第24章 ☆、(19)

,可他不是走進來的,而是最後被人推進來的,正中季翔的懷中,突然面對一個物體他也忘記的閃開。他看到眼前熟悉的服飾立刻彈開,“殿下。”

“公孫大人,你怎麽知道本王在這?”

他笑了笑轉身,“大家不要沖動,有什麽事好好說,我們殿下一定會幫大家解決的。”

“我們這裏這麽嚴重的蝗災他身為一國之主竟然毫不關心,我們就不是他的子民嗎?你是為他賣命的人,我們不為難你,你走吧,我們只要他,給我們死去的鄉親們一個交代。”

“這位大哥,我們殿下确實沒有收到你們這裏災情的信息,我們殿下一心為國,如果知道你們在這裏的情況肯定會幫助大家渡過難關的。”

公孫大人的據理力争絲毫沒有讓他們移動腳步。“各位鄉親,本王以王位起誓,定會查明緣由,給大家一個交代!”

“交代?好啊,把他帶走。”

“哎哎哎,殿下說的是查明原因,不是跟你們走啊。”他擋到季翔身前,剛才的小孩緊随着他,他無父無母沒有依靠,也是害怕這些流民才随哥哥躲着的。

“既然你這麽想護着他,那就一起帶走。”

他們被圍在民衆裏面,公孫聽季翔的命令抱起那個孩子的瞬間在地面上留下情況與求助信息。

“夫人身體可好些?”圓兒問。

“沒什麽大礙。”可是……“圓兒,你怎麽會知道的?”

“是殿下讓我來的。”這一句話解開了所有的疑惑,只言點了點頭,收下了圓兒遞過來的信。

她走後,只言展開,就簡單一句話。

“給你們機會,既然不能安好白頭給我看,那我不介意來交接!”

只言眼睛眨了幾下,有些不自然的把字條握在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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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裏思緒萬千,難道他們的婚姻是假的?

順着記號來尋的王将軍發現了公孫留下的最後的剪頭和兩個字“謹慎”,剪頭指向他們被帶走的方向,就斷了标記。

“謹慎?”

“去,看一下前面是什麽地方,發生了何事?”

他看了下四周的地形,像是有什麽事發生一樣,一片荒涼,毫無生機。

“将軍,卑職打聽到前面這個村莊前不久被蝗蟲洗劫,村子裏沒什麽人。卑職也是聽一個匆忙趕路的行人說,他說,他說,,”

“他說什麽?”

“他說他們抓到了殿下,要殺了殿下給死去的村民一個交代。”

“豈有此理,衆将聽令,随我去解救殿下。”

“将軍且慢!” 他的先鋒官上前阻止。

“你敢抗命?”

“卑職不敢,可是将軍你忘了公孫大人留下的字了嗎?這些流民并無罪過,不是草寇,這樣貿然前往恐怕會傷及無辜,這也是殿下不想看到的。”

“是本将軍心急了。這裏離長安已經近了,王後在城內,我這就發秘信給孟老将軍,讓陛下快速派人來營救。你們立刻悄悄把這裏給我圍了,确保殿下無恙。”

城內的客棧,圓兒不同于季翔可以單獨住進宮中或是公主府的,公主也不會邀請她。孟叔拿着密信來敲門,圓兒看後立刻跑了出去。

“安順,我要求見陛下,麻煩通傳一聲。”

“娘娘,陛下去了合歡殿。”

她又跑往合歡殿,安遠和碧雲攔了她一下,可她不顧的沖了進去,皇上正在盯着只言喝調養的藥,很虐單身狗的場面被圓兒打斷。

“陛下,殿下被流民所困,生死未蔔,請陛下派人去營救。”

只言手中的勺子掉在了地上。

皇上看她,在無比震驚的盯着圓兒。

“怎麽回事?”他走近問。

“陛下,來不及解釋,請陛下派人營救殿下。”

只言起身被衣服絆到,摔在了地上。

“只言。”他回頭扶她,看着她捂着肚子,額頭上已經有了汗珠。

“只言,你怎麽了?”他蹲下焦急的問,比剛才聽到弟弟遇難還要擔心的樣子。

她強忍着抓住他的手腕,“我沒事,別管我,快救他,救他。”

他回頭叫道:“安遠,快去叫周開陽火速趕往營救地,務必毫發無損的救出梁王殿下。”

“諾。”

看着只言比自己沒回頭吩咐前更加痛苦,他抱起了她,叫了碧雲傳太醫,圓兒抓緊了衣袖看着她,她也擔心了起來。她本以為只是殿下對她傾心,也曾誤解她對殿下感情的無視,甚至還有些看不慣她腳踏兩只船。原來,她對殿下也是真的在乎。

作者有話要說: 生日快樂,第四年相伴

今天看mv仿佛看到了我的宋佳昊

謝謝你如此耀眼,做我平凡歲月裏的星辰

引領者。。。

天光乍破遇 暮雪白頭老

世間安得雙全法

不負如來不負卿

擇天記,約起!

☆、因為是你

只言因為心情激動,緊張情況下動了胎氣加上之前因服藥身體虛弱,早産了一個月。

得到消息的栗夫人坐立難安,她沒想到自己的做法反倒幫了她,如果她真的順利生下一個皇子,那她所有的努力就真的都白費了。

“恭喜陛下,喜得公主。”他不顧阻攔的走進去看她,可能是太累,她睡下了,他握緊她的手,在她臉頰輕吻。“只言謝謝你給了我一加一等于三的幸福。”輕輕的耳語讓她的眉毛動了動,像是在回應。

開陽帶着皇上的聖旨勸和了流民們交出了季翔,離開時看到兩個孩童留戀的眼神,他帶走了他們這兩個可憐的孤兒,在這裏無依無靠的感覺要說刻骨銘心感同身受也只有他了。

“只言,你醒了。”

睜開眼睛看到他很安心,可自從那件事後她每天睜開眼睛第一件事就是用手去撫摸她隆起的腹部感受孩子的存在,可是為什麽沒了,她掙紮着支起身子。

“皇上,孩子呢?孩子呢?孩子怎麽不見了?”只言有些激動,眼角很快溢出眼淚。

“你怎麽哭了?碧雲,快去把小公主抱來給夫人看看。”

“小公主?”

皇上接過孩子放到她身邊,她開心看着襁褓中不停亂動的小人兒,激動之下眼淚更是一發不可收拾,她伸手去觸碰她的臉頰,很軟,有些不敢用力只是輕輕觸碰一下都怕破了。

“我們的小公主。我還以為,,”

“你以為什麽?”皇上笑了笑幫她抹掉眼淚,“哪有哭着迎接自己孩子的?”

只言點了點頭,想到了很重要的一件事。她慢慢把眼光從孩子身上移開,擡頭看他,也是很寵的看着他們的孩子,也是除她以外對另一個女的用這樣的眼神。“皇上,梁王殿下他?”

皇上收回了目光,可是卻一直盯着她看。“他已經沒事了,已被開陽救出。”

“哦,圓兒還在吧,我是看她太擔心了,也就随着她一起擔心了起來。”

他放過對她的眼神殺,用手幫她整理額前的發絲。 “以後別輕易這麽激動,什麽事,都有我呢。”

一邊的荒郊野外很少見的聲勢浩大的場面。

“周将軍,感謝周将軍搭救。”

“殿下客氣了,開陽的分內之事。”

“周将軍,本王有件事想問将軍。”

“殿下請講。”

“本王的王後進宮去看望只言夫人,不知夫人身體情況現在如何了?”

“殿下放心,夫人身體已無大礙。”

看對方遲遲不發話的保持同一種動作表情他問:“殿下,開陽護送殿下回宮吧。”

“不用了,本王自己回去就行了,還有這裏的事情要盡快處理,周将軍先行回宮吧。”

剛剛提到王後開陽沒有在意,可如今自己一人騎馬無聊在路上細想,殿下是怎麽知道夫人身體不好的?他朝自己腦袋上打了一下,“想什麽呢?”肯定是王後跟夫人一直都有書信往來!

回到王宮,兩個孩子跟在他身後還有公孫大人在一側。本以為會到殿內他再吩咐蝗災的事可在路上就突然開口了。

“公孫大人,兩個時辰後把他所有相關的官員帶來見本王。”

“王立,去帶他們兩個梳洗一下帶到本王的寝宮。”

四個人望着他走遠,這麽久的歷練他身上的王爺氣質越來越足,還有這件知情不報的事确實讓他很憤怒。初次見到王宮的場面,和跟之前在路邊跟他們玩笑截然不同的殿下,兩個孩子都吓到了,很聽話的讓做什麽做什麽。

“殿下,人帶來了。”

兩個孩子互相對視慢慢走進去,季翔放下手裏正忙着的東西,他們擡頭看了眼他,立刻跪了下來,很害怕緊張的抓緊衣服。

他叫走了王立,走下去,扶起他們,他溫柔的笑容,讓他們放下了些恐懼。

“像本王的孩兒!”他抱住了兩個人,兄弟倆又是很奇怪的對視。

“殿下,你說什麽?”哥哥問道。

“別叫我殿下了,你們在這世上已無依靠,從今以後,本王就是你們的父親,王宮就是你們的家。願意稱本王一聲父王嗎?”他雖沒有親歷過孤獨的童年,但只言渴望有人愛,渴望一個家的心情他能體會的到。如果沒有出現這種荒謬的事,他們應該已經擁有了一個完整的家。

他們的心是脆弱,孤獨無依的,尤其是弟弟,他明白哥哥為了讓他活下去願意放棄自己的生命,可在他心裏寧願與哥哥一起離開也不想獨自承受着失去親人的痛獨活于世。現在季翔願意讓他們依靠,他們幼小的心當然也是心甘情願的。

稚嫩的一聲“父王”代表了他們與之前的生活告一段落,再也不用颠沛流離。

季翔在梁國的政績很被認可,但也免不了私下做小動作的人,此件事是吳叔達刻意壓下了,還派人無限制的把難民驅逐到長安,目的讓陛下看看他親弟弟的作為。雖季翔把他罷官可公孫卻阻止了他當時殺了他,季翔決定給他機會和時間細查,果然從他的貼身下屬入手查到是楚王從中作梗,季翔有些茫然,可想想也明白,歷史上的七國之亂他是禍亂國最大的阻礙,也是其他國家不能容忍強大下去的,在沒有反叛時最好除掉他的辦法就是借皇上的手削弱他逐漸強大起來的權力。

“公孫大人覺得本王該如何做?”他帶着笑意問,其實心中早有主意。

“殿下,臣覺得吳叔達不能殺,這樣會死無對證,如果陛下得知此事追究下來,殿下也好有個交代。”

他笑了聲握住椅柄說:“本王處理自己的國事不需向誰有任何交代。把吳叔達殺了,然後本王修書一封,帶着吳叔達的頭顱一起交給楚王,本王要好好謝謝這位堂兄對本王國事的挂念。”

公孫也立刻了解了他的心意,衆國都以為梁王不是治國的材料,這些監視不只楚王一個,這件事就是一個開始,如果殿下還找陛下解決,無疑是向他們宣告他是真的無能,只是單獨依靠朝廷,那麽他們會更加猖獗,甚至于慢慢架空他這個最大的國主。殿下這個做法是在向衆國宣布,他是個有能力的王爺,不容小視,也是在宣告他最大諸侯國的地位。

楚王拿着他的書信和被宮人捧着的禮物,呆了許久才發出話來。“沉隐後的反擊确實很重,可終究是一人一家之力。”

意義分明的一句話,一家之力怎能抵抗衆國結盟,他知道吳王正在私下締結條約。

圓兒在只言安全産子後去看了看她和公主就回國了,她怕殿下擔心,不是擔心她,而是因為擔心只言再沖動要闖長安。她手裏握着只言托她交托的東西走向他的宮殿。

“公孫大人教你們學問可還習慣?”季翔溫柔的話語傳到圓兒耳裏,她慢慢走進去。

“公孫夫子很有學問,以理傳道,我和弟弟都學到了好多東西。”

“圓兒參見殿下。”她看了看很是不明白這殿內的情況,只能讓殿下注意到她的存在,看是否有資格聽到解釋。

“你回來了。” 他不再是坐着,走到了她身邊,不是很貼近,但相比之前已經算是很靠近了,“辛苦你了。”

聽到此話,圓兒綻開了笑臉, “不辛苦,能幫殿下做事是臣妾的榮幸。”

小弟弟抓了抓頭發,忍不住發問:“父王這位是?”

季翔轉身看了看他們,思索了一下答道:“顧兒,念兒,這是父王的王後。”

圓兒聽到介紹盯着他又是一蒙,還沒緩過來,兩位孩子就開心的跪在了她腳下,圓兒看着兩個小不點兒。“原來是母後回來了,兒臣參見母後。”

她擡頭看季翔并沒有要反駁的意思,父王,母後,她明白了。“起來,起來,顧兒,念兒,對吧?”

“是的,母後,是父王給我們取的名字。”

“你們先跟這個姐姐去母後那裏,母後有事跟父王說,過會母後有禮物送給你們。”

看着圓兒慈愛的樣子,季翔問:“關于他們你沒什麽要問本王的?”

“殿下的孩子就是圓兒的孩子,圓兒會好好照顧他們。”

“殿下,夫人沒事,并且生下了位小公主。”

他的眼睛放光,又慢慢淡了回去。說高興他卻是開心,可失落也并不少于開心,總之沒事就好。

“哦,她一定很開心吧。”

“對,這是夫人托圓兒交給殿下的。”

季翔慢慢接過去,在手中緊緊握着。

“陛下馬上要冊封皇後,慶賀大典臣妾幫殿下婉拒了。”

“不見就不見吧。”

“圓兒,你也累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殿下你沒受傷吧?”

“本王沒事。”

最傷痛的不是冷言相對,而是自己發出的關心對方接收不到的忽視。

相見何如不見時,少些親歷就少些傷害。

他不知道只言聽到他遇害的消息擔心才早産的。

慢慢拆開,熟悉的物影進入視線。

燈光下他的眼睛裏有萬千星光閃爍,“你走了,它來了,只言你就這麽恨我,睹物思人,讓我每天提醒自己已經失去你嗎?”

可是季翔舍不得毀掉,因為這個曾經屬于她,而她曾經屬于他。

自從有了孩子,只言最大的樂趣就是逗她的小棉花,這是她給自己女兒的愛稱。

“小棉花,小棉花。”小人不停的被她弄笑。

“夫人,夫人,大事不好了夫人。”

只言被這句話吓到,看着碧雲跑到自己身邊,“怎麽了?怎麽了?是不是皇上出什麽事了?”她着急的問。

此時皇上已經到門口了,他聽到了自己停下腳步。

“不是陛下,是栗夫人,栗夫人她生下了一位小皇子,而且太後還特許她可以出門了。”

只言長舒了一口氣,笑着看着氣喘籲籲的她。

“夫人你笑什麽啊?”碧雲不解的問,這難道不是後宮裏面對夫人最不好的事嗎?皇上身體探了探想看看她是不是真在笑,碰到了身邊的安遠,又一本正經的整了整衣服站好,假裝沒動過。

“碧雲,皇上又有了個兒子怎麽能是不好的事啊。看你這麽着急我還以為是他出什麽事了呢。”

“可是,夫人,她的可是小皇子。”

“碧雲,我都不在意,你幹嘛這麽大反應,難道,你喜歡皇上。”

啊?“奴婢不敢,夫人誤會了。”只言阻止她向自己下跪。皇上忍不住想沖進來問問她,別的女人給他生孩子就讓她這麽開心嗎?走了一步又退了回來,踩到了安遠的腳,想開口教訓,可時機不好,忍下。

“你為我好我知道,逗你玩的。雖然我也不是高興可也阻止不了,誰讓我的夫君不是常人,不允許只有一位夫人。他整天為國事忙的焦頭爛額,我不想給他添堵,我只言還沒心胸狹窄到連一個孩子都容不下。所以啊,碧雲,以後這些事你就看的平淡些,你看你家夫人都沒什麽。還有啊,以後別這麽大驚小怪的,害我擔心了半天,還以為皇上出事了呢?‘大事不好’ 這個詞要慎用。”

偷聽夠了,他心裏樂開了花,走到她身後,環抱着她。“朕的皇後,想我了嗎?”

安遠拉着愣住的碧雲退出去。

“我的陛下,吓死人啊。”她轉身還是被他圈住,他低頭對着她的眼眸。“幹嘛這麽看着我?”只言被他突然的含情脈脈弄的尴尬萬分。

“我想好好看看我體貼入微的夫人,受了傷也不肯告訴我,自己一人忍下的傻瓜。”

只言逃離了他的控制,其實不是逃離,而是他看她是真的想出去故意放開的,如果不是,憑她的小力氣又怎會掙脫的掉。

“說什麽呢,看過你兒子了,來欣賞一下我們小棉花的美貌吧。”只言拉着他到床邊。

“小棉花?你竟然管朕的公主叫小棉花!”

“不好聽嗎?小棉花多可愛啊。”

“什麽啊,朕的長公主怎麽能是一團棉花。”

只言白了他一眼,醉了啊!“那親愛的陛下,你給你的掌上明珠取個名字呗。”

他笑着看了看只言特意的說:“朕的長公主一定會是大漢未來的才女。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朕要的是可遇不可求的美玉,就叫婧琪吧。”

“嗯,挺好聽的。但是,可遇不可求?你想你女兒嫁不出去啊?”

“寧缺毋濫,嫁不出去朕寵她一輩子。”

他擁住她看着她們的女兒,在她耳邊說:“五天後是琪兒滿月,朕會冊封她為陽信公主,還有正式冊封為你皇後。”

她驚得彈開坐在了床上,其實是後退撞到了。陽信公主?那不是平陽公主嗎?還有皇後?平陽公主的母親不是王皇後嗎?最近都在為有了女兒高興,這樣一想,她的做法是不是在改變歷史?

看着只言有些逃避,他問:“你,不願意做我的皇後?”

只言回神,“哦,可我并非名門之後?”

他坐到她身邊,握住她的手。只言覺得她現在心跳已經到了手上,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極速跳動。“朕是這天下之主,封心愛之人為正宮皇後當然随朕心意。朕不管你身份如何,是誰,是你就行。可是,” 只言等着他自己否決。

“可是栗夫人的身份确實高于你,只言你還記得我說過的王大人嗎?他失去愛女之後我就跟他說過,讓他收你為義女,所以你現在的身份是王大人之女,身份高于後宮所有妃子。無論是論地位還是品行或是朕的寵愛,皇後之位都只能是你的。”

“所以,所以,我是,王,皇後?”只言一字一句的問着,這太不可思議了,她來這裏的使命就是成為歷史上的王皇後,哈哈,呵呵,是巧合,還是注定她會來走一遭。

封後大典無比隆重,皇上交給了開陽來辦,王大人作為皇後的父親更是位居群臣之首來賀。

開陽講解的是皇後在殿前下車,然後走到皇上身邊,可已經娶過正妃的皇上卻特意挑選了件跟鳳袍顏色很搭的龍袍,當只言走下馬車時他也起身走下一層層階梯,他們面對面走着,只言看了眼開陽,他跟她一樣蒙在鼓裏,可誰都沒身份阻止他,除非他自己叫停。都說愛的階梯需兩個人同心而築,他們正在面對面走着,各自一半把自己的走完,不,他走的比較多,因為他已經牽到了只言的手。

看着她接受自己應允過的最好的,他握緊了她。

“願帝後同心,共築我大漢盛世。”相顧一笑,只言随着他看遼闊的宮殿,下跪的臣子,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理想,就是漢朝安寧太平。

月光下季翔再次傷心獨奏。

“帝後同心。”嘴裏不自覺的吐出這幾個字。

圓兒手裏拿着兩壺酒走近他。“臣妾參見殿下。”

季翔停下,讓她坐在對面。圓兒把酒放下說:“殿下,這是臣妾親手釀制的果酒,殿下嘗嘗味道怎麽樣。”

“圓兒,這些天照顧兩個孩子,麻煩你了。”

她倒酒的動作停了一下又繼續。

“圓兒說過,那不只是殿下的孩子,也是臣妾的孩子。”她本來可笑的以為那真是的殿下親骨肉,還是從孩子嘴裏得知他們的真實來歷,也因此覺得殿下心裏肯定獨自吞下了好多事。

圓兒很開心,他看上去很喜歡她的酒,可看着他一言不發越喝越多,圓兒按住了酒壺。

季翔停下,笑了聲,望月發問,那個遙遠的距離,很适合他們之間的結界。

“王皇後?圓兒,你相信前世今生,命中注定嗎?”

“殿下,你醉了。”

可能真的是醉了,而正巧此時身邊有人願意傾聽。

“醉了也就忘了,可為什麽我的眼裏看什麽都還有她。我有時真的恨這樣的自己,更恨忘不了她愛着她的自己。”

他用手支着頭看着水中的映月。“我和她都不屬于這裏,可卻對這裏的事有些了解。我們在那自由時空中是一對戀人,只言她很喜歡小動物,她有一家屬于自己的寵物醫院,我也擁有律所的金牌身份。就在我拿了禮物準備求婚的那天,我們失足掉落山崖,醒來就互相找不到彼此了。再遇到,她就成了皇上的夫人,我本以為我們之間七年的感情她會跟我走,可是錯了,她會因為擔心他而拒絕我,在這裏我是後出現者,是我的拖遲給了他們相處的機會,可卻沒想到這居然是命中注定的巧合,她就是王皇後,那我随着她來又有什麽特殊的任務,嘗試失去她的痛苦?”

圓兒沒有打斷他,而是跟着他的講解傷心的流起了淚。自古癡心女子負心漢,竟還會有如此癡情的男子。

“殿下,你喝醉了,臣妾扶你回去休息。”

他回頭,眼睛裏有些模糊,仿佛看到了只言,他起身手不小心打翻了酒壺,清脆的響聲把他清醒的頭腦震了回來。

“圓兒?”他扶着頭再次看清。

“本王沒事,自己可以回去,你早點休息吧。”

他扶着牆慢慢走出亭子,然後被宮人扶着,背影是那麽憂傷。

殿下,一個傷了你的人,你還舍不得讓她走出你的心嗎?

作者有話要說: 落葉無痕,可卻被我看到了……

為別人留的期望總是會慢慢變成想要的樣子

可到了自己卻是那麽無力

可能只适合做別人的預言師

不是說為自己刻畫人生嗎

畫技不好的人

默默下午好吧

支持者們,謝謝你們的陪伴,我會繼續努力的

☆、楚國之禍

後位已定,有了王大人長女的身份,天下對只言登後位都沒有任何意見,她知道就算有,他也不會讓自己知道,悄悄處理掉。

後宮中兩位有皇嗣的女人,雖然皇後之位已經定了,可還有太子之位,而擁有皇子的只有她栗夫人一人,雖表面對只言恭敬,但眼神中傳遞出了嫉恨穿透力卻還是很強。

太皇太後的身體大不如前,太醫說時日不多了,皇上忙于朝政,太後每日待在建章宮,只言雖然也常去走動,可終究是一人綿薄之力。作為皇後,她第一次召集衆妃嫔。這一來,還真把她給驚到了,她還是只叫的位分較高的美人啊什麽的,都把她椒房殿準備的地方給占滿了。

要進入前殿的時候她被這浩大的場面震得停住了腳步,嘴巴張開了半天,才吐出一句話。“這皇上是禍害了多少青春少女啊?”

“娘娘您說什麽?”

“沒什麽。”她拉了拉她寬大的衣服,走出去。不是說他後宮沒什麽人的嗎,這都可以辦個非誠勿擾了。

“各位姐妹。”說完不由得打了個寒顫,這稱呼怎麽如此奇怪。“太皇太後最近身體不太好,皇上他忙于朝政,所以本宮叫你們前來是想讓你們多去建章宮走動走動,身為妻子幫陛下盡孝心。”

栗夫人依舊是心不甘情不願的附和着只言,之前他們之間的事心照不宣,可只言說過雖理解但原諒不了她。

“身為後妃的我們也要和睦相處,讓陛下不為我們後宮之事煩心,你說對嗎?栗姐姐?”

此話一出,所有目光都投向栗夫人,衆人皆知,宮中就她二人有資格交鋒,非常明顯,栗夫人輸了這局。

她回到自己的宮殿,把所有東西都砸了,加上新換的宮女沒有紅宣懂她的心意,無人解憂,更是讓她的煩悶孤獨上升了一個層次。

“只言,你不就仗着陛下的寵愛嗎?你的來歷別人不清楚,我還不了解嗎,我就不信如果陛下不喜歡你了,你一個來歷不明的女子拿什麽來跟我鬥!”

椒房殿相對合歡殿來說大了許多,對于只言這種受不了被困在狹小空間又沒有什麽朋友的人來說,心裏倒是舒服了不少。但她最震驚的還是她竟然會住在這裏,這可是“椒房殿”!金屋藏嬌的椒房殿!

想到他所有後宮女人合起來可以辦個名副其實的百裏挑一,更是震驚加羨慕。都說遇見一個人很容易,可一個對上眼的人卻比流星雨還少見,他竟然有這麽多桃花,簡直是super stat啊!

“幹嘛一直這麽看着我?”他的目光雖然還在手中的文字上可也是早就發現她,只是不想打擾她欣賞他的認真,也喜歡她這麽崇拜的看着他,但這次确實是想多了,擡頭對上了她略微有些鄙視的雙眸。

他是絕對忍不了的,丢下手中的折子問:“你這是什麽眼神啊?”

落在案上“啪”的一聲,只言把托着臉頰的胳膊從他書案上移走,看着他盯着自己要答案的眼神,只言蹲坐在他腿邊,環抱着雙手擡頭望着他。

“我今天見了你的佳麗三千,哇塞,皇上你可真厲害,真是小看你了。”

“有這麽誇張嗎?哪裏有三千?”他得意洋洋反駁,不是數量,而是滿意她看似打趣詢問卻醋意滿滿的語氣。

“哎,那些都是你名副其實的後妃?”

只言挑着眉對他取笑道。

“你以為都跟你一樣,身在福中不知福,把朕的寵愛往外推,最後不還是繳械投降,浪費我寶貴的時間。”

“我,”只言反指着她自己說,“浪費你時間?”

“對啊,浪費了不少呢。”他繼續拿起書用平淡的回應逗她。

“那皇上陛下大可不必浪費您寶貴的時間在我這了,您接下來的時間跟你的佳麗三千挨個度過吧。”

她起身走開,被他一下拉到懷裏,只言瞪大眼睛盯着他,而他卻很自然的撩動她的發絲。“與人諾,必踐行。你的餘生就是與我執手到老。”

“放心,我名副其實的妻子只有四個。其他都是母後為了充實後宮随意冊封的,如今鳳印在你在你手中,我也早已禀明過母後,只要皇後你加個印,你眼裏這些無辜少女就都能出宮覓良緣。”

“無辜少女?”只言笑着重複。

“皇後難道不是這麽想的嗎?”

“皇上确定要放她們出宮。”只言舉着她的鳳印,再次向他确定。他眼睛看着只言,手則提前動了起來,扶着她的手把印蓋在他的親筆聖旨上。

“只言,你有抗旨的嫌疑。”

只言盯着聖旨上的那道紅印久久說不上話來,心裏已經被溫緩的液體滋潤出了醉意。

得到太皇太後薨世的消息時,皇上正在跟大臣商議國事,聽到喪鐘他丢下所有人向建章宮跑去。祖母不想孫兒因她的身體分心,到快堅持不住時也沒叫人,看着他跑到眼前突然停下,一步一步的挪到她身邊,只言拉住了他的手,讓他木讷的眼神有了靈意,對望的眼眸已是對他最大的體諒和安慰,只言松開手讓他走過去。

家人不會百分之百攔你的路,他們只是會給你一些過來人的建議。別一直想着還有時間,有時時間走的真比你回頭快。

親衆藩王祭拜是少不了的,可對有所預謀的人來說,開端要來了……

楚王帶了大批人以祭拜為由來長安,留下一支隊伍在梁國邊境駐紮,長安、梁國中間,明擺着不把劉武放在眼裏,反心滿滿。

季翔修書一封,給皇上,悲痛中的他震怒,但又想會否有別的隐情,栗玲剛剛生完孩子,他叫了李将軍去城外迎接楚王,以測人心。

楚王雖有謀略可有些高高在上的傲氣,既然皇上派人來了,那就肯定後方有了察覺,被人逼着反,不如自己先來。雖然身邊帶的人不多,可也全是高手,斬殺李廣的護衛軍綽綽有餘。

看着身邊的先衛先繼倒下,看來是真的了。

“劉戊,你竟敢斬殺陛下的來使!”

“李将軍,本王饒你一命去向我堂兄報信,本王下一個殺的就是他親弟弟。”

李廣握緊了劍柄,領兵之人,最痛恨的就是奸佞叛賊的猖狂侮辱,可無奈皇命在身,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他帶着人轉身奔馳而去。

皇上面對這憑空而降的威脅很是憤怒,還有擔心守防的弟弟。他叫了周開陽李廣即刻帶兵前去支援平定楚國的判亂。

太後喪事已過,可無奈大事壓身,晁錯再次觐見,勸說皇上削藩以正朝綱。

“今削其反,不削亦反,削之其反亟,禍小;不削之,其反遲,禍大。”

皇上也被楚王的事激到,立刻起筆削藩策,決定控制諸侯權力。

吳王派楚王跟皇上首遣李廣是一樣的,希望測試一下對方的反應,沒想到楚王卻不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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