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20)

到先斬後奏,如今削藩冊下發各國,沒得準備時間和選擇,必須要有所行動了。

應處在醫館雖沒有得到什麽有利的消息,可也算的上是個敵人眼前的隐身所。他安排了萍兒入宮,跟宮中自己安排的人聯手,打探消息。

皇上因愁緒,喝了點酒,萍兒的蹑手蹑腳被栗夫人盡收眼底,這下她想到了一個很好玩的事情,露出了怪異的笑容走過去。

“知道本宮是誰嗎?”

“奴婢,不知是哪位夫人?”

“本宮是誰你到時自會知道,你是想做皇上的女人?”

萍兒着實被吓到了,跪下向她求饒,沒想到栗夫人卻扶起了她,而且在笑着。

“陛下的女人可不是随随便便都能做的,不過如果你想,本宮可以幫你,只要你願意為我所用。今晚陛下醉了,是個好機會,本宮可不希望你考慮太久。”

或許皇室裙帶關系比什麽都能讓她依靠,栗家再強大,也不會抵得過皇上的一句話。她點頭應允。

“今晚陛下定會去宣室殿自己的寝宮休息,過會本宮會命人換香,接下來就不用本宮教你了吧。”

雖然萍兒的表情有些不情願可為了給自己的尊嚴報仇她只能點頭。

“去,查下她的底細。”栗夫人吩咐道,要繩之于人,必須要抓到她的弱處。

皇上叫走了所有人,走進自己的寝殿,眼前閃過一道人影,逐漸從模糊變得越來越清晰又再次模糊起來。

“只言。”他頭疼的厲害前傾倒入了她懷裏。

第二天清早,碧雲給只言梳頭時表情凝重像是又發生了什麽所謂的大事,只言看着鏡中的她笑了下然後故裝嚴肅說:“這大清早的本宮的好心情都被你傳染沒了。”

“娘娘,奴婢知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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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這麽緊張,跟我說說怎麽了?”

“娘娘,奴婢聽說楚王謀反了,現在梁王殿下正在跟楚王交戰,周将軍和李将軍也正在往梁國邊境趕。”

“你說什麽?七國之亂開始了,梁王竟然也參與其中!”只言一躍而起,還有奇怪的言語,緊張的神态,吓到了碧雲,她往旁邊走了點,顧不得她的眼神了。

季翔,你在我身邊安排你的人,我有事你立馬趕來,可當你參與到這場跨時空之戰時,我又能為你做什麽?

“娘娘,聽說陛下已經下令削藩了。”

“削藩?走,去找皇上。”她跑在前面,碧雲在後面跟着。

宣室殿跟往日不太一樣,門外只有兩名宮女,安氏兩兄弟都不在,她站在原地思考了會,看到安遠從後面走來。

“安公公,皇上昨晚可是在這裏休息的?你怎麽沒守着皇上?”

安遠立刻迎上去答道:“陛下昨晚喝了點酒,吩咐不讓我們守着,要自己靜靜。”

“喝酒,是為削藩的事心煩嗎?我去看看。”

雖也随着他發愁,可推開門的那一瞬間還是強迫自己露出笑臉,起碼讓他看到心情能放松一些,但表情卻因眼前的一幕變僵了。

他竟然還在睡着,旁邊有一名女子,身上披了件連紗都算不上的衣服露出雪白的肌膚,身後的安遠和碧雲也吃驚的捂住了嘴巴,聽到動靜女子睜開眼睛,拉了拉被子,遮住身體,看着眼前的她們。

只言轉身走出去,雖然知道也反複提醒自己這不是她一個人的丈夫,可當親眼看到他跟別的女人在一起,還是會痛,眼淚很快落下來,被風吹的貼在臉上,形成一道道淚痕。

安遠挽留的聲音沒有喚回只言,卻叫醒了皇上,看到待在原地的碧雲,他掃了下四周沒有只言啊。

“可是皇後找朕有什麽事?”

碧雲不知如何回答,索性跑去追只言。

“皇後娘娘。”栗夫人的聲音出現在身後。

只言擦掉眼淚,轉身,在她面前盡量讓自己做到喜怒不顯于色。

“栗夫人何事?”

“沒什麽事,只是想提醒下皇後娘娘別忘記了自己說過的話,後宮和睦!相信皇後姐姐會以身作則的吧。”

看她這幅嘴臉就知道這件事與她脫不了幹系,可又哪是她一人之力能做到的。

“栗妹妹放寬心,畢竟本宮才是這後宮之主,你說是吧?”

雖有氣,但她還是一時咽下了,比較期待的是謀劃後美麗的結果,她已經迫不及待看戲了。

安遠給皇上指了指身後。

“參見陛下。” 女聲傳入。

皇上忘了眼安遠,又轉過來問:“你為什麽會出現在朕的寝宮?朕的床上?”

“回陛下,是陛下帶萍兒來的,陛下忘了嗎?”

“萍兒?朕帶你來的?”如果人腦裏的東西可以顯示,那他的現在應該全是問號。酒,還是少喝的好!

“朕明明昨天把所有人都叫走了。”

“陛下,奴婢不敢撒謊。”

“安遠,更衣!”他不再搭理她,怎麽會?怎麽可能?斷片後的記憶得好好想想。

看着為自己整理衣服的安遠他猶豫了下還是問了出來。“皇後剛來過?”

看着那雙犀利又含着柔情的眼睛,很想說“沒有”來撫慰他,可也不想犯欺君之罪。不過想想陛下也真是的,剛去找娘娘借鳳印把後宮佳麗解散出宮,現在又自己找了個。

“娘娘,她,娘娘确實來過。”安遠吞吐道。

皇上剝開他的手跑出去。

“陛下,還要早朝呢!”

無奈又停下乖乖去上朝。

椒房殿內只言靜靜的坐着,一語不發,連碧雲都不理。眼前擺着她廢了很大力寫的鳳诏,加了她的印,就差一個空沒有填了。

他沒讓通報,走了進去,擺手勢叫走了屋裏所有的人。

“臣妾參見陛下。”

面目表情突然的禮節讓他非常不适應,他扶起她,不顧她後退,手放在她身上不拿掉。

“皇上來找臣妾不知所謂何事?”

“只言我們能不能面對面好好說話。”他看她都不看自己而是一直盯着地面就拉着她的手問,一點也不像是一國之君,就是個普通的丈夫。

“好啊,那我們言歸正傳,不知皇上是想找只言是想給程姑娘一個什麽封號?美人?夫人?還是皇後?皇上自己做主吧。”

她就是有種魔力用悲傷的語氣代替大吼大叫,讓人不忍心面對她和她的詢問。

“程姑娘?” 是誰?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那裏擺着一份加了印章的诏書。

他有些生氣的拎起來走到她身邊,怒氣逼人,只言往後退了退。“這是你寫的?”

“是,我寫,,啊,呃,嗯……”不按常理出牌的遞來的猝不及防的雙唇,那麽有力,不容反駁的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生氣該這麽表現嗎?”只言躲開他問。

“明知道我生氣為什麽還要這樣做?”

“做過的事不能當做沒做過,如果這是你們這個時代負責的方式,我不想讓你成為不負責的人。”

“我都讓你傷心了,你還處處為我着想,傻不傻?” 他用手彈了下她的額頭,是如此熟悉親昵的感覺。

“那封她做什麽?”

“這些我自會處理,你就別管了,好好照顧自己還有琪兒就好。”

只言發現他很喜歡環抱着自己。也是最近才想到的,這樣不僅可以給她安全感,還可以不讓她看到他眼底所有來自帝王的愁緒,因為這些,有時他無法掩蓋。

作者有話要說: 原來吃東西是件這麽有魔性的事情。

人生如夢 幾許相聚 幾許分離

如果一個人常常出現在你夢裏,我覺得我們終有一天還會遇見,我覺得是。

早睡早起身體好!

晚安,喜愛者們……

☆、質問

劉武給季翔留下了精英部隊和很多将才,足夠他用來指揮保衛他的國家了。

擊退楚軍幾十裏外,可楚王也是高手雲集,他們也是頗有損失,可無奈地形不熟,只能退回再行商議對策。

萍兒被皇上封為程姬,賜住在常寧殿。得知她的來歷,栗夫人派了很多人手監視她,終于看到她從一太監手裏接下一個東西,看完後緊張藏在衣袖裏只身一人朝宣室殿方向走去。皇上在早朝,覺得奇怪,他們就報告了栗夫人。

攔下後,奏章中的內容确實驚到了她,還好攔下了。

裏面說她父親私吞民衆錢財,還有哥哥做的錯事全部包含在內,每一條都是皇上無法容忍的。

“你找死嗎?”栗夫人握緊奏章,咬牙切齒的問。

萍兒知道她身份後就已後悔萬分,她冷笑道:“我進宮的目的就是扳倒栗家。”

“栗家還有人在你面前!”她擡手給了萍兒狠狠的一耳光。萍兒冷冷的眼神瞥着她,沒有一點求知欲望的感覺。她挪動腳步,偏離萍兒的視線,“本宮知道你可還有一個孩子呢!是吧?”

萍兒立刻緊張了起來。

“你想做什麽?”

“我想做什麽,要做什麽,全看你如何表現。”

“你別做夢了,周将軍答應過我,他會好好照顧錯兒的。”

“周将軍?呵,你別忘了,栗玲終究是我妹妹,你剛要做的可是要我們父親和大哥命的事。”

家人的含義她并不是很了解,只知道如果是有人要對錯兒不利,她絕對不允許!

幾天後只言得到萍兒的邀請,說是去常寧殿閑談。剛聽栗夫人這麽說時,萍兒篤定只言肯定不會來,畢竟堂堂皇後怎會屈尊到她的小宮殿。不得不說栗夫人還算是了解只言的個性,她還真的進入的圈套口。

傳來“太後娘娘駕到”的通傳聲。

萍兒聽着腳步聲越來越近,“姐姐”她突然拉住了只言的手,在人進門的瞬間倒在一旁。

剛剛對只言還很恭敬,只言一時錯愕,靜靜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她什麽都不知道,卻好像什麽都和她有關。

“程姬,程姬,你沒事吧?”栗夫人見況趕緊跑過去扶起她,故作擔心的模樣。

“皇後姐姐,臣妾就是跟姐姐說臣妾有了陛下的孩子,姐姐為什麽要下此毒手?”作假當然要做全面,很快栗夫人在地上看到了血跡,大叫“傳太醫!”

“母後,臣妾帶母後來這裏就是為了告訴母後程姬的事,沒想到娘娘她,”

“夫人,娘娘沒有動程姬一下,是她自己,”只言拉過碧雲讓她停下,欲加之罪,這本來就是個圈套,越解釋越亂,清者自清。

萍兒捂着肚子向太後祈求,讓給她做主,說來也奇怪,太後從進來開始就默默的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一言不發,像是在看出鬧劇,而觀演者除了她還有只言。

“程姬,你有沒有事太醫來了自會有定論,你說皇後害你,如果事實确鑿哀家自會給你一個交代,可如果沒有,故意在後宮掀起風波,興風作浪的哀家也定不會饒恕。來人,把皇後和程姬看管在各自宮院,在沒查清事實之前沒有哀家的允許任何人不得入內。”

栗夫人傻住了,如果現在她不随着太後離開,那她身上的嫌疑也就定了,還好一切都已安排好了。

兩所宮殿被圍了起來,皇宮裏的議論紛紛傳播很快。

“怎麽,連朕都敢攔嗎?”皇上聽安遠說後急匆匆的趕往椒房殿,生怕他的只言受委屈,不用想也知道,她怎麽可能做那種事。

他憤怒的眼神盯着母後派來的那些守衛,狠狠的推開門,看到裏面的她眼神又迅速暖化。

“皇上,你怎麽來了?太後不是說不讓人進來嗎?”

他二話沒說直接把她抱在懷裏,“你沒事吧?”

只言笑着答道:“我沒事。”然後安靜的享受他關心的力度。認為相信的人信我就夠了。

“我去找母後,這件事很明顯,你怎麽會做這種事?”

只言拉住他,問:“你就這麽相信我?萬一真是我做的你會怎麽辦?”

“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你會做這種事嗎?”

他輕輕拿開她的手推門走出去,只言舒心的攤坐在那裏,好像什麽事都沒發生一樣。

不知季翔安排的快件密信,現在出現是好是壞,他正在楚國邊境乘勝追擊,王宮能做主的只有圓兒一人。

“殿下密件。”

王立接過來,表情凝重,殿下不在啊怎麽辦。

“王公公,發生何事了?”

“娘娘,殿下的密信。”

“殿下不在,可是有急事,給本宮看看。”

“娘娘,這不太好吧。”

“如果真的是急事耽誤了豈不是更加不好。”

看着王立的遲疑,她幹脆直接從他手中拿了過來。果真是她的急事,這怎麽可能?縱使對只言已經心存芥蒂,可她也不相信只言會做這種事。

“殿下還沒回來,本宮先替他去了,但願能幫殿下解決,不讓他再涉險。”

雖說季翔對只言的種種表現讓她傷心失望,可她這樣做,完全出于公道而言,抛去王後的身份,只言不會做這種事,還有她出馬沒有季翔露面那麽危險,也能避免他們的再次接觸。

太後知道皇上來找她目的何在,她心裏也明白這件事沒那麽簡單,畢竟也是後宮女人,只言雖出身卑微可人品還是有目共睹的,而這個初來乍到的程姬來歷不明,光是無緣無故出現在龍床上就足以讓人對她有別的看法了。她把此事交托給皇上去辦,并交代他要公平對待,給後宮上下一個合理的交代。言外之意就是先別撤她安排的守衛,關于這點不能偏倚一方。

他自醉酒那晚後第一次去了程姬那裏,太醫告訴他程姬真的有了身孕,而且确實動了胎氣,他自然是有些懷疑的,又叫了其他太醫,結果依然,而這個結果也把萍兒吓到了,她真的懷孕了?其實全是栗夫人打點好的,她自己清楚,那天她除了在皇上身邊躺了一晚外什麽都沒發生。

是人都會有一念之間,他出門的那一刻心裏竟跟同他們浮現出懷疑只言的這一想法。還好一念之間沒有演繹成一念之差,跟着微弱的光他走往了椒房殿的方向。

圓兒從太後宮裏出來就碰到了栗夫人,她把她邀請自己的宮殿。這位搶了妹妹身份的宮女她本就看不慣,不過确實是懷疑她家的那位殿下跟皇後的關系,女人的第六感很準,他能奮不顧身的跳下水救她,駐留不舍得逃開的眼神,還有那首相思曲,不得不讓人心生遐想,而這個圓兒是解開她疑惑的唯一鑰匙。

得知此事并沒有她想的這麽複雜,圓兒的心就放下了,得到的消息是“皇後遭人誣陷殘害龍嗣,被囚禁。”

可那個信還在王立手中,相信季翔看過後應該比她想的還嚴重吧。

楚王怎麽都沒想到吳王不會伸出援助之手,他的軍隊大傷,梁國跟長安的聯軍直擊他的國都,他帶着他的幾員大将逃往吳國的方向。因為吳王還沒有實際做出動作,他們也不好追往那邊,此事已了,先回去複命吧。

開陽被偷襲受了箭傷,季翔找了最好的大夫讓他在王宮養傷。

“殿下,殿下您終于回來了,殿下可有受傷?”王立迎上來問。

“本王沒事。”

“殿下,有緊急信件,娘娘說她已經親自去幫殿下解決了。”

他看完上面的幾行文字,很久沒有休息好,扶着額頭,差點倒下,還好王立扶住了他。

“去告訴孟叔,給本王準備快馬,本王要去長安。”

“可是殿下,你應該好好休息的。”

“快去!”

他握緊手裏的東西,他下定了決心這次一定要帶她回來,在他這裏劉啓的可信度已經歸零。

“王後娘娘近來可好啊?”

“夫人,圓兒很好,謝夫人關心。”

她的防備太明顯,既然這樣也不用客套了,不相信一個女人會不在乎這件事情。她把茶盞往圓兒那邊推了推。

“做別人的替身可還舒服?”

本來只是誤打誤撞,可看到圓兒翻看她的眼神和震驚的表情她就篤定了,接下來的話就更加自信了些。

“一個女人整天守着一個心裏有別人的男人,該是多痛苦的事啊。他看着你的每一個表情裏都藏着其她人。”

“我,我不知道夫人在說什麽。”她扶住了桌角來撫平她的心情。

栗夫人笑了笑,繼續說:“圓兒,本宮可是看的清清楚楚,你只是梁王殿下保護皇後的工具而已,她掉落水中,殿下着急詢問的是你,可擔心的卻是另一人。”

“夫人又何嘗不是得不到陛下的愛。”她淡淡的回擊,本來很有殺傷力的一句話,卻被她說的這麽沒有底氣。

“你!”栗夫人被這句話激到,她笑着咽下去。

很快她又笑着回擊道:“起碼,本宮可以讓攔路者消失。”

圓兒站起來問:“你要做什麽?”衣袖不小心打翻了杯盞,很清脆的聲音,和現場的凝重截然不同。

栗夫人不喜歡被人俯視,她跟着圓兒站起來說:“陛下是何等高貴驕傲之人,如果他知道皇後跟別的男人有關系你覺得他還會這麽死心踏地喜歡她護她嗎?梁王殿下是陛下的親弟弟,再怎樣陛下也不會對他下手,可被抛棄無依靠的皇後就不一定了,随便一件事就能置她于死地。她死了,殿下又怎會還記挂一個死人?”

她這段話把圓兒說的很是心動,是因為只言還在所以殿下不舍得把她從心裏趕走,才一直與自己保持距離的,如果她消失了,殿下空缺的心起碼是有機會進去的。

“我該怎麽做?”圓兒做了最後的決定問。

“很好,識時務者為俊傑。陛下在辦事,還不知道你進宮了,你去殿下常住的宮殿,陛下知道你來肯定會去找你詢問戰況。到時你就假裝讓本宮幫皇後求情,然後讓陛下聽到你知道的所有就夠了,剩下的本宮自會處理。”

十分擔心守防的弟弟,辦完事聽說王後進宮了,他就迫不及待的去臨華殿詢問情況。

“夫人,可是皇後娘娘她,”

“皇,”她們争吵的聲音很大,他聽到只言攔住通報的人說下去,靠近開着的殿門。

“可是皇後娘娘她不會做這種事的。”

“圓兒,她有沒有做陛下自會查明,你這麽着急的從梁國趕來就是為了給她求情。你可真夠傻的,心甘情願做別人的替身不說,還急忙趕來救她。”

“夫人不會明白的,殿下他喜歡皇後,心裏一直裝着她,也是殿下醉酒之後無意告訴我的。他和皇後原本就是一對戀人,因意外分開,然後再相遇中間就隔了個陛下,我想皇後應該對殿下還是有感情的吧,否則怎麽會聽到殿下遇難的消息激動到早産。”

他的心像被剝開一樣,強忍着痛憤怒的揚長而去。

她們走出來,栗夫人沖圓兒笑了笑走開,她該着手準備下一場戲了。

椒房殿的門又被重重的一擊推開,那微微發紅帶着些氣的眼眸格外清晰。

“你們都下去吧。”

只言剛梳洗過,聽到他的聲音走過來,手還在擺弄她的發簪,皇上的眼睛一掃而過,好像最近她的頭發上都少了一件東西。

“你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嗎?”看着他憂傷的表情,只言心裏認為可能是,,,她抓住他的手問:“是不是梁王殿下出什麽事了?” 這句話把他一秒鐘拉回現實,他把目光迅速移到她的臉龐。只言依舊癡癡的望着他,可從她眼睛裏此刻看到了卻全都是對別人的擔心在意。圓兒的那句話在他腦海中回放,“皇後對殿下還是有感情的!”他狠狠甩開了只言的手,她沒有任何防備的倒在地上,“啊”的一聲叫的他心疼,與糾結一起纏繞滿了他的心。

只言握着她的手肘,眉頭皺着,像是摔的很疼,眼睛中對面前這個俯視她的男人竟有一絲陌生的感覺。本想發脾氣的,可看着他紅紅的眼圈,話到嘴邊卻變成了“皇上,你怎麽了?”又是一種擔心的詢問。

他嘴唇動了動,講真的,确實有了動搖。可又拗不過心裏的傲氣,他收回已經伸出要扶她起來的手轉過身去,閉上眼睛緩了緩說:“你先起來。”聲音聽得出明顯在發顫,他轉身時只言就已經站了起來,面對着他的背影,等他回來。

可是沒有,她繞到他面前,發覺他竟然在逃離她的眼神,她就再次拉住他的手問:“你到底怎麽了?為什麽這麽不對勁?發生什麽事了嗎?”

他終于願意直視她,“你這是在關心我?還是在關心他?”

只言迅速松開了他的手,如此激動加重了他的懷疑。“我,我能關心誰啊?當然關心你。”

看着她半側着身子回答,他一把把她拉到面前,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我問你,之前他出現在合歡殿,到底是見你的還是見圓兒的?”

只言聽到一下就慌了,感受着他抓自己的力度越來越重,看來他肯定知道了些什麽。

“皇上你說什麽呢,你先放開我,有什麽事我們慢慢說。”

他低頭笑了聲,“是你還是她回答一下很難嗎?”

“我,,”只言吞吐着,她不想騙他,但有時又不得不隐瞞。“皇上你先放開我,你抓疼我了。”

聽只言這麽說,他立刻松開了他的手,還是擔心在意她。

“看來你們的關系确實挺不簡單的。”

他不再追問,而是推開門走了出去,門外還是重重的守衛。只言無力承受他的痛苦,看着的背影,覺得她一瞬間成為了最大的罪人。

季翔不要命似的奔跑,很快到了長安,公主讓驸馬帶了很多兵力協助皇上偶遇飛馳的季翔,他忽略所有沒有停下,看着他神色慌張,她在後面默默跟着。

椒房殿外的把守讓他的憤怒加深。

“本王要見皇後?”

“參見梁王殿下,殿下何故出現于此,陛下有旨任何人不得入內,還望殿下贖罪。”

“那本王如果非要進呢?”他握緊了手中的劍,言語中夾帶着威脅。

“還請殿下不要讓卑職為難,殿下,宮中沒有允許不得私帶兵器。”

可能對季翔來說他的前半句話更有說服力吧。

他轉身向宣室殿走去。

“碧雲,門外是何人?”

“娘娘,好像是梁王殿下。”

“什麽?他這會怎麽來了。”只言打開門,已經沒了人影。

“本王要見皇上!”

“殿下,還請殿下把劍留在殿外。”

季翔丢下劍沖了進去,那人正托着頭高高在上的坐着。

“武兒參見皇兄,臣弟跟周李兩将軍剛剛平定楚國的禍亂。臣弟此次前來是有一事想請教皇兄。”

“什麽事?說。”他保持同樣的動作問。

季翔并不知道他已經知曉了他與只言的關系,他只是單純的想救只言。“請問皇兄皇後為什麽要被囚禁?”

他放下手,坐正身體。“囚禁?”他盯着季翔慢慢站起來走動,“武兒怎麽對朕後宮之事如此挂心?還是只對朕的皇後如此上心啊?”

“看來皇上是認定只言做錯事了?”

只言?他抓緊自己的衣袖問:“是如何?不是又如何?”

“皇上,我發過誓,絕不會給你第二次傷害她的機會,我已經食言過了,這次絕不會,如果不能護她周全,那我不介意從你這裏交接!”

“你說什麽!”他順手抽出他的劍,憤怒當頭指向他,這句話是對他莫大的侮辱,而給予這份侮辱的竟是他最親近的兩人。季翔沒有躲,依舊堅定的眼神盯着他,沖擊力讓那劍染紅了他的胸口。

“陛下,武兒。”公主沖進來,看到他們兄弟二人針鋒相對,拔刀相向,她害怕了,走近時皇上松開了他手中的劍,發覺弟弟胸口的鮮紅他背過身去。

“武兒,你怎麽樣?還好吧。”

“沒事。”雖這樣說,可他看上去真不像沒有事,幾天疲倦加上這一劍,臉色蒼白。

公主跪在了弟弟身後,“陛下,武兒身體不适,不是有意頂撞陛下的,還望陛下贖罪。”

他無力理會,自行走向了內殿,而高大的季翔昏倒在了公主面前。

作者有話要說: 期待不會不期而遇

希望我保持這樣的心态,做自己喜歡的事

剩下的交給我那少之又少的幸運來眷顧吧

☆、絕往日之情

“梁王殿下可曾來過?”只言看着門外的陣勢心高高懸起,不知道的還以為她馬上要被問罪處斬呢。

“回娘娘,殿下來過,可陛下吩咐沒有口谕任何人不準入內。”

不好,他肯定去找皇上了。

往前進一步就被攔回來。

她進屋,把被皇上占用的書案移到窗邊,不顧碧雲阻攔的跳了下去,關喆随周将軍出征自然阻攔不了,她匆忙跑向宣室殿。

“娘娘,娘娘你怎麽出來了?”

“安公公,我要見皇上。”只言避開他跑了進去。

氣喘籲籲的她站在那裏,皇上本來背對着站在那裏,聽到聲音轉身看了看她,其實不看也知道,除了她沒人敢在他這裏橫沖直撞。只言掃了下周圍,沒有她要見的人。

場面十分尴尬,只言向他行禮,他沒有理會的向前走放下他手中的折子。

“沒什麽事,臣妾先告退了。”看對方沒有搭理她的意思,可說出這句話立馬覺得她是這世上最蠢的人沒有之一,本來也不是人家說有事叫她來的啊,這下自爆的徹徹底底。

“沒有見到想見的人就要走,目的這麽明顯,掩飾都掩飾不下去了?”

“你,”只言回頭,他離她就一只腳的距離,“你在說什麽?”本來強硬的語氣開端變得緩和了,擡起的那只腳也收了回去,如果不收,就到他懷裏了。

“怎麽出來的?”他拉起那雙手,看着手心被擦傷的斑駁血跡。然後又擡頭看着她,像丢棄廢棄物般放開她的手說:“你們還真是伉俪情深,他為了救你不顧性命,你為了護他竟也把自己的安危置之度外。” 可擔憂的卻是朕,你什麽為人朕會不清楚,又怎會相信你會對程姬下手,沒想到一個公平處置為朕測出了你們的真心,原來你一直都在騙朕,朕到底該信嗎?他帶着醋意的語氣與他流露出的擔心眼神确實很不搭。

“皇上!”她很生氣的叫他,詞語不能亂用這是他教的。“你在說什麽?你到底知道了些什麽?就算我和季翔,”又說錯話了,皇上再次把驚訝目光投到她身上,估計他這會在想,難道除了他還有……“不,就算我跟殿下之前有過什麽,可都已經過去了啊,我現在是你的皇後。”

“你終于承認你跟他有關系了。過去?你們過的去嗎?你們如果不是緊抓住過去不放,那又有什麽好隐瞞的?又怎會把圓兒拉下水?”

他又想到了之前的那句嘲笑的話。“相守不如長相憶。你們心裏一直都有彼此,既然如此,你猶豫許久後又為什麽要接受朕玩弄朕?”

唉,那不都是因為在意你的感受!可這麽無理取鬧的他只言還真的有些交流不下去。

“為什麽接受你?你是裝傻還是腦子真轉不過彎啊,不喜歡你為什麽整天跟你在一起?不喜歡你為什麽給你生孩子?”只言一步步的緊逼着皇上發問。“就算之前有什麽,可是現在,還有之前我不一直跟你這個蠻橫霸道又不講理的皇帝陛下在一起嗎。我告訴你,你說過要我遵守諾言的,我只言答應了就會做到,還有你,別想着中途退出,我不許!”

皇上被面前這個女子堵到柱子邊上,吃驚的聽着她奇怪放肆的話語,雖然有些離譜,可他不就是因為她的不同而動的心嗎?看着對方說不出話,只言有些虛了,可既然開了頭,哭着也得走完。

“我告訴你感情是兩個人的事不容你一個人決定。”這是她第一次壁咚,對方竟然還是一個這麽有身份的。他愣住了半分鐘瞬間覺得自己的氣場在慢慢變弱,這怎麽行,他可是皇上啊!他主動換了下前後方向,靠近 貼住她的身體,托着只言的頭讓她吻向自己。這個動作簡直完美,既主動又被動,留了面還顯得對方真的有錯。

皇上托住她的頭,鼻尖可以碰觸到的距離。他問:“我有你說的那麽糟糕嗎?”

只言擡頭,他知道她又有疑問了。“蠻橫霸道又不講道理?”

“陛下陛下,大事不好了!”一名宮女不顧阻攔橫沖直撞的闖了進來,只言來不及回答。

他松開只言的手,眼眸發黑的轉身。

“安遠!”

“陛下贖罪,奴才沒攔住她。”

“陛下,大事不好了。”宮女上前緊張的說,還是這一句話。

“何事值得你如此慌張?”

“回陛下,梁王殿下認定皇後娘娘沒有加害程姬,殿下去逼程姬證明娘娘清白,等奴婢再進去時,程姬她,她已經沒有氣息了。”

“什麽?”皇上很震驚,向前一步問。

安遠看皇上不敢相信的神态,他主動上前訓斥宮女說:“大膽!你可知這是多大罪過,你竟敢往殿下身上潑髒水!”

“奴婢以人頭擔保,奴婢所言字字屬實,今日殿下去常寧殿,所有宮人都看到了。還望陛下明查,給我家主人和陛下未出世的孩子一個說法。”

“放肆!你還敢往下說!”

“安遠!”皇上讓他閉嘴。

“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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