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22)

擦拭的手,“幫我救救他。”

他擡頭看着她認真的眼神,這無疑往自己心上又捅了一刀,他隐隐作痛,撥開她的手,冷哼了一聲轉身,捂着自己的胸口,身上的傷口與心裏的傷口一樣你不讓它好它就不會好,他去淋雨亂動做大動作,只言來向他請求,季翔閉眼強忍。

只言繞到他面前,他放下手,假裝很自然。

“眼下只有你能救他了?”

“救他?救回來讓他殺了我?你弄明白,你現在出現在這,你的命就已經不是你自己的了。他回來我們就該死了!”

“可他是你哥哥?”

“是嗎?圍困他劉啓的人不也是他所謂的各位親人?”

只言沒有辦法,為了喚醒他,只好拿出自己這些時間在這裏學的招數。

“只言求你,梁王殿下,他是個好皇帝。”

“皇帝是對天下而言的,一個連好丈夫都做不好的人,對天下又能有多盡責?”

他氣極了又轉身面向她說: “即使他誤解你,幾次三番傷害你,你也不惜性命的從宮中跑出來求我救他,把自己再置身危險中?”

“對。”只言看着他,語氣很堅定。

“只言,幾天不見你就憔悴成這樣了,你別忘了待在那裏的你現在在他心裏的地位,你又有什麽資格替他求人?”

“梁王殿下,本宮以皇後的身份請求殿下出兵,助皇上脫困。”

他瞪着她,可只言卻是在低着頭,不過能感受的到那雙炙熱的雙眼,縱使心裏不敢直視。 “你起來,走吧,我不會發兵救一個對我百害無一利的人。”

“季翔!”她忍了許久的淚水流了出來,自尊已經被自己踩到腳下,還是換不回一句應允,要說陌生感,此刻的他對只言來說才是最徹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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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讓我在對你失望之後再看不起你,出去!”他背對她,不願讓她看到自己的掙紮,自己在強忍。

只言起身,傷心的再次沐浴在庭院無情的雨水中。季翔手扶着胸口眼中含淚的望着她的背影慢慢遠去,,,不見。

他軟弱無力的坐下,把手拿開,已經染上了鮮紅的血。

“孟叔。”

“王爺你的傷口又裂開了?” 一位中年男人走來。

“沒事,孟叔,你去向母後請旨,說我病情已經好轉,請她準許我帶兵支援皇上。然後去找周開陽,讓他明日午時之前帶着他父親剩下的兵力在城外竹林與我會合。”

“是,殿下。”

“但是,殿下你的傷?”

“我沒事,別向母後暴露我受傷的事,我是感染重風寒了。去吧。”

他的身份不僅是喜歡着只言的男人,還肩負着一國之重,作為藩王他不能私自出兵,這與他個人不一樣,他得對全軍将士負責。

他拿出只言還回來的簪花。就是它,把他們帶到這裏,接受本不屬于他們的命運。

作者有話要說: 五一勞動節

五二碼字節,哦,現在五三了 零點三十六分

五三,得好好考慮考慮,冬眠日吧,哈哈

困意滿滿,晚安

☆、紅顏相逼

雨被風吹的殃及到了門口的半邊領域,碧雲身着單薄的衣服,不禁打了個寒顫,心裏想着娘娘怎麽還沒出來,眼睛有意無意看向裏面,終于看到了只言,她已經全身濕透的孤身一身走出來,快到門口又沐浴在冰冷的雨水裏,在風雨裏格外的渺小。

碧雲跑進去,扶着她,只言對了笑了笑,可卻是浸泡在雨水裏的格外凄涼的微笑,用來回應此刻她帶給只言的溫暖。她們一起到門外的檐下,碧雲拿出手帕給她擦拭臉上的雨水,可也已濕了半邊,不過總比沒有好。

只言不言語的看着漫無邊際的霧蒙蒙和絕情的雨水。“娘娘,你還好吧?我們回去吧。”

她沒有回答,碧雲扶着她上車,車輪再次把雨水濺的很高。她低估了自己對季翔的傷害程度,傷害越大反擊越大,他是真的無心救助,可面對現在歷史局面的錯亂她能做些什麽?風把簾吹來,冷風很有頻率的拂向她的臉龐,如今長安除了季翔恐怕只有他有能力緩解局面了,她把馬車叫停,吩咐往周府方向去。

風雨中他一掌把車夫打暈,順着車的颠簸把車夫推了下去,他淡藍色的衣衫被打濕,順着那雙熟練駕技的手看到了一張冷漠清冷的臉。

車子行了很久,周府與公主府距離不至于遠到這樣,經過過栗玲的醫館,只言也是因此察覺到距離不對的。

“怎麽還沒到?”只言發問。

“娘娘,我出去看看。”碧雲掀開車簾,他回頭,只言吃驚的看着眼前的變化。

“應公子?怎麽是你?”碧雲有些怕了,眼前的應公子,眼神中的戾氣和醫館裏治病救人的他判若兩人,眼眸嘴角間的笑意透露着殺氣。

他不顧碧雲看向裏面的她,他沖進去把只言拉到懷裏,一只手撐着傘一只手抱着她,任由她在懷裏掙紮就是死死不放,碧雲向她求救,他卻拿起馬鞭狠狠一擊,馬兒像發了瘋似得帶着碧雲沖向叢林深處。

只言擔心的盯着馬車錯亂的軌跡,聽着碧雲的叫聲,碧雲對馬技一竅不通,她擡頭看着他問:“應處,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他冷冷一笑答道:“皇後娘娘,還是擔心一下你自己吧。”

只言身體一顫,現實中的僞裝者,一夜之間她身邊所有人都像換了靈魂一般,陌生感萦繞滿她的心。

看着只言充滿疑惑又有些失望的眼神,他又是笑了下說:“皇後娘娘,這天我可是等了很久了,在下劉應處,吳王義子,奉父王之命,請皇後娘娘去觀看我們陛下是如何乖乖交出皇位的。”

聽着他奸詐的笑聲,只言顧不上痛恨自己看錯人了,她不能讓皇上因為她受到威脅,雖然不知道有沒有資格威脅到。她趁對方不注意掙脫開他,在雨中拼命奔跑,應處丢下手中的傘出現在她面前。

“娘娘既然不情願,那就只好得罪了。”他把只言打暈,他的人很快趕來,他抱着只言上了馬車,趕往楚國。

季翔飛鴿傳書給了他的全軍統帥,讓他留下一半兵力護守都城,一半去必經之路等他們。竹林外周開陽與他的前鋒首将關喆正在候着他。季翔騎馬趕來看到陣勢不禁笑了笑,這周開陽還真聽他的,現在長安除了宮中和長安守衛外應該快被他掏空了,手握兵權就是不一樣。他知道過會他肯定會回答一個問題。

這不寒暄過後問題來了,“殿下,我們撤去了這麽多兵力,要是敵軍趁機進擊長安怎麽辦?”

“周将軍大可放心,有我梁國在邊防駐守,他們還沒能力踏足長安。”

被困三天,皇上一不想被人逼的牽着鼻子走,二也不想失去他這個謀臣,就這樣一直拖延着尋找突圍的辦法。

終于吳王忍不住了,他開始瘋狂虐殺當地無辜百姓來逼迫皇上殺了晁錯,吳王是已經發怒的餓狼,他的天敵就是與他針鋒相對的皇上,皇上的不顧或是逃避在他眼裏是最大的障礙與侮辱。

聽着外面傳來的消息,晁大人請旨要以身效法,為了百姓為了大漢基業穩固,情願一死。

凡是有擔當的人聽到這句話都不會同意,皇上也是否決了他,說自有辦法,身為天下之主,還不至于被一個藩王牽着鼻子走。晁錯知道皇上的為難,他知道自己輔佐的是個仁義明君,看着皇上背過身去思考,他從身邊的将軍手中抽出一把劍在皇上與衆将面前自刎。

還有一段距離就要與梁國軍隊碰面了。倒在叢林中的碧雲醒來,身上多處受傷還好還能走路,醒來又不是晚上,她依着陽光射來光線的方向走,越向前越能聽到清晰的馬蹄聲,而且越來越近。知道在打仗,她有些怕,在路口的樹後躲着,直到看到熟人,她才跑了出來。前方的季翔及時拉住了缰繩,本來很生氣的他看到是碧雲,而且她的現狀很慘,他立刻下了馬,開陽和關喆也跟着他下馬。

季翔把她扶起來,碧雲頭發淩亂,衣服也被刮破,身上臉上也有血跡,看的他心揪的更緊了。

碧雲看到他和身後的兵馬還是有些開心的,起碼是替娘娘開心。“殿下,原來你答應娘娘出兵了。”

季翔當然不會理會她的這個問題,可身後的兩位将軍對視,關喆或許有些了解,開陽是真領悟不到他眼神的深意。

“你在這裏,她呢?”

碧雲緊張到拉住他的手說:“殿下,不好了,娘娘被應公子抓走了。”

應公子?這又是哪位?

“怎麽可能,碧雲你沒弄錯吧,應處救過娘娘,又為什麽要抓走娘娘?”

季翔回頭看開陽,他已經亂了,只言的關系圈看來缺席的他是真的不了解。

“殿下,應處是臣夫人的朋友,不是壞人,應該沒事的。”

“應該沒事?”季翔已經下了一半的決心放棄去楚國要去尋只言,聽到這句話他笑了,說來說去又是一位她的愛慕者,想來可能真沒事吧。一只箭從他背後射來,雨剛停下,空氣很安靜,關喆推開了他,箭落在地上,夾帶着一封信,季翔拔掉展開。“皇後在我手裏,期待楚國相會。劉應處。”

季翔轉身,握緊手裏的字條把箭憤怒的丢到開陽腳下。“你确定這個劉應處沒事?”他把手中的字條拍到他身上飛身上馬,奮力追趕。

開陽看到也懵了,夫人結識的應公子什麽時候多了個“劉”姓,能猜到的就是皇後真的會有危險。關喆讓碧雲先行回宮,他和開陽一起去追趕季翔。先行出發的孟叔已經和王将軍會合,可季翔路過并沒有停下吩咐安排或是什麽而是瘋了似的狂奔着,大軍緊緊跟随着他。

應處很快到達吳王駐紮的地方,只言被鎖在屋子裏。許久未見的唯一有關系的義子,他把所有的愧疚與對孩兒的愛都延續到他,這位兒子去世後出現在他生命中的人。

“處兒,可通知過梁王?”

“通知過了。父親,您确定他會來?”

“不來最好,我們拿她直逼劉啓,一個晁錯他都這麽優柔寡斷,何況是他親手從自己親弟弟手中奪過的女人,你幫栗夫人殺了萍兒,他們兄弟二人已經反目,來了,我們就再利用一下,讓他們自己鬥,省了兵力何樂不為呢?”

“父親英明。”他笑着恭維道,看着與吳王一樣的野心勃勃,這樣一名男子,到底有多少面,前一秒還是個會拔刀相助的醫者。

“處兒,你去準備一下,過會父王帶你去見見劉啓,看他看到咱們把他的皇後帶來,會不會感謝我們。”

“可是父親,不用防着梁王嗎?萬一他來偷襲怎麽辦?”

“不用懼怕,本王覺得他應該還在糾結猶豫吧。”他笑了起來。

他們的主力軍離開了駐紮地,應處去帶只言,看着她仇視的眼神,應處像是有些躲避。他不算個正直的人,可也因為潛伏做了不少好事,即使再壞的人也有柔軟的地方,只言對他的信任就是他所渴望的,可這份動容不足以動搖他為義父效忠的堅定。

“應處。”

聽到這聲輕喚,他邁開了腳步,從他跪在吳王面前叫他一聲“義父”開始,他就沒想過背叛,哪怕是為了朋友,為了他已經動心的栗玲。

“把她帶走。”聽他在門口吩咐,跨過門檻猶豫後的堅定讓只言死心,縱使他曾經陽光開朗善良,也抵不過這個時代潮流的侵洗。

趙王在火中自殺,他沒想到吳王關鍵時候竟沒有一點消息,到最後一刻他才明白,吳王只是想讓他打頭陣,幫他拖住一方兵力,他親領的才是重中之重,又怎會為了一個開路者改變自己的計劃。膠西王在動亂中被殺。結束後他們留下了些許兵力駐守,安撫百姓。

在吳王領兵準備攻城時,李将軍的人馬已經到了楚國邊境。他猜準了梁王不會這麽快趕來,可他沒有想到,郦侯爺陳驸馬會這麽快發覺他的陰謀,而先趕來占領他的駐守地,招降了他不少士兵。

吳王率大軍緊逼楚國城門,皇上按捺不住了,上城門準備正面進擊。

“皇上,皇上能應諸王所求殺了晁錯,本王甚是欣慰。本王知道陛下是明君,為了這天下太平,是不是該收回你的削藩策啊?”

他握緊了手中的劍,從小文武雙全的他自恃武藝天下無敵,怎能忍受如此輕蔑侮辱!

“吳王,你對朕耍過的陰謀我們心照不宣,朕實話相告,朕的削藩策針對的就是你,吳王。其他諸侯王,你們同為皇家宗親,只要能迷途知返,朕自然不會怪罪,可如果執意助纣為虐,後果朕可就擔保不了了,要知自古邪不勝正!”

看着他親自煽動的膠西各國都有了動搖之心,皇上對于國家大事果真行事謹慎,這點他沒什麽說的。可他發動判亂可不只終止削藩那麽簡單,他要為自己的兒子報仇,同為劉家子孫,他的兒子死了無處申冤,兇手卻成了這天下之主,如今還妄想削弱他的權力,隐忍多年,刺殺次次失敗,又怎會把擺在眼前的機會給放了。

“陛下,還真是仁義啊,竟會為了宗親關系放下手中的利刃?”這句話明顯是反問,也是給諸王一個警示,當初吳王太子死在他手裏也是都有耳聞的。

皇上笑了聲,布滿殺氣的眼眸俯視着他,“吳王,朕所言的寬恕名單裏可沒有吳王,還有楚王。”

“你!”吳王氣到幾近吐血,伸出劍指着上方的他,吳王威脅人也沒有選個好地方,這樣仰視着人家氣勢已經輸了不少。“劉啓,本王勸你,還是乖乖交出皇位,既然你沒有收回削藩策的打算,那就換個肯低頭的來做君主。”

哈,口氣不小啊!皇上向後面的将領們使眼色讓他們出城應戰。

衆人還沒動後方就有聲音響起。

郦侯爺,李将軍,陳驸馬出現在一側。皇上看到他們笑了。

“吳王,你的駐紮地已經被我們拿下,還有你的剩餘兵力也已被我們收歸所有,勸你識相的話趕緊下馬投降,你的後路已被我們斷絕,現在陛下的将士們已經沖往吳國方向。”

“郦大人,做的好!諸位如果你們願意收手朕可以既往不咎,可如果執意跟随吳王,那朕就一舉殲滅。”

諸王的退縮之意更加強烈了,吳王見狀急了,一下殺了兩位王爺,皇上下旨出城,看着吳王即将對另外一位王爺下手,皇上從城牆跳了下去,及時阻止了他,幾位王爺的親兵看到情況的轉變也開始擁護皇上。年過半百的吳王又哪裏會是皇上的對手,皇上的劍很快落在了吳王脖子上,身高優勢還是居高臨下的盯着他,他頓時慌了,還好應處及時出現,他一樣的姿勢用劍指着只言。

“父親。”他緊張的叫道。

他托着只言慢慢靠近,直到皇上看到了她。

“皇上。”只言輕喚,她的恐懼無法克制也根本壓制不下去,現代連殺人都沒見過的她出現在兩軍中間還被人用劍指着,看着布滿血跡的人一個個倒下,她命令自己閉上眼不要看,可聲音一陣陣傳進她耳裏。

“只言。”皇上的手松了些,吳王握劍的手慢慢翹起。

“小心!”只言一句提醒他回神,打落了吳王的劍。

“吳王可真卑鄙啊,這是要用女人來威脅朕嗎?”

“陛下,兵不厭詐,能威脅到就是我的勝利不是嗎?”

“皇上,你放了我義父,不然我殺了她。還有,撤了你的兵力,讓我們安全回吳國。”看着他的劍慢慢靠近只言的喉,這才幾日不見她竟憔悴這般,都不懂照顧自己的嗎?還有,好好待在宮裏怎會落到應處手裏?應處竟變成了吳王的義子。只言的喉部出現一道血跡,看的出她很怕,不敢直視眼前的一切,兩只手緊緊抓着,可怕他為難始終沒開口求救。

“怎麽?皇上不肯答應?”應處又逼近了些。

“別!”皇上一聲制止,只言看他在望着自己的的眼睛,還有那已經可以感覺到了傷口,還有她緊握着的手,只言知道她的怕皇上已經看到了,即使她一直在忍。

“朕答應你,你放了她。”

“你先放了我義父。”

“休想!”季翔突然出現,推開了應處,把只言拉到懷裏,待了半秒,為了應付刺來的劍他把她甩到身後可手還是緊緊抓着她。注意到愣着的皇上,此刻是救義父的好時候,他放棄與季翔的糾纏,把吳王從皇上手裏救了出來。

皇上被自己人圍起來保護着,他看着楚王向梁王刺去的劍被他反手刺向他,他們之間這一仇怨終于結束,只言被他護着,絲毫不影響他的發揮,過程中只言盯着他的眼眸又讓皇上再次受傷。只言感謝他來,感謝他能出兵助他,可依舊很心疼他,這樣英勇無敵的他是第一次見,他心裏又獨自承受了多少。

看着周開陽和自己的親兵趕來,他跟只言對視一眼又快速閃開,既然已經不在乎,那這種眼神又是為何?他擁着她跑向皇上,兩兄弟沒有一點眼神交流,季翔只知道他此次是為了救只言,做答應只言的事,跟其他人毫無關系。只言被季翔推到了皇上懷裏,皇上還是很自然的接住了她。

皇上依舊在躲避着她,把她扶到自己的一邊,兩個人冷冷的站着,只言明白,她看向前方血拼的他,實在太累,她倒下了,被皇上扶住,她閉着眼,皇上幫她理了理頭發抱進城中。

吳王還是沒逃過歷史賦予他的厄運,被梁王給殺了,死前叫自己的義子“快走!快走!” 應處忍痛逃走。

季翔轉身看到只言被他抱了進去,她暈倒了,還是怎麽樣了。他讓關喆和李廣全力追捕應處,開陽跟着他一起進入城中。

周大人攔住開陽問他傷怎麽樣了,開陽笑着說沒事,與父親一起收兵。

皇上讓人給只言換了身衣服等待軍醫前來,他看着她始終緊握着自己的衣袖肯定是吓壞了,看着她熟睡的樣子心疼極了,明明這麽愛,可就是覺得心裏有什麽在阻擋着。

初遇時她說自己沒有家,知道他皇上身份後也絲毫沒有提及跟梁王相識并且關系匪淺的事,已成為夫人,還與他深夜相會,是個男人想必都不會接受。

季翔本不喜歡穿古代的衣服,更何況是重重的盔甲,他換了身衣服想去遠遠看一眼她是否安好。

“陛下,娘娘勞累過度,又受到了驚吓,動了胎氣,不過沒有大礙,多加調養就可安好。”

“胎氣?你說她懷孕了?”

“是,娘娘确實已經有了身孕。”

聽了軍醫的回答,皇上并沒有開心,而是思慮重重的盯着躺在那裏的她,表情凝重的回眸問道:“你可知她有多久的身孕了?”

“陛下,這個臣說不準,不過夫人的脈象并沒有那麽強烈,應該是剛足月。”

他的眉頭緊蹙着,一只手握的緊緊的再次看向熟睡的她,叫大夫出去,借一步說話。

季翔打聽到了只言待的地方,戰時,門口的小兵還是個個佩劍守在門口。

“殿下,要不要卑職通報陛下?”看着季翔轉悠他們都着急了。

“不用。”他聽到了腳步聲的靠近閃到一邊。

“別告訴她她懷孕的事情,朕問你有沒有什麽滑胎藥能讓她在不知道的情況下讓這個孩子消失?”

“陛下?”大夫很詫異的盯着他确認自己是否有聽錯。

季翔忍無可忍了,他奪過一名小兵的劍扔掉劍鞘,小兵阻止他,被他擊倒在地,他沖了進去,路過的開陽急忙跑了過去,可他終究還是有些距離的。

看着拎着劍進來的弟弟,皇上無所畏懼的跟他對視,他推開了大夫,此刻只言已經醒來出來找他,看着慢慢靠近的他們。

“劉啓,你到底還要傷她到何種地步?”季翔回擊的劍狠狠的刺過去。

“季翔。”只言跑過去及時握住他的劍,看着越流越大的血滴落在地上,只言痛到身體顫抖,皇上就這樣側對着她,看着那些替他滴下的血滴和她痛苦強忍的側臉,手有了上揚的痕跡。季翔松開劍,可劍并沒有随着他松開掉落下來。開陽吃驚的看着這三人之間發生的一切,此刻的他應該能懂關喆了。

“只言!你瘋了!”季翔幾近咆哮的沖她吼着,“你知不知道他要對你做什麽,你這麽做值得嗎?”

“季翔,你不能,你不能這麽做。”看着她慢慢閉上眼睛,倒向一側,劍也随着她倒下掉了下來,那道幾乎切斷她手掌的傷口足以讓季翔記一輩子,因為是他親手造成的。

“只言,只言。”皇上把她抱在懷裏,叫身邊的軍醫快點快點幫她治療傷口。

作者有話要說: 閨蜜告訴我說她漢字老師跟她們說做夢夢到太陽和月亮不好,有人知道為什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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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懷

楚國的宮殿雖然比不過長安的皇城,可也畢竟是所王宮,龐大的氣勢和華麗精致的擺設自然是少不了的,可這裏唯一有心思來欣賞這些物件的人卻靜靜的躺在那裏,屋裏屋外的人都在為她擔憂心痛。

皇上大大的手掌裏放着只言受傷的右手,纏着厚厚的紗布,依然清晰可見的血跡。屋裏悄然無聲,包紮過後他趕走了所有人,開陽也把季翔強制拉了出去。

看着她脖子上橫着的那道傷痕,雖然血止住了,可印記還依舊鮮明。也許弟弟說的是對的,只言跟他在一起一直在受傷,第一次見面她就為他擋了一劍,孕期在他的庇佑下都能被人下藥,還有他自認為是最安全的囚禁竟把她弄到這般慘樣。眼淚不受控制的流了出來,順着她的傷口向上看到了她覆蓋着眼睛的睫毛,想想好像很久沒有這麽認真看過這雙迷人的眼睛了,他伸出手想去觸摸,可只言的眼睛卻慢慢睜開了,他收回了自己的手。

只言看了看四周,感覺到手心裏的手指動了動,他問:“你醒了,手還疼不疼?”

只言看到了身邊的他,掙紮着要起身,他扶起她,讓她靠在自己身上,手掌還是盛着她的那只手。

“你沒事吧?”知道他心裏還有隔閡,就這麽靠着他問,沒有太多的熱情,她沒有力氣而且她知道可能得不到回應。

出乎意料的頭頂傳來硌硌的感覺,他的下巴靠近了她,然後是臉頰緊貼着她的發絲。

“我沒事。”他答道,左手伸向前抱住了她,只言低頭這才看到被他細心呵護着的傷手,也由此想到了他。

他帶來的親近是只言渴望的,他緊緊的擁抱能讓她的心安然歸位,就像重要的東西丢了好久終于回來了般,可人不能太自私。

“他,”

“他也沒事。”他打斷了只言的問題,他知道她要問什麽,可又不想聽她親口問出,想讓她安心養傷就搶先回答了出來,說完他還是這樣擁着她。

“要不要吃點東西?”

“不用,我不餓。我想再睡會,你能在這裏陪我嗎?”

“好。” 只言躺到了他腿上,看着他閉上眼睛,雖然不知道他是否真的看開了,起碼此刻他讓自己靠近了。她把臉偏向裏側,感覺得到他的指尖在自己的發絲逗留,她眼角的淚慢慢浮了出來。

愛上一個人很難,能與之相較量的就是忘記一個人和重新适應一個愛你的人突然因為某事開始不在意你,不是不愛了,能彼此感受到對方隐忍的痛,可就是覺得中間隔着條不那麽容易跨過線,不知該怎樣讓他放下,怎樣讓他敞開心扉的原諒。

修整三日,諸國事宜都在處理中,皇上看到了花園中獨自散步的只言,他驅散了身邊跟着的人向她走過去。

看着她随手摘下一朵花,他從她手中奪了過來。“這麽美的花,放在這裏供人欣賞豈不更好?”

看到他只言笑了下又低下頭,“皇上。”

讀懂了她,皇上拉起她的左手,把花遞到她手上。“你喜歡就好。朕今日沒什麽事了,我們一起出去走走吧。”

只言沖他笑着點點頭,這是她愛到最卑微敏感的時候,會因為對方對自己的态度而影響自己的情緒。

市集上也已經熱鬧起來,百姓們知道皇上在此,叛賊已除,他們在很安心的買賣活動。

“這天下百姓安居樂業就是我這一生所求,希望他們能越來越好。”

“會的,皇上肯定會流芳千古的。”歷史上有名的文景之治,可是個盛世。

他竟看着只言笑出了聲,原來在她心裏自己這麽厲害,他說:“不在宮中還這麽叫我?”

“那叫什麽,名字嗎?”

“好像沒什麽區別吧。”他靠近了些說:“好久沒聽你叫過夫君了。”

只言低頭淺笑,擡頭看着他那雙久違的笑眼說:“前面有個首飾鋪,夫君,我們一起去看看吧。”

他滿意的握緊她的手中向前走。

對面的面具引起了只言的注意,她逃開他的手跑過去,拿了個放在臉上,一樣的距離一樣的視角,不同的是他們如今不再是陌生人了。只言慢慢走向對面的他,橫空出現一匹受驚的馬,只言剛好出現在路中央,他很快的身手把她拉到自己懷裏躲過了馬蹄,面具掉在了地上。

緊緊抱着她,可眼神還在那匹馬上,主人即使出現止住了馬,他才把眼神收回。

“你怎麽樣?沒受傷吧?”他拉着她的手上下左右看着,緊張的詢問。

“我沒事。”只言很開心,即使他心懷天下,可她正被他緊緊抱在懷裏。

看她在笑,皇上有些生氣,他抱着她的雙臂,那張認真臉讓只言也嚴肅的看着他。

“答應我別再受傷,別再讓我擔心了。”此話一出只言又笑了出來,能感覺到他在慢慢釋放他的愛。未料到她的再一笑又惹怒了他,他為了報複竟然在大街上當衆低頭吻了她,因為人太多了,只言想推開,可他又把她拉了回來。

他撿起旁邊掉落的面具,視若珍寶的拿在手裏,擁着她往回走。

“只言,我一直想問你,為什麽在宮裏他們都叫我陛下,而你要叫我皇上?”

這是什麽問題,好像沒什麽錯的吧。

“這兩個稱呼好像都對吧,那麽多人這麽叫你,我不想跟她們叫一樣的稱呼。”

從他的笑中可以看出他對這個回答還是挺滿意的。

他拿面具的手擡起了些問: “梅縣初遇時,你戴着一樣的面具為什麽要一直盯着我看?”

是為你的美貌折服了,哈哈。

“你笑什麽?”皇上不解的問。

“沒什麽,你想聽實話嗎?”

“當然。”他環抱着雙手一臉認真的看着她。

“那次見你,你穿着很普通的白衣,可卻透露出一種很特別的氣質吸引了我,還有你英氣逼人的回眸。”

很得意的聽完了誇獎,點了點頭說:“原來你對我是一見鐘情,才一個回眸就被我吸引了。”他笑了起來。

“什麽啊,哪有這麽簡單,你少自戀了。當時是确實看到有人跟蹤你,覺得你有危險,才叫你的。”

他放開自己的手,很不開心的抱怨說:“你又罵我?”

“罵你?”只言一臉懵的反問。

“你說過自戀的意思是過分看的起自己,這不是罵我嗎?” 他又很認真拉過只言的手說:“如果我再有什麽危險的事,你別沖出來了,我寧可自己受傷!”

“你受傷了我會更難過。”

雖然這句情話聽着很好很美,可是不行,他身處高位,雖然權力很大,但那也是最危險的位置。

“你答應我!”他鄭重的重複着,希望聽她答應。

“哪有那麽多危險啊,你想太多了,我們快回去吧。”只言掙脫他的手走開,她不會答應這種事,如果她能救,就不會坐視不理。

皇上拿她沒有辦法,跟上了她,看着她手上若隐若現的紗布,他在心裏告訴自己不會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關喆和李将軍歸來向皇上禀報,應處被堵到崖邊跳了下去,可是沒有找到屍體的任何痕跡。唯一一次在楚國的朝會季翔沒有去參加,他獨自一人坐在花園的亭子裏。

只言走進去,看到他在喝酒,她坐到他對面。

“你之前不愛喝酒的。”

他擡頭看了她一眼,把手裏的酒一飲而盡,“人都會變的。”

皇上經過看到了他們,這是第一次親眼看到他們單獨在一起。

他繼續倒酒,只言阻止了他,把酒移到自己這邊。他看到了她手上的傷,眼睛有些躲閃,畢竟是他造成的。“你手,沒事吧?對不起,是我誤傷了你。”

只言笑了笑把手藏了起來,“沒事,你不用道歉。”她看着之前樂觀開朗又加了些英姿與王者之氣的他現在眼眸中竟有些頹廢,心裏頓時被自責填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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