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我在等你的飯

蘇文青和徐弈博一大早便去了法國普羅旺斯,而遇安休息一天,舒服地在床上睡到自然醒,大中午才滿意地從房間悠悠走出來,宋奶奶沒有在家,給遇安留了字條,讓她去宋氏小館吃飯,她看了以後便去洗漱,帶整理完,她正要神清氣爽地出去,宋奶奶便回來了,遇安疑惑:“奶奶,你怎麽沒在店子裏?”

宋奶奶淡淡看了眼遇安,一臉嫌棄無奈,“誰讓你到了中午還沒來,我就回來叫你起床。”

遇安摸了摸鼻梁,讪讪解釋:“我剛起。”

宋奶奶把食盒放在餐桌上,朝遇安說道:“過來吃午飯,一到周末就把早餐睡過去,對胃可不好。”

遇安無所謂地坐在椅子上,拿起筷子不在意地說:“我胃好的很。”

遇安說完,便換來宋奶奶朝她肩上狠狠的一拍,遇安嘶的一聲,蹙眉偏過腦袋,沒好氣說:“奶奶,很痛。”

“不痛我打你幹嘛?”宋奶奶強硬地說完,又把食盒全部打開,嘴上還念叨個不停:“你一個醫生不知道早餐有多重要嗎?”遇安敷衍地聽着宋奶奶的喋喋不休,可是在很久以後,她才知道這樣的念叨有多麽幸福。

遇安嘗了一筷子菜,又望向忙前忙後的宋奶奶,問:“奶奶,你吃了嗎?”

“吃過了。”宋奶奶淡淡地說了一句,遇安哦了一聲,宋奶奶又問:“你下午幹什麽?”

遇安扒了一口飯,擡頭望着宋奶奶,有些含糊不清地說:“不幹什麽,玩玩手機,上上網。”

宋奶奶又好奇問:“不出去約會?”遇安皺了皺眉,看着奶奶那渴望的眼神,還是打擊說:“沒對象約什麽會?”

她說完,又低頭吃飯,宋奶奶恨鐵不成鋼:“你除了泡在醫院就是宅在家裏,都不出門怎麽約會?”

遇安敷衍地嗯了聲,最後依舊被宋奶奶強硬地推出了門,還把鑰匙沒收了,讓她不到晚上不許回家,遇安站在太陽下,淩亂了,她竟然有家不能回,哪有這樣的奶奶,硬是強迫她出去的?這美好的時光,就該在家裏睡覺啊。況且蘇文青去蜜月了,她該找誰去約會?遇安坐在馬路邊,打開手機看了看,指腹停留在叫顧淮陽的名字上,思索半天她終究點了進去,只是沒打電話過去,指腹在屏幕上敲打了半天,才打了幾個字,便覺得不好。

宋遇安:你今天忙嗎?

這不是廢話嗎?他今天也休息,那他斷定是不忙的,不行不行,删了。

宋遇安:等下有時間嗎?我被我奶奶趕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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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裝可憐嗎?他會怎麽想她?不行不行。

删了改,改了删,遇安最終握着手機,無奈地嘆息,她不知道該和他說什麽才好,其實她只是突然想他了,再低頭時,她驚的站了起來,因為她發現自己把剛剛的那條短信發出去了。她連連緊盯着手機看了老半天,她真的把信息發出去了?

宋遇安:等下有時間嗎?我被趕出家門了。

這不就是裝着可憐求約嗎?你是不是傻,腦袋不好使?遇安心裏把自己唾棄了萬分,在大馬路邊上走來走去,他是不是看見了,會怎麽想她?他也許不一定看到吧。想到此,遇安眼睛一亮,生出一抹竊喜,把電話撥了過去,果然沒接,他一定沒看到,那他現在在哪裏呢?找到他在哪裏,就可以去把信息删掉,他在醫院嗎?她這麽想,又立馬給李柯打了電話,李柯很給力地回了電話,告訴她顧醫生的确去了醫院,剛剛還看到他和王主任談什麽,遇安感謝了一聲,李柯一頭霧水,不理解遇安的竊喜,顧淮陽肯定把手機放在辦公室了,于是遇安攔了的士,去了醫院,然後又偷偷摸摸跑去他的辦公室,還好,他沒有鎖門的習慣,遇安探頭探腦地鑽進了辦公室,把門掩上。她眼睛盯在桌上那醒目的黑色手機上,呲溜一下跑過去,拿起手機,暢通無阻地點開手機,他也沒有設置密碼,遇安都在為自己的好運氣沾沾自喜了,彈開自己發過來的信息,指腹點中,正要删除時,耳畔突然飄過來一句輕柔的疑問,“你拿我手機幹什麽?”也許是做賊心虛的緣故,遇安聽到那一聲,吓得手機直接從她手裏彈了出去,她正要去接,那手機便落入了另一個人的手裏,那雙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的主人正是顧淮陽,顧淮陽剛要打開手機,遇安便腦袋一熱,直接撲過去搶,顧淮陽看着朝他飛撲而去的遇安,不明所以,用空着的左手食指指腹按住遇安的眉心,拉開兩人的距離,清冷的語氣裏夾着點疑惑不解:“你要幹什麽?”

遇安想也沒想便回答:“我要删東西。”說完,她要伸手去搶手機,顧淮陽把手機往頭頂一舉,遇安便抓不到了,顧淮陽往後挪了兩步,依舊用他那冰涼的食指腹戳着遇安的眉心,不讓她靠近自己,簡明扼要地道出實情:“這是我的手機。”

遇安聽了,才後知後覺想起來,她怎麽從偷偷摸摸來偷手機,演變成理直氣壯地搶手機,還和他說要删他手機裏信息的話,頓時一陣心虛,偷偷望過去時,顧淮陽那只拿着手機舉高的手已經放下來了,在顧淮陽還沒有點開屏幕看的時候,遇安又咬了咬牙,一鼓作氣地敏捷搶過來,然後删掉自己的信息,她才終于放下心,顧淮陽被她這副模樣弄得好笑,難得好心情地朝她說:“你是删剛剛兩點多給我發的短信?”遇安一聽,詫異地偏頭看向他,還沒開口說什麽,便看到顧淮陽一貫風平浪靜的眸間漣着些流光溢彩的光輝,接着便聽到他字正腔圓地複述:“你等下有時間嗎……”遇安聽了,面上浮起一陣微紅,錯愕又窘迫地看着他,而顧淮陽似乎只是面無表情地問:“你删的是這條?”

遇安頓時耳尖滾燙,原來他都已經看到了,那她這是折騰個什麽勁?她對上他那薄涼清冷的眸,突然緊張地結結巴巴起來:“那個,你……你別誤會,我……我發錯了。”顧淮陽聽了她的話,認真點頭,“我知道,我看到的時候還以為是愚人節的短信呢。”

雖然他沒往心裏去,可是為什麽她心裏那麽受挫呢?尤其他還一本正經地為她解釋,唉,她心裏就是莫名堵的慌,原來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她對他都存有非分之想。

顧淮陽一點也不清楚為什麽一個人的情緒可以變化如此之快,剛剛還精神斐然的女人,此刻如霜打的茄子,沒精打采,他思前想後,遇安已經蔫蔫開口:“沒什麽事我就先出去了。”遇安才邁出兩步,顧淮陽便叫住了她:“宋遇安。”

“嗯?”每每他一叫她的名字,她的心就忍不住漏跳了一拍,舌頭都打結了:“怎……怎麽了?”

顧淮陽轉過身子,直視她迷糊的目光,又低頭看了下表,再望着她認真說:“我四點還有一個會,大概4:30結束。”

遇安越發疑惑不解了,皺着眉看他,顧淮陽有些好笑,補充:“你不是說你被趕出門了?我4:30以後沒事。”

遇安聽了他的話,先一頭黑線,又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眼睛蹭地亮起來,朝他小跑過去,抱住他的胳膊對他說:“顧淮陽,你是在約我嗎?”

顧淮陽看着她那副受寵若驚的詫異模樣,默默把自己的胳膊挪出來,遇安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她似乎有些激動過頭了,顧淮陽這才淡淡回應:“我這是在回答你的問題。”

随便吧,只要她和他一起,幹什麽都行,遇安想了下,又興奮地說:“那可不可以去碧尹庭?我想去那看海,看日落。”

顧淮陽看着她那副眉飛色舞的興奮勁,他也忍不住高興了一番,點頭,“好,我去開會了。”

“去吧去吧。”遇安目送他出去,然後大剌剌靠在他的沙發上,如夢一般,沒想到顧淮陽主動約她……不對,這樣想,也是她烏龍信息惹的禍,不過顧淮陽答應她就已經很好了,她低頭看了看自己一身,白色的襯衣,背帶褲,萬年不變的打扮,早知道就穿好看點了。想到此,她又有些嫌棄自己來。不過最終他們也沒能去海邊看日落,因為顧淮陽進了手術室,好好的病人突然惡化病情,他就這般匆匆進了手術室,遇安左等右等,眼看着4:50了,她便推門走了出去,尋找顧淮陽,找了很久,還是碰到溫醫生,溫醫生說:“顧醫生進了手術3室。”

遇安點頭,心裏一陣失望,就像過去的無數個她期待欣喜的時刻,總有無數個意外,打破她的幻想。是她期望太多了?他這次是為了病人,才爽約了,和過往不一樣。可是內心有一個聲音卻在邪惡的告訴她,“他壓根不把你當回事,你還期待什麽?”

“你敢不敢問他,五年前,他為什麽爽約?你敢不敢問他,顏嘉卉?”遇安的內心已經吵成了一團,而她也莫名地覺得她的确不敢去問他。他最近是不是對她太好了,所以她才越來越貪心,和以前一樣了?如果她還是過去那副死纏爛打的德性,顧淮陽說不定又要厭惡她,讓她滾了。大抵真的是他對她好過頭,她才會生出那些期待來吧。

“宋醫生?”溫知故看着愁眉苦臉的女人,狐疑問:“怎麽了,你找顧醫生有事?”

遇安搖頭,同他說:“沒事。溫醫生,你等下幫我和顧淮陽說一聲,我有事先回去了。”溫知故一頭霧水,卻也應承下來,遇安朝他說了句謝謝便離開了。

……

蘇文青和徐弈博來普羅旺斯的第一天便着涼了,頭暈目眩地躺在酒店的床上,徐弈博摸了摸她的頭,還好,沒發燒,蘇文青不好意思地說:“老徐,對不起啊,我害你都不能好好玩了。”

徐弈博給她掖了掖杯子,皺了皺眉頭,認真說:“胡說什麽,等你好了再說,我去給你買點藥。”

蘇文青乖巧地點點頭,因為喉嚨有些沙啞,所以她的聲音有些甕聲甕氣:“嗯,給我買點糖。”

“好,你先睡會兒。”徐弈博又輕聲細語地補充,然後便走了出去。

大概徐弈博做夢也沒有想過,還會遇上她,那個為了尋夢而把他狠狠抛棄的女人,何雅柔。他是在買藥後打算回酒店時,看到了一家賣煎餅果子的店鋪,這異國他鄉竟然還有這個賣,想到蘇文青很喜歡吃,他便站在那,朝老板說:“A piece,please.”

“A piece,please.”

異口同聲的兩道音,一高一低,徐弈博狐疑望過去,那是一個墨鏡遮了半邊臉的女人,一頭黑色齊肩的直發,似曾相似,不過這異國他鄉,他好像也沒有什麽朋友同學,于是又望着老板做餅。而女人不是徐弈博那般冷靜,她低頭手扶着墨鏡,當看到徐弈博的臉時,驚訝無比,“徐弈博?”太過興奮,連那聲叫喚都有些顫抖,徐弈博則是再一次把視線落在她的臉上,何雅柔已經摘下了墨鏡,露出她那張精致的臉來,膚如凝脂,吹彈可破,柳葉眉,勾人的大眼,筆挺的鼻梁,紅潤的櫻桃小嘴,刀削的下巴,時間的沉澱讓這個女人徹底蛻變,與過往的美麗相比,倒多了份成熟女人的妩媚來。

徐弈博看清她的臉,詫異無比,卻沒有何雅柔那般眉飛色舞,驚訝多過喜悅。連他自己都在想,為何在面對這個他多年不肯忘記的女人時,他會如此鎮定?他本以為,這個女人是他忘不掉的傷痛,卻哪知再遇到她後,反而冷靜平常。

何雅柔彎了彎她那細長的眉,連話語裏也是欣喜若狂,“真沒想到在這還能遇見你。”又見着徐弈博那般沉思的模樣,沒有一絲見到她的喜悅,不由問:“怎麽,當年的事,你還耿耿于懷嗎?見到我這麽不開心?”

徐弈博搖頭,鎮靜回答:“不是,我只是驚訝在這裏遇到你。”

何雅柔彎了彎唇角,“是啊,看來我們的緣分一直很深。”

徐弈博接過煎餅果子,何雅柔狐疑問他:“以前也沒見你會愛吃這個。”

徐弈博聽了她的話,淺淺一笑,“我買給小青的。”何雅柔聽了他的話眸色一黯,又眼尖地看到握着餅袋的手指上的戒指,她疑惑問道:“你……結婚了?”

徐弈博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點頭,幸福肆意在他臉上,“是啊,我和小青結婚了,蘇文青,你以前見過的。”他那一臉純粹的笑意,她明明該感到高興的,可是為什麽,此刻看着他那麽毫不遮掩的笑,她會覺得刺眼呢?

徐弈博看了下手表,朝她說:“小青病了,我得趕回去了。”

何雅柔見他轉身要走,立刻把他給叫住了,徐弈博狐疑看着她,何雅柔給了他一個沁人的笑容如過往般,輕柔說:“下次我找你,你會見我嗎?”徐弈博也不懂她的期待,更不懂他自己此刻有些淩亂的心,只是點點頭,便走開了。身後的何雅柔一直待他已經消失在視線裏,才喃喃開口:“你都沒和我說你的電話,你騙人。”她的眼眶頓時紅潤了,賣煎餅果子的老板叫了她幾聲,她才接過。

徐弈博回去的時候,蘇文青靠在床上玩手機,看到他回來才疑惑問:“你怎麽去了那麽久?”

徐弈博把藥放在床邊,将煎餅果子遞給她,蘇文青放下手機,接過煎餅果子,香氣撲鼻而來,蘇文青一臉驚喜,“這裏怎麽會有這個?”

徐弈博一臉笑意看着她說:“大概好吃。”蘇文青胃口大開,連吃了好幾口,突然想起什麽,又望向徐弈博,“那個,你要不要吃?不行,我感冒了,別傳染給你了。”

徐弈博好笑地給她擦了擦嘴,“我什麽時候愛吃這些了?”

蘇文青也傻笑一聲,她糊塗了。

當顧淮陽從手術室出來時,已經天黑了,頓時想起和遇安的約,他大步朝辦公室走去,還沒進去,便碰到了溫知故,“手術完了?”

顧淮陽沒有回應他,便推門進去,空蕩蕩的辦公室,漆黑一片,他打開了燈,溫知故也走了進來,顧淮陽淡淡盯着他,溫知故解釋:“那個,我來是想告訴你一聲,剛剛宋醫生說她有事先走了。”

顧淮陽聽了,神色未變,只是輕嗯了一聲,一片沉默,溫知故便走了。顧淮陽坐在座椅上,拿起手機,指腹敲打在桌面,發出砰砰砰的細碎聲,終于他撥了遇安的電話。本來遇安因為顧淮陽去做手術,未能和她一起,興致蔫蔫地回去,愁眉苦臉的樣子把宋奶奶給吓到了,以為她發生了什麽,疑惑地帶她回去,此刻看到顧淮陽的電話,遇安簡直不敢相信,坐在沙發上,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和遇安坐在一塊的宋奶奶都覺得遇安失心瘋了。

“喂。”遇安故作淡定地接起電話,顧淮陽則是直奔主題,“我4:30後碰到一個手術。”

他是在和她解釋?遇安有些受寵若驚,開口的話有說不出的欣喜,“嗯,我知道。”

顧淮陽說完後,便陷入了沉默。遇安還在疑惑,是不是斷線了,她看了眼手機,沒有,還在通話啊,她又捧着手機說:“顧淮陽。”

“嗯。”那頭應的倒是極快。遇安聽到他鼻音頗濃的一個字,心就不受控制地亂跳,面上卻是故作輕松,“你吃飯了沒?”

顧淮陽坐在座椅上,頭頂的白幟燈灑下來,一深一淺,他的眼角微彎,唇也是恰到好處的輕抿,清冷的光映在他臉上,竟生出一絲柔和來,那如夜空深邃的墨瞳也散發着旁人看不透的流光溢彩。他眉頭舒展,用空出的手指腹按了按眉心,淡淡說:“還沒。”遇安聽了,又看了眼表,八點二十了,這該吃夜宵了,她心疼地有些着急了,說:“你知道現在幾點了?還不吃飯,你不餓嗎?”

那頭聽了遇安的話,沉吟了片刻,遇安以為顧淮陽是生氣了,她是不是管他太多了?于是,她耐心地勸說:“你胃餓壞了的話,怎麽給人看病呢?所以,如果是很長的手術,那你之前就要墊墊肚子。”

顧淮陽聽了她的話,沒有一絲厭煩,依舊簡單回應她,“嗯。”

遇安頓時想到剛剛宋奶奶給她做的晚飯,她沒有胃口便放在那了,于是,遇安又對着手機商量道,“你還沒吃飯的話,我給你送過來。”說完,也不等顧淮陽應她的話,便挂了電話。

此時,顧淮陽才放下被挂斷的電話,辦公室便被推開,又是溫知故,溫知故感受到顧醫生一臉的嫌棄,雖然顧淮陽一直不過是面無表情,溫知故只是自己嫌棄自己,手裏還提着外賣,朝他解釋,“張主任讓我給你送來的。”

顧淮陽直接拒絕:“不用了,你吃。”溫知故不解:“為什麽,你不是沒吃飯嗎?”

顧淮陽點頭,認真說:“是沒吃,但是有人送。”溫知故一臉八卦,顧淮陽立馬變得冷冽起來,雖然他本來就是那副冷漠的表情,于是溫知故便離開了。

遇安把手機擱在沙發上,起身去廚房,宋奶奶疑惑問:“你要幹嘛?”

遇安朝宋奶奶一臉興奮說,“我要去送餐。”宋奶奶覺得她家孫女以後一定是個賠錢的,倒貼。

遇安把幾個菜熱了熱,放進了保溫盒,便出了門。

等遇安趕到醫院時,正好碰上李柯,李柯眼睛直勾勾盯着保溫盒,遇安戒備地捧着,警告:“不是給你的。”

李柯聽了,急得跳腳,“遇安姐,我還以為我們心靈相通呢,我快餓死了。”遇安毫不講情面地拒絕她的魔掌,“自己叫外賣。”然後飛快朝心髒科跑去。

遇安敲了敲門,便探頭探腦地進去,顧淮陽坐在座椅上,低頭專心看資料,沒有擡頭看她,遇安把保溫盒放在茶幾上,見他還是那麽專心致志,咳了咳,以此吸引他的目光,顧淮陽果不其然擡眼看她,遇安被看的不好意思了,臉頰通紅,朝他說:“你很忙嗎?”顧淮陽搖搖頭,正經解釋:“不忙,我在等你的飯。”

遇安聽了,便知道他餓了,立馬蹲在茶幾邊打開食盒,朝他說,“你餓了吧,過來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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