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三日後,若依已經能下床了走動了,而且奇跡般,益文帝也在同一天醒了過來。稷祥聽了消息,露了連日來第一個笑臉,畢竟益文帝病倒,和他有很大關系,如果那天他沒有那樣頂撞他,父皇或許就不會病倒。

若依将他的情緒看在眼裏,雖然此時他們兩人正在禦花園裏散步,享受着二人世界,但稷祥的心思明顯已經飄到了別處。

“你去吧。我再轉轉就自己回去了。”

稷祥心裏有欣喜,更多的是感激,得此紅顏知己,夫複何求?

“那我去了。”

若依沖他點點頭。

稷祥招呼景風,“寸步不離,确保若依安全。”

進了皇帝寝宮,便聽到了熟悉但久違的聲音,益文帝正在召喚太監,吩咐禦膳房給他做他愛吃的午膳。

“孩兒參加父皇。”稷祥跪地行大禮,一半是賠罪,一半是高興。

本是着中衣坐在榻上的益文帝站了起來,親自将稷祥扶了起來,“免禮免禮,我都聽說了,為父病重的這幾日,你每日都在身邊照料,還親自督促太醫行醫下藥。為父現在感覺很好,多虧了你啊!”

稷祥臉上挂不住,笑笑着說:“是父皇洪福齊天!”

“哈哈哈。”益文帝笑聲響亮,仿佛從未病倒過。

稷祥的高興中隐隐透出一絲虛幻的不安。

他問伺候的太監:“太醫來診斷過了嗎?”

“皇上說自己全好了,不用叫太醫了來了。”

“這怎麽行,快去傳太醫。”

益文帝擺手:“哎,不用不用,我的身體我知道,這回肯定是全好了,我現在感覺身上有使不完的勁。”

“父皇!”

“聽我的!”

稷祥不得不聽從。

說話間午膳已經傳到了桌上。

益文帝拉着稷祥共進午餐。

看着益文帝能說能吃,面色紅潤,食量和他這個年輕人不相上下時,稷祥才真正接受益文帝已經全好了的事實。

益文帝醒過來的消息一早也傳到了越貴妃耳朵裏,放在平時,即便益文帝沒有傳召,她也會跑去看看龍顏的。但是這次不一樣,益文帝的醒來,在她的意料之中,可以說,終于等到了這一天。

越貴妃在宮裏轉了幾圈後,招來親信,耳語道:“現在立刻馬上去左府,找到左将軍,給他比劃三根手指。比完你馬上回來。”

随後,她又起身出發去了儲秀宮。

而此時的慶安剛剛睡醒,走路都還有些不穩當,一見到姨母的面,便被劈頭蓋臉地又拉回了寝宮。

“怎麽啦,姨母?慶安還從未見過您這般正色的樣子呢。”

越貴妃不說話,換了個更加嚴厲的眼神。

慶安馬上會意,拉長了聲音“哦哦哦”個不停,說道:“懂了懂了。”

“醒後的第六個時辰暴斃。”

慶安點頭。

“你現在找王爺。讓他跟你舅父一起進宮。”

“我馬上去。”

越貴妃有些不安地擰了擰帕子,已經沒有退路了,害怕也無濟于事。

慶安和越貴妃的親信幾乎是同時抵達的目的地。

雙雙通風報信後,聽信的人介是肅穆淩然。

慶安靠在稷軒懷裏,一下下地撥弄他的衣領,“軒哥哥,做完這件事,天下就是你的了。”

“到時候,我分你一半。”

慶安才不愛江山,她撲上去摟住他的脖子,是因為認為他的心裏有她,這比什麽都重要。

興許是多日不見,又加上秋老虎的餘威,身上挂着軟玉一般的可人兒,稷軒覺得熱,渾身都熱。他推搡了幾把,想讓慶安好好站着,別靠在他身上。但是慶安像是狗皮膏藥一樣,就是不放手。

“不嘛,人家好想你。再抱會。”說罷還極為不老實地蹭來蹭去。

稷軒無奈,只得任由她抱着,自己則望着窗外,想着今晚的行動。不成功便成仁。

忽然,感覺耳垂脖子有星星點點的涼意,回神一看,慶安如一只可愛的小狗一樣,在不停的舔他。被他發現了,還嘿嘿傻笑,像極了憨傻的寵物。

稷軒心頭一軟,這世上,恐怕只有她心裏裝的全是自己吧。

雖然心裏柔軟,但是稷軒的動作卻強硬有力,他拉慶安入懷,摟住她的腰,半抱着讓她與自己齊高。動作一氣呵成,随即便落下了飓風席卷而來般的親吻。

慶安就喜歡這樣的方式,她整個柔軟得沒有任何力氣,完全放松在他懷裏,享受着這一切。

窗戶是開着的,外面還是大白天。但是對于糾纏着的兩個人來說,這都不是事。

午後起風很難得,況且是大風。

兩人滾落榻上之時,稷軒在上,勁腰一挺,兩人融合。癡纏聲和嬌-喘飄進了風吹樹葉的沙沙聲裏。

即便是大風襲來,兩人仍舊是大汗淋漓。

慶安已經沒有力氣,但稷軒還不夠得勁,他消停了一會,湊近慶安的耳朵,說道:“你自己的放的火,就這麽不管了嗎?”

慶安無力的笑,“我也不想,可你太……強……,我真的不行了……”

慶安雙腿已經沒有力氣和直覺,渾身癱軟,她沒有撒謊。

稷軒滿意得志,舉起她的一只腳,放在肩上,拼殺一陣後又推慶安上了一波高地,這才繳械。

稷祥這邊陪伴了益文帝大半天,說了許多朝中的事情給他聽,到了傍晚時分,益文帝稍許有了疲态,他才回東宮。

此時若依已經吃好了,淨了手在東宮的長廊上坐着,呆呆地望着被太陽染成紫紅色的晚霞。入神之深,稷祥在她身後站了一刻鐘都沒有發現。

最後還是餘晖照耀的影子移到了她眼前,她才發現身後有人。

若依還是不習慣叫他的名字,但是對他的感情,她想他應該能從眼神裏體會到。

“怎麽不叫我。”

“喜歡看就讓你多看會,叫了你,你該沒法從我身上挪開眼睛了。”

若依輕笑,知道他這是在逗她。

“吃過了嗎?”

“嗯。”

稷祥扶着她又坐下,若依依靠在他的懷裏,兩人雙雙憑欄遠眺。

這東宮位于皇宮,往外看,除了天空,連山尖尖看不到,在遠處候着的宮女完全不明白,這一片天有什麽好看的,兩人能一動不動這麽久。

未曾嘗過情-愛滋味的人大概不能動,兩個深愛的人靜靜呆着都認為很幸福的感覺。

一直到入夜,天空裏出現了星星,稷祥摟了摟的她的肩膀,問道:“夜裏有風,我們要不要回去?我怕你着涼。”

“不,不要,我喜歡這裏。你抱緊我,風就吹不到了。”

稷祥被她逗笑了,但也不勉強她回去,只是摟得更緊了些。

說實話,若依太喜歡這種感覺了,只有美麗的夜空和斷斷續續的細語聊天。

直到若依睡着,稷祥才将她抱回去。

緩慢放平她後,他拉開被子給她蓋上,最後只剩下白淨的臉龐露在外面。

稷祥多看了幾眼,沒忍住輕輕撫了撫她柔順的眉眼。觸到細膩柔滑的皮膚後又經不住滑倒有些肉感的臉頰捏了捏。

這柔白的皮膚,被他這麽一弄,沾了些粉色,更是讓這張小臉顯得我見猶憐。

稷祥嘆了口氣,心裏想着,奏章永遠看不完,今天就完整陪她一次吧。

傳人來伺候沐浴後,稷祥便在若依身邊躺下了。

若依并不是真的有睡意,只是體弱身體疲憊再加在稷祥懷裏□□心,便睡了過去。此時疲意過去了,外加躺回了床上,她自然就醒了過來。

燈已經滅了,若依的眼睛在黑暗裏清亮,感覺身側的溫度明顯比自己高,便順手摸了摸。

稷祥一把抓住她的手,“別亂動。”

“已經到你都歇下的時辰了嗎?”

這幾日,雖然若依的身體已經可以随意挪動,讓出一半的位置給稷祥睡,但是稷祥太忙了,每次躺下時,已經是深夜,若依都睡熟了。

“沒,今天想多陪陪你。”

若依知足常樂,心裏甜甜的,摸索着親了他一口。

“別鬧,好好睡覺。”

“我剛才已經睡了一覺了,暫時不想再睡,我們再聊聊天吧,剛才說到哪了?好像是你說你小時候特別頑皮,時常招貓逗狗玩兒,是嗎?”

稷祥抓着她的手,放到唇邊,“依依,你吹氣到我臉上了,好癢。”

若依一臉天真,“哪有啊。我只是在跟你說話啊。”

稷祥小心翼翼避開她的傷口,将她貼緊自己。

若依覺得熱,扭了扭,“別抱這麽緊,熱,讓我騰出手掀點被子。”

稷祥哪管那麽多,直接扒了她的衣服,“這樣不就行了。”

若依竟無言以對。

燥熱吻又急又密的落下。

但卻在關鍵的時候停了下來。

“怎麽了?”

“傷口太低了,會弄傷你的。再過些日子吧。”

若依害羞,扭來扭去又蹭來蹭去,就是不肯老實睡覺,但卻也不說話。

“依依,別動,我已經忍得很辛苦了,你再這樣,我更難過。”

若依哼唧唧的,半響才說,“你都沒試過,怎麽知道啊。”

一陣沉默後,稷祥低聲笑了。

似乎是為了給自己壯膽,若依又細聲細語地說:“平常那樣不行的話,我們可以再找另外的辦法呀。”

稷祥悶笑,就是不說話,若依以為她真的放棄了,便也老實下來。

但由于意念起來了,身體也醒了,沒有得到抒解,心情自然有些煩躁。

正打算強行入眠時,稷祥将她翻了一邊,讓她側躺,有傷的那一面朝上。

而他從背後抱着她。

一會親親她的耳朵,戲谑地說:“不要生氣,我也是為了你好。”一會又咬她的鎖骨和肩膀,而手搭在她身上,就沒停過揉她。

若依被弄得又軟又酥,假裝生氣,“還讓不讓我睡覺了?”

“睡。馬上睡。”

稷祥握住她的玉腿,讓她一側屈膝。

若依沒來得及說點什麽,在他一個挺身之後,便淹沒在了滿足感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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