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一個電話通知我查爾斯要來了,我微覺詫異,因為他至少一個星期沒來了,而且他是一個非常少見的顧客:我經常覺得他輕視我的沙龍——或者可能他需要這樣做。無論如何,盡管他帶有蔑視的态度,在心情不好時,他還是非常樂意來利用一下這兒他的身份可以得到的娛樂。
他将在半小時後到達,于是我要了休息室,讓伊米莉站在那兒等候。她年過30,一個美麗的,蜜色頭發的女人,有碩大的胸脯和一個寬大渾圓的屁股。查爾斯的口味一直是那種成熟、聰明的女人,他和她們一起進餐,然後去我們提供房間做愛。對待女人,我知道他一向紳士——他把他的壞脾氣和隐藏得很好的殘忍性格留給了那些男人。當然我的沙龍一直提供男孩子,但他很少對他們有興趣,于是我料想今晚他将私下和伊米莉在我們的一個套間進餐。
查爾斯看起來很疲憊。他仍像以前一樣穿的一絲不茍,但面色灰暗,雙肩緊張,很明顯他的工作嚴重損害了他的健康。他被領班引入沙龍,我靜靜的遞給他一杯白蘭地,他接過來,一飲而進,舉止與平時那種優雅風度截然不同。我沒說什麽:這些精英群來這兒是為了休息和放松——他們不想被無聊的問題所打擾。我讓最新的一個受訓者,盧可留在我旁邊,他剛被打破,在這個初期不能讓他們離開我的視野太久,這點很重要。盧克太脆弱,現在不能讓他有時間去思考或者憂慮什麽,他需要安心,做到這點,我要偶爾摸摸他低垂的頭,并且給他一些指令——通常是執行一些無意義的小任務,但要給他很重要的感覺,他渴望能對我有用,就象他們被打破後一直的那樣。
查爾斯松開領帶,疲倦得嘆了口氣,做在扶手椅上,點了根香煙。
"我已經讓伊米莉在等你了,"我告訴他,他的眼光突然變得很銳利,一種晦暗的東西出現在他眼底。
"我不要她。"他的眼睛落在了盧克身上——他正赤裸着跪在我腳旁,"我要他。"他說道,喉嚨中的聲音因怒氣而變得尖銳起來。我努力不讓自己臉上顯出惱火的神色:
"我再為你叫一個,"我平和得告訴他,不準備答應他的要求,"盧克還沒準備好。"
"對于我的需要,他已經準備的足夠了。"查爾斯吸了口煙,用平時那種無精打采的聲音回答我。
盧克今年20歲,有一頭黑色的卷發和一雙褐色的眼睛。他剛接受一場愉悅的調教——很容易就被打破了——我不打算在這個時期把他交給查爾斯:所有艱苦的工作都在他身上了完成了,在這所有痛苦之後,我正在致力于對他展示愛的一面,而僅僅一個晚上,查爾斯就能讓我們已經建立的信任後退到相當的程度,這實在令人惱火。調教新人的過程是一段極美好的音樂,我不喜歡在完成前打斷它。
"他剛被打破,"我告訴查爾斯,又給他倒了一杯白蘭地,"他還沒完全調教好,別的孩子更适合你。"
"我就喜歡這個的長相。"
查爾斯喜歡玩一些毫無意義的小控制游戲,我想他需要這樣——或者說他需要知道自己因為集團中的地位而贏得了尊敬,這是一種他可以得到自己需要的肯定的方法。我考慮着這件事,盧克,可憐的孩子,正跪在我旁邊,褐色的眼裏充滿了渴望與熱切。他正學會去信任我,去從我的指尖取食——在這個調教的關鍵時刻把他扔給那個色狼,實在是一件可恥的事。我又掃了一眼查爾斯,掂量一下這件事,他當然有資格得到任何一個他想要的受訓者。畢竟這是我的工作:為整個集團提供娛樂工具——在生活的緊張節奏中,他們平時幾乎沒有時間譜寫自己的羅曼史,找一個可以打發時間的伴兒。無論何時,他們都可以得到他們的性伴侶,只要他們願意,這是他們的權利。查爾斯也是個重要的人物——不能惹惱他,無論他的選擇對我來說是多麽令人惱火或是讓人為難。我微笑着,從一個小小的銀煙盒裏遞給他一只香煙。
"當然可以,如果你就是想要盧克就帶走他吧。只要記住他還是一個沒馴服的孩子,我不希望他的表現讓你不滿意。能為你提供最滿意的受訓者,是我的我驕傲,查爾斯。"
他不屑得哼了一聲,然後輕笑,"職業自豪感,勞倫斯?"他問道,揚了一下眉毛。
"當然,"我帶着淡淡的微笑回答他,"畢竟我幹這行已經很長時間了——我不想我的技能被認為出了問題。"
"噢,你的技術一直都是第一流的——所以我們付你這麽高的薪水。"他笑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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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我禮貌的點了一下頭,但他的話讓我有點厭倦,似乎我做這項工作完全是為了金錢。我想,當一項工作完美的結束,顯示出我的專業,帶給我的成就感遠勝于一種單純的金錢的刺激,而查爾斯無疑把我歸類于那種唯利是圖的人。"您想先享用晚餐,還是先享用那個孩子?"
"他。"他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沖那個孩子點了點頭。
"很好,11號房間正空着,請跟我來。"我對盧克打了個響指,他站起來,看起來有點困惑。可憐的孩子,他迄今僅被我和我的助手調教過——還沒接觸過那批精英群中的任何一位。我不想選擇查爾斯做他的初體驗,但這的确不可能。從現在開始這就是他的命運,所以他還是習慣它比較好。我帶着這個孩子走向11號房間,查爾斯跟在後面,那兒門開着,可以看到裏面。有張床和一個冰箱,小桌上的玻璃碗裏裝着水果,扶手椅,還有溫暖而柔和的燈光。我想這其中的任何一樣都不能讓盧克體驗一個愉快的夜晚。
"盧克,查爾斯希望和你呆一會兒,要服從他就象服從我一樣。"我平和得對孩子說,他的眼睛驚恐得睜大了。
"先生……您把我留在這兒……?"他低聲說,極其惶恐。
"是的,乖乖的,盧克。"我抱歉得摸摸他黑色的卷發。可憐的羔羊,這對他來說真不容易。然後我朝查爾斯點點頭,退了出去。
一個小時過去了,我不打算去偷聽我的客人在做什麽,這是相當失禮的。當然注定會發生不愉快的事,而我只能在事情發生後去向上層投訴。 所有辛苦的工作都将因片刻毫無意義的粗野的性欲而付諸東流,這實在令人惱火。最後,一個鈴響了,通知我查爾斯結束了,需要我去一下。我來到11號房間,進去前禮貌得敲了下門。盧克蜷縮在房間的一個角落,顫抖着嚴重腫脹的嘴唇和沒有血色的下巴,嗚咽着,兩臂環抱着身體,似乎要擋住更多的傷害。查爾斯穿着我們為顧客提供的普通的紅色絲袍。
"這個孩子反抗我。"查爾斯咕哝着。我再次掃了盧克一眼,他開始哭泣:他知道我将懲罰他。
"是的,我已經告訴過你他還沒馴服。不過,從你來這兒時緊張的肩膀來看,一場反抗可能正是你需要的:可以讓你的血然燒起來,嗯?"我的嘴角露出一絲微笑,查爾斯大笑,點燃了我從銀煙盒裏遞過去的香煙。
"該死的,勞倫斯,你在這方面總是這麽棒!"他大叫。
"我喜歡你這麽想,"我轉過頭,"這個孩子将被鞭打——他當然還需要學習。現在,你為什麽不回沙龍呢?我馬上就跟過去。"查爾斯點點頭,慢慢轉過他的雙肩,好像那兒很僵硬,讓他感到疼痛。然後,他離開了房間。
我轉過身去,凝視着盧克好長一段事間。他不能确定我因此生了多大的氣,嗚咽聲變得更凄慘了。
"安靜,孩子,你得救了,"我溫柔得命令他,"我很抱歉你的初次體驗是查爾斯,他可能有點苛刻,但你必須認識到你的身份和作用。過來,讓我檢查一下。"他過來了,很迅速,沒有反抗——到底他是在我的控制下被打破的。他傷了很多處,屁股上有帶子穿過的痕跡,但直腸出血沒有我擔心的那樣嚴重。"去醫務室,"我對他說,他點點頭,向外奔去,赤裸着穿過房間,漂亮的小陰莖在股前擺動着。"盧克,"我在門前叫住他,他轉過身,臉上帶着疑問,"今晚我睡前會去看你,12下鞭打。"
他的眼裏充滿了淚水,但我已經教會了他不要用想得到寬大的争辯來觸怒我。他強忍下來,點點頭,跑出這個房間,我苦笑,搖搖頭。啊,調教這種可愛生物的樂趣,對我來說永遠都不會消退,即使過了這麽多年,盡管後來我也有了一點厭倦。我希望調教盧克能有更多一點挑戰——我現在做的實在太好了,以至于很少有新人能帶給我真正的滿足,就像我以前常常在工作中得到的那種滿足感。可能我是有一點厭煩了。一切都很好,但我渴望一次奮鬥,渴望一些新的、令人激動的東西,渴望一次真正創造的機會。
我回到沙龍,查爾斯坐在爐邊的扶手椅上抽着煙,看起來比剛來時輕松了許多。我很高興這點——畢竟我的工作就是讓我們的客戶減輕壓力,而他正好承擔着很大的壓力。我知道他對于職責的勤勉、熱情和謹慎,我也因此對他表現了很大的敬意,為了讓這樣一位偉大的人物減輕些壓力,一個小小的受訓者所受到的驚吓又算得了什麽呢?
"你看起來很疲倦——我希望一切都很好。"我說道,給他到了杯白蘭地,他接過來,沉思着,晃着杯中的酒。
"是的,現在我的工作上出了很多問題。"他疲憊得揉揉眼睛。
"我可以叫個按摩師,"我提議,"我注意到你的肩膀很緊張。"他笑了。
"願上帝祝福你,勞倫斯,"他用一種真誠的語氣低聲說:"感謝你這麽照顧我們。"
"你也在照顧我們——我們全體;實際上是整個世界。你應該得到一點放松和照顧,剛好這點我可以做到。我很抱歉那個孩子不太令人愉快。"
"噢,他很好,"查爾斯笑起來,"我很抱歉我對他有點……粗暴。你是對的,他的反抗讓我振奮。"
"那好——最終是個令人滿意的結果。"我坐在他對面的扶手椅上,抿了口水,專注得望着他。他以前一定是個英俊的男人,但現在疲憊不堪,彎下了他曾經驕傲得挺立得筆直的腰。大量的吸煙對他很不好,在他堅韌的臉上、唇周已經有了深深的刻痕——一個長期嚴重吸煙者的當然标記。"想說點什麽嗎,查爾斯?"我提議,他經常喜歡交談,畢竟這兒沒幾個他可以傾吐的人,而我的口風相當嚴謹。我很喜歡我的工作和随之而來的薪水,所以無論如何我都不會破壞這一切。
"還是些老問題,勞倫斯。"他嘆口氣。
"啊,那個令人遺憾的特工莫德又讓你頭痛了。"
"這次頭痛得多。"他抱怨道。
"原諒我——我一直不明白為什麽你不幹脆殺了他。"我又喝了口水,查爾斯嘆口氣,凝視着爐火,似乎在思考什麽大秘密。
"我不能,他對我們很重要……我只是希望他能服從我。他愚蠢的正義和可笑的理想主義,已經危害到了每件事。我曾經給他一份工作,我希望他能接受……如果我以前能花點時間和他在一起,讓他明白……"查爾斯憤怒的纂緊了拳頭。
"從你話中似乎你已經放棄了,"我微笑:"聽起來似乎你的特工莫德不容易馴服"
"是不容易——這也是為什麽令人期待……"查爾斯無精打采得說,再次凝視着爐火:"該死的,但如果他不這麽重要,我就……"這次他纂緊了兩只拳頭。他不是一個容易感情爆發的男人,所以我知道事情很嚴重。
"你可以把他送到這兒,"我低聲說,又喝了口水:"聽起來他是我準備挑戰的那種人。"
查爾斯發出一聲大笑:"我想你會發現你傳奇似的成功率将受到福克斯*莫德的威脅。"他挖苦般的解釋。
"我很高興這樣,"我反駁,對自己也感到很驚訝:"他畢竟只是一個人。我以往打破了太多的人,最近我已經厭倦了,想去試一些新的類型。"
"你是認真的嗎?"查爾斯轉過頭看着我,表情突然變得很生動,一種殘忍的邪惡。我知道他正想象福克斯*莫德在我仔細而殘酷的"照顧"下翻滾的樣子,并考慮這把這變成現實,坦率說,這令他振奮。
"為什麽不呢?"我瞥了他一眼,為這個主意而高興:"很長時間他都是你心頭的一根刺,查爾斯,你不能殺他,但你需要他馴服,好吧,這正是我在這兒的工作,不是嗎?你提供我肉體材料,我把這些可愛生物的未來塑造成性玩具。"不僅如此——被帶來的人中,有一些表現出了他們的主動性,最終得以脫離休閑室,憑借自己的實力成為了重要員工,擁有享用所有集團工具的自由——包括受訓者——他們曾經的身份。我注意到當被賦予有利于自己的特權時,他們很少有人能拒絕這個機會,想到在打破的過程中他們那些人曾如此堅強的反抗我,我很愉快。
"不,這……太瘋狂了……"查爾斯說道,盡管這個主意仍很明顯得讓他着迷。
"沒錯,"我嘆口氣。
"首先,他的年齡遠遠超過了你那些新人,"查爾斯旋轉着杯中的白蘭地,繼續說道,:"不象你喜歡的人那麽年輕而敏感的。"
"這更有挑戰性。"我喝了一大口水,我現在真的很興奮。我早已聽過很多關于特工福克斯*莫德的事——不只是從查爾斯那裏聽來的,這個男人明顯是個危險人物,我很樂意看到自己怎樣去對付他。迄今為止我還從未遇到過不能打破的人——只要有足夠的時間。我不懷疑特工莫德會很堅強——但這會給我最大的滿足,他的年齡也不成問題,實際上,這正給了我更多的娛樂材料。
"你得小心不能殺了他。"查爾斯遲疑得說道。
"我還沒殺死過一個受訓者。"我客氣得指出這點,畢竟我把這些人留給那些沒自我控制力的會員了。
"我希望他能服從——可以接受指令,随着我們的旋律起舞。"
"我相信可以做到這些。"
"但仍可以在外面的世界行使他的職責,仍能做他的工作。"他看着我,眼光深沉充滿了期待。
"你自己的助手就是作為一個受訓者從我這兒離開的,"我指出:"他在外面的世界工作沒有任何問題,不是嗎?而且我相信他在自己的時間裏表現出了美妙的創造性。"我微笑得看着杯中的水,查爾斯并不總認可他助手那一點"個性"表現,甚至因此不只一次把他送回我這兒接受懲罰。一點小小的校正處罰就是讓這個特殊的年輕人回憶過去。這些受訓者從來都不會忘記我——即使他們到了中年我仍能使他們震動,讓他們變成自信而無情的人。我很高興自己在他們心中占據了一個特殊位置。
"我還需要得到其他人的同意。"查爾斯喃喃得說,陷入了沉思。我感到一陣強烈的快樂的浪潮流過我的全身,這正是我需要的、為我傑出的事業劃上的一個完美的句號。我已經老了——明年就60歲了——在為集團工作的這些年裏,我已經為我的職業學了很多,福克斯*莫德正是那個測試我專業技巧和學識程度的人——我職業藝術的頂點。
"當然,請讓他們了解,如果需要我很樂意幫助他們,我一直很高興用我自己的方式去幫助別人,這是我想做的貢獻,查爾斯。我知道與你和那些令人尊敬的精英群這些年所做的偉大奉獻相比,調教那些男孩和女孩子是次要的小工作,但這是一個小小的個人想法,我希望能用自己的方法去幫助你們。"
"不。勞倫斯,你很仔細得照顧我們所有人,提供給我們最好的娛樂。"查爾斯肯定得說,我的心裏熱了起來。
"我會盡力去做。"我們嚴肅的相互點點頭,我伸手按了一下鈴召喚領班。查爾斯和我在友好的沉默氣氛中坐着,仍沉思着剛才意外的話題。領班來到了,我指示他讓按摩師為來客做好準備——并且讓廚師稍後為查爾斯準備晚餐。查爾斯站起來,又轉了轉僵硬的肩膀,看着我,淡褐色的眼裏有一種新的敬意。
"你知道,我一直不能肯定你在這兒做的事,勞倫斯,"他說:"但這個主意……很好,讓我着迷。我用了所有的方法都不能讓特工莫德聽話,現在我被激出了興趣。"
"還有後悔?"我注意到他眼裏還有點別的東西。
"我只是很遺憾将看到他的熱情消失,僅此而已。我這輩子做了很多事,勞倫斯——那些行為就我自己而言是很讨厭的但我必須去做。而你,在另一方面……"他對着我想了一會兒,"我經常很好奇你的工作,那些尖叫聲不會令你困擾嗎?你在晚上怎麽睡得着?"他向前微微傾斜,我可以聞見他呼吸中淡淡的酒氣。
"我是一個專業人士,"我沒有惡意得回答:"我從不殺死一個人,查爾斯,我從不用良心來考慮那些。"不象你,我在心裏想,無言得責備,:他沒有權力責問我關于良心的問題。"我知道我是提供一種服務,我也很自豪自己屬于這麽偉大的一群人——他們全都致力于拯救我們的世界,這是一種榮譽,我希望我可以讓你們的生活更輕松一點,在這條路上有更多的快樂。你們放棄了那麽多正常生活的期望,甚至婚姻……我希望我可以用點小方法為這種犧牲做些什麽。"
他微笑着,幾乎不聽我的演說:"是的,但你喜歡這樣,不是嗎?"他問道,仍站得很近,用一種故意的脅迫的姿态。這對我沒有作用,我這一生玩過并且贏得了太多這種支配游戲。我可以看到他眼中的憧憬,他知道自己能做什麽,但他現在已經被我所能做的事吸引住了,并且想象着。我的工作和他全然不同,但此刻卻出奇的相似。
"噢,是的,"我低語,帶着一點微笑:"我當然喜歡我的工作,查爾斯,這就是我希望你好好考慮我今晚建議的原因;我很高興向你展示所有的技巧,比起利用你非常讨厭的人:特工莫德,還有誰更能讓我向你證明它們呢?"
他點點頭,終于向我承認這是一種平衡:有人準備在黑夜裏找尋更大的獵物——而有人準備完全奉獻出自己。更多的,我可以看出來他在懷疑我是否能打破那個人,答案當然是我可以,如果要求我我就能做到——沒有一絲遲疑或者其它想法,他知道這點并且害怕這點。他擁有這麽大的勢力,這麽大的威信,但他和我們所有人一樣,只是血肉之軀,而我知道如何讓人的雙膝由血肉做成并在我的意願下彎曲。查爾斯的眼中閃爍着思考的光芒,我知道他畏懼我的技能——他不是那種喜歡害怕的人。從某種方面來說,折磨莫德将作為他自己遭受那種過程的替代。如果莫德能反抗我,查爾斯将知道他也可以做的一樣好;如果這個特工服從了我,被打破了,那麽查爾斯将知道他也同樣缺乏力量。我不知道為什麽他會把自己的替代感牢牢得維系在特工莫德身上,但這很有趣。
"我會讓你知道結果的。"查爾斯用一種平板的、無力的語氣說道,然後離開了。
盧克正在他的小房間裏等我,我走進去,他立刻爬到我腳邊,跪着,擡起頭可憐得望着我。
"對不起,先生,"他低聲說,眼睛已經哭紅了。
"啊,我親愛的孩子,這是最不幸的,恰恰發生在我們開始變得愉快的時候,嗯哼?"我掂起他的下巴,盯着他又大又黑、不安的轉動着的眼睛。
"對不起,他偏偏那麽粗暴……"盧克可憐得低語。
"閉嘴!"我打斷了他,語氣突然的改變讓他吓得慌亂起來。"他是精英群的一員,盧克——你的上層,你不能說任何精英群成員一個字的壞話。查爾斯的工作非常辛苦,有權利在任何他找得到的地方愉悅自己。你是一個受訓者——你應該為他選中了你而驕傲。如果你不能學會如何取悅這些精英,盧克,你永遠都不能出頭。有一天你可能成為一個查爾斯那樣的集團裏的重要人物,但如果你的舉止總像一個受了驚吓、被寵壞了的孩子,你永遠不能達到這個目标。去把鞭子給我拿來。"
他立刻去了,拿着鞭子回到我身旁,這是一根僅稍微舊了點的皮鞭——是被他自己用舊的。每次開始訓練一個新手,我都為他或者她準備自己的鞭子,并且可以從鞭子的新舊程度上衡量他們的進步。一些人,象查爾斯漂亮但野性的助手,就用掉了相當一些鞭子,而其他人,象盧克,僅僅需要一根。盧克很快進入了狀态,把手伸出撐在牆上,兩腿打開,就象他在以前的很多次那樣。鞭子在落下的地方留下了鞭痕,我總是打得很用力:如果需要鞭打那就要用最大的力量,否則幹脆不打。盧克很快可憐的抽泣起來,但鞭打結束後,他立刻象以前調教的那樣,把鞭子從我手中接過放回床上,那是它原先的位置,在那兒,它做為一個将對錯誤行為進行懲罰的永遠的警示标志。
"睡吧。"我溫和得對他說,把毯子拉開,他鑽了進去,微微顫抖着,久久的用一種愛慕的眼神望這我。我嘆口氣——剛打破的受訓者雖然很可愛,但也可能非常纏人。我坐到他身旁,撫過他的卷發,在他額頭親了一下:"你進步了很多,盧克。"我誇獎道,他立刻放松了,向我正在愛撫的手依偎過來。我陪着他坐了一會兒以利于培養我們之間的親和力,直到他的呼吸變深,沉沉睡去,我才站起離開。他就象一個孩子,正學習第一次離開媽媽,如果今晚我的建議被采納的話,我就将按以往的習慣,結束盧克的調教過程把他送進休閑室。
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我有一間很大而且裝潢得很精美的卧室,有一張大床,一個浴缸,一張桌子和一些其他的小設施,但除非我帶來一個新手,一般我不睡在那兒。我真正的卧室是一個小小的樸素的房間,有一張窄窄的單人床,僅僅用最簡單的黑白兩色裝飾,我喜歡那清爽的線條和整齊的感覺。這是我的休息地,我得避風所,我計劃調教策略的地方,從沒允許過任何人來這兒和我一起睡,甚至沒有人能進這個房間,這是我的地方,我一個人的地方。我關上身後的門,脫下衣服,然後慢慢換上象牙色的絲制睡衣,這是我通常睡覺時穿的衣服。我習慣在睡前讀很長時間的書:我需要清空腦子裏一整天的所有事情。正當我沉醉在詹姆斯*喬伊思那美麗的頭腦所創造的迷宮似的疑團中,一通電話打斷了我,我立刻認出了查爾斯的聲音。
"勞倫斯,我已經和其他人談過了,他們同意了。"他的聲音平靜而熱切,我感覺到體內有一股激情的洪流在翻滾——在突如其來的興奮中幾乎扔掉了手中的書。我很久沒有這麽強烈的感情了,我努力去分辨它:刺痛,一種身體深處的緊張感——還有興奮,我意識到所有的感覺都在料想之中。
"太好了,查爾斯,"我對着電話平和了一下呼吸:"什麽時候我可以接受我們最新的新手?"
"很快,"他帶了點吃吃的笑聲回答我:"非常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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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胡佛大樓出來,在回家的路上,莫德停在了一條商業街上,漫無目的的閑逛了一會兒,打量着四下的商店,就象一個陌生人來到了陌生的地方。逛商店是那種他一年只做兩次的事——一次為母親的生日一次為史卡莉的生日,所以現在,一個工作日當中,做這個讓人覺得有點怪異——好像他是正從學校裏逃學出來學生。他今天早上也象往常一樣去上了班,沒想到卻被人事資源部的頭頭随便趕出了他自己的辦公室,史卡莉在一旁慫恿着,對他這最難的一見的困境。她看起來似乎在拼命忍住不去笑出來。他被告知自己的休假時間已經積存到了相當一個程度,如果不立刻進行一星期的休假,将被強制暫停工作,并且是無薪的。當看到上面斯金勒的簽名時,他臉上的表情變了變,服從了命令。于是他現在面臨一個一周的沒有任何目的和計劃的休假,就象他以前被齊頸高的檔案埋着時希望的那樣,而現在他不知道如何用掉這些時間。他已經很久沒停止這種追查工作了,好像工作就是他的生命。
莫德從自動取款機上取出一些現金,在路上吃了一個餡餅,然後在一個書店閑逛了兩個小時,想讓自己能度過一段悠閑的時間,來振奮一下精神,舒解壓力。這樣單純的無所事事和松弛有時很辛苦的,他喜歡忙于一個案子,去尋找答案,追蹤線索,去打各種電話解開那些謎——這才是他想要的松弛的方法,他意識到,對于将要用其它的方法來打發整整一周的時間,自己實際上感到很沮喪。這個《槍手》很好玩,但……用一整周時間玩這個電腦游戲?莫德掃視着面前的書,疑惑于自己身上有哪一點不對頭,以至于休假一周這個想法讓他充滿恐懼。他以前經常想,如果有時間就去喜歡的地方看一下,現在他有了這個機會,但事實是,所有時間都在自己掌握中這個想法讓他沮喪。他非常知道,當自己的思想不被X檔案和各種陰謀所占據時,魔鬼就将回來占據了他的腦海。他可以用精疲力盡和不懈的工作當作武器來擊敗這些魔鬼,但當那些武器被某種意義上的好朋友取走後……莫德做了一個深呼吸。他必須做一個計劃——也許他可以給偶爾投稿的雜志寫篇文章,這将是不錯的時間來詳細寫一些案例文章,也許可以考慮出版:《我做為一個尋靈者的生活——一個FBI特工》他考慮着,笑了起來:或是《異形和妖怪——一個專家的指導》。一個小男孩開始在他腳邊打轉,接着被并不擔心的父親叫走了。
"傑米!如果他打擾了你,我很抱歉。"這個男人說着,抱起他小小的金發的兒子。
"沒關系。"莫德說道,微笑着看着孩子,突然充滿了悲哀。黛安娜*史卡莉 和斯金勒就是為了這個……他不想花時間去考慮如何正常的同親人們生活在一起,或是夢想回到很久以前的那種正常生活。他的生活是什麽?什麽是他想要的,什麽是他夢想的?這種孤獨的狀态?
購物很明顯不能得到答案,他必須去找些其它的事來充實自己,否則他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會讓他變得愚蠢。他随意選了一本書,如果沒有別的東西,這将讓他打發兩個小時。他付了款,慢慢走回停車場。一個空虛的夜晚在他面前展開,他希望電視裏能有些好東西——也許是一部真正惡劣的老電影。或者,也許他真的陷進了他那些色情收藏裏,但他通常存下這些是為了時常失眠的夜,即使很少能真正做到一點放松。或許他可以看場電影……做任何事來充實這段空虛的空餘時間,這時間已經威脅到了他和心中的魔鬼間不安定的休戰,讓他感到不安。他走到車前,用鑰匙打開車門,坐進駕駛座。
"整整一個星期。"他把頭靠在方向盤上,嘆了口氣。他察覺到的第一件事,是他擡眼望時,車後視鏡裏映出一個人坐在身後的座位上,他察覺到的下一件事是一個又濕又臭的東西蓋在了他的臉上,他想喊出來,但沒成功,反倒只能吸入一些這塊破布上的什麽東西,周圍的世界開始旋轉,幾秒鐘內後他就失去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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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什麽能比一個新手被帶來時的那刻更讓人興奮了,沒有任何事。在打破的過程中有很多極致的樂趣——第一次的交和,第一次,猶豫中的信賴、展示出去的那刻…… 并不僅僅是打破本身的那種精美的樂趣——還有後來贏得信任時的甜美,安慰新産生的受訓者的感覺。還有,這次的接收尤其美好——一個我希望品嘗的人。下午4點我接到了電話,立刻認出了查爾斯的聲音。
"準備接收,"他說:"兩個小時後。"電話在那頭挂斷了。我在那兒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