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傷,但沒有大礙。我的人都受過很好的訓練。"聲音裏帶有對自己專業技巧引以為傲的得意。"現在。我們來一次真正的親密接觸——我們之間特有的,不同于剛才那種單純的賠償性質的接觸。我們再次做的時候要保持安靜"

莫德現在幾乎已經習慣了這些。難道只有三次自己就習慣了?當冰冷的手指愛撫上他火辣辣臀瓣,眼罩下的雙眼無奈的閉上,但馬上他又睜大了眼睛:有陰莖輕松的滑進了他的肛門,一插到底,深深埋進他的身體。

"好,非常好。你喜歡這樣,不是嗎?"勞倫斯低吟。莫德沒有回答,冰冷的手指游走在他的小腹、胸口,接着的緩慢的擺動表明了勞倫斯式刺穿的開始。擺動、擺動、擺動,撞擊、撞擊、撞擊,慢下來再次搖晃……持續的動作,不停的改變着節奏,很痛。每次插入都帶來一陣劇痛,這痛苦讓他窒息。

"請,請,請……"他哭喊着,破碎的詞語從唇間逸出。

"我知道,這很痛,你現在非常痛,我知道。乖,乖。"聲音在耳邊響起。他恨這個聲音,這聲音讓他痛苦,卻同時能安慰他,讓他平靜下來。"乖,乖。"撞擊,撞擊。"乖,乖。"莫德的意識躲進了黑暗的深處。

他并沒穿紅色的襯衫,但有個人穿着。一個個子很高的人——甚至比他還高,而他在牛津的幾年中長得飛快。開始他幾乎沒注意到那件紅襯衫,只是全神貫注得搜尋着書,手指無意識的滑過一排排書脊,準備挑出一本,沒想到有一只手先伸了過去——紅色袖子下的一只手。順着臂上袖子的折痕望去,越過肩膀,他看到了一張面孔——微皺着眉的面孔。

"對不起。"他連忙放下那本書,仿佛那紮痛了他的手。

"不,請——還是給你吧,我已經買得夠多的了。"陌生人用手指了指他那堆書。

"在做研究?"看着那些厚厚的大部頭,莫德問道,所有的書名看起來都很嚴肅——大部分是法律學專著。

"是,我在寫篇報告。"那人聳了下肩。莫德端詳着陌生人的面孔,突然被他的雙唇吸引住了:極柔軟的唇,幾乎迷人的,極具魅力。"你呢?"陌生人問。

"嗯……我也是在做論文,心理學的。我是往屆生,去年才離開牛津……"他在胡說八道,不,比這還糟糕,他在設法讓這個男人記住他,這個陌生人,這個……非常迷人的陌生人。

"牛津,嗯哼?"那人點點頭,顯然給他留下了深刻印象。

"這兒離家很遠啊。"莫德自嘲得說,似乎這是他選擇到這兒讀書的唯一理由。

"家在哪兒?"那人笑了,嘴角顯出微微的笑紋。他的頭發很黑,發稍微微卷曲,下巴上留着的一層淡淡青茬讓莫德覺得狂野而性感,可惡得性感!

"……在哪兒?"周圍的世界在變得一團漆黑。

"你在哪兒,莫德?"一只手在拍打他的大腿。"你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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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他低聲呻吟:"不在這兒,不在這兒,不在這兒……"

現實如潮水一般又猛烈的淹沒了他,強烈的意識令他更加痛苦。他被綁着,被遮住眼睛,他正被強暴……一切都是因為18年前他選擇去書店,而不是去吃午餐……不,不,不只這樣……他混亂了,有點糊塗。他的手腕很痛,屁股很痛,有人在他的臀內抽插着,前前後後的運動着。"乖,乖,"撞擊,撞擊;"乖,乖。"一陣顫動,結束了,大量熱液落在皮膚上,緊接着是随着退出的解脫感,終于從疼痛中解脫了。

"非常好,盡管你的确還要學會保持這種狀态,莫德。我很滿意,希望你能一直這樣和我相處。別擔心,我們可以繼續為之努力。現在我要離開你去睡覺了,我回來後會把你清洗幹淨的。做個好夢,親愛的孩子。"一個吻印上他的臉頰,他的頭發也被撫弄得淩亂起來,他把頭扭向一邊,惡心的想吐,但什麽也沒吐出來。"啊,這樣會好受些,相信我。"又是一個吻,薄薄的、冰冷的雙唇覆上了他的唇,舌頭擠進他不情願的口中,四下探求着。他已無力反抗了。幸好接着就退出了他的口,這次退出倒沒什麽痛苦。然後是腳步聲,門被打開的聲音,關門聲,他又再次被獨自留了下來。

莫德凝視着眼罩後黑暗的虛空,想象着自己在研究天上的星群。"紅色的袖子,"他喃喃低語,在想象中拉扯着那個陌生人臂上的衣衫,"是紅色的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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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實在太有趣了。他顯示出了真正的怒火,還有他的精明和令人難以置信的攻擊性,這都令我更加渴望得到他。當他的臂膀環住我的咽喉,将餐刀抵在我的肌膚上——我相信我是因強烈的欲望而顫抖的。多麽美麗的臂膀啊!如此溫暖而強壯,如此細膩的皮膚,還帶着美妙的、樸實的氣息,同時混合了奇異風情的樸實氣息,真是一道美餐啊!他的勇氣,他的機敏都令我眩暈。開始時,他成功的隐藏了要攻擊的意圖,這是很明智的。當然,我以前也被攻擊過,在打破的早期這只不過是常見的職業風險……但他是如此聰明得計劃周詳。沒有愚蠢的揮動拳頭進行反抗,或是毫無意義的企圖攻擊我的警衛,完全沒有,相反,他做了周密計劃。他先是掂了掂我的份量,估計出我是最弱的一環,真是讓我為之瘋狂的人啊!當然那柄餐刀很鈍——我不會犯這種錯誤,把真正的武器放到一個新人的手邊,但是坐在那兒的他并不可能知道。一切都太美妙了!

我回到了沙龍,這次真的沖了個澡。我非常滿意和莫德的這第二次會面,可惜的是他已多多少少被其他人玷污了,所以必須做次徹底沖洗。我脫下所有衣裳,看着鏡中一絲不挂的自己,手指輕輕撫上脖子,撫上他的手曾極親密得握住的地方。在那兒我發現了一點輕微的瘀痕,這令我再次興奮得戰栗起來,可愛的孩子!這是個意想不到的恥辱,他釋放出過剩的活力,但是他的身體還是在我的鞭子下完美的抽搐掙紮,呻吟聲是如此誘人,令我無法控制自己不去進入他。的确,他需要一次純粹的劇烈的鞭打,現在他知道了我的特別處置可以産生多麽巨大的痛苦,所以,我希望能看到一些他的進步。而我遺憾的是我們的交談被打斷了,我想他休息後必需立刻再試一次。那時他會很餓,饑餓會令他屈服。

現在很晚了——到我該休息的時間了。我考慮着是否去把他沖洗幹淨,讓他更舒服一些——他被用一種特別殘酷的方法綁縛着,而且正躺在一癱幹了的精液污漬裏,不過,從另一方面來說,開始時的一點不舒服可以讓一個新手熬過以後更嚴峻的處置,所以,我應該讓他那樣呆上一晚,觀察室的警衛會告訴我他是否有什麽悲傷表現。我換上睡衣坐在床上,驚訝得發現,想到那個挑起我興趣的新手就在幾層之隔的腳下,我竟很難象用平時的熱情去欣賞詹姆斯*喬伊思的作品。饑渴得想着再次進入他的身體,我甚至感覺到下體的悸動。下一次我最渴望的是要掠奪他迷人的嘴,但我懷疑是否真的能很快達到這個階段。

我一覺很少睡過6個小時,所以破曉時分就起床了,又悠閑的沖了個澡,慢慢得踱到下面去查看我俘獲的新人。進門時他并沒有擡頭看過來,這個可憐的羔羊已經完全精疲力盡了——也可能還在睡夢中。我蹑手蹑腳得走過去,手撫上他的胳膊,臂微微動了一下,看來并沒有睡着。我吻上了他的唇瓣,強迫它張開,擠進我的舌在他溫潤的口中纏卷着,我實在喜歡我們親昵的這一刻。他順從了,因為別無選擇,而不久之後他會乞求我的吻的。我開始用水澆他——一遍又一遍,冰冷的水噴在他的身上,就象你們看到的,這是表現出我的殘酷的一個例證。他戰栗着,在水柱下拼命扭動着身體,無力得哭喊出破碎的詞句,但很快就被沖洗幹淨了。經歷了昨日反複的貫穿,還應該進行一次灌腸。我插進灌腸管,在他體內注滿了溫暖的水,然後松開了他。他被綁在一個難受的體位很長時間,所以相當虛弱,不可能再反抗我。我把他扶起,坐到便桶上,他就在我面前瀉起來,甚至同時還忍不住尿了出來,我誇獎了他,看着他拼命抑止住要反駁的譏諷。呵,這個孩子有條毒舌,但我總會及時矯正好的。我又反複幾次灌腸,很快他徹底幹淨了,在我的手中呻吟、顫抖,全身的肌肉都繃得很緊張。在照料這親愛的孩子時,我不忘指示警衛清掃幹淨了那間休息室。我把他全身擦幹,領回臺子,松開他的陰莖環,解下鐐铐和腰帶,把他翻轉過去,腿系向兩旁,将燈直照向他的臀,更貼近得檢查起來。我徹底得檢查了他的直腸,有點撕裂傷,的确非常疼痛,需要幾天時間來複原,但沒關系,在這期間我們可以做些別的調教工作。現在用藥拴會有助于康複,因此我又在裏面擦了一些清涼的抗菌膏,這次他倒沒有抱怨的接受了。現在的他已經習慣了被撫摸,被進入。他的甬道看起來實在是又腫又痛,所以我希望他能懂得感激我的這項仁慈。

最後,我檢查了他身上的鞭痕。皮膚沒破,也沒流血,但後背、臀部和大腿都布滿了鞭痕。我也在上面塗了藥膏,他在我的指尖下畏縮得喘息着,但除此之外一言不發,今天他出奇得沉默。看來我得強迫他開口說話。

一切準備就緒,我解下他,僅把他的兩手再次系到腰間的帶子上,拖着鏈子,把他帶回了沙龍。這次他有點遲鈍,步履蹒跚,仍是一言不發。我安排了昨天的那兩個警衛守在門邊,以提醒他抗争将産生的後果,但事實上我認為他今天不會再這麽幹了。我把他按進扶手椅中,赤裸的肌膚接觸到椅子的剎那他又畏縮了,但直到我取下他的眼罩時,他仍是沉默不語。他眨眨眼,淡褐色的眼睛呆滞得望着我,我拍了下他的臉頰,疼痛喚醒了他,他慢慢睜大眼睛,美麗的雙眼中多了幾分神采,凝視着我。

“你今天太安靜了,莫德”我呷了口手中的茶,咬下一點百吉餅細嚼起來,開始了這次交談,“沒有什麽要說的嗎?”沒有回答。他出神得凝視着距他最近的那棵植物。“哦,親愛的,我看還需要把這兒的規矩解釋一下。”似乎動用了很強的意志力,他終于把注意力轉到了我的身上,仿佛會說話的眼裏有着淡淡的疑問。“你要知道,如果你呆在這兒,你就必須交談,必須談論那些我要你談論的內容。面對面的交談是這兒的小要求。昨天我沒來得及給你解釋這些。”

“交談?”看他的口形是這個詞,但我幾乎沒聽見。

“是的,交談。在這兒你可以想呆多久就呆多久,莫德——如果願意可以一直留在這兒。在這個房間裏你不會遭受痛苦,這兒沒有懲罰,沒有賠償,也沒有貫穿。選擇留在這兒,你就呆在了一個溫暖舒适有吃有喝的地方。無論如何,我們每天要在這兒多長時間完全取決于你。如果你不願意交談,或者淨說些毫無疑義的的話,毫無用處的話,或者謊言,那麽我将結束這次會面,把你送回原來的房間。”

“我不想交談。”他站起,搖搖晃晃的邁開步子,是走向房門。“我要回去。”

“在那兒你會再次被綁住,被折磨,被貫穿。”我望着他,休閑的呷口茶。他蹒跚着停下,站住了,盯着門邊的警衛,然後轉過頭,沒有焦距的視線落在我的身上。

“我留在這兒,并且交談,你就不會傷害我,如果我回去,你就會……?”他輕輕問道,褐色的眼睛因為這項可怕的認知而變得晦暗起來。

“沒錯,是這樣。”我又咬了口百吉餅,真美味,要記着去褒獎廚師。莫德站在那兒,在猶豫中身體顫動着,然後慢慢的,慢慢的,他轉過身子,蹒跚着走回座位,坐下了。“另一個留在這兒的條件是你要吃東西,并且稱我為‘先生’。”我淡淡的告訴他。他冷漠得望了我一會兒後,幾乎是察覺不到得點點頭,眼中并沒看到挑釁的怒火。他現在終于附和我了,因為他要避免更多的痛苦,很好,他們都是從學會這點開始的。

“你想談論些什麽?”他猶豫得抿了口牛奶,潤濕了唇瓣。我等待着。“先生,”他用極低的聲音加上一句,聲音平板,沒有任何起伏,裏面卻帶有比所有挑釁更多的怒火。他仍在反抗我,用他特殊的方式反抗我,卻不知道他的反抗正是我的樂趣所在。

“我想就從昨天我進入你體內的那刻說起,”我告訴他,然後慵懶得靠在榻上,臉上寫着期待,等待着。他咽了口唾沫,偷偷瞥了眼盤子裏的百吉餅。“拿去,盡管吃吧。”我友好地做了個手勢。他微微有些戰栗,再次注視着我。

“我不餓。”依舊是乏味的平板語調。

“那我只好結束這次會面把你送回你的房間了。真是太遺憾的——我們幾乎還沒開始交談。”我站起來,朝警衛點點頭。

“不,”聲音幾乎低的聽不見:“我吃。”他咬了一小口百吉餅,我也帶着勝利的微笑重新坐下。他邁出了期待以久的一小步,這只是所有拼圖中的一小片,巨大快樂中的一部分,以後将全都如我所願。

“好了,回到昨天。昨天我們親昵時你竟然失神了,心思跑到了其它地方,這讓我覺得有點受辱。我真的希望你的心能始終和我在一起,這樣你就能充分領悟你我之間建立的這種親密結合。你的心思跑哪兒去了,莫德?”

他沉默了好一會兒,又強咽下一小口百吉餅。他的嘴裏一定很幹,因為即使是這個小動作似乎都令他的喉嚨艱難地抽動。他又喝了口牛奶,茫然得盯了我幾秒鐘,然後第一次真正帶着興趣低頭望住自己的身體。他檢查了自己的肌膚,确認着上面每一處新添的瘀痕和擦傷,接受了這一切遭遇留在身體上切實的證明。他平靜得消化着所有的信息,并且接受了它。被蒙住眼睛意味着在視覺上他不了解自己所遭受的痛苦,如果沒有身體的疼痛他甚至無法明确這種痛苦。而現在他能看得見所有一切留在他身體上的證據,這令他震驚。他做了個深呼吸,然後擡起頭,徑直地盯住我。他對上了我的眼睛,似乎在估量着我,接着垂下了視線。

“我在辦公室。”他開口了。

“真的?在做什麽?”我攪攪手中的咖啡。

“只是在工作,在看一份案卷。”

“哪一個?”

“我不記得了……”他停下,掃了我一眼,富有表情的狡猾的眼中帶着審視的神色。

“我想你應當試試。”我沉穩得對他說。他點點頭,盡力忍耐着。

“嗯……我現在想起來了。是俄勒岡州似乎是吸血鬼殺死了一群牧羊的案子。你了解這種奇怪的現象嗎?很讓人着迷。當然有些變态也喜歡傷害動物,而馬一般是最多被傷害的,但這次羊群中些奇怪的讓人着迷的地方,因為……”

“你在撒謊,莫德。”我平靜的打斷了他,從他的眼裏就可以看出來。“當時你的心神并不是跑到了辦公室裏,你不可能用你的案卷來岔開話題,盡管我相信那的确很有趣。”

他又忍了忍,嘴抖動着,下巴上的肌肉似乎有些松弛。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但這次我需要事實。如果我得不到,不會再有另外一次機會了,我會把你送回去,并且鞭打你。”

他的眼神立刻閃爍起來,盯着我的眼光裏充滿了純粹的恨意,眩暈中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說出來,說出事實沒有什麽關系。說出來就這麽困難嗎?”我溫柔得勸他。他點點頭,身體在椅子裏微微擺動,臉上顯出痛苦的刻痕。“繼續,”我催促他,聲音極其柔和:“你知道你想說出來,而我也想聽。”

“我在一間書店裏。”他告訴我,眼中閃動着幾乎是金色的光芒,因回憶而變得迷離。

“為什麽是哪兒?它對你有什麽特殊意義?”

他伸出一根手指懶洋洋得摸上自己的胳膊,無意識的摩娑着,前前後後,前前後後。這是一個苦惱的信號,我非常精通身體語言。

“沒有,的确沒有。”他聳聳肩。這是個謊言——或者至少半真半假,但可能甚至連他自己都不了解這點,所以我也不打算指出來。

“說下去,你把它看得比我們的結合更重要,他對你來說一定有些特殊意義。”我斥責他。

“沒有。那只是一個書店,我正在看書。”他又聳聳肩。我放下餐巾,向警衛招招手。

“把他帶回去,拷打他。如果他繼續撒謊那麽我也沒興趣再……”

“等等,”他聲音裏充滿了絕望。我打了個響指,警衛又回到了原來的位置。“我在那兒遇到了個人,”他嘶啞得補充道。哈,很好,我們又前進了一步。

“是誰?你們什麽時候相遇的?”我繼續發問:“那個書店在哪兒?”他沉思,似乎在判斷在這個問題上自己該洩漏出多少東西。這并不是個容易玩的游戲,他必須告訴我足夠多的東西以避免被送回去,但又不能多到暴露出太多自己的靈魂。但他會說出來的,不經意就會說出來的,因為他很疲倦,而且飽受傷害,而我已經好好休息過了,精神抖擻,一切都在掌握之中。除此之外,我們正在玩的這個游戲其實就是我設計的游戲,所以我當然會贏。

“很久以前,波士頓,夏天。我離開牛津的那個夏天。”

“那你遇見了誰?”我再次逼他。他凝視着火焰,眼神淡漠而迷離。我判斷的沒錯——這一點很重要——非常重要。我給了他幾分鐘來思考,但仍沒有答案,我不耐煩得轉動了一下身體,他的意識重新回到了談話上面,神色很是不安。

“只是某個人。我第一次在那兒遇到的某個人。”

“她是什麽人?”

那一瞬間他僵直了,眼睛從我身上滑開,似乎有些什麽是他實在不願意與我分享的。但現在他必須給我一個理由以避免被再次貫穿的厄運,我知道他會給我的。

“他那時正在研究一些法律書籍。他是個律師。”

啊,“他”!現在變得非常有趣。“那這是你第一次遇見他?”我溫和得催促他。莫德掃了一眼周圍,看起來簡直象在尋找逃脫的機會。他把兩臂抱到了胸前,無意識的摩娑着,皮膚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我很冷。”他喃喃說道,雙唇真的有點青紫了。這是刻意安排下的結果——他距火很遠,不能感受到一點溫暖,除此之外,我還設計了些別的。他赤裸着,而且剛被冷水澆過,當然會冷。他甚至開始哆嗦,牙關發出“咔咔”的輕響。

“那就到這兒來,親愛的孩子。”我拍了拍身邊:“你可以坐到我邊上,這兒很暖和。”我誘惑着他,而他的表情看起來寧願去死。

“不,我就呆在這兒。”他斷然說道,又是一次反抗,眼裏充滿了厭惡。

“全憑你自己選擇,莫德。只要你想,随時歡迎你過來。如果你很冷,你只能來這個榻上坐下。如果你願意,你還可以把頭枕在我的膝上休息,我很願意照顧你。”

“就象你早已做過的那樣?強暴我?打我?”他問道,身體因憤怒而顫抖,不再只是因為寒冷的關系。

“好了,好了,莫德——就象你早已明白的,這些都是很必要的,”我斥責着,低頭喝了口茶,同時越過杯沿掃了他一眼。“請繼續講這個故事。”今天他不會來到火旁了,但總有一天他會的,那一天很快就會到來。那時他會讓我寵愛他,甚至會要別人的溫暖來安慰他,他會渴望這些,甚至這些溫暖來自于曾經最嚴重的傷害了他的人,因為這總勝過他獨自一人的寂寞和絕望。

“他是個律師。”下面是沉默。

“你已經告訴過我這些了。說下去,否則我就把你綁起來送回你的房間。”

“一個律師。嗯……他穿件紅襯衫,我穿件藍色的,”他刻意說出這些,希望用這些瑣事來轉移我的注意力。我不悅得皺皺眉頭,他緊張得舔了下嘴唇:“那是個老書店,到處都有一股黴味,但同時還有咖啡的味道。這個地方與衆不同,因為就象現在的大多數書店一樣,還兼做咖啡館,并且賣吃的,但是這家書店甚至在當時就這麽做了,其實只是一些點心——咖啡,茶,熱可可,核桃巧克力餅,蘇打水。大約就是這些。”

說到食物,他瞥了眼百吉餅,我鼓勵得點點頭,他又咬了一小口,極慢極慢地嚼起來,故意拖延着時間,但我很有耐心。這些年我早已學會了極度的耐心。讓我感興趣的是他時不時得偷偷掃我一眼,就象我打量他一樣敏銳得打量着我,還始終努力裝作根本沒有看我。他看起來是被我襯衫的衣領吸引住了,我擡手摸了摸喉嚨,不知道是什麽東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他比我大,在波士頓有個很好的工作,事業上很成功。他有法律頭腦,在這方面我從來就沒有過這個,我不會完全象那樣工作。哦,我可以很輕松得按教條行動,但更多是靠……本能。但他愛法律——他愛法律就向人們愛自己的母親。我幾乎是……我也不明白,稱頌他,引誘他……他是我遇見過的最聰明的家夥。我那時正在學心理學,我想這東西令他困惑,他把這看作一門軟科學。”

“我們回到剛才的內容。你說這是你第一次遇到他,你們是怎樣開始交談的?”感覺到已經很飽了,我把早餐放到一邊,莫德則又細細咬了口手裏的百吉餅。他看起來很僵硬,筆直地坐在椅子上,美麗的身體上到處是細小的傷痕,頭發淩亂不堪。現在這刻,他看起來的确不會比盧克更顯得年長,然而他年輕的外表給人以錯覺,我則不會讓自己被其欺騙。他的年齡和經歷是一方面,除此之外,就象他說得,他還有一個聰明的、本能的頭腦。

“我們都想要同一本書,後來我們決定喝完咖啡後分享它。他并不打算買那些書——反正他可以通過公司去一家很大的法律圖書館——但是他在尋找些什麽,一些模糊的、特別的東西……”

他停住了,臉上挂着個奇怪的笑容,而我能理解他。

“啊,所以他找到了你。模糊的某人,特別的某人。”他的眼神飄向一旁,聳聳肩。最讓我感興趣的就是不知為何當他看向一旁時,眼神迷離仿佛看不見任何東西,而看着我時,卻變得犀利而機警。這讓我相信這只小狐貍正在設法玩一個比我預計的更為聰明的游戲。

“再告訴我一些有關這個律師的事,”沉寂籠罩得太久了點,我催促道:“那麽又發生了什麽?你們開始交談?”

“是的,無關緊要的事。我們只是交談,他告訴我他的一切,關于律師的一切。就是這些,然後我們回家了。”

“以後你就再沒有見過他?”我才不這麽想。他聳聳肩,點點頭。我站了起來。

“夠了,這是你最後的機會,莫德。下次到這兒來,請仔細想好真實情況,我不僅僅是希望你這樣,我是在要求!”

他不安得看過來,意識到臨近的痛苦,眼睛裏陰雲密布。“不,等等,還有。我可以……”

“這次不行了,”我簡單的通知他:“你該回到自己的房間了,你已經浪費了我的好意。”

“有件事我很奇怪,勞倫斯,”就在我走開要把他送回去時,他開口了。我回望過去,責備他叫了我的名字,但下面的話讓我屏住了呼吸:“我注意到你今天領結系得比昨天松,為什麽?如果你系緊些可以遮住脖子上的瘀痕——我昨天反抗時留下的瘀痕。我很奇怪你為什麽選擇去展示它?”

“真是個有趣的問題!”我的手無意間已撫上了頸,我是有點過分緊張于我的領結了。我知道他是設法在交談中反擊我,企圖擺脫我在心理上的控制,但是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真的令我很愕然。我想他知道這些,因為一絲微笑挂在了他豐潤的唇上。

“也許你對這條傷痕引以為榮,”他補充道:“這是活生生的,超出計劃的東西。在你自己的這個小帝國裏,一切都在你的控制之中,勞倫斯,經歷一段不在你的權利和控制之下的時刻很令人興奮吧?”

他微笑的雙唇真的極其美麗。很明顯除了給他一記耳光我別無選擇。一下,很重,然後是另一側——兩下,甚至更重。細小的血沫從那唇中湧處,染得雙唇更加豔麗,令我興奮。把他拉近,我重重地吻上了那唇瓣,舔噬着,品味着溫暖而香甜的血。接着我就放開了他,用手梳理起自己的頭發,那被剛才的動作弄亂的頭發。

“把他帶回房間,打他,”我命令警衛。我審視了莫德好一會兒,但他的眼睛沒有因即将到來的痛苦起任何變化。相反,他只是看着我,仔細地觀察着我。我掃了眼他赤裸的身體——後背和臀部的鞭痕仍青紫着,無論如何,我喜歡接着要做的殘酷的事。“展開他的大腿鞭打那兒——腹股溝到膝蓋之間,要最厲害的鞭打。然後把他吊起來讓他睡覺。”我再次想從他的臉上找到些反應,但是他淡褐色的雙眼晦暗而沒有任何表情。他沒有乞求,但是他也并不知道将要忍受何種的疼痛,到下一次我威脅時,可以預料到他會乞求我。“晚些時候我會再來和你親昵。”我溫和得告訴他,撫摸着他的臉頰。他扭過頭,眼中閃爍着厭惡的光芒,明亮宛如煙火。我笑了,繼續愛撫他,很高興食物能讓他重新抗争一番。這真令我興奮。我撫弄了他好一會兒,幾乎不願意讓這個美味的家夥離開我的視野,而他則拼命向後倒去,以至于警衛不得不在那兒抓着他才讓他接受了我的擁抱。

最後,遺憾得嘆口氣,我點頭示意警衛把我的玩物帶走,我還特意背過身去以示他的苦難根本是他咎由自取,與我無關。其實我是否注視着并不重要,甚至我不在場他仍會在鞭子下大聲哭叫,但是,他們走到門口時,我還是忍不住轉過頭,目送他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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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門口,莫德順從得讓人把眼罩給戴上,一言不發。前一天晚上,他并沒有好好睡上一覺,早在勞倫斯把他帶到沙龍之前他就已經非常虛弱而疲倦,渾身上下酸痛的肌肉幾乎不能活動。現在有了食物和飲水的短暫休息令他的頭腦清醒了不少。他身上仍疼痛非常,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還能存活下去,但是現在他知道,只要提供了飲水和食物,他一定要吃下去,這點非常重要。食物可以令他的思想正常運轉,而目前為止思想就是他唯一的武器。他明白,可惡得明白:在身體的較量中他已經輸了。他被虐待,而且還将繼續下去,他已經被剝去了尊嚴,遭受了難以想象的痛苦。但他仍保留的是自己的思想,無論他的身體遭受了什麽,他絕不能允許勞倫斯去控制他的思想,而且,為了保持自己清醒,他會允許任何事的發生,會玩任何變态的、扭曲的小游戲。現在,他要去應付這場拷打,盡管那很困難,以後如果他失去了這種活力,他會被打破,會屈服,但現在他要堅強。

被鎖鏈拉扯着,他跌跌撞撞地走在過道上,以前在動物園參觀大象的情景突然襲上了心頭。他一直讨厭看到這種巨大而優美的動物想狗一樣被鎖鏈拉着,而現在他的悲慘境遇并不比那些大象好多少。他是個人,有着自由的意志,他可以解釋自己所受的屈辱,他明白為什麽自己會被鎖鏈束縛,但它們不懂。對于它們來說,作為野獸,它們只是憑借自然的天性來痛恨被剝奪了活動的自由。想到它們的天性受到的挫敗,淚水刺痛了他的眼底,纏繞在身上的鎖鏈似乎突然侵害了他自由的靈魂,令人難以忍受。他在大口喘息,但發現自己這樣之前,他正經歷一場全然惶恐的抗擊。他反抗了,拼命掙脫着身上的鎖鏈,盡管他知道這毫無用處。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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