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2)

豆,很美味。”我自己也舀了一匙,放在嘴邊吹了吹。

他急切地拿起一片面包浸進湯裏,吃了起來。很明顯,有了昨天的承諾,他決心不再餓着自己。這是個非常明智的決定。我實在讨厭新的待訓者選擇絕食做為反抗,如果他們非常倔強,那麽,不管是我先打破了他們還是他們先因營養不良而昏倒,打破過程都會變成一場争分奪秒的競賽,失去了所有的樂趣。當然,一旦他們被打破就會開始進食,沒有任何怨言。我甚至曾經整整一周每頓都提供給一個新手她最讨厭的食物,命令她吃下去,只是為了加強她被打破的意識。這是種奇特而有效的策略,她毫無怨言地吃了,而且吃光了我提供的每樣東西,即使到後來看起來有些不舒服,還幹嘔了一兩次。莫德吃着,你幾乎可以看見這份湯明顯讓他恢複了些體力。看起來今晚他的确是餓壞了,皮膚幾乎完全蒼白,這碗湯讓他溫暖了少許,但他還是很冷,全身汗毛粟立,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如果他仍堅持遠遠地坐在屋子那邊,很快就會瑟瑟發抖牙關打顫的。這樣就太好了,不久之後我會令他坐到身邊。我期待着。

“那麽,今天晚上你想談點什麽?”我問他。

“關于睡覺,如何?”他玩笑似得提議。有時候我真懷疑他是否明白什麽樣的舉止在俱樂部裏是得體的,什麽是不得體的。”

“過一會兒你可以睡覺,而現在我要交談,我更希望有一場長時間的美好而惬意的會談。”我縮進榻裏,望着他。

“我覺得似乎我們已經談了好幾天了,”輕輕的聲音傳來:“還剩些什麽可談的?”

“哦,還有很多。實際上我們才剛剛開始。”

“我還要在這兒呆多久?”吃飯的動作令他唇上一個細小的傷口綻開了,一滴血落進湯裏。他凝望着那點嫣紅溶進黃色的湯中漸漸散開消失……

“不會象你想的那麽久,時間并不意味什麽,不是嗎?”我認為對你來說看起來的幾天時間,或許你甚至覺得這一周已經過去了而你的朋友會很快來找你,但我想幾天後才有這種可能。”

“我的朋友?”他舔了下嘴唇,拿起湯匙輕輕攪動起來。

“是啊。你還從未回答我的問題,你希望誰來救你?也許是史卡莉特工?或者是斯金勒副局長?”後一個答案讓他的頭猛然擡起,我微笑了,溫和地對他微笑。他立刻意識到自己洩漏了點什麽,眼裏閃爍着苦惱——到底洩漏了什麽?

“此時此刻,就算是公寓的管理員坐在白馬上出現我都會很高興,”他避而不答我的問題:“不管是誰,只要能讓我從你身邊逃開,勞倫斯。”

“告訴我你父親的事。”我抛出這個問題,然後仔細觀察着他對這個突如其來的話題的反應。

“要說什麽?他和我并不親密。”

“為什麽?”

“我不知道,他很忙,總要去工作,沒法留給我很多時間。”莫德聳聳肩,好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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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有時間和你妹妹在一起,不是嗎?”

莫德僵直了,臉痛苦得扭曲——這次不是因為肉體上的原因,是感情上的苦楚。

“她很可愛,每個人都喜歡和薩姆在一起。”

“除了你。”這是我的猜測,但我懷疑的确如此。他痛苦地克制着自己,考慮着自己的回答,但我已經觸及到了敏感之處。

“我愛她。”最終他低聲說道,死盯着面前的湯,似乎認為只要喝下這湯就能逃過這次回答。可惜他不能。

“沒錯,但你也恨她,不是嗎?你無法弄明白為什麽你父親愛她遠勝過愛你。”

“并不是這樣。”争辯的聲音如此虛假而空洞。

“在這個房間請不要撒謊,莫德,否則我會結束這次會面,把你送回樓下給你應得的懲罰。”他沉默無語。“你的确明白自己應該受到懲罰,是嗎,莫德?”

“因為什麽?”他不悅地嘀咕說,就象這世上所有愠怒中的年輕人一樣。

“因為很多事,從你其實對妹妹很不好這件事開始。”

“我沒有。”他低下頭,舀了一匙湯送進嘴裏,他的手指在發抖。

“不,你是的。你怨恨父親對她的愛,所以常常私下裏欺負她。只是一些小事:時不時用幾個字打擊她的自信,揪一下她的辮子,”

“我們是争論,和大多數的兄妹沒什麽兩樣。”他聳聳肩,但我注意到他無法咽下壓在唇上的那口湯。湯匙就懸在那兒,在他顫抖的指間晃動,直到大部分又撒回湯碗。

“但你不開心,因為那個原因你比大多數的哥哥都更欺負妹妹。”我輕柔地說道,很确信自己的推論。他似乎平複了一下心情,努力在椅子裏坐直身體。

“我們只是普通的玩笑,偶爾争論。”他重新開始享用起面前的美食,啧啧地喝起湯來,試圖掩蓋住已被我的問題擾亂的這項事實。

“你父親是個冷酷的人。”

“不是。”他把湯一口吞下,似乎是在我說起別的可能會令他痛苦的事之前絕望地把它吞進體內。

“不是指對你妹妹甚至對你母親,但他對你很冷酷。”

“不!”‘砰’的一聲,他把碗重重摔了下去,湯匙高高得飛起,在我們的視線裏劃了一條優美的弧線,穿過房間遠遠得落在火旁。

“你非常辛苦得想取悅他。在學校裏你總是取得最好的成績,你拚命學習,在運動方面也很優秀,但沒有任何一件事能讓他以你為傲,的确如此——起碼你沒做到。”

他臉上一陣痛苦的抽搐,就象我早已預料的那樣,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他不愛你,莫德。”我告訴他。這很可能是事實,比爾*莫德一定早已知道自己在撫養查爾斯的兒子——無論是如何得知的。薩曼塔幾乎可以肯定是他的親骨肉,但我可憐的親愛的福克斯不是。

“他只是不太善于表達自己的情感,”莫德糾正着我的話,聲音聽起來頗為動搖不定。“他這一代男人——你們這代,”他刻意得加了這句,“一般都不太善于這個,這并不意味他不愛我。”

“盡管他在表現對你妹妹的慈愛上毫無問題。”我指出這點。

“她是女孩子,這對他更容易點。”他喃喃自語,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而且很相信這根稻草的說服力。

“不,他只是不愛你。”我糾正他。

“那為什麽呢?”他問道:“我努力了……非常辛苦,為什麽他不愛我?”

“我想你知道這個答案,莫德。”我溫和地對他說。他擡起頭凝望着我,從那只張開的淡褐色眼睛裏,還有那只半眯着的眼中凝望着我,就象一只森林中的小動物,在羞怯地向外偷窺。他的整個身體似乎在這一長串問題下縮小了。

“不,我不知道。但你明顯不這麽想。”他低聲說。

“是的,而且我猜想你同樣産生過懷疑,你太聰明了,不會不生疑的。你曾經問過你母親嗎?”

“問她什麽?”他疾聲說,攥緊了拳頭。

“哈,看得出你問過了。她是怎麽回答的?告訴你親生父親的名字了嗎?”

“他就是我的父親,就是撫育我長大的人。他帶我到森林裏,教我如何生篝火。”

“他只是裝裝樣子。也許他甚至喜歡上你,但你不是他的兒子,他不愛你。”

他垂下頭,拼命抑制住眼眶中的淚水,全身痙攣似得顫抖着。

“他是個好人。他試過去愛你,但他做不到。”

“不。”低弱無力的聲音。

“這就是你的律師吸引你的原因?你在他身上尋找父親的角色,莫德?”

“他并不比我大多少,不象一個父親。”

“來,再來分析你的話。他比你大,有份好工作,象你父親一樣被那種成功的光環包圍着。他很自信,很強壯很能幹,你說起過他的大手,他寬闊的胸膛,你被他的力量所吸引。”

“不只是因為這些。他是個好人,而且他愛我。”

“這聽起來充滿了惆悵,不是嗎?在某種方面他愛你而你父親不是——不能——因為他不是你真正的父親。”

現在,他在這所有的壓迫下戰栗了,整個身體抖做一團。

“你太冷了,來,坐到火旁。”我輕輕拍拍身邊的位置,他警惕地盯着我,但牙齒仍在凍得‘咔咔’作響,他一定知道如果不靠近火自己的身體情況會繼續惡化。“你這麽冷不可能再說下去,如果你不能說話我們必須把你送回樓下。”我特意指出這點。他粗重地抽了口氣,在心底,苦悶地,估算着。最後,他站起,朝我邁了一步,接着是另一步。走得很慢——他雙腿劇痛,而且因為缺乏睡眠和食物變得相當虛弱,更不用說過去幾天身體遭受的傷害了。他蹒跚走向軟榻,坐下,小心翼翼地,坐在火旁,刻意沒碰到我。

“你這個從沒得到過愛的可憐孩子,在那種環境下長大,多麽心酸的童年啊。”我把手放到他赤裸的肩頭,輕輕摩娑着,輕輕地,溫柔地摩娑着。“你一定極其渴望有堅強的臂膀擁住你,給你父愛一般的慰籍。”他目不轉睛地凝望着火焰,貪婪地吸收着這久違的溫暖,僵直的肌肉在也一點點舒展開來,不再顫抖,并開始對我的觸摸有了反應。

“別碰我。”低沉而激烈的聲音。

“很抱歉,恐怕你坐在這兒就得忍受我碰你,”輕柔地撫摸着他的黑發,我微笑着告訴他:“請,如果你願意盡可以回到你自己的座位。”

“你再碰我我他媽的揍你!”他咆哮。

“哦,你可以這麽做,但馬上我的助手會被迫制服你,把你拖到樓下打得你不省人事。做為對你的懲罰的一項,我想我們還得貫穿你。”

他的頭無力地靠在胳膊上,不再回答。“這裏不允許沉默,”我柔和地告訴他:“給我說說你的妹妹。”

“我愛她。”他擡起頭,絕望地看着我,仿佛我相信這點至關重要。

“我相信你愛她。”我撫弄着他的肩膀,手指順着一條鞭痕滑向他的腰間。他猛地倒抽口氣,但是并沒有開口抗議。“但或許你還有一點點高興她從你身邊消失了?或許你想現在沒有妹妹擋道你父親會來愛你。”

“不。”虛弱到幾乎不能聞及的聲音。

“那時你只有12歲,這可以理解。因為她的失蹤他對你很生氣?我相信你被認為應該照顧她。”

“各人的事各人負責。”他冷笑,看着桌上那堆檔案,眼光閃爍不定。他早就在猜想那是什麽東西。

“你進行了一場美妙的學習,完全是我們這兒最美妙的一次,自從……”回味着打破查爾斯那個美麗的綠眼睛助理時的愉悅,我不禁暗自微笑起來。

“自從?”莫德産生了疑問。

“自從我打破亞歷克斯,”我拿起水杯。“他極其令人愉悅,在你之前他是我職業生涯的颠峰。”

“亞歷克斯,”他茫然地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某些回憶映進了他淡褐色的眸中。“亞歷克斯,”他再次喃喃低語:“你對亞歷克斯*克瑞塞克也做了這些?”

“你當然認識他,他上次到這兒時跟我談起過你。是的,我打破了他。他非常的頑固,在受到折磨時有種簡直令人瘋狂的美麗。他不象你想象的那麽能忍受,你的忍耐力到了異常高的程度,親愛的孩子。”

他沉默地坐着,回味着這些話,而我把雙手都放在了他的肩頭,輕輕捶打起來。他順從了我的動作,于是我又更進了一步,把他拉過來倚在胸前。他的身體仍舊冰冷如初,而且盡管仍僵直着,他還是靠了過來,沒有反抗。實際上,他還令我相當驚訝得把頭倚在我的肩上,讓我寵愛地擁住他。我輕吻上他的頸後。

“怎麽樣?看,這就是渴望的,需要的。”我輕聲低吟,為這份剛剛到來的明顯的信賴欣喜不已。他還是完全在我的掌握之中。

“跟我說說亞歷克斯。”低低的聲音在要求我。此時此刻這樣擁有着他的感覺如此美妙,所以我不想因為回到關于他父親的話題而擾亂了他,我決定縱容他那麽一次兩次,讓他更沉迷于和我在一起的安全感中。

“亞歷克斯第一次被帶到這兒時剛剛19歲。他15歲時成為了孤兒,在街頭露宿了一段時間。那兒沒有人懷念他——他以勇氣而聞名。”

“另一個處子?”莫德悄悄問道。

“很令人難過,他不是。在街頭的那些年他都在堕落中度過,他是那樣一個烈性子。”那些記憶讓我不禁笑出聲來。

“你很享受打破他的樂趣?”莫德問,頭輕松得沉沉的架在我的肩上。

“啊,當然。我非常喜歡。”我把臉埋進他的黑發,在他耳邊低語:“這花了我一些時間,現在他偶爾還會被送回來做一點修正,我一直很高興給他做這個。他是另一個迷失的靈魂,從沒得到過足夠的愛的靈魂,就象你一樣,莫德。我很高興得歡迎他進入我的內心,并且照顧他。在某種程度上,他就象你在期待一個父親的角色,期待一雙強健的臂膀來撫慰他,擁抱他。你想要被擁抱嗎,莫德?想被撫慰嗎?我可以為你做這些。你疲倦不堪,疼痛不已,我可以撫平你的傷痛,難道你不想這樣嗎?不想嗎?”他的眼中透漏出饑渴,內心在天人交戰。“這兒沒有傷痛,就在我的懷抱裏。你可以休息,再沒人能傷害你。你渴望安寧,是嗎,莫德?你只是單純的需要擁抱,需要被愛,但你沒有允許任何一個人為你做這些。我可以做,讓我照顧你,親愛的孩子,到我的懷抱裏來。”

“你不會傷害我?”他低低的聲音問道。

“不會,我只是擁抱你,照顧你,給你父親做不到的那種憐愛。過來。”我推動着他的前進,他轉過身,然後慢慢地,故意非常慢地,躺下,把頭枕在我的膝上,凝視着我,淡褐色的眼中充滿了絕對的信賴。真是太可愛了。我雙臂環住他,把他抱的更緊,在這一刻心中充滿了喜悅。他的眼中也籠上了一層薄霧。真是太美好了,我可以這樣擁着他到地久天長。

“你花了多長時間打破亞歷克斯?”他問

“很一點時間,”我承認:“他是個很難打破的孩子——和你在不同的方面。你只是容易被激怒,而你的頭腦在做決定時發揮了太多的作用。你應該更相信你的心情。亞歷克斯正相反,他完全是依照情緒來怒號。你的頭腦需要更沉靜些,它幹擾你得到渴望的、需要的東西。”

“那是什麽?”他的唇瓣如此美麗,我的手指在上面流連不去。

“愛,情愛。現在你只有接受它們,我會讓你接受它們。”我的低吟充滿了誘惑。

“你打破亞歷克斯後,你還愛他嗎?”用一種如夢如幻的憧憬語調,他問道。

“當然。我愛每一個來受訓的人、”我微笑着回答他。

“他們被打破後去哪兒?”

“他們在娛樂室呆一段時間,為客戶服務。當他們年齡更大一些時,如果他們顯示出積極性來,或是吸引了某個精英的保護,他們實際上可以發展成為有自己特權的專業人員。亞歷克斯就是這樣。”

“我知道了。他走後你還想念他嗎?”

“其實不想。這兒一直有新的待訓者來打破來調教。”

“那麽打破是你唯一的真正的樂趣所在?”

“這是我的工作。”

“你沒發現他們不加疑問的愛和服從恰恰有點累人嗎?也許甚至令人厭煩?找到某些人的軟弱,并且讓他們随你的意願任意改變,這工作中一定有些非常具有挑戰性的樂趣,但緊接着當所有的都做完……一種意興闌珊——有幾分象聖誕節過後那天的感覺。”

我下望去,眼光已如刀鋒般銳利,但他仍眼神迷離,似乎并沒有真正專心在說。我懷疑是否有些什麽超越了這眼光在進行。他問出這個問題,既然我們正變得親密,此刻我很樂意附和他,但我想現在還是應該中斷片刻重新回到我們原先的交談上。就在我這麽想時,他轉移了我的思路:他伸出手撫摸着我的脖子,我很訝異——我并沒有期望這麽快就得到如此明顯的愛的表示,這通常在打破後才會來到。他的手指找到了他昨天留給我的那道傷痕。

“弄傷了你,我很抱歉,”他低語:“感覺還好嗎,勞倫斯?你也喜歡被一雙強健的臂膀擁住嗎?喜歡被制服,喜歡那種無助的感覺嗎?你總是那樣控制着一切,就此罷休不好嗎……還是你太害怕了?太害怕沒有人會愛你,或是渴望你——害怕自己只能通過暴力和強迫得到所需要的東西。你在內心深處知道自己不能為人所愛,是嗎,勞倫斯?你只有通過打破別人才能得到些愛,而當你得到這些愛後你知道它們毫無價值,因為這完全是你自己制造出來的。是這樣吧,勞倫斯?是嗎?這就是為什麽一但你打破了受訓者并口口聲聲非常愛他們時,就對他們感到索然無味的原因。”

我在膝上養了條毒蛇。他愚弄了我,用假裝對我的信任,把我騙進一種虛假的安全感中。他在欺騙我,一邊接受着我的愛撫,一邊象隐蔽在夜色中的狐貍一樣,靜待我轉身的剎那從我身上竊取東西。我的手指握住了他的脖子,他沖我笑了起來,淡褐色的雙眼閃爍着知性的光芒。

“你能強暴我,勞倫斯,也能傷害我,但你真正渴望的只是我自願愛上你,而你知道我不可能做到這點。你明白傷害我是你達到目的的唯一手段。”

他仍枕在我的膝上,我的手牢牢覆上了他的嘴巴,壓住了如此刻毒的謊言裏的充滿恨意聲音。“這是張可愛的嘴巴,莫德,”我噓了一聲,一只手按住他,一只手重重得撫過他的唇瓣:“我想我知道一個更好的方法來填滿它。”

從他那只完好的眼中,我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閃動着的懼意,這喚醒了我。他刺激得我太過分了,必須為此忍受一種适當而獨特的懲罰。

我把他從膝上推開,仿佛他是一只極危險的野獸。“帶他回去。”我命令負責的助手。他笨拙地落在地板上,他們抓住他,迅速把他的雙手系到一側。

“這次真要弄傷我嗎,勞倫斯?”他問道。

“不是,但下次我打算這麽對付你。”我許諾,他臉上挂上了勝利的笑容,直到他們蒙住他的雙眼,把他拖走了。

我不得不留在這兒安定我的情緒。我一口氣灌下一大杯水。該死!但他也真聰明啊。我知道他是聰明人,但我不應該被他的謊言所欺騙,輕信了他表現出的溫馴。他就象他的名字一樣,是一只惡毒的、野性的、無恥的狐貍,而且和狐貍一摸一樣得狡猾。不過盡管如此,他還是在我的掌握之中,我确信他會因為自己的話受到足夠的折磨。那張可愛的嘴巴會為所說的謊言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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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拖回房間時莫德幾乎無法雙腳着地,他知道,在內心深處清楚地知道,他将要為自己的言行付出代價,但他絲毫不後悔——現在的感覺好極了,他了解到勞倫斯的弱點,他确信,從那家夥的反應中判斷,他已經戳到了幾分痛處。困難是如何不必付出過于高昂的代價來利用探索到的信息。不知為何,他有一種感覺,自己将面臨一次真正的困難。

警衛把他扔回房間,解開他的手,不料又立刻重新捆住了他——這次捆在身後。他被迫跪下,鐐铐扣在了身後的牆上,令他無法移動。他跪着,粗糙的石頭地面令雙膝疼痛不已,而他不知道自己已經被這樣綁了多久。此刻的他已失去了判斷時間的能力,所以當到聽見開門聲時,盡管也許只過了寥寥幾個小時,甚至更短時間,但感覺上自己已經煎熬了一世。門開了,腳步聲穿過房間來到身旁,有手指拎起他垂下的頭,穿過眼罩後的黑暗他擡頭向上望去。他知道那是勞倫斯——對那人的氣息他已象自己的一樣熟悉。

“太愚蠢了,”勞倫斯的聲音在耳邊輕輕響起,依然溫柔的聲音,帶有一點點的咬牙切齒:“更糟的是你傷害了我的感情。你讓我心煩意亂。”

莫德發出一聲短短的幹澀的笑聲:“我很抱歉。”回答裏聽不出絲毫歉意。

“你沒有,但你會的。”

勞倫斯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不同。仍是彬彬有禮的聲音,但沒有了嘲弄的語氣,代之以一種平板的殘忍音調,令莫德的胃劇烈痙攣起來。

“我非常不希望讓你經受這些,尤其是在我們親密接觸的早期階段,但我明白這是必須要做的。這很可惜,因為我不希望在自己開始完全了解你之前如此大方得同其他人分享你,但懲罰是必需的——就象反思的時間。我同時給你準備兩種,首先……”莫德感到手指壓在了他的唇上,愛撫着。“首先我們必須懲罰你那張嘴。誰能想象得出竟然有如此性感,如此色情,如此美麗,也可以說如此淫穢的東西?我們必須把它弄幹淨,而且填滿它更為合适,這樣你就學會了該如何正确使用這樣一張嘴。”

“如果你把陰莖放進我嘴裏,那這就是你能用它所做的最後一件該死的事了,我會他媽的盡最大可能狠狠咬下去。”莫德厲聲說道,把頭猛然從那人手中掙脫出來。勞倫斯吃吃笑起來。

“啊哈,莫德,以你為我以前從沒遇到過這個問題嗎?我遇見過,很多次,而且找到了一個很好的解決方案。你會吸吮我的陰莖,親愛的孩子,你還會吸吮帶你到這兒的兩個助手的陰莖。你會張開你的嘴吸吮任何放進去的東西,因為如果你不幹,你會遭受遠比你所可能想象得出的更為可怕的痛苦。讓我演示給你看。”

莫德靜靜地等待着,屏息傾聽着,有東西被拉過來的聲音……用車子拉過來的。他不由自主地戰栗了,頭腦裏不禁充滿了種種可怕猜測。接着他感覺到有手指在撚弄自己的乳尖,然後,不,幾乎是同時,劇痛劃過,他慘叫。

“安靜,親愛的孩子,那只是個小夾子。無可否認它們是有點緊,但為了能順利傳過電流,稍許不适只是個小小的代價。”勞倫斯輕撫着莫德的頭發,解釋道。

“電……電流?”冷汗從莫德的額頭冒了出來。此刻他的兩個乳頭都被夾上了象衣服夾子一樣的東西,疼痛難忍。

“是的,它們連着我這兒的一個小機器,可以傳來從最微弱的到有致命強度的電流。現在保持安靜,我還沒弄完。”

莫德感覺到下體被拎起,因為完全可以預料到接下來會發生的事,他開始尖叫。剎那過後他的下體也被夾子夾住了,一陣令人眩暈的痛楚襲過他的全身。

“好了,都弄完了,我要演示給你看看它是如何工作的,在這之後你可以決定是否打算使用你那些雪白而漂亮的牙齒。”

莫德打起精神,試圖為将要到來的所有事情做好準備,但是當真的發生時,一切準備都無濟于事。開始,他聽到“咝”的一聲,接着一陣純粹的、尖銳的、刺痛的沖擊波切割着他的右側乳頭和陰莖,讓他慘叫不絕。接着,右乳的痛楚停下了,但只是轉到了左側。

“不會同時作用于兩側的。我們不想電擊你的心髒,不是嗎?”勞倫斯喃喃自語。“現在設置的是相當低的電流,我們可以加到高得多的程度,在最高的電壓下我無法保證你的陰莖能夠幸免無事,也許會無可避免得會造成一部分軟組織的灼傷。可是,就象我以前說過的,你的陰莖,盡管很漂亮,但實際上對我們并非很重要。比起去欣賞受訓者的,我們的顧客通常對能容納自己陰莖的地方更感興趣。當然我們也有女顧客,但到時候我們也會訓練你的舌頭來款待她們。好了,現在準備張開你的嘴,讓我把陰莖放進去。如果我有一點點碰到牙齒的感覺,我就會打開這個……”突然而來的一陣劇烈刺痛侵襲上莫德的生殖器,并且在他的兩側乳頭間傳來傳去,他不由自主地拱起了後背。“如果你故意想讓我殘廢,那麽你也一定會失去同樣的東西,明白了嗎?”

莫德跪着,大口喘息着,設法思考着這份痛苦。在心底他知道反抗毫無用處,唯一的作用就是給他瞬間的快感,但随即而來的就是他所不能承受的傷害。這樣并不明智,但是那種命令對他來說更難以接受。

“我問你明白了嗎。”

“劈劈啪啪”的聲音傳來,電流通過夾子傳進他的肌膚。他舔舔嘴唇,仍不能接受自己的悲慘處境。此刻,有個念頭違背了他的意志不可遏制得侵入他的心底,在這場強暴中已經到這種地步了,但是冷靜地張開嘴并且接受這個男人的陰莖……這個令他深惡痛絕的念頭充斥在他的心中。今生今世他只吸吮過一個男人的陰莖,那是他們兩人多麽美好的經歷啊,而此時這種事已變得令他感覺到肉體的痛苦。

“那麽我就把你的沉默看成默認了。”勞倫斯說。莫德聽見拉鏈被拉開的聲音,而後腿抵上了他的臉頰,一只手再次拉起他垂下的頭。“張開嘴,”勞倫斯命令。莫德牢牢閉緊雙唇。“盡管用錯了地方,但你的挑釁還是非常令人興奮。你弄得我好硬,我很高興在你漂亮的嘴裏釋放我脹得發痛的欲望。”勞倫斯在他耳邊竊竊低語。莫德渾身顫抖個不停,他感覺到有個溫暖而堅硬的東西在輕輕碰觸他的臉頰,是那男人的陰莖。片刻後一陣嗡嗡的電流再次穿過他的身體,他知道這次電流被調大了,過電後的身體向前癱倒下去,是手腕上的鎖鏈拉住了他,鎖鏈深深嵌進了他的肌膚。

“我們可以保持這種狀态很長一段時間,但是你我都知道到最後你還是會張開嘴巴。你看,我是個非常有耐心的男人,而且我有的是時間。你會按我說的去做的。”

“去死吧。”莫德咬牙切齒,幾乎是同時電流又傳了過來。這次的電擊的時間更長,令他覺得自己的陰莖從裏到外都在燃燒。最後,他已經無法挺立身體。一雙溫暖的手架在他的腋下,他被拉起,上身又擺成了直立的姿勢。

“張開嘴。”勞倫斯說。

“滾開。”

在痛楚襲來之前他的身體就已垂了下去,在鐐铐緊緊的束縛中他甚至無法癱倒在地。乳頭似乎正在火中煎熬,而他的手無法碰觸它們以撫平傷痛。他再次被拉起,保持住那種直挺挺的跪姿,命令也再次傳來。

“張開嘴。”

他無言得搖搖頭,痛楚再一次流遍他身體的每一根神經。他尖叫,在鐐铐中抽搐。再一次,帶着無限的耐心與關心,他又被拉起,那個命令也再一次傳來。這次,他已沒有精力說什麽了,他只是跪在那兒,嘴巴緊緊閉着,在痛楚中意識漸漸模糊。接下來的沖擊比以往的更為長久而痛苦,被再次拉起前他足足尖叫了好幾分鐘。

“我告訴過你我很有耐心,但為你着想,我希望你不要再經受這些。你的乳頭現在一定燒傷了。”淡淡的笑聲傳來:“那麽,莫德,你是要顧及自己的感覺,還是讓我們整晚都這樣繼續下去?當然我很高興做這些,這不會給我帶來任何痛苦,而你的受苦是最令人愉快的。我想我會一直坐在這兒欣賞你尖叫——一幅賞心悅目的畫面。”

“雜種。”莫德拼命發出了嘶啞的聲音 。

“不,我想就在片刻前我們才弄清了一件事,就是實際上你是個雜種。”勞倫斯一把抓起莫德的頭發,把他的頭拉向後面,手指在莫德的脖子下劃了條線。“我還是仁慈地告訴你這個準确且比較通俗的術語:私生子。那就是你,莫德。這是個有趣的世界,這意味着恰是你的存在是不合理的,就仿佛你是讓人讨厭的,不合常規的東西,不該存在的東西,也沒有容身之地的東西。你是個不該出生的孩子,是給你名字的那個男人的負擔,是對生下你的那個女人無聲的責備;是對一個過失活和錯誤生生的提醒。你不屬于這兒,你不合時宜。你貪婪得得到了生存的機會,勉強來到這個世界,而現在你不喜歡所看到的了,你在為這所有的不公平而大叫。這很愚蠢。很明顯你正是得到你應得的,正是你躲藏已久等待從已無容身之地的人身上得來的。你無依無靠。很明顯你真正的父親并不比可憐的比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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