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3)

莫德更需要你,沒有人需要你莫德——除了我沒有別人了。現在張開嘴讓我證明這點給你看。你還有一點價值,即使只是提供些娛樂。張開嘴。”莫德知道他的捕獲者此刻說的話是如此卑劣而惡毒,他應該可以把這些話理智得抛開,但他太疲倦了,而且傷得太重了,此外還有一種莫名的情緒沖擊着他的內心深處。他努力咽口唾沫,回憶起曾有一次自己深情得把另一個男人的陰莖放入嘴中,當時的感覺并不太壞。勞倫斯似乎感覺到了他的軟弱。

“你知道自己想要什麽,你知道自己希望讓痛苦遠離。在內心深處,你希望做得很好。你一直希望自己做得很好,不是嗎?還是個孩子時,你努力去取悅那個你以為是你父親的男人,非常勤奮得讀書,竭盡全力相讓他以你為傲。在這件事上你沒有成功,可憐的孩子,但你可以成功的讓我以你為傲。你的努力很好,很令人高興,別在我身上浪費掉了。現在張開,只要張開嘴。好的,繼續……你知道自己想要什。”

莫德感到雙唇用它們自己的意志打開了,有手在撫摸着自己的臉頰,接着頭發被抓住,一個堅硬的貪婪的東西深深塞進他的嘴裏。他一陣窒息,惡心不止,但卻無法移動,或者逐出這個入侵者。它有皮膚的味道,并且有點鹹味,散發着薰衣草和其它的某種氣味,他無法識別的苦澀的味道。

“好孩子,啊,感覺太棒了。這漂亮的嘴唇就是用來吸的,親愛的孩子。即使你這輩子除了用嘴幹這種事外從沒做過其它任何事那也足夠了。它太漂亮了。有件事我希望你記得……我的手指還放在機器上。只要牙齒擦到一下就會有懲罰的。好了,我知道現在進展太多,不能期望我們第一次嘗試你就能取悅我,所以正好由我來主導。”莫德感到頭發被緊緊抓住,接着是大腿抵着他的臉頰移動,那個該死的陰莖在用一種緩慢的、從容不迫的節律在他的嘴裏進進出出。“感覺太棒了。”勞倫斯呻吟着說。

莫德想吐,但是他無法移動,無法做任何事,除了接受那個陰莖伸進嘴裏,忍受着它撞進喉嚨深處,一次又一次……

“我很高興你終于選擇給我這份樂事,進入你嘴裏的賞心樂事。親愛的孩子。從此刻起我所希望的就是能看着你,此時此刻,與你同做這個,對我來說是美夢成真。而你也是一個能順從我的非常可愛的孩子。”

莫德閉上雙眼設法逃避這一切,但嘴裏的壓力實在太讓人心煩意亂。一連串深深的抽插令他惡心想吐,但這他也做不到,鐐铐還有發間的手把他穩穩得固定在那裏。“就要到了……我告訴過你,比起撒謊和讓人不高興,我們已經為你可愛的嘴巴找到了更好的作用。你可以用他來讓我感受快樂——也可以讓我的助手感受快樂。我做完後會把你交給他們,你應該見過他們,莫德。我在做的事讓他們非常興奮,他們中的一個早已把陰莖拿了出來正在撫摸,等着輪到自己。你會喜歡他的陰莖的,莫德,你會喜歡在嘴裏品味它。啊……”

莫德設法把臉轉開向後仰去,但是太晚了。溫暖的鹹腥的東西濺落在舌頭上,進而流進喉嚨,他已被碾碎的身體在挫敗中頹然地癱倒。勞倫斯從莫德嘴裏抽回自己的陰莖,莫德歪倒下去,把胃裏的東西全部吐到了石頭地板上。

“哈,可憐的孩子,真是禁欲的這麽多年來的一場盛宴啊,”勞倫斯嘆息:“雖然你以後會變得習慣這種盛宴,莫德。我們會看到從此時開始每天你都将被喂飽。現在重新跪好——那個助手在等着輪到自己上了。”

莫德感覺到自己被扯起來,另一個堅挺的陰莖輕輕推進他的嘴裏。

“不!”他用力閉上嘴巴,牙齒擦破了入侵者皮膚,既可入侵者迅速抽回,一股電流傳過他的身體,令他抽搐起來。他再次被扯起來,這次他張開了嘴,設法讓自己逃離這一切,就象那天被強暴時那樣。

現在,在夏日的陽光下,他正和戀人漫步在公園裏,他們在交談。

“我很好奇,為什麽選心理學?”他的戀人直視着他問出問題,那種眼光讓莫德心如鹿撞。

“心理學,你把這看作一種軟科學?”莫德語帶不滿。

“我沒這麽講。”

“你不需要說出來。有時候你問我問題時我覺得自己象正站在證人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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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他的戀人擡手致歉,雪白的牙齒襯着黝黑的皮膚閃爍着炫目的光彩。“職業毛病,”他笑着:“真的,我只是單純感興趣。你是我見過的最聰明的人之一,而,嗯,根據我的經驗聰明人都選擇聰明的職業。”

“比如法律?”

“我認為是。”他的戀人聳聳肩:“或者醫學。到底什麽地方讓你認為心理學會适合你?”

“難道一定要完全适合我才行嗎?我不能因為喜歡這門學科而選擇它嗎?”莫德反駁。他喜歡這些問題,也喜歡避而不答戀人的疑問。以前從沒有人能因身體令他感到如此眩暈的同時還能因為智慧令他如此興奮。

“當然可以。我的意思是我喜歡法律,但你喜歡心理學的什麽?”

“了解人們做事的動機,你不覺得很讓人着迷嗎?”莫德問,“你曾經反複盤問別人——你知道了解到動機可以是多麽有趣的事情。”

“我同意,但這以後呢?有什麽用處呢?”

“我無法确定。也許有一天我能找出……”

莫德的嘴裏注滿了更多的精液,令他再次一陣作嘔。他們只允許他休息了片刻,就再次把他拉起跪好,臉頰上的兩股傳來沉重的壓迫感,讓他确信此刻張開嘴接受另一個陰莖無疑是明智的行為。他感覺到雙唇被拉緊,已經腫脹起來,而且下颚酸痛不已。

“我們別再說下去了,我們來做愛吧。”他對戀人說。

“什麽?在這兒?”男人在公園裏四下看看,現在是上午時分,四周還有一些人。

“動機——擔心被發現的刺激可以讓此刻更加情色和令人興奮。”莫德把戀人拖到一棵樹下,跪了下去,解開面前的褲子拉鏈。

“你瘋了,你知道嗎?”他的戀人看起來在掙紮不定,不知道要逃開還是要接受莫德的吸吮,而最後,後者本能的快樂勝出。莫德手放在戀人結實的臀上,把他拉近,貪婪地吞食着戀人漂亮的陰莖。感覺太好了,如絲般柔滑的頂端,柔軟的肌膚下堅硬的肉刃。莫德擡眼望去,看到戀人閉上了雙眼,上彎的嘴角挂着夢幻般的微笑,雙手輕輕撫摸着莫德的頭發。一股熱液流進他的喉嚨,比蜜還甜的熱液。

“好孩子,都喝下去。”勞倫斯開口了,打破了他的美夢。“但我認為你又從我們這兒跑開了,親愛的孩子,我們實在要設法讓你留在這兒。好,每當你表現的這麽表裏不一時,我就會縮短我們在沙龍交流的時間,直到我得到更多的注意。從現在開始我不想聽到你說的任何話,代之以你将被送到娛樂室去取悅我的助手和任何一個心情不好的顧客,去用做那些無聲的俘獲娛樂。并且為了讓你牢牢記住今天的事情,我會用一種特殊的方法确保你的沉默。再把嘴張開。”莫德聞到橡膠味,一個堅硬、粗大且長長的東西硬塞進他嘴裏。随着深深的滑入并且皮帶系在腦後固定住了它,莫德意識到這是個按某個曾插入的陰莖的同樣形狀和尺寸做的箝口物。他再次掙紮着想甩開它,試圖能含着這個長橡膠家夥吞咽呼吸。

“如果你能保持安靜,這很容易,記着用鼻子呼吸。”勞倫斯建議他。莫德試着平靜下來,但那個箝口物令他驚恐不已。那東西如此巨大而冰冷,可以感覺到前端輕輕頂着喉嚨的後壁,他痙攣地含着它吞咽着。就在他全力對付這個他的捕獲者殘忍無情的新證據時,他發現自己正被解開。夾子從身體上取下,引發一陣尖銳的刺痛,就象曾被使用時的劇痛,然後他被從這個房間裏拖了出去,穿過一條走廊,另一個房間被打開,他被送進去,身體蜷伏在某種棉墊包着的橫梁或座位上。他沒有做出反抗,仍在試圖通過那個箝口物的周圍呼吸。他的雙膝被向前推倒、跪下,雙臂向前拉展開,一個塑料支撐物墊在胸口下。他感受到手腕被皮帶捆住,然後腳踝也被系住了,一根寬皮帶交叉過他的身體扣緊,另一根扣在了頸上,雙手離開身體被固定住無法移動。這并非一個不舒服的姿勢,但極具羞辱性。他幾乎是坐着,就象坐在一張整形椅上,全身的重量壓在膝蓋上,上部的身體被迫前傾,保持一個略微傾斜的角度,他的雙腿被大大的張開,令屁股也打開了,暴露在房間中。某件冷冰冰的東西扣在他的陰莖上,套住了它。

“我并是不認為這可能會令你可能會變興奮,但是比起難受來安全更為重要。”勞倫斯喃喃自語着,把手中的環扣緊了,這樣他的陰莖就無法移動。“我不想讓你在這兒射出來,到這個房間的所有目的就是讓你了解到,必須是我們的顧客過得愉快,而不是你。你根本不算什麽。”莫德含着箝口物發出輕聲的呻吟,勞倫斯撫摸着他的頭發:“好孩子,我希望你在這兒消磨過一段時間後,我們在沙龍裏閑談時你能更順從些。”指尖拂過他的臉頰,雙唇印上了他的前額,他無法做出回擊。“在這兒你無關緊要,莫德,”勞倫斯在他耳邊低語:“你是否接受也無關緊要。你只需躺在這兒接受你的訪客。”莫德突然意識到了現況,他在鐐铐中奮力掙紮起來,經過幾小時的折磨後,全身再次充滿了活力。“安靜,這最終都是為你好。現在你無法看見,無法說話,無法移動或者反應,你只能躺在這兒讓身體被貫穿。很快你就會變得期盼去接受來訪者,因為他們會是你唯一的同伴,是你可以轉移自己思路的唯一的東西。我會對你很仁慈得堅持要你的來訪者用潤滑劑,以平滑他們的穿行;我實在痛恨撕裂傷——它會延緩打破的過程,令我在等待你痊愈時被限制了創造力。現在安靜,親愛的孩子。這完全是個學習的體驗,當你回到沙龍時你就會很好,很順從的。你還會學到去珍惜交談和人與人之間的交流,你将不再這麽讨厭我。安靜。”

腳步聲漸漸遠去,門關上了,他知道自己是獨自一人了。他對自己正處于什麽樣的房間全無概念,而且被赤裸得綁縛着,全身一絲不挂,這令他很不安。他戰栗着,仍在設法讓自己忽略那個箝口物。那個巨大的入侵者塞在口中,他甚至無法呻吟出聲,而以前呻吟聲可以用一種規則的節奏幫他的思維逃離這一切,現在他只有依靠自己的意識了。自從被綁架後已經過去了多少天?他思索着:他們現在開始找他了嗎?另一個念頭在腦海裏困擾着他——即使這次他大難不死,并且用某種方法被營救出來,他還是從前的他嗎?經歷了所有這一切磨難,他還會和從前一樣嗎?他十分了解人的心理,所以也很明白,即使是在很短時間裏遭受的傷害,只要傷害很大,也足以需要一生的時間來撫平傷痕。如果設想以前就受到過傷害,那他現在會是個什麽樣子?莫德甚至無法靠深呼吸來松弛一下,他只能通過鼻子和箝口物的周圍慢慢呼吸。他已經逐漸習慣了身體上的疼痛,但此刻心中的痛楚更令他傷痛不已。營救……你希望誰來營救你,勞倫斯問過這個問題,而他也知道答案。他知道自己渴望投入到戀人溫暖、有力而舒适的懷抱中去,那已18年沒擁抱過他的戀人。他想象史卡莉就這麽找到了他,這想法造成的惶恐感覺令他掙紮了好久。他不能恐慌,如果驚惶失措他就會大口喘氣,那他就無法帶着這個惡心的箝口物呼吸。無論如何他都不願意想到史卡莉,或是想到她對自己目前困境的反應。他很關心她,不希望自己令她痛苦。他不希望她看見自己這個樣子,不希望自己所愛的任何人看見自己如此堕落,甚至不希望他們知道自己到了何種程度的慘狀,真正的、是為人的凄慘境地。他渴望一種意識的逃脫,極度渴望,同時也是極度需要,讓自己忘卻這一切。不是指死——他還沒準備去死,只需要安寧,還有身體上充滿關懷的愛撫;只是休息,再沒有傷害,不用去經歷挫敗後随着不可避免的發洩而來的腎上腺素的分泌,只是不用活在恐懼中的安寧。他渴望完全的放松,無需時刻警戒着,無需保持着警覺和清醒的頭腦以防萬一錯過了可能最終得救的機會。他不想再必須留意每一個詞,必須思索每一句監視下所說的話,以防萬一自己洩漏出太多的東西。

身後傳來的聲音打斷了他的幻想,有人走進了房間,他緊張起來。他等着聽到勞倫斯嘲弄的聲音,但是沒有人說話。有手愛撫着他的臀部,然後把分開雙臀,指尖上冰冷的潤滑劑塗在了他的體內。他立刻意識到将要發生的事情,此時他也想起自己甚至連毫無意義的尖叫也做不到。當陰莖急切地侵入他的肛門,火辣辣的劇痛傳來,他獨自聽着那個不知名的男人在強暴他的聲音。他可以聽見每次插入時的喘息聲,可以感覺到濕冷的手粗魯地撫摸着他的屁股,而他完全無力阻止,甚至不能發出抗議的聲音,或是一聲挑釁的喊叫。這一切很快就結束了,幾乎就象開始時一樣迅速,令他想起了一個野生動物節目裏看到過的黑猩猩,它們不斷得相互騎上,滿足一段短暫的的交和,然後再繼續之前正在做的事,仿佛什麽都沒發生過。莫德盡力保持着理性,他不是任人宰割的魚肉,就象勞倫斯極力想把他變成的那樣,他不能就那樣。那男人沖刺,退出,然後離開,整個過程一言不發。莫德趴着,全力呼吸着,心中疑惑不知什麽樣的男人甚至能在這種環境下興奮起來。什麽樣的人,來到這個房間,會考慮強暴而不是營救?如果他面臨同樣的情景,他知道自己只會産生同情心,還有真正的是為人的幫助。他會解開這個無助的受害者,召集急救人員——做些不僅僅是心理安慰的的事情,來幫助一個人類同伴。他的意識開始開始離開身體的慘狀,回憶起了關于大屠殺的記載,那提醒了他人性并非總是富有同情心的。也許此地的風氣産生了它自己的标準——這正是合适的行為。這令他想起了另外一些事情,他同戀人争論時所說的話,象玩笑似的,關于報紙上一件案子的争論。

“我能理解他會做這些事,但無法理解她的行為。”戀人一邊念着報紙上關于一個極其可怕的連環謀殺案的詳盡報道,一遍說道:“我的意思是那個家夥明顯是個變态,他乳臭未幹時就會撕下昆蟲的翅膀,但他的女朋友卻是個正常的女人,甚至似乎還是個好女人,為什麽她會幫他做這些事?為什麽她幫他把一個個受害者誘向死亡,甚至參加對他們的折磨?”

“人類與生俱來的能力。”莫德從報紙的體育欄上擡起頭,嫣然一笑。他坐在躺椅上,穿着他的拳擊短褲,膝蓋上放了一盤吐司,剛才激烈的性愛令他還是汗浸浸的。“你太好笑了。你總是不能理解人們心底的黑暗之處,你太相信自己和你認定的事了,你以為每個人都象你一樣明智且理性。”

“我并不這樣,而且無論如何,你把這說得象就一件壞事。”他的戀人不悅了。

“不,”莫德仔細地嚼着他的吐司,“不,這不是壞事,事實上這是件好事情。這就是為什麽你絕不會象報紙上的那女人——但你遠比你自認為的要與衆不同的多,而她比我們更願意信任別人。

“解釋一下。”戀人皺皺眉頭,就象他做為一名法律專家在反複盤問時的那個著名的表情。莫德咧嘴笑了,他愛死了他這個樣子!

“好,我來給你講講我在心理學課本上遇到的一個試驗。”

他的戀人嘆了口氣,莫德笑得更開心了,每當戀人總是喋喋不休地講述分析案例時,他總是抓住機會為戀人引述這種實驗,這是在他自己的游戲裏和那個人玩笑的唯一的方式。

“在這個試驗裏學生們被要求去按一個盒子上的按鈕,就在他們做的時候,隔壁房間的某個人大聲呼救,他們被告知一切都很好——沒什麽可擔心的,繼續做下去好了。你會很驚訝竟然有這麽少的人拒絕這樣……而極多的人看起來非常樂意繼續按壓那個按鈕。當然隔壁房間裏并沒有人真的在受到傷害——這只是個試驗。”

“你的看法是?”

莫德笑了。總是要有一個看法。“我的看法是人們喜歡被給予命令。如果你告訴他們做某些事沒問題,不論這多可怕,或者可能令其他人多痛苦,他們一般也都會去做,只要你保證這沒問題,只要有某個足夠分量的權威人士下了命令,因為絕大多數人都不喜歡自己思考。人類喜歡生存在一種等級制度下——在管理下被某人告知要做什麽。他們不喜歡反抗,或者與衆不同,因為如果這樣做了就會立刻為人所棄。”

“啊哈。”戀人思索起來。

“喏,你與衆不同之處是你希望做發布命令的那個而非盲從。”莫德揶揄道。

“而你與衆不同之處在于你希望做那個反抗的人,即使這意味着會立刻被抛棄。”戀人指出這點。

“嗯。”他們一同仔細思索了好一會兒。“只要你有了需要的所有力量時別讓他們挑中我。”莫德說着,噘起了嘴巴。戀人的競争不過是他們之間的一個小玩笑,但那人總是可以從中取笑到他。

“我可以挑中你嗎?”戀人來到他身旁坐下,身體靠過來覆了上去,問道,帶着挑起的眉毛和一個了然的微笑來到了莫德的拳擊短褲裏。

“随時恭候,只要你樂意。”莫德裂開嘴,吃吃笑起來,消失在那個結實而迷人的身體之下。

時間一點點過去,他睡了片刻就醒了,沒辦法,那些不知名的男人頻頻過來。他們并非都是沉默不語的,雖然他确信他們被要求這樣——勞倫斯會下這樣的命令。他不知道自己更讨厭哪一種人——是那些蹑手蹑腳走進來,象片死肉一樣靜悄悄地享用自己的人,還是那些為了得到快感而必須和自己交談的人。

“呵,可愛的孩子,是啊,真是很漂亮啊。你喜歡這個嗎?哦,是,含住它,含住它。看,它多大啊,多硬啊,這全都是為了你。你有這些感覺嗎?嗯哼?”

“我的女朋友不許我做這個……在屁股上做……這一直是我腦子裏的空想……”最後聽起來幾乎是道歉了:“我一般不會得到這種機會,所以你能在這兒真好啊。”說得仿佛自己是某種公用設施。

而有一些人很粗暴,他們喊着他的名字,掴打他的屁股。“混蛋,婊子,我會把這給你讓你爽的,你這個谄媚的同性戀。我會操你的屁股操到你叫起來,你這個他媽的同性戀。”

他們幾乎讓他大笑起來,如果他能笑出聲的話。他渴望能拿掉箝口物,希望自己能向他們指出他們有着扭曲變态的心理,但他無法發出聲音,也得不到任何關愛。他只是砧上的魚肉,無名無性,所遭受的磨難也無關緊要。他們已把他當成“另類”,就象戀人很多年前就已預言的那樣,當年他就強調了對于自己他們的危險性,他們的嫌惡,還有他們的憎恨。而他沒放在心上。

他們每隔一段時間把他解開,拖回他原先的房間,取下箝口物,只是為了從喉嚨裏下一根飼管。如果給他說話的機會,他一定會告訴他們這根本沒有必要,他會吃東西的,但也許這些都是對他竟然膽大包天地試圖探尋勞倫斯的內心的懲罰,這種折磨的方法正是在試圖侵入他的精神。管飼後他又被綁起,雙手系在背後,縛在他最害怕的電刑器上,他越來越懼怕這臺恐怖的機器,因為這令他在幾秒鐘內就極度痛苦地顫抖着縮成一團。他不再反抗口中的強暴,只是閉上雙眼,讓自己沉醉在夢中。他的雙唇一直裂開着口子,因箝口物和不停的口交疼痛不已,但他已經逐漸習慣了這份痛楚而不再注意這些。當他們戳入他的口中,他的後腦就重重地撞擊在牆上,一下,兩下,一次又一次,而他就讓這一切一切進行着。有時只是這尖銳的疼痛提醒着他自己還活着,還沒有死亡,還沒有進地獄。偶爾勞倫斯會過來,但通常他都不在,莫德意識到那個人是在故意不理他,并且,很令他驚訝的,他發現自己竟然懷念那頭發上的輕撫,那撫慰人心的耳旁低語,那柔和的吻。他一直痛恨這些,但這些卻是他在此地遇到的唯一的溫情。這些溫情來自于給他這所有痛苦的人,但也是他擁有的的全部溫情了,他恨自己需要這個。

他們結束在他嘴裏的發洩後總是把他綁在柱子上鞭打他。他無法确定是否這是每日的例行公事,因為他不知道時間過去多久了,但總是按一定的次序進行着:先是管飼,然後是拷打,接着在他幾乎喪失了意識的時候,被從柱子上吊起,他們給他灌腸,在重新塞上嘴之前,用水管澆他,清洗掉已經幹涸在他嘴裏、屁股和大腿上的精液,之後是回到娛樂室,在那裏每次都被綁成同一種姿勢,被連續不斷的不知名的男人光顧。他已沒能力數出有多少人,有多少次了。有時候他獨自在黑暗之中似乎過了很久,只有思維能運轉,那時他幾乎害怕自己頭腦裏的東西。如果幸運,他能躲避進精疲力盡的夢裏,或者往事裏,但是他越來越沒有這麽幸運了,代之以那些孩子們夢魇中出現的不明形狀的魔鬼,還有可怕的怪物,常在他意識恍惚之時出沒。

之後的某天,勞倫斯回來了。他被解開時明明白白地聞到了那男人的氣息——那讓人不愉快的氣息,混合了薰衣草味和某些痛苦的東西,還有一些說不清的東西。他被拖回房間,讨厭的箝口物也從喉嚨中取出了,象以前一樣,留給他滿嘴惡心的橡膠味。如往常一樣,他被管飼,口中被強暴,被鞭打,然後是灌腸,冷水沖洗,但接下來,沒有被再次塞住嘴,他們推他跪下,他感覺到手指在撫弄他的頭發。

“好了,親愛的孩子,你想我嗎?”彬彬有禮的,熟悉的,甚至幾乎令人愉悅的聲音問他。

“是……是的。”他回答道,不是撒謊,只是還沒習慣說話。

“我知道你會的。你也看到了我可以多麽殘酷,你該感激我以前顯示出的仁慈,”勞倫斯的聲音低沉而愉悅:“而那時你把這視作理所當然的東西——爐旁惬意的閑聊,愛,精美的食物。”

莫德點點頭,因為這的确是事實。他努力想說出話來,但這實在是項巨大的工程。

“我也同樣想念你,但不需要用這種方式。我們可以在一起,破鏡重圓,不是嗎?”溫柔的唇印上他的額頭,一雙親切的臂膀擁住了他的肩。

“請別把我送回那個房間。”他設法喘息着說出話來,嘴感覺是如此陌生,甚至自己的聲音也如此陌生。

“我當然更願意這樣。我更喜歡繼續我們早前的讨論,但如果你仍繼續呆在自己心裏構架的美好想象中,我如何能交談下去?”

“我會盡力的。”莫德把頭靠在一個瘦骨嶙峋的肩膀上,想都沒想地說。他會盡力的,因為另一個選擇是那個黑暗的讓人瘋狂的房間……那根本不能荒唐可笑得成為‘娛樂室’,而是強暴室,他早已給它取了這個名字。如果被送回那兒,他知道自己将會失去清醒的頭腦。

“很好,我相信你知道自己的話意味着什麽,但我需要一些證明你決心的證據。你幹嗎不先回答我一個小小的問題呢?告訴我那些,如果你做到了,我就知道你正在實踐自己美好的承諾,我就會送你回沙龍。嗯哼?”

“什……什麽問題?”他不确定地問道,嘴裏仍疼痛不堪。有雙唇印上了他的唇瓣,接着是舌頭靈活地尋機鑽了進去。莫德接受了它,并且默認了那些正親昵地愛撫着他的手指。然後這個吻結束了,一個聲音傳進耳朵。

“你情人的名字。”

莫德張開嘴巴,卻無言,讓自己凄慘的哀嚎滑入無聲的世界,湮沒在拒絕的死寂氣氛中。

“我不……”他癱在那兒,頭無力地垂在那個男人的肩頭。他看見了一個世界,在那裏他說出了真相,而無法呆在裏面,他知道以後可能會有什麽問題,也知道僅僅一個名字短短的兩個字可能會令自己失去什麽。“……我想想……”他停下了,再次面對着那份空虛。勞倫斯突然把他推開,他倒向地面,頭重重砸在石頭上。

“把他送回娛樂室。”

此時此刻,在那個房間中,在無盡的黑暗中,聲音又在耳邊響起。當那些看不見的手在沉默中分開他的雙臀時,當數不清的堅硬的陰莖刺進他的身體時,他們在和他說話。他和母親聊了好一陣兒——回過頭就能看見她,就在他的肩後面。她總穿着那件簡單的白色上衣,頭發看上去很不錯,似乎剛剛做過。有時候史卡莉也會出現,但不常來,而她來時總是為些什麽事責備他,通常是些無聊的事,微不足道的小事,諸如他忘了從幹洗店取回衣服。他喜歡這個,喜歡聽她的責備。有時候出現的是他的父親,比爾*莫德,這個男人撫養他長大成人,但莫德不想和他說話。他不知道彼此可以說什麽,知道了真相後他該如何面對父親?知道自己不是他的親生骨肉後他該怎麽辦?所以當他的父親來訪時,莫德把臉轉開了。接下來的是他的戀人,他總是站在他看不到的陰影處,隐藏着臉。有時候莫德知道那是他僅僅因為瞥見了他的紅襯衫。他拼命和戀人說話,但無論如何都沒有用處,最終經常是他大喊大叫後卻不記得自己為什麽這麽做,而他的戀人始終都沒說多少話,只是傾聽着,等待着,傾聽着。這實在讓人光火,所以莫德最後忍不住叫了起來也毫不奇怪。他在腦海裏非常清楚地聽見了那聲叫喊,即使自己是被塞住了嘴巴。

現在,勞倫斯有時候也會來這間娛樂室,至少他認為那人就是勞倫斯,那人說話的聲音是勞倫斯的,不,他知道那就是勞倫斯,因為他的箝口物被取了下來,而其他人從沒做過這件事。

“為何要保護他,嗯?他這麽重要嗎?他丢下了你,不是嗎?”

“不。”

“這不象你以前說得那樣,你說過他抛棄了你。”

“他……”這件事的真相,他以前就頻頻探尋過,非常的複雜。勞倫斯強暴他,同樣他們所有人都強暴了他。他已經習慣了,甚至會覺得舒服,抽送,抽送,沖刺,沖刺,緩慢得進行着,同時他承受着愛撫。手指滑過他的後背,溫柔地撫着他的臀,吻細細地落下。

“他做了,他背叛了你。”

莫德閉上眼睛,看見戀人拎着手提箱站在玄關。“福克斯……我很抱歉,但別無選擇。”他記得自己凝望着他,眼神空洞而茫然,他的戀人盡力在向他說明,那些話,盡管這麽多年後他仍能一字不差得重複出來,但當時他幾乎完全無法弄明白。“我認為我和你都不知道我們需要什麽,我覺得很困擾……關于我的事業,關于你,關于每件事。我走了,我要去尋找那個你反複告訴我說适合我的工作,去其它的地方尋找。我要你成長起來——而我不再資助你了。天知道我沒那麽做。”戀人把手放到莫德的肩頭,凝視着他的眼睛,看上去非常非常的悲傷。“只是因為你太年輕了,在你和一個人安定下來之前,你需要好好去體驗一下困境的滋味。我很抱歉。”

“他說他很抱歉。”莫德低聲說。

“可是感覺并不好,對嗎?”勞倫斯插話了:“他抛棄了你,我從不這麽做,莫德,我一直在這兒等着你。他害怕了?在這個世界,你把這個美妙的游戲玩得很成功,而18年前做為一個公開的同性戀者不可能得到一帆風順的事業?你的律師野心勃勃,而你是他的絆腳石。”

“并不是這樣,我們兩人都害怕。”

“我猜想這是他的解釋,我猜想某人耳中灌滿了這些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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