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4)
猜想他結婚了,追到了一個可愛的的妻子,這樣他可以繼續一步步向上爬,而沒有人對他指指點點說‘他不是我們中的一員’。不是這樣嗎?”
“不是!”
“他是個懦夫,他出賣了你,莫德。他為了自己的前途出賣了你的快樂。”
“不是!!”
“好好想想,他就是你在這兒遭受磨難的元兇,他不值得你保護,莫德。”
“不,不,不!”每句話都狠狠地刺在他的心裏,他叫了起來,之後箝口物又塞進了嘴裏。吻輕輕落在他的額頭,那個男人離開了。莫德想把他喊回來,可惜嘴裏的東西讓他無法如願。
他看見了一個手提箱放在玄關。說出真相,一個聲音在他腦海中響起,告訴他你正打算先放棄但他搶先了一步,為此你始終沒有原諒他。但是他瞥見了戀人的紅襯衫,就在他看不清的陰影處,他說不出口。
“沒關系,”他的戀人輕輕地說:“讓一切都過去吧,過去吧。放棄它,放棄它。”
他明白自己正一點點失去理性。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再忍耐很長時間了。他的理智已所剩無幾,無法再分辨出過去和現在。這一切就是個漫長淩亂的故事。接下來又是回到他那個房間,箝口物被取下,他被強制喂食,然後被強迫口交,毒打,灌腸……一切都如此熟悉。最後他被用水管沖洗,箝口物塞進唇間,但并沒有系緊,戲弄着他,考驗着他。
“把他送回娛樂室,”勞倫斯吩咐道,他無助地被塞住嘴巴,知道在那個房間,自己又将度過絕望的一天。“除非你願意告訴我你情人的名字?”勞倫斯跪在他身旁,扶住他。莫德無力地垂着頭,只想留在這兒,留在這臂彎裏,被扶持着,安全、溫暖而舒适。他知道,憑着心底僅剩的一點理智和清明,他知道如果被送回那個房間,他将失去所有堅持下去的機會,失去擊敗敵手的機會。如果被送回去他将徹底失敗,他無論如何得留在這場較量中。他這樣告訴着自己,盡管他無法确定這是否僅僅是個借口。
“沃特,”凝視着眼罩後無盡的黑暗,他說:“他的名字是沃特 斯金勒。”
長時間的的沉寂——太長了,讓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說出了那個名字。然後,他被扶着走到了臺子旁。
“給他洗個熱水澡,拿點止痛藥,這些鞭傷需要處理一下,然後把他送回沙龍。”勞倫斯命令道,低沉的聲音滿載勝利的喜悅。莫德知道自己做得非常好,或者是非常愚蠢,唯一的問題是他也無法确定究竟是哪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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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回沙龍時我宛如在雲中漫步,腳步輕快得幾乎跳起舞來。這份工作的目标就是那些小小的突破,它們完全值得耗費這些時間。真是太美好了,就象首最完美的歌。娛樂室的難題是可能會把一些人打破得太過了,造成精神失常,而且以後再也不可能把他們還原回來。那些恢複他們的工作差不多都沒什麽作用,因此我很少使用娛樂室——我想只有查爾斯的助手在那裏待的時間比莫德多。盡管如此它還是很必要的——這次突破就顯示了這點。我的确曾擔心做得太過,但接下來我的直覺證明是對的,就如同以往一樣。
我的福克斯*莫德是個美妙的脆弱與堅強的混合體,他有那麽多軟弱、敏感的地方可以被攻擊,但是他強大的精神力補償了這點,還有他天生的高貴氣質,都令他非常難于打破。他用自己的生命力構建了一個防禦工事來抵禦肉體上的傷害,削弱了我們的氣勢,而且那些防禦對他起了非常大的作用。從很多方面來說,這間娛樂室對于他是一個夢魇,并非全都因為性方面的奴役,盡管我相信那的确傷害了他,而是因為絕對的沉寂,精神上的孤立,還有對用自己的良好頭腦進行交流的無能為力感,因為他實在很喜歡交談的。對于我們每個人來說,被鎖定在自己的精神世界裏都是一個有益的體驗,你只要研究被單獨關押的囚犯就會明白這點。我相信這次體驗會讓莫德好好得到一番磨練,但這并非意味着他被打破了,一點小小的進步不意味着他被打破了大半。他沒有,此刻的順從是因為娛樂室對他的身心是一個巨大威脅,而他有這個認知,權衡了風險和利益,經過深思熟慮做出了決定,判斷出在這種情形下自動招供是最聰明的舉動。他也知道,在那兒待的時間越長,自己身體的狀況就越差,對我的質問的抵抗力也越差。他在争取時間,可愛的孩子,而我非常樂意把它給你以換取我想要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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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沃特*斯金勒,要知道,在莫德最終屈服之前,我已經做好了他可能會撒謊的準備。在确信無疑地認識到他正說出真相之前,我甚至不得不對這個重大發現思索了片刻。首先這正是個重要的事實才讓他竭力隐瞞了那麽久,而且絕對是個重要的事實。此外說出這樣一個令人震驚并且容易被識破的謊言實在毫無用處。不,我很肯定他說出了事實真相——這就解釋了為什麽斯金勒副局長會為了他的下屬不惜拿自己的信譽和前途,有時甚至是自己的生命來冒險。我早已對此感到驚訝。這也說明了為什麽他在幻想着斯金勒時對手淫有心理上的障礙——工作時每天看着一個男人,分享着那段往事,可以讓美妙的性幻想痛苦遠甚于歡娛,知道自己不可能擁有那些最渴望的東西……我完全理解這種痛苦,強烈的,無以倫比的痛苦,界于快樂與痛楚的邊緣。所以毫不奇怪他有這種心理障礙。既然我們知道了這些,我們可以開始在這點上繼續探索下去。沃特*斯金勒……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視他為能對莫德産生影響的競争對手。他們兩人在多年前共同分享的那段戀情,如此短暫而熱烈,燃盡了他們的青春與狂亂,是他靈魂密不可分的一部分,借此來打破他将會令人十分愉快。
我回到沙龍,坐在榻上,長長地嘆了口氣,完全是松弛下來的嘆息。過去的幾天對我來說并不輕松,在這個打破的階段裏我真的更願意和我的新人待上很長時間,而我被拒絕了,但現在我們可以補回失去的時間。勝利的感覺讓我心花怒放,于是我放縱自己抿了一點點雪利酒,只是在唇上嘗了嘗味道——畢竟接下來我需要一個冷靜的頭腦。
半小時後他被帶來了。他聞起來好多了,刮過了臉,清洗了身體,盡管老實說還是有點髒。這很好,我們總可以在适當的時機實際恢複他的美麗。助手們把他拖到屋子中央放下,他倒了下去,很狼狽地倒在地板上,完全無法站立。他一動不動地躺在那兒,非常平靜,胸口靜靜地起伏着。我示意助手取下他的眼罩,松開綁手的帶子,他始終沒動,只是靜靜地躺在那兒,因為不适應突然的明亮而輕輕眨動着眼睛。比起在黑暗幽深的地下室,能在這明亮的光線下更親密地研究他真是太好了。他傷得并非象自以為的那麽重——我的鞭打總是用最小的傷害帶來最大的痛楚。他雪白的肌膚遍布着鮮紅的鞭痕,但這些很快就會淡化,不留絲毫痕跡。他的嘴倒是受了更嚴重的傷害——我用的箝口物的确令人難以忍受,他的整個口腔都已腫脹潰爛,帶着鑽心的疼痛。他優美的唇幹裂開來,有的地方還稍稍流了點血。除此之外,他沒受什麽傷害了。他的直腸肯定很痛,但并沒有被撕裂,我明确告知所有要求使用娛樂室的人必須、絕對禁止在那裏對新人造成任何的損壞。如果需要,我很樂意出于某種目的把那些受訓者借給他們,無論如何,對于那種虐待來說,一個被打破的受訓者才是極好的目标,因為他們默從的特性讓他們順從即使相當殘酷的獸行,這也可以減少受到某些永久性傷害的可能。
莫德看着我。我沒有直視他美麗的褐色雙眼。他的确是我的沙龍裏最具魅力的男人。這很奇怪——我第一次看見他時根本不認為他很美麗,但是他的面容在我心中日漸完美。
“ 如果願意,你可以躺在那兒,或者坐到我身邊來。那張座位也是選擇之一。”我朝他以前坐的那張扶手椅示意了一下。“我準備了合你胃口的一頓美餐。剛渡過了以那種液體為生的日子,我相信你想要一些真正的食物了。”他擡起頭,瞥了眼扶手椅旁的那張小桌子,上面擺滿了聞起來最美味的食物。
“烤肉餅?”對我挑挑眉毛,他用嘶啞的聲音問道。他掃視着自己的餐具,那裏面盛的相信是他所見過的這類特別的食物中最為高級的那種,三大片美味多汁的烤肉餅在等着他,上面還塗了厚厚一層鮮紅的番茄醬,周圍裹着奶油土豆泥和綠色的豆蔻。
“然後再來個巧克力派做餐後甜點,”我接着補充,“還有一個椰子派。我相信這是你最喜歡的?”
“是,是我最喜歡的。你已經把我研究得很透徹了,拉裏。”
我伸向水杯的手僵住了,他淡褐色的眼睛注視着我的動作。
“你不喜歡我叫你‘拉裏’?”他的聲音裏帶着揶揄。這對他來說是件奇怪的事。盡管他簡稱我的名字看起來應該是對我的威信的一種故意挑釁,而從他的角度來看恰恰似乎是一種友好的揶揄。他的眼裏或者聲音裏并沒有惡意。他并不是在挑釁我的威信,所以去斥責他也相當困難。
“我早已告訴過你要稱我為‘先生’,”我提醒他,努力讓聲音聽起來比我真正的心情嚴厲些。我其實有點開心,他在這兒,赤裸着,疼痛不堪,受到了殘酷的虐待,而做的第一件事卻是揶揄我。這實在讓人開心,這也是他如此可愛的一個方面。
“沒人叫你拉裏嗎?太遺憾了,拉裏,卷毛和穆——三個醜角。”他看了看那兩個助手,其中一個真的碰巧象“卷毛”。我不禁大笑起來。他努力換成坐姿,有點畏縮,“你這麽笑起來和以前有點不同,”嘶啞的聲音帶着溫柔,他的臉距我的膝頭僅幾寸之遙,“你應該經常笑。”
“而你得吃些東西,我能看出來你現在精神好些了。”
“是止痛劑。你大概以前從不知道這麽個小家夥居然可以餓着肚子發出這麽多嗡嗡的噪音吧?”
他掙紮着站起來,體位的改變讓他的大腦開始缺血,所以他頭暈眼花地搖晃起身體。認識到無論是精力還是體力都不足以讓自己能走動,他改為向前爬去。我望着他,目不轉睛地欣賞着他完成這段旅程時修長的雙腿,還有光裸的臀。他的狀态很差,所以這花了他很長時間,但他的風度仍令我欣喜不已。在娛樂室待過一段時間後人們的反應各有不同,一些人精神上受的傷害之重令他們沉默很久,而另一些人則感到需要交談,而且一旦開始就停不下來。莫德,當然是與衆不同的。他看起來幾乎是渴望向我展示他願意合作,但這并不意味着是被吓倒了或是被擊敗了。他在努力成為以前的他,以前我可能會在飯店用餐時碰見的那個他。他在努力着,對于他,我能理解。經過了那些自我意識幾乎完全被湮沒的日子,他在拼命假裝所有一切都很好,都沒有問題——他仍舊還是他。他用這個假象欺騙着自己同時也欺騙着我。他迫切需要知道自己是一個真正的人,而不只是一具讓不知名的人去虐待去強暴的肉體。這是個很好的策略,而且顯示出了幾分他的堅強意志,這意志讓他可以扮演出一個完美的表象。他看起來堕落且失落時,他正在努力假裝正常。從一個人的背景和專業領域上我完全可以對他做出徹底了解的。他在努力讓我,他的捕獲者,把他看成一個真正的人,一個普通的人,一個我可以融洽相處的人。聰明的孩子。
他的動作真的令人同情,他努力想爬上椅子,但是肌肉卻不聽使喚,于是他倒在地上,挫敗地跌落在那前面,并且僞裝成自己根本就沒打算坐上去,他決定不再冒險嘗試以免再次受辱,于是改為留在地板上,背靠着那張椅子。從那裏,他竭盡全力拿到了盤子裏的食物。他看起來很痛苦,這花了他好一會兒去切開每片肉餅,每一口都艱難而緩慢。他仔細地咀嚼着,而我甚至懷疑他是否嘗出了食物的味道,他只是單純把食物塞進嘴裏,因為他知道自己需要恢複些氣力。這真遺憾,因為這一餐的确非常美味。烤肉餅,很不幸,我從小時候起就太知道這種東西了,但欣慰的是,廚師設法把莫德鐘愛的有幾分讨厭的家常口味變成了他平時那種深受喜愛的烹饪絕技。
“那麽,”莫德瞥了我一眼,熟絡地開口了,仿佛我們是碰到一起閑談的老朋友,“你打算談些什麽,拉裏?你想要聊聊沃爾特?”
我寵溺地笑了,他實在太可愛了。在向我屈服後,他還利用自己的汗水、痛苦和眼淚,假裝是由自己揭示出沒能勝利的事實,以此來抹殺失敗的感覺,。他的聲音非常嘶啞,并且仔細地斟酌用詞,嬌弱的雙唇和舌頭明顯因為塞過箝口物而仍疼痛不已。
“您意下如何?”我客氣地反問。
“噢,耶稣基督,拉裏,你現在聽起來就象個治療專家。”他不屑地說,淡褐色的眼睛爍爍生輝,太亮了一點,他應該有些發燒。
“我會允許你披露一點點來讓我大吃一驚。”我溫和地笑笑。
“不期待這個嗎,嗯哼?”他大笑,似乎很高興能打擊到我。
“一點也不,這對你來說一定非常辛苦——在有了以往的那種關系後和還要斯金勒先生一同工作。你們兩人什麽反應?”
他大口嚼着嘴裏的東西,嚼了很久很久,假裝是那難以嚼碎的食物讓他花費了這麽多時間,而非是他要仔仔細細地來考慮對這個問題的回答。
“是不容易。”最後他勉強答道:“但是已經13年了——我已經整整13年沒有見到他了,不是一瞬間。我知道局裏有個人叫沃爾特*斯金勒,但卻從沒想過可能是他。我也不明白為什麽——我想是某些非常神秘的因素吧。我的生活讓你應該能想到我會對神秘的事情已習以為常。”他聳聳肩,這個動作引起的疼痛令他的臉扭曲起來。
“你确信自己不知道他在那兒?”我輕輕攪動着杯中的茶,淡淡地問道。
“你是什麽意思?”他又冷冷地吃了口東西。
“我的意思是你曾經一直督促他去找一份新的工作,而他的确去找了一份。你知道他做了副局長,也許你還打算追随他,也許你聽到了他進了調查局的傳聞,也許正是這個傳聞讓你決定加入調查局。”
“不,我并不知道。”他斷然否認。“我不知道那就是他,我不知道他就在那兒,甚至我聽到他的名字時都沒有把兩者聯系起來。直到我在走廊上遠遠地看見他……而且即使在那時,要知道,我還是不能确信,他變了很多。”
“我并沒有說這是個刻意的決定。”我溫和地朝他笑笑,“但他疏遠了你,不是嗎?你不得不那麽做。我認為即使你不打算把他找出來,但你确實知道他在那兒,我認為你正是在等重逢的那刻。”
“不,我不知道。”他的聲音軟弱起來。
“那你們重逢時的情形如何?”
“非常……生疏,”他異常明亮的眼中閃爍出一種恍惚的神思。盡管覺得很可惜,我還是認為應該果斷地結束這次特別的交談了,否則可能會令他的發燒更加惡化了。“我們被指派給他完全是個意外,完全出乎意料。我被叫進他的辦公室,于是……我看見他的那一瞬間整個世界都停止了轉動。他凝視着我,我也凝視着他,可是你那個吸煙的渾蛋老板就在旁邊,我們無法說任何話,我也無法确定他到底會說些什麽。他變了不少,很嚴肅,而且,天哪,他幾乎禿頂了!”
“而你發現他還象13年前一樣有魅力。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我推測道。
“是的,的确這樣。”他聳聳肩。
“超乎你之上的年齡、力度、特有的威嚴,所有這一切令你發覺到他的魅力。”
“也許是吧,也可能這一切僅僅因為是他罷了。他就站在那兒,深邃的雙眼晦暗不明,”喃喃的低語:“但他不想讓我看出來。他只是和我握握手,示意我坐下,繼續開始和我談起一個任務。”
“而你堅持盡可能客氣地同他交談,以此向他顯示出你對他的威嚴毫不在意,顯示出你記得他赤裸裸地躺在你懷中的情形。”我笑了起來。
“是的,大約就是這樣。”他艱難地換了個體位,顯然為我居然能推測出這麽多東西而有些煩躁。“他叫我福克斯,這真正激怒了我。除了我最親密的人,我的家人,我的戀人,旁人不能這麽稱呼我。他在別人面前叫我福克斯,他已經沒這個權利這麽稱呼我了。我非常反感——他一定是從我的眼中看了出來,從此他再也沒稱我為福克斯。”
“你們從沒談過這些。”兩個沒用的男人,不可救藥!實在是太有趣了。
“不,有次他想這麽做。一天他把我堵在了我的辦公室,但我明确地表示一切都過去了,我甚至都不願意回想起來,于是他離開了。我們從此行同陌路。”他聳聳肩,一個非常甜美、失落而可愛的動作。他在迅速地枯萎,可憐的孩子,他出色的表現耗費了大量心血,畢竟,他才剛剛度過了好些充滿了拷打和強暴的死寂的日子。劇烈的創傷,讓他無意識地喋喋不休起來。
“後來我發現他已經結婚了,已經結婚很多年了——在我們分手不到一年就結婚了。我不認為那是個不美滿的婚姻。”他又聳聳肩,緊盯着面前的食物,似乎世上沒有比這些碎肉末更美味的東西了。“我見過她。她非常漂亮,她告訴我……她告訴我說他說起過我的很多事。”他的頭無力地垂下,“上帝,這幾乎擊垮了我。你知道,并非都是他的錯……還有其它的因素……我……”他又慢慢擡起了頭,但是已經精疲力盡到說不出任何東西了。他就象一盞熄滅的燈,所有的精力都正迅速從體內流失,手無力地垂下,垂在身旁。
“你太累了,莫德。”我在他耳邊輕輕低語。
“是的。”他的身體開始顫抖。
“你需要休息,對吧?”
“是的。”警覺慢慢蕩漾在生動的淡褐色眼中。
“不要把我送回樓下,求你,我會盡力說的,我會盡力繼續下去的。我不想……”
“一切都很好,我不打算那麽做,你需要在一張真正的床上好好享受一夜真正的睡眠。如果你願意,你可以和我睡在一起,就在我的床上。你喜歡嗎?”
“你會綁住我嗎?”他問道。
“不會,”我搖搖頭,微笑着:“你可以想睡多久就睡多久,我不會弄醒你,你也不會挨打,我要的只是你的尊敬和順從。”
他點點頭,此時此刻腦海裏已亂作一團。我起身,仔細察看了他的狀态,他非常虛弱,根本不能再傷害我,于是我蹲下,扶着他站起。他似乎是個累贅,但我喜歡擁着他,喜歡用雙手環住他優美精致的身體。我把他的一只胳膊挂在我的脖子上,半扶半拖着把他帶進了隔壁的房間。很可惜,對我來說他太高了,我無法象希望的那樣把他完全架起,而且我也老得做不到這點了,但是他可以自己跌跌撞撞地從沙龍走到我用來展示的那間卧室。我扶他坐在那張巨大的king-sized的床上,把他裹在了被單裏,他一挨上枕頭立刻比閉起眼睛沉沉睡去。
“做個好夢,親愛的孩子。”我在床邊坐下,望着他的睡顏,輕撫着他柔軟的黑發。現在并不是晚上——實際上是正午時分——所以我不可能陪他睡,這是衆多具有危險性的事情中的一種,如果他醒來而我還在熟睡中,他可能會襲擊我。我把助手安排在門外後又回到了床上,守望着他。我愛他臉旁那顆小巧可愛的黑痣,愛他棱角分明的臉上那蝶翼般顫動的優美的睫毛,我愛那性感的唇瓣,并且立刻在心裏決定,要讓它們在下次被箝口物塞住之前愈合得更加完美無缺。難以按耐心中的渴望,我把溫度調高到對他适宜的程度後剝去了他身上的毯子,讓他赤裸的身體完全暴露在我專注的目光裏。他真是個尤物,我愛他此刻的樣子,完全放松、沒有一絲戒備的樣子。他睡得極沉,甚至我游走在他肌膚上的手指都沒有把他弄醒。我愛他大腿內側的柔和滑軟,愛他臀上鞭痕的紅腫熾熱,都是同樣令人愉悅無比的質感啊!低下頭,他挺立的的乳頭在鼻尖下滑過,我輕柔地吻着它們,從胸口一路纏綿地舔弄到他的下颚。我的睡美人,我可憐又可愛的睡美人,你證明了自己就是一個極品的珍寶!
直到12小時後我去睡覺時他還沒有醒,我安排一個助手留在屋裏看着他,然後回到了自己在走廊盡頭儉樸的卧室。直到第二天早上醒來時他仍熟睡着,但他的确是需要休息的,所以我沒有叫醒他。我坐在卧室裏的書桌後面做着自己的日常工作,處理那些帳目和信件。我很專心地工作着,所以當一個慢吞吞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沉思時,我着實吃了一驚。
“你在工作,拉裏?看起來好怪異——不知怎的我總是想象不出你做文職工作的樣子。”我擡起頭,正對上他穿過房間而來的專注視線,不知道他在那兒注視我多久了。
“哦,親愛的孩子,你會驚訝地發現維持這個地方竟然還需要龐雜的文書工作的。這兒總是有各種被定購的貨物,還有大把要支付的帳單。”
“貨物,嗯哼?”他咧嘴一笑,坐下,手撐着頭盯着我:“別告訴我這是個可以買某些東西的地方——譬如說那個電流器,這兒是個制造這些東西的地方吧,拉裏?”
一個有趣的策略。為了減少對電擊器的巨大恐懼感,就要更熟悉它,實施起來就是要在心中仔細估量在什麽地方在何種情況下會用到這東西。
“你對它的感覺如何?”我突然打斷了他的話。
“難以忍受。”他回答。
“可以理解。你想洗個熱水澡然後來個舒服的全身按摩嗎?”
他小心翼翼地看着我,“洗個澡?一個人?”他問。
“當然不是。”我起身,穿過房間,拉開房間浴室的門,露出了那個巨大的按摩浴缸。“我們一起洗。”我告訴他。他考慮了片刻。“我相信你覺得身上很髒——那些男人全都插進了你的身體,你一定非常想洗掉他們留在你皮膚上的氣味。想真正感覺到清爽很困難,是吧?”
“如果我拒絕,你就把我送回我那個房間嗎?或者……其它的什麽地方?”他知道娛樂室有名字,但很明顯羞于親口說出來。我只是聳聳肩,微笑地看着他,我承認心裏多少有點惱火。讓他自己去好好想象一下如果拒絕的話将會發生些什麽吧!實際上,假如他真的拒絕了,我也只不過會把他送回沙龍喂飽他,然後進行更多的交談,但他不知道這些。他反複權衡着,焦慮地舔着自己性感的唇瓣。
“好吧。”很明顯不願意冒險再被送回樓下,他最終還是答應了。
“好孩子。”
我在浴缸裏放滿了水,然後把一個助手招進房間。打破他時不一定非要有人在旁邊看守,但眼下,在他還令我欲火難耐的時候,我希望起碼能做到這點。我脫掉衣服輕快地跨進浴缸,招手讓他進來。他猶疑不定,但最後還是來了,低着頭,不敢擡起眼睛。那雙漂亮的眼中甚至有幾分羞愧,似乎他認為他正在出賣自己,但他完全錯了。
“為什麽看起來這麽沮喪?”他跨進浴缸來到我身旁,仍拒絕望向我的眼睛。
“正想在對你來說命令我做這種事真是輕而易舉啊,”他咕哝着,“這就是你打破一個人的意義嗎,拉裏?”他的聲音越來越低,充滿了絕望,淡褐色的眼睛擡了起來,正對上我的視線。
“噢上帝,不!”我大笑。“我承認任何一個人看到你現在的樣子都可能會以為你已經被打破了,你在按我的指令行事,極令人愉快。過來。”我打了個響指,他又在內心裏掙紮不已了,看了我一眼,又擡眼看看助手,然後終于靠了過來。我張開雙臂抱住他,臉埋進他微濕的黑發,“調教你當然很容易,就象調教一條狗,這樣你就避免了自己的錯誤行為造成的惡果,也更順從我的命令。”我輕柔地告訴他,他的身體僵直起來。“可這并非被打破了,當你在自己的房間過幾天正常生活後,你就又會象開始時那樣桀骜不遜。只有打破你後我才能确信,即使你在我鞭長莫及的地方也會按我要求的去做。這是個漫長而美好的過程。”他全身顫抖起來,而我拿起一塊黃色的大海綿,浸飽了水,在他可愛的修長的身體上用力擠了下去,愉悅地看着水在他白嫩的肌膚上飛濺、蜿蜒流下。“別動,親愛的孩子,讓我好好愛撫你。”
我在他身上塗滿香皂,然後用海綿仔細擦洗起來,故意在陰莖和雙丘上流連。他拼命克制着自己,用所剩無幾的那點自制力讓自己去忽略我手上的動作,克制着自己不去給我一拳。他知道依此刻自己的身體狀況,無論如何也不能忍受娛樂室了,甚至招來一頓拷打都是不明智的。
“別擔心,”我細細地噬咬着他的耳垂,“到時候你會做得很好的。你會被打破,就象其他所有人一樣,我可以向你保證。”他再次戰栗起來。
“如果我辦不到呢?”他問,低低的聲音,幾不可聞。
“不,你會的,”我向他保證:“可能會是一個漫長而痛苦的過程,但你終将會的。”
“我認為比起你已經做過的那些,不可能還有什麽更糟的事了,而我還沒有被打破。”他說道。我喜歡他這樣,竟可以如此誠實且坦白地談論這個話題,幾乎沒有新手能做到這點,實際上,我以前從沒和他們任何一個人進行過這種特別的讨論。
“哦,親愛的孩子,有很多可以打破一個人的方法,我們會找到适合你的那種,別擔心。”我的手指掠過他的前胸,戲谑地撚上一側的乳頭。
“請……不要。”他顫抖着說,我不知道他是指被打破,還是指我的撫弄。
“我一定會做的。”我收緊環住他的雙臂,他迷人的身體緊緊貼住了我,那美好的觸感,還有驚疑不定的微微戰栗讓我的陰莖硬了起來。“你被打破後一定會成為一個極品的尤物的。你會非常可愛,非常順從,沒有任何猶豫和懷疑。你會相當敏感,并且充滿自信。”
“無論你想讓我變成什麽樣子都行,只要別再鞭打我,也不要把我送回那個房間。”
“啊,如果只要這樣那我可以答應你。”我吻着他的頸,纏綿地吻着、吮吸着他細膩的肌膚,他不安地扭動了一下,濺起點點水花。“但要知道,即使是被打破之後,有時候你還是需要一頓鞭打的,莫德,我的職責就是确信你得到了你應得的的東西。”
“你以前談起過關于獎懲的問題,你說我應該得到懲罰。”他支支吾吾地說:“你為什麽那麽說,拉裏?”
“因為你的确應該得到。”我又用海綿大力擦洗起來。“你非常可愛,莫德,但你同時也非常喜歡搗亂。我們必須矯正你的不良行為,對你所有故意的違抗行為做出懲罰。對你來說這并非是殘忍的——我所做的完全是為你好。”
“是,很好。”他不舒服地蜷起身子,我輕笑。
“你會明白的。現在,你讓我非常興奮,那我可以進入你這兒嗎?或者我得先把你綁起來?當然,這對你來說結果都一樣,只是我想知道你的選擇。”
他在我懷中轉過身體,一臉的震驚。
“我不願意。”他說。
“我知道,但這即将發生。那麽,我可以寄希望于你的配合嗎?或是我必須綁住你?如果你讓我不得不綁住你,那我還得打你一頓。”
他瞟了眼手腕的擦傷,思索了一會兒,然後聳聳肩。
“不,這不夠。我需要一個回答。我可以綁住你,打你,然後插入你,或者你能同意我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