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5)
讓人信服了,就是總是一個樣子。”勞倫斯停了一下,“他并沒有在思考。不過,我懷疑菁英們能否注意得到,而我們把他帶回來後我就可以完成對他的打破。我們能夠讓他回歸他的本性,那時再讓他的頭腦重新運轉。”
莫德露出一個恍惚的微笑,轉過身,四肢着地,對着那個助手奉獻出他的屁股。如果拉裏不在這兒,他知道自己做不出這個,此刻他做這個只是因為他希望拉裏對他好些。他希望那個男人以他為傲,希望能聽到那些讓他暖得發熱的贊許。莫德感覺到有手抓住了他的屁股,然後他被一點點插入。影子在他眼前聚集在一起,跳躍着嘲弄他,他閉上眼睛,拼命地和它們抗争,但是它們仍在那兒,現在是在他的眼皮上跳躍着。
“停下來,”他嗚咽着,“走開,讓我一個人待着。”
那個助手停了下來,莫德睜開眼睛,看見勞倫斯那雙擦得烏黑發亮沒有一點瑕疵的皮鞋停在眼前。
“對不起,”他喘息着,“我的意思不是……我不是對他說的,我在對它們說。”
“去把你的鞭子拿來。”勞倫斯下了命令,莫德服從了,覺得很郁悶。那真的不是他的錯,是那些影子,是它們讓他說了那樣的話,他覺得委屈。他取下自己的鞭子回來,垂着頭看着地板,把手裏的鞭子遞給勞倫斯。
“哦,好家夥,”勞倫斯驚嘆。莫德擡起頭,勞倫斯正在檢查那根鞭子。
“怎麽了,拉裏?”
“看來該慶祝你有一根新鞭子了,這根用壞了。”勞倫斯給莫德看他的鞭子,莫德入迷地仔細檢查起來。鞭子舊了,褪了色,折起的地方有一道深深的裂口,邊緣已經磨損,那薄薄的皮革看起來不象還能用多久了。勞倫斯到櫥櫃那兒取出一根新鞭子,一根包在玻璃紙中的鞭子。他撕開外面的包裝,把這根新的工具在空氣中揮舞了兩下,然後看着莫德。“去那兒擺好姿勢。”他下了命令。莫德向牆壁走去,仍覺得郁悶。那些影子在牆面上象火焰一樣舞動着,他停了下來,驚懼地轉頭越過自己的肩膀向後看去。“莫德,”勞倫斯的聲音很嚴厲:“我叫你去擺好姿勢。”
莫德拼命忍耐着,又掃了眼那些影子,然後回頭看着勞倫斯。“不行,”他低聲說,“它們在那兒。”
“誰?”勞倫斯皺起眉頭,莫德覺得體內産生出深切的焦慮。他知道自己不想讓拉裏生氣,但是他控制不住,他被那些影子和勞倫斯撕扯着。
“影子,先生。”莫德手指着前方低聲回答。勞倫斯向他走過來,他開始發抖。勞倫斯看着他的眼睛,犀利的目光凝視着他。
“你知道,有的時候,小狐貍,我懷疑這是在做戲,懷疑你是否在策劃一些狡猾的小行動。這是做戲嗎,莫德?”
“不是,先生。”他的聲音依然很低。
那些影子靠近了,就圍在他的肩頭,在他耳邊低語着。他竭力不理睬它們,但是很難做到。他看着拉裏的嘴一張一合,但是他聽不見這個男人在說什麽,然後他發覺肩膀被粗暴地轉過去,自己被推到牆上。他保持着那個姿勢,在鞭子落在身上之前嘶聲尖叫起來。那些影子正在活生生地吞噬他。随着肉體上的痛苦清楚地來到,記憶中的痛苦也一同來了。他和這兩種痛苦抗争着,掙紮着要留在薄霧中那個用麻木造就的避難所裏。
鞭打最後結束了,他跪倒在地,手指抓着牆壁把那些影子推回去。随着痛苦的消褪,他知道自己可以更輕松地和它們戰鬥了。他能聽見有人在尖叫,和那些影子怪物戰鬥時他的手指在牆壁的石灰層上抓出了一個個孔洞,那些影子在拼命把他帶回它們生活着的黑暗中去。他不能生活在黑暗裏,他不能回去,現在那兒沒有人等他了,所有人都已離去。這兒,至少在這兒,在這朦胧的霧中,他有拉裏,拉裏會照顧他。他感覺到有雙強壯的臂膀摟住了他的肩頭把他轉過來,他拼命抱住勞倫斯,絕望地尋求安慰。他不停地尖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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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很好,親愛的孩子,”勞倫斯安慰他,“你沒事了,你很好。安靜,我在這兒,拉裏在這兒。”
莫德笑了,深深的望進那雙冰冷的紫羅蘭色的眼睛,“拉裏,我們的秘密。”他喜歡剛才拉裏稱呼自己時用的名字,這是莫德給他取的名字。這是他們之間特別的東西,他喜歡。
“很好,甜心。我們的秘密。坐下。”
他順從地被推到床上,坐下,一動不動。目前他沒有力氣來做不必要的活動,最小的事都會令他精疲力盡。他總是睡……只要拉裏允許。有時他在不被準許的時候睡着了:拉裏喂他的時候,或者他坐在這個男人椅子旁邊的時候。他知道這令拉裏不悅,但是他忍不住。
“明天我要帶你做個小小的旅行。”勞倫斯坐在他身旁,撫摸着他的頭發,告訴他。莫德閉上眼睛,向他的愛撫依偎過去。那些影子閃動着然後消失了,但是他知道它們會回來的,它們永遠都會再回來。
“一個旅行?”莫德茫然地重複了一遍。
“是的,親愛的寶貝。”莫德不太确定那是否是自己的想象,但那些正撫摸自己的手指似乎是在顫抖。
“不是回樓下?”莫德戰栗起來,他睜開眼睛向拉裏望去。在樓下有些什麽糟糕的事情在他身上發生過,他知道自己不想回到那兒。
勞倫斯笑了。“不,親愛的,是別的地方。意思是要去外面。”伸進他頭發裏的手指收緊了,弄痛了他。
“外面?”莫德焦慮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外面是什麽?他甚至不知道現在是何年何月,或者他和拉裏住在何處。莫德吓得瑟瑟發抖,也許那些影子就住在外面,沒有人看見時它們就順着地板下的裂縫爬進來。如果他們去外面,他将不再安全。“我不想去,拉裏。”他把頭倚在勞倫斯的肩頭,輕輕地說。
“我也不想,親愛的寶貝,我也不想。”勞倫斯的聲音聽起來多麽憂傷。這個男人張開臂膀抱住了莫德的身體,緊扣兩手擁着他貼近自己的胸膛。莫德可以聽見勞倫斯的心跳,跳得那麽快,聽起來就象一個炸彈在爆炸前的那幾秒鐘的‘滴答’聲。
“那我們不必去,”莫德聳聳肩,輕松地說:“只要你不想去,拉裏,那我們就不必去。”
“很不幸沒這麽簡單,”勞倫斯緊緊抱住莫德。“明天我帶你到某個地方,我要你規規矩矩的,要你自始至終都要看着我給你的暗示,并且準确地做出來,就象我一直教你的那樣。你要明白,親愛的。”勞倫斯的指尖在莫德赤裸的身體上游弋着。“那裏有些男人想見你。”
“男人?”莫德擡起頭,立刻在驚訝中喘息起來。那些影子正在勞倫斯的眼中舞動,在這個男人的虹膜上閃爍出各種形狀。莫德盡力做出什麽都沒看見的樣子,但這并不容易。
“是的,最親愛的,他們想贊美你美麗的身體。你顯得特別美麗,他們想和你一同嬉戲,想寵愛你,撫摸你,并且進入你的嘴和屁股。他們中的一些人可能想打你,你明白嗎?”那些影子旋轉着、舞動着,在引誘他。莫德閉起雙眼。
“我問你是否明白,”勞倫斯繼續說,語氣漸漸嚴厲,“你做到了,就會成為我調教過的最順從的孩子。你要按他們要求的去做,而且要盡最大努力讓人滿意,即使他們想傷害你。你在聽嗎?”
“是的,拉裏。”莫德點點頭,仍沒有睜開眼睛。
“好孩子。”勞倫斯又開始愛撫他,他放松了些。
“如果你在那裏我會做到的。”莫德低聲回答,竭力不去想象那些不知名的男人在碰觸他、操他,在進入他的嘴裏,在傷害他。如果拉裏在那兒他會做的,只是為了取悅這個男人,但是如果拉裏不在,他不會做。
“是的,我知道,”勞倫斯的聲調有些異常,聽起來憂傷而無奈。“我希望沒有這個必要,”他喃喃說着,撫摸着莫德的黑發,“我真的這麽想,我希望我可以把你單獨送過去。”
“不要。”莫德緊緊抓住這個男人,驚恐不已。
“我不會的,那沒有任何意義,你都快瘋了。”勞倫斯撫摸着他的頭。
“如果你不想去,我也不想去,那我們就不去。”莫德又提議了一次,對他來說這似乎很簡單。
“我們沒有選擇的權利。”勞倫斯斷然說道,之後他的語氣變得溫和了:“你還記得我對你說過的關于那些大孩子的話嗎?那些想用自己的方法得到所有東西的惡棍,”莫德點點頭。“很好,他們是惡棍,我的寶貝。我們不得不取悅他們。記住,你必須要有一項技能,可以阻止他們傷害你。我的技能是把你帶給他們,向他們展示你變得多麽好,并且多麽順從。你的技能是去取悅他們,用你漂亮的嘴唇和聽話的屁股。”
莫德點點頭。“是的,拉裏。”他輕輕地說:“我會做的。”
“好孩子,如果你幹得好,回家後我會獎賞你。如果你搞砸了,我會用鞭子打得你體無完膚,并且把你送回樓下整整一星期。”
“你不必做這些,拉裏,”莫德低聲說,“我答應你。”
莫德突然又感到異常疲憊。他向後重重的倒在床上,閉上眼睛。那些影子又一次在他的眼皮上舞動,阻止他入睡。‘你要去外面了’,它們在耳畔沙沙作響,‘這可能是你逃跑的機會。逃跑……逃跑……逃跑。’這個詞在他的腦海裏一遍遍回響,他呻吟起來,把頭翻來覆去地從一側轉到另一側。‘這沒有意義’,他回答,在腦海裏默默地回答。‘無處可逃,無人可以投奔。沒有意義、沒有意義、沒有意義。’
第二天勞倫斯叫醒他,給他做了常規的晨間灌腸,又在浴缸裏注滿水,和他一同進去。然後勞倫斯坐到浴缸邊緣,象往常一樣,莫德低下頭吸吮起這個男人,但這次,平生第一次,那兒沒有任何反應,無論他如何盡力去做,都沒有反應。勞倫斯似乎有些惱火,擡手把莫德推開。
“今天不做了,我們沒時間。”他斷然說道。但是莫德認為不是這個原因,拉裏很緊張,肩膀僵直,甚至看起來比平時更蒼白,象快死了。助手們給莫德刮了臉,剪了頭發,并且做了型吹幹,然後勞倫斯讓他趴在床尾,把蘸了潤滑劑的手指插進他的屁股,向深處插去。勞倫斯慢條斯理地做着,反反複複蘸上潤滑劑然後把手指插進莫德的屁股,直到莫德體內有了一個似乎完全是冰冷的潤滑劑做的通道。
“這是為了讓你松弛,親愛的寶貝,”勞倫斯一邊做一邊喃喃低語,“今天會有很多男人希望進入這個可愛的小洞,所以我們必須要讓你為自己的重要表現準備好,嗯?”莫德認為那些影子可能說了什麽,但是他滿耳都是‘沙——沙’的聲音,什麽也聽不真切。
後來,他被允許站起來,莫德看着鏡中的自己,笑了。他看上去很不錯,後背有些許鞭痕,但是極少,看上去很好。‘比起你上次在鏡中看到的好些,’影子在說話,但他沒在意,他已經不記得那次了。‘你滿是黑眼圈,就象我們,’它們仍在耳邊竊竊私語,‘你看起來很糟,蒼白、瘦弱,就象鬼一樣。’他不理睬它們。
勞倫斯把他的鐐铐在背後扣在一起,然後把腰帶給他系上。他把莫德轉過身,在腰帶上挂上個鼓鼓囊囊的小皮夾。
“安全套,親愛的,”他解釋說:“沒有必要提供這個,不過如果菁英們想用的話可以從腰帶上取一個。他們中的某些人對這事有點挑剔,而畢竟你的屁股今天将接受很多次的光臨。”勞倫斯拍了下他的屁股,仿佛要特別說明這點。之後,他在莫德腰帶的前面系上一根引繩,拉着他向門口走去。莫德被蒙着眼罩,帶到了外面的走廊,但這次走的是和以往不同的方向。莫德以前從未走過這條路,但是他聽話的跟着拉裏,現在他早已習慣戴着眼罩陪伴拉裏,即使走着不熟悉的路線也沒有絲毫的躊躇。他被領着下了幾級樓梯,來到一個涼爽通風的房間,腳下是混凝土的地板,他猜這是個車庫。他聽到開門聲,然後發現自己正被推進一輛汽車。他坐到了一個陌生的皮墊上,冰冷的皮面貼上他赤裸的肌膚。過一會兒他聽見另一個人坐到了他身旁,他被拉過去,躺在了他極其熟悉的大腿上。他用鼻子蹭蹭勞倫斯的襯衫,因這個熟悉的男人的出現而放下心來。
“好了,只要放松些,你會沒事的。”勞倫斯說,但莫德并非在發抖的那個。“窗戶是用着色玻璃做的,”勞倫斯輕聲告訴他,“沒人能看進來,他們這麽做讓裏面的人同樣看不到外面。”他喃喃低語,幾不可聞的聲音随着呼吸飄散在空氣之中。莫德皺起了眉頭,那些影子正在眼罩下面沖他尖聲大叫,他不理睬它們。發動機開始啓動,勞倫斯死死抓緊了莫德,手指深深刺進他的肌膚。莫德仍一動不動地躺着,咽下了那聲痛苦的哀鳴。
汽車開始移動,慢慢地,向前開去。莫德在眼罩後閉上雙眼,以此讓自己平靜下來。他不想考慮将會發生什麽,只想慢慢遠離這一切,讓自己沉入那個麻木的恍惚世界中,那兒很安全,拉裏在那兒,他會很好的,拉裏會照顧他,拉裏只在不得已時,在他的确罪有應得時才會傷害他——總之絕大多數時間裏都是如此。勞倫斯的手指現在抓得更緊更痛了,莫德感覺到這個男人手的濕冷。拉裏在出汗。莫德不記得自己曾看到過這個男人出汗,平時他總是那麽冷血,就象一只蜥蜴,他的肌膚摸上去總是幹燥而冰冷,從未象現在這麽濕冷過。
“你還好嗎,拉裏?”他轉過頭輕輕蹭着勞倫斯的襯衫,問道。
“我很好。”同他的話相反,勞倫斯的身上有一絲苦澀的氣息,那是從他似乎是緊咬牙關說出的話中散發出來的。
“你确定?”莫德安慰地蹭蹭這個男人,“今天我會表現好的,我保證。我會做你吩咐的事。”
“安靜。”勞倫斯的語氣很嚴厲,還奇怪的有些虛弱,莫德覺得他在惡心。他沒有再說什麽,因為拉裏已經吩咐他要安靜。他想知道外面飛馳而過的是哪些街道,他懶洋洋地躺着,冥想着,他們身處在哪個城市,是否有行人走在旁邊,那些人就距他幾步之遙而不知道他正被鎖在裏面。影子告訴他也許可以把門踢開,逃回他原有的生活,但他知道它們只是想讓他惹上麻煩。不說別的,他知道車門就是鎖死的,而且內面沒有開關,被送進來時他已經用綁住的雙手拂過了平滑的門框。他告訴那些影子後它們就閉上了嘴巴。
他無法确定這段旅程最終有多遠,但是随着旅程的繼續勞倫斯的舉動逐漸加重了他的驚恐。這個男人抖動的象一片風中的樹葉,莫德還能感覺到幾滴水珠從他臉上落下。那是汗水還是淚水,他不知道。他仍舊沉默,拉裏似乎沒有說話的心情。最後他們終于到達了目的地。莫德無法确定這段旅程花了多長時間,不長,他想,也許十五分鐘?他不相信自己還能對時間做出非常精确的判斷,但的确還是不長時間。不是很長時間,不過對拉裏來說也許夠長的了——這個男人正在低聲哼着什麽,前後搖晃着,就象以前做的一樣,而他的手指在莫德的肌膚裏陷得非常深,他知道在自己身上留下的那些印記起碼兩天才能消褪。
“很好,我們到了。好了,我們現在安全了。我們沒事了……不要擔心,我的心肝,你可以不用擔心了。”車門打開的時候,勞倫斯說道,莫德不太确定這個男人是否是在和他說話。他并不但心,他喜歡這段旅程,它最好永遠繼續下去直到他被關注為止,因為他一點也不希望來這兒,無論這是什麽地方。他知道在這兒他會被傷害,他不想待在這兒。如果就在他被要求為某人口交或者把他們的陰莖放進自己的屁股裏時,那些影子回來了,該怎麽辦?他該怎麽辦?他希望自己強壯得足以對抗它們,但他是這麽的疲憊。
他被帶着從車裏出來,進入一個電梯。他感覺到他們在向下飛速移動,這個毫無準備的移動讓他的胃突然向下墜去。然後他帶到另一個出口,順着鋪了地毯的走廊一路走下去。他開始瑟瑟發抖,走的跌跌撞撞。勞倫斯把一條胳膊搭上了他的肩頭。
“繼續走,親愛的寶貝,這是你最美好的時刻了。你會為拉裏盡你所能的好好表現嗎,嗯?你會為拉裏竭盡全力來讓他以你為傲嗎?”
莫德點頭,竭力牢記住這個想法。他被帶進一個房間,門在身後關上了。房間裏的交談聲突然中斷,在沉寂中他臉紅了。他能感覺到大腿前方火焰的溫暖,然後眼罩被取下,在明亮的燈光下他眨眨眼睛。這是個巨大的房間,煙霧彌漫。
遠處的盡頭是一些書架,前面有一張巨大的橡木桌,還有很多扶手椅,不少人坐在上面。他們都在緊盯着他,目光銳利、饑渴、又充滿了好奇,當他的眼光壓制住其中的一個看客時,他艱難地咽口唾沫。
“那麽,莫德特工終于被帶到這兒來了,”他們中的一個人開口了。他是個魁梧的男人,有張帶雙下巴的大臉和僵直的脖子。他看着莫德的樣子就象一條蛇在觀察着獵物,眼光晦暗而邪惡。“事情進行的如何了?”他轉向勞倫斯問道。莫德仍完全一動不動,看着眼前的空間。火焰在壁爐裏跳躍着,那些影子一邊冉冉升起向煙囪裏飛去,一邊大聲嘲笑着他:‘看他站在敵人面前的樣子,一絲不挂,真丢人,真溫順。只是個用來上的玩具,一個洞而已,是個随意使用丢棄的東西,一具用來進入和掠奪的肉體。’
“很順利,您可以看到,”勞倫斯對着整個房間的人回答說,“他還沒準備好在沙龍裏做接待,但再給我幾星期就行了。那時我們可以考慮把他送回去過自己的生活。”
“你确定那會是安全嗎?”一個男人問,“他回到以前的生活後,還能相信他可以為我們服務嗎?”
“只要他被打破就可以。”勞倫斯回答。
“他現在看起來還算馴服。”有人笑着說。
“他已經被調教的很好,但是還沒做好放走的準備。”莫德在勞倫斯的聲音裏聽到了一絲疲憊的嘆息。他覺得這個男人很讨厭這些不得不應付的人,這些不懂得他在做什麽,或者他複雜技巧的人。他聽上去就象個驕傲的藝術家在對一群俗物發表演講。
有人站起,向他走來,一雙熱切而粗暴的手伸過來上上下下檢查着他。莫德眨眨眼,盡力一動不動地站着。勞倫斯紫羅蘭色的眼睛正印在他的身上,讓他靜靜地站在那兒。那雙粗魯的手在他身上任意游走,愛撫着、揉捏着、拍打着他。他被不停地轉動身體,轉來轉去,向整個房間的人展示着。
“撅起屁股,把腿分開。”那個男人拍着他大腿的內側,命令道。莫德立刻服從了,甚至想都沒想。他很擅長這個,拉裏已經調教得他擅長于此。他的臀瓣被人津津有味地拍打着,房間裏蕩漾起輕輕的笑聲。“再轉過去,向下看,很好……”那人的一只手覆上了他的胸前,緊接着,沒有任何警告,突然捏住了他的一側乳頭,狠狠地捏了下去。莫德猛吸一口氣,眼裏灌滿了淚水,但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反應。那個男人一邊捏着一邊緊盯着他的眼睛,試圖衡量出他的反應,但是莫德的眼神朦胧,沒有任何對抗。乳頭上的壓力在增加,他輕輕咬住自己的嘴唇,但依舊保持着原來的姿勢。最後,他被放開了。“嗯,我相信了,”那個檢驗他的男人說:“我從沒想到有人在這種特殊的疼痛下還能如此溫順。這将讓我們的計劃極其容易實施,要知道我們又有一個人在他們內部了,尤其那是莫德特工,沒有人曾懷疑過他。”
“我同意,一切都可以完美的解決了,”那個雙下巴的男人發表着自己的意見。他轉向勞倫斯:“可我還是想看到一個明确的證明,”他說,“我最感興趣的就是他到底可以順從到什麽程度。”
“悉聽尊便。”勞倫斯向莫德走去,解開他的鐐铐。“今天下午他就是您的了,閣下。我知道您有生意要談,就象對其他受訓者一樣使用他吧,他工作時會非常謙遜的。跪下,親愛的,等着被召喚。”勞倫斯說。
莫德按吩咐做了。當他看到拉裏離開坐到一張扶手椅上時,細微的哀鳴從他喉嚨深處逸出來。現在他是獨自一人了,在那些男人們面前,赤裸的展示着,沒有人站在他旁邊陪着他。他低下頭,竭力要躲避那些男人們投射在他身上的視線。
“莫德特工,”他擡起頭,那個雙下巴的男人正在目不轉睛地盯着他。“過來,”那個男人勾勾手指叫他過去。莫德擡起腿,喉嚨裏幹澀無比,他走過去跪在那個男人張開的腿間。
“您願意讓我為您口交嗎,先生?”他問道,“或者您喜歡操我的屁股?”
那個男人沒有回答,只是指指自己的鼠蹊部,然後期待着向後靠去。莫德伸出顫抖的手指,解開他的褲子,尋找他的陰莖。那個男人的氣味很陌生,與以往不同,他的陰莖很大,沉甸甸的,還有淡淡的尿臊味。莫德朝勞倫斯望了一眼,漸漸覺得如鲠在喉,甚至惡心。勞倫斯朝他點點頭,莫德閉上眼睛去抵禦那些影子。他低下頭,張開嘴,象他學過的那樣執行起自己的任務。‘跑吧!’那些影子在催促他,‘站起來,朝門口跑!’莫德不理睬這些聲音,他知道那些話毫無意義。他在吸吮的那個男人拿起報紙開始浏覽,就仿佛莫德根本不存在。一聲輕微的嘆息在房間裏回蕩,然後交談重新開始了,一個人,兩個人,然後整個房間一片談話的嗡嗡聲,而他只是一道風景。他沒什麽特別的,沒什麽重要的,不過又是一個勞倫斯調教的人。鹹濁的液體流進了他的喉嚨,于是他開始善後工作,把那個雙下巴男人的陰莖塞回他的褲子裏,重新拉好拉鏈,就象被教的那樣。
“謝謝您,先生。”他喃喃低語。
雙下巴的男人沒理他,莫德瞥了眼拉裏以求得安心,也許還會有些贊揚。勞倫斯沖他點點頭,給了他一個微笑,一個緊張的笑容。莫德無助地跪着,不知道接下來該幹什麽,但他沒等多久。一個響指引起了他的注意,一個男人站起來,莫德向他走過去。那個男人咧嘴一笑,手指探尋着、揉捏着,按摩起他的屁股。
“去趴在桌上,”他命令道。莫德走了過去,赤裸的腹下木質桌面冰冷堅硬。“他有個漂亮的屁股,”那個男人說,莫德感到一只手在欣賞地撫摸着他的臀瓣。“我希望讓我的皮帶落在上面,勞倫斯,這行嗎?讓上面更豔麗一些!”
“當然可以,理查德。這很不錯。莫德喜歡被打,對吧,莫德?”勞倫斯問。
“是的,先生,”莫德汗濕的手抓緊了身下的桌子。他聽見皮帶從褲子上滑出的聲音,緊接着抽在他的臀部,令他驚跳了一下。劇痛讓那些影子在他眼睛裏舞動,而舞動時很難忽略它們。劇烈的鞭打令他的腹部在冰冷光滑的桌面上向前滑動,他竭力回想着如何呼吸。他堅持着,和疼痛抗争着,和那些影子抗争着。他聽見有人在嘀咕,開始時他以為那是打他的人,但後來他認識到那是他自己。六下、七下、八下皮帶狠狠落下,然後腿被踢開,沒有任何警告的他被插入了。他把哭喊聲咽了回去,集中所有的主意力去漠視那些影子。它們正在大聲叫嚷着以得到他的關注,但是他現在可以不理睬它們。這一切很快就會結束,他就可以和拉裏坐車回家,回到卧室,還有那個浴缸。很快、很快、很快。他感覺到理查德在他體內達到了高潮,然後抽身出來。莫德站起身,搖搖欲墜。
“非常好,”理查德欣賞地說道,“我通常不會去評估男人的屁股,但是你的盛名早有耳聞,莫德。”他捏捏莫德的臀瓣,咧嘴一笑,“我沒法拒絕享用你一下的機會。我甚至可能去沙龍光顧你。”
“謝謝您,先生。”莫德低聲說。
房間裏又恢複了原先的嘈雜,甚至沒有人看他一眼。他希望能暫時休息一下,但理查德剛允許他離開,一記拍在他屁股上的巴掌就告訴他還有別人也想要他的服務。他跪下,吸吮着,并且為每一個提出要求的人奉獻出他的屁股。那些影子現在幾乎沉默了。包圍着他的那份朦胧恍惚就象一陣煙霧,在保護着他,把他在衆目睽睽之下藏起來。這不是他,他甚至再也無法确定自己是誰,只知道有了更多說不出來的安适。他不時匆匆朝拉裏那邊看過去,看着他在交談,或是抿着茶。每次拉裏都沖他點點頭,安慰他,于是他又充滿活力的回到自己的任務中來。他不願意打擾拉裏,他想贏得他的褒獎,他認為自己現在的表現很好。他低下頭又含住一個人的陰莖。門開了,然後關上,莫德沒有在意,整個下午人們一直在進進出出的。他聽見一聲微弱而壓抑的驚呼,但沒去理睬,專心完成了自己的工作,他跪坐在地上,等待着下一個任務。一只冷冰冰的皮鞋碰了碰他的屁股。
“過來,”一個嚴厲的聲音吩咐說。一只塑膠手伸過來,放在他的肩頭,催促他站起來,然後推着他穿過房間走向一個昏暗角落裏的扶手椅,那扶手椅面朝着一扇窗戶,遠遠的背離其它的椅子。莫德跪下,解開坐到扶手椅上去的那個人已褪了色的牛仔褲,手伸進裏面找尋他的陰莖,他的思維仍不知游離到了何處。
“你希望我為您口交嗎,先生,或者您想操我的屁股?”他木然地問道,仍低垂着頭。
“莫德,看在老天的份上,是我。”兩只手,一只真的手,一只塑膠的,夾住他的臉頰,迫使他擡頭向上望去。一雙碧眼在爍爍地盯着他,灼人的目光穿透了四周的朦胧的薄霧,于是那些影子向他沖過來,繞着他激烈地旋轉,在他耳畔響起一片噓聲,讓他難以漠視它們。“是我,你這個愚蠢可憐的狗崽子,”那個聲音在嘶嘶作響。“是我。”那只真手打了他一記耳光。“醒醒,莫德。天哪,他們對你幹了什麽?”
莫德掙紮着要留在那片朦胧的霧中,當那些影子接近時,他竭盡所能地掙紮着去抵禦它們所帶來的黑暗。他不想知道這個男人是誰,拉裏早說過這些男人可能想傷害他,所以他對反複打在自己下巴上的巴掌置之不理,而是朝這個男人的鼷鼠部低下頭,依舊決心要吸吮他的陰莖,就象自己早已學過的那樣。一只手阻止了他,抓着他的下巴強迫他擡起頭。他茫然地看着那烏黑的頭發,黑的就象他腦海裏的那些影子。它們正在沖他高聲尖叫——聲音之大令他無法漠視。他舔舔嘴唇,越過這個男人的肩頭向前望去,拼命地想找到勞倫斯。他在哪兒?他必需看見拉裏的嘴,他必需把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到那人的唇上,這樣他才可能戰勝那些影子。他看到勞倫斯站在火旁,手緊緊抓着壁爐的架子,緊的手指關節已經泛白了。他轉過頭,看了眼莫德,他們的視線剎那間交彙——但是接下來勞倫斯看見了莫德身後的窗子,他的臉突然變得蒼白,他又轉回頭,歪斜着,似乎是猶豫不決地邁步走向一張扶手椅。他寬心地坐下,再沒有回頭看過來。莫德盯着勞倫斯的後腦勺,有種失落且被抛棄的感覺。如果拉裏不幫他,他該怎麽去對抗那些影子?
“莫德!”他面前的男人又打了他一記,把他的主意力拉回自己的工作上。他可以做這個,甚至沒有了拉裏的幫助他也可以做這個,只要他非常專心,非常非常專心。可是這個男人的手指掐着了他的下巴,阻止他做自己的工作。勞倫斯沒有教過他應付這種情況,他不知道該做什麽。那些影子似乎感覺到他的混亂,它們現在離他非常近,在吞噬着他,把他吞噬進他們的黑暗之中。面前的男人向他靠過來,近得兩人的鼻子幾乎碰到了一起,那雙急切的碧眼在爍爍生輝。
“莫德,是我,克瑞斯科。”他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