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一波未平

黃彥倒是突然換上了一個十分淡定的表情,他料定了又竹不可能在調查出什麽,才會如此安定地坐在那裏。

洛君倒是覺得黃彥小瞧了這個女子。

又竹沒有看他,說:“那我們來說說百年前為何要封鎖所有黃金的事情。”

黃彥的臉色有些微變,他不知道這個人是從哪裏聽來的,那些事情從未傳出去過,只有鎮長才能閱讀這個鎮子的歷史,她是從何處所知。

又竹給了他一個答案:“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黃彥起身指着又竹說:“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擅闖鎮長府!”

又竹露出無辜的表情,說:“擅闖?我除了那次問話從未踏入過鎮長府過。”

黃彥一口咬定她擅闖過鎮長府。

又竹話鋒一轉,說:“這麽說的話,我說的就是真的了。”

黃彥吃驚地看着又竹,雖然臉上強裝鎮定的模樣,真的很有意思,可是現在可不是玩笑的時候,黃彥想要鎮定卻不由自主表現出震驚,使得面部有些扭曲。

她是在詐我,我竟然中計了。

其實,又竹并沒有詐他,這件事情她都查到了,至于是怎樣的途徑,不得而知。

“百年前封鎖礦山的原因,是因為人的貪欲,因為挖出了黃金使得這鎮子上的人們開始陷入了好吃懶做,人們不勞作,不做活,連生意也不開張,人們懶于交流,對遇見的人們都秉持着懷疑的态度,懷疑着他們是不是觊觎着自己的黃金。因此,所有人不在出戶,這座鎮如同死寂一般,在也不曾像個鎮子。”又竹輕聲說着。

所有人不由得震驚,原來我們這個鎮子也曾經這樣過,起因是因為那個黃金。

“如今,你們又挖出了黃金,你們是想做什麽?”又竹提高了音量,厲聲質問。

祝又寧說:“我沒什麽,不過是想過得好而已,父親可以,我為何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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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竹說:“你想要重蹈覆轍的話,我不攔你。”

祝又寧未曾經歷過那樣的生活,也想想不出來如怎樣的,可是她對金錢的渴望已經有些讓她失去理智了。

黃彥坐在那裏沉思着,如今這樣的生活,若是變成那個樣子,該會如何,雖為鎮長,卻從來不曾喜歡過這個地方,因為它從來都是閉塞而不通人情,萬一你弄出什麽事情,會人盡皆知,他在想會不會這鎮子上的人也是這樣碌碌無為地活着,而沒有任何驚奇與歡喜,因為一切都是習以為常的。

“那麽,你們要嘗嘗永無天日的生活嗎?”門口又響起一道聲音。

祝又寧看着來人,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來的人是——許鎏,許鎏還是那副模樣。

祝又寧卻像是一副見了鬼的表情,從前的做的事情,一幕一幕都回到腦海中,讓她不由得直視。

這就是又竹的計劃,若是這位能來,一切好說。這就是她把所有人召集到這裏的意義。

這裏的人,有幾個還是認識這張臉,那張被塵土掩埋,已經讓人覺得歸為塵土的男子,再一次出現。

就在放走又竹的前一天,他與又竹進行了深刻的談話,至于談話內容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

其實說了什麽不重要,重要的是此刻。

“我回來了,你很吃驚嗎?”許鎏站到了祝又寧面前,因為不曾見過太陽的緣故,所以臉色十分蒼白。

“你怎麽會……你不是已經死了嗎?”黃彥震驚地看着這個在他們眼中死而複生的男人,深陷疑惑中。

“他可是十分珍愛自己的生命,怎會突然就被人害死呢,熟悉礦洞的人,豈會因為一個出口堵住而就将自己的性命放置于此呢?”又竹看着衆人說。

說話間,俗塵換了一個遠離皓月的地方,既然又竹想要辦成什麽事情,她定不要成為托她後腿的人。

許鎏看着又竹,放走她的前一天,她将計劃告訴了他,并說若是他能夠出來定是能夠平反的,他聽完有些猶豫,好不容易建立的安定生活,不能因為他的私心就毀于一旦,可是反過來想,他們這些人也是有家□□兒的,怎會不思念他們?

祝又寧看着許鎏,不知道說什麽好,她所做的事情是她一輩子也換不清楚的這件事情,是在看見許鎏的第一眼,就明白了。

善惡終有報。

“你六歲就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你當時是怎麽想的?”許鎏的語氣聽起來不像是質問和責問,十分平緩的語氣,好似他們二人說着不嚴重的事情。

又竹推到了顧樾身邊,這個地方并不需要她了,接下來,是他們的事情。

祝又寧低着頭,說:“六歲那年,聽到父親說出這樣的計劃,因為我極不受寵愛,所以就想到幫助父親完成,也許他對我能夠好一些。”

“那麽,你做了這些事情呢,他可有對你好一些?”許鎏問。

祝又寧搖了搖頭,她說:“父親罵了我,說我歹毒留不得。”

那個時候,她只一心想着父親能夠喜歡她,卻沒有想過得到的卻是一個責罵,如今她明白了,父親對人有着雙重标準。

祝又寧擡起頭,對上了又竹的視線,她沖過去抓住又竹的肩膀,瘋狂地問道:“為何他對你和我是不一樣的,為何她待你十分好,為何?”

又竹被祝又寧抓得肩膀生疼。

顧樾想要扯開祝又寧的時候,他卻發現,她修剪得當的指甲已經嵌進又竹的肉裏。

又竹十分冷靜,說:“因為我從未給他添過麻煩,因為我明明知道他不喜歡我,我從未期望過他能夠喜歡我,這就是我和你不一樣的地方。”

又竹從未期望過什麽,可以說從她降生下來的時候,祝又寧未曾見過她癡迷着什麽東西,她雖有血有肉卻活得如同行屍走肉一般,她那個時候十分瞧不起這樣的又竹,可是如今看來,這些人都有牽挂的時候,只有她是最自由的。

“你可曾記得,你嘲笑我食不知味,冷血無情。”又竹看着祝又寧說。

祝又寧垂下手臂,坐在了地上,說:“對不起。”

又竹這顆懸着的心終于放下,她以為姐姐要是堅持己見,她又該如同,本來這一切就該畫上句點的時候,外面一切突然出現的一批家丁,讓衆人都不知為何?

“來人,把人給我拿下!”岳楊一聲令下。

一衆家丁沖了進來,抓住了吳氏,吳氏沒有任何掙紮。

岳平樂卻沖了過來,将吳氏死死護在身後,吳氏有些吃驚地看着岳平樂。

“你們要做什麽?”岳平樂警惕地看着家丁說。

岳楊走過來,說:“平樂你從你母親身邊走開。”

岳平樂沒有動。

岳楊沒有任何猶豫,他說:“将她們一起拿下。”

家丁即刻動手,将二人拿下。

岳楊十分有禮道:“驚擾諸位,失禮了。”說完,要帶着人離開。

“等一下,鎮長在此,岳老爺光說一個驚擾,是不是有些不合适。”又竹說道。

顧樾拽了她一下,似乎覺得她不應該多管閑事。

又竹卻沒有理會他,而是看向鎮長。

鎮長覺得在他面前這樣綁人不合适,可是岳楊似乎是為了家務事而來,他管有些不合禮數。

又竹一轉念,說:“那我就去了,畢竟是我引起的。”說着跟在一衆家丁後面。

岳楊看了看又竹沒有多說什麽,可是他似乎是把又竹算在裏面了的樣子。

一衆人就消失在了門口處。

而屋裏的人沉默着。

良久地沉默後,岳平瑤站在門口望了望,什麽也沒說就坐回原地。

晏溪知道,她也想過去看看情況,只是她已嫁人,随便回娘家恐怕不太合适。但是他明明知道她的心思,卻不打算讓她去趟這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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