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真相

22、真相

尤文溪洗耳恭聽,結果魏籌又停下來,喝了口橙汁。

尤文溪:“……”

你要是什麽都說不出,信不信我把橙汁潑你臉上!

魏籌道:“孩子的歸屬問題,我忘記加上了。”

尤文溪眼裏飛快閃過一絲惶恐,他知道了,他什麽時候知道的,他怎麽知道的?她想也不想否認道:“你在胡說八道什麽,孩子根本……”

“根本不是我的?”魏籌微微一笑,“我什麽時候說孩子是我的了?”

“那你還……”尤文溪暗松口氣,但很快反應過來,她上當了。她瞬間怒上心頭,連聲音都尖銳了幾分,“你詐我?”

魏籌皮笑肉不笑:“你不是還騙我嗎?”

尤文溪眼冒火光:“那又如何,這個孩子是個意外……”

魏籌打斷她:“意外就是你騙我的理由,尤文溪,我說你最近怎麽時刻想着離婚,為了離婚還纡尊降貴來公司找我,你是想獨吞這個孩子?”

尤文溪已經很快冷靜下來:“我想獨吞他怎麽了,還是你想我上法院告你婚內□□然後打掉他?”

魏籌竟然被堵得一句話說不出來。他不是個潑皮無賴,說不出誰看到我強迫你了這樣的話。雖然連他自己都忘了什麽時候和尤文溪同過床,但孩子确實已經在她肚子裏。種種跡象,包括尤文溪自己,都證實了孩子就是他的。他想否認都不行。

尤文溪鬥戰勝佛一樣神氣活現:“沒話說了吧,你何苦呢魏籌,是你自己違約在先,借酒行兇,我願意留下這個孩子你應該感恩戴德才對,還敢和我搶他,你是來搞笑的嗎?”

提到酒,魏籌想起來了,但只是想起三個多月前他确實酩酊大醉過一次。那時公司剛剛擺脫sst股的陰影,幾大股東,公司高層員工都對他感激涕零,輪流灌他的酒。他酒量不是太好,又是紅白摻雜,沒喝多少就醉了,被司機送回去後,只記得自己在沙發上一覺睡到了天亮,連個春、夢都沒做。他醒來時尤文溪不在房間,被子鋪得整整齊齊,他當時以為尤文溪上班去了,也沒放在心上。現在想來,事情應該就是那天發生的。

他一貫自持,很少喝醉,外國人談生意,喝酒總是點到即止,來中國才知道,喝酒要喝到暢快淋漓,灌醉了才好下手。他來中國自從醉過那一次之後就有所防備,後來除了簽離婚協議那天因為不小心被那個姓習的小姐灌醉一次就沒再醉過。因為第一次他什麽印象也沒有,以為什麽都沒發生,所以喝酒斷片的事是上次簽離婚協議的時候發現的。

現在看來,那天是他喝斷片了。

尤文溪見他一直沒說話,又得意幾分:“怎麽樣,你還想要這個孩子嗎?”

“我當然要這個孩子,他身體裏流着我一半的血,我為什麽不要他?”

尤文溪很生氣:“你……”

魏籌打斷她:“我有一個很好的主意,你可以聽聽。”

尤文溪冷笑:“你能有什麽好主意。”這人從來就沒說出過什麽好話,她之前還信他協議真的有漏洞,現在覺得自己像個傻子,就這麽被他把真相套了出來。雖然她會把真相告訴他,但也應該等到離婚以後,那樣才穩妥。

魏籌雙手交叉,放在身前,背靠椅背,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我們不離婚,孩子是你的,也是我的,對孩子來說這也是一個很好的選擇,他會有一個健全的家庭。”

尤文溪想也沒想将那杯之前想潑沒潑的橙汁潑到了他臉上:“想得美,我們法庭見吧,我不想和你再廢話了。”

她說完轉身就走。

魏籌用餐布擦了擦臉,在她推開門之前慢條斯理道:“我知道你不怕,你有一個市長父親,但是你為什麽覺得有了他就一定能贏我。你母親調查過我,但她調查出什麽了嗎?”

尤文溪腳步一頓。

魏籌站起來:“我父母是醫生,背景簡單,她是不是這麽和你說的?”

是這麽說的。

尤文溪忍不住攥緊雙手。

魏籌走到她身後:“我并不想和你上法庭,那樣太難看。我要是一定要得到這個孩子,無論是你還是你父親又或者你母親,都絕無反抗之力。”

随着他話音落地,尤文溪背挺得越發筆直,她道:“那又如何,我相信法院自有公道。”

魏籌笑出聲來,一只手搭在尤文溪肩上:“你生活在那樣的家庭,是怎麽保持今天這份天真的?”

尤文溪突然轉身,将包摔到他身上。

魏籌擒住尤文溪的手,将她猛地壓在門板上,在她擡腿踢過來時趁機擠進她腿間,卻顧忌着她肚子并沒有貼身壓上去。

尤文溪恨自己沒穿高跟鞋,冷着臉地将頭撇到一邊。

魏籌低頭看她,聲音低沉,還有點沙啞:“我不懂,你為什麽非要離婚,我們合作得不好嗎?”

尤文溪咬牙:“誰要和你合作。”

魏籌又湊得更近了一點,看到她眼睫輕顫,眼眶微微泛紅,也不知道是恨得還是委屈得,竟顯得有些楚楚可憐,他也不知道是腦子進水了還是怎麽了,竟然脫口而出:“那就不合作了,做真正的夫妻也可以。”

尤文溪怒道:“你做夢。”說完她又開始掙紮。

魏籌輕而易舉擒住她雙手,壓在頭頂,将她兩條不安分的腿也壓得結結實實:“你不用擔心,我就随口一說,你願意我還不願意呢。”

他騰出一只手,掐住尤文溪下巴,看到她本來只是眼眶泛紅,這會居然有了淚光。

他剛想說什麽,外面有服務生敲門:“先生女士,你們在裏面嗎,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嗎?”

魏籌将門反鎖,淡然道:“沒有,你們離遠一點。”

尤文溪又開始掙紮,大喊:“有,救我……唔!”

魏籌低頭堵住尤文溪的唇。

他本來只是不想她大喊大叫,最後卻發現了意外之喜,這個吻是甜的,帶着淡淡的奶香,卻像抹了□□,讓他在貼上之後就欲罷不能。他腦海裏突然閃過一些畫面,兩具糾纏翻滾的身體就像兩條*之蛇,上演着讓人血脈贲張,活色生香的一幕。

嘴裏有極淡的腥鹹味道,外面有人不停敲門。

“兩位客人可以開門嗎,我們餐廳最近推出新品酬賓活動,每日第十三位客人可以免費品嘗主廚親手調制的飲品,兩位很幸運的正好是今日的第十三位客人……”

魏籌替尤文溪擦掉她眼角的眼淚,舔了舔被咬破的唇,抱着她挪開一點,打開門。

開門的那一瞬間,尤文溪猛地推開魏籌,奪門而出,兩個服務生被撞到一邊,剛站穩,又差點被另一個人撞飛。

尤文溪跑得太快,魏籌擔心她這麽跑出去有危險,更何況她肚子裏還懷着孩子。

尤文溪肚子一陣抽搐,并不痛,卻讓她無法忽視,她捂着肚子,心裏那點恨意變得濃烈起來。

你還來這個世界上幹什麽,死了算了吧。沒有你也不會有這麽多事,想離婚就離了,至于最後這麽糾纏不休嗎!

尤文溪越跑越快,不知道撞到多少人,她好不容易跑到路邊,一輛送外賣的電瓶車猛地一個剎車,堪堪停在她腳邊,明明沒有撞到,尤文溪卻突然軟下了身子。

魏籌只差兩步就能追到,吓得差點魂飛魄散,不由大喊了一聲文溪,下一刻已經撲上去将人抱住了。

送外賣的被吓了一跳,愣愣坐在車上一動不動。

魏籌抱住渾身癱軟的尤文溪,扶過她腦袋一看,才發現她面色青白,看過來的眼睛茫然無助,眼淚倒是沒了,眼睫卻還是濕的。

“沒事沒事,”魏籌将她緊緊抱住,“他沒撞到你寶貝,不要害怕。”

尤文溪被小腹下墜的痛感喚回神志,她緊緊抓住魏籌的手:“去醫院。”

去醫院,這個孩子要是保不住了怎麽辦?

保不住了不是剛好,剛好不用再搶他,不用再演戲,不用再合作,也不用再保持這份滿是虛情假意的婚姻了……

魏籌聞言猛然回過神來,對,還有孩子,她剛剛跑這麽快肯定傷到孩子了。他将尤文溪抱起來,着急忙慌地找車。

外賣小哥也反應過來,扔了電瓶車跑到路邊:“我給你們叫出租車。”

然而這路段出租車卻跟銷聲匿跡了一樣,一輛也沒看到,好不容易找到一輛還是載人的。

魏籌嘴裏一邊安慰尤文溪“沒事,別怕,車馬上來了”,一邊抱着她往停車場跑。

尤文溪肚子痛得厲害也只是一陣功夫,這一會又慢慢好一些,她知道可能又只是先兆流産虛驚一場,但是她望着魏籌緊張的模樣,卻突然什麽話都說不出來。

他什麽時候這麽緊張這麽失态過,都是因為她肚子裏的孩子,他原來這麽在乎這個孩子嗎?

這個孩子是個意外啊,有必要這麽在乎嗎,這個沒了,再找女人生一個不就行了嗎,又不缺女人。當初找她結婚不就是為了擋桃花嗎,既然喜歡孩子那就随便放一個過來,想生多少生多少啊。

尤文溪腦海裏一團漿糊一樣,被太陽烤得翻滾起來。她難受地閉上眼,抓住魏籌肩膀的手不自覺地用力。

魏籌察覺到那一點微弱的力量,低頭看到尤文溪面白如紙,以為她肚子難受,竟低頭在她額上親了親:“沒事的,馬上就有車去醫院了。”

尤文溪重新睜開眼,眼裏卻是一片涼意。

魏籌眼底閃過一絲茫然,剛要說什麽,卻聽有人喊:“二哥,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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