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24)

。如此算來,這活應該還是這三年裏做的。三年的時間說短不短,但是想要積累起太深的積水也不太可能。

我并不認同,讓他小心為妙。老癢仗着自己水性好,一松手就跳了下去。一下子水就沒到了他的胸口,他吓了一跳,差點滑倒。

我看着咋舌,這水深的過頭了,問他:“你踩踩水底,怎麽樣,下面是泥還是石頭?”

老癢說道:“是石頭,整平的。他娘的,這水真他媽的涼。”

我将兩個背包裏的防水布都拿出來,把背包包起來,一個扔給他,另一個自己背上,然後小心的滑進水裏。馬上,一股涼氣就從我的腳底板冒了上來,把我冷得打了個哆嗦。

不過我的腳一踩到水底,心裏就放下心來。水底很平實,走起來不會太費力氣。如果是泥地,那就麻煩了。一腳一個坑,不僅難走,還有掉進陷阱的危險。

因為事先我沒有想到會在水裏作業,沒準備什麽應對的裝備,我們只有打着手電向裏面走去。才走了幾步,就看一個矮石門開在最裏面的石頭壁上。這裏,整個設計幾乎沒有任何裝飾,簡直可以說是為了挖洞而挖洞,這絕對不是陵墓的挖掘手法。我看了一圈,心裏隐約就有了一個念頭。

那個矮石門很矮,必須要低下頭才能進去,這樣水就得沒到我們的脖子。這水長久不流通,散發着一股怪味道,*的這麽近,實在有點惡心。我停了停,想問問老癢的意見,畢竟我們進這裏來只是想随便看看,這路這樣不舒服,我有點不想繼續下去。

沒想到老癢卻興致很高,想也不想就貓腰走進了矮門,直招呼我跟上。我不想掃了他的興致,只好跟了上去。

矮門裏是一條石道,一片漆黑。我們手電掃過的地方,都是白花花的青灰色石壁。同樣的胡亂敲鑿,基本沒有修啄過的跡象。我們一直往裏面走了十幾米,突然石道就一拐彎,呈90度的直角。我用手電照了照,發現裏面深的吓人,不由停下腳步,不敢貿然進去。

事實上,現在的情況,再往裏面走就不太明智了。這水深成這個樣子,又看不到水裏的情景,實在有點讓人發慌。要是等一下水裏冒出個什麽東西來,就算是塊木頭,也能把我吓個半死。

老癢看到裏面這麽深邃,自己也有點心虛,在那裏撓着頭拿不定主意。我們*在一邊,一邊用燈照着,一邊讨論下一步該怎麽辦。

老癢看了看四周的石壁,問我:“你有沒有發現,這個墓雖然挺大,但是修的很粗糙。你看這些石頭茬子,一塊比一塊難看,根本沒修過。我聽說唐代開山為陵,這會不會是唐墓?”

我說道:“你這叫只知道其一,不知道其二。何為開山,那是把整個山都挖空了。裏面都是幾丈高的房間,裏面還要锲着石板,照樣有磚有瓦,一點都不能馬虎。所有的通道裏還有巨型的封石,要用馬才能拉動。你看這裏,怪石嶙峋,簡直就是——防空洞。我看這裏可能不是個古墓。”

老癢一聽,忙問:“不會吧,你可別蒙我。”

我看他的樣子,覺得好笑,說道:“我也只是一個推測,具體是不是,要走進去才能知道。不過按我的經驗,這裏應該不是古墓,而是一個古礦。這裏可能是個礦道,再往裏去,如果看到直下的深井,那就絕對錯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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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話說到這裏,就發現不對。這裏積滿了水,就算有深井,也是在水下,我們想看也看不到。

老癢聽了我的話,覺得很沒意思,問我古礦裏會不會有什麽好東西。我搖搖頭,古礦裏的玉礦和寶石礦,因為現在這些東西非常稀少,所以如果能找到殘留的礦脈,你幾輩子都吃不完。但是因為特殊的原因,古礦在倒半鬥裏來說是個禁忌,不能随便進去。我爺爺也挖到過古礦,每次都是走一下就退了出來,還要在口子上留下記號,讓後來人小心。我爺爺說過,如果把古礦當成古墓這麽走,十有八九會死在裏面。

老癢聽我說的信誓旦旦,有點不服氣,就說:“我就不信,這礦井能比古墓還兇險。這裏面又沒粽子,有什麽危險的?”

我一開始也和他想的一樣,但是轉念一想,就覺得還是老祖宗的規矩有道理。因為古時候的礦山都是跨時代的開采,唐朝的礦可能要到明朝才開的完。每個朝代的開采方法又各不相同,什麽單進式、回繞式、對掘式,所以洞窟裏的結構往往可以複雜到無以複加的地步。你稍微走的深一點,就可能迷在裏面,不要說進去找礦脈了。

而且,說的玄一點,古時候的礦工大部分都是囚犯,高強度勞動又沒有醫療保障,死亡率非常高。礦坑裏一般有個丢死人的地方,叫做直葬井,裏面死人堆了一層又一層,所以古礦洞是個比古墓更加不吉利的地方。想想要是那個直葬井開在養屍地上,那說不定壓在下面的整個一打都是黑毛粽子,要是跳出來,是何等壯觀的情景。

老癢仔細想了一下,覺得我的分析還是比較有道理,說道:“既然這樣,那咱們就別逞這個英雄了,還是退回去。況且我們現在也不知道這是什麽礦,要是個破鐵礦,那就白辛苦一場了。不過話說回來,老吳,你看的出這礦是采什麽的嗎?如果是個玉礦,咱們就記下來,以後再來”

我對古玉了解很淺,這也是我生意做不大的原因。不過在老癢面前,我還得維持行家的形象,說道:“中國古代所稱的‘玉’很亂,除了軟玉、硬玉,還包括水晶、瑪瑙、蛇紋石、漢白玉、綠松石、青金石。不過,産玉的地方自古以來就這麽幾個,新疆和田、河南獨山、遼寧岫岩、陝西藍田,惟獨這裏沒有。你看這裏岩色雖然發綠,但是綠中帶着白花,應該是個銅礦吧。”

老癢十分失望,高昂的興致總算是給我全部打壓下去了。人一旦失去目标,各種不利因素就會無限放大。他馬上嚷着冷起來,被他一說,我也感覺到這水刺骨的寒冷,已經超過我能承受的限度了。我們整了整裝備,就轉頭往原路回去。

就在我們再一次通過那個轉彎口的時候,後面黑暗裏,傳來了幾聲沉悶的水聲,似乎有個什麽東西,正在水裏潛行。

我抓住老癢的手,将他手裏的手電,強行轉向水聲傳來的方向。馬上,我就看見,一面巨大的背鳍,瞬間沉入水中,同時水面上出現了一道三角的水痕,向我們游了過來。

我還沒反應過來那是什麽,老癢已經一把拍開我的手,大叫了一聲:“跑!

《盜墓筆記》 秦嶺神樹 第10章 哲羅鲑

老癢說是這樣說,但是我們弓在齊脖深的積水裏,如何逃得快,我撲騰了幾下,回頭一看,那三角的水痕已經閃電般向我沖了過來,經過的水面翻起一陣渾濁。

我趕緊将手電綁在自己的手腕上,一頭鑽進水裏,準備游泳逃命。可是背上的裝備實在太重了,我這種體力的人,根本沒辦法負擔,我只游出去一半就已經力竭,只好又一次停下來,這一停回頭的工夫,那三角的水痕已經直逼過來,再逃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如果是以前的我,這個時候肯定麻瓜,說不定就此站在這裏等死,但是徑過以前那些經歷,特別是在海底墓被那機關差點夾成烙餅之後,我對生死有了另一種看法。

比起在海底墓裏走投無路要*運氣才能活命的經歷,現在的情景簡直是小兒科了。

那怪物閃電般沖過來,轉眼便到了眼前,電光火石之間,我心中雪亮,我告訴自己這種千均一發的時候,稍微一點遲疑就小命不保,與其害怕,不如放手一搏。我拔出橫插在皮帶裏的匕首,将背包背到前面當成盾牌,同時招呼老癢幫忙,卻發現這小子已經屁颠屁颠的逃出去十幾米了,怎麽叫都聽不見。

我心裏将他十代祖宗罵了遍,這個時候再不容我多想,我矮下身子,就準備硬吃這怪物的一擊。那三角的水痕來的飛快,到了我面前三尺左右,突然水面出現一個扭曲的波紋,水痕卻消失不見了。

說是遲,還是快,還沒等我納悶,突然我的眼前就炸開了一團水花,同時一股巨大的力量撞在了我的胸口,這一下子實在太快了。我根本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情,鼻子裏嗆進一口臭水,酸的我睜不開眼睛。

我被這股力量壓進了水裏,頂着我向前游去,一下子我就被推出去十幾米,我入水的時候根本沒時間換氣,氣非常短,已經差不多到了極限。要是一直給它頂下去,非窒息了不可,于是咬緊牙關,操起匕首胡亂一桶,就覺得手裏一震,也不知道桶在了什麽地方,那家夥吃痛,猛地在水裏一扭。将我甩的整個人倒了轉,我腦袋拍在了牆上,一下子就蒙了。

不過好歹這一刀算是起了作用,我覺得胸口一松,那股力量消失了,我知它松了口。掙紮着探出頭來,貪婪的呼吸了一口空氣,同時一摸背包,他娘的已經整個兒被撕走了一半,裏面的東西都掉的差不多了,這東西的咬力也太厲害了。

這時候四周光線非常差,只看見老癢的手電在後面直晃。但是這些微弱的光根本照不出什麽來,反而把水片照的反光,影響我的視野。

我喘了幾口氣,腦子清醒了不少,這時候就發現手裏的匕首沒了,也不知道是剛才撞牆的時候掉進水裏了,還是壓根沒拔出來,心裏長嘆一聲,現在赤手空拳。又沒了背包的保護,要是給它再來一口,估計掉出來的就是俺的內髒了。

我貼到石壁上,這裏地方狹窄,這祥貼着一邊。它想要一口咬住我的身體也沒有這麽容易,那怪物沒有再次攻來,一時間四周的水面也沒什麽動靜,不知道是潛伏在水底還是已經游走了。

剛才搏鬥的時候,我依稀感覺是條大魚,可是這密封的礦洞裏怎麽可能會有魚,而且還是這麽大一條,這太不符合情理了。就算有,它吃什麽,吃石頭嗎?這其中肯定有蹊跷。他娘的,老子看來真不适合幹這一行,和怪物太有緣分了,要是這次能活着出山,咱們還是安安穩穩的做小老百姓。

正胡思亂想的時候,老癢從後面追了上來,看見我就大叫:“你沒事情吧,沒缺胳臂少腿吧?”

我一時氣不打一處來,大罵:“你爺爺的,平時就你兇惡,遇到事情跑的比兔子還快,你放心,你死我都死不了。”

他面子上過不去,直解釋:“我是想弄出點聲音,吸引他的注意力,沒想到他不吃這一——”話說到一半,突然他整個人一歪,一下被扯進了水裏,水花四濺,同時水裏拍出一條大魚尾巴,綠水撲了我一臉。

我心裏暗叫不好,老癢不知道是什麽地方被咬到了,要是咬在身上,那真的不得了,不死也得殘廢。

我摸遍身上,再沒有別的武器,只從口袋裏掏出一把開軍用罐頭刀來,這刀卻是好鋼口,但是太短,桶一百刀也不一定能把人桶死,現如今也沒得挑剔,我大叫一聲,飛身就撲進水裏,向老癢那個方向游了過去。

那個地方正在混戰,在水裏我什麽都看不見,只能用摸的,才摸了兩把,正趕上魚尾甩過來,面門被狠狠拍了一下,那滋味比我老娘的巴掌可強上不知道多少倍,我被拍的七葷八素,身子在水裏打了好幾個轉,幾乎脖子都折了。

巴掌把我拍的有點火起,咬緊鋼牙就沖了過去,慌亂間我一把抱住一個東西,只覺得滑膩膩,一摸全是鱗片。心說就是你了,也不是魚的哪個部位,操起罐頭刀就捅。

雖然這罐頭刀短,但是橫切的刃口非常的鋒利,那怪物中刀後,身體狂扭,我再也抱不住,被甩的撞出水面,但是有了上次的教訓,我的手死死拽住罐頭刀不放,刀的倒鈎卡在他身體裏,它一用力氣往前,整個兒在它身上拉了一條大口子。

等我再探出頭來的時候,綠色的水面上已經全是紅色的鮮血,兩種顏色混合在一起,非常的惡心,我将手擡出水面,發現罐頭刀已經卷了起來,卷起的刃口翻上來,切進了我被水泡的發白的手指,只是剛才太過投入,一點也沒有察覺。

不過現在也管不了這麽多了,我定了定神,剛向前一步,突然一只巨大的魚頭沖出了水面,我只看到一口密集的獠牙向我的腦袋撲來。情急之下一個後仰,那魚就撲在了我的身上。一下把我壓到了水下。

我在水裏拼命的掙紮,想抓住什麽東西,這個時候,一個人抓住了我的手,猛的将我拉出了水,我擡頭一看,正是滿身是血的老癢,在那裏大喘粗氣。

“怎麽樣?”我忙問:“你剛才給咬到什麽地方了?”

他從水裏拿出半只背包,苦笑了一聲,我松了口氣,看樣子這裏的地方太過狹窄,這條魚只能攻擊我們胸口的位置,這真是不幸中的大幸。

水裏一片渾濁,我們還在警惕的時候,那條大魚卻肚皮朝天的浮了上來,兩只鳍還在不停的抖動,但看來已經不行了,我等了一段時間,看它确實僵硬了,才大着膽子将它翻了過來。

這魚起碼有兩米半長,腦袋很長,長着一張臉盆一樣大的嘴巴,裏面全是細小有倒鈎的牙齒,最奇怪的,這魚的腦門上還有着很奇怪的花紋,不過現在已經看不清楚了,因為有一把匕首沒柄插在那裏,不知道是老癢插的還是我插的。

我這個時候已經看出,這是條哲羅鲑,淡水魚算它最狠,如果說起這種品種,那這條魚還算是小的,只不過這種只在冰冷水系裏的魚,怎麽會鑽到這個地方來,如何鑽進來的?

正疑惑着,就聽老癢叫道:“快看,那裏有臺階。”

我轉頭看去,實際上只看到一片水,他說的臺階應該在水下面,不過這個礦洞到了這一段,确實有了一個上升的趨勢,我拿手電照了一下,往裏再走一點,似乎有一片旱地。

我們渾身又冷又癢,急需休整,兩個人商量了一下,決定先到沒水的地方,把傷口處理一下。

老癢凍的厲害,也不和我多說,拎住這魚的腮片,就往裏面拖去。我看了奇怪,問他還要這魚幹什麽?他說道:“我包裏那銅棍子給它吞下去,那可了不得,別的我可以不要,這東西我怎麽樣也要弄出來。”

我聽了只搖頭,拿他沒辦法,只好幫着将魚向前推去,不一會兒,我們就看見前面出現了一個陡峭的臺階,這種幾乎筆直的臺階,只有礦井裏會有,看來我的推斷不會錯,我先爬了上去,上面是一個用木頭撐起來的石室,四周還有幾條通往其他地方的礦道,裏面一片漆黑,不過這個地方倒是比較寬敞,應該是暫時堆放采出來的礦石和廢石用,那些支持的木頭已經稀疏爛光,不過山石經過這麽多年的演變,已經自己達到了平衡,至少看上去,這裏還是很堅固的。

我們将衣服全部脫光,用角落裏的爛木頭堆起一個火堆,開始烘烤衣服,老癢着急他的寶貝,光着身子就去刨那魚腹,邊切還邊對我說:“這魚這麽大,就這麽扔了浪費,等一下我們割點肉出去,吃吃看怎麽樣?”

我從老癢的半只包裏翻出一些藥品來,先給自己的手指消了毒,然後用創口貼包好,說道:“你自己吃吧,這水太髒,也不知道這魚是從哪裏來的,吃什麽長大的,想想就不保險。”

老癢這個時候已經将大魚的胃刨了出來,一刀劃破胃囊,頓時一股惡臭撲面而來,簡直能把我熏死過去,我的腦袋不由自主的轉過去一看,只見一團稀爛的東西從它的胃裏淌了出來,其中一個圓圓的東西滾了幾下,到了我的面前。

我一看,阿哦了一聲。

那是一個人頭

《盜墓筆記》 秦嶺神樹 第11章 人頭

我們進山以來,除了那向導大爺給的幾個野味,吃的都是幹巴巴的幹糧,那幾個野味又沒吃上幾口,就給猴子給攪和了,現在讒勁還沒過去,老癢說魚肉的時候,我嘴上說不吃,其實心裏已經有點心動,腦子還幻想出在海上吃魚頭火鍋的情景。我也從來沒吃過這麽大的魚,很想再這裏嘗試一下。

可這該死的一刀,就把我的美夢破滅了,我看着那血淋淋粘滿胃酸的人頭,和魚頭火鍋的情景重疊在一起,一股反胃直翻上喉嚨,幾乎就現噴了出來。

老癢平時膽子頗大,說起死人,沒一千也見過八百,但看到這副情景,卻也臉色發白,半天沒有緩過氣來。

強忍住惡心,我用匕首将人頭反轉過來,發現他臉上的皮膚略微有點潰爛,但是整個頭還是比較完整,應該是剛吃下去不久,這魚在吞吃人頭的時候,大概咀嚼了幾下,使的頭骨的形狀有點變形,面貌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了,無法判斷到底是什麽人。

這人進這魚胃并沒有多少時間,就是說他是剛死不久,那也應該是早上從那個村裏出來的人,難道這人是我們跟蹤的那幾個人之一?

我走到那魚屍邊上,一手捂住鼻子,一手用匕首将從魚胃裏淌出來的東西一樣一樣撥開,想看看這人的其他部分在什麽地方,結果我只找到一只手,手上也沒有可以看出這人身份的地方。

我繼續翻了幾下,找到了被它吞下去的半個背包,裏面的東西已經和胃裏事物殘渣混合在了一起,除了那些實在無法放棄的,其他的我全部都撥到一邊。那些幹糧雖然都用塑料紙包的好好的,但是我實在無法說服自己去吃他們。

忽然,我看到在一團糊狀物中,有一塊黑色的東西,沒等我把它全部撥出來,老癢已經叫了起來:“操,是把‘拍子撩’。”

我不知道什麽是拍子撩,猜測肯定又是他從牢裏學的什麽歪話,撥出來一看,是一把土制的手槍,這種槍真的非常土。就是把小口徑雙管獵槍的長槍管給鋸了,然後把槍托修成手槍的樣子。有兩個槍管,能打兩次,但是不能自己退彈殼,得象裝子彈一樣,将空彈殼拿出來,所以用來打那些沒有攻擊力的小野獸還行,要是碰上野獸,一槍沒打死的話,等你上完子彈開第二槍,脖子早就被咬斷了。另外,這槍近距離威力驚人,但是如果超過二十米就連狗都打不死,其實用性和正式手槍根本不能比。

我将槍撥出來,在地上把上面的東西蹭沒了,才拿出來,撥開槍管子一看,裏面有兩發獵槍子彈,在手槍槍管下面還一個裝子彈的鐵匣子,裏面大概有八發子彈,四藍四紅,什麽類型的不知道。心想如果不是我們跟蹤的那幾個人之一,那這人可能是來山裏偷獵的,偶然發現了這洞,想進來看看,結果喂了魚了。人倒黴就是這樣,誰能想到這地方會有條這麽大的食肉魚。

這槍是好東西,緊急時候可以用來保命,只是子彈太少了。老癢把自己那根寶貝棍子掏出來後,又在魚胃裏搗鼓了幾下,但是卻沒有更多的發現,我看了看魚的身上,只見除了我們造成的那幾個傷口外,另外還有一些細小的彈孔,這魚在襲擊我們前,已經受了傷,只不過它中的是鐵沙彈,殺傷力太小,并沒有致命。

如果它沒有受傷,那估計我們的下場,也和他肚子裏的這老兄一樣了。

老癢将那人頭撥到一邊的水裏,說道:“這家夥也算是我們的恩人,可惜只剩下個腦袋,我們想要什麽作為也做不了。看着太刺眼,還是眼不見為淨。”

我本來想阻止他,但是那頭滾的很溜,一下子就掉進了水裏,我沒好氣的對他說:“你他娘的怎麽就這麽不消停,我們呆會兒還連着這水道回去呢,你在這裏瞎折騰,等一下踩到那頭你惡心不惡心?”

老癢不以為然,對我說:“那你在這裏和他對眼瞪着就不惡心了?掉到水裏反正也看不見,踩到就當是石頭,你知道這水下面是什麽,說不定五髒六肺多着呢。”

我拿他沒辦法,轉頭去看人頭落水的地方,想着等一下下水的時候,避開那塊區域,忽然,我就看到,又有一條背鳍迅速劃出水面,在水裏攪動了一下,又潛了下去。

我看到這裏,心裏咯噔了一聲,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可是那背鳍好象想讓我加深印象,又在不遠處的水面上劃出了一下,這條魚顯然比我們剛才殺掉的那條要小,但是并不是好事情,小魚在水裏面靈活,真要打起來,可能會比剛才更加兇險。

這操他娘的玩笑也開的太大了,就這麽屁股大塊地方,竟然有兩條哲羅鲑,它們怎麽生存啊,難道隔天半日就有我們這樣的傻B過來送死?不可能啊,要是這樣都能說的通,還去研究什麽生态環境。

老癢也目瞪口呆,好久才道:“不對,這礦道的水面下面,肯定還有其他的通道,不然就怎麽可能會有這麽大的魚,這魚肯定是從其他地方游過來的,我操還不止一條,這下子我們怎麽出去。”

我腦子一時間也轉不過來,聽他說的有道理,腦子裏就不由出現一個想法,說不定這裏的水還連到其他的地下河或者岩脈裏去,并通過這些與外界相連。那這裏出現魚,也并不奇怪了。

學建築的時候,有一門自然力學講地質結構。裏面提過岩石山裏經常有太古時代造山運動時候形成的中空地帶,叫做岩脈,如果岩脈和山溪想連,就有可能形成山內部的水系,打礦的一但打到這裏。就有可能出現巨大的事故。小則沖毀幾個礦道。大則淹掉整個工作面。這些水,現在說來可能不是雨水,而是地下岩脈裏湧進來的水。

我琢磨了一下,這裏的水溫度這麽低。真的有可能是這個原因。

老癢看我不說話,有點發蒙。問我:“你倒是說個話,規在怎麽辦,這篝火也燒不了多少時間,等滅了,咱們就摸黑抱着取暖吧。”

我說道:“你也得給我考慮的時間,急有什麽用,天無絕人之路,肯定能有法子。”

這個時候,再冒險從這水道出去。我是打死也不願意,回頭看了看邊上幾個礦洞,心裏靈機一動,說道:“別慌,剛才那口子是被人給炸出來的。說起來也不算是正規出口,這幾個礦洞,必然有一個出口,我們從這裏走,說不定能走出去。”

我話一說完,就有點後悔,這打礦和建築打樁一樣,有很多種方式,不知道直下的還是打盤腰子這樣打下來的,要是盤腰子還好,只要我們能找的到路,就能爬上去,要是直下的,這離地十幾米的礦眼,肯定需要升降的裝置,那幾百年的東西,肯定都爛光了,我們就是會飛檐走壁也爬不上去。

老癢對我沒啥信心,問我說:“先別,你他娘的說的這麽信誓旦旦的,到底自己有沒有把握,別又和小時候一樣,計劃的時候說的好好,做的時候漏洞百出,又害我背黑鍋。小時候最多是一頓捧,現在可是要歇菜的買賣,你可想清楚了。”

我心裏也犯嘀咕,但是死要面子的毛病又犯了,說道:“你哪來這麽多廢話,小時候成功的時候也不在少數,現在這時候我們只能硬着頭皮上了,要不咱就沿水路回去,看誰命硬。”

我這話一出老癢也沒話回我,但是一剎那,我好像看到他的臉上閃現出一股奸計得逞的神色,心裏一驚,但是随即看他,又看不出什麽異樣。

我心裏遲疑了一下,老癢招呼我收拾東西,我們看衣服已經幹的差不多了,馬上套上,然後将所有必須的東西裝進口袋裏。

我來的時候,預計我們在進鬥的時候,可能會舍棄背包,所以我們的衣服都是有很多口袋的那種登山服,類似于民國時候的老鼠衣,不過等我們準備完的時候,發現自己的形象實在滑稽,就好像兩顆聖誕樹一樣。

老癢打起手電,在前面開路,他問我要那把拍子撩,我這個時候留了個心眼,說:“我用槍比你內行,你就給我在前面好好開路,打掩護的事情就交給我好了,等一下要有什麽情況,你手忙腳亂,先把我給斃了,我不是冤死?”

老癢想反駁我,但是我說的是事實,他撓了撓頭,只好同意,我們兩人一前一後,挑了個最大的礦洞,就徑直走了進去。

一開始這礦洞裏他娘的一片漆黑,我們走了半天也挺慌,可走着走着,也沒什麽事情,老癢悶的就不行,問我說:“我說這礦也真奇怪,你說,那懸崖上的大石雕是怎麽回事情,和這礦有沒有關系?”

我回想起那巨大的雕像,腦袋和半個身子都給炸沒了,具體怎麽回事情也說不上來,主要還是沒看到那雕像的頭,不知道是人還是神,我的知識面大多數和古董有關系,這種範疇的問題,還真難倒我了。

不過看這雕像的位置,我倒可以反着來想,也許這裏的村民初衷只是在這夾子溝裏雕一個雕像,但是他們雕刻的時候,意外發現了礦脈,才在其他的地方打下了礦眼,慢慢将這裏變成一個礦井,這種事情縣志和筆記小說上很多,至于他們當初為了什麽要在懸崖上雕刻人像,根本不重要,也無法推測出來,像樂山大佛這種東西,理由往往只是某個人的一個念頭,我沒有必要去揣摩古人的想法。

我的水平只能推測到這個地步,不過唬呼老癢這種檔次的人已經很夠了,他聽的一愣愣的,好久才道:“如果沒關系那是最好,我看那只石頭手,他娘的雕的像真的一樣,實在悚的慌,怎麽想怎麽怪。”

我也覺得奇怪,古時候沒寫實派,随便雕什麽都是帶點抽象的東西,像這樣的風格太怪,說起來,就是有點邪,特別是沒看到那雕像的臉,我心裏耿耿于懷,總覺得那臉,或許會有什麽問題…

想着又走了很長時間,老癢的手電已經開始閃爍起來,電池用的差不多了,我們停下來換電池,這種手電只有一個毛病,就是太耗電,一般的戰術手電,可以持續使用5個多小時,這一只大概只有3個小時,不過好在它可以使用幹電池。

我打起手電給老癢照明,他從口袋裏掏出幹電池,蹲到地上開始擰開手電的後蓋,突然他的腳就踢到了什麽東西,發生一聲咯噠聲,我把光移過去一照,就照到一只生鏽的鐵環嵌在地上。

我和他對視了一眼,都覺得莫名其妙,我探頭走過,心裏咯噔了一下,那只鐵環,顯然是連在地上的一扇活門上,鐵環雖然鏽的非常厲害,但是卻有很多鐵鏽剝落在四周,顯然近期肯定有人打開過這個活門。

老癢吹開地上的灰塵,露出了一塊石板,鐵環就嵌在這個石板裏,他敲了敲,裏面是空心的,說道:“奇怪了,這下面好像有什麽東西?要不要打開看一下?”

他話雖然這麽說,手已經去提那個鐵環,似乎我肯定就會同意一樣。

我心裏陡然感覺到一股異樣,突然恍然大悟,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對他說:“不用演戲了,這個地方你早就來過了,你究竟還有多少事情瞞着我?”

《盜墓筆記》 秦嶺神樹 第12章 針鋒相對

我來到秦嶺之後,感覺上實在太多的巧合,幾乎是一個...個點,将我一步一步地引到了這個地方,幾件事情環環相扣,實在太過怪異了.我雖然自己也感覺到了異樣,但是,我心裏還是覺得,老癢沒有必要騙我,如果他要将我引到這個地方,他大可以直說,憑我和他的交情,我不會拒絕他,就算退一步說,要把我引到這個地方來,一個更簡單的謊言就可以達到效果,何必如此拐彎磨角.

一路上過來,我也一直沒有介意這些事情,但是這一次,實在巧合得過分了.在坑長的礦道裏,踢一腳就發現一道暗門,這樣的情節就算用來寫小說也太落俗套了.我的疑惑,也在這個時候爆發了.

老癢聽到我這麽問他,愣了一下,似乎想笑,但是他看我臉色,知道我并不是開玩笑,慢慢的臉上的表情也跟着嚴肅起來,他皺了皺眉,拍開我的手問:“老吳,什麽時候你的疑心病這麽重了?”

“疑心病?”我冷笑一聲,“我問你,這麽長一條道,你什麽時候不好停,非要現在停,一停就給你發現個暗道,你要是以前沒來過,就是腳上長眼睛了,說出去有人會信嗎?”

“什麽道理?這東西本來就在這裏,路就這麽一條,是人都有可能踢到,這有什麽好懷疑的!他娘的雷都能劈到人呢”老癢有點窩火,“你以前還踩到狗屎呢,你怎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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