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27)

楚,這條小徑一直都是筆直,沒有轉彎或者叉路,這事情不簡單,要我沒弄錯,我們可能給什麽東西給糊弄了。”

我挺在意涼師爺的話,就問他道:“會否我們走過頭了,一直走到山洞的那一頭了,你看這裏有窟窿的棺材也不在少數,說不定是個巧合?”

涼師爺搖了搖頭:“在下的手表上有指北針,習慣每到一個地方就會先算風水向位,剛才下來的時候我已經留意過了,現在我們的确是回到了起點。”

老癢此時候已經有點知道苗頭不對,說道:“那糟了,難不成是碰上髒東西了,把我們眼睛迷了?”

我心裏苦笑,四周幾千只棺材,千屍聚氣,要說沒髒東西誰也不信,涼師爺卻又搖了搖頭:“我想不太會,苗洞葬習俗中,能進洞的棺材都是自然死亡,凡是病死的謀殺的等等非自然死亡的都只能葬在外面,要說這裏有鬼也絕對不會有危害。”

我知道這人的确有點學識,問他道:“涼師爺,你這方面的見識應該比我們多,你估計這是怎麽一回事情,咱們的火把也堅持不了多久了,等一下火滅了。就真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得快點想個辦法。”

涼師爺說道:“依在下看,我們之所以走了個圈子,是這裏的棺材排列有問題,這幾千只棺材縱橫交錯,其間可能運用了某些奇門易術,使得整個山洞變成一個迷宮,你知道諸葛亮的八陣圖,用幾堆石頭就能困住十幾萬大軍。這裏幾千只棺材困住我們三個,那還不是小菜一碟?”

諸葛亮驅兵取亂石,在臨山傍江的魚腹浦沙灘上布下石陣擋住陸遜的故事,我和老癢都知道,可是小說描寫畢竟是誇張,我根本不相信區區幾堆石頭就能有這麽大作用,要是果真如此,還要造這麽多坦克大炮幹什麽?

老癢也不信,對他說道:“師爺,你可別來糊弄廣東老板那一套來混弄我們,您自己可也困在這兒那,這八陣圖的事情,我可聽評書裏說過,根本不是你說的那一回事情,況且了,咱們在懸崖上看的,這裏的棺材排列一目了然,也沒發現什麽特別的布置啊。怎麽下來之後就能把我們困的團團轉,難不成這裏的棺材還能自己跑路不成?”

涼師爺說道:“這可不同,你在上面看是一個大概,就這麽點時間,你能把棺材之間的脈路走向全記下來?下來之後這裏一片漆黑。只要每一個棺材稍微偏移一點,就可能把我們引到事先設計好的歧路上去,不知不覺就在走回頭路了,兩位小哥也是過來人,大道理我也不說了,古人的心智我們可不能小看啊。”

我覺得涼師爺說的有點道理,但是也不能全信,不管怎麽說這裏肯定是有什麽蹊跷,要走到那塊空地恐怕不是簡單的事情,又問他們有什麽主意。

涼師爺嘆了口氣:“不是在下吹牛,這區區一個棺材陣法我是不在話下,不出意外定能手到擒來,不過凡事都需要一定的時間,恐怕咱們的火炬堅持不到那個時候。況且,在下認為現在這個時候咱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先決定。”

我知道他的意思,頓感頭痛,眼下主要問題還不是破這個陣的問題,而是怎麽面對我們的處境,不走不是辦法,走下去也不是辦法,這一次能走運回到原來的地方,再走一次就不一定了,到時候火把一熄滅,前沒村後沒店的,不困死才怪。

其實破陣的最簡單的方法,就是從邊上那些棺材上爬過去,不過這個建議誰也沒提,原因大家都知道。

僵持了幾分鐘,火把上的火焰撲騰了幾聲,逐漸虛弱了下來,老癢看了看火把,突然叫道:“他娘的,我有個點子,要不我們一把火把這裏的棺材全燒了,給他來個火燒連管十八裏,燒光了就幹淨了。”

我一聽這人時傻時聰明,這種點子也想的出來,大罵道:“你這不是等于***啊,就算不燒死也給煙熏死了,算了,我看這樣吧,我先往前走走,你們看着我的火把的走向,一但我的移動偏移了方向,你們就叫停我,我們就知道問題出在什麽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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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癢說道:“不行,萬一走到一半火把熄了,你一個人情況更糟糕,到時候誰去救你去,這種時候我們絕對不能走散。”

我也是急了,老癢一說我馬上就冷靜了下來,這裏黑燈瞎火的,陣法這麽複雜,如果走散了真是不得了的事情,況且這事頭又不是我惹出來的,老癢以前也走過一次了,他娘的要趟雷也應該是他去,我問老癢說道:“老癢,你他娘的以前不是走過一次的嗎?那次你是怎麽走出來的?”

老癢撓了撓頭,說道:“我也不知道,出來的時候失魂落魄的,蒙頭一路走,啥也沒想就走到這兒了,挺順的,也沒碰上棺材陣法,所以我看這事情不是你們說的那樣子,不然上次我便出不來了,還有命再回來?”

涼師爺說道:“這也沒什麽說不通的,這棺材陣主要還是迷惑我們的眼睛,在視覺上誤導我們的方向感,如果我們不*眼睛,*自己的方向感摸過去,說不定就能走過去,你上次失魂落魄,可能就是你能順利走出來的時候的關鍵。”

老癢大笑:“拉倒吧,這都能給你扯出來,照你這麽說,以後要是碰到這種東西,咱們只要栓個瘋的在前面帶路,那什麽陣都不在話下。”

涼師爺看他不信,不免有點不爽,冷笑道:“你也別說,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老癢說道:“那行,這艱巨的工作就拜托您了,等一下我拿一板磚把你給敲瘋了,您辛苦點,給我們帶進去,出來我給您在精神病院包個套房,保證虧待不了您。”

我一聽老癢這話說的也太缺德了,忙打圓場,說道:“什麽時候你們還有心思開玩笑,快給我想想辦注這路該怎麽走,要想不出我們還得趁早爬回到懸崖上面去。”

涼師爺想了想,問老癢道:“你那次走了多少時間?”

老癢說道:“三年前了,我也記不住,怎麽樣也有半只煙的工夫。”

涼師爺想了想,對我們說道:“兩位小哥,這麽說起來,其實那塊空地與我們直線距離也并不遠,這事情還不難辦,我覺得我分析的沒錯,破這陣,有心就出不去,無心反而能走出去,兩位要信的過我,咱們不如就試驗一下,鄧爺爺不是說嗎,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标準。”

我問到他遵:“這怎麽試,難道真依老癢說的把人給敲瘋了過去。”

老癢對涼師爺說道:“想清楚了,要敲可是敲你。”

涼師爺說道:“當然不是,你們想到哪裏去了,我的意思是,咱們把這火把給滅了,一路摸黑過去,掐着心思算時間,大概差不多了再把火把點起來,沒了視覺上的幹擾,看看能不能走到那地方。”

老癢馬上反對:“不行不行,這黑燈瞎火的,我不幹,呆會走丢了怎麽辦?”

涼師爺說道:“那不如我們把一人的眼睛蒙上,我們跟在他後面走,這樣總行了。”

我想了一下,眼下再在這裏呆下去也不是辦法,拿出剛才做火把的時候剩下的破布,遞給老癢讓他蒙上,。

老癢老大不願意,不過他是唯一一個走出來過的人,帶路非他莫屬了。

這個時候,手上的火把突然閃動了兩下,終于堅持不住,撲哧一聲熄滅了。

《盜墓筆記》 秦嶺神樹 第19章 鬼吹燈

火把一熄滅,本來就不甚明亮的空間突然漆黑一片,我吓出了一身白毛汗,火把差點脫手掉到地上。

涼師爺膽子更小,當時就怪叫了一聲,撒腿就跑,才跑沒幾步就聽到“嘣”一聲,大概是撞在了棺材上,疼的嗷嗷直叫。

我掏出打火機,照了照火把,發現上面的燃頭并沒有燒完,不知道為什麽火焰就突然熄滅了,難道是風吹的?可這裏也沒風啊。

老癢幸災樂禍的說道:“老吳,你的手藝的确不行,這火把也太不經燒了,說滅就滅,真是非洲爸爸跳繩子—黑(吓he)老子一跳。”

我罵道:“你他娘的羅嗦什麽,有空擠兌我,不如去看看師爺怎麽樣了,別給摔進棺材裏去了。”說着我将火把重新點燃,擡高一看,只見涼師爺正倒在地上,有一只棺材給撞的散了架子,骨頭架子散了一地。

我上去将他扶起來,只見他面色慘白,給吓的不輕,老癢拍了他一下,說道:“師爺,您還真是逗,就您這膽子,還想摸黑走路,現在過瘾了吧?”

涼師爺見火把又燒了起來,松了口氣,說道:“兩…兩位別誤會,在下不是怕黑,是剛才,他娘的好象有啥東西在我脖子後面吹氣,涼嗖嗖的,我以為粽子出來了,一下子給吓的沒魂了。”

老癢大笑:“什麽涼氣,我看是你的涼汗滴脖子裏去了,這粽子在您背後,不啄你一口,還往您脖子上吹氣,他娘的您以為粽子都是小姐啊?”

我也說道:“是啊,涼師爺,鎮靜一點。別自己吓唬自己。”

涼師爺看我們不信,急了,咳嗽道:“兩…兩位小哥,千萬要信我,剛才肯定有人在我後脖子上吹氣,那感覺真他娘的寒人,我看這裏不止我們叁。還有別的東西在!!”

我看他的表情,想起剛才火把突然就熄滅了。覺得涼師爺的話也不是完全不可信,火把不比蠟燭,上面的燃頭不燒光,是很難熄滅的,剛才這一下子,肯定是出了什麽問題。而且在這種地方,留個心眼總是好的。

想着,我給老癢使了個眼色。意思是還是去看看保險,老癢點點頭,兩個人掏槍出來,一前一後就往涼師爺剛才站的地方走去。

涼師爺剛才站的地方,身後一尺不到就是棺材,一字排開形成一道棺材牆壁,我估計着既然是在他脖子後面吹氣,唯一可以藏身的地方就是棺材的間隙。再往後就是另一條棺材之間小徑,那裏的棺材排地密的多,走路肯定會碰出聲音,剛才一片寂靜,可以排除掉這一點。

我和老癢小心翼翼地走過去。先用火把探一下,然後再側頭去瞄一眼,生怕有什麽東西突然沖出來,這祥一個一個地找,令人欣慰的是,并沒有發現異常。

我松了口氣,心說看來涼師爺确實是吓糊塗了,不過這也不能怪他,剛才這種環境下,要是以前沒來過這種地方,害怕是難免的。想當年在魯王宮裏,我還不是一樣,膽子這東西,的确是要*練出來的。

老癢白了我一眼,搖了搖頭,兩個人轉過身子,剛想将槍收起來,突然“撲哧”一聲,我手上的火把又滅了。

我一下蒙了,怎麽回事情,這火滅的也太突然了,就在這個時候,黑暗中的老癢忽然大叫:“我操!!老吳,當心!!這裏真有什麽東西!!快把火把點起來!”

我一下子醒悟過來,忙去掏打火機,還沒摸到呢,突然背後一涼,一道勁風閃電般襲了過來,我心叫糟糕,黑燈瞎火的,看不清來的是什麽,忙一矮身子,那道勁風貼了我的頭皮掠了過去,同時我腳下一個踉跄,撲倒在地上。

這一跤摔的倒不是很疼,只是撞到了邊上幾只棺材,淅瀝嘩啦的,不知道什麽東西掉了我一臉,我顧不得惡心,我急忙打起打火機,以最快的速度将火把點了起來。

一照之下,只見老癢和涼師爺都面如土色趴倒在地上,涼師爺已經吓的糊塗了,直叫阿彌陀佛。

老癢心有餘悸,對我說道:“快照照,他娘的剛才到底是什麽東西?怎麽速度這麽快!”

我咬緊牙關站起來,舉着火把一轉,發現除了又給我們撞翻了幾個棺材外,四周什麽變化都沒有,連個腳印也不見,當下心裏駭然,剛才那一道勁風急如閃電,可見對方*地極近,可這裏棺材密布,這麽打起打火機的工夫,一片漆黑的,就算逃的再快,也不可能什麽痕跡都不留下,我又轉念一想,我操,難道是碰上鬼了不成?

火把滅了兩次,難道這鬼還想效仿鬼吹燈,把我這火把當蠟燭了,他娘的也太沒職業道德,要吹也不是這個時候吹的啊。

我将火把壓到肩膀下,免的突然又給弄熄了,然後将涼師爺架起來,這人已經進入恍惚狀态了,怎麽拉都站不直,像攤爛泥一樣。我提了兩把,實在拉不起來,老癢沒有辦法,上去就啪啪兩個耳光。

我怕老癢下手太狠,忙将他攔住,這時候涼師爺倒反應了過來,一看四周,號啕大哭:“哎呀我的娘啊,你說我這人真是多事,好好在家呆着多好啊,幹什麽學人倒鬥,這下子完蛋喽,客死異鄉——”

老癢看他沒完沒了,一把捂住他的嘴巴,罵道:“有完沒完,一把年紀了害臊不害臊,再吵吵我們把你扔這兒,你自己爬回去。”

涼師爺是情緒失控,哭了幾聲已經發洩了出來,被我們一吓唬,他馬上抹了把臉,不敢再發出聲音。老癢轉頭問我道:“老吳,剛才那是什麽東西,你有沒有看清楚?是不是粽子?”

我朝他招招手,說道:“不會,你看我們打了個照面,連對方毛都沒看見,粽子沒這麽快。”

老癢對我說道:“你看這裏這麽多棺材,要說沒粽子誰也不信啊,我聽說粽子也有分等級的,該不會我們這次不巧,碰到了粽子裏的輕功高手!”

我不想和他扯皮,走到給涼師爺撞散架的那具棺材邊上,用手槍撥了撥裏面的東西,對他說道:“少給我扯蛋,你看,這裏的環境這麽潮濕,裏面的屍體已經只剩下骨頭了,上面還長着黑色的黴絲,這東西絕成不了僵屍。我敢用我的人頭擔保。”

涼師爺這時候總算鎮定了下來,抽着鼻子說道:“兩位小哥,這是不是粽子和咱們沒關系,我看趁着現在還有火把,我們還是快點爬回到懸崖上面去,以後的事情再想辦法。”

我知道他是經不住刺激,萌生了退意,便拍了拍他,解釋說現在敵在暗我在明,如果現在去爬懸崖,指不定什麽時候又來一撥,我們避無可避,就只能到陰曹地府裏去哭給閻王聽了,所以局勢沒明朗前,還是不要輕舉妄動。

老癢說道:“老吳說的對,這不我們還有槍嘛,就算真是粽子,一兩只我們也不怕他。”

涼師爺一把鼻涕一把淚,在那裏直搖頭:“小哥,您別安慰我,就我們這兩把槍,碰到粽子是死定了,恐怕留個全屍都難。”

我沒碰到過真正意義上的粽子,也不知道槍打不打的動,不過既然是肉做的,我就不信還能硬的過子彈。

涼師爺憂心沖沖,不過臉色算是緩和了下來,沒剛才那麽緊張了,我想了想,覺得就等在這裏也不是辦法,還是得往前走,要真不行就拆棺材,反正現在也給我們撞翻了不少,裏面的屍體都爛沒了,沒什麽好怕,至于道義問題,自己小命不保,我也管不上了。

老癢一聽,也覺得這是沒有辦法之中的最好辦法,當下我們架起涼師爺,手槍上膛。還是老癢打頭,我殿後,三個人咬緊牙關,順着小路再一次往棺材陣的深處走去。

我們上一次走過的時候留的痕跡還在,我記得有幾個地方老癢還特別用力在泥地上踩出了幾個腳印,我們順着這些痕跡一路過去,果然沒有發現任何的岔路,走着走着,我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怎麽這裏的棺材腐朽的這麽不均勻,每只棺材都有幾個地方爛的特別厲害,剛想把他們叫停仔細看看,突然“咣”一聲,突然邊上一只棺材就散了架子,我吓了一跳,剛一回頭,就聽“撲哧”一聲,手上的火把第三次熄滅了。

我有了上次的經驗,馬上一蹲身子,這時候就聽邊上一陣混亂,老癢大叫:“我操!!我逮住它了!

《盜墓筆記》 秦嶺神樹 第20章 孔雀花翎

他話音未落,我就不知道給誰踢了一腳,下中臉部,差點給踢暈過去,随即我就聽到浙瀝嘩啦的一連竄木板壓裂的聲音,不知道出了什麽事情,慌亂之中,我忙将火把點燃,盯睛一看,只見老癢下和什麽東西扭打在一起,已經滾進棺材堆裏,整一排棺材給撞的東倒西歪,人骨頭散落一地。

我趕緊上去幫忙,卻發現幫不上手,那東西體型不大,卻猛勁十足,老癢一百多斤的體重壓在它身上也壓他不住,兩個人翻在一起,橫沖直撞的,我根本近不了身,而且稍有不甚就會莫名其妙的給踢一腳,我幾次嘗試都無法進入戰團,只能站在外面幹關鍵沒辦法。

一會功夫,老癢就要堅持不住了,那東西幾次都幾乎成功的脫身,我一看再不去不行了,只好招呼涼師爺,兩個一上一下,撲到老癢身上,将老癢和那東西壓到身子底下,老癢也沒想到我會來這一招,給壓的夠戗,忙大叫:“你他媽的悠着點!老子脊梁骨要斷了。”

我使勁的按住老癢,将三個人的體重完全壓到下面那東西身上,發現沒什麽動靜了,才問他道:“怎麽樣?那玩意死了沒?”

老癢牙縫裏擠出幾個字來:“我不知道!不過你他娘的再不松開,我就死了!”

我看他臉憋的通紅,知道的我重量的确不輕,趕緊撤下力道,老癢一個翻身起來,長出了一口氣,對我說道:“你—你他娘的下手也太狠了,不以為是小時候疊個七八個人都沒事情?幸虧老子脊梁骨硬,不然非半身癱瘓不可!”

我說你羅嗦什麽,要不是你搞不定那東西,我範的着這麽大年紀還疊羅漢嗎?你腰折,我他娘的也不輕松呢。

老癢聽了,一邊揉着自己的腰,一邊大罵我沒良心,我不去理他,轉向涼師爺道:“話說回來,那東西到底是什麽,怎麽個子不大力氣卻驚人,要仔細看看。”

聽我一說,三個人都回過神來,我們探頭過去,只見那棺材堆裏,有一團灰色的毛絨絨的東西,大概有一只猞猁這麽大,給我們壓的扁扁地,還在不停的顫抖。

老癢拾起一根人的大腿骨。将那團東西翻了身,我一看,操!鬧了這麽久,敢情是只大耗子。我看看老癢和涼師爺,他們也看看我,三個人都笑了,難怪剛才怎麽找也找不到襲擊者,原來是這麽一回事。這耗子襲擊完了我們之後,肯定是随便信哪個棺材上的洞是一鑽,就蹤跡全無,我們這群AB,還以為遇見鬼了,真是老母雞管自己叫媽——自己下(吓)自己。

不過我轉念一想,又覺得很不妥當,這只耗子。他娘的也太大了,整個比貓還大一圈,也不知道是什麽品種的,這裏的棺材這麽破爛,估計都是他們的傑作。說不定還是吃着棺材裏的屍體長大地,也不知道這千棺洞裏還有多少這樣的耗子,要是碰上一群,那得吃不了兜着走。

老癢和我心念相同,笑了一下後臉色也一變,說道:“不好,這老鼠皇帝給我們壓死了,不知道他的鼠子鼠孫會不會找我們麻煩,我看要不不是快撤,別留在案發現場。”

我點了點頭表示同意,老癢轉過頭去,剛走了幾步,突然又說道:“哎,槽糕——我們往哪邊走好呢?”

我擡頭一看,原來剛才一陣混戰,颠來倒去的,這前後又是一樣,如今已經分不出哪裏是我們來的方向,哪裏是我們要去的确方向了。

雖然我心裏有一點點感覺,依稀能分辨正确地位置,但是這種感覺太淡,我幾乎不能肯定自己是不是真有确定想的就是正确地,一猶豫,這感覺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老癢前後看了不下十幾次,看實在沒辦法啊,對我說道:“算了,反正這裏的棺材也給我搞成這樣了,我們撒開梆子橫着沖過去吧。”

我看了看,還是覺得有點不妥,就想問涼師爺意見,轉頭一看卻發現他根本沒有在聽我們說話,而是在專心致志的收拾地上的那些骸骨。

我心下覺得奇怪,拉住老癢,兩個人探過頭去看他在搞什麽。

這一場人鼠大戰,牽連了十幾口棺材,這些棺材早就已經腐朽的只剩下個形狀,所以一經撞擊,形神俱滅,幾乎都碎成了木片,裏面的骸骨自然全部都滾落出來,地上一片狼籍,涼師爺不知道為什麽,将這些骨頭一根一根的從木片裏找出來,放到一邊。

這些骨頭,大多數也不完整,大概是給這些大耗子當成磨牙地工具,上面坑坑挖挖的,有些都已經無法分辨是人體上的哪一塊骨頭。

老癢看涼師爺已經想的入神,心裏好奇,問他道:“師爺,你這又是在搗哪門子蒜啊?”

涼師爺怔了一下,轉過頭來,對我說道:“了不得,給這耗子一搗亂,倒是錯打錯着,給在下發現了一個大秘密。”

我看他兩眼放光,興奮莫名,心裏更加奇怪,這什麽饒子的骨頭能有什麽秘密?”

涼師爺讓我們蹲下來,拿起一根骨頭給我們,問:“兩位,看看,能不能看出點什麽來?”

我和老癢對視一眼,不知道他在玩什麽花樣,老癢做了一個很怪的笑容,說道:“您這不寒蟬我們嗎,咱們是倒騰死人的東西,不是倒騰死人的,你還是直說吧,說完了我們趕緊趕路。

涼師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道:”在下是太興奮了,話都不會說了,別介意,您們先讓我想想怎麽說,呃——你們看骨頭這個地方,仔細看看。”

我接過骨頭,自己一看,只見他指的那個地方,有一道很平滑的缺口,切口和骨頭是一個顏色,年代應該也比較久遠,但是涼師爺給我看這個有什麽用意,我卻想不出來。

涼師爺看我一臉疑惑,說道:“看不出來也沒關系,我來和你們說,這根骨頭。是人的鎖骨,就是這個位置。”他指了指自己的脖子,接着說:“這一道缺口,叫做陳舊性骨傷,是死前造成地,你看切口尖銳。一點骨頭愈合的情況都沒有,說明這道傷口地時間和這人死亡的時間是非常接近的。”

老癢很不耐煩。說道:“那什麽,骨頭受傷了,是吧,骨頭受傷了真可憐,不過我們還是快點走吧,火把都快燒沒了。“

涼師爺忙擺手道:“再給我三分鐘,馬上說完了!”

我看他非常興奮,不說清楚肯定也不會罷休。老癢羅裏八嗦的反而耽誤時間,忙使了個眼色讓老癢別插嘴,轉頭對涼師爺說道:“別理他,您快說。”

他咽了口吐沫,說道:“剛才說到哪裏了,哦,這傷口的時間和這人死亡的時間是非常接近的,在下大概能斷定。這道傷口應該是這個人死亡的原因,之所以是在這個位置,大概是被人用刀,從鎖骨上方切斷了頸動脈,下刀太快,所以劃到了骨頭上。”

我一聽納悶,問道:“不是說這洞葬裏葬的肯定是自然死亡地人嗎?按你這麽說,這具骨頭的主人,是給人謀殺的!

涼師爺很詭異的一笑,搖了搖頭:“不止這一具,這裏所有的屍體,都是這樣死的,你看,光這裏應有7根鎖骨,上面都有這樣地切痕,所以這裏不是苗人的洞葬,而是一處屠殺地堆屍地,我估計,這幾千個人,全部都是被割喉而死,你們要不信,我們将這些棺材都打開,肯定能證明我說的話。”

涼師爺說完這話,目光如炬的看着我,我給他看的直發毛,心說這人怎麽回事,堆屍地就堆屍地呗,用的着興奮成這個樣子嘛,忙問他說道:“涼師爺,你說的大秘密,就是指這個?”

涼師爺故作神秘,說道:“不是不是,這只是大秘密的序章而已,接下來我要說的,才是正題。”

老癢簡直不耐煩到了極點,一聽下馬差點掉到地上,說道:“啊?剛才地才是序章,那您等一下,那個誰,老吳,你先把火把給滅了,等一下再點起來,我找個地方先躺會兒。”

涼師爺已經完全進入狀态,絲毫不以為意,又從棺材的碎片裏掏出一片東西,對我說到:“大秘密,就藏在這個東西裏。”

我接過來一看,是一片無法形容的東西,似乎是鬥笠,又像是盔甲的一部分,不過這東西既然不是骨頭,那必然是定冥器,我命拿起來對着火把仔細一看,驚訝道:“是鞑子帽(清朝的官帽)?”

涼師爺點點頭:“不錯。”

這時候,不知道是給神經兮兮的師爺感染了,還是我本身的直覺,我隐約覺得涼師爺說的事情可能真地有什麽驚天動地的萬分在裏面,一時間給搞的一身冷。

涼師父接着說道:“清朝的官帽分暖帽和涼帽兩種,你看這一片,沒有襯裏,是涼帽子,這人死的時候是在夏天,還有,最奇怪地,是這個東西。”他從那片官帽的碎片裏小心的剝出一片東西:“你看,這一片東西雖然不起眼,但是卻是關鍵啊,小吳哥,你是明白人,一看就知道這是什麽東西。”

我已經給搞個渾身冰涼,順着他的意思一看,馬上就明白了,那片東西,不是別的,正是清官帽子上的花翎碎片,大概是屍體腐爛的時候,被屍液粘到帽子上去了,我一看之下,發現那還是一片孔雀花翎,當下吸了口涼氣,頭帶孔雀花翎,五品以上的官,怎麽會死在這個地方?

涼師父這時候已經又找出不少花翎的碎片,我數了數眼子,全是孔雀花翎,心中駭然,難不成這裏列的全是當官的,心說怎麽可能呢,清朝廷上下一共就這麽幾個官員,這裏幾千具屍體,把五品官員殺光了都不夠數啊。

老癢看我面色有異,又聽不懂我們到底在說什麽。

拍了我一下,問道:“那個,正題說好了沒,我們真沒時間了,你們這麽投緣,回去慢慢再聊吧。”

我不去理他,問涼師爺,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情,這些屍體給堆在這裏,實在太過古怪了,一來,既然是屠殺,将屍體胡亂一丢不就行了,為什麽還要把屍體這進棺裏面,二來,誰都又要把棺材排成奇門遁甲的樣子,想要困人,用不會腐爛的石頭不是更好嗎?

《盜墓筆記》 秦嶺神樹 第21章 千棺火龍陣

涼師爺擺了擺手,表示這個就不清楚了,不過他表示,清朝的五品官員沒有我想的那樣少,大部分在皇宮的帶刀侍衛,都是五品,那也有浩浩蕩蕩千把來人,加上各地行宮和一切特殊單位的,數量遠遠超過這裏。況且我們還沒有将這裏的棺材全部打開,也不能肯定所有的棺材裏面的屍體都帶着孔雀花翎。

滿人沒有洞葬的習俗,這些人給移屍到這裏來,恐怕也費了不少周折,如果真如涼師爺所說的,這麽大規模的與戰争無關的屠殺,必然是為了掩蓋一些險為人知的事情,這裏幾千個人,不知道看到了或者聽到了什麽,給某位掌權者抹殺了。

涼師爺說這千棺洞之下還有一層清朝古墓,或許秘密就在那裏,畢竟兩處地方只了幾層青磚,要說巧合誰也不信,如果想要知道的更詳細一點,只有進到古墓之中再說。

當然,前提上我們能到達古墓的入口。

我聽他說完,越發感覺到下面的古墓神秘難測,涼師爺看火把的确見微,又極其簡短和我說一些典故,然而我卻都沒有聽說過,這時候老癢又來招呼我們快點上路,我也不想再費唇舌,于是對涼師爺說邊走邊說,三個人起身,踩着碎裂的棺材和人骨走到另一條小徑之上。

此時我們已經确定這裏的屍體腐爛殆盡,不需要再忌諱那些個棺材,所以不再依照棺材所規列出的順序,而是憑師爺手表上的指北針,一邊觀看四周的地形,一邊琢磨着多快好省地破出這個棺材陣的捷徑。

在懸崖頂上觀察之時,我記得我們地目的地處在整個圓形山洞的一側。一邊貼着洞壁,所以只要跨過這些棺材,沿着洞壁一直向前走,到達那裏絕對沒有問題,只不過我們現在身在陣中,如果仍舊順着棺材往回,走回懸崖那邊,說不定會多生事端,不如當機立斷。直接翻過這裏一道一道的棺材牆壁,還能更快一點。

當下讓涼師爺拿着火把,我們打頭,踩過邊上的棺材,就往洞穴的邊緣走去,一路上遇到破舊的棺材就直接将其推塌,保存完好的就擡起放到一邊。沒費多大力氣,就橫向在棺材陣的迷宮裏硬開出一條通道。

在擡棺材地時候,因為棺材底腐爛的最厲害,所以一擡之下裏面的屍體往往會漏底而出,我們邊走邊研究,發現這些人死的時候都穿着官袍,絲質的衣服在這裏已經全部變黑變黴,但是偶有一些還能分辨出上面的紋路,涼師爺邊看邊啧啧稱奇,說這裏的人全是武官服,看樣子都是當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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