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32)
向下傾斜的角,只要雙腿夾住繩子,自然就會滑向對面,不用花一點力氣,我淩空劃過,一下便到了祭祀臺上的樹根上,立即抓牢上面的根須站穩。
王老板在對面做了個手勢,讓我先探察一下形式,我回頭一看,那些灰色的蟲子并不是螭蠱,而是一種類似蟬的幼蟲的昆蟲,這裏數量頗多,但是應該不會有什麽危害,我趕走他們,對對面的王老板做了個手勢,他用手電照了照我的四周,确定真沒蟲子才爬上繩子。這個時候我突然想一下子解開繩子,讓他就這麽掉下去,轉念一想不行,他的背包掉下去太可惜了,無論如何他的裝備一定要弄過來,想的時候,王老板已經滑了過來,落到了我的身邊,想害他也沒機會了。
這裏的樹根幾乎都有我的兩三根大腿粗細,糾結在一起碰到的地方已經融成一體,沒碰到一起的地方就镂空成一個個窟窿,時間長了,融到一起的地方多,裏面镂空的窟窿就四通八達的,這在榕樹裏面很常見,有大片榕樹的地方,甚至整片林子都粘在一起,裏面一個樹洞連着一個樹洞,進去就出不來了,比鬼林子還邪。。。。
我勻抓着樹根轉了一圈,發現這裏年代實在太久了,包的非常徹底,看不到下面是什麽,這些樹根又砍不動,不知道如何是好,呆了片刻,王老板說可能要從這些樹根之間的縷空裏看下去才能看到,咱們分頭找,一個洞一個洞照過來,肯定能看到。
我心說蓋的這麽厚,這也不太可能,不過他沒準備和我讨論,只是擡了擡手讓我去做。
我隐約感覺上這人十分的暴戾,和我以前認識的那個王胖子有的像,心說他們倆該不是親戚,不過我的那個王胖子可可愛的多了,而且很爽快,這個人太陰了,雖然表面上笑呵呵的。這些樹根盤在這裏像一個墳墩一樣,用手電照到那些镂空的窟窿裏也照不到底,我們搞了半天,累的一頭是汗,還是什麽也看不到,我還把腰閃了,酸的我直冒冷汗。
兩個人這下沒辦法了,王老板看了看我,忽然大罵了聲:“王八蛋,難到李琵琶這衰人算計我?”我心裏也嘀咕,這裏既然什麽都沒的,為什麽老癢要這麽強調,他應該不會開這種無聊的玩笑,問題還是出在我們身上。到底出在哪裏,哪裏疏忽了?兩個人都不說話。靜靜的坐在那裏想事情,我想着老癢一路過來和我說的謊話,這此謊話不管是處于什麽心态,無非是想把我引到這個地方來。可到了這裏這後,卻什麽都沒看到,而那個所謂的不能告訴我的,而且就算我知道了也是不會去做的好處,到底是什麽?現在還是一點也看不出來。正想的出神,王老板突然推了我一下,我轉過頭想說話,他做了個別出聲的手勢。我心說幹什麽,他擺了擺手,小心翼翼的拉我蹲下來,仔細去聽那樹根裏,我立刻凝神靜氣側耳去聽,這裏沒有風聲,在這寂靜無比的溶洞裏,貼着那樹根,清楚地聽到樹根裏面傳來一聲聲地輕微的“的。。。的。。。的。。。”聲,好像有人被凍的磨牙。那聲音不大,不注意必然聽不到,很有語音規律,和血屍的聲音完全不同,也不會是那些蟲子在樹幹裏爬行發出的聲音。
王老板輕聲說道:“這聲音每一聲的間隔都一樣長,好像是一個和尚敲木魚一樣,有可能是什麽機關動作的聲音,這裏面的确有東西在,只是不知道是活物還是死的。”我還始冒出白毛汗,這幾千年的老樹根裏竟然有人磨牙,難道是遇到樹妖了不成,我剛想說話,王老板抿着嘴巴搖了搖頭,舉起短步槍拉上槍栓,讓我跟上,自己聶手聶腳的尋着聲音走去,我們走到一個榕樹洞邊上,發現聲音就是從這裏傳出來的,王老板打開手電往洞裏一照,聲音噶然而止。他瞄了眼我,輕聲說道:“沒錯,應該就是這裏,你朋友和《河木集》說的東西就在這裏面,可能得從這裏進去才行。”
我皺了皺眉頭說道:“這裏面的根系洞非常複雜,比那些溶洞地形的洞系要複雜的多,而且不知道這銅柱是不是空心的,貿然進去,可能會有危險。”他點點頭說道:“我知道,所以我們兩個不同時進去,先下去一個探路。”
我心裏咯噔一聲,心說你該不會想讓我進去吧。王老板看我猶豫了一下,把短步槍舉了起來,輕聲說:“我太胖了,你先下去,我跟在你後面,給你殿後,你放心,不會出事情的。”說着他推了我一把,将我往那個洞裏推去。
我低頭看了看下面,一片漆黑,回頭一看,他正目嚴峻的看着我,臉上透出一股子陰糜的表情。我咬了咬牙,只好又帶上頭燈,再次充當趟雷的角色,剛想進去,胖老板那又把我叫住,遞給我一只小型的對講機,說道:“如果裏面很深,就用這胩,去吧,後生仔有前途。”我心說有這麽好的東西,幹什麽不早拿出來,接過來,先熟悉了一下使用方法,然後放進兜裏,說道:“王老板,咋們明人不說暗話,我這是給你去拼命,你怎麽樣也要給我點武器,萬一我挂在裏面了你也沒戲了,對吧,你給我槍,冷兵器總要給我一把吧?”
王老板戒備的看了我一眼,大概覺得我說的也有道理,不情願的從自己的靴子裏掏出一把小匕首,丢給我,同時槍口馬上就指向我,笑道:“你看我這人糊塗,就給忘了嘛。”我接過匕首,發現是那種長柄獵刀,專門用來刨皮用的,心說有總比沒有強,操了一聲,頭一低鑽進洞裏,聞到了一股黴味,帶上要來的防毒面具才往裏繼續爬去。裏面非常的潮濕,樹根的表皮與外面完全不同,非常松軟,還有很多不知名的蘑菇長在裏面,很多蟬的幼蟲受到我的驚吓開始逃竄,我往裏爬了一段,一下呆住了,前面至少出現了幾個叉口該走哪一個?
仔細一看,其中一個叉口上有一個标記,應該就前人畫上去的,不知道是老癢還是別人?不管了,我爬向地個有标記的叉口,又前進了幾米,突然前面一空,上半身已經探了出來。我上半身挂在洞口,打準頭上的探燈四處一照,這裏是一個矮小的空洞,裏面盤根結錯,全是樹根,說的實在一點,這裏不過是整個根包裏根須比較稀疏的地方,正覺得奇怪為什麽會出現這種情況,忽然看見樹根裏面有一塊石板露出一角。仔細一看,那竟然是一只巨大的棺椁,棺椁下面有一個棺床,現在也給裹了個結實,從我剛才爬的距離來判斷,這裏應該就是祭祀臺的中內央沒錯,這就是我們要找的東西。我手腳并用,來到露出一角的石棺邊上,這才看清楚,這東西不是一般的大,幾乎像一只袖珍的集裝箱了,椁蓋的邊緣和銅樹上一樣,陰刻着一圈雲雷紋,其它部份幾乎和樹根長在一起,上面有什麽浮雕無法知曉。
王老板在外面大叫了兩聲,我正給看的蒙了,也沒回他,他以為我下到銅樹裏面去了,從對講機裏問到:“後生仔,裏面有什麽?”
“有一只棺材!”我說道,一邊盡量找一個地方至少能讓我坐起來,爬着太難受了。
“棺材?能不能看出是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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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罵了一聲:“我怎麽知道,不過這棺材給運到這裏也不容易,如此興師動衆的,裏面躺的可能就是這青銅樹的修鑄者。”把自己的棺材放在這裏,大概想着升天的時候,離天宮近一點,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麽人物有這麽大的手筆。
這個時候我看到棺材的蓋子和椁身并沒有密合在一起,有一段樹根已經順着縫隙長進了棺材裏,将蓋子擡起了一點,我感覺到很奇怪,“恩”了一聲。王老板聽了很緊張,忙問:“怎麽回事?”
“這棺材。。。蓋子沒蓋好。”我說道,向那縫隙爬了過去,難道人入殓的時候棺材沒蓋好讓樹根長了進去?我想了想,覺得也不會,可能是細小的樹根須長入棺材蓋之下後不斷長粗,将蓋子擡了起來,這些樹根四通八達的,說不定已經撐滿了這只棺材,表質層這麽硬,我們手裏的這些個家夥就算能砍動,也不知道猴年馬月能挖出來。我爬到縫隙邊上,用探燈往裏面照了照,裏面似乎是全空的,灰蒙蒙的一片,光線好像給什麽吸收了一樣,什麽都照不出來。
歷來考古中,從椁中将棺材起出來是最麻煩的,正規的棺椁都是棺壁貼着椁壁,最多給你留一公分的空隙很不錯了,這一具卻反潮流,裏面有着相當大的空間,十分怪異,不知道又是什麽講究。西周時期的墓葬習俗已經比較成熟,就算是王宮貴族也不會使用如此離譜的墓葬方式,看樣子涼師爺說的沒錯,這裏應該是少數民族的一處王墓,并且這一個國力似乎也不弱,至少應該當時的西周王朝不相伯仲。我拿起對講機,說道:“這棺椁裏是空的,裏面不知道有什麽,我的探燈沒你手電那麽厲害,太暗,你可以進來了,這裏很安全。”說着,我已經向我剛才探出來的那個洞爬去,心說只要你一探出頭來,老子就卡住你,看你怎麽半。
對講機發出幾聲靜電幹擾的聲音,裏面穿來幾聲聲音,我聽不清楚。
“什麽?”我問道
随着幾聲靜電幹擾,從對講機裏穿來了一些奇怪的聲音,非常嘈雜,一點也聽不清楚。
“什麽?”我不耐煩的又叫了一聲。
《盜墓筆記》 秦嶺神樹 第33章 鬼霧
在王老板的脅迫下,不情願的爬進了榕樹根洞裏,在榕樹根盤的龐雜迷宮中行進了很短的一段時間,就發現被氣生根裹的結結實實的巨大石頭棺椁。*進觀察時,還發現榕樹無孔不入的根須從棺椁的縫隙中長入,硬生生将幾噸重的椁蓋擡起,露出了一條足夠一人通過的縫隙。
棺椁中一片漆黑,不知道內層的內椁或者棺木是腐朽了,還是放置在黑暗的深處,棺椁的內壁好象還塗了一層可以吸收光線的塗料,探燈的光線照過去,什麽東西也照不出來。
我一邊用對講機通知王老板進來的時候,一邊試圖用短柄借刀割斷棺椁上的樹根,這個時候,對講機忽然發生了接收故障,開始出現奇怪的聲音。
在這狹窄黑暗的空間裏,一只棺椁邊上,突然從對講機裏傳來類似鬼魅一樣的呼號聲,既像有人在哭泣,又像有人在發抖着念着什麽東西,讓我着實吓了一跳,我趕緊将聲音關小,拍了拍看看是怎麽一回事情。
這是MOTO生産的軍用對講機,使用塑膠外殼,非常适合在惡劣條件下使用,照道理不會這麽容易故障,我開關了幾次,開始那種怪聲倒是沒了,揚聲器裏卻斷斷續續的發出呲呲的靜電聲,似乎是有人呼叫,又無法聽到清晰的語句,我連喊了幾聲“什麽”也不見好轉,調動頻率也沒有作用。
我擺弄過這些電子東西,知道這種動靜并不是物理上的故障,而是電波幹擾,産生的原因很多,大到太陽黑子爆發,小到家用電器運轉。都會産生相同的效果。我們現在深處地下,給太陽黑子影響的機會不大,這種深山老林裏的溶洞裏,也不會有什麽家用電器,這種幹擾到底是哪裏來的。
我将對講機四處移動,尋找幹擾的源頭,很快我便發現,只要将它*近巨大的棺椁,嘈雜聲就會嚴重,如果離地遠一點,嘈雜聲就會減輕,非常奇怪。難道幹擾源竟然在棺椁裏面?我将對講機小心翼翼的伸進椁蓋和椁身的縫隙,剎那間,那種嘈雜聲音突然爆發到了離奇的響度。就好像有人突然間慘叫了起來一樣,吓的我手一松,幾乎把對講機掉進棺椁裏。
糟糕,我心裏想,看樣子沒錯,棺椁裏面有什麽東西正在發射不規則的電磁場,這太不可思意了,是自然現象嗎?還是有什麽古怪?
我知道植物是可以發射微弱的電波信號的,而且不同的外界條件下,植物發出和電波信號也不相同,比如說你給他播放舒适的音樂時或者用刀割這的時候,他發出的是兩種完全相反的信號,這被稱為植物的語言,可是這些信號都有是極其微弱的,就算你用專門的儀器都不一定能探測到,不用說給普通的對講機接收了。
還有一些特別的情況也能夠在自然條件下産生強烈的電磁波影響通訊。比如說地震前夕,或者火山爆發的時候,但是這種幹擾是破壞性的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溫和。
我看這巨大的棺椁,想道了一個不太可能的可能,就是在大規模的屠殺或者大型的土葬墓地附近,經常會有奇怪的電磁波幹擾,持續不斷,一說那是屍體腐爛發出的能量産生的,一說,那是大量鬼魂發出的信息。這強烈的電磁會不會是棺椁中的屍體發出的呢?
這裏光線極其晦暗,老榕樹蒼白的根部,在探燈的照射下,看上去就像一根根畸形的蛇骨,中上這讓人發麻的嘈雜聲,就像有什麽東西正在棺椁的內部,正在狂叫着催促我進去,我感到雞皮疙瘩一身,無比的煩雜,趕緊将對講機拿出來關掉。
四周安靜了下來,我一下子感覺到頭暈,大概是這裏潮濕的空氣和古怪的味道讓我開始缺氧,看着四周的環境,心裏感覺到一陣發寒,這是我一路上都沒有感覺到過的。
王老板一直在外面大叫,想必是聽不到我的回答,正急的直跳,他的喊聲經過樹根裏三層外三層的過濾,到我這裏已經變的十分微弱,這就像人在十幾層被子裏面聽外面的人說話,很難聽的清晰。
剛才我還考慮着把王老板騙進來,在這裏制服他,現在已經改變主意,想着是否還是暫時先退出去好了,這地方邪的慌,呆久真讓人全身不舒服,這主要還是一個人的原因,如果有兩個有或三個人在我身邊,應該能鎮定很多。
考慮再三,猶豫不決的老毛病又範了,就是拿不定主意,外面的王老板叫了一會兒也就不叫了,我聽道他在外面大聲罵了幾句,就靜了下來,大概也不知道怎麽辦好,晾他的脾氣,應該不敢鑽進來查看,他們這種跑江湖的人,雖然在社會上萬般的強橫,但是在這種詭異的地方,又聽到棺材,還是有着本能的畏懼,棺材代表着錢和權利不能控制的死亡,是不為人力所能撼協的權威,這一點倒鬥的人反而很難體會。
正出神的想關,忽然我又聽到那種磨牙一般的“的。。。的。。。的”的聲音,不知道從什麽地方響起來,比剛才在外面的時候要清晰的多。
現在聽的真切,這種聲音,像是有人穿着木屐的走在石頭地板上的腳步聲,但是這聲音沒有起伏,不像是在來回走動,倒像是在。。。在不停的跳。
聲音非常有規律,一下一下的,在這寂靜的環境裏,分外讓人覺得心驚肉跳,我剛剛已經吓了一跳,現在聽起來,簡直像催命符一樣,我的心髒鬥跟着這個節奏顫抖起來。
一時間我感覺到有點奇怪,我怎麽會這麽害怕,我應該已經克服這種恐懼了,我鎮定了一下,拿下了我的放毒面具,聞了聞四周真實的味道,一般來說,防毒面具能将一些對人體有害的異味清除,所以帶這防毒面具,聞到的味道是加工過的,特殊情況,有時候一些毒物的标志性氣味會給過濾掉,但是有毒物卻還是能夠穿過面具,反而會造成中毒者的麻痹大意。
四周的味道對鼻黏膜非常的刺激,我剛吸了一口就打了個噴嚏,渾身還是冒冷汗,趕緊又把面具帶上。
我聽了一會兒聲音不是來自其他的地方,按照方位來看,好像是從石頭棺椁的內部傳出來的。
我開始冒汗,一手拔出了長柄獵刀,匍匐着向那縫隙*近去想聽個清楚,可是自己的心跳反而越來越響,等爬到那個死地縫隙邊上的時候心跳的簡直就要從我的嗓子裏跳出來了。
我知道自己是給這裏的環境感染了,有一段時間我以為自己已經克服了這毛病,現在看來還是沒有,想像力豐富是做一行的大忌,我一邊提醒自己,一這寧神靜氣,腦子裏想象着四周的光線明亮起來,并沒有這麽黑暗,又深呼吸了幾口,總算壓下了躁動的心髒,我嘆了口氣,轉過耳朵,好好分辨這到底是什麽聲音。可就在這個時候,那聲音突然停止了,一下子就是鬼一樣的寂靜,我被這突然地變化吓的渾身一緊,同時,我忽然感覺道好象有一只什麽東西突然搭到我的肩膀上!!
我頭皮一炸,眼前幾乎一黑,人瘋了一樣的回手就是一刀,一下子探燈就撞到了一根樹根上,立即熄滅,四周變的一團漆黑,緊接着,我的手給什麽給纏住,拼命向後扭去,我吓的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嚎叫了一聲,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想翻過身來,一掙紮,身子下面的一根還未完全角質化的樹根咔嚓一下,我整個人一沉,和我身後的東西一齊掉進了一個淺坑裏。
我掉下去的同量,忽然聽到有人罵了一聲:“你個衰鬼!”然後手電就亮了,王老板一邊緊緊壓着我,一邊用手電照我的眼睛,照的幾乎要瞎了。我剛想要用手去遮,突然就給他甩了一個巴掌,完全沒有留力,我鼻子馬上就一涼,開始流鼻血。
他打完我之後,又狠狠罵了我和聲,說道:“你個仆街仔,給你臉你不要臉,跟我肥佬玩花樣,你去死。”
我馬上意識到怎麽一回事情,他娘的這廣東來的死肥子竟然有膽子偷偷摸進來,這人大概是看我沒反應,以為我在給他玩花樣,又忌諱着我在裏面,怕進去之後着了我的道,竟然沒開手電,偷偷爬了進來,正碰上我在聽那鬼跳聲,結果差點給我回手一刀給作了,現在大概是以為我想殺了他。
我想解釋,但是他卡這我的脖子,我說不出話來,他好像氣的夠戗,又是一巴掌,打的我耳朵嗡的一聲,我一下子心頭火起,心說我操你***,敢這樣打人的說明根本就沒把我當人看,當即一頭就撞了過去,将他撞了個結實,兩個人又滾在一起,你一拳我一腳,一下子滾到棺椁縫隙的邊上,他力氣比我大,一下子又占了上風,把我壓在身下,擡頭就想掐我,結果這裏太矮,他頭一擡,撞在一根樹根,把他撞的一楞,我乘機猛的一腳頂在他的跨下,将他頂翻了出去,然後撲上去搶過他的手電,對着他的腦袋就是一下,将他砸蒙了過去。
我壓在他的身上,看他暫時無法動彈,就用手電去照四周,發現這鳥人的裝備和槍都沒帶進來,想必是覺得裏面太狹窄,怕走火傷到自己。我又去摸他身上,去拿他的匕首,突然他就将我向上一頂,我也和他一樣,一頭撞到頂上,撞的眼冒金星,急忙翻出一邊,免得再給他頂一下,我腦漿就要從鼻子裏出來了。
王老板爬起來,身上全是根系的細須和被碾碎的菌類植物,臉已經氣的扭曲了起來,喘着粗氣,眼睛都紅了,我知道他動了殺機,像他這種混混起家一步步爬上來的人,殺心肯定很重,動不動就想置對方于死地,看來這一次,真的要拼個你死我活了。
王老板順了順氣,從皮帶中拔出匕首,反手握住就氣勢洶洶的向我逼近過來,我的短柄獵刀比他那把匕首短了整整一半,就算能捅到他也傷不到要害,此時候只好拿手電做武器,追着他的眼睛照,不過這死胖子非常兇悍,根本不來看我,一邊轉頭避過強光,一邊就閃電一樣沖了過來,一刀就劃向我的脖子,我矮頭躲過,左手抓住他的手,右手突然熄滅了手電。
他的眼睛已經習慣了強光,突然間熄滅,他下意識地就停了一下,我記住了他腦袋的方向,飛起手電,論圓了胳膊就是一錘,黑暗中我聽到一聲悶哼,手電竟然給砸的亮了起來,對着他的位置一照,看到他已經給我打出一嘴巴的血,正倒在那裏,似乎給抽的沒意識了。
我不知道他是裝的還是真給抽暈了,将他用力一腳,踹向那個縫隙,如果他沒昏,肯定的反抗,不然他就要掉進棺椁裏去了,我一連踹了好幾腳,他的雙腳先滑了進去,可惜到了胸口的時候,給卡住了,我上去又補了一腳,用力将他往裏面頂。
王老板像死魚一樣卡了很久,一下子滑進了縫隙,在那一剎那,我總算松了口氣,心說果然是昏了過去,就在這時候,突然一只胖手從縫隙裏伸了出來,一下子抓住我踹他的那只腳,猛的就往下拉去。
這一下真是促不有防,我已經全身放松了,只覺得眼前一花,已經整個兒給拖進了檢察院椁裏,我心裏直叫完蛋了,竟然掉進去了,這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事情,忙亂間忙去抓四周的東西,一下子什麽都沒有抓住,直掉進無窮的黑暗裏!!
王老板拉着我一路下滑,我原本判斷這棺椁也就一人多高,現在一進去才發現不對,這裏面有一個凹陷,看樣子的确是凹陷進了銅樹的裏面,我一連滑了大概三四米,才一屁股坐在什麽上面,疼的我一哧牙,同時王老板也松了手,似乎想要再次撲上來。
我馬上用手電照四周,想看看王老板在不在我邊了,一掃之下,只看見滿眼的霧氣,灰蒙芝的一片,半米外就什麽都看不到了。
我站起來,用手電大力的甩了幾下四周,什麽都打不到,這裏霧氣這麽濃,王老板掉下來之後,肯定也是什麽也看不清楚,大概躲藏到霧氣裏面去了。我感覺到很奇怪,怎麽會有這麽大的霧氣在這棺椁裏,要說是熏香,千年還不散也不太可能啊,我用手拔了拔,霧氣之濃,簡直好象是水一樣,一拔之下竟然出現肉眼看的見的氣流旋渦。
棺椁中間的東西一點也看不清楚,我也不敢走進去,只能先看看我滑下來的那一邊,能不能爬上去,向上看去,也看不到什麽,只發現樹根從縫隙中生進來,似乎并沒有非常肆意地生長充滿裏面,只是像爬山虎一樣貼着棺椁的內壁的底部。樹根上面張滿了類似于絨毛的真菌,一摸就掉,有點像黴菌絲。
棺椁的內壁,沒有給樹根覆蓋的地方,有一些浮雕,我一眼就看出裏面的一些圖案,應該就是外面立着的那四座雕像一樣的風格,不過這些圖案也大部份給遮住了,長柄刀的刀刃太薄了,用來切上面的樹根是有點吃力,我将一些新生根須切下之後,那些已經角質化和椁壁黏在一起的主根就亳無辦法,一刀下去就像切在石頭上,只能工出一條白線。
雖然如此,我還是能分辨一些內容,那應該是修築青銅古樹時候的情景,上面的人穿着左衽的衣服,出乎我意料的是我發現上面的青銅樹是分節的,看來這根巨形鑄器并不是一次行修鑄成的,可能經歷了好幾代人,一節一節的鑄接,最後才成為這麽壯觀的藝術品。
浮雕很多,應該是一連串的記錄,但是我不敢随意走動,看完了我背後這一塊後,我回頭看了一眼霧氣,只覺得一股莫名恐懼傳來,于是踩沣邊上的樹根,想原路爬回去。可是奇怪的是,看似非常利于攀爬的樹根,我上去了兩次,都很快滑了下來,簡直和踩在冰上一樣,我一摸上面,發現為些真菌給壓扁之後非常的滑膩,像潤滑油一樣,要爬上去,一個人似乎挺困難的。我定了定神,心裏想着該怎麽辦,看樣子得把上面的真菌先刮了,才能上去,或者用刀當成登山鎬,也不知道行不行。
正思考的時候,“的。。。的。。。”一聲異常清晰的怪聲,突然又出現了這一次,是在我的背後,十分的近。。。。。。
《盜墓筆記》 秦嶺神樹 第34章 偷襲
将我們引入這裏的詭異怪聲突然出現在我的背後,雖然聲音不大,在寂靜無比的棺椁卻猶如炸雷一樣,無比的清晰,聽的我渾身一顫,腦門上的肌肉一緊,又是一頭的冷汗。
這個棺椁大概有六七米長短,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由着聲音判斷,聲源應該離我不超過一米,那幾乎就是貼着我的後背,可以拍拍我肩膀的距離。“的。。。的。。。”有規律的一聲一聲,簡直就是*着門板聽敲門的感覺,一股涼氣由我的後脖子一溜到底,直下我的腳後跟。
一時間我全身的肌肉都僵硬的無法動彈,考慮着要不要回頭看看,還是想裝作沒有聽見這聲音,不去理會它。不過我馬上就反應了過來,自己也哭笑不得,咬了咬舌頭提醒自己:咬鎮定下來,這個時候其實根本沒有選擇,只有去面對,害怕和找借口根本是等死的表現。
僵持了片刻,那鬼魅一般的聲音不急不緩,既沒有再度*近,也沒有遠去,我深吸了一口氣,咬牙握緊短刀,緩緩的回頭,去看後面到底是什麽。
随着我回身的動作,那怪聲突然就停止了,我定睛一看,在我背後的灰色霧氣中,卻什麽都沒有,剛才怪聲傳來的方向,仍舊是一片的灰蒙蒙的,只是給我的動作所擾動,出現了一些詭異的氣流,很快就平複下來,變得和剛才一樣的均勻。
我咽了口唾沫,覺得有點意外,用手電照了照四周,沒有任何的異常,那聲音好像從來沒出現過一樣。
剛才聲音離我如此之近,我聽的無比清晰,絕對不是錯覺。我轉身的動作也就一秒鐘左右,如果是由什麽移動的物體發出的,他也不可能在這麽快的速度消失掉,難道,聲音來自別的地方?我判斷錯誤?
我下意識的往前跨了一步,想去尋找聲音的來源。突然間,一個人影夢的從我邊上的霧氣撲了過來,我眼睛很快,正好瞄到出現狀況,急忙矮身。那人影沒有抓住我,但是還是将我撞到在地。我就地一滾,回頭一看,撞我的那人體形肥胖。正是将我拉進這裏的王老板。
我罵了一聲,亮出短柄獵刀,想和他做個了斷,沒想到他一閃之間又躲進了霧氣裏,不見了影子。
我不由得鄙夷的吐了口口水,剛才搏鬥中他的匕首應該掉在了外面,現在忌諱着我手裏的短刀,不敢和我正面沖突,而躲在霧氣裏。等着我*近,然後實施突襲,和剛才的那種嚣張勁完全不一樣,他娘的肯定是個小人。
不過話說回來,這裏的情況這麽詭異,這家夥的膽子還不是一般的大,要是我,既沒有手電也沒有武器,哪裏還敢偷襲別人,早就縮在角落裏發抖了。好在這裏的霧氣濃得像水一樣,一有什麽東西運動,就會出現非常明顯的軌跡,他想偷襲我也沒有這麽容易得手,否則剛才那一下,我已經給他按倒了。
我想到這裏,又覺得奇怪,如此說來,那怪聲的主人,如果是在這棺椁中移動,必然會産生移動的軌跡,可是我剛才去看的時候,霧氣平滑,不像有什麽東西移動過的樣子,難道他沒有形體嗎?是只鬼?
我一邊防備着王老板再次偷襲過來,一邊站起身子,這棺椁裏面的空間并不大,剛才一滾,不知道滾到了哪個位置,要趕快退到邊上,想辦法爬上去。
這裏總體不大,現在四周一看,已經貼近了棺椁的中心。透過霧氣,我看到中心部分,有着一些東西,看影子,似乎從棺椁的頂上挂下了很多的繩子,一直連到棺椁的底部。我以為是帖在頂部的樹枝垂下的氣生根,再往前一步,用手電一照,才發現不是,那些東西,都是手腕粗細的青銅鏈條,上面纏滿了真菌和榕樹的須根,一直由頂上纏繞到底,但是鐵鏈好像只是給固定在了棺椁頂和棺椁底之間,下方并沒有栓着什麽東西。
這只石頭棺椁說是巨大,其實我知道這樣的尺寸,西漢和五代的幾個給大掀頂的貴族墓裏都有發現,這東西說起來叫棺椁,其實應該叫做椁室才比較恰當,如果按照土葬墓,正式的內棺椁應該放在這個椁室的中央,財力雄厚的,石椁室內還要緊貼着十幾層木椁裏,一直貼到最裏面的內椁邊上。
現在我走了幾步,按照棺椁的大小,至少也應該看到內棺椁的大致形狀了,可是現在卻只看到幾根鏈條,地上不見放着東西。難道這椁裏面竟然是空空如也的嗎?那剛才的聲音又是從哪裏來的呢?那詭異的無線電幹擾又是來自什麽地方?
我愣了半天,又往前走了一步,想走到青銅鏈的中間去,看看他栓着的棺椁底上,是不是有什麽活門,才踏出去一步,忽然腳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