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35)
水,沒想到裏面竟然還有這麽大的蹊跷,早知道如此,就不用廢那麽多周折了。
但是看下去,又不由慶幸沒有走那一條路,因為裏面記着,他們下來的路。極度兇險,十八人進去,從底下出來的時候,只剩下了六個,其他全部死在路上了。
估計那一個樹洞應該開在林子中間那幾棵十幾個人環抱不住的榕樹老祖宗的一棵上,但是榕樹獨木成林,那一片林子到底是幾棵還是一棵,現在也說不清楚。這些人下來之後,應該和我們正好相反,我們是從底向上直接爬了上去,而他們應該是直接落到了頂上。
他們的路線應該符合祭祀儀式的習慣,那他們走的那一條路,應該才是正門。
出乎我意料的是,他還說道,他們在祭祀臺上沒有發現什麽後,順着四周的棧道而下,棧道的底部,卻全是水,有如一個極深的水潭,水是碧綠的,根本看不到底。
他們跳入水潭中,發現深度極深,沒有設備無法潛入下去,他們帶的潛水設備太小,嘗試了一下後,只好放棄,六個人浮上水面,一看,卻傻了眼。
原來在他們潛水那一當兒,水位極度下降,等他們出來,他們放着裝備的棧道竟然離開他們六七米遠,他們沒想到這一茬,繩子全在包裏,沒開在身上,一下子全慌了。
水位迅速下降,他們有一批人爬到了青銅樹上,有一批人跑進了岩壁裏露出的洞裏,這一本日記的主人,就在那個時候進入了我所在的岩洞,但是不巧的是,他還沒進入岩洞多久,從水裏突然盤出一條黑龍一樣的巨蟒,順着青銅樹直追上去,他只聽到同伴的慘號聲和槍聲,吓得躲在洞裏不敢出去。
這次災難猝不及防,他的同伴全是亡命之徒,其中一個在和巨蟒搏鬥中,臨死前啓動了炸藥,他們預備着開山炸墓,所以炸藥分量很多,一下子炸得天崩地裂,連他藏身的洞穴也給沖擊波轟塌了。
日記的主人給炸的暫時暈了過去,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給困住了,他料想如此劇烈的爆炸,外面的人肯定無人生還(其實還有一個,那個人死在瀑布那裏了),自己來盜墓的,本來就無目标性,指望有人救援也不可能,一時間心灰意冷。
接下來的內容就開始有點無聊起來。
他在縫隙裏困了七天,身上帶的食物不多,一下子就吃完了,他又渴又餓,電池又電能耗盡,在一片黑暗中,他知道自己大限将到,想起自己的老娘無人照顧,不由痛不欲生。
後來幾天,他因為饑餓,神志恍惚,一天他醒了過來,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時候,只覺得口渴到了極限,恍惚間,他拿起早就幹涸的水壺猛灌了幾口,這個時候奇跡發生了,水壺裏面突然湧出了甘甜的清水,他也不知道怎麽回事,貪婪的連喝了十幾分鐘,水卻絲毫不見少。
他以為自己是做夢,心說自己肯定是快死了,出現幻覺了,那索性就這樣死好了,又想到既然做夢的話,包裏也許還有吃的,一掏,果然原來放食物的那些袋子全滿了,他大喜,拼命的吃着,結果吃的幾乎噎死。
逐漸的,他發現這一切不是夢,剛開始她以為上帝顯靈了,來搭救他了,後來越來越覺得不對,終于,他發現了,這一切的産生,和他的思想有一定的聯系,但又不是萬試萬靈,比如說,他一心想吃一樣東西的時候,那東西卻不會出現,但是他随手去摸包裏的吃的時候,卻往往會摸到自己喜歡吃的東西,竟然包裏什麽都沒有。
他開始有意識的去分析,做思維的實驗,逐漸的,他發現自己的物質化能力。這一段他寫了很多,實驗的過程非常複雜,最後他并沒有得出物質化能力的結論,而是認為,自己成了“恍惚的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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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頭上的那些塗鴉,就是在這段時間裏畫上去的,恐怕是他窮極無聊得時候畫着玩的。
日記的最後,他寫道他要用這種能力嘗試着從這裏出去,如果成功了,他就可以出去做一個超人,如果失敗了,他就會死在這裏,我不致到他最後作了一個什麽實驗,反正現在看來最後是失敗了。
不過一個有這樣能力的來到現實社會,也不知道是一件好事還是壞事情。
看到這具屍體,想到我自己的處境,我不由感覺的心寒起來,我身邊根本沒有食物,恐怕連七天都撐不到,再說就算有食物,無休止的在這裏困下去,還不如死了痛快。
我放下日記,又翻找屍體身上的口袋,找出一只手機,早已經沒電了,我扔到一邊,又翻出一只錢包,裏面有一些錢,心說什麽都爛,就是人民幣不會爛,這叫什麽事兒。
錢包裏還有這人的身份證,我扯出來,想看看這倒黴鬼叫什麽,打着手電一看,只見人的照片已經模糊掉了,名字倒還是清楚,叫做“解子揚”。
這個姓還真少見,死在“海底墓”中的解連環也是這個姓,我看了看這人的生日,還頗年輕,只叫可惜。
忽然間,後面手電光一閃,老癢已經爬了回來,在石頭後面問我道:“老吳!你在看什麽!”
《盜墓筆記》 秦嶺神樹 第40章 真像一
我正在看屍體的身份證件,老癢突然問了我一句,吓了我一條,當下,含糊的應了他一聲,繼續看手裏的東西。
從他簡短的日記看,這人是三年強來到這裏的,老癢他們一群人第一次進這裏也是三年前,這人會不會就是和老癢一夥的?我想了想,又覺得不對,他日記寫的和老癢說的雖然有一點吻合,但是大部分還是不同,應該是兩批人。
只是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解子揚”這個名字很熟悉,解這個姓比較少見,同名的應該很少,哪裏聽過呢?
老癢看我蹲在那裏不說話,以為我出了什麽事情,又叫了我一聲,我回頭一看,他的半張臉正往縫裏擠,眼睛直往我手裏瞟,只覺得他樣子古怪,好像恨不得鑽進來一樣。
我暗罵了一生,心說你小子剛才死也不肯進來,現在後悔了吧?我對他說道:別吵吵,我找到有趣的東西,正在看。
老癢皺了皺眉頭,忙問:“找到什麽了?”
我把剛才發現屍體的經過和他說了一遍,嘆了口氣對他道:“這家夥可能就是我們的下場,要找不到路,我們恐怕比他死的還快,不過覺得這人的名字有點耳熟啊,你記不記得我們小時候有沒有什麽同學叫這個名字的?”
說着,我退到那塊巨石邊上,想把身份證從縫隙裏傳出去給他看看,可是我擡頭一看,卻突然看到老癢的臉上一點血色也沒有,慘白慘白的。正直勾勾盯着我的臉看。
我心理陡然出現了一種異樣的感覺,心說怎麽了,怎麽一下子變成這樣的表情,難不成我們小時候還真有個同學叫解子揚?
又閉上眼睛想了想,實在想不起來了,現在人情淡薄,大學的同學有些都已經不認識了,小時候的更是沒有記憶,我看老癢不說話。又低頭看了看手裏的身份證號碼,說道:“我是真想不起來,不過這人年紀和我們差、、、、、、”剛說到這裏,突然一道閃電掠過我的大腦,一下子我整個人塄在那裏。
解子揚!解子揚!解子揚!解子揚!不對啊,這名字好像不是什麽陌生的名字——這是老癢的本名啊!!!
我的頭皮猛地一炸,幾乎打了個寒顫,忙仔細去看身份證的生日,這一看不由一陣眩暈,我的天,真的是老癢的生日,可這、、、不可能啊,這張身份證,難道竟然是老癢的?!
難道,這具已經腐爛成骨頭的屍體,是老癢、、、、、、?
可是這不對啊,如果老癢三年前就死在這裏了,那,在石頭外面看着我的,是誰?我的脖子都硬了,幾乎是機械的轉過頭去,看着石頭縫隙裏透出的那半張臉,忽然感覺到一股莫名的恐懼,老癢的臉在手電光的閃爍下顯得鬼氣森森,看上去竟然和外面看到的哪條黑色巨蛇有幾分相似了。我不由自主的向洞的內部退去,不敢再*近那塊石頭,老癢卻一動不動,還是直勾勾的看着我,也不說話,好像一座石刻的雕像一樣。以他的脾氣,看到我這個樣子,肯定将我罵得像孫子一樣,如今這個樣子,難道真的是因為身份敗露,不知道如何反應?此時我心理越發懷疑,外面的這個人雖然長相脾氣和老癢一樣,可能卻不是老癢,我從杭州來到這裏,之間的經過猶如放電影一樣的在我的腦海中閃過,那一個個謊言,閃爍其詞,他在青銅樹頂和我說的話,均歷歷在目,那在其中一點一點積累起來的懷疑,也在這個時候逐漸清晰起來。
我一向以為,老癢的城府不可能會這麽深,一來我和他的關系,根本不需要騙我,二來,他說那些謊言的時候,無不真切到了極點,如果不是我這個人過于謹慎,根本發現不了,可是,其他方面,這個人跟老癢太像了,我找不出一絲的破綻,雖然我心理已經百般懷疑,還是認為他的性格改變了,沒有想到他根本不是老癢。
這個時候,“老癢”終于開口說話了,他的臉縮回道後面,對我道:“老吳,我剛才不讓你進去,你就是不聽,只能怪你太固執了,你沒聽別人說過,有些事情,知道了并不一定就是好事。”
我心理咯噔了一聲,心說果然有問題,一邊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不發抖:“你不是老癢,你到底是誰?”
“老癢”很古怪的笑了幾聲:“我是誰?我就是老癢,解子揚,從小和你一起長大,做了三年牢的解子揚啊,你要是不信,你可以去查我的老底啊。”我冷笑一聲:“胡說!老癢的屍體就在我邊上,他死了已經有三年了,他根本沒出去這裏,你他娘的到底是誰?”
“老癢”的半張臉又悄無聲息的出現來了岩石間的縫隙裏,森然冷笑,“不錯,他是死了三年了,但是我活着,有什麽區別嗎?”我看着他的表情,突然感覺到了什麽,皺起眉頭一想,突然長大嘴巴:“我操!你不是人!你、、、、、、你難道是他物質化出來的?”
“老癢”冷冷的哼了一聲,說道:“你怎麽不說他是我物質化出來的呢?誰知道呢?我和他一模一樣,誰知道是哪個先哪個後。“
我幾乎失控,撿起一塊石頭就朝他扔去,他的臉往後一閃,又說道:“老吳,其實我和他是一模一樣的,你不用介意。“我大叫道:”當然有區別,誰知道用那種力量實化出來的,他娘的是什麽東西!“
“老癢“突然沉默了。臉色變得很難看,盯了我一會兒,突然狠狠的說:”放你媽的狗屁,老子就是老癢,你和他是一路貨色,那就由不得我了。“我心理頓感不妙,忽然一枝槍管就從縫隙裏伸了進來,我趕緊翻身到死角裏,”老癢“一槍打在石頭上,削掉了一大片,接着提昂頭馬上就瞄向我在的那個死角,又是一槍,子彈幾乎是貼着我的脖子飛了過去。這個縫隙空間實在太小,就算有死角,也無法保護我所有的身體,我一看情況不對,忙一下關掉自己的受點。讓他看不到我,他慌亂間胡開了幾槍,都沒有打到我,我翻身充到岩石邊上,拿起石頭就去砸伸出來的槍管子,幾下。便給我砸的彎成了九十度。”“老癢”拔也拔不出去,氣得大罵,我冷笑道:“什麽一模一樣,我不認為老癢會朝我開槍,你他娘的就是個劣質的仿冒品!”我自“老癢”和我提起物質化活人之後,心理就一直有一個疙瘩,總有一股感覺,這一棵古老死青銅樹在這裏,不會沒什麽目的,這種幾乎恐怖的能力,所帶來的生物,會是正常的人嗎?真的和我們一樣嗎?會不會是某種妖怪呢?現在看來,這個“人”雖然不知道是不是和我們一樣,但是他顯然知道自己是被物質化出來的,不知道為什麽我總覺得事情大大的不妙起來。“老癢”和我對罵了一會兒,突然好像想到了什麽,就不說話了,接着,他将受點關了,一下子整個空間一暗,無盡的黑暗壓來,在這一點光源都沒有的狹小空間裏,顯得格外沉重。
我提防着他有什麽詭計,縮到死角裏躲好,卻聽他說:“老吳,記得你小時候最怕黑了,現在怕不怕?不過你可千萬別亂想哦,記得剛才和你說得話,在這個地方胡思亂想的話,小心你的燈一開,你面前出現一張死人的臉哦。”
我心裏直罵該死,這家夥是想利用我對黑暗的恐懼,而自己實化什麽怪物。我心裏告訴自己絕對不能讓他得逞,但是內心反而害怕起來,他剛才說得受點一開,眼前便出現一張死人的臉,一下子把我的神經吊了起來,我馬上就感覺到自己的勉強,只有幾厘米的距離,好像出現了什麽東西,我呼出去的熱氣,撞在那東西上,反沖道我的臉上,帶來一股腥臭的味道。
沒這麽靈吧,我想,從“老癢”剛才的表現來看,物質化能力非常難以控制,否則剛才我們也骨灰給巨眼黑蛇撞的如此狼狽,照道理不可能這麽容易就弄出個怪物來的。錯覺,我對自己說,千萬不要上他的當,在這麽封閉的一個黑色空間裏,恐懼是肯定有的。我深吸了一口氣,忽然,臉上一濕,好像有一條冰冷的東西一掠而過。一下子我渾身的冷汗,幾乎就要尿褲子了,小心翼翼的摸了摸胸口,心髒狂跳,只覺得全身發軟,他娘的這下子沒錯了,媽的,黑暗裏果然多了什麽東西。我不敢打開手電,人緩緩的往後*,想緊貼住石壁,可是我的背一*到後面,我馬上發現那不是石頭,而好像是,一片一片的鱗片、、、、、、,甚至能感覺到鱗片下面筋肉的蠕動。天哪!我在胡思亂想什麽,背後怎麽會有鱗片?我趕緊閉了閉眼睛,緊緊抓着自己的手電,舉到自己面前,剛想打開,突然聽到“老癢”做作的驚叫了一聲:“老吳!怎麽不開手電啊?我幫你照照!”
接着他的手電就亮了,我猛地看見就貼我鼻子尖,一個巨大的蟒蛇頭昂了起來,它猶如水桶一樣的身體盤繞在洞穴裏,我的頭頂,背後岩石全變成了鱗片的牆壁,黑的猶如寶石,被老癢的手電一驚擾,鱗片搐動,身體緩緩摩擦,發出令人膽寒的咝咝聲。
《盜墓筆記》 秦嶺神樹 第41章 燭九陰
貼着鼻子的巨大蛇頭,滿眼蠕動的鱗片,我不知道怎麽來喝別人說這種震撼,一下子我的心髒好像停止了跳動/渾身僵硬的有如石頭一樣。
第一次實際領略這種能力的巨大威力,讓我僅有的一絲懷疑也一掃而光。可是這條巨大的黑色蟒蛇如此的真實。每一片鱗片,空氣中的氣味。那種無處不在的摩擦聲都毫無破綻。。我實在想像不出這東西是怎麽忽然産生的,如果剛才亮着等,難道會“蹦“一聲憑空就變出來?
老癢還在外面叫着什麽,我也沒有心情理會他,只覺得那種爬行動物毫無感情的目光在我身上徘徊。本來我所處的岩石縫隙就小,現在忽然出現了這一條黑龍一樣的巨蟒,連做廣播體操的空間都沒了,這個時候,只要那條蟒蛇随便一張嘴巴往旁邊一咧,我就馬上隔屁着涼,什麽都完蛋了。
我心裏閃電一般盤算了一下,蟒蛇的嗅覺和視覺都很靈敏,沒有道理看不到我,現在只有一個希望,就是他對于我這樣的體形不感興趣。蟒蛇是不會捕食體積太小的東西,我只要坐着不懂,不引起它的恐慌,它可能就會放任我不管,但是如果這一招不管用,那這一次真的無計可施。
我咽了口唾沫,盡量不讓自己發抖,巨大的蛇信在我耳邊舔過,留下及其難聞的唾液。但是,幸運的是,它只是擡起頭注視了我一下,馬上轉頭去看在石頭後面老癢的手電光源。
老癢躲在擋住洞口的巨石後面,看到蟒蛇沒有攻擊我,反而轉頭向他探了過去。馬上意識到不對勁。封住通道口的巨石,只相對于巨蟒腦袋一樣大的石塊,根本擋不住它,我聽到老癢罵了一聲,忙縮回石頭後面,喀喳一聲關了手電。
四周一下子黑了下來。巨蟒兩只黃色的眼睛在黑暗中發出熒光。我仍然大氣也不敢出,隐約看見巨蟒輕輕頂了兩下,見石頭沒動靜。忽然縮起了脖子,做了一個攻擊的姿态。
我腦子裏出現電視裏蟒蛇捕食的動作,馬上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情,剎那間,蟒蛇縮起的脖子猶如子彈一樣撞了出去,就聽見一聲悶響,整個山洞一震。堵門的巨石像風筝一樣給撞飛,我聽到老癢一聲慘叫,接着就是石頭混想撞擊的聲音接連不斷的傳了過來。
雖然知道外面不是真正的老癢,但是這一聲慘叫還是讓我我條件反射的心裏一慌。巨蟒發現石頭後面的空洞,但是它的腦袋太大了,怎麽也鑽不出去,它的身體在纏繞着中不停的弓起倆,我左躲右閃不給它卷進去,不然給它兩邊的蛇磷一夾肯定骨頭盡斷。
幾次嘗試不行,蟒蛇開始煩躁起來。甩着腦袋開始撞那洞口邊上的石壁,蟒蛇的身體盤起來看上去已經非常吓人,如今龍一樣舞動起來更是壯觀的離譜。幾下子那洞口給它撞裂了一個口子,巨蟒用力一轉,腦袋便鑽了出去,鱗片摩擦着石壁,把整塊石頭都擠出了裂縫。
巨蟒将前面擋路的石頭盡數向外推去,我跟着蟒蛇出去,看到老癢躺在碎石頭堆的後面,幾乎全部的身體都給壓在石頭後面,氣息若微,看到我,咳嗽了幾聲,似乎想說什麽,可是嘴巴一開,血就從嘴角流了下來。
我檢查了一下他的傷勢,試着搬動一下石頭。可是一眼下去,下半身已經全部壓爛了,實在連看都不能看。我嘆了口氣,問他道:“你。。。你還有什麽話說?“
他看了我一眼,咬咬牙,從岩石縫裏撤出了他從王老板那裏弄來的背包,甩給我。
我借過背包,心裏也不知道是什麽感覺,他咳嗽了幾聲,吐出很多血,然後也不再說話,閉上眼睛。
我頓了頓,想問問他當天到底是怎麽一個經過。忽然“轟“地一陣巨響,整個山洞狂震,我幾乎連坐也坐不住,撞到岩壁上,定上又是悠長地一連串石頭裂開地聲音。
我吓得夠嗆,心說難不成外面哪條巨眼蛇又開始撞了,忙貓着腰向洞外爬去。老癢這次忽然嘶啞地叫了一聲:“老吳!“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他還想說什麽,回頭一看,只見他對我張了張嘴巴,忽然他所在的那塊地方塌陷了下去,上面的石頭瀑布一樣翻落下來,一閃之間,他就像陷入泥沼一樣消失在碎石頭堆裏。
我心中一悸,竟然有一種撕心的感覺,但是此時也沒有時間調整情緒,幾個翻滾避開落石沖到洞外,正趕上一團黑影又撞了過來,我趕緊往邊上一翻,黑影撞到了山體上,整塊山壁都給撞德震動起來,石塊紛飛,山體裂出了一條裂縫,一直從我站德位置延伸下去。
我看到撞的如此厲害,不尤也奇怪,這蛇難道不要命了。賺頭一看,原來不是這樣,剛才爬出去的那條黑色巨蟒已經和從青銅樹中爬出的細磷巨蟒纏繞在一起,鬥得難解難分。那細磷巨眼蛇體形比蟒蛇大出不少,但是打鬥起來卻四號占不得一絲上風。加上兩條蛇都是黑色得,一時間也看不出誰是誰,只見兩團黑色得旋風在青銅樹上不停得纏繞,尾巴亂掃,将四周的石筍石乳拍的炮彈一樣亂飛。
我從沒見過如此驚心動魄的纏綿,只看得呆了。忽然一條尾巴掃到我得狡辯,我站得整塊石頭給掃成了石粉。情急之下,忙着往四周一抓,卻發現邊上得石頭全部鬥已經給撞得松動,什麽都沒抓牢,整個人向下面得深遠栽了下去。
幾分鐘內幾次經歷大生大死,一下子我也反應不過來,大叫一聲,忽然聽到了隆隆得水聲,接着渾身一涼,耳邊一靜,整個人竟然摔進了水裏。
他娘得,哪裏來得水?
我一直刺進水裏六七米才停了下來。入水得姿勢根本沒有調整,聽見脖子格達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斷了。渾身用不上力氣,人直往水裏沉去。
正在無計可施得時候,一個人影從背後游了過來,将我托起,把我往上帶去。
我回頭一看,原來是一直躲在下面岩洞裏得涼師爺。大概也是給不斷上漲的水逼了出來,看到有人掉下來,過來拉了我一把。
沖出水面一看,之間我們剛才爬上來的深淵不知道何時變成了一個水潭,水裏有水流湧動,不知道由哪個地方湧進來。水位還在迅速上升。
我看着四周,心說難怪他們三年前來這裏的時候,這裏會是一個水譚,但他娘的這樣一來,豈不是回不去了。
我的水性比涼師爺好,他将我拉上來後自己沒了力氣,直往下沉去,我将他拉到青銅樹邊,也不想和他計較以前的事情,問道:“這是怎麽回事情?“
涼師爺咳嗽幾聲。這才說道:“外面肯定下過一場雨,這是山洪,這裏這個季節經常有山洪。洪水瀉進我們過來時候的地下河裏,那條河肯定河這裏牆上的幾個岩洞有連通,高海拔上的洪水沖下來,水位上升,水就倒灌進來了!山洪一鍋,水位馬上就會降下去。“
我心裏暗罵一聲,這樣一來上不着邊際,也不知道該從哪裏出去好了,擡頭一看,之間一團巨大的黑色影子還在扇面纏鬥,心說怪怪,現在已經鬥成這樣了。待會掉進水裏,不震成龍潭虎穴了。我們還不給折騰死?
還沒想完,耳邊呼嘯一聲,黑色巨蟒已經摔了下來,直摔進水裏。一時間水花四濺,不大的水譚像開水一樣沸騰起來。
緊接着細磷巨蛇也順着青銅樹爬下來,涼師爺看到那蛇巨大地紫色眼睛,吓得整個人往水裏沉,我把他扯起來,他哆嗦着說:“我的天!這東西是哪裏來地?這。。。這是條燭九陰啊!“
我聽這名字怎麽這麽熟悉,拉着他直往青銅樹後面躲,問他怎麽回事。
涼師爺咬着舌頭輕聲說道:“燭九陰是龍,古時候叫燭龍。其實是一種遠古時代地巨大毒蛇。帝舜時代抓住這種東西來煉油做燭照明,幾千年前就滅絕了,怎麽這裏還有一條。“
我從來不知道這些事情,當下覺得奇怪,既然我不知道,那這不可能是我幻想出來地,難道這是真的,這青銅樹裏真的有一條遠古時候地巨大毒蛇?
涼師爺繼續說道:“這麽大的燭九陰不知道活了多少年,泥發現沒有從這裏看只能看到他的一只眼睛,燭九陰的眼睛是橫着長的,你現在看到的這一只應該是本眼,還有一只眼睛長在這只眼睛的扇面,叫做陰眼。傳說千年的燭九陰陰眼連着地獄。給他看一眼就會給惡鬼附身,久之就會變成人頭蛇身的怪物。
我想起老癢那種毒蛇一樣的表情,心裏一陣發寒,回頭偷偷看了一眼,所幸燭九陰的注意力完全不在我們身上,我感覺到水下的水流變得極度混亂,知道黑色巨蟒還在睡下,燭九陰盯着水裏,恐怕是怕巨蟒忽然襲擊。
水位不停的上漲,我們越來越*近燭九陰的身體,涼師爺緊張的要命,我看了看頭上,這岩洞的定上應該有一處出口,只要水位升的夠高,我們就能從那上面出去,只是不知道這水位能上道多少。畢竟這裏非常*近山頂,過千棺陣的時候,棺材沒有給水浸過的痕跡,水位不可能高過那一邊,具體能高到哪裏我也不知道,只好浮一點是一點了。
我将自己的想法輕聲告訴涼師爺,他完全聽不進去。這個時候一只白色的面具從水裏浮了上來,那是缡蠱的殼,我心裏忽然感覺到不妙,拿起一只一看,嘴巴部分的空腔是空的,裏面的蠱蟲不見了。
“媽的!“我罵了一聲,忽然意識到為什麽那條蟒蛇在水裏潛了這麽久鬥不上來,打起手電潛進水裏一照,只見武術螃蟹腿一樣的蟲子,有些還帶着面具,有些只剩下身體,猶如螞蟥一樣附在那條黑色巨蟒的身上,白花花一大片,黑色巨蟒肚皮朝天,還在不停的翻滾,但顯然沒有辦法甩掉這些蟲子。撞在岩石上,蠱蟲的面具給蹭掉,但是蟲身還是牢牢吸在蛇身上,看起來古怪異常。
一些蠱蟲無法搶到位置,在蛇身的周圍游蕩,行動非常的敏捷。不妙的是,一看到我手裏的手電所有蠱蟲忽然鬥頓了一下,然後迅速的從蟒蛇身上彈開,我還沒反應過來,眼前一花,所有的蟲子猶如海裏的巨型魚群一樣向我直圍過來。
這些東西游的極快,我一看不好,已經來不及反應,情急之下,我往後一貼,狠狠咬了自己的手心一口,這一口連我自己鬥不明白為什麽咬的這麽狠,一下子鮮血湧了出來,我把手在水裏揮動,将血均勻開來。
蠱蟲忌諱着我的血,一下子沖到我面前又游了開去,不敢*近,成群的白色蟲子在我面前形成一道蟲牆,我甚至隐約還覺得這些蟲子排列的起促有點像人的臉。
涼師爺吓得要命,二話不說就往青銅樹上爬去。我知道在水裏呆着也不是辦法,也灘頭出水。回頭一看,燭九陰已經發現了我們,巨大的蛇頭對着我們的方向,那只紫色的眼睛已經閉上,取而代之的是一直血紅色的眼睛,不知道什麽時候張了開來,怨毒的注視着我們。
《盜墓筆記》 秦嶺神樹 第42章 脫出
這只紅色的眼睛裏布滿了跳動的血絲,看上去詭異異常,我一給它對視,突然有一股靈魂給抽離的感覺,只覺得強烈的惡心和頭暈,馬上把臉轉過去。
涼師爺卻好像中了邪一樣,眼睛直勾勾盯着那只血眼,一動也不動,我朝他叫了兩聲,沒有反應。
涼師爺說過“燭九陰”的陰眼通着地獄,我知道肯定不對,忙掬起一潑水就撲向他。
可不知道是燭九陰突然往前探了探還是如何,那潑水竟然沒有潑到涼師爺的身上,而是潑到了燭九陰的腦袋上。
燭九陰給我潑起的水花吓了一跳,眼睛一閉,蛇頭往後一縮,就想發動攻擊,我趕緊貼到銅樹後面,蛇頭撞在青銅樹上,将那些枝丫全部都撞彎了。這個時候,我想到了我從老癢那裏拿來的背包,裏面可能有什麽武器,急忙将背包翻到前面。
他的包裏肯定沒有槍了,但是我記得有幾根他們原本用來炸墓牆的雷管子,現在我手無寸鐵,有點大威力的東西威懾一下這些東西也好。
燭九陰青銅樹的一邊盤繞過來,我一邊移動不讓它看到我,一邊連滾帶爬的爬上去,抓住背包,就往裏掏。
那背包塞滿了東西,我把那些食物全部都拿出來丢進水裏,終于摸出來我認為的雷管,一看,不由一呆,他媽的剛才看的時候太馬虎了,那一捆東西,竟然是黑色的蠟燭。
這時候蛇頭已經探了過來,看見我又突然折起蛇脖,又做出了攻擊的姿勢。
蛇的平均攻擊速度只有四分之一秒,這條雖然大了一點,估計也慢不到哪裏去。我一看再耽擱一秒就完蛋了,扯起背包就往水裏跳。
但是我落下的速度還是太慢,突然黑影一閃,射出的蛇頭一下子淩空将我咬住,然後蛇身一卷。就想把去我纏繞進他的身體裏。
我的手在包裏亂摸,這個時候,突然摸到了他們用的那種信號槍,一下子手忙腳亂,下意識之下就扣動了扳機,背包給轟出了一個大洞,混亂間也不知道是不是信號彈在蛇嘴巴裏爆了開來,只覺得虎口一熱,然後就是天旋地轉。
我“啪”一聲又落到水裏,浮出水面,回頭一看。燭九陰嘴巴裏的信號彈正發出熾熱的白光,空氣中竟然彌漫着一股蠟燭的味道,而且不知道為什麽,它的全身都開始冒出青煙來了。
這種蛇本身體內的油脂就非常容易燃燒。不然古人也不會捕獵它來做蠟燭了,但沒想到竟然能夠這樣就燒起來,它體內流的到底是什麽東西?
燭九陰極度痛苦,再也管不了我們。不停的扭動着身體,巨大的尾巴拍打着岩石,那一邊本來就已經出現了一條巨大的裂縫,給它繼續拍打着,一條裂縫擴散出好幾條小裂縫,整塊山面不停的開裂,似乎整個岩洞都可能崩塌了。
我不知道燭九陰會不會這麽容易就死,繼續翻動那只背包。再也沒有有用的東西,将背包往水裏一扔,這個時候,突然水下激流溢滾,潭水竟然向燭九陰撞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