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49)

潘子看我發呆,問我怎麽回事情,我把我和胖子在海底看到符號的事情和他們一說,潘子也感覺到很新奇,不過他道:“我跟三爺十年了,往少了說也倒了不下五十個墓,其中大的也有幾個,沒見過他留過暗號,而且三爺abcd都認不全,這肯定不是三爺留下的。”

我心說那就是阿寧或者悶油瓶了,轉頭對他們說:“不管怎麽說,看樣子路沒錯,這洞已經有人進去過了,地宮的入口應該就在這下面,咱們是不是馬上進去?”

“進!”胖子馬上道:“還等什麽?幾番人馬都在我們前頭,胖爺我向來都是打先鋒的,碰上你們幾個倒黴孩子才混的給人殿後,咱們就別磨蹭了,等會兒人家都辦完事出來了,咱們都沒臉跟他們搶。”

潘子對我道:“你別問我們,你身體行不行?”

我點頭表示沒問題,“胖子說的對,咱們不能拖了。反正碰到粽子,我就是沒受傷也是死,現在受傷了,也就死的快一點而已,不怕。”

胖子一邊已經卸下自己的背包,聽我這麽說,啧了一聲:“你他娘的就不會說點吉利的事情?也不看看咱們現在要去什麽地方?”

我瞪了他一眼道:“有你在腦門上貼兩個門神都沒用,你先管好你那手。”

我們各自準備自己的裝備,剛才我們是行軍的打包方式,現在我們把風燈,燃料這些東西全部放進包裏,然後把冷煙火,冷光棒,炸藥全部拿出來,系在武裝帶上,胖子和潘子各自拉開槍栓,退下子彈匣子,把子彈帶上的子彈退下來裝槍,上滿彈藥後,獵刀匕首都歸位。

五四槍太長,在方洞之中可能無法轉身,于是胖子把槍給了順子,自己拿出登山鎬子,幾個人測試了一下手電的光度,胖子拿出自己的摸金符,捏在手裏朝天拜了拜。

順子也是用槍的行家,拿過槍手,咔嚓幾下熟悉了一下,大有懷念之感,然後對我們道:“幾位老板,我不懂你們這行,不過我要提醒一句,在長白山上鑽洞,要小心雪毛子,如果看到苗頭不對,先用棉花塞自己的耳朵,這東西現在這個季節腦殼還沒硬,只能鑽耳朵,等到了夏天,殼硬了之後,能直接從你皮裏鑽進去,就露出兩根後須,你一扯後須就斷,整只蟲子就斷在裏面了,你得挖開傷口才能挖出來,還有,這東西也鑽肛門,坐的時候千萬小心。”

胖子厭惡的看了一眼順子,下意思的勒緊了皮帶,道:“現在蟲子也有這嗜好了?”

順子道:“我不和你們開玩笑,中招了自己想辦法拉,別來問我。”

我們感到下半身發涼,都點了點頭,胖子當下一馬當先,探身爬進了方洞之中,我們進跟其後,魚貫進入,向着地下終極的未知世界開始前進。

《盜墓筆記》 雲頂天宮 第三十章 猴頭燒

方洞之中必須貓着腰走,洞口之內行進不到三十米,就出現了坡道,顯然坑道開始向地宮前進了。胖子打起一只冷煙火,想扔下去,讓它自然滾落看看,順子把他攔住了,說如果下面有蚰蜒,這一下子就可能惹大麻煩。

我倒不以為然,心說這麽多人走過了,有應該不會有大問題。不過胖子被順子剛才的言論吓唬到了,冷煙火就沒扔下去,想不到這種人也有害怕的時候。

邊走邊看四周的情況,因為高度太底,走的很慢,這裏的岩底非常結實,看敲鑿的痕跡,這條坑道,顯然用了最原始的辦法挖掘,我猜想修這麽大規模的皇陵用了多少時間?怎麽樣也要二十多年吧,很多皇帝在登基的時候就開始着手修墳墓了,二十多年,挖掘這條坑道也是十分的勉強,看樣子當年外逃的人應該是很大規模的一批人,有可能是汪藏海秘謀和設計,然後讓下面的工匠去挖掘的。

越往裏走,越看到很多人到過的痕跡,登山鞋子的鞋印就不止一處,沒有出現雪毛子,不過,我卻發現在坑道的頂上,有一些奇怪的岔洞。

這些洞都不大,只能夠容納一個人,而且洞是180度彎曲的,筆直向上一段後,就會向下大轉彎,形成猶如數字“9”形狀的彎曲管道。這樣的洞,每隔十米,大概就有一個。

自從涉足這一行以來,爬洞不知道爬了幾次,還從來沒見過這樣的結構,從建築核算學的角度來說,打這些洞的工程量幾乎和打整條坑道一樣多,那這些洞必然有不得不打的絕對理由,不然就是不經濟的,可是又實在看不出這些洞有什麽存在的價值。

潘子在後面對我說:“小三爺,你有沒有發現,這條坑道有點眼熟?”

“眼熟?”我頓了頓,轉頭問他為什麽這麽問?

潘子也說不出個所以然,道:“我只是有這麽一種感覺,你看上面的這些洞,腦子裏總有點印象,但是,他娘的想不起來,這有點不對勁。”

他這麽說,我也不敢掉以輕心,又仔細看了看洞的頂上,可惜看了半天,我腦子卻沒這種感覺,肯定從來沒見過這樣的結構。

我讓他別多想,這一行幹多了是會神經過敏的。何況,坑道,盜洞都是差不多的樣子,我家裏外面地下水道重新裝修,糞管口子我都看着像盜洞口,讓他放松一點。

胖子聽到我們說話,在前面道:“也別,小吳,這條坑道我也覺得不太對勁,我們還是招子放亮點,這些個洞子,要是上面躲個什麽東西,跳下來咱們吓也吓死了。”

走了很長時間,也不知道走了多少距離了,終于看到了出口,我們看到一個四方形非常規則的方洞出現在胖子前面,用手電照去,猶如照進黑色的棉絮,一點也照不出什麽來。

胖子打起冷煙火,丢了出去,照出了方洞外面地面上黑色的石板,顯然這是地宮的封牆石,胖子鑽了出去,連續打起很多冷煙火扔到四周,接着給我們打招呼,我們才從坑道中爬了出來。

出來的地方是一間黑色岩石修建的墓室,不高,人勉強能站直,但是很寬闊,墓室的四周整齊的擺放着很多的瓦罐,可能是用來殉葬的酒罐,每一只都有半人高。粗略估計有一千多罐,看樣子萬奴皇帝可能是個酒鬼。

四面黑色的牆上,有一些簡單的浮雕,雕刻着皇帝設宴時候的情形,浮雕保存的并不好,可能和這裏于外界相通有關系,這裏的火山氣體雖然沒潘子說的那麽致命,但是腐蝕性肯定比一般的空氣強,這裏的壁畫能保存下來,已經是一個奇跡了。可惜保存下來的那些畫面只能看一個大概。

在墓室的左右兩面牆上,各有一道石頭閘,後面是黑漆漆的甬道。一股陰冷的風從裏面吹出來,胖子撿起兩只冷煙火,一邊扔進去一只,都沒看到頭。

潘子看我臉色不對,讓我休息一下,我實在有點吃不消了,就坐到酒缸上喘氣,其他人重新收拾了一下裝備,順子從來沒進過這種地方,撿起一只冷煙火,就四處好奇的看。說道:“還真是不來不知道,這長白山裏竟然還埋着這樣的地方。這次算是長眼了。”

“再走下去還有你沒見過的呢。”潘子在一邊道“我估計當年大金國掠奪南北宋得來的這些東西,和南宋歲供的寶貝,要不就是落在成吉思汗的手裏,要不,就肯定在這個地方。”

“別想的太美。”胖子道:“當年南宋進貢的大部分都是绫羅綢緞,這種東西不經放,又不好出手,我看就算有也爛的差不多了。咱們別老是惦記地宮裏的東西,還是多考慮考慮眼前的利益比較好。”說着就去研究那些酒缸,想去搬動一罐,看看罐底寫着些什麽。

我對他道:“這種缸子太糙了,你別折騰了,送給別人賣羊雜碎腌菜別人都不要。”

胖子道:“誰說我惦記這缸了,別以為你胖爺爺我只好明器。”他用匕首敲開一罐酒的封泥,頓時一股奇特的味道就飄了出來,說香不香,說臭又不臭,聞多了還挺過瘾,也不知道是什麽酒。

古墓藏酒,我在大量的典籍中都看過,但是親眼見到還是第一次,這時候也好奇起來,就湊過去看。

酒是黑色的,很純,裏面的水份已經基本上沒了,只剩下半缸,懂酒的人都知道這就是陳年酒的特征,這半缸就是酒的精華所在,實在是誘人,不過再怎麽說,這東西也放了太久了,不知道當年的保質期是多少。

我記得中國最古老的酒是1980年在河南商代後期古墓出土的酒,現存故宮博物院,大概有3000多年的歷史了,聽說開灌之後酒香立馬就熏倒了好幾個人,也不知道這幫人當時有沒有喝過。不然也有個借鑒。

胖子用刀蘸了一點,想嘗一口,我拉住他:“你不要命了,過期食品,小心食物中毒。”

胖子道:“你不懂,窖藏酒放幾千年都不會壞的,千年陳酒下面的酒漕吃了聽說還能長生不老呢,咱們老祖宗倒鬥,有的還就為那酒去的,嘗嘗味道不會有事的,最多拉個肚子。”

還沒說完,潘子過來,“當”一腳就把那酒潭子踢翻了,黑色的酒液和罐子底下的酒漕子全撒了一地。一股濃郁的奇香頓時撲鼻而來。胖子剛想大怒,潘子對他道:“先別發火,你看看那酒漕裏面是什麽?”

我和胖子轉頭一看,只見黑色猶如泥漿的酒槽裏面,有很多暗紅色的絮狀物,猶如劣質的棉被的碎片,這種東西我們在浸水的棺材裏經常看到。

胖子用匕首撥弄了一下,臉色就變了,我湊過去一看,頓時頭皮就一麻,感覺一陣劇烈的惡心,幾乎就吐了出來。

那些紅色的絮狀物,是一具還未完全泡爛的嬰兒的屍體,肉已經完全融解于酒中了,但是皮和骨頭都在,所以形成破棉絮狀的一團。

潘子看着目瞪口呆的我們,蹲下道:“這種酒叫做‘猴頭燒’,這不是人,這是未足月的猴子,是廣西那邊的酒,可能是女真的大金還鼎盛的時候,南宋進貢的窖藏酒。”說着拍了拍胖子,用匕首挑起那團“棉絮”,做了一個請用的手勢:“能不能長生不老我不知道,不過聽說壯陽的功效不錯,你別客氣了。”

胖子惡心的用刀拍掉,罵了聲娘,問潘子道:“你小子怎麽知道的怎麽清楚?你他娘的喝過這酒?”

“我在山西見過這種瓦罐,當時大奎和我們另一個夥計取了一罐出來,我始終是認為不妥當的,就沒碰,但是他們不在乎,結果喝到見了底才發現下面的東西,後來為這事情大奎在醫院躺了兩個月。”說起大奎,潘子又有些感慨:“我對你們實在算不錯了,要是有心害你,我等你舔上一口再踢翻罐子,有你好看的。”

胖子臉上直抽動,想發作又沒借口,此時冷煙火都陸續滅了,我們重新開啓手電,四周的氣氛一下子壓抑起來。

休息了片刻,重新開路,胖子要回他的寶貝步槍,拉槍上栓,這其實是有槍的人給自己的壯膽的習慣動作,他看了看兩邊兩條墓道,小聲問道:“往那邊走?”

我們都定了定,這時候順子指了指左邊,“這邊比較穩妥一點。”

胖子莫名其妙,“為什麽?”

順子用手電照了左邊甬道口子的地面,我們看到,在甬道的一邊一個很隐秘的地方,也刻着一個洋文的符號。“我剛才偶然看到的,我想這是有人在為你們引路。”他對我們道.

《盜墓筆記》 雲頂天宮 第36章 記號

我蹲下身子來,再一次試圖辨認這幾個奇怪的洋文符號,但是同樣無果,線條過于淩亂,雖然能夠看出和我們剛才在方洞口看到的是同一個詞語,但是到底是哪幾個字母組成的,無法拆解,我甚至懷疑起這到底是不是英文。

胖子也很好奇:“你确定這不是你們那個三爺留下的?”

潘子點頭,表示絕對肯定,“三爺沒這麽花哨,他要留記號,一般就是敲出個崁就行了。這肯定不是三爺留下的,我覺得小心點好,記號不一定全是用來引路的。”

我明白的他意思,如果這記號不是引路的,那就可能是一種危險的警告。

不過我在海底墓穴裏看到那符號之後并沒有發生什麽危險的事情,而且甬道就兩條,不是走這一條就是那一條,兩條都沒把握,随便選哪條都一樣,此時猶豫似乎沒什麽意義。

還是胖子在前面帶頭,我跟在胖子後面,走進甬道。

裏面非常寬,足可以并排開兩輛解放卡車,胖子一進去,就說裏這是條騾道,就是施工的時候走騾車的道,這确實有可能,因為我從來沒見過這麽寬闊的墓道,地面上還隐約可以看到當年的車轍痕跡,但是離奇是,甬道竟然裏面很冷,溫度不知道降了多少度,而且還有冷風從裏面吹過來,似乎是通着外面,我們都知道無論什麽古墓都很講究密封性,這風從哪裏吹來的?

“這是自來風”潘子給氣氛感染,壓低聲音對我說:“咱們老祖宗說這叫鬼喘氣,在大墓裏經常有這種事情,不過沒什麽危險。”

“有解釋嗎?怎麽産生的?”我問道。

潘子搖頭,“傳下來大多數只有個說法,沒人去研究過,而且這事情最好也別去研究。”

我心說也是,在那個時代,盜墓都是為了溫飽,只要知道危險不危險就行了,各種奇怪的現象到底是怎麽産生的,實在無暇顧及。

甬道剛開始的一段還算平整,到後來就開始發現坍塌很地面碎裂的情況,很多黑色的石板都從地上撬了起來,使得地面高低起伏,這是地殼運動造成的自然破壞,甬道的兩邊每隔一段距離都有一種加固的拱梁,上面都雕着單龍盤柱,很多都開裂了,我想如果沒有這個加固的措施,這條甬道早就塌了。

一路無話,幾個人安靜的走了七八十米,胖子突然停了下來,在前面道:“門?”

我們都停了下來,手電照向前面,只見甬道的盡頭,出現了一道黑色的石頭墓門,門上飛檐和瓦當上都雕刻着雲龍、草龍和雙獅戲球的圖案,門卷好像是金屬的,左門上雕刻着一只羊,右門上雕刻着另一只不知名的東西。走近一看,石門關的緊緊的,門縫和門栓的地方都用銅漿封死了,但是左邊的門上,羊的肚子上,給人炸開了一個臉盆大的破洞,冷風就是從這裏面吹出來的。

“這不是門。”我推了推:“打不開的就不是門,這是封石,是用大塊的黑石頭壘砌,然後用銅水封死凍結成一個整體,做成門的樣子,胖子說的沒錯,這條甬道是騾道,修的這麽寬,是為了便于騾子拖動這些石頭。”

胖子蹲下來看了看墓門上的破洞:“墓道裏有封石,看樣子這條墓道應該挺重要,能通到地宮的中心,路算是沒錯,那标記看來真的是給我們引路的。而且洞都開好了,他們已經進去了。”說着探入半個頭,把手電伸進去,照裏面的情形。

我們問他怎麽樣,裏面有什麽東西?

他說:“還是墓道,裏面還有一道封石,看樣子萬奴皇帝從小缺少安全感。”

我說:“扯蛋,你家的門還三保險呢,封石最少也有三塊,三千世界,你懂嗎。”

胖子沒聽到我說什麽,他把手電往裏面一放,縮身竄進了門上的洞裏,到了封石的對面。我聽到他打了個磕巴,自言自語道:“**,好冷。”

潘子把槍給他遞進去,跟着他也爬進去,我跟在後面,順子殿後,都爬進了洞裏,果然後面還是墓道,溫度比另一面更低,人馬上就有渾身發緊的感覺,正前面還是一道封石,不過這一道就比較簡陋,沒有外面的飛檐。封石上同樣給炸了一個洞,比剛才那個更大。

我們不做停留,繼續爬了過去,後面還是一樣,墓道繼續延續,面前又是封石,上面還有洞。

“**,他娘的還沒完沒了。”胖子嘀咕道。

我道:“這很正常,一般的封石都七八噸重,長一點的墓道會有六七重封石,這些算是好的,厚度可能只有一半。咱們的老祖宗沒炸藥,對于這種封石塞道的古墓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的。”

說話間我們穿過了最後一道封石,我們面前出現了一個十字路口,另一條和我們所在這條甬道垂直交叉的墓道從我們面前穿過,而這條交叉的墓道比我們所在的甬道寬度還要寬一半,高度更是高的多。

我們陸續走到十字路口中央,發現這一條墓道不是剛才的那種黑色,而是一片丹紅,上面是大量鮮豔的壁畫長卷,幾乎連成一體,一直覆蓋到手電照不到地方,連墓道的頂上也全是彩色的壁畫。

我贊嘆了一聲,“這條肯定是主墓道了,直接通到椁殿的直道,整座地下玄宮的中軸線,不然不會修飾的如此華麗。”

“別感慨了,咱們是賊,還是老問題,往哪裏走?”胖子問道“快找找,附近還有引路的标記沒有?”

我們經過幾次在狹窄坑道中的穿越,早已經失去了方向感,要分辨這條主墓道,哪一頭是通往地宮中心,哪一頭是通往主墓門,只有靠前人的提醒,不然只有丢硬幣來猜了。

我們的手電光點在墓道裏劃來劃去,尋找那種符號,紅色的壁畫發射出一種讓人感覺十分不安全的光線,這裏的壁畫就是我們在入山之前,在溫泉縫隙中看到的那種風格,全是在騰雲的仙車和仕女,似乎沒有什麽特殊的意義,當然如果讓考古的人來說,還是可以說出一些名堂,但是在我們看來,沒有敘述性質的壁畫就純粹是裝飾性,我們看不懂象征意義。

才找了一會,一邊的潘子突然就“嗯”了一聲,招呼我們過去。

我們湊過去,果然又發現了一個符號,給雕刻在一邊的墓道牆角。

“這他娘的省事情了,碰到倒鬥界的活雷峰同志了。”胖子道。“咱們一路順着走就行了。”

我這時卻搖了搖頭,因為看發現,這一個符號,和我們以前看到的那幾個,已經不同了。

《盜墓筆記》 雲頂天宮 第37章 一個新的記號

在海底墓中的符號的樣子,我已經記不清楚了,但是剛才刻在護城河底和甬道口子上的兩個符號我還記憶猶新,現在這一個符號,和那兩個完全不同。

胖子潘子他們,對于英文字母實在是沒有概念,只要是英文,他們就認不出區別來,所以剛才沒有在意,但是我這個上過大學,考過四六級的人,雖然成績再不濟,也至少知道這兩個是不同的單詞。

我一直認為這只是一個單純的引路符號,類似于任何一種簡單的圖形,只有‘往這邊走’的意思。但是如果單純就是引路,符號是不應該會變化,按照人的一般心裏,進入墓道之後,注意力應該完全在四周的環境上,雕刻符號的時候,不可能有意的去變換花樣,而且符號雕刻的也非常匆忙,說明這個留記號的人,并不是在非常從容的情況下做這件事情,這也更排除了他心血來潮變化符號的可能行。

那現在這種現象,就只有一個理由,那就是這些符號,他是有不同的意義的,他在引路的同時,也似乎在告訴我們什麽信息。

問題是,那到底是什麽信息呢?這洋文不是洋文,但是卻是英文字母組成的單詞,實在看不出是什麽語言。但是常見相似的如德語法語就肯定不是,因為字母的排列太沒規章了。

而且我們在河底和甬道口看到的那個符號,進入之後沒有遇到什麽危險,那麽如果假設意義是:可以安全進入,那現在這一個不同的符號,刻在這裏,意思肯定不同了,難保不會就是一種警告,表示墓道的這個方向,有什麽可怕的危險?

胖子他們聽了我的想法也覺得有點問題,我們停在原地,暫時不敢輕舉妄動。

不過,到了這裏已經是一個不大不小的突破,可以說已經成功了一半,此時墓道走哪邊這種問題顯的并不重要,就算沒有符號指路,我們也并不驚慌。

只不過進入地宮,特別是主墓道之後,凡事就必須特別小心了,因為只要古墓之中有機關陷阱,那肯定就在這一段了,在這裏花點時間是必須的。

潘子對我道:“小三爺,咱們這裏也就你有點洋文知識,連你也不認識,那就沒法認識了,你要不把這幾個英文字翻譯成中文,咱們不知道整句話的意思,咱們也能猜啊?”

潘子一點英文都不會,他大概是認為英文實際和中國字一樣,是一個字母一個意思,我懶的給他掃盲,對他們道:“說要猜的話,不如猜這符號是誰留下的,以及他留下來的目的,這樣猜到意義的可能性還大一點。”

胖子奇怪道:“誰留下的我們不知道,但是留下的目的我們還用猜嗎?這肯定是給我們引路的啊?”

我搖頭道:“我以前也這麽想,但是現在就非也,如果真是為了我們留的,至少該寫我們看的懂的符號,雕刻這些符號的人用的形式如此晦澀,現在看來目的并不是幫助我們,我們可能只是撿了個便宜,這符號是給別人看的。”

潘子想了想,覺得有點道理,又問道:“那別人是誰呢?”

“阿寧他們人多,可能分批xing_dong了,這符號可能是他們幾個小隊之間的an_hao。”胖子道。

我點頭,表示有這個可能,但是沒有根據,實際情況就無法猜了。道:“也有可能是其他原因,這個現在猜也沒用。”

最讓我在意的還是這個符號裏包含的信息,這種符號應該是類似于國際探險地圖的圖列,有的原始叢林小道,在地圖上的标示都有危險等級之分,一個符號除了告訴你這裏可以走之外,也可以知道這條道路上會碰上什麽東西,比如河道中有河馬,就會有河馬意義的暗號。

到了這裏,這個符號竟然改變了,那這個特殊的符號意義就讓人不得不上心了。會不會是表示這條墓道中有粽子呢,這真是讓人郁悶。

我想起越野車上面的‘熊出沒注意’,也許留下這個符號的人也有着探險理論化的做事情方式,這個符號,也許就是‘粽出沒注意’的意思。随即我又想到如果能活着出去,是不是該在我的金杯小面包上貼一個,以表示我的個性。

潘子不知道我已經在胡思亂想,突然對我道:“也不對,我覺得這個符號表示的信息不可能有什麽危險方面的提示,你想,墓道之中有沒有危險,要走過才知道,沒理由他們走過之後,再返回來刻這個符號,也就是說,這個符號是那人即将要進入這個墓道的時候刻的,表示自己走了這個方向了,告訴後來人自己的行走順序,至于裏面是什麽,當時他刻的時候是并不知道的。這其實有講究,叫做‘追蹤語言’。”

我沒聽說過這東西,胖子問他:“什麽叫追蹤語言?”

潘子道:“我打越南猴子之前,當兵的時候學文化課,因為是在叢林裏服役,所以學過很多關于救險的東西,‘追蹤’語言,就是一旦在叢林裏遇險迷路,你在自己找出路的同時,必須标志你的行走路線,這種表示的方法是有特別的規律的,後來的救援隊看到你的标識,就知道你在這一帶做了什麽事情,比如說食物充足的情況是一種标識,食物吃完了的情況又是一種表示,隊伍中有人遇難了,又是一種标識,救援隊跟着你的标識走,就可以一路知道你的近況,如果事情極度惡化,他們就可以用這個标記作為依據升級營救策略,這聽說是老美打越南人的時候發明的東西。”

胖子問他:“那你學過,你能看懂嗎?”

潘子搖頭道:“我是說也許,這個暗號和我當時學的東西完全不同,我也認不出來,但是我相信這應該是追蹤語言的一種。我們沒有必要去破譯他,這個符號的變化,也許是只是說他在這裏扭了腳。”

胖子嘆了口氣,道:“情況不妙啊,如果真是‘追蹤’語言,那說明留下這個符號的人他娘的并不是志在必得,他是為了自己的第二梯隊做準備,也就是說,他并沒有信心自己這一次進入這裏能活着出來。”

潘子道:“對!所以說了這麽多,也沒有實際作用,我看,既然這符號不是留給咱們看的,咱們就當沒看到這标記,我們現在的主要任務就是找到三爺,符號不是三爺刻的,也就是說三爺不一定是走的這一條道,跟着走就算走得再順也沒有。我們走我們自己的,以前倒過不少鬥了,也不是沒碰到過這種情況,我就不信咱們連探個墓道都擺不平。”

這論調符合胖子的胃口,胖子點頭同意,對我們道:“老潘,這句像是人話了,那不如我們兵分兩路,你和小吳走那一邊,我和小順子走這一邊,咱們看看誰的彩頭亮,反正是直路,如果走到底發現不對,折回來就是了,另一對走對的,就在椁殿外等其他。在這裏猶豫,也不是辦法。”

我感覺這樣不妥當,道:“話是這麽說沒錯,只怕這主墓道不是這麽好走,你看地下的四尺石板,這種墓道很可能裝着流矢和翻板的機關,別是兩隊走到最後,都死在墓道裏,咱們一分開就永別了。”

胖子嘲笑我道:“照你這麽說,你就不該來,你吃飽了空,下這兒來幹什麽,既然下了地宮了,這點兒破事就不該怕。”

我心說這是我想來的嘛,老子的志願一直是當一個腰纏萬貫的小市民,也不知道今年走的是什麽運,犯的盡是粽子,現在我倒是已經不怕粽子了,但是小心都不讓我小心,這叫什麽事兒。

潘子的想法和我相同,對胖子道:“不,小三爺說的對,就說一個理由,阿寧馬隊裏的人肯定就在附近了,咱們不防範着粽子,也要防範人,兩把槍的火力總比一把強,而且萬一一隊人出去就消失了,沒回來,那另一隊怎麽辦?咱們還是在一起好,有個照映。”

一直沒說話的順子也表态:“不管怎麽樣,我必須把吳老板送到,我肯定得跟着他。”

胖子舉手向我們三個投降:“你們兩個這是搞個人崇拜啊,TND孤立我一個啊,算我倒黴,那你們說怎麽樣就怎麽樣吧,大不了一起死。”

潘子道:“我們就先走這個刻了記號的方向,如果不對,再回頭,事事小心就對了。”

我們點頭答應,我心裏明白的很,反正事以至此,我們在這裏讨論的再好也無用,現在走哪邊,怎麽走,全要靠運氣了。

于是起身,潘子扯出類似于盲人棒的折疊探路棍,一邊敲着地面,我們就向刻了符號的那個方向走去。

一路走的是極其小心,我其實心中已經非常厭煩這一種走路都不得安寧的地方,但是有沒有辦法,既然來到這裏了,總不能少了這一步驟,否則之前的千辛萬苦,不就白費了。

本以為會在這墓道中消耗至少半個小時的時間,沒想到的是,這一段墓道極短,不到二百米,便陡然變闊,盡頭處出現了一道巨大的玉門。

我一眼便認出了這是冥殿的大門,因為墓道口的墓門不會用如此好的石料。門的下半截已經給炸飛了,露出了很大一個空洞。顯然已經有人進入過了,不知道是阿寧他們,還是其他人。

我心中暗喜,這麽說我們還是走對了路了,門後面就是整個地宮的核心部分,我的腦子裏馬上浮現出很多經典陵墓的結構,這裏雖然是東夏的皇陵,但是由漢人主持建造,想必和中原的墓葬不會有太大的區別,進入之後會看到什麽呢?我不禁有一些緊張,不知道萬奴王的棺椁是什麽樣子,四周有沒有陪葬的棺材。

墓室的玉門十有八九會有機關,兩邊的石牆很可能是空裏,裏面灌着毒石粉,而且這種機關往往沒有破解的辦法,因為墓室一關就沒打算再開,就算你是設計這門的工匠,關上之後你也進不去。

不過這門已經給炸成這樣了,估計有機關也給破壞了,這一點到不用擔心,我們幾個俯下身子,魚貫而入,進入了門後的墓室之中。胖子謹慎起見,打起了冷煙火,讓我們的照明力度加大,好一下就看清楚墓室裏的布置。

在冷煙火亮起的一瞬間,我們就看到一幅讓人窒息的情景出現在了我們的面前,所有人都沒有想到自己會看到如此的情景,幾乎都凍立在了原地無法動彈。

《盜墓筆記》 雲頂天宮 第38章 黃金中的死人

這個墓室比剛才看到的葬酒室,高度和寬度都差了将近十倍,四根滿是浮雕的巨形廊柱立在墓室的四個角落裏,墓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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