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50)

的地面上到處堆着很多東西,冷煙火一亮,我們就發現那是小山一樣的金銀器皿、寶石琉璃、珍珠美玉,我們的手電照上去,流光溢彩,簡直讓人不能正視。

“我的爺爺——”胖子眼睛瞪的比牛還大,臉都扭曲了。

我也驚的夠嗆,幾乎站立不住,潘子喃喃道:“我說什麽來着,女真的國庫,南宋的歲供,我他娘的沒說錯吧。”

涉足這一行這麽久,見到的都是破銅爛鐵,我以為這一次也逃不過宿命,沒想這小小的邊荒弱國的皇陵內,竟然會有如此多的寶貝,難道真的如潘子所說,大金滅國之後的寶貝,全都給屯到這裏來了,那就不是發財的問題,這裏的東西,随便拿幾樣出去,就可以吃一輩子了。

胖子想滾到金銀器堆裏去了,我都有上去滾滾的沖動,但是心中還有一絲理智,拉住胖子讓他不要得意忘形,很多墓葬的的金器深無上都噴着劇毒,滾到裏面被毒死,太傻了,這些東西最好還是不要碰為好。

可是我拉住了胖子,卻沒拉住潘子,他已經沖進金器堆裏,抓起了一大把金器,目瞪口呆的看着,反射出的金光照的他的臉都是金色的了,渾身都在發抖。接着他松開手,那些東西就從他的手指縫裏摔落下去,發出金屬撞擊的聲音。

我看潘子抓了幾把也安然無恙,知道金器并沒有毒,一下放寬了心,忍不住也上去抓了一把。那種沉甸甸的感覺,幾乎讓我控制不住的大笑起來,我不知道是誰說的,人類對于黃金的喜愛,已經寫入了基因中,變成了與生俱來的,不可抗拒的本能了,他真他娘的說對了。

就算如我這樣,雖然表面上道貌岸然,但是看到黃金的那種悸動,卻是由心裏發出來的,我就想騙自己也騙不了,我喜歡這些東西。

幾個人一下子就把什麽都忘記了,我們一下跑到這一堆裏,捧起一堆東西來,又跑到那一堆裏,拿出一只鑲滿寶石的頭箍仔細的看,這些東西都是真正的極品,只要有一件,放到博物館裏就是鎮館之寶。現在這裏卻有這麽多,随便拿,随便的踩,都不覺得可惜。

胖子在一邊已經開始往他的包裏裝東西了,他把他的裝備都倒了出來,什麽都不要了,用力往包裏塞,塞滿了,又覺得不對,全部倒出來,又去塞其他的東西,一邊裝一邊還一邊放出毫無意義的聲音。

但是很快我們都發現,無論怎麽裝,都帶不走這寶藏的萬一,裝了這些,馬上又會發現更好更珍貴的東西出現在他下面,裝了那更珍貴,又發現從來沒見過的珍品,一下子簡直無從下手。

瘋狂了很久,直到我們精疲力盡,人從極度的興奮中平靜下來,我才感到不對勁,何以進來之後就沒有聽到順子的聲音。

我擦了擦頭上的虛汗,從珠寶堆裏站了起來,用手電四處照,看到順子正站在一座金器堆上,不知道在看什麽東西。

我走過去,問他在幹什麽,看到這些黃金不興奮嗎?

他沒有說話,而是指了指下面,我用手電順着他的手電照去,發現在幾堆金器的中間,無數財寶圍繞跡的地方,裏面竟然蜷縮着幾個人,一動不動,似乎已經死了。

我頓時就吓了一跳,剛才的興奮突然就消失了,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胖子和潘子看到我和順子都呆立在了那裏,以為我們又發現了什麽寶貝,飛奔過來一看,卻是幾只粽子,不由也吃驚不少。

我們走下金器堆中的那個凹陷,反手握住手電,仔細照了照,發現确實是死人,而且死了有一段時間了,屍體的皮膚冰凍脫水成了橘皮狀。不過奇怪的是,這幾個人穿的,竟然是腐爛的呢子大衣,是現代人的衣服,身邊還有幾只爛的不成樣子的老式行軍包。

胖子奇怪道:“怎麽回事?這些是什麽人?咱們的同行?”

我搖頭,帶上手套翻了翻那些人的背包和衣服,這種裝扮,應該是在80到90年代比較流行的衣服,現在東北的農村大概四五十歲的人也會穿,我們在營山村就見過不少這樣的半大老頭。看腐爛的程度,這些人也應該在這裏死了5-20年了。

潘子問:“會不會是長白山的采藥人或者獵戶,誤進到這裏,走不出去死了?”

“不太可能。”我扯開一具屍體的衣服,那是一具女屍,又看了看女屍的耳朵,上面挂着老式的耳環,手上還有手表,早就鏽停了。“你看,這是梅花表,老款式,當時就算市長級別的人也不一定搞的到,這女的來頭不小,不像是農村裏的人。”

“那會不會是以前80年代的迷路游客?”潘子又問,“我們一路跟過來的記號,是他們刻的?”

我搖頭,記號是他們刻的是不可能,因為那記號我在海底墓穴中看到過,肯定是相關的人刻的,不是阿寧他們,就是悶油瓶。說是迷路游客倒有可能,但是真的迷路可以迷路到這種地方來?地宮墓道,沒有相當的膽量,普通人是不敢下去的。

不過如果這女人有點來頭,比如說是什麽領導人的子女,或者和地方的官僚有點聯系,失蹤了說不定會在當地影響很大,順子年紀不小,當時可能會聽到,就想轉頭問他,5-20年間,他們這裏有沒有出過什麽比較轟動的失蹤事故。

轉頭一看,順子卻沒有跟着我們跑下來,還是呆在那金器堆上,表情十分的僵硬。

我心說奇怪,難道順子也像胖子一樣中了屍胎的舌頭了,又沒看到他的脖子上有東西啊,我看他竟然還有點發抖,就感覺到不對。

胖子對他道:“怎麽了,怕死人啊?剛才怎麽沒見你怕啊。”

順子不理胖子,腳步沉重的一步一步走下來,來到其中一具屍體之前,蹲了下來,我發現他緊張的幾乎要摔倒。

突然就想到了是怎麽回事。

胖子還想去拍他,我攔住胖子,對他擺了擺手,胖子輕聲問我:“他怎麽了?中邪了?”

我搖了搖頭,這幾具屍體,如果我猜的沒錯,可能就是順子和我提起的,他父親十年前帶入長白山的隊伍,而順子現在看着的那具屍體,有可能就是他的父親了,所以他才會出現如此緊張的舉動。

想不到,真的給他料中,跟着我們,真的可以找到他父親的遺體……

可是,這是巧合還是什麽?十年的隊伍,是誤入了這裏?還是有着其他我們不知道的隐情呢?

《盜墓筆記》 雲頂天宮 第39章 十年前的探險隊

順子最後并沒有哭,激動了片刻後,人也放松下來,恭敬的給他的父親整理了頭發,但是屍體已經嚴重脫水了,頭發一碰就往下掉,好不容易整理好了,他父親也就變成葛優的樣子了。我知道這小子心裏肯定還是不好受的,也許他十年中還有着父親還活着的僥幸,現在僥幸破滅,人可以說輕松了,也可以說絕望了。

胖子和潘子不知道怎麽回事,看的莫名其妙,直冒冷汗,我就簡單把我猜的事情和胖子潘子說了,相信我也沒猜錯。

胖子聽了也流眼淚,說:“我家老頭子也去的早,給國家幹了一輩子革命,最後還給扣上反革命的帽子,順子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不過人嘛總要往好的方面想,十年後父子還能重逢,老天也算照顧你的了,看開點。”

胖子一哭潘子眼眶也濕了,說好了好了,你們都還有老爹,我老爹的面都沒見到過,三爺一直象我爹一樣,現在也是生死未明。

我忙道:“你們有病啊,順子都沒哭,你們兩個湊什麽熱鬧,快看看他們為什麽會死在這裏。”

他們既然能走進這裏,沒有道理出不去,死在這裏肯定是發生了什麽意外。我們現在同樣也身處于這個墓室之中,我可不想我們步他們的後塵,同時我也感覺着幾具屍體出現在這裏有一點蹊跷,順子的父親不說,只是一個領路人,其他幾個人,按照順子說起來也是在不适宜進山時非要進山,應該不是普通游客,是不是也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目的?進這裏是巧合嗎?我一定要知道。

我們去翻找這些人的背包,背包裏還什麽東西都有,翻出來像腐爛的松誇誇的小說、筆記本、鉛筆、牛筋繩索、行軍帳篷、老式手電、老版瑞士軍刀(竟然還能用)、韓中辭典1986版的、泡泡糖、老式打火機、酒壺、口紅、衛生帶、醫藥盒子(包括紗布、酒精、棉花和幾種藥酒)、軍用指南針等等等等。

小說是《鋼鐵是怎樣煉成的》,老書了,我都不敢去翻,一翻肯定就散架了。筆記本也都是老時候的工作筆記,我小學的時候見過老爹用過,一共有三本,翻開來一看,都是記錄了一些賬和電話號碼,當時的筆記也就是這些功能。此外,也沒有任何東西能證明他們的身份,最主要的是,沒有一個人帶了身份證。

我們把這些東西全部擺成一列,幾乎設備齊全,雖然沒我們的先進,但是要出去應該不成問題,再險惡的環境,這些裝備也可以應付個差不多了。

這就奇怪了,我心裏琢磨,無論怎麽樣,在有能力離開的前提下,這些人要死,也應該死在出去的路上,而不應該是坐在這裏,似乎是等死一樣的,難道是舍不得這裏的寶貝?這更不可能。

那如果是這樣,難道死在這裏是另有蹊跷?我心裏突然湧起一股不詳的感覺,突然感覺到這個墓室之中似乎有什麽東西在無跡看着我們,不由得打了個寒戰。

一邊的胖子看這這些我們陳列出來的東西,突然啧了一聲,道:“同志們?你們有沒有發現這些東西裏面,少了什麽?”

我們都在琢磨,聽胖子這麽問,又仔細看了看那些東西,但是在我的概念裏,我感覺所有不可缺的東西都在了,實在想不出缺了什麽,問他道:“少了什麽?”

胖子道:“食物!沒有食物!所有人包裏都沒有食物。”

他一說,我們頓時就一個激靈,再看向這一排東西,果然,全部都是裝備,沒有任何可以用來充饑的東西。

我奇怪道:“真的沒有食物,這說明這些人不是因為意外死的,如果是因為意外死亡,可能不會這麽巧,所有人都沒有食物。不對啊,那他們難道是……吃光了食物,在這裏餓死的?”

這又說不通了,人從沒有食物到餓死,只要有水,體型正常的人足夠可以堅持一個月的時間(你2米27卻只有90斤的人就不要來找我擡杠了)。只要他們有心出去,也不會在這裏餓死了,這些人如果餓死在這裏,那只有一個解釋,他們出不去。

想到這裏我就想起了海底墓穴中會消失墓道門,忙跳起來跑上金器堆去照我們進來的墓門,那墓門卻還在,根本沒有消失,我這才松了口氣,又怕那門突然消失,有點不知所措起來。

胖子知道我在擔心什麽,對我道:“如果真的遇上了那種情況,咱們這一次有炸藥在身上,也不用怕。”,我才覺得心安了很多。

“會不會是這樣?”想來想去想不明白的時候,潘子問順子道:“你知道不知道你父親帶的探險隊是幾個人?”

“好象只有七個人,我母親說,但是這只是她看到的,實際有幾個人她也不知道,反正我父親臨走是和七個人一起出發的。”

“那這裏有……1,2,3,4,5,6,一共6具屍體,還有至少兩個人不見了。”潘子道:“這些人死在這裏,會不會是那兩個人見財起意,把人殺了,有兩個人跑了。”

我搖頭表示否定,這些人一點也沒有打鬥的無跡象,看臨死時候的動作和表情,是蜷縮在一起,也不像是中毒,又不像是受外力死亡的。最讓我感覺到不妥,一定要弄清他們死因的是,屍體的表情十分的統一,無一不透露出一種深切的絕望,似乎陷入到了一個毫無希望的境地之中。

我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屍體,心中無法釋懷。我有一種預感,當年在這裏發生的事情,肯定很不簡單,而越往深處去推測越覺得四周開始籠罩起一股無法言語的寒冷和不安。這堆金山之中,有什麽東西正在注視着我們的那種毛骨悚然的感覺,越來越明顯起來。

琢磨了半天也沒琢磨出什麽名堂來,胖子他們就按捺不住了,又想開始去搗鼓那些金器。我這一次很冷靜地把他們都攔住了,說這幾個死人死在金器堆裏,我實在感覺放不下,我們先不要動了,別忘了我們來這裏的目的。

我一說他們才醒悟過來,一下子胖子就想到了什麽,道:“我還真暈了,忘了來這裏幹什麽了,那記號引我們到這裏來,門也給炸開了,但是裏面只是一個藏寶室?沒有棺椁,我看那個記號的意思也知道了,就是有明器的意思,記號肯定是阿寧他們留的,以便他們的第二梯隊來運寶貝。”

我道:“門倒可能是這幾具屍體炸的,不過這裏只是一個放陪葬品的墓室,那棺椁肯定不在這裏,我們要向相反的方向走。”

雖然不合情理,我一直以為這條墓道是主墓道,一邊是墓門,一邊是地宮中心,現在看來卻不是,那難道這一條仍舊不是主墓道?那這地宮到底有多大啊?別是迷宮一樣。一想倒是想起那些記號,難道真的是因為地宮太複雜,他們才留下這些記號的?

“那些東西怎麽辦?”胖子有點舍不得。

我道:“你随便拿一樣走就足夠你過半輩子無憂無慮的生活了,也不用太貪心,而且以後也不是不能回來。”

胖子看到那幾具屍體只後,顯然心中也犯着嘀咕,但是什麽不帶走又不可能,于是挑了幾樣小一點的金器揣到兜裏,順子堅持要把他父親的屍體帶出去,用背包袋子把屍體背到了身上,屍體已經脫水,沒有什麽份量,也不難背。

我們最後看了一眼金光璀璨的金山瑪瑙堆,狠了狠心,又魚貫走出了墓門下的炸口。

才一出墓門,我就又聽到胖子“嗯”了一聲,我心裏早就有點預感,忙打起手電四處一照,不由就一身白毛汗。

外面墓道上的壁畫,竟然和剛才走的時候不同了,不知道何時,紅色的壁畫全部變成了一個個黑色的、腦袋奇大的人的影子。

《盜墓筆記》 雲頂天宮 第40章 影子的道路

順子和潘子看的膛目結舌,自言自語道:“**,怎麽回事?走錯門了?”

“不是!”我和胖子都有經驗了,馬上就知道了是怎麽一回事情:“這墓道移位了,我們在墓室裏面的時候,老的墓道移到了其他的地方,一條新的墓道移動到了這裏。“

“這樣都能做到?”潘子張大嘴巴。

“能!”我和胖子都用力的點了點頭,心說何止這些,在汪藏海設計的慕穴中、發生什麽事情、也不用奇怪。

我心裏有點害怕,但是又有點安心,因為墓道一改變,我就突然明白為什麽那順子的父親和另外幾具幹屍會活活困死在了黃金之中、如果不是通曉汪藏海的計策,那這裏詭異的墓室墓道變化,足可以把人逼瘋,我們在海底墓中就幾乎給騙的喪失了理智,但是一旦我們知道了這裏墓道突然變化的原理,這就一點也不可怕了。

這墓道一變化,載們來時候的十字路口必然就不存在了,要回去也不可能了,雖然不知道這條新的墓道盡頭是什麽,但是如果我們留在這裏不走,那下場必然就和那幾具屍體一樣了。

我當時琢磨的,是最多也就是墓道盡頭什麽都沒有,是死路,這也沒什麽大不了的、那些屍體困在這裏也至多是這樣的原因,沒有炸藥,來時候的路突然又消失,自然會不知所措,露出那種絕望的表情。

事後想起來,我到底還是太年輕了,屍體臉上的那種絕望的表情之深切,預示着他們遇到的事情比我想象的要匪夷所思得多,而我當時想地實在是太簡單了。

我把想法和其他人說了,又給潘子和順子解釋了墓道變化地原理,他們才醒悟過來,露出了不過如此的表情,不過潘子就想的遠了一點,道:“如果是這樣的,理論上這個地下玄宮的結構會無限複雜,我們會不會像深陷入魔方中一樣,走進入就怎麽也走不出來?”

我讓他放心“應該不會,汪藏海的伎倆說實話也只是給盜墓賊施加心理壓力,真的要做到困人到死,也不容易,我估計最後很多人都是給折磨的精神崩潰才死的。“

總之這條新出現的墓道,栽們必須要走一走,然後想想辦法,實在出不去,就如胖子說地,可以先确定一個方位,然後一步一步炸出去,我們現在有了炸藥,腰板就硬了很多。

說着我就帶頭走入了墓道中,胖子他們緊跟其後,一下子我就感覺到不對。這四周的壁畫太寒人了,這麽多大頭影子,筒直就好像四周站滿了這樣的東西一樣,讓人極度不舒服,我突然想到,是不是這秘道的盡頭就是有這麽一個東西,它的影子照到牆上的時候,我們肯定發現不了。

不過走也走進來了,再退回去太丢臉了,我只好硬着頭皮走在最前面,盡量不去想這些東西,很快,身後的墓門就看不到了,我們走到了兩頭不着邊的地方。

身後的潘子邊走邊問順子父親和探險隊的事情,順子和他講了一些,潘子就對我們說:“剛才我們一路過來,所有的封石都是用定向爆破炸出洞口地,是最新的技術,說明他們不是順着我們進來的路線進來的,看來這裏肯定有不止一條路出去。”

我道:“肯定的,你看阿寧他們走的這麽快,他們走原路竟然可以比我們先到就知道了、我們還是輸在情報太少上。”

只不過不知道阿寧他們現在到哪裏去了,他們應該也到過剛才的那個藏寶室,是不是也出來碰到了墓道移動、是不是和我們進的墓道一樣,更加,三叔是不是也是這樣?

我心裏實在沒底,我們已經按照三叔地暗號來到了地宮之內了,他沒有後續的暗號給我們、看樣子進入地宮之後,他可能也是沒頭蒼蠅了。

邊說邊走,走了大概二十分鐘,照向前面地手電光出現了反光,證明墓道的盡頭到了,我們不由都緊張起來、馬上安靜下來,放慢了速度,一點一點地走過去,很快,墓道的盡頭又出現了一道有玉門。

玉門剛出現的時候,我猛然就給震了一下,因為這道玉門和剛才那道實在是一模一樣,随即一想,古墓中的門大部分都是一個工匠負責的,當然會很象,門的石料質地還是很好,門下方也有一個破洞,也是給人炸出來的。

看樣子還是有人來過了,那就好,不管是誰來過,對我們都是好事情,至少證明沒有機關陷空。

我們再一次魚貫而入、因為沒多少冷煙火了、這一次胖子沒舍得點冷煙火,而是打起了幾只火折子。我們四處一看,不由一愣。

墓門後面是和剛才的藏寶室一模一樣的房間的,墓室內成堆的金銀寶器堆成小山一樣,墓室的四個角落裏四根巨大的柱子,格局幾乎一樣。

我心說這地宮中這樣的房間還不止一間,那堆積的財寶到底有多少,難怪東夏王朝這麽盈弱卻仍舊可以修建如此雄偉的陵墓地宮,原來囤積了如此多的寶貝、想來獨載政權都有這個習慣,成吉思汗的靈藏在蒙古的草原之下,希特勒的納粹黃金聽說是埋在了西藏,女真大金耶律兄弟的就在這裏了。

正胡思亂想着,突然一邊的胖子大叫了我一聲,聲音之大,吓了一跳。

我以為出了什麽事情,朝他看去,只見他張大嘴巴,站在一座金山上,不停的想說話,卻一口氣卡住什麽都說不出來,我忙跑上去一看,不由也大吃了一驚,只見在這裏的寶藏包圍中,也蜷縮着幾具屍體。

我奇怪的問道:“順子,,你有幾個父親……啊不,你父親的隊伍到底有幾個人?”話還沒問完,我就突然看到一個讓我毛骨悚然的現象,,只見那堆屍體邊上的金器堆裏,給人整齊的擺放着一串東西,我用手電一照,正是我們剛才在另一間藏寶室裏整理的出來的一些,順序、類別都一模一樣。

胖子再也忍受不住,,在一邊打起了冷煙火,一下子就把整個墓室照亮了,我們走了下去,仔細一看,這些東西分明就是我們剛才拿出來的東西。

胖子駭然道:“怎麽回事?這……有人模仿我們的行為……?”

我皺起了眉頭,站起來,環視了一圈四周的、一股熟悉感覺襲來,啞然道:“不是……是我們自己又走了回來,這裏就是我們剛才出發的地方!”

《盜墓筆記》 雲頂天宮 第41章 永無止境的死循環

幾個人的臉色都是鐵青的,我們四處去看,越看就越确定,地上到處還有我們的腳印,這裏的确就是剛才我們發現順子父親的那間墓室,只不過奇怪的是,我們怎麽走回來的?

墓道是筆直的,我們走的時候,沒有轉一個彎,四個人一條屍,都可以證明,按照道理,絕對不會走了二十分鐘,卻回到了原點。這簡直太匪夷所思,簡直是鬼打牆嘛。

胖子有點犯嘀咕,看了看來時候的墓道口,道:“難道我們走的時候,不知不覺,就走了回頭路了?他娘的這邪門啊。”

潘子道:“不會吧,要是走了回頭路,咱們四個人不可能都不知道,我記憶裏面一直就是筆直走,這墓道又不長,也沒有叉路,沒有理由記錯啊。”

胖子道:“那他娘的就是鬼打牆了,順子,是不是你老爹和咱們開玩笑啊?你可得教育教育它,咱們在辦正事呢。”

順子給胖子氣的夠嗆:“你少胡說。”

我攔住他們,現在這個時候實在不适合扯皮,我渾身都出了冷汗,因為我感覺到,最不想發生的事情,可能已經發生了,但是我心裏還是不敢完全肯定,道:“你們不要吵,要看看是不是真的是走了回頭路,只有一個辦法,我們再走一遍看看。”

幾個人面面相觑,看到我的表情,他們大概都感覺到了不妙。

當時我心裏想的已經是那幾具幹屍的表情了,那種絕望的表情,難道他們就是在這裏,被這種方式困死的?沒有了食物,但是又怎麽走都會回到原來的房間,這也太匪夷所思了。但是我的直覺告訴我我可能猜對了,而且困死他們的事情,現在已經同樣發生到了我們的身上。

我現在必須要做的,就是證明我的這個預感,或者說我心裏想否定我這種恐怖的預感,所以我迫不及待的走進了墓道裏,其他人忙跟上了我。

因為走過了一次,确定沒有機關陷阱,這一次我們走的非常快,我幾乎是一遛小跑的沖在最前面,眼睛死死就看着兩邊的路,确定沒有任何的叉路,我也沒有莫名其妙地轉回頭。

這一次不到十分鐘,我們就跑完了全程,在感覺即将要看到墓道盡頭的時候,我幾乎在不停的祈禱、希望自己的預感不要實現。但是最終,當我看到那扇幾乎一模一樣的玉石大門的時候,我的心頓時就涼了,冷汗就不由自主的往外冒。

走入大門,胖子就沖上了那座金山。然後他就跪了下來,捂住了自己的臉。我沖上去一看,六具屍體,我們排列開的東西全在……我們又回來了。

我的預感應驗了,在100%全神貫注地确定沒有叉路和回頭的前提下,我們一路直走,竟然還是走回了起點。

胖子跑的累了,大喘氣道:“這是鬼打牆,這絕對是鬼打牆,咱們怎麽走都是一個循環,這墓道的兩頭都是這墓室,咱們這一次要去見順子的爹了,順子你倒是和你爹說說,別玩我們,不然咱們就把他扔這兒自己走了。”

順子已經驚訝地夠嗆,沒工夫和他絆嘴了。我也心慌意亂,不住的轉身看四周的牆壁,但是又不知道自己在看什麽。

“冷靜!冷靜!”潘子在一邊大口的喘着氣,“千萬不要亂,小三爺你自己不是說汪藏海的東西充其量還只是制造心理壓力的小伎倆嗎?我們千萬不要知道這一點還中招,現在一定要冷靜,肯定有什麽地方不對了。”

給潘子一說。我突然倒是醍醐灌頂,一下子人清醒了不少,那種絕望的感覺頓時淡了,忙點頭,道:“你說的對,這肯定是機關,我們在海底墓穴已經證實了,沒有什麽鬼打牆的事情,汪藏海善于使用巧妙的機關,來營造詭異的氣氛,如果不知道底細,很容易就給他牽着鼻子走。”說着忙用力揉自己的臉,讓自己從那種窒息的感覺中脫離出來。

說這些話其實是說給我自己聽的,我說完之後都不知道我說了什麽。

事後我想起這時候,感覺當時我應該是已經感覺事情超出了我的控制,想用這些話來暗示自己不要放棄。

因為剛才走那條墓道的時候,感覺太真切。我其實根本無跡法想象用機關怎麽來實現這個現象,腦子裏首先出現的就是墓室或者深跡墓道地移動,但是這不可能,馬上就給我否定了,我們走的并不慢,墓室如果能移動,他需要多快的速度?墓道就更不可能,我們在其中、只要有一點震動,我們絕對可以知道。但是如果不是墓道和墓室移動,那這就無法解釋了。

雖然我不停的告訴自己這是機關,但是其實我的心裏已經知道不對了,這用機關無法解釋跡,但是這樣說出來,對其他人還是有好處的,至少可以減少恐慌。

不過我是小看胖子他們的心理承受能力了,潘子比我要鎮定得多,擦了擦汗,問我道:“不管是鬼打牆還是機關,都得解決,現在怎麽辦?要不要再走一次?”

我一咬牙,“再走!他娘的這一次咱們走慢一點,好好感覺一下腳下或者四周的動靜,我就不信沒破綻。”

于是我們又走進了墓道之內,這一次走了四十分鐘,還沒走到底我們就知道失敗了,因為墓門一模一樣,一路上什麽也沒有感覺到。

其後我們不知道又走進去了幾次,全部都以失敗告終。我逐漸就感覺到了那些屍體的絕望,幾個人的臉色也越來越差。

我感覺到這樣折騰下去不是辦法,回到墓室之後,我讓他們別走了,既然走了這麽多次,我們基本上什麽都排除了,這個機關肯定是用了我們根本想不到的辦法來設計的。

胖子累的幾乎虛脫。但是還是堅持想繼續走,他的想法是,也許某時某刻,以前的那條墓道會回來,那時候我們就可以脫身了。

潘子聽了他這話,只說了一句:“你死了這條心吧,那條墓道絕對不可能回來了。”

說着就看了看一邊的那幾具幹屍體。意思很明顯。那幾具幹屍走入墓道的次數,絕對比我們多的多,但是他們還是被困死了,所以走墓道是沒有用的,再走一萬次也沒有用,我們不用去考慮這麽走運的事情。

胖子頓時就歇了氣了,坐下來,道:“照你這麽說,咱們不是死定了?這幾個人在這裏,肯定什麽嘗試都做過了,我們再做一遍,也沒有用啊。”

潘子道:“你少想這些,現在就這樣想,那你幹脆自己撞死好了,等到我們把能做的做了,再來想絕望的事情,現在趁還有力氣,不如想想辦法。”

我想起屍體食物的事情,問道:“要不要現在把食物限量一下,我們要做好長期作戰的準備,能夠活的時間越長,我們出去的機會也就越大。”

潘子嘆了氣搖頭:“小三爺,不瞞你說,我們其實還不如他們,我們的食物不多了,我看最多也只能吃兩頓,還不管飽,我看不用限量了,該怎麽吃就怎麽吃,保持精力充沛,我估計着,如果兩天之內我們還出不去,估計什麽辦法都沒了,那就該用炸藥了,如果炸藥也沒用,那就等這別人來給我收屍吧。”

兩天,我心裏抖了一下,這幾具幹屍在這裏呆了多長時間,我們能在兩天內出去嗎?這真的是一點把握也沒有。

胖子的肚子已經在叫了,就問潘子:“那炊事員同志,咱們能不能提早開飯,我先把分散我注意力的事情先解決了,才有力氣來想別的事情。”

胖子一說我們都覺得餓了,潘子沒有辦法,只好點上爐子做飯,我們的食物其實只剩下挂面了,剛吃下去的時候還可以,但是時間撐不了多久,胖子埋怨沒有肉食,我說有速凍排骨,你要吃的下去,順子不介意,我們就不介意。

吃完之後,渾身發暖,人的精神頭也很足,幾個人就開始琢磨這東西,我回憶整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