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51)

個下地宮的過程,驚險萬分,沒想到下到地宮之後仍舊不安穩,這個地宮,汪藏海肯定有一個設計的主旨,到底是什麽呢?

地宮都是回字形的,靈殿在最中間,是制式最嚴格的地方,汪藏海必然不敢動手腳,其他地方,回字地宮周邊是殉葬坑,陪葬坑,排水系統和錯綜複雜的甬道和墓道,這麽說我們現在還在地宮中心的外延。

我嘗試估計出我們下來的垂直距離和水平距離,憑借我對地宮大大小的估計來判斷自己的位置,但是這似乎非常困難,我們在那條水下排道中已經昏了頭,不知道方向,鬼知道我們最後出來的洞口是朝什麽方位的。

正在飛速轉動大腦的時候,一邊也裝模做樣想事情的胖子,突然做出了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對我們道:“我想到了!”

《盜墓筆記》 雲頂天宮 第42章 困境升級

胖子突然說他想到了,我們都大吃了一驚,但是随即已經做好了聽到胡扯的準備。胖子這人的不靠譜我們都幾乎習慣了,與其每次都擠兌他,不如任他胡說算了,而且有時候他的思維方式和我們也不同,所以聽一聽倒也是無妨。

其實我當時倒也不是非常慌,因為還沒有到真正彈盡糧絕的時候,只不過有這幾具屍體在這裏,心裏難免想到點不好的東西。事實上,像我這樣的人,面對這種智力上的挑戰,心裏甚至還有一點慶幸,這實在比遇到若幹粽子要輕松多了。

潘子和我想法一樣,也沒當回事,随口問胖子道:“什麽?你可別胡扯啊,老子們現在沒工夫?”

胖子湊到我們身邊,卻是對潘子道:“你他娘的就是歧視我,老子哪一次亂七八糟了,這一次我想到的事絕對關鍵。”

潘子打了個哈哈,道:“就你那小腦子,那你說,你想到什麽了?。”

胖子這次卻出奇的認真,正色道:“其實也不是什麽關鍵,我剛才是靈犀一動,想到海底墓裏的機關了。你想,當時我們也是想的很複雜,但是事實上,事情多簡單?我就琢磨咱們這一次是不是也想的太多了,而且讓海底墓穴裏的機關搞的先入為主了,一遇到這種事就想着是不是房間會動啥的。也許,這裏的問題,和這個墓室根本就沒關系,這裏就是個普通的墓室而已。”

潘子咧嘴道:“胡扯,要是普通,老子怎麽會走不出去……”

我看胖子還沒說完,知道還有下文,就對潘子擺了擺手,讓胖子繼續說。

胖子道:“其實事情就是很簡單,你們想啊,如果這條走道和這個墓室全部都一點問題都沒有,可是我們卻還是一直都走不出去,那問題出在哪裏?肯定是出在我們自己身上了啊!”

這一下子我和潘子都愣了一下,我道:“你是說,這裏的死循環,是我們自己出了問題?”

胖子點頭道:“雖然是什麽問題還不知道,但是差不離,我是想,會不會我們給那些壁畫催眠暗示了,或者幹脆這裏有什麽致幻氣體,我們都中毒了。我就知道一種蘑菇,吃了後方位器官失靈,自己一直在轉圈,但是卻不知道。”

胖子以前和我說過他小時候看到過森林裏獵熊的陷阱就用這種毒蘑菇,中了招後那熊就一直原地轉圈,直到累死。

我一下子陷入了沉思,潘子也不說話了,皺起眉頭開始考慮胖子的話。

是我們自己的問題嗎?如果是這樣,那事情的棘手程度就完全不同了。不過我略微考慮了一下,就感覺不是很對。

事實上,胖子的說法很有啓發性,也許事實離他說的很接近但是卻有一個很致命的不合理,就是我們自己的感覺,中了毒的人會是我們這樣子的嗎?我不是沒中過毒,中毒的人肯定會有強烈的不适反應。

而催眠,我一直不是很相信這種東西,因為他的針對性太強了,說胖子容易給催眠倒是可信的,但是我和潘子實在不太可能。

但是如果還是回歸到奇淫巧術的範疇來,的确很難想出什麽東西來,其實剛才我構想了大概十幾種方法,其中有兩三種建築結構完全可以實現這樣的布局。但是這幾種方法的要求太高了,就是說必須要有絕對的前提,比如說三個人必須一起行動,我們行走的速度必須固定等等,汪藏海絕對不會設計這樣低成功率的陷阱。

我們一下子各自思考問題,都入了定,胖子看我們聽他說完就不說話了,一下子也不知道怎麽辦,只好繼續裝模做樣的也沉思起來。後來,也不知道怎麽的,我越想越困、越來越疲倦,接着竟然睡了過去。

不過大概只睡了三四個小時,迷迷糊糊的其實也沒有睡死,就聽到胖子和潘子說話的聲音,又給吵醒了。起來發現他們又在走那條墓道,順子顯然剛跑回來,氣喘籲籲的,看胖子的臉色,顯然結果還是一樣,并沒有進展。

我揉了揉眼睛,問他們在幹什麽,胖子說想了半天也沒有頭緒,不如試驗的好。他們剛才讓一個人閉着眼晴在前面走,另一個人在後面看着,兩個人用繩子連着,看看會不會走到一半,那個睜着眼的人會忽然轉身。

我聽着不寒而栗,這簡直是會讓人崩潰的試驗方法,也虧的這幾人神經大條,要是讓我這麽幹,鬼知道走到一半那繩子另一頭拉着的還是不是原來那個人。

不過最後走下來結果還是一樣,不管是蒙着眼晴,還是閉着眼晴,都是感覺自己走的是直線,但是兩個最後還是走回了這個墓室。因為順子是閉着眼睛那一個,所以走的格外吃力,臉色慘白。

幾個人又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都是唉聲嘆氣,我讓他人省點力氣,其實這樣盲目的試驗,反而會導致思維的中斷。接着事情又回到我睡覺前,我們又開始毫無意義的讨論起來。

讨論中總是有人睡過去,但是好在一個人睡覺,其他幾個人都能繼續思考。就這樣,我們東一個想法,西一個想法,提出來,然後否決掉,一開始說法還很多,後來幾個人話就越來越少,時間不知不覺就過去了六七個小時,我們的肚子又開始叫起來。

最後胖子點起一只煙,想了想,對我們說:“不行,咱們這麽零散的想辦法是很浪費時間的,我們把所有的可能性全部都寫出來,然後歸納成幾條,之後直接把這條驗證,不就行了。”

我點點頭,其實說到最後很多的問題我們都在重複的讨論,幾個人都進入到一種混亂狀态了

胖子在金器鋪滿的地面上整理出一塊石頭面,然後寫下來幾個數字:1、2、3、4,然後說:“我們想想我們現在有幾種假設,你們都回憶一下,不要具體的,要大概的方向就行了。”

潘子就道:“最有可能就是有機關。”

胖子在1那個地方寫了機關。然後順子就說道:“你的想法,可能有東西在影響我們的感覺,比如說心理暗示或者催眠,讓我們自己不知不覺的走回來。”

胖子對他道:“不用說這麽詳細。”按着在2的後面寫了錯覺,然後看向我。

我道:“要說理論上,也有可能是空間折疊。”

“你這個不可能,太玄乎了。”潘子道。

胖子道:“不管,有萬分之一地可能性,我們就承認,我們只是列一個備忘錄而已。”說着也寫了上去,在3後面寫了空間折疊。然後自己說:“也可能是有鬼。”說着寫了個4,有鬼。

“你這樣寫出來有什麽意義?”潘子不理解的問。

胖子道:“你們念的書多,不懂,老子讀書少,凡事都他娘的必須用筆寫下來,但是這樣有個好處,比如說有幾件事情,你可以一起做,你事先一理就能知道,可以節省不少時間。咱們不是只有兩天了嗎?還是得省點,對了,還有5嗎?誰還有5?”

我看了看這四點,這确實己經是包括量子力學到玄學到心裏學到工程學四大學科都齊了,第五點一時半會兒還真想不出來。我們剛才的讨論,其實也只是讨論一和二,三和四簡直就是不可能的嘛。

胖子看我們都沒反應,道:“好,咱們先來驗證第一點和第二點,這兩點正好就可以一起處理。”

“你用什麽辦法驗證?”我奇怪道。

事實上我們能做地試驗大部分都做了,但是因為墓道過長的關系,很多試驗其實都沒有用處。

胖子突然笑了笑:“其實我剛才想到了一個好辦法,要證明到底

一還是二影響我們,估計是不可能的,但是要證明不是還有是辦法的,你看好吧。”

我看着胖子得意滿滿,大有胸有成竹的感覺,頓時覺得不妙,這家夥是不是有什麽打算了。只見他拾起地上的步槍,對我們道:“這條墓道大概1000米到2000米,56式滿殺傷射程是400米,但是子彈能打到3000米外,我在這裏放一槍,看看會有什麽結果。”

我一聽頓時就醍醐灌頂了,心裏哎呀了一聲:這天才啊!

如果是因為我們自己感覺上問題,那子彈是沒有感覺的,墓道能夠影響我們,但是影響不了子彈,如果這裏的情況用常理還可以解釋,那麽,子彈必然會消失在墓道的盡頭,不會回來。

這個實驗之完美的地方,就是子彈的速度,這麽短地墓道,2.3秒之內,子彈就能完全走完,沒有任何地機關陷階,可以在這麽短的時間內發揮作用。

但是如果這裏的情況真的超出了常理可以解釋的範圍,進入玄學的範圍了,那麽子彈就會像我們一樣,在筆直的墓道中超越空間而180度轉向。

簡單而漂亮,非常符合科學精神,我實在有點慚愧為什麽我這個大學生想不出這種辦法來。

不過一想,這一招也只有他這樣地人才能想的出來,這是最簡單的邏輯思維。

要判斷是不是有錯覺的影響,就要找不會受錯覺的影響的東西,要找東西就要就近找,三段式一考慮,馬上就出來了這個辦法,也并不複雜。我突然就感覺到了,汪藏海可能遇到對手了,像他這麽處心積慮的人,可能就怕胖子這種單板的思考方法,任何詭計都會給最簡單化。

胖子說做就做,我們跟了過去,他走到墓道裏,拉上槍栓,就想對着墓道開槍。

我忙大叫:“等等!”

“怎麽了?”他問道。

“不要這樣。”我道,“如果,我是說如果,這裏真的邪門到那種地步,那你開槍出去,幾乎是一瞬間,自己就會中彈。”

胖子的臉色變了變,顯然他剛才認為其實第一點和第二點的可能性很大,根本沒有考慮到第三第四會不會是真的,不過給我一說他就點了點頭,把槍往邊上挪了挪,子彈是抛物線,子彈如果射回來,應該落在槍口偏下的地方。

我們全部都躲到門口,還沒做好心理準備,胖子突然就開槍了,“呯”一聲巨響在墓道裏炸起,接着是一連串回音,但是幾乎就是同時,我們看到墓門劇烈一抖,炸起了一連串灰塵。

我腦子就嗡的一聲,心說不妙,忙探出頭去一看,胖子僵直的還是維持的開槍的姿勢,但是他的槍下邊上五六公分的地方的門上,出現一個彈孔,炸起的煙霧還沒有散盡。

《盜墓筆記》 雲頂天宮 第43章 倒鬥和量子力學

再次回到藏寶墓室中坐下,氣氛和剛才就完全不同了。所有人都不說話,臉色也不知道是白還是綠,無煙爐的反射出的黃金光竟然開始讓我感覺到十分的厭惡。

沒有人再提出任何問題出來,大家都是一副沉思的樣子,但是我知道他們都和我一樣,腦子裏絕對是一片空白。

事情已經超出了我們的控制,甚至我認為這是機關的假設,現在也不存在了,我們進入到了一種無法言喻的狀态中去。任何科學的推理經過了這麽一個簡單的實驗,宣告完全失效。

因為沒有任何人類的力量,能夠使得一顆子彈,能在幾秒的瞬間,轉如此巨大的一個彎。

要用科學來解釋這種現象,恐怕搬出量子力學都不一定擺的平。

“這是真的鬼打牆!”順子的臉色極度難看,又看向放在一邊的父親,露出了十分悲切又恐懼的表情。

我知道他此時想到了什麽,他也明白了,那幾具珠寶中的幹屍,臉上為什麽會有如此絕望的神情,在這樣的境地下,一次又一次的嘗試,一次又一次的回到起點,直到彈盡糧絕,如何能不絕望,恐怕他們死的時候已經萬念俱灰,仍舊沒有琢磨出一點眉目。

而我們,可能就是下一批,很快這裏就會多出四具幹癟的屍體,同樣是一臉深切的絕望,讓後面的犧牲者來猜測我們死前所想。

我之前之所以沒有絕望,沒有想到這一步,是因為我認為以自己的智慧,只要是機關陷阱之類智力的東西,我就一定不會困住,但是現在事情已經不同了,顯然我們面臨的情況,要詭異的多的多。

“要不要繼續?”靜了大概十幾分鐘,一邊的潘子用幹澀的聲音問。

但卻沒有人回答,不過幾個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胖子的方向。

胖子面前的地面上還剩下兩個我們的假設,第三個是我随口胡說的想法:空間折疊。

我剛才之所以突然提出這一點,是我剛才突然想起在火山縫隙地時候,悶油瓶曾經在我面前消失過幾秒鐘,我當時百思不得其解,現在想來,也許真的和空間折疊有關系。因為剛才的試驗,實在太可怕,簡直是一種僞科學試驗。一下子,我的玄之又玄的空間折疊,變成了最有可能的解釋。

如果不是胖子把這些東西列了出來,我恐怕看到這一次試驗之後,肯定慌的什麽都忘了。

沉默了很久,胖子才道:“好吧,咱們都親眼看到了,就不說什麽廢話了,咱們怎麽來證明第三條。”

“不!不用證明。”突然一邊的潘子又說話了。

潘子看問題非常的透徹,總是能夠直接看到事情的本質,就象剛才胖子還奢望那墓道會出現,潘子立即完全否定一樣。這和潘子是從戰場上下來的也有關系,他思考問題是不帶一絲僥幸心理的,所以我一聽他說話,就很害怕,怕他說出很多事實但是不應該說出的話來。

只聽他道:“這裏只有6具屍體,我們假設一共進來的是8個人,那有2個人必然是出去了,雖然不知道他門是怎麽出去的,但是如果是象小三爺說的第三條,絕對是一個人也出不去,所以我們不用考慮,考慮第三條就等于承認自己死定了。”

這話說的幾人都全身發涼,胖子就抗議道:“你怎麽能确定進來是8個人,說不定進來的時候就只有6個了呢。”

潘子嘆了口氣道:“死胖子,你還不明白,他們進來幾個人其實不重要。”

這就無法證明了,吵也沒有用處,我心道:“現在他們到底進來幾個人對我們的處境是一點也不重要,但是對于我們的志氣非常重要,如果有兩個人成功的出去了,那我們的心境就完全不同了,我們就可以思考他們出去的方法,至少還有一點希望。”

想着這,我就不管他們,走到屍體旁邊去看他們的筆記,看看會不會有什麽線索,也許有人會寫日記什麽的,如果有人記錄了他們當時的想法,或者記錄了有人曾經出去過,那至少我們還有一點希望。

不過剛才看筆記本的時候是粗略翻了翻,沒有大篇幅的文字,小篇幅的文字又多是記賬,或者是短小的信息,看不出什麽名堂來。

我琢磨着這些人死到臨頭的時候,還會不會寫東西呢,也許他們臨死的時候,恐怕連燈都沒有了,電池早就耗盡,也沒有取暖的東西,所以他們才會在黑暗中蜷縮成一團擠在一起。那如果是八個人進來,那最後兩個人會是在什麽時候出去的呢?肯定不會是在他們清醒的時候,如果是那樣的話,其他人也應該能出去。那難道是他們已經餓的神智不清,且沒有燈光,一片漆黑的時候?所以走了兩個人其他人也不知道?

那走出去的關鍵,難道是黑暗,不用燈走?

想着我就感覺一片寒意,想起這裏是古墓,如果是在黑暗中走古墓中如此狹長的墓道,這真是要了人命了。

其他人看我來找資料,也圍了過來,開始幫忙找起來,老是坐在那裏空想總不是辦法,有時候也需要看點東西刺激一下。

我想着最後沒有光的事情,就讓他們不要浪費電了,把手電都關了,剩下取暖的爐子也可以照明,我們圍在爐子面前,三本筆記和一本小說,每個人翻了開來,逐字逐句的找起了線索。

我翻的這一本筆記本裏面字體娟秀,應該是一個女人寫的,翻了好幾頁,寫的都是人名和電話號碼,後面還有請客吃飯的名單,還有長白山旅館的電話,有的地方還畫了一些簡易的地圖,還有一些地址以及備忘錄,我看到在1994年的時候,好像這個女人還生過病、住過院,這裏寫着要複診。

再往後翻就是白紙了,但我還是一頁一頁的翻,希望她能寫點什麽。正翻着,一邊的胖子道:“這裏有一條線索。”說着就念道:“今天,賣掉了從海裏帶出來的最後一件東西,拿了3000塊錢,1500還給老李,欠款還清,和着這家夥是打漁的。”

我苦笑搖頭,再去看一邊的潘子,他的筆記最薄,幾乎什麽都沒有,已經看完了,又去看順子,只見他正津津有味的看着小說,顯然是跳到主人公走前最激情的那一頁去看了。

胖子看了不爽,一下就搶了過來,罵到:“讓你找線索,你看黃書,你的良心大大的壞了!充公!”

一搶之下,突然小說就散了架了,紙頭飛了一地。

我罵了一聲,一邊數落胖子,一邊打開手電去撿,突然潘子就道:“唉,這裏有張照片。”說着,從紙裏拾起一張發黃的黑白照片出來。

我接過來一看,突然覺得眼熟,再一看,頓時腦子就嗡了一聲,幾乎背過氣去——這照片不是其他,正是三叔他們去西沙之前,在碼頭的合照!!

《盜墓筆記》 雲頂天宮 第44章 天宮中來自海底的人們

我身上還有着內傷,如今一看之下,幾乎就一口血碰出來,把其他幾個人吓了一大跳,潘子他們沒見過這張照片,雖然聽我提過,但是看到了并不認識,所以覺得很奇怪,胖子忙給我順血,問我怎麽回事。

我發着抖拿起照片,把照片上的悶油瓶和三叔指給他們看。一看之下,另外幾個人頓時臉色比我還要難看,誰也說不出話來。

我簡直是不敢相信這是真的,轉頭看着一邊的幾具幹屍,心裏亂成了一團。

這張照片不會出現在無關人等身上,難道這十年前進入長白山,給困死在這裏的神秘的隊伍,竟然就是海底的那一幫人?這幾具幹屍,就是文錦和李四地他們?

我發着抖翻轉照片,看到後面還有一行模糊的字:西沙考古隊,李四地留念。

看來是沒錯了,要說是其他人帶着這張照片來到這裏,實在是不太可能,帶着這種留念照片的,應該就是當事人……難怪三叔怎麽找也找不到他們,原來早就死在了這裏!

看他們的服裝的确是吻合,還有這照片、但是這些人為什麽要來

裏呢?難道也在海底墓穴中發現了什麽東西,給吸引到長白山了?

等等,不對啊,我突然想到了三叔,想到悶油瓶,天哪,幾乎海底墓穴中的所有人,現在都在雲頂天宮中了,這幫人十年前就來了,而三叔和悶油瓶也在最近趕到,他們到底為什麽非來這裏不可?

我心中那些已經給我淡忘的謎團頓時複活了起來,無數的問題湧向我的大腦。

潘子他們不知道三叔的往事,看到照片的震驚程度,還在我之上,我只好又耐心的解釋了一遍。聽的其他幾個人目瞪口呆,胖子道:“不會吧、等等,我想到更多,似乎去到海底墓穴地所有人,包括阿寧,還有我們,也都到這裏來了,難道海底墓穴中有一個詛咒?只要是到了那裏的人必須爬長白山……不對,好像說不通?”

胖子當然是胡說,但是我卻感覺不寒而栗,心中有一些東西也明朗化了,看來海底墓穴倒不是關鍵,關鍵是在這裏,海底墓似乎只是一個跳板而已……

我翻找了屍體上所能找到的一切,但是再無任何線索,這些人誰是誰,我也搞不清楚,我心亂如麻,昏頭轉向的就往墓道裏走去,連手電都沒有拿。

胖子忙拉住我讓我冷靜,說急也沒用,這些人還不是困死在這裏?你死了倒是可以問問他們的靈魂是怎麽回事,但是那時候已經晚了。

我給拉住按坐下來喘氣,逐漸安靜了下來,心裏只剩下了一個念頭:“我一定要出去,我一定要找到三叔問個明白,不然我死也不會閉眼的。”

胖子道:“可是到現在還沒找到任何線索證明他們之間有人成功出去了,搞不好這裏根本就出不去,是一個封閉的空間,你就算閉眼也沒有用。”

胖子的話一說,其他人就無話可說,本來我們是想在這些屍體身上找到點線索,一下子卻發現了如此大的一個秘密,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大家都在考慮自己的事情,氣氛差到了極點。我腦子昏昏沉沉,才根本不敢再去看那張照片,恐怕其中會有什麽怪物把我吸進去,喉嚨也開始癢了起來,似乎感冒了,開始咳嗽起來,又咳出了血。

潘子看我這樣,對我們道:“今天先休息吧,反正一時半會兒也出不去,不如好好的睡一覺,這樣腦子更清醒。小三爺你也不要想太多事情了,我知道你心裏的疑團太多了,但是要弄清也不是一時半會的事。”

我擺手,怎麽睡的着,還不如在這裏繼續想,想到實在堅持不住了,才能睡着,不然只能越睡越累。

胖子也不知道在抽第幾根煙了,一邊抽一邊喃喃道:“其實,我想起來,早知道剛才就不按那個記號走了,聽我的多好,一幫人困住了,另一幫人還能想辦法……那記號,現在想起來倒可能是這幾具屍體留下的了吧。你看,事情都趕巧了,也許他們也像我想的一樣,分隊走了,那兩人壓根走的就是墓道的另一邊。”

我搖頭說不會,一幫人被困了,另一幫人回來找,還不是同樣中招,到時候更郁悶,而且說不定走沒有記號那一邊更兇險,不知道有什麽等着我們。

不過深入去想又不可能,因為既然已經給困住了,那另一幫人回來的時候,墓道已經變化了,他們無法找到這個墓室了。那幾個號,是不是另一邊的幸存者留下的,這裏隊失蹤的記號?

想着想着,突然我混身一抖……突然一道閃電從我的腦子裏閃了過去……記號……。

我猛的就坐了起來,對他們道:“我突然想到一個很詭異的破綻,這墓道,是一個駁論!”

“什麽?”

我皺了皺眉頭想想自己應該怎麽說,“我怕你們聽不懂,比如說,我們走着出去,在黑暗中,無論什麽原因尋致了我們這樣,我們都必須有一個調轉方向地過程,盡管這個過程我們自己一點都不知道,對不對?”

其他幾個人點了點頭,我繼續道:“比如說我,拿着一只筆,在牆上一邊劃一邊往前走,那這出口處地牆上,肯定有會留下一道長長的痕跡,一直跟着我,那等我在無意中調轉方向地那一剎那,你們猜會發現什麽?”

胖子幾乎跳了起來:“你會看到前面的墓道牆壁上,已經有你的劃過的痕跡了!”

“不只這樣!”,我道:“最關鍵地是什麽?就是我轉身之後,左右就發生變化了,那我拿着筆的手,就會在牆壁的另一邊開始劃道。”

“這!”潘子也皺起眉頭道。

“這是邏輯推論。”我道:“也就是說,如果按照邏輯來解釋,墓道中間必然會有一個轉折點!在轉折點上,我們就像走入一面鏡子一樣,直線走到自己的相反方向,你們承認不承認?”

衆人都點頭,只要是符合邏輯,就肯定是我說的那樣。

我道:“好,那你們再想一下,如果我們這麽走過去,真的碰到了我說的那個‘反射面’,那麽這個反射面有多厚?”

“多厚?”幾個人還在消化我前面的話,一頭霧水。

“是啊,肯定會有一個厚度,如果沒有厚度,那麽,你身體前一半通過的時候,你身體的後一半,就會……”

潘子瞬間就理解了我的意思,一下子冒出了一身的冷汗,下意識的接口道:“互相重疊!”

“對!因為在那個位置上,你的前半部分已經給反射回來,但是你的後半部分又沒有通過‘鏡面’,所以,如果我的說法是正确的,那我們在通過反射‘鏡’的同時,必死無疑!會變成一陀怪物!你的臉會撞到你的後腦勺!”

“可是,我們走了這麽多次,都沒有死啊?”胖子奇怪道。

“這就是我要說的,這個鏡子面肯定有一個遠大于人的厚度,一個反射的過度段,我們走入這一段之後,從這一頭進去,在裏面行走一段距離後,再從另一頭出來,完成了空間的折疊。”

衆人又點頭表示同意,這推論天衣無縫。

“問題是,我們不知道這段距離有多少,我們假定只有兩三步路。我舉一個例子,比如我們走進了那一段‘鏡子空間’之中,但是胖子不走進去,而是呆在鏡子空間之外,而鏡子空間只有兩三步,你前後兩邊都能看到,你猜會發生什麽事?”

潘子理解的最快,喉嚨幾乎都僵直了,“會……看到前後出現了一個同樣的胖子。”

“好,這裏出現了一個駁論,在你後面的胖子,往你前面看時候,能不能看到你前面的那個胖子呢?又或者你去牽其中一個胖子的手,會發生什麽事情?”

潘子趕緊做了個打住的手勢:“別……別說了!”

“這說明什麽?”一邊的胖子也是臉色慘白。

“我們不用繼續試驗,也可以确定,這個所謂的‘鏡子空間’,是不存在的!而且這個墓道反射,怎麽走也走不出去的邏輯基礎也是不存在的,這個墓道的存在是不符合邏輯的。”我壓底了聲音:“汪藏海不是神,他不可能自己創造物理規則,這裏的機關,和汪藏海無關,這些人也不是因為這個而困死的。我們現在面臨的情況,是一個特例,是一種新的狀況!我們給這些屍體誤導了,而最可能造成我們這種狀況的,似乎只有一個可能性了……”

我把手指小心翼翼的指到了胖子寫的第四條上去,動了動嘴巴,用唇語道:“我們身邊有鬼!”

《盜墓筆記》 雲頂天宮 第45章 犀照

現在想想,當時如此一本正經的說出這幾個字,又用唇語來說,怕那鬼聽到,說明自己的神經已經給折磨成什麽樣子了也不知道了,要是平時,或者壓力再小一點的時候,根本就不可能有這種想法。

這其實也是必然的,我們幾個花了多少時間,經歷了多少事情,才到達這一步,卻陷入這種沒有原因可找的絕境,且不說前路漫漫,且不說怎麽回去,眼前的事情就已經使的我們思維堵塞,很多問題都想不到看不到了。

事後去想的時候,其實還能想出很多辦法出來,比如說拿着指北針,看着指數的變化去走那條墓道,只要我們發生反轉的一剎那,指南針的指針就絕對會移動,等等,但是當時腦子裏除了幾個固定的思維之外,簡直是一片空白,以致于竟然會把可能性指到鬼打牆上面來,而且當時一點也不覺得可笑和荒謬、甚至有點悚然的感覺。

胖子、順子他們比我還不如,此時完全給我的表情所感染,幾乎一個一個臉色發白,咽了口唾沫,胖子也用唇語說道:“你确定嗎?我早說嘛……那現在怎麽辦?”

我心中當時的想法是,這條墓道的邏輯基礎是不成立的,那麽形成這種現象的原因必然和邏輯無關,但是如果不是做夢的話,其他的東西都無法逃脫邏輯的束縛,也就是說我們現在看到的,或者聽到的,很可能都是假象。那麽我們周圍是什麽景象就很難說了,而能夠讓四個人同時産生假象的,我認為只有“惡鬼”的力量,只有“惡鬼”才可以不講邏輯,才可以毫無破綻的把人困成這樣的地步。

這裏惡鬼其實只是一個比較讓人明白的代意詞,泛指一切我們無法理解的力量,這種力量是顯然是必然存在的了

但是如果真的有“鬼”的話,我們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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