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52)

變地束手無措,因為我們根本看不到他,自然也無法去對付他,就算我們去罵,或者随便用什麽方法都好,都對他們一點用也沒有,這樣就變成了我最讨厭的情況之二,明知道問題出在我們四周,我們卻對付不了,無處着力。

當時還有一個很幼稚的想法,而且也不知道這種力量是什麽類別的,如果是無意識地就麻煩了,他自己沒有思維,就算我們用計都沒用,只有硬碰硬找到它才行,如果是冤鬼就好辦了,他能夠思考,我們就可以将他逼出來,逼他犯一些錯誤。

我和他們考慮再三,胖子就一口咬定,感覺這鬼很有可能就是我們面前這幾具幹屍中的一具,可能這裏有人的魂魄放不下凡塵俗事,還在這裏游蕩,看到有人來陪,自然想作弄一番,但是又不知道是哪一具。

胖子先排除順子的父親,老爹十年不見兒子,自然不會拿兒子的命來開玩笑,那就是另外的六具。

我此時已經有點感覺自己荒唐了,不過我們已經走投無路了,什麽事情都要嘗試一下。于是我走到屍體之前、讓他們都跪下,然後用廢指折了幾個金元寶,給他們每人燒,一邊燒我就一邊磕頭:“我是吳三省的侄子,我找我三叔有急事,你們哪位在施法,請笑納紙錢之後就放過我們吧,我們真的趕時間,要不留下這個胖子陪你們玩,其他人放我們出去。”

胖子一聽大怒,潘子和順子馬上一人一個挾持住他,不讓他動彈,胖子大罵:“吳邪,這你卑鄙小人,老子咬死你!”

我念完之後,四處看了看,四周一點變化都沒有,屍體也沒有變化,意識到沒用,揮手讓他們放開胖子,胖子緊張的瞪着四周,也發現什麽變化也沒有,不由就冷笑:“你者,鬼大叔還是公平的,看不上你這幾個臭錢。”

我道:“也許人家看不上你呢,真是的。”

順子這時候在一邊道:“不對,咱們是不是應該怎麽想,你看我父親在,就算有人對我們不利,我父親也會幫忙的,如今沒用,是不是作惡的不是這幾個人?”

如果平時,如此幼稚的話我肯定已經笑出來了,可是現在我卻聽的一本正經,還去考慮他的可能性,考慮之後,我道:“說不定你父親已經走了,或者作惡的不只一個,他打不過。不過我也感覺可能不是這裏的幾個,這些人都是成年人了,而且和我三叔關系都不錯,我想不會做惡作劇,搞這種花樣的,可能是小鬼,屍體并不在這裏。”

說是這麽說,可是如果真地是我說的那樣,就難辦了,因為我們看不到這鬼在哪裏,說不定就趴在我們背上,我們都不知道,看不到就無從下手。想着我就嘆了口氣,問:“你們誰有什麽辦法,偏方也行,有能看到鬼的沒有?”

潘子道:“我聽說只要在眼晴上塗上牛的眼淚,就能看到鬼了。”

胖子打了個哈哈:“那尋找牛的任務,就托付給你了。”

“不,也許不需要牛的眼淚,也能看到。”我突然想起了一個辦法。“但是要胖子犧牲一下。”

胖子一下又緊張起來,“你該不是想殺了我,讓我的靈魂去和鬼談判,我可不幹,要是你們把我殺了,我肯定和那鬼合謀,把你們整的更慘!”

這家夥倒是又想出了一個辦法,我大怒,“你想到哪裏去了,我要你的摸金符用一下。”

“你想幹什麽?”胖子捂住胸口:“這可是真貨,弄壞了你陪的起嗎。”

“摸金符是天下最辟邪的東西,要是真貨,咱們怎麽會落到如此田地,我剛才已經看過了,這東西是假的。”我道“快拿來給我。”

“假的?”胖子摘下來仔細看了看:“你确定?”

“當然,這是犀牛角做的,老子是專門做這一行的,能不知道?你看,穿山甲的摸金符是越帶越黑,你自己看你的犀牛角,已經開始發綠了,我不會騙你的。”

“媽的!我說怎麽這麽倒黴!”胖子大怒:“那鬼兒子又他娘的晃點了我一次,難怪每次都不靈,胖爺我這次要是有命出去,不把他那鋪子給拆了,我就不姓王。”

我從胖子手裏接過他的摸金符,安慰了他幾句,他又問我打算怎麽用?是不是用來按在屍體的腦門上。

我道:“自古有一個傳說,叫做‘犀照通靈’,你聽說過沒有?”

胖子不解道:“該不是前幾年放的香港片子?”

“差不多,就是那個意思。”我點頭:“只要燒了這個東西,用這個光,你就能看到鬼了,當然我也沒試驗過,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我當時自己都覺得自己荒唐的要命,不過牛眼淚都拿出來說了,犀照有何不可,這也是病急亂投醫了,在胖子那5出現之前,我的想法是唯一可行的了,不試也不行。

晉書中曾經有這樣的記載:“峤旋于武昌,至牛渚矶,水深不可測,世雲其下多怪物,峤遂燃犀角而照之,須臾,見水族覆出,奇形怪狀。其夜夢人謂之曰:“與君幽明道別,同意相照也!”大意是說:中國古人通過燃燒犀牛角、利用犀角發出的光芒,可以照得見神怪之類。古人的說法總歸能有點用吧。

說着我拿出了無煙爐,就将摸金符放到上面焚燒了,一開始還燒不着,後來就有一股奇怪的味道散發出來,綠色的火苗中閃爍出奇異的光亮。

我舉起這一只無煙爐,舉高讓它照亮到盡量多的地方,我們都四處轉頭,尋找四周是不是出現了什麽剛才沒有的東西。我在墓室中走了一圈,卻什麽都沒有,其他人也都看不到什麽。

“也許那鬼躲的遠遠的。”順子道。

“不會,傳說如果是鬼打牆,鬼是趴在人的背上的。”

我們又看了看各自的背上,仍舊什麽都沒有,胖子喃喃道:“他娘的我早說傳說是不作數的,浪費我的摸金符,就說是假的,那也是犀牛角的啊,結果浪費了也什麽都沒照出來。”

潘子洩下氣來:“看來這一招也沒用了,恐怕也沒有鬼,咱們碰到的是第五種情況,也就是無理可尋,一點都沒有頭緒的情況,連一點參考都沒有的情況,現在應該怎麽辦好?這一次恐怕真的要歇菜了。”

我心裏嘆了口氣,剛想說話,突然胖子給我做一個禁聲的手勢,潘子也做了一個別說話的動作。我眼皮一跳,順着胖子的眼神擡頭一看,只見在我們的上方,墓室的頂上,隐隐出現了一個黑色的“小孩”。

《盜墓筆記》 雲頂天宮 第46章 出口

我的血液一下子就結冰了,我們幾個都呆若木雞,潘子條件反射的一手就去拿槍,胖子則一點一點把手裏的犀照燈舉高。

墓室的頂部極高,一般我們風燈或者無煙爐的光線根本照射不到上面,要不是燃燒犀角使得無煙爐的火光陡然發亮,我們此時擡頭看房頂也只能看到一片漆黑。但是這樣的照明還是十分有限的,黑色的小孩在火光中極度模糊,猶如一只附着在墓頂上黑色水母,在随着“海水”波動。

一時間,我不敢肯定頭頂的這個影子是由這“犀照”照射出來的還是原本就在這裏,我們自己沒發現而已。因為進到墓室的時候,我們雖然極其粗略無跡的看過頭頂,但是我的神智完全就給這裏的珠光寶氣吸引住了,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看到了什麽,也許當時這“小孩”已經就懸挂在墓頂之上,只不過我們根本沒注意而已。

胖子懾手鑷腳的把槍端了起來,轉頭用唇語問我們,說的極其緩慢“是…不…是…就…是…這…東…?”

我擺了擺手讓他別輕舉妄動,其實當時說是這東西在搗鬼,也沒有什麽根據,說不定這黑孩子恰好是碰巧路過,在我們頭頂上休息一下,但是那種時候怎麽可能還會想這些,本來無處着力的場面一下有了目标了,人早就抓狂了。

但是現在還不知道那是什麽東西,也不知道子彈對它有沒有用,如果輕舉妄動,讓他跑掉了,我們可沒第二只犀牛角來燒。

幾個人都小心翼翼站了起來,胖子把爐子挂到槍杆子上,一點一點頂了上去。墓室頂部也越來越亮起來,這樣十分消耗體力,胖子舉上去一點,手就開始發抖,潘子忙上去幫他。

那黑色的“小孩”也越來越清晰起來,逐慚一個清晰的形狀出現在我們頭頂上,我看着看着,忽然就開始冒白毛汗了。

那影子的形狀逐漸成形,“小孩”的腦袋越來越大,慢慢整個黑色的影子變成了一個巨頭胎兒地樣子。

這…這不是我們在藏屍閣中看到地那只大頭屍胎嗎!怎麽跟到這裏來了?難道它一直跟着我們?

我突然就想到我們在大殿之中也遇到了鬼打牆的事情,心中突然駭然,這東西原本不就是藏在大殿下的夾層裏的嗎?難道這種突破物理極限的困境,其的就是屍胎制造出來的?

胖子和潘子也認了出來,胖子咧起嘴巴,對潘子唇語緩慢道:“我…靠,看…樣…子,你…家…黑…閨…女…舍…不…得…你…走。”嘴巴動的十分誇張可笑!

潘子大怒,唇語罵回道:“他…媽…的…你…兒…子…才…長…的…這…樣…!”

我對他們擺了手,指了指無煙爐,火光已經逐漸開始暗淡了,等到犀牛角燃燒殆盡,我們真的要萬劫不複了,要一次性把這東西搞定才行。

胖子點了點頭,輕輕拉上槍栓,一點一點瞄着,但是槍頭上挂了只無煙爐子,實在看着有點慌,瞄了幾次槍頭都在抖,胖子索性就開了連發。一邊的順子也端起槍來,在微弱的光線下瞄準。

光線是越來越暗,我急的直冒冷汗,但是他們就是不開槍,我知道是怎麽回事,這也代表了胖子和順子的确玩槍玩的很專業了,這裏的無煙爐的光線太飄忽了,其實頭頂上這個東西的位置我們肉眼看出來是偏移的,所以他們才不敢貿然開槍,只有等到火光逐漸熄滅,光線暗淡,影子不在飄動的那極短的時間,才能瞄的準。

我也不敢說話,就看着胖子的手抖的越來越厲害,潘子在下面幫他托着,上面的影子逐漸又隐入了黑暗之中。本人辛苦手打轉貼請注明出處謝謝-雲深無跡我也不知道那幾十秒是怎麽過來的,光線暗淡的速度之快,幾乎讓你無法調整心态,就在那屍胎一下子消失的瞬間,胖子和順子同時開火了。

就聽見一連串槍聲,一共十發子彈從槍裏射出,也不知道命中了幾發,頓時把那東西打的黑汁四濺,一下子摔落到地上,胖子頓時在托不住爐子,爐子直摔到地上,火炭的殘渣摔了一地。

我們馬上後退了好幾步,屍胎發出一種類似于嬰兒的尖叫聲,猛撞飛了還在滾動的無煙爐,閃電一般向着墓室門後的黑暗中逃去。

“**…竟然還能跑?”胖子叫道。

“不能讓他跑了,不然我們還會中招!”潘子大叫。“快追!”

四個人爬起來就狂追過去,穿過墓門,幾乎是一瞬間,我們突然就看到了外面的墓道壁畫已經變成了原來的圖案,鬼打牆已經失效了!

“出來了!”胖子大喜。“不用困死了!果然就是這只蝦蛄搞的鬼!”

“那鬼東西呢?”我打亮手電,頓時看到屍胎停在墓道的雲深處,一看到我們的手電,又以驚人的速度沖入了墓道中的黑暗之中,向墓道的另一頭跑去。

我們馬上又追了上去,知道自己絕對不能讓它跑了,一但停下來,很可能就會重新回到那種境地中去,我真是死也不想再經歷一次了。

說時遲那時快,幾乎也就是跑了七八分鐘的時間,1千米左右的墓道就跑完了,我上氣不接下氣。這條墓道的盡頭出現在了我們面前,那是一道階梯,直通向下,屍胎的黑色血液流了一地,顯然它已經閃電一般沖了下去。雲深無跡。

我條件的反射的在這裏郁悶了一下,因為以前這裏都是會看到标志我們回到原點的那扇石門,現在看到一道階梯,突然就不習慣了,不過下一秒就是真的松了口氣,胖子在後面推了一把、我們狂奔着魚貫而入,什麽機關陷阱都不管,要死就死吧,就算四個人只剩下一個,也要把這東西幹掉,以解心頭之恨!!

幾乎是十節并成一節,我們如袋鼠一樣狂竄而下,但是我們跑樓梯總歸要比跑步慢上半拍,而那屍胎卻一點也不減速,幾乎一瞬間就消失在了樓梯下的雲深無跡黑暗中。我明知道追上無望了,可是卻剎不住車,想停下來,結果左腳絆了右腳,一連滾就摔到了石階的盡頭,摔的頭破血流,手電都摔飛了。

我心中暗罵,剛想站起來,胖子也從上頭絆了下來,一下子從我身上碾了過去,幸好也不是第一次,我悶哼了一聲趕緊爬起來,免的後面還有後續。但是剛爬起來一半卻有什麽東西扯着我的褲子,我又摔了下去,接着屁股一陣刺痛。

手忙腳亂的爬起來摔倒了好幾次,才意識到是被什麽東西勾到了,一邊的胖子倒是爬了起來,打起手電朝我這裏一照,突然就嗯了一聲。

我藉着他的手電光,看到底是什麽鈎住了我的褲子,卻看到我的身後,竟然是一排水泥架的鐵絲網,橫貫了整個墓室。

《盜墓筆記》 雲頂天宮 第47章 悶油瓶第二1

我坐在自己的背包上,阿寧隊伍中的醫生幫我包紮了傷口--我手上的傷特別嚴重,縫了三針才算縫合了起來,這是被屍胎從石梁上拽下來的時候割破的。我自幼雖然不是嬌生慣養,但是也沒有做過什麽粗重活兒,所以這樣的磕磕碰碰就很容易受傷,換成潘子恐怕就不會有什麽事。醫生給我消了毒,讓我不要碰水,也不要用這手去做任何的事情了,我點點頭謝了謝他,他就去照看別人。

從石廊上掉下來之後,阿寧他們對于我這種“出場方式”吃驚到了極點。阿寧一開始竟然還沒有認出我來(事實上我當時蓬頭垢面,她最後能認出是我已經很了不起了),直到胖子在石梁上招呼他們一聲,她才反應過來,更是驚訝得說不出話來,還用一種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我。

兩幫人僵立了很久,才逐漸有所反應,我走動了一下,着急想看看那人背的是不是我的三叔,可是我一動,圍着我的人突然就全部無跡自動後退了好幾步,好像見了鬼一樣,有幾個還條件反射地又端起了槍。

胖子和潘子在橫梁上剛松了口氣,一看只好又迅速把槍端了起來,我趕緊舉起雙手表示自己沒有敵意,阿寧也忙揮了揮手,對她的手下道:“自己人,合作過,放下槍。”直說了好幾遍,她的手下才将信将疑地把槍口放下來,但是幾個老外還是非常的緊張,眼睛死死盯着我。

我看到他們臉上的筋都鼓得老高,顯然情緒已經受到強烈的刺激,再有一點驚吓,這些人可能就會崩潰了,于是也不敢再有什麽動作,就站在原地不知道怎麽辦。

阿寧皺着眉頭,從她的表情看,顯然是不知道我們也在這裏,擡頭問我:“你們……怎麽會在這裏……”

胖子在上邊嘿嘿一笑:“這叫白娘子找對象,有緣的千裏來相會,無緣的脫光了摟在一起還嫌對方毛糙--我說我們路過你信嗎?”

胖子說着和潘子從石梁上跳了下來。這時候阿寧隊伍中有幾個人顯然認出了胖子,都驚訝地叫了起來,顯然胖子在這裏出現,觸動了他們某些糟糕的記憶。

胖子走到我們面前,大概是因為他和這些人合作過,氣氛這才稍微緩和和下來,幾個神經繃緊的人這才松了口氣,放下槍上的保險咒罵,有個人還自言自語:“這下好了,在糟糕的地方碰上了糟糕的人。”

我想起第一次遇見胖子的情景,感覺這一句話還真是貼切,不由就想笑。

胖子瞪了那人一眼,又和其他幾個可能比較熟悉的人打了招呼,阿寧還想問他問題,我和潘子已經忍不住了,就跑向那背着人的老外那裏,翻看他背着的人,看看到底是不是三叔。

老外似乎對我非常顧及,我跑過去他們都遠遠走開,那背人的老外倒似乎不怕,看到我的目标是他背上的人,便将人放到了地上,我上去急急地翻開他頭上的登山帽。

登山帽中是一張十分憔悴、胡子邋遢的臉,我幾乎沒認出來,只覺得像是三叔,仔細一看之下,我才“哎呀”了一聲,幾乎沒吼出來。

果然真的是失蹤多時的三叔,那個老賊!只幾個月不見,這老渾蛋竟然似乎老了十多歲,頭發都斑白了,乍一看根本就無法認出來。

這樣的見面說實話我真的沒有做好心裏準備,我認為我最後會在一間墓室中見到三叔,然後三叔會說給我一切,或者在我危險的時候,他會出現來搭救我……但是他竟然就這樣馬馬虎虎地突然出現在了阿寧的隊伍裏,我看着真切,卻突然不相信起來。

我真的又看到三叔了?我找到他了?我僵在那裏不知道該作什麽反應,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做夢還是産生了幻覺。

三叔似乎神志不太清楚,眯着眼睛,也不知道能否看見我,但是我看現他所到我叫的時候,突然渾身有一絲輕微的反應,幹裂的嘴唇微微動了一下,好像在問:“大侄子?”但是随即就沒有動靜了。

我突然心裏一酸,一種無法言語的感覺湧了上來,看到這老家夥平安,我頓時放下了心來,那種沒了主心骨的焦躁的感覺頓時消失了,可是又有一股極度的憤怒湧了上來,想上去把他推倒狠揍一頓。兩種感覺混合在一起,臉上不知道出現了什麽表情,但肯定十分好笑。

一邊的胖子不知道和阿寧在說些什麽,似乎吵了起來,我也無暇顧及了。潘子看着三叔這個樣子,上去就搖了他好幾下,又解開他的衣服。我一看就蒙了,只見三叔的衣服裏面竟然全是黏濃,仔細一看,他的胸口都是爛瘡,無數的硬頭蚰蜒擠在了他的皮膚之下,顯然三叔想把它們扯出來,但是蚰蜒的尾巴一碰就斷,蚰蜒就斷在了裏面,傷口也不會愈合,時間一久全部化膿了。

潘子一把就扯住邊上的老外、就要揍他,被其他人抱了起來。潘子一邊掙紮一邊大叫:“你們他娘的對三爺做了什麽!竟然把他搞成這個樣子?”

我看着那老外看到傷口的驚駭表情,知道他們肯定也是不知情,但是三叔這樣子也太慘了,我發着抖問那老外道:“是在什麽地方找到他的?他怎麽會這個樣子?”

那老外幾乎要吐了,轉頭過去道:“就是在這裏的棺井下面,我們剛發現他,還以為他已經死了,後來發現他還活着,領隊說這老頭知道很多事情,一定要帶着他走--我不知道他身上有這些東西,不然我死也不會背他!”

“一定是你們!”潘子在一邊大怒,“老子在越南見過,那些越南人審問犯人就是用這一招,就是從你們美國人那裏學來的,你們他娘的肯定逼問過三爺,老子殺了你們!”

其他人都圍在我們的四周了,我擺了擺手讓潘子冷靜一點,道:“和他們沒關系,如果是他們幹的,他們不會不知道死蚰蜒會吸引同類而這麽驚慌。”

阿寧走過來一看,也倒吸了一口冷氣,馬上招來了隊醫,幾個人手忙腳亂地把三叔弄正了。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感覺三叔偷偷地往我的口袋裏放了什麽東西,動作很快,一瞬間我感覺口袋動了一下,我呆了一下,心中一動。本人辛苦手打轉貼請注明出處謝謝-雲深無跡

一瞬間我的腦子嗡的一聲,馬上知道了:三叔可能是清醒的!心裏頓時-驚又一安,驚的是他假裝昏迷,不知道有什麽目的;安的是,能做這種小動作,說明這老家夥死期還不近。我用眼角一看四周,其他人都被他的傷口震到了,沒有注意到,于是不動聲色地繼續扶着他,但是手用力捏了捏他的肩膀,表示自己知道口袋裏有東西了。

三叔的眼神又渙散起來,隊醫用酒精給他擦了傷口,然後用燒過的軍刀劃開皮膚,用鑷子将裏面的蚰蜒夾出來,再放出膿水。因為這裏太冷了,很容易結冰,我和潘子就打起無煙爐,不停地烘烤三叔。

傷口一共有十六處,有幾只蚰蜒拉出來的時候還是活的,直接扔進火裏燒死,最後把傷口縫合起來。潘子全神貫注地看着整個過程,我想給他打眼色都不行,我心裏有事,但是這樣的情況我突然走開也是不妥當,想知道我口袋三叔到底放了什麽東西,只有硬等着。

好不容易所有的問題都處理好了,隊醫給他蓋上了毯子,讓他睡在一邊,潘子就問他怎麽樣了,隊醫嘆了口氣道:“我能做的都做了,現在他是傷口感染,我等一下給他打一針抗生素,但是他現在已經有點高燒了,我不知道能不能撐到出去,要看他的個人意志,你們不要去吵他,讓他睡覺。”我這才有借口将潘子拉開,這時一動才發現自己滾下來的時候也是渾身是傷,竟然站不起來。

隊醫給我也包紮好傷口後,就去看其他人,阿寧的隊伍大概有十六七個人,冷煙火都逐漸熄滅了,四周黑得過分,實在數不清楚,胖子又被阿寧拉在一邊不停地在說着什麽,我也看不清那裏的情形。我想拉着潘子到個沒人的地方,但是潘子竟然有點懵了,只顧着坐在三叔的邊上,有點反應不過來。

我心裏實在惱火,關鍵時候一點忙也幫不上,只好自己想辦法避開四周的人。阿寧的隊伍分成了兩批人,一批受傷的休整,一批下到棺井之下,這些人似乎對我沒有惡意,這可能和胖子與這些人都認識有關系。但是可能因為我剛才震退蚰蜒的關系,我走到哪裏,他們都用一種奇怪的眼光來打量我,這圓形的墓室又是如此之空曠,實在沒有地方能讓我躲。

我心一橫,就走到被我踩爛的胎屍那裏,假裝蹲下去看它,這才沒人圍上來看我。

屍胎就像-只巨大的蝦蛄,五官都被我踩得模糊了,一看我就頭皮發麻,但是也管不了這麽多,掏出口袋裏的東西一看,竟然是一張小紙條。回頭看了看沒人在身後,我就緊張地展開一看,裏面寫了幾行字,一看我就驚訝了一聲,這些字的前半部分不是三叔的筆跡,看寫字的形體,竟然好像是悶油瓶寫的,上面寫的是:

我下去了。

到此為止,你們快回去,再往下走,已經不是你們能應付的地方。

你們想知道的一切,都在蛇眉銅魚裏。

署名更是讓我吃了一驚,竟然就是我們看到的那個奇怪的符號……這果然是悶油瓶留下的,這到底是什麽意思呢?

再下面才是三叔非常潦草的文字,看樣子竟然是用指甲刻出來,但是還算清晰,只寫了一行。

我們離真相只有一步了,把銅魚給阿寧下面的烏老四,讓他破譯出來,沒關系,最關鍵的東西在我這裏,他們不敢拿我們怎麽樣。雲深無跡。

顯然三叔到了這裏的時候,肯定在什麽地方發現了悶油瓶的這張紙條,而且這張紙條肯定是寫給我們的,悶油瓶看來想阻止我們下去,看字條裏的意思,似乎還有什麽通道,他去了一個十分危險的地方。而三叔顯然不領情,這真是要命了,這老家夥到底想幹什麽?到底三叔那裏還有什麽關鍵的東西?悶油瓶既然不想我們下去,那記號是留給誰的?難道是留給自己的?

我的腦子頓時神游天外,其實這一段時間我感覺越來越多的眉目出現了,但是因為之前的謎團都太雜亂,所以一旦有新的想法就特別的混亂。

我想到海底墓穴中的标記,悶油瓶看到這個,才知道自己來過那裏,如今他刻下記號,難道……他知道自己會喪失記憶?所以事先留下了自己的記號,以便下一次到來的時候,能夠憑借記號想起來?

《盜墓筆記》 雲頂天宮 第47章 悶油瓶第二2

太亂了,我的頭又開始疼起來。這時候,阿寧和胖子向我招呼了一聲,我被吓了一跳,回頭一看,他們正在讓我過去,于是索性不想了,把紙條一折,塞回口袋裏,就走了過去。

阿寧給我遞了壺水,我喝了一口,她道:“我和王先生談了一下,我們正式準備合作,你怎麽看?”

合作?我看到她緊身衣服裏面的胸形,想起了在船上的事情,有點不敢正視,想起悶油瓶的警告和三叔的話,一下子真不知道怎麽說好。

找到了三叔,我心裏一安,這一安中也有自私的成分在,就是可以出去了,其實我心裏所想的還是自己能夠擺脫這個地方。但是正如三叔說的,我們似乎離真相非常近了,看樣子三叔自己也有謎題,如此救他出去,說不定他自己也是一問三不知。如果我們能夠忘記還好,如果不行,以三叔的性格,必然還要再來一次,我能坐視不理嗎?

想了想,我還是咬了咬牙,道:“怎麽合作法?你說說看,說實在話,和你合作我真的要考慮考慮。”

她看到我的樣子,笑着搖了搖頭:“那個,在島上來不及向你們道別了,現在謝謝你救了我,我在海裏……那是有苦衷的,我沒想過要害你們。”

我想起海底墓裏的事情,嘆了口氣,心說鬼才信你。我點上一支煙道:“真想合作的話,就告訴我是怎麽一回事,你們在海底到底要找什麽東西?你們來這裏又是幹什麽?”

胖子在一邊道:“對,大家坦蕩蕩的才好做事情。”

阿寧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你不知道,你三叔沒有把事情告訴你嗎?你們……什麽都不知道就這樣拼了命地亂跑?”本人辛苦手打轉貼請注明出處謝謝-雲深無跡

我苦笑了一聲,心說要是三叔把事情告訴了我,我才不理他的死活呢,搖了搖頭:“他沒說,我一直是個無頭蒼蠅。”

阿寧皺起秀眉看着我,看了很久,似乎發現我沒在說謊,道:“難怪,我一直以為你是個特別厲害的角色,一點也看不出你在撒謊的樣子,原來你的确什麽都不知道。”

我這個時候突然感覺有點異樣,為什麽這女人突然來找我們合作?他們這麽多人,兵多糧足,我們只有三個人,何必與我們雲深跡合作呢?就算是因為我能夠震退蚰蜒,大不了綁我就行了。難道--我看了看四周--他們的處境不妙,或者有什麽不得已的理由嗎?

阿寧看我的表情,大概猜出了我的想法,也不點破,嘆了氣:“其實,我們這些小角色知道的也不多,只不過給老板賣命而已。”說着讓我們坐下,招呼了另外一個老外過來,阿寧給我介紹,說是這老外叫柯克,是漢學專家,專攻的就是東夏,整件事情他知道得最多,可以問他。那老外和我握了握手,道:“本來我們是嚴格保密的,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你想問什麽,就問吧。”

我心裏“咯登”了一下。

他繼續說道:“很遺憾,關于我們老板的目的,我無法告訴你,說實在話,我也是個領隊而已,我和阿寧只知道我們需要進入一個地方,拿一件東西出來,然後就完成了,具體高層要這些做什麽,我真的不知道,所以我們在海底墓的目标可以說-共有兩個,一個是一只玉玺,你們中國人把它叫做鬼玺,聽說可以召喚陰間的軍隊;另外就是這裏地宮的機構圖,可惜的是,我們都沒有弄到手,最後還是我們阿寧出馬,才拿回來應該得到一些東西。”

“鬼玺?”我聽了幾乎跳了起來,“你是說魯殇王的鬼玺?在海底墓穴中?”聽到我們說起了鬼玺,胖子也挺感興趣,湊了過來,阿寧似乎很厭惡胖子,但也沒有辦法。

那個柯克點頭道:“是的,相信你們也知道了一些吧,魯殇王陵被汪藏海盜掘了之後,後者用蛇眉銅魚替換了鬼玺,我們一直以為鬼玺被他拿到自己的墳墓裏去了,但是卻怎麽也找不到;而那天宮的機構圖,恐怕就是落在了你們的三叔手裏。我們到現在都不知道被這只老狐貍擺了多少道了,但還是得和他合作,他的情報比我們準确得多。”

我點頭苦笑,這個我也雲深有感觸。那胖子在一邊道;“那你說阿寧和我們去海底的那一次,她帶出來了什麽東西?”

柯克張嘴就想說,阿寧卻攔住了他,對他道:“該說的說,不該說的你別多話。”

胖子怒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柯克卻似乎不太領阿寧的情,大笑一下,道:“你就算現在不告訴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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