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不可能!一定不會的!

旺財在否定,他的心在吶喊。

"我不要聽,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我在做夢,我一定瘋了!"

他不相信自己剛墜入愛戀就要馬上迎接失戀。

但很可惜,虞果研就是說出了那句話。

"我愛他。"

虞果研沒有說出那個他是誰,但大家都能猜到,是丁景揚。可是,大家也想不到她會突然這樣說。不過,張默言沒有因為這句話而打亂陣腳,他只是冷靜的示意虞果研繼續說。

"我患的是遺傳性白化症,很小的時候,我的身體就出現變化。從那時開始,我的人生就和我的皮膚一樣,變成沒有任何色彩的純白。我把自己關在家中,我怕見人。甚至,我開始恨。我恨我的父母,我覺得我就是一個錯誤,而這個錯是他們造成的。

不過,我的家人真的很愛我,即使我放棄自己,他們還在堅持,他們每天都用愛去關心我。但可惜,他們越是這樣,我就越讨厭,我覺得他們是在可憐我。"

虞果研的話充滿了壓抑,即使她是用着平淡的語調說出來,可大家仍然感到她過去的悲怆。

"我慢慢長大了,長大後的我更強烈的反抗。最終,我成功的把自己關起來,沒有人可以進我的房間。我真正的成為了"一個人"。

我完全的沉醉在自己的世界,所以我認識了景揚。正确點說,我看到了景揚寫的小說。

那應該是他第一部作品,文筆還是很稚嫩。不過,我就是知道他要表達的感情,我可以感到他內心的孤獨。我覺得我和他是同一世界的人。

可是,我沒有膽量去主動接觸他。但我又真的想認識他,我想成為他的朋友。我覺得我們一定有共同的話題。所以我也開始了寫作。"

說到這裏,張默言也大約的了解到虞果研的情況。

虞果研就是這樣開始了寫作之路,而她也很有天份,所以很快就稍有名氣。但很可惜,虞果研的作品方向和丁景揚很不同,所以即使是同一職業,但兩人仍是沒有相交點。

不過虞果研沒有放棄,她一直堅持着。終于,她和丁景揚都站在了作者圈的金字塔頂部。虞果研也有了接觸丁景揚的機會。

她真的很想和他成為朋友。所以她鼓起勇氣,事隔多年下第一次走出房門。

但意想不到的,丁景揚的性格不像她想象中的有活力。他是一個孤獨的人。

不過不要緊,因為苗志川,虞果研和丁景揚取得了聯系。沒有直接的談話但虞果研已經很滿足。後來,苗志川提議三人合作,虞果研立即答應。因為她覺得這是一個和丁景揚真正做朋友的機會。

也因為這個合作,三人約定好在現實中再見。

虞果研覺得整個人生,為的就是這一天。

不過現實永遠比想象殘酷。雖然虞果研早已知道丁景揚的性格,可真正的相處時,她才發覺丁景揚遠比想象中更不通人情。

但虞果研明白的,她能讀懂丁景揚真正的想法。她能理解他的溫柔,他只是不會表達。

所以苗志川誤會了,結果引致丁景揚也出現誤解。那一次聚會結果不歡而散。

同樣的事件,但說法完全不同。如果相信苗志川的觀點,那虞果研很大機會是兇手。但如果虞果研的版本才是事實,那麽苗志川就有殺人動機。

不過,現在還不是定論的時間,因為虞果研的問話才剛開始,所以結論還沒到時候。

"既然你說你很了解丁景揚,而且很希望和他成為朋友。那為甚麽從沒有有他接觸?"

"因為我自卑。"

虞果研的答案很簡單,可是簡單的背後充滿了複雜的感情。旺財就很明白,他明白喜歡一個人,但又怕對方知道自己喜歡的心情。

但不是所有人都像旺財的感情豐富,起碼張默言不是,蘇小心也不是。

甚至,蘇小心在這方面比張默言更不如。她聽到虞果研的話後就疑惑,"喜歡他不應該更主動的走近他嗎?"

"你在自相矛盾。你剛才說丁景揚關心你,那他應該不介意你的病。而你也說你明白他的心裏話,你們兩個人應該不存在任何問題了。可你們兩人從不聯系,你在說謊。"

"不是這樣的。"虞果研有點急了,她為張默言的不明白而急。但她自己又不知道怎樣解釋。

這時候,是旺財出場的時候了。

"因為她了解丁景揚,她在乎他。着緊令她擔心,擔心自己會在他的面前出錯。每一個人在愛情的面前都是一樣的,同一樣的脆弱。"

"是的,就是這樣。我怕自己想多了,我怕自己會做錯令景揚讨厭我。所以我理解,但我就是怕那個可能的"萬一""。

"愛情是很複雜的。有些人是勇士,可是在愛情的面前會變成弱者。有些人是智者,可是在愛情的面前會變成白癡。但有的時候,愛情又會使人變得勇敢、機智。

總而言之,愛情是一件不可思議的奇跡。

不過,沒有愛過的人是不會明白的。"旺財化身情聖,只是這位情聖的深情話語沒有人在乎。

因為,與本案無關!

但也多得旺財的插科打诨,虞果研竟然有點感同身受,在這裏,她要說出所有的事情。

"其實從那次三人聚會分開後,我就一直想找景揚。不過就像旺財先生說的,我有些怕。所以我決定再多點了解才去找他。于是我一直留意着那個三人聊天群,特別是景揚說話的時候,我一定看着。

不過景揚不喜歡聊天,更多的時候是苗志川一個人說。但不要緊,苗志川是景揚的好友,我也可以通過苗志川了解景揚的事更多。

可是,慢慢的我發現苗志川不是表面上的好人。

他對景揚好只為了錢。他做的一切事就是為了想盡辦法的吸金。"

"為甚麽這樣說?"

"因為我沒有與人相處的經驗,所以我一而再的問有關景揚的事時,被苗志川發現了我喜歡景揚這件事。

剛開始,他好像很支持我。他告訴了我很多有關景揚在學時的趣事。可慢慢的,我發現他的真面目了。苗志川不是要幫助我,他是要用景揚把我綁在一起,他要我們三人一起繼續那個作者號。

他說得很好聽,只要那個號在,我就可以繼續的和景揚做朋友。

可有一次,我發現這都是苗志川的陰謀。他和網站及出版社的人私通,那個作者號所創作的稿費大部份都是進苗志川的錢袋,他就是要我和景揚幫他掙錢。

我當時立即質問他,他也承認,他更厚顏無恥的說是各得所需。"

虞果研這段話好像為了證實張默言早前的猜測而出現。苗志川需要錢,所以需要丁景揚和虞果研繼續和他合作。

暫時最可能的兇手又變回苗志川。可是與早前盤問苗志川時一樣,張默言覺得這些供詞都太"有求必應"。

如果實情真的如虞果研所講,那苗志川一定是因財起異,他為了得到更多錢而殺死丁景揚。可苗志川有需要用這麽極端的方法嗎?

或者,這都是巧合?

張默言不是認為兇案就一定要撲朔迷離,也不是要非常困難。有的時候,兇殺案反而是最簡單的案件,因為這類案件牽涉的人或物是最多,要從中找出破案關鍵反而更容易。

但如果探員需要甚麽數據,而那些相關的證人或證物又會适時出現。張默言就覺得是一個有意的安排,有人在固布疑陣。

你想這個人是兇手嗎?好!我給證據你。

好了!現在你有足夠的證據可以證實你的推測了,快去捉他吧。

現在張默言就覺得是這樣,有人在誤導,在阻止真正的真相出現。

張默言也有點混淆了,他需要點時間整理一下。所以與虞果研的口供交給其他警員繼續跟進,他就帶着蘇小心來到一旁,轉而開始研究起那些含羞草。

含羞草是本案的另一個疑點,丁景揚不是那種喜歡打理花草的人,而他突然的種植起含羞草,張默言覺得一定有問題。

丁景揚的用意是甚麽?

雖然苗志川說丁景揚種這些含羞草是為了一個喜歡的女孩,但張默言不相信。因為不合理!

丁景揚不喜歡與人接觸,他根本沒有認識人的機會。如果要說有,那這個人只有虞果研。

從時間上計算,這是可能的。因為丁景揚真正認識虞果研後,他才開始種植含羞草。但就這個問題,張默言已經問過虞果研,虞果研只是覺得含羞草有趣,但不是特別的喜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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