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放我出去!”
“求求你!放我出去!”
夜闌人靜,廢棄屋子裏甑旭的求饒聲一陣接一陣,嗓子幹啞到了極致。
自從被花無影灌下那碗加了東西的補藥後,沒過多久他就覺得渾身燥熱,如火燒一般。
他跟只螃蟹一樣被五花大綁扔在地上,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他蜷縮身子,瘋狂地想要宣洩,偏生手臂被緊緊纏住,想握住疏.解都不能。
他此時只想随便來一個人都好,不論男女。
花無影蹲身,看着狼狽不堪的男子,警告道:“小點聲,吵到我的阿茴睡覺,我将身.下那東西給剁了!剁碎了喂狗!”
這次的催|情.藥比以往的藥效烈,不過才一炷香時間,便讓中藥之人生不如死,此後藥性只會越來越烈,倘若一直不找人疏.解,此人不死也得殘。
揚起唇角,花無影露出滿意的笑容。
花無影起身,從托盤上取來麻布,硬塞到姓甑的口中,堵住那情|欲的聲音,長公主府怎被這等登上臺面的聲音污染。
那聲音簡直不堪入耳。
待姓甑的還剩一口氣,花無影就将人連夜扔到甑府,免得死在長公主府。
晦氣。
看到甑旭在地上蜷曲,發抖,痛不欲生,花無影心道尹況這次的新藥真狠,不過倒也符合尹況的性子。尹況煉藥向來精益求精,同一種藥藥效只會越來越烈,從未輕減半分。
花無影擡頭望着從窗柩灑進來的清輝,眸色複雜。
這藥用在姑娘身上,簡直是遭罪。
願世間少些禍害姑娘的男子。
月色皎潔,星光點點。
侍女候在屋外等候梁嬿召喚,可左等右等卻等來令人臉紅的聲音,讓人很難不往那方面想。
此情此景,宛如上次十七夜裏來尋殿下。
秋月在臺階下越愈發不安,單從屋中傳來的聲音,她已是浮想聯翩,不單是她,這一衆侍女定也會往那方面想。
秋月厲聲說道:“該看的看,不該看的別看;該聽的聽,不該聽的一句也別往耳朵裏灌;不該記住的事情,一件也別往心中放!”
聲音剛傳出來,秋月便去了門口,手指搭在門把手上,猶豫再三,倘若只是她想歪了還好,若是殿下被十七占了便宜……
倏地,女郎低促的聲音自再次從那扇房門傳出,秋月來不及細想,急忙推門。
屋中景象更是讓她“唰”地紅了臉。
地上一片狼藉,織錦屏風挂着的诃子裙裙帶飄搖,紅木衣架本是放在珠簾後邊,如今卻往前挪了位子。
輕紗床幔垂落,秋月透過床幔看到燭光映照出來的身影時,腦中一片空白,傻傻站在原地。
長公主和十七……
怎會……
“出去!”
男子低沉的聲音從床幔傳出。
秋月不相信眼前所見,定然是十七仗着男女力量懸殊,逼迫殿下的。
床幔飄搖,床頭垂挂的珠串由左右晃動漸漸靜止。
十七手肘撐在床榻上,晶瑩的汗珠順着高挺的鼻梁緩緩滑下,彙聚在鼻尖,滴落。
熱汗砸在梁嬿胸脯,本就昏沉的她,不禁顫.抖。
十七側頭,見床幔外面礙事的人還未走,不禁蹙起眉頭,狹長的眸子微微上揚,染了情愫的桃花眼彎了彎,眸底神色變幻莫測,他心生一計,面上浮現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男子稍稍離開,烏發散亂的梁嬿察覺到他似乎要走,急急扣住他手臂,眸光潋滟下,露出無聲的哀求。
“殿下莫急,我将人遣走,速速歸來。”
十七并未真的打算離開,只是作勢罷了,他在梁嬿紅透的耳邊低語,耳尖的濡意讓他更舍不得走了。
梁嬿嗚咽一聲,發髻上簪子早已不知去了何處,青絲散亂重重疊疊淩亂在雪肌上,縱使這樣也蓋不住星星點點的紅印。
春日盛開的鮮花,美極了。
“那殿下開口,讓她走。”十七進了幾分,也靠近了些,唇湊到梁嬿唇瓣,唇瓣上的水漬恰好解了他面頰的燥|熱。
十七撫上梁嬿扣住手臂的手,欲将她手撥開,低聲道:“殿下讓她走。否則我便出去趕人。”
十七要離開?
梁嬿是拒絕的,她貪戀十七,心緒本已快要恢複如常,可十七适才離開些許,她心底越發空落落的。
想要,想要和十七不分開。
梁嬿手臂用勁,拉十七靠向自己,偏頭看向床幔上印出的影子,呵斥道:“出去!沒有本宮允許不得靠近!”
她一開口才知道嗓子竟啞得不像話。
面色更紅了。
秋月面頰通紅,不敢在此逗留,埋頭急忙退出屋子,身後傳來十七低沉又喑啞的聲音。
“随時備好熱水。”
秋月身子一僵,疾步離開。出去之後,她遣走候在屋外的侍女。
今晚之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屋中再次恢複平靜。
十七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低首輕蹭梁嬿面頰,毫不吝惜誇贊道:“淼淼真乖。”
梁嬿微微仰頭,纖細的手指插|進十七披散的烏發中,指尖觸碰到男子頭皮,将他腦袋往下帶,近乎是想要拉他湊近。
嬌豔的唇瓣吻上十七面頰。
兩人一前一後喝了下了東西的補藥,只有親身經歷過的人才知道那東西究竟有多猛|烈。
男子在情|事上素來無師自通,加之又飲下那東西,潛藏在心底最原始的情.愫被激發,在梁嬿的契合下,發揮的淋漓盡致。
甚至,遠勝他人。
欲罷不能。
十七纾.解過後不再着急,開始品嘗熟透的蜜果,比當季的蜜桃、荔枝、葡萄還要甜膩誘人。
指腹緩緩滑過女子精致的鎖骨,想起這白皙的地方被牛.乳般的水漬弄髒過,十七眸色晦暗,愧疚之餘多了幾分滿足。
十七埋首在梁嬿頸間,還能聞道鎖骨上淡淡的鹹味,他貪婪地吮.吸惦念已久的頸間小痣。
是他的味道。
也裹這女兒家的香甜。
真好。
十七本以為梁嬿和別的男子已經行過周公之禮,但真當他自己體會時,他喜不勝言。
梁嬿沒有。
是他。
他是淼淼的第一名男子。
淼淼完完全全屬于他。
十七遲遲沒有動作,梁嬿推搡着他腦袋,嗚咽着喚他。
十七擡頭,指腹斂走她面頰上被汗漬打濕的碎發。
那嬌豔的唇變得很紅腫,是他的傑作。十七晦暗的目光直直盯着女子嬌唇,低沉着聲音,道:“淼淼別急,先回到我一個問題。”
梁嬿湊他更近,仰頭露出纖白的玉頸,又将如雪的玉頸送到十七唇邊。
梁嬿嗓子喑啞,道:“你說。”
十七不急,他已經嘗過滋味了,亦纾解了情愫。
長夜漫漫,他要好生伺候梁嬿,讓長公主殿下明白他的好,日後便不會找別的男子。
當然,她若是敢,明天便讓她不能下床。
十七指腹不急不慢拂過她眉心、鼻尖,最後落到她櫻唇,而另一只手則在她纖細腰間流連。
他問道:“殿下小名,是哪個miǎo?”
往日就聽太後喚她小名,也不知是否如他所想,是淼淼。
“三水淼。”
梁嬿難捱,她飲下的補藥多,僅僅一次并未将藥效都解除,反而将她心底的情|欲統統引了出來。
欲得不得,心癢難耐,才是最難受的。
她甚至喜歡上了十七疾風驟雨那般。
十七笑了笑,果真和他想的一模一樣。
“淼淼。”十七低喃,叫得越發甜膩,一聲比一聲缱绻,“淼淼。”
“人如其名,水靈靈的小女郎。”
水靈靈三個字被十七咬得暧昧橫生,似乎含有別的意思。
梁嬿面色一紅,羞赫不已,不知十七這話是在誇她,還是在揶揄她。
她纖手下意識扣緊十七的頭,她只是有些羞赫,不願再聽到十七說話,但這一舉動無疑是将他往自己懷裏帶,梁嬿發覺是已然來不及了。
十七埋首在她懷中,貪婪地汲取。
手掌搭在梁嬿後腰,十七托起她,讓她離他更近。
今夜的兩人似乎都是頭次,每一個動作都十分生澀,但熟能生巧誠不欺人。
十七越發熟練,甚至已經掌握了何處能讓梁嬿哭鬧歡愉。
十七手指從她唇中拿出,拭去額頭的汗水,從他懷裏擡頭,親親她下颌,道:“淼淼,你渴了。”
梁嬿頭昏腦脹,與十七突然分開略顯惆悵,額頭輕蹭他面頰,似乎得到了一絲慰.藉,她低低應了一聲。
嗓子幹涸的梁嬿早就想喝水了,可十七一直纏着她。
十七低吻她額頭,笑容狡黠,将梁嬿抱進懷裏,“我抱淼淼去。”
手臂托住梁嬿臀,十七彎腰拾起地上丢落的外衫披在來梁嬿身上。
突然的騰空感讓梁嬿吓了一跳,下意識抱住十七腦袋,幾乎是實實坐在十七遒勁的臂膀。
她目光一滞,低頭,本就酡紅的面頰越發紅了,指尖下意識扣住他腦袋。
十七抱着梁嬿往桌邊去,他身形高大,加之梁嬿肩上披了件他寬大的外衫,将她嚴嚴實實蓋住,便越發顯得她嬌小。
十七端端直直坐在繡墩上,雙腿岔開,将梁嬿抱坐在他大腿上。
突然分開,梁嬿不适宜,心底泛生出一股失落感,霧蒙蒙的雙眸望着十七。
玉足垂懸,輕輕搖晃,嬌豔的紅唇印着牙印,讓人很難不想采了這花。
手掌撫在梁嬿背脊,指腹順着脊溝緩緩滑落,最後停在後腰腰窩。
幹淨的外衣被壓在腿間,有些洇潤。
梁嬿按住他肩頭,啞着聲音道:“騙子,本宮要喝水。”
“沒說不給殿下,只是有些累了,先歇歇。”十七笑道,卻遲遲不動,手指只是搭在茶壺把手上。
許久的靜默讓梁嬿嗓子越發幹澀,她輕輕抿唇,眼眸染上水霧,等了許久也未見十七倒水,反而是後腰傳來酥麻。
梁嬿心一橫,豁出去了,攬住十七脖子,仰頭吻上他唇。
須臾之後又松開,只是碰到了而已。
玉足在外衣下蕩來蕩去,渾圓小巧的腳趾因為緊張威威虎蜷縮。
梁嬿抿唇,道:“現在可以了?”
十七挑起梁嬿下颌,目光在她唇瓣流連,“可以是可以,只是不夠。”
倒了滿滿一杯水,十七将水杯遞到梁嬿唇邊。
幹涸的嗓子被水滋潤,瞬間舒暢不少。
空杯被十七放回桌面,他唇角勾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現在該我了。”十七落在梁嬿背脊的手指滑動,在腰窩摩挲。
梁嬿仔細品了品十七的意思,還未明白只聽耳畔又傳來男子低沉沙啞的聲音。
“淼淼,我也渴了。”
十七喉結滑動,晦暗的目光緊緊盯着外衣上暈染開的水漬,眸色越發暗沉。
梁嬿瞳仁一縮,忙并攏雙膝。
作者有話說:
趙千俞:本王戰場上一戰成名,今夜也要一戰成名~
這幾天因為剛入V所以都在淩晨更新,現在恢複更新時間,晚六點見,愛你們麽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