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日子一天天過去。

自打莊禾和賀久達成某種協議之後,二人就開始十(mei)分(xiu)和(mei)諧(sao)的生活了。

賀久呢也消停了,沒他折騰莊禾也清淨了,鬼知道前些天她都經歷了些什麽。

這樣的日子雖然有些無聊,但不用為了生活四處奔波,莊禾內心裏還是覺得很安逸的,只是偶爾會想念起那個唠唠叨叨的莊婆,不知道她現在怎麽樣。

這天早上莊禾還是一如既往的起床做早餐,賀久還沒下樓,她一邊哼着小曲一邊翻着煎蛋。恍惚間聽到一陣鎖鏈聲響起,她疑惑的探出了頭。

這個時間有誰會來?

鎖鏈拉動聲音越來越大,随後房門被推開,莊禾關了火放下手中的鏟子走了出去,一進客廳只見幾個從未見過的黑衣人站在沙發旁。

“你們是誰?”莊禾站在距離他們幾米遠的地方,防備的看着他們詢問道。

那幾個人四下裏看了一眼,似乎在尋找賀久的身影,見他不在幾個人一齊松了口氣。

為首的光頭刀疤男放着低音開口道:“莊小姐我們是莊夫人派來接你回去的,還請你配合。”

莊禾神情一滞。

莊母?怎麽會是她?

這個情節點時莊母已經放棄了親生女兒莊禾,一心覺得自己和女兒愧對女主,所以将滿心的愛都全部補償給了女主。就連女主喜歡自己妹妹的未婚夫這麽荒唐的事,母親得知後二話沒說就退了女配莊禾和男主的婚,讓女主和男主毫無顧忌的在一起。

這種後母小說裏看起來是偉大無私,但現實來看,女配會有這麽極端的想法和手段和母親的偏心有很大的關系。

親生女兒不如外來的私生女——

莊禾嗤笑,那個恨不得她早死的母親怎麽會這麽好心接她回家?

“不好意思,我現在在這裏過得很好,麻煩你們回去告訴我母親一聲,讓她老人家操心了。”

與其相信那個不把她當女兒看的母親,莊禾寧願相信這個與她生活了一個多月的反派大佬,至少賀久壞的坦蕩。

那幾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随後光頭刀疤男冷笑一聲:“抱歉莊小姐我們拿錢辦事,帶話這種事還是你親口去跟她說吧。”

說着他對身後的幾個人揮了揮手,後面的人見狀一擁而上,直直沖着莊禾樸去。

莊禾也不傻,在他們撲過來的一瞬間轉身就往樓梯口跑,她使勁吃奶的力氣,雙腿恨不得跑成風火輪。

奈何背後那幾個大男人腿太長,三兩步就追上她,其中一個一把拉住她的胳膊,莊禾重心不穩連帶着那個男人一起摔了出去。

這一摔身後的三四個大男人一起沖了過來,按胳膊的按胳膊,按腿的按腿,莊禾就像一只待宰的生豬,奮力的扭動着,不知是因為動力還是被按的痛了,她明豔的小臉緊皺着,脖筋凸顯。

“大佬……救……救命……”

她拼勁最後一點力氣沖着樓上大喊,刀疤男見狀趕忙從衣兜裏掏出一個塑料袋包裝的毛巾,快速的捂在她的口鼻上,只幾秒鐘她便漸漸脫力停止扭動,閉上了眼睛。

“還愣着幹什麽,還不快把人擡出去,等着那個瘋子下來要你們小命嗎?”

聞言幾個人神色均是一慌。

賀久的名字他們當然聽說過,那人的事跡在他們圈裏赫赫有名,是個出了名的活閻王,但凡有招惹過他的,據說下場都特別慘。

想到這那幾個人更怕了,擡着莊禾一路往外跑的飛快,只怕走晚了會被賀久追上。

——————

樓上賀久正在沖澡,花灑的水流不斷沖刷着他的身體,耳旁也盡是水流的聲音,他閉着眼站在中央,雙手撐着對面的玻璃隔葉,水滴從精壯性感的肌肉上一路劃過,最後垂到地上,旋轉着流入下水口。

這幾晚抱着莊禾他睡得特別安穩,連帶着眼下的烏青都退了幾分。

想到軟糯糯的莊禾賀久嘴角微微揚起,有她的日子似乎并不難熬,這讓對世界充滿惡意的他找到了新的樂趣。

突然,他的耳邊隐隐約約似乎聽到莊禾尖利的嗓音,他黑曜石般鳳眸瞬間張開,他回手關掉花灑,豎起耳朵細聽。

很安靜,并沒有其他聲音。

難道是自己的幻覺?

他眉頭緊皺,不知為何這會兒他心裏亂成一團,慌忙中他随手從架子上扯下浴袍穿上,快步竄出浴室,嘴裏喊着莊禾的名字沖到她的房間。

“小傻蛋,你在不在?”

房間內沒有人,見狀他又快速轉過身向樓下跑去。

“莊禾,莊禾!!!”

沒人回應,賀久淩亂的心又向下墜了幾分。

當他跑到樓下時,樓下客廳一片淩亂,原本應該緊鎖的大門此刻正大敞着,哪裏都沒有莊禾的身影。

看到這個情形賀久臉色已經黑成鍋底。

他得胸口劇烈的起伏着,雙眼泛着寒光緊緊的盯着大門,微長的發絲垂在額間不斷的滴着水。

賀久雙手握拳青筋暴起,怒火中燒。

看來真的是他待的太久了,久到他們那群狗崽子們都忘了,誰才是真正的當家人。

敢在他的地方動他的人。

很好。

想到這賀久嘴角微微勾起,眸中狠厲乍現,如同一只嗜血的猛獸傾然出動。

————

“成功了嗎?有沒有被賀久發現?”

一道女聲突然出現,莊禾聽的斷斷續續,眼皮很重好像一轉眼就又要睡過去一般,她只能咬着舌頭,努力讓自己清醒。

“沒有夫人,我們做的很幹淨。”

這個聲音一出莊禾就精神了,是那個綁她的刀疤男的聲音。

“很好,你們放心該給你們的錢一分都不會少,明天我讓管家打到你卡裏。”女人再次開口,聲音裏帶着一股高高在上的傲氣。

“那就謝謝夫人了,下次還有這種需求可以繼續給我們打電話,老顧客可以給您優惠。”

刀疤男的聲音裏帶着些許不屑和諷刺,有錢又怎麽樣,幹的不還是這些見不得人的勾當,自己的親生閨女都下得了手畜生都不如,還一副看不起他們的模樣。

呸!

莊母懶得搭理他話中的冷嘲熱諷,讓管家直接把人送了出去。随後自己走到被袋子套着的莊禾身邊,蹲下身伸出塗着大紅色指甲的手解開袋子,露出莊禾蒼白的臉。

“媽媽……”

莊禾雙眼勉強睜着一條縫隙,看到莊母的瞬間,身體很自然的叫出了這兩個字——

穿着一身米色連衣裙的莊母聞言面色瞬間落了下來,她抓着莊禾的衣領一把将她提了起來,面容焦急的質問道:

“莊禾我問你,你姐姐的玉佩是不是你偷的?”

莊禾看着眼前這個雍容華貴的女人,她保養的很好,年近五十,臉上卻一條皺紋都沒有,看起來只有三十幾歲的模樣。

雖然現在年歲以高但是可以看得出來,年輕時她絕對是個美女,細看眉眼間還能看到和莊禾相似的地方。

看到這莊禾突地一笑。

她這一笑莊母更加急了,面色扭曲,掐着她衣領的手又緊了幾分,怒道:“你笑什麽,我在問你話你聽沒聽見!你姐姐的玉佩被你藏哪裏去了?”

莊禾笑容逐漸變成苦笑:“我沒拿。”

莊母聞言揮手就是一巴掌,打的莊禾的臉偏向一邊,脹痛感瞬間襲來。

而莊母卻還是不依不饒,拉着她幾近失去理智的搖晃:“不是你拿的還會有誰,就是你嫉妒你姐姐你想害死她!你和你那個賤種母親一樣下賤!!”

此言一出莊禾立馬冷下臉,看着莊母反問道:“你這話什麽意思?”

莊母突然反應過來,一把推開莊禾,神色慌張的後退,她知道自己一時激動失言了,于是不顧莊禾死活轉身上了樓。

莊禾的藥勁還沒過,身子動不了,只能躺在冷冰冰的地板上看着客廳裏的挂鐘一分一秒的過去。

心裏不斷的重複着莊母的那句話,她覺得莊母對她和白安楊态度的轉變這其中一定有原因。

不知過了多久,大廳的門被推開,一老一少兩個男人走了進來,在看到躺在地上的莊禾時,除了起初的驚訝外再無其他神情。

“公司的事你就交給我,你身體不好這幾天就在家裏好好養養,等出了結果我會告訴你。”莊瑞接過父親的外套,十分貼心的安排好了公司的事宜。

莊父的目光從莊禾的身上掃過,眸中帶着讓人看不懂的暗光,随後快速移開,順便點了點頭:“好,我退休了以後公司還得靠你,鍛煉鍛煉也好。”

說着他們二人也一前一後的上了樓,莊瑞在臨上樓前回頭看了莊禾一眼,二人目光驀地對上,他眼中沒有一點對妹妹的疼惜,有的只是無盡的冷漠和恨意。

恨?

莊瑞恨莊禾?

莊禾再次愣住,這些內情為什麽書裏都沒有寫?還是因為她來了之後才觸發這些隐藏的故事線?

書裏雖然有寫莊家人對女配失望,冷漠,但是她真的遇到接觸到之後感覺到的只有深深的恐懼和寒心,這哪裏是家人?

她捂着陣陣發痛的心髒想到,如果家人就是這樣的,那她真的情願自己一輩子是孤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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