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Chapter 23

靳棉棉叫的車就在門口,自然不需要肖子欽真的送她們回去。可施媛畢竟遭受了損失,雖然機場答應賠錢,免費的勞動力不用白不用,再說那箱子對她們而言的确忒重。

“你腳沒事我就放心了。”把行李放進後備箱之後,肖子欽對靳棉棉道。

靳棉棉本來以為這人已經忘記她了,聽了這話不免有些吃驚。

肖子欽倒以為靳棉棉是對他這個人沒印象了,有點尴尬地摸了摸耳朵,解釋道:“有天早上我開車撞了你,還記得麽?”

靳棉棉點頭:“我知道的。沒事,我已經好了,以後開車小心點。”

肖子欽微微颔首對她笑:“謝謝。上次給了名片,也沒見你聯系我,咱倆這麽着認識算是有緣,不如交個朋友?”

靳棉棉擰了一把在旁邊擠眉弄眼的施媛的胳膊,朝肖子欽回了個笑容:“好。”

肖子欽拿出手機遞給她:“方便的話留個號碼?”

靳棉棉沒接過來,拉開車門坐了進去,回頭沖肖子欽擺了擺手:“肖先生,如果有緣會再見的。”

“唔,我覺得吧——”司機發動了車子,施媛托着腮沉思,神神叨叨地說,“你沒準兒真避不開這人。”

靳棉棉瞪了她一眼:“去你的,瞎說什麽。”

“你看啊,車禍這種小概率事件被你倆遇到了,我行李箱落個殘廢,你倆又遇到了,啧啧,這緣分多麽昭然若揭呀,簡直無可抵擋。”施媛徹底無視了靳棉棉的表情,自顧自地發表感言,“機長诶,全國數一數二的航空公司的機長诶,憑我這火眼金睛一看,他肯定對你有意思,棉棉妞你要賺大發了!”

“切,我才沒興趣。”靳棉棉撚起發尾用食指打着圈,不自覺咬了咬嘴唇,腦子裏卻想到另一個人。

機長又怎麽樣?她可是有“準”男朋友的人。況且那位“準男友”在她眼裏可謂甩了全世界所有男人好幾條街。

靳棉棉得意又有點淡淡羞澀的表情被敏感的施媛瞧了個正着,緊緊盯着她問:“喲,有情況吧?”

靳棉棉眯着眼笑,沒答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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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模樣一看就不正常,施媛頓時确定了有貓膩,激動地撲上來:“快說快說快說!怎麽回事?!”

靳棉棉躲躲閃閃靠上了車門,忙往外推了推施媛,支支吾吾道:“那個……我之前不是跟你講過我那小哥哥麽……”

“那青梅竹馬?”施媛呆愣愣地眨眼,随即使勁拍了她腦袋一下,“靳棉棉你個沒出息的,我還以為你在電視臺勾搭了個極品,你丫居然吃回頭草去了。”

“什麽回頭草嘛,以前又沒在一起過。”靳棉棉吃痛皺眉,一邊擡手揉着被打的部位,一邊用腿腳怼了怼施媛,“再說,也沒人比他更極品啊……”

施媛滿臉鄙視地望着她感嘆:“啧啧啧,迷妹,你被洗腦得太徹底,已經無法分辨是非黑白了。算了,有機會喊出來吃個飯,讓我見識見識你那床前明月光,心口的朱砂痣。”

“好嘞。”靳棉棉毫不猶豫地答應。

她已經迫不及待想看看施媛到時候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的樣子了。

“懶得說你,一副小人得志的衰樣兒。”施媛涼涼瞥了她一眼,“席睿在尚宴訂了包間,我們先過去,他大概六七點來。”

靳棉棉喜不自勝地湊過去一個熊抱:“傍大款的感覺真好!”

施媛望天長嘆:“你倒是也給我個大款傍一傍?”

“嘿嘿。”靳棉棉朝施媛傻笑。

為了驚喜,此刻她萬萬不能透露半個字。

其實尚宴這種地方,靳棉棉一個人是萬萬不敢踏足的。說的是高檔會所,可真要亂起來比某些地方還亂。

施媛和靳棉棉到得早,直接去了包廂,雙人鬥地主打發時間,約定誰輸一次吃飯時就多喝一杯酒。

本來施媛略勝一籌,可後來席睿一加入,立馬就把施媛的風頭壓了下去。

“喂,你敢不敢有點兒風度啊!”看着男友又一次打出最後一張牌,一臉得意的奸笑,施媛終于忍無可忍把畫滿正字的便簽摔在茶幾上。

靳棉棉靜靜坐在旁邊托着腮,很不厚道地暗暗祈禱倆人多吵幾句,最好吵得天翻地覆,那樣她就不用兌現賭注了。

要知道她手裏這張便簽,可是連背面的都畫滿了……

“別介啊,我請你們吃飯管吃飽喝好,輸得多賺得多不是?”席睿笑着伸出手握住她的,“再說了,這賭注是你們倆下的,賴我不合适吧?”

這下連靳棉棉都忍不住佩服席睿了,能把不要臉的話說得義正辭嚴讓人無法反駁。

本來她倆打牌打得慢悠悠,邊出牌邊聊天,席睿到的時候,倆人統共也只輸了八杯酒而已。可誰知這家夥一摻和進來,就開始秋風掃落葉似的速戰速決,倆人便簽上的正字數量噌噌噌往上飙升。

服務員已經上好了菜,席睿站起來招呼她們入座。那紳士派頭足得,就像剛才那句賴皮話不是從他嘴裏出來似的。

後來,勝利者還算仁慈,恩準施媛和靳棉棉先吃飯,吃飽了飯,再喝酒。

靳棉棉暗自竊喜:到時候喝不下了還能灌她不成?嘿嘿。

于是這飯也吃得津津有味起來。

“不行了不行了,我頭暈。”八杯啤酒下肚之後,靳棉棉晃悠悠地站起身,“我去下廁所啊。”

說完沒等其他兩人反應,她就拔腿往包間外跑。

“哎裏面有廁所啊!”施媛朝着靳棉棉的背影大喊,緊接着“哐”地一聲,門被關上了。施媛趴在桌子上大笑:“笨死了啊哈哈哈哈……”

席睿站在旁邊俯身看她:“你這副模樣也沒比人家好多少。”

施媛一胳膊揮過去:“敢埋汰我,去你的。”

席睿精準無比地捉住她張牙舞爪的手。

而另一邊,靳棉棉七彎八拐終于找到了洗手間标志。

解決了生理需求,人總算舒服了不少。幸好她雖然喝得有點多,卻還沒想吐,只是頭暈,很暈很暈。

剛走出洗手間,腳步踏入來時的走廊,靳棉棉就被面前的人堵住了去路。

她擡起頭一看,是三個殺馬特發型的年輕男孩。為首的那個眼角有一顆淚痣,面容自帶一股邪氣。這人嘴角朝一邊翹得老高,直接抓住靳棉棉胳膊,牛裏牛氣地說:“喲,小妞兒長得不錯啊,一個人多寂寞,爺幾個正無聊呢,跟我們去玩兒玩兒?”

酒精作祟,靳棉棉膽子肥了不少,使勁把自己的胳膊往回拽,一個白眼朝淚痣男怼過去:“滾!放開我!”

淚痣男的手勁兒絲毫不見松動,另一個黃毛也上來拉住她另一只胳膊,還伸手過來要摸她的臉,被她狠狠瞪着躲了過去。

黃毛頓時目光一冷,捏緊她的手腕:“你他媽別給臉不要臉,在尚宴還沒人有膽子得罪我們三劍客。”

三劍客?什麽鬼?

靳棉棉嘴角抽了抽:“呵,瞧着是挺賤。”

“你——”淚痣男忽地捏住她的下巴,轉了九十度,把她抵在了牆邊,眼底冒着騰騰怒氣,語調低沉陰冷,“看來你很想試試。知道麽,還沒有哪個被我看上的姑娘能完好無損地離開。我很期待,你接下來的表現。”

靳棉棉被掐着脖子,說話很艱難:“變态……死變态……你……咳咳……滾開……”

淚痣男唇角輕勾,另一只手擡起來摸了摸她的脖子:“現在就叫變态了,一會兒可怎麽辦?”

“這……這裏有監控……”靳棉棉餘光瞥見了攝像頭。

淚痣男絲毫不為所動:“我就是這裏的頭兒,你以為我會怕?”

“你……你信不信……只要你敢動我……你一定會……咳……會後悔的!”

淚痣男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挑起眼角看她:“每一個妄圖逃跑的女孩兒都會這麽說,不如你來點兒新鮮的,看能不能打動我?”

一旁的黃毛拍了拍淚痣男的肩膀,小聲道:“大哥,還是先帶走吧,這兒會有人來。”

淚痣男沉吟一聲,點頭道:“走!”

說完他手一松。

靳棉棉喉嚨得了自由,正打算大聲呼救,可沒發出聲音就被堵了回去。

黃毛用一坨布料塞住她的嘴巴,然後麻利地用繩子綁住她的四肢,把她扛了起來。

靳棉棉使勁掙紮,腰上的肉立馬被大力掐了一下,疼得她眼淚直往出飙,連哭聲都發不出來,悉數被咽進了肚子裏。

鋪天蓋地的絕望湧上心頭,此刻靳棉棉真的寧願死掉。

黃毛一路扛着靳棉棉,跟在另兩人身後小跑,在走廊盡頭拐了一個彎。

忽然從後面傳來另一串腳步聲,越來越近,淚痣男沉聲道:“快走!”

“站住!”

不遠處一聲厲喝,黃毛步速加快,膈得靳棉棉肚子鈍痛無比。

她靈機一動,使出渾身力氣朝黃毛踢了一腳,正中他腹部。

黃毛吃痛呻.吟,捂住肚子靠着牆蹲下,靳棉棉也摔在了旁邊,頭磕到地腳的瓷磚,瞬間眼冒金星。

“別管我!你們快跑!”黃毛滿臉痛苦地緊緊皺着眉頭,朝另兩人低聲吼道。

“你們誰都跑不了。”

低沉渾厚的男聲,散發着睥睨天下的怒氣。

“三劍客”被一群黑衣人團團圍住,靳棉棉擡起暈乎乎的頭,看向來人。

随之眼淚飙得更洶湧了。

穿着黑西裝襯衫的姚彥之有點風塵仆仆,上了發膠的頭發微微有些淩亂。他蹲下身拿掉靳棉棉口中的布團,靳棉棉立刻失聲痛哭起來。

“別怕,沒事了。”姚彥之嘆息着把她摟進懷裏。

“嗚嗚……姑……姑父……怕……”靳棉棉泣不成聲,直往姚彥之懷裏縮。

“乖,沒事了,姑父帶你回家。”姚彥之輕輕拍着她的背。

黑衣人中有一個猶猶豫豫地出聲問道:“姚董,這三個人怎麽處置?”

姚彥之目光頓冷:“去調監控,哪兒碰到的,都給我砍掉。”

靳棉棉聞言,身子禁不住縮了縮,哭聲也歇了。

她從姚彥之懷裏擡起頭,定定地看着眼前這個慈祥的長輩。

他還是笑得很和藹很親切,卻似乎有什麽東西,和以往不一樣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來了。。捂臉~表打我~

劇情需要楠竹沒出現,憋嫌棄啊,嗯哼,你們都這麽漂亮一定不會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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