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舊事(一)

靳棉棉這一受傷,便順理成章地被陸意銘三言兩語拐回了家,還堂而皇之地住了下來。第二天,工作組的群裏就有人興沖沖地報道蘇景儀被炒了鱿魚。

B市電視臺節目部主任在單位門口掌掴同事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不僅在電視臺內部傳開了,并且還鬧到了媒體上,網上到處都是高清動态圖和視頻。

為了安撫民衆正義的憤慨,電視臺領導只好從嚴處理。

沒過兩天,與蘇景儀來往甚密的某淩姓女主持也被爆出企業老總包養的醜聞,連同兩人之前串通打壓并加害另一同事的一系列勾當也被扒了出來。

電視臺那邊陸意銘堅決不讓靳棉棉去,說是臉完全消腫之前,不能出去給他丢人。于是她規規矩矩地歪在家裏,一邊養着早就好得差不多了的傷,一邊看外面的風起雲湧,世事變遷。

甚是解氣。

“喂,我有很難看嘛?”吃過晚飯,靳棉棉歪在沙發上舉着小鏡子左瞧瞧右瞧瞧,對于陸意銘的說法十分不滿意,“明明還是那麽萌,好不好!”

“是麽?我看看。”陸意銘把攪拌好的牛奶放在茶幾上,坐到她旁邊,擡手捏了捏那半邊臉。

“嘶——”靳棉棉吃痛驚呼,“輕點兒!你的良心不會痛嘛?!”

就算消了腫,可哪禁得起他這麽實實在在的一捏。

陸意銘攬過她的肩,“又不是我打的你。”說着拿起遙控器換了個臺,是靳棉棉最愛看的綜藝,“聽話,乖乖在家養着。”

“我是臉腫了又不是殘廢了。”靳棉棉嘟哝了一句,發現頻道變了,有點詫異:“哎,你今天不看新聞?”

“……哦。”陸意銘擡手用指尖搓了搓鼻梁,“嗯,不看。”

靳棉棉一臉狐疑地盯住他,“你是不是有事兒瞞着我啊?”

陸意銘輕笑一聲,把人提起來放到自己腿上,雙手握緊了她的,“我能有什麽事兒瞞着你。”

“我哪兒知道啊。”靳棉棉鼓起了腮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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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夥心思沉得很,自己也就是有點隐約的直覺而已。就像十年前姚墨菡去世前的那一晚,心神不寧。

“別瞎猜。”陸意銘笑着揉她腦袋,另一只手從耳垂摸到臉頰,“還疼不疼?”

“不疼。”都好幾天了,早就不怎麽疼了,雖然兩邊臉看起來還是不太一樣,“……其實可以去上班的。”

“歇着吧,最近也沒你欄目,外面風頭還沒過,去了盡讓人當猴看。”陸意銘手探進她衣擺,一直滑到後腰,輕輕緩緩地往上摸。

“……喂——”靳棉棉頓時僵了表情,“不是嫌我臉難看麽?”

陸意銘唇角輕揚,“嗯?”指尖一撚,解開了內衣搭扣,“不難吃就行。”

神邏輯……

然而沒有時間留給靳棉棉多想,陸意銘已經将她平放在沙發上,身子壓下來,并吻住她微張的唇瓣。

呼吸被掠奪,他的吻算不上急切卻纏綿不絕,每一次她以為能得到些喘息的機會,卻又被迫接受下一波糾纏。

衣擺被高高掀起,他的手毫無顧忌地覆在她胸前,為所欲為。

靳棉棉大概知道,自己今晚是逃不過了。

身體熱得不像話,卻還是想要靠他近一些,再近一些。他時而含住她耳垂,時而在她脖頸間重重地呼吸,撩得她全身顫栗。

從來沒有過這樣令人又害怕又期待的感覺。

“棉棉,可以嗎?”他的手停在她內褲邊緣,幽深的目光向下俯視着她如水的雙眸。

靳棉棉只覺得此刻什麽話也說不出口,因為羞怯,也因為過分陌生的感官刺激,作為回應,她抱緊了陸意銘的脖子。

“乖。”陸意銘輕輕一笑,低頭吮吻她的唇瓣,手指也緩緩探進那寸從未涉足的禁地。

所有的不适和身體本能的抗拒都被他熱切的吻和撫摸消融殆盡,她的思維漸漸沉淪,放松到自己無法控制的地步,光潔的藕臂抱住他埋進胸前的頭,微張的雙唇間只顧得上急急的喘息。

“準備好了麽?”良久,他清俊的面頰也滿是汗珠,他若即若離地親她唇角,身下找準了位置,蓄勢待發。

靳棉棉看着他,咬唇點了點頭。

“疼就咬我,別咬自己。”

他慢慢地往裏沉,同時用舌尖輕舔她耳後敏感的那一方,試圖分散她的注意力。

說不疼是假的,疼痛很霸道,那一瞬還是侵占了她所有的感官。但好在有發洩的出口,靳棉棉毫不客氣地咬住他肩膀上的肉,眼角溢出的淚水盡數混入汗液之中。

期間靳棉棉的手機響了幾次,陸意銘讨厭被打攪,雖然身下的人兒一再堅持,他還是不由分說地關了機。

兩人從浴室洗完澡出來,已經接近十一點了。靳棉棉為了防止此人繼續胡來,裹緊了浴袍縮在沙發角落,一臉警惕。

打開手機,是葉紗的六個未接電話,想着十一點那丫頭應該還沒睡,她回撥了過去。

“……喂……?”

那邊聲音有點啞,還有點喘,剛剛親身奮戰了幾個小時的靳棉棉頓時明白過來,手一抖,手機差點掉到地毯上去。

“棉棉,自己去看今天的X訊新聞,我挂了!”

話音一落,只留給她一串嘟嘟聲。

靳棉棉表情尴尬地回視看了她許久的男人,“呵呵”一笑,“看看人家顧醫生,多體貼。”

還讓接電話呢……

陸意銘不做評價,仍舊笑得春風得意。

靳棉棉撇了撇嘴。

沒忘了葉紗剛才的話,她立馬打開X訊新聞,頭條熱點一行一行地往下翻。

其中一行,讓她愣了足足一分鐘。

末了,她把手機屏幕舉到陸意銘眼前,咬了咬唇,低聲問他:“這是什麽意思?”

陸意銘接過手機,手指滑了滑屏幕,輕嘆了一聲,還給她。

靳棉棉低頭看那幾個刺目的大字。

【臻和國際總裁因舊案入獄,國內龍頭私企陷財務危機。】

“怎麽回事?”靳棉棉繼續問。

陸意銘沒說話,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你不說,我去問陳燮了。”靳棉棉說完,拔腿往門口走去。

直覺告訴她,陳燮一定知道內情。

“等等。”陸意銘起身叫住她,“大半夜的,你去找他像什麽話。”放下杯子,他又是一嘆,語氣帶着妥協:“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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