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果然不出他所料,抓住宋離的第二天,策妄阿拉布坦就邀請他入營商談事情,商談的內容就是讓他拱手獻出北境五寨,以換回宋離。顏铎爽快答應了。

此後,顏铎就與宋離留在準噶爾部裏接受貴賓式的招待,每天好茶好水的,被伺候得服服帖帖。策妄更是招來了不少美女,每天陪着顏铎。顏铎似乎也并不辜負策妄的美意,每天和美女們縱歌笙舞,喝得酩酊大醉。宋離看到他那副模樣對他更加冷淡了。

一天,在宴席上,一個美女公然在衆人面前撩·撥他。舞跳到一半,把舞衣掀開,滑至胸·部,露出香·肩,婀娜着腰肢緩緩舞至他面前。起初還手執羽扇輕拂他臉部,接着,順着頸項慢慢下移至胸膛。顏铎眼神迷離地看着她,當她的羽扇拂至他胸膛時,突然失手把扇掉下。從香紗袖子裏緩緩伸出一只玉手慢慢自他衣·襟滑入他結實光潔的胸膛。

他全身為之一震,眼睛如饑鷹看見獵物般銳利緊緊盯着她。當她的纖手随着他的胸膛往下滑落時,他終于忍受不住伸手一圈攬,把美女攬入懷中,親昵地坐在他大腿上。

他突然把美女放倒在自己懷裏,從果盤裏捏了兩顆葡萄塞進美女亵·衣下的深·溝中,冰涼的感覺使美女在懷裏顫抖了一下。顏铎俯下身子,一邊埋頭在美女高高伫立的雙·峰間品嘗甜美,一邊把手伸到美女的頸項,想要把系在脖子上的亵·衣帶子解掉。

美女在懷裏顫動着扭來扭去,輕輕地發出誘人的呻·吟聲,整個畫面淫·穢不已。在座的所有人都看呆了,沒想到兩人竟饑·渴到要當場表演活·春·宮。

宋離終于忍無可忍地站起來,走到他們旁邊,一把就把顏铎拽着往帳外走去,直把美女衣不蔽·體地摔倒在地上。

走到帳外,宋離狠狠把拽着他的手甩掉,在衣服上使勁擦了擦,仿佛沾到什麽肮髒不堪的東西似的。她臉色陰沉地背對着他不語,顏铎則一臉輕佻地說:“怎麽,吃醋了嗎?”

“像個流氓痞子一樣你丢不丢臉!!”宋離語氣如冰霜般。

“女的不都喜歡流氓痞子嗎?”顏铎繼續沒心沒肺道。

“你···”宋離氣極地想要轉過身來,結果腳扭了一下,之前的傷口處有血跡滲出,她疼得閉緊了眼睛抱腿俯下。

顏铎見狀,立馬把她抱了起來往準噶爾士兵把守的樹林方向走去。直到走到樹林深處,他左右環視見沒有人,就把她放在大石塊上,伸出一閃一閃的手指想要幫她醫治。

“你們那年代的人都懂醫術嗎?”宋離皺着眉頭抱着腿問。

“我們那時候醫學技術已經成為一項常識,每個人都必須學會使用。”顏铎一邊幫她醫治,一邊說。

“那你們那年代就沒有醫生的職業了?”宋離繼續問。

“有專門研究醫學和藥品學、生物學的人,他們的研究成果會公報出來,社會上的人都要抽空不斷更新醫學技術和知識,能醫和自醫。”顏铎眉頭蹙在一起。

看着他一張俊臉都揪到一塊,看着他為她擔心着急的樣子,宋離心底的某一處地方變得柔軟起來。

“你這手指···”宋離伸手觸摸他那只一閃一閃的手指。

“我們那年代的所有科技技術、包括抑制細胞老化的技術,全部都放在裏面,要是沒有了這只手指,我就會變得和其他年代的人一樣,會慢慢變老,失去所有的未來科技。”顏铎嚴肅道。

“這麽說來,這只手指就是你的弱點了?你把它告訴我就不怕我掰掉你的手指,讓你變成普通人?”宋離開玩笑道。

“等我完成任務後,就把它折斷,和你一起慢慢變老。”顏铎眼睛定定地看着她道。

宋離接觸到他眼神的一刻,臉紅了,垂下了頭。

顏铎看着她,像看了一萬年那麽長,兩心才慢慢地靠近、觸碰。他的臉漸漸靠了過來,她低下頭,心緊張地砰砰亂跳,迎鼻撲來一種好聞的容易受蠱惑的男人氣息。當他的唇越來越靠近她的時候,她仿佛被迷惑了一般輕輕閉上了眼睛。周圍的空氣漸漸凝固,當他嘴唇微微碰觸到她柔軟的香唇時,她突然睜開了眼睛把臉別過一旁道:“你···別用碰過別的女人那個地方的嘴碰我,髒。”

“髒嗎?我看看···”顏铎勾了勾唇,把她的臉搬過來左右瞧瞧。

“嗯,确實。你唇上都沾到奶酪跡了,是挺髒的。”話剛說着,他就趁她不備俯下頭在她唇上舔了一下,幽幽地說:“是甜的,我不介意。”

宋離霎時睜圓了眼睛,真的從未見過這麽厚臉皮的男人,她一把将他推開轉身跑掉了。

走回準噶爾兵營的時候,宋離看見一個将領走進了策妄阿拉布坦的帳中。她假意經過,緩緩地在外頭聽着裏面的聲響,只模模糊糊聽到兩人的其中一些對話。

“那邊怎麽了?”

“可汗放心,一切盡在計劃中。其實大清的十三阿哥已經答應把哈密舉手奉上,可汗又何必這樣做?”

“這個你就別管了。”

“是。”

宋離頓時又驚愕又憤怒。原本以為顏铎是使了什麽計策譬如要交換人質什麽的入營來,想辦法找機會救她出去。哪想到他竟然是要不戰而敗,把哈密舉手奉給敵人!

她掉頭折回,想要沖出準噶爾營地的範圍,回去指揮将士們沖進來厮殺一場,而絕不是喪權辱國地把哈密獻上!

把守的準噶爾士兵看她要沖出藩籬的樣子馬上舉出長矛來阻止。

“你們放開!放開我!”被抓住的宋離掙紮着。

“趕緊向可汗報告,有人質想要逃離營地!”其中一個抓住她的士兵對另一個士兵說。

另外的士兵正欲到策妄的帳中報告,被顏铎出現制止了。

他笑笑說:“我的這位小兄弟只不過是想找地方小解,他從小不喜歡在有人的地方方便。”

“要到沒人的地方方便可到那個樹林去,那個樹林外有我們的人把守着,很安全。”那個士兵說。

顏铎賠笑道:“是,我這就帶着我這位小兄弟進去方便。”

說完就拉過宋離一把紮進剛才的樹林裏。

“你!放手!別碰我!”宋離嫌棄地把手從顏铎手中抽出。

“你這是要做什麽?你我既已在敵軍營中,哪能草率行事?”顏铎板起臉道。

“我要回去指揮将士保衛哈密是草率行事,那你戰都不戰就把哈密舉手奉上那就是嚴謹了?真是可笑!”宋離冷冷道。

“你聽到什麽了?”顏铎眯了眯眼。

“我聽到什麽?我聽到你勸我小心行事,預防敵人的埋伏,我聽到你鼓勵我,讓我勇敢站起來面對将士們,我聽到在我落入陷阱時,你大聲喊我的名字,本來這些我都很感動,但是今天,我親耳聽到準噶爾的可汗說你十三爺要把哈密雙手奉上給敵軍!你能給我解釋解釋嗎!”宋離氣憤地說了一大堆。

顏铎聽完突然覺得很欣慰,原來他為她做的那些事情,她并不是都沒有放在心上,雖然她臉上老是一副對他冷冷淡淡愛理不理的樣子,但心裏其實是知道他對她的好的。

“你說話呀,笑什麽?”宋離氣在她如此大動肝火的時候,他竟然在一旁偷笑,絲毫不把她放在眼裏。

“放心吧,我不會把哈密雙手奉上的。”顏铎停下笑,一臉認真地看着宋離道。

“···真的?”宋離将信将疑道,“單手奉也不行哦。”

顏铎笑笑用手扣了扣她的頭道:“單手單腳雙手雙腳都不奉!把哈密緊緊藏着掖着!”

宋離摸摸腦袋道:“你怎麽總愛敲我的腦殼?也不知道自己力氣大,總把我敲得很疼。”

“以前你總愛說我不止喜歡摸你的頭,還喜歡摸別的女孩的頭,你讓我把你和別的女孩區別開來,那我現在只好用敲的咯。”顏铎用大手輕輕摩挲她的頭發道。有種溫暖熟悉的感覺蔓延她全身,她不禁顫了顫,眼睛定定地看着他。

傍晚的時候,策妄神秘兮兮地過來,把顏铎單獨領到一旁密語。只見策妄說到什麽的時候,顏铎眼神顫了一下,馬上又恢複正常。最後策妄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就走了。宋離疑惑地走過來問:“可汗跟你說什麽了?”

顏铎只是淡定地說:“他讓我對他的阏氏溫柔一點。”

那天夜裏,宋離放心不下,悄悄地來到顏铎的帳外。由于聽不到任何聲音,她悄悄地卷起一角帳幕偷看裏面的情景,只聞得裏面好大一股羊奶的騷·味,然後見一個女人全身黏黏糊糊地躺在那裏,衣服緊緊地貼着身體,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趴在她身上,不停地允吸她身上的羊奶,女子發出輕顫的呻·吟。由于光線太暗,看不清兩人的容貌,宋離怕被察覺就趕緊把幕簾放下走了。

第二天,策妄的阏氏當着宋離的面,對策妄稱贊起十三來:

“可汗,您可不知道這位十三爺多粗狂,昨晚一夜把奴家折騰得腰酸背痛的。”

“還有,他花樣兒可多啦,昨夜奴家提了一罐羊乳去,讓他稍喝些增增元氣,誰知他竟然全灑在奴家身上,硬要趴在奴家身上吸。”

“他呀,大概在營中饑渴久了,一晚上不讓奴家睡。”

“他呀···”

宋離在旁聽着聽着,身上的衣服都快被指甲抓破了。後來只聽到策妄一句話寵溺地阻止她繼續說下去。

“好了好了,我的阏氏,你再繼續說下去,我都要吃醋了,小心我今晚就把十三爺對你做的事情在你身上再做一遍哦。”

于是,阏氏眨着漂亮的眼睛乖乖閉上了嘴巴。

等到出了營帳,宋離看也不看顏铎一眼,自個兒氣沖沖地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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