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避孕藥還是靶向藥

酒店的豪華江景套房裏,一男一女隔着茶幾,相對而坐。他們面前,各自放着一杯酒。

黑衣紅唇的美豔女人凝視着對面的男人,饒有興味地勾唇。她對面的男人臉色陰沉,眼神裏壓抑着陰霾……

房間裏氣氛緊繃,一觸即發。

“顧少,喝酒。”女人拿起自己面前的酒,沖男人舉杯,“敬你,也敬我們多年的……情分。”

說到“情分”的時候,女人的口吻有些玩味,仰頭把那杯酒一飲而盡。

“情分?”男人不由冷笑,“安然,你有什麽資格跟我說情分。”

安然挑眉,調侃他:“顧遙岑,我知道你結婚了。不過,你對待前女友的時候,也用不着這麽絕情麽。你要知道,溫柔的男人更有魅力……”

顧遙岑臉色更冷:“幾年前你為了錢把我出賣給別人,還不辭而別……這筆賬,我還沒跟你算!”

“哎呀,顧少,先喝酒再說話。”

安然笑了聲,拿起酒杯,就硬往顧遙岑嘴裏灌。

顧遙岑毫不領情,一巴掌打翻她手裏的酒:“滾!”

酒杯飛了出去,撞到地上,撞得粉碎。

安然臉色暗了暗,語氣冷淡下來:“顧遙岑,難道你就不好奇麽?當年好端端的,我為什麽要背叛你?”

是啊,她為什麽要背叛他?

這個問題,他一直也沒想通。

顧遙岑盯着安然,眼裏波瀾起伏。

……

六年前,安然和顧遙岑是A大人人羨慕的情侶。畢業後,顧遙岑繼承了家族産業——清遠集團,同時,也在計劃迎娶安然。

那個時候,清遠手上有個十幾億的項目。對那個項目,顧遙岑幾乎押上了清遠的全部資産……

可是,安然把那個項目的底細,透露給了他的競争對手!

一夜之間,顧遙岑的身家縮水了一半。所有人都在嘲笑他,說他找了個蛇蠍毒婦,說安然是拿了他競争對手的賄賂,才陷害他的。

他們還說,顧家的産業傳到他手上,算是徹底完了!

顧遙岑不相信,發了瘋地去找安然。可是,安然卻徹底消失了……

這幾年,他娶回了另一個女人,還把清遠集團發展得蒸蒸日上,規模遠超當年。

這幾年間,他的妻子被妥善地藏了起來。據說,權傾A市的顧少對她無比看重,将她視為珍寶。除了必要的社交場合,顧遙岑幾乎從不帶她出門。

所有人都在贊美顧遙岑對妻子的專情和呵護,沒有人知道,這一切待遇,本應屬于安然。

而安然,也再也沒有出現過。她再次出現的時候,就是今天……

想起往事,顧遙岑眼底越發冰冷。他伸出手,一下掐住了安然纖細的脖子!

“顧少想殺了我?”

安然毫不畏懼,眼神熠熠地看着顧遙岑。

“別以為我不敢!”

顧遙岑眯眸,手指漸漸收緊——

安然漸漸覺得喘不過氣。

她有點失神地想:沒想到,顧遙岑還真想殺了她……

就在她即将窒息的前一秒,顧遙岑忽然松開了手。

安然有些痛苦地咳嗽兩聲,啞着嗓子問:“怎麽,顧少舍不得?”

“舍不得?”顧遙岑嗤笑一聲,“殺你,還髒了我的手!”

“……”

安然低頭,眼神裏閃過一抹受傷。

那抹受傷,讓顧遙岑晃了晃神。

在他的印象裏,這女人一向堅強得可怕。什麽時候,她的表情也會變成這樣……

“那好吧。”安然深呼吸兩下,從地上坐起來,“顧少,既然你不願意看見我,我就不來讨你的嫌了。我只有最後一個要求,請你一定要答應。”

顧遙岑冷聲說:“講!”

安然重新拿了個酒杯,倒了杯酒,捧到顧遙岑面前:“把這杯酒喝了吧。我們之間,已經有很多年沒有這樣喝過酒了。”

她的語氣很傷感……

顧遙岑晃了晃神,不自覺地接過安然手裏的酒,仰頭飲下。

安然抿唇一笑,眼裏的傷感瞬間消失:“顧少,你還是很在乎我的。”

“癡人說夢。”

顧遙岑丢下一句話,冷着臉就要往門外走。

安然笑盈盈地看着他:“你走不了了。”

顧遙岑背影一僵,慢慢轉過頭:“你這是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顧少很快就清楚了。”

安然頓了頓,開始脫自己的衣服。

顧遙岑的呼吸倏然粗重!

“顧少,別走了。”安然脫到不着寸縷,攀上顧遙岑的後背,呵氣如蘭,“這一夜,我想你跟我在一起……嗯?”

顧遙岑想要推開她。可是,他發現他的身體狀态似乎完全不聽他的控制。

他呼吸灼熱,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嚣着要她……

“安然,你下藥?!”

顧遙岑回頭,惡狠狠地瞪着她。

“對呀。”安然很坦誠地點頭,表情沒有一點羞愧,“顧少,你這麽讨厭我,我要是不下藥,又怎麽能和你春風一度呢。”

顧遙岑渾身散發殺氣,從牙縫裏擠出兩個字:“賤人!”

“是啊,我是賤。”安然輕笑着拉住顧遙岑的手,把他往卧室裏帶,“不過,顧少你要是對我一點都不動心的話……我也賤不成。你說對吧?”

顧遙岑渾身僵硬,被安然帶進卧室,按在床上。

安然貼到他身上,抛了個媚眼:“顧少,上我。還是說……你不敢?”

轟——

顧遙岑的理智瞬間瓦解,低吼一聲,翻身壓住安然。

安然配合地合上眼睛。

……

窗外是風雨,屋內則是雲雨。

顧遙岑壓抑了很久,終于在安然身上得到釋放。到了最後,安然幾乎無力回應。

一切結束之後,顧遙岑黑着臉站起來,穿上衣服。

安然趴在床上,笑着問:“顧少,還滿意麽?”

這該死的女人!

顧遙岑動作頓了頓,從錢包裏抽出幾張百元大鈔,啪地甩在安然臉上。

安然的笑容僵硬了下。

“我對你的服務,确實很滿意。”顧遙岑居高臨下地看着她,“安然,幾年不見,你現在真是放蕩。下次你有需求,可以打電話給我!”

說出幾句侮辱的話之後,顧遙岑轉身就走。

安然眼神閃了閃,下床撿起鈔票,大聲說:“謝了,顧總,我是個窮人!”

顧遙岑聽見她的聲音,腳步停頓了下,随即走得更快。

叮鈴鈴——

電話鈴聲響起。

安然接起電話,聲線慵懶:“喂?”

“然然?”電話裏是個溫柔的男聲,“你還是……跟顧遙岑……”

安然“嗯”了一聲。

電話裏的男聲沉默良久,嘆了口氣:“好吧。那……你有沒有吃藥?”

“你說避孕藥?”安然笑了,“當然吃了。我又沒打算懷上顧遙岑的孩子,那種藥怎麽會不吃。”

“我說的不是這個。”男聲否認,“我說的是……靶向藥。”

“……”

安然瞬間瞪大眼睛。

完了,她居然忘了……

意識陷入黑暗之前,安然腦子裏徘徊的最後一句話,就是這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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