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若不是場景不大對,鐘泊雅真覺得這幾位馬上是要去收租的,衣服兇神惡煞的模樣,一點也不想這館子裏的人。想來也是有這樣要求的客人的,不然也不會養着這些人,只不過,簫望怕不是對他的口味有什麽誤解?
即便他們再怎麽往薛延那邊靠,也絕不是薛延。
薛延穿上朝服是個文雅的文人,換上軍裝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他的氣質不是這幾個五大三粗,在床上是個打樁機的男人能比的。
鐘泊雅心裏再不耐,面上還是噙着那抹笑,笑得人新生蕩漾。要不是看着他手上的黑鐵雲騎的調令,簫望倒是想和他一度春宵算了,這麽個美人兒合該在床上過日子,和他們論什麽計謀,談什麽天下大事。
但就是這個模樣,又有心胸和城府,倒是生出了些讓人想要征服的欲望。
有事的時候幹活,沒事的時候被自己幹,豈不美哉?
簫望樂呵呵的看着鐘泊雅,想着來日方長,先将人哄到他這邊來再說。
鐘泊雅順手點了個長得中規中矩的男人,男人乖順的坐到鐘泊雅啊的身邊,又是倒酒又是夾菜的。
鐘泊雅不愛飲酒,但在簫望和馬良的左勸右捧之下,他還是飲了不少,越喝越覺得燥的慌。
身子越發的熱起來,酒氣熏得他腦袋發昏。
簫望見他不勝酒力,笑眯眯的讓小倌帶他去廂房享受千金春宵。
鐘泊雅從未涉足過美色,卻也知道自己在這地方怕是染上了什麽。
江上風大,吹得走道上的紅绡神魔亂舞似的,倒真有番極樂之地的意味了。
薛延上了船便脫了濕掉的衣裳,随手扯了一個龜公打暈了扒了他的衣裳,甩手就給人扔江裏去了。
他在船上呆了一炷香的功夫便差不多摸清了這裏的情況,現下快後半夜了,恩客們差不多該回房歇息的都回房了,甲板上有種說不清的安靜,只有坐在那抱着琵琶唱歌的歌姬凄凄慘慘戚戚的聲音。
薛延走在走道上,被吹起的紅绡糊了一臉,恨不得撕下來一把火燒了。這個破地方,到處紅豔豔的,光照到人身上裹得人也一身的紅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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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道上還泛着脂粉味,只是這脂粉味薛延也說不出是什麽味道,香是香,香中卻透着股辛辣味。
薛延走到一處碰上巡邏的家丁,出示了身上的令牌便讓人過去了。薛延松了口氣,還以為會有暗號之類的,白擔心了。餘光瞟到三樓一抹白影帶着一個打赤膊的男人進了房。薛延眼色一沉,等巡邏的人一過,三步并一步的上了樓。
他左右瞧着沒有人,俯身靠向房門想聽聽裏面可有什麽動靜。
“別碰我!”
薛延一聽聲音,手上動作絲毫不帶猶豫的推門,而裏面落了栓,他摸出匕首撬了栓推門而入,迎面濺了一臉的血。
黏膩的血熱乎乎的從他鬓角滑落,他看見背對着他的人“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捂着脖子在地上痙攣抽搐,血流了一地。
鐘泊雅手上還捏着那只簪子,卻已經衣衫不整,見到薛延,立馬軟到在地。
薛延顧不得許多,跨過那具即将成為屍體的人,一把抱起鐘泊雅。
“怎麽這麽燙?”
鐘泊雅的皮膚如現煮熟的剝開的雞蛋一般,嫩滑卻燙人,臉頰上的熱汗打濕了額前的碎發,臉蛋紅撲撲的,嘴唇卻格外的幹燥。
“呵!”鐘泊雅冷笑,“滿船的春藥你聞不到?”
那船上的熏香本是用來助興的香料,起初聞着不打緊,但鐘泊雅在這船上熏着快有一個時辰了,從裏到外都沾惹了個便這熏香的味道,又喝了泡着牛羊蛇鞭的酒,此時燥的不行。加上不勝酒力,整個人軟綿綿的,饒是他習武這麽多年也不能明白什麽藥這麽霸道,讓他腿軟。
原本他想着進了房敲暈了這男人也就罷了,誰知道這人一關上房門便對他動手動腳的。
“我去給你找個女人!”薛延将鐘泊雅抱上床,說着起身就要去。
鐘泊雅被他氣得不行,扯着他的袖子,“薛将軍可真是為朕着想啊!”
“你現在身子需得纾解,不然憋傷了身子怎麽辦!”
鐘泊雅歪着頭靠着床邊,調笑道:“既然薛将軍這麽為朕考慮,不如主動獻身,如何?”
薛延臉色一白,想起先前自己做的那個夢,心髒噗噗的亂跳,避開鐘泊雅的眼神,梗着嗓子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鐘泊雅見他不言語,笑容逐漸諷刺起來,他拽着薛延的手,将他推上船,雪白的袖子一抹,抹掉了他臉上大半的血跡。
“衡臣莫動,朕會好好疼愛你的。”他的指間在薛延的臉上留戀,從他的臉頰滑到胸口,撕開了衣襟,露出飽滿的胸膛,鐘泊雅的手在他胸前狠狠一揉,薛延身子一顫想推開鐘泊雅,看着鐘泊雅沾滿水汽的眼睛,終究是停了手,他怔怔的看着此時被情欲左右的鐘泊雅,咽了咽口水。
鐘泊雅這個人表面柔弱可欺,實則狠辣的很,接起吻來恨不得将薛延吞吃進腹,薛延吃痛,卻還是抱住他的臉,輕輕的回應。
鐘泊雅笑得滿眼春色,像是漾出來的波光,“衡臣倒是會疼人。”
薛延未說話,只是怔怔的看着他,将所有的主導權都交給鐘泊雅。鐘泊雅倒是不客氣,三兩下就扯下了他的衣裳。明明剛剛還是副軟腳蝦的樣子,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
鐘泊雅跨坐在薛延的腰上,燈光下裸露的身子果真裹了層紅光,只是這紅光讓他好看的不像話,直叫人如癡如醉。
他拉過薛延的手,讓他撫慰自己的欲望。薛延咽了口口水,喉嚨裏幹燥的發慌,握着鐘泊雅的分神卻不敢用勁,輕攏慢撚的給他纾解,鐘泊雅舒坦的養着脖子喘息,待到纾解出來時,低頭和薛延接了一個綿長的吻。
他趴在薛延的身上,用膝蓋輕輕蹭着薛延立起的欲望,激的薛延忍不住的顫聲,發出低低的喘息,誘得鐘泊雅的欲望還複來。
他支起上半身,墨黑的長發垂了一肩。笑吟吟得望着薛延,看的薛延含羞的避開了眼睛。
“我倒是忘記了衡臣還未纾解。”
他似笑非笑的樣子讓薛延又愛又恨,只敢惡惡的瞪他一眼。
鐘泊雅欣賞夠了薛延含羞的姿态,拉開床頭的暗格找東西。宮裏都會備着的東西,他不信這麽個煙花之地會沒有。
果然暗格裏什麽都有,他拿出一盒脂膏和一截玉勢,竟半點羞恥之色都沒有的在薛延面前長開了腿。
鐘泊雅動作生澀,挖了一大塊的脂膏抹到自己那處,拿着玉勢便要往裏面捅,吓得薛延趕忙阻止了他。
“你這麽胡來會受傷的!”
鐘泊雅神色莫測的看着他,挪了挪自己的屁股,将腿長的更開了,“你來。”
薛延難以置信的接過玉勢,手指在鐘泊雅那處按了按,伸進了一指,指間帶着脂膏滑了進去,一點點的将脂膏抹到腸壁上。
他滿耳都是自己心髒咚咚咚的聲響,越發的口幹舌燥。
他難以相信,自己的手指此時竟被鐘泊雅含着,腸壁甬道緊致,一根指頭也吸附得很緊,他簡直不能想象進入鐘泊雅會是怎樣的歡愉。
薛延從鐘泊雅體內退出手指,又挖了一大塊膏體在鐘泊雅的菊口打轉,然後并入兩指,鐘泊雅低吟了一聲,皺緊了眉頭。
“疼嗎?”薛延親了親他皺起來的眉頭。
“是爽。”鐘泊雅勾着他的脖子,在他耳邊喘息。薛延哭笑不得,這惡作劇真是過分,明知道他現在欲火焚身,還要給他添柴加油。若不是怕傷到他,他早就舉杆入洞,先舒爽個百八十回了。
鐘泊雅選的那塊玉勢塊頭不大,但也不小,冰涼的物體進入體內的時候,他屏着呼吸,好半天才含了進去。
薛延那物更是壯大,他簡直難以想象要怎樣才能吞的下去了。
薛延抱着他親吻,彼此撫慰着燎原的欲望,在不知不覺間,主動權竟跑到了薛延那處去了。
鐘泊雅喘着粗氣,“把它取出來,我要你。”
薛延領命,取出玉勢鐘泊雅緩了口氣。待那還未合上的小洞含住薛延時,他額間出了不少冷汗——又大又粗。
薛延在分身上抹了不少的脂膏,被他滾燙的熱度給熱化了,變成了油狀,他進入鐘泊雅的時候并沒有多少阻力,腸壁濕滑軟嫩,一下次就進去了,只是被硬撐開的鐘泊雅一點也不好受。
他咬着下唇,哀怨的看着和自己下身緊密相連的薛延,若不是心疼薛延身上有太多的傷了,他才不要雌伏。
“你動動。”他曉得薛延此時定不好受,怕他受不住,所以只埋着不敢輕舉妄動。如果這場性事注定艱難,那不好受的他一個就夠了。
薛延額間青筋都怕爆出來了,他壓着鐘泊雅緩緩抽出,又緩緩抵進。
“你沒吃飯嗎!”鐘泊雅一腳踹開他,那慢慢來的勁是怕他沒嘗夠那脹痛的滋味嗎?“會不會幹人?你這勁還不如出門去找個小倌給我!”
薛延眸子一沉,他只是怕鐘泊雅疼得慌,不敢亂捅。
鐘泊雅喘息着,扯開黏在臉上的頭發,張開腿對着薛延,妖精味十足,“幹我!用力幹!”
薛延絲毫不怠慢了,抵着那濕滑的洞,鉚足了勁的幹下去,幹的鐘泊雅臉色一白,這龜兒子這麽使勁!
他抱着薛延的背,張嘴就咬了下去,“別停,用點力,朕很爽。”
薛延不懂技巧,一身蠻力,待到他洩了的時候,鐘泊雅是半點力氣也沒有了,死魚似的躺在床上喘氣,身上濕漉漉的,合不攏的腿,薛延擺成什麽樣就是什麽樣。
薛延從鐘泊雅身體裏退出來,扯出一條濃稠的白精,薛延用手指摳挖着鐘泊雅體內的液體,想給他擦幹淨。
“別擦了,我累了。”
“你睡,我給你擦幹淨,這樣睡得舒坦點。”
鐘泊雅瞪了他一眼,只是那副有氣無力的樣子像是撒嬌一樣,“我在你睡覺的時候摸你,你睡得着?”
薛延一讪,盯着鐘泊雅粉嫩的臀瓣看了好半天,在鐘泊雅要入睡之際,一把翻過人,抵着他的背,火熱滾燙的欲望又捅了進去。
“那就不睡了。”他挺動着自己的腰,将鐘泊雅搗得嬌喘連連,淫叫聲靡靡不堪。鐘泊雅是真的一絲力氣也沒有了,任由他胡鬧着,直到後半夜自己實在撐不住暈了過去。
挨千刀的薛延,他定要将他千刀萬剮了。鐘泊雅昏過去前這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