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謝時月驚吓過度, 情緒時刻緊繃,處在崩潰的邊緣。

宋錦書趁她睡覺回了一趟家,門一推開就有一股子奢靡的香氣鋪面迎來, 宋錦書皺眉臉色變略微古怪。

李菁還在睡覺,許是看到宋錦書沒在家, 李菁絲毫不見外的睡在她的床上,被子一角只遮住腹部,露出一雙白皙修長的腿。

宋錦書目光銳利,盯着她看了半晌給郝藝打了個電話。

郝藝在房間裏擔驚受怕了一整夜,接到電話後立刻奔赴過來。調動了幾個人, 她眼睛下挂着與眼睛相得益彰的黑眼圈, 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 在車上眯了一會。

到達時看到床上的人時,郝藝立刻懂了她的意思,幾個人把麻袋一套, 按照宋錦書的吩咐把李菁吊在了樹上,并且謊稱下面是河。

李菁醒來之後被吓得六神無主, 帶着哭腔說道:“我給你們錢,求你們把我放下來,你們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

郝藝翻了個白眼,一時間有些無語,也不知道這種人于思夏看上她什麽了。

李菁驚慌失措,随着時間的流逝愈發焦灼。不會真的要死在這裏了吧,李菁被吹得打了個激靈。

宋錦書在旁邊看得無聊, 拿了衣服就想走。耳邊傳來細微的水聲,她偏過頭,有液體自麻袋的底部流了出來。

李菁居然吓尿了。

宋錦書嘲諷的笑了笑,目光發涼,沒有焦距。謝時月現在承擔的本來就該是李菁該承受的,謝時月的痛苦和絕望她自然也要好好的體驗體驗。

宋錦書到達醫院時看到個熟悉的身影,放下包,好奇的偏過頭:“你怎麽有時間來?”

“我啊,我不是一直都很有空嗎?”宿揚笑眯眯的,雙手環胸,看了看床邊,“她這是怎麽回事?”

“說來話長。”宋錦書疲憊的捏了捏眉心,一副不想多說的模樣。

宿揚識趣的沉默幾秒,沒有選擇繼續追問,還主動轉移了話題:“對了錦書,你吃飯了嗎?我給你帶了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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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打開桌上的袋子,把食物一一展現在她面前。

謝時月并不是很有胃口,随便吃了幾口喝了點水就停止了進食,心中猜測着宿揚這次來肯定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要做。

得知幾人在醫院的消息後,周承一開完會就急匆匆的趕了過來,進來時恰好對上宿揚的視線,他驚訝了一瞬,心中有些吃味這人的身份。

宿揚幾不可聞的挑了下眉,對這個人的身份是了然于心。

兩人面面相觑,顯然對對方的第一印象都不是很好。

別提宿揚,就連宋錦書也不清楚周承為何會來,她自認已經跟他說的很清楚了。

謝時月醒來之後目光就立刻在屋內掃了一眼,而後落在了宋錦書身上。

宋錦書被她的眼神看得心軟的一塌糊塗,眉眼都放軟了一個度,伸出手在她頭上肆虐,溫聲問道:“阿時怎麽了?”

“我沒事。”謝時月搖搖頭,目光依舊若無其事的盯着她。

謝時月身體并無大礙,但她的狀态不太穩定,醫生建議留院觀察一段時間,但她不想待在這裏,眼珠子一轉:“錦書,我已經沒什麽事了,我們可以出院了吧。”

“不行。”宋錦書斬釘截鐵的拒絕,,五官瞬間變得嚴肅起來。

這種事情怎麽能聽她瞎胡鬧,萬一有狀況以後後悔都來不不及。

謝時月扁扁嘴,也不氣餒,反正還有別的方法。

周承輕輕咳嗽了一聲,幾人的視線無一例外的聚集在他的身上,說起來這還是他第一次緊張,他掀動眼皮子,直覺告訴他這個男人不能小觑。

宋錦書身邊不乏優秀者,然而以往周承都極其自信,然而現在他能看出這個人絲毫不比他差,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濃濃的危機感。

“錦書,不如把她轉到甄航醫院吧。”周承語氣淡淡,看似淡定實際上心跳加速,慌得一批。

甄航醫院是周家的産業,轉過去如果有周承的吩咐待遇會更好一點。

宋錦書婉拒,五官愧意明顯,話語是明顯的拒絕。

被拒絕雖在周承的意料之中,但被拒絕說是不傷心也是假的,他強裝鎮定,呼吸都變得紊亂。

宿揚環胸目光在三人身上不停的轉,等看夠戲看了一眼時間,善解人意的說道:“我請你們在附近吃點東西吧。”

周承本想拒絕又實在不想讓錦書和他單獨吃飯就點點頭,冷着一張臉:“好。”

正在四人準備出發時,一道聲音傳了過來:“錦書。”

門被人從外推開,郝藝差距到不對勁時已經來不及,她面色僵了一秒,輕輕的咳嗽了一聲。

她低着頭壓根面色發熱,一邊罵自己冒失一邊又忍不住的面紅心跳。

宋錦書微笑,無奈的說道:“我們正好要去吃飯,你去不去?”

“去。”郝藝摸了摸鼻子,果斷的選擇一起同流合污。

宿揚步伐慢悠悠,眼角還沁着一抹淡笑:“怎麽了?不記得我了,連個招呼都不打。”

郝藝一僵,身上起了一層薄汗,一定是天氣太熱了的緣故。止住自己胡思亂想的思緒,她說道:“沒有啊,宿揚你怎麽來了?”

“怎麽了?”宿揚看她,一雙桃花眼帶笑,壓低聲音問道,“不歡迎我來嗎”

郝藝都快給這祖宗跪下了,她臉色爆紅,無奈的嘆了口氣,感嘆自己這是多久沒見過男人了,宿揚這樣的也敢心動,飄得可不是一點半點。

周承冷哼,本想着是個勁敵,看來是看走眼了,就這娴熟的挑逗人的姿态和他的那些狐朋狗友也并無兩樣,虧他還把他當強敵看待。

宋錦書對于宿揚的行為異常欣慰,不過又擔心這貨沒個正形傷到郝藝。

等到達目的地之後,謝時月吃的很少就靠在宋錦書身上打盹,相比而言郝藝就要煎熬的多。

宿揚身上的味道往她的鼻尖鑽,擾亂着她的心神,以至于吃飯都顯得食之無味。

“郝藝,這個要吃嗎?”宿揚笑眯眯的把洋蔥扒拉出來,用一副給你好吃的的眼神詢問,姿态高傲。

郝藝被噎了一下,目光冷淡的望着他,錦書曾經說過,宿揚挑食,如今她可算見識到了。

“我不要。”郝藝收回視線,傻子才吃。

宿揚驀地靠近,委屈巴巴的說道:“可我不喜歡。”

周承就坐在他旁邊,聽到他用這個語氣說話,恨不得拿盤子拍在他腦袋上,惡心巴巴的,一個大男人能不能有點男子氣概。

一頓飯吃的是妖魔鬼怪,吃完後宋錦書便帶着謝時月回到了醫院,宿揚百無聊賴之下也回了酒店。

“錦書,我明天想出院。”謝時月一醒來就嚷嚷,消毒液的味道她真的是聞夠了,出院刻不容緩。

宋錦書正在削蘋果,聞言一頓,而後把削好的蘋果遞到謝時月手上:“你就乖乖在這裏躺着吧,別想些有的沒的。”

謝時月擰眉,抿了抿唇,低下眼睫神情低落:“可我真的沒事了,再說了我覺得我一直待在醫院會影響到你,你是不是有事情要做”。

宋錦書沒再說什麽,沉默的伸出手在她頭上揉,她現在不想出一點意外。

次日,謝時月如願辦理了出院手續,她興高采烈的在前面蹦跶,恰好撞在了來者不善的錢雅身上。

錢雅摔在地上,臉上的笑容都變得扭曲,從地上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撩了一下頭發:“您好宋小姐,我有事情想要跟你談一下。”

“我跟你沒什麽好談的。”宋錦書神色淡淡,攙扶着謝時月就想離開,錢雅找上門無非是跟周承有關的事情,兩人如今分了手自然沒有聽她啰嗦的必要。

“宋小姐,人要有自知之明,雖然你聰明,但你要知道僅僅只有聰明是沒有用的,只有利益才是永恒的,我能給他帶來價值,而你呢?”說到這,錢雅笑了一下,“如果可以我想跟您做個朋友。”

謝時月被這番話震驚了,饒是她見過很多人也不得不說,論臉皮厚來說,錢雅還真的是個人才。

什麽鬼玩意?想搶人男朋友還要來人家面前耀武揚威是什麽意思?

謝時月深呼吸一口氣,轉過頭,諷刺道:“錢家還處處都是人才,錢小姐您今天出門是把臉落在家裏了嗎?”

聽出謝時月暗諷她不要臉,錢雅都快氣炸了,當她沒查過這人呢,一個因為一百萬就抛棄周承跑路的傻子有什麽資格說她。

“跟你說話了嗎?還真的是宋錦書樣的一條狗啊,怎麽樣,巴結人的滋味爽不爽,你現在是不是很得意啊?”錢雅冷笑,不屑的翻了個白眼。

謝時月臉皮厚,被罵依舊不痛不癢的,倒是宋錦書臉色變得陰沉,而後慢悠悠的走到了錢雅面前,小聲威脅道:“如果不會講話的話嘴巴可以捐給有需要的人。”

說完揚手給了她一巴掌,錢雅不可置信的仰起臉,怒目圓睜,目光炯炯像是要把她吃掉,餘光打量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她眨眨眼,眼淚瞬間就充斥在眼中,一副委屈巴巴的姿态。

醞釀片刻,錢雅擡起眼:“對不起,你們原諒我好不好,我真的知道錯了。”

謝時月被她的變臉搞得一頭霧水,扶住宋錦書說道:“你是中央戲精學院畢業的嗎?你神經病吧,趕緊滾別在這裏礙眼了好吧。”

錢雅低着頭,一副任由打罵的模樣:“對不起。”

說罷,謝時月正想走,旁邊卻響起一道怒氣沖沖的聲音:“謝時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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