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聽你的心跳聲
作者有話要說: 小池哥快要撒糖了!別扭的小性子,我也喜歡。
離開了病房,兩人出了醫院,站在林蔭小道。夏餘左顧右盼,卻看不見一輛出租車。施小池恨恨地想:這女人真是懂花錢的主。
X城各類交通工具發達又方便,她年紀輕輕卻不不懂如何節流,老了可要哭。
不顧夏餘反抗,他拉着她走向三百米開外的地鐵站。
施小池發現平常怕生,總與他保持一定距離的夏餘,此時卻貼近他,生怕他走丢。他不禁有些得意,原來她還懂得依賴他。
這感覺相當不錯!
施小池沒有帶錢上街的習慣,因此在購票機前,他又被一旁某個等候的宅男鄙視了一回,又羨慕了三回,幾乎是含淚送走夏餘俏麗的身影。
下午四點十分,本不是地鐵繁忙的時刻,偏偏施小池和夏餘所進的那一格車廂,過了一站突然湧進了一大群人。
夏餘挽着座位旁的小鐵柱,将自己縮成一團,而施小池則站在她身前,單手抓着扶手。車廂內人擠着人,氣味相互交纏,人聲喧鬧,夏餘相當不習慣。
這幾年她不經常出門,出門都有人陪着,出行工具不是專車就是招出租車,坐公交車已是許多年前的事了。如此密集的人潮,讓她的呼吸有些不暢順,加上車廂內男子居多,有幾人見她長得好故意靠近。
夏餘微咬唇,往施小池身邊移。
眼尖的施小池也瞧見了,他彎身靠近她,在她耳朵輕輕說了一句:“我是怕你昏倒。你可別誤會以為我對你有意思啊!”
夏餘還沒有弄明白他話中的意思,只見他單手一繞将她整個人都圈在懷內,令旁邊的男人無從下手,只能悻悻地再另尋目标。
夏餘直接埋入他胸前,鼻端充斥着他的氣息,帶着淡淡的皂香,聞之舒服讓人身心放松。施小池雖瘦,又因常運動,胸膛還算厚實。
夏餘不曾與男性這麽親近,炸紅了臉,卻不敢推開,反而抓緊他的手臂。此時她根本不敢看施小池的臉,只好俯耳靜靜地聽着他平穩的心跳聲:咚嗒,咚嗒……
這聲音仿佛有一種神奇的力量讓她一向繃緊的心和身體突然放輕松了,她竟俯于施小池的胸膛入睡,将身體的重量全交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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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小池低頭一瞧,聽得她有規律的吸呼聲,不由地莞爾一笑。這小妮子剛才還怕得要像只刺猬般,見誰都張着刺,現下站着居然睡過去。
哎呀呀!他只得托住她的纖腰讓她更靠近自己。
自從三個月前,他開始逃難,他有多少沒有聞過屬于女性的體香,多久沒有摟住溫軟的軀體呢!他差點忘了這種感覺。
在海洋大宅裏住下閑時養魚,兼做大夫,周邊也沒有年青貌美的女子,只有沒有成熟的女學生和愛唠叨的老媽子。
這些日子下來,他覺得女人也并非是一個必要品,因此早斷了那些三日女友。
懷中的女孩卻真真實實在告訴他身為一個男性的知覺。
唉!這尾魚果然是有毒的。他的身體早就告訴過他了,只是施家男兒向來喜歡冒險,喜歡迎難而上,絕不退縮。
施小池問自己:現在後退還行嗎?或許只是自己一時的錯覺。但內心有一把聲音反駁,不前進怎麽知道是不是錯覺呢!
半小時後,施小池直接将人抱起,不顧路人的注目禮,直直将人抱上公交車,輕輕将她放在車座,那睡熟的人卻緊緊地抓住他不放。
施小池将她的頭枕于自己的臂彎內,夏餘微惱,輕輕地撞了他一下,喃聲道:“哥哥……不……哥哥……”
已經第二回了夏餘總喚起的那位哥哥,不知與她關系多密切,不管何時第一個喚起的人總是他。總是他。
他報複性地往她嫩嫩的臉蛋上捏了一把。不料懷中的女孩一縮,小手滑落在他腰側,似有似無地碰到他的臀部,吓得他不敢再亂動手腿。
這女孩過于純真,卻也是致命的。
一路睡到周裏村路口,夏餘猛地擡首,微眯鳳眸瞧了一眼,發現人在公交車上,旁邊坐着對門的鄰居,她迷糊地問:“這是哪兒?我在哪兒?”
施小池沒有時間跟她解釋,将她拉下車。指着榕樹小道問:“你說這哪裏?”夏餘以手順了順淩亂的長發,放遠目光一瞧,這是往海洋大宅的路。
“還愣着做什麽,不認識回家的路啊!快跟上來。”施小池提步往前,回首喚她。
現在還弄不清對她是什麽感覺,但走下去,總有一天會知道。反正他施小池放在眼裏的女人,也沒兩個,就走着瞧吧!
夏餘只好加快腳步跟在身後。
回家後,她主動敲響了對面的房門,施小池不悅地打開門,見她立于門前,不由地嗆聲罵道:“你不是有鑰匙嗎?自己不會開門進來啊!還要大爺來給你開門。”說罷,忙将人扯了進屋。
張姨将她列為堂哥的新娘人選,要是知她出入了他的屋,估計又要灑狗血了,到時誰也不得安寧。
夏餘入屋後,忙給杜灰煙發短信将姓丁的這位先生補上,希望能再找些線索。将電腦關上,見施小池坐在床沿直直地盯着她。
夏餘起身,對他說謝謝!轉身就逃了,以夏餘的速度來講的确實可算是逃。
她憶起在地鐵裏自己埋入他的胸懷。
她一路下要樓來到廚房倒了一杯水,直接灌下方能消退臉上的紅暈。正要踏出門去前院的秋千,卻聽到有人說:“離我遠點,我不願意見到你!”
她反射性地縮在門後,往外一瞧,見周善推着自行車剛放學回家,而施十五也推着自行車跟在她身後,一臉陪笑地回道:“回家都是同一個方向,你不願意見也沒辦法啊!要不我買個面具将臉蒙上,你就不用見了!”
周善知他裝可憐,天天準時跑到學校來接自己放學,還說冷笑話逗她笑。不管他做什麽都無法彌補他搶走了她的初吻。
一個女人的初吻有多麽重要啊!
“哼!随你。”
“那你喜歡什麽動物呢?熊,還是貓,老虎也不錯。”施十五一臉認真地思考這個問題。周善将車停好,恨恨地回道:“狐貍,跟你一樣的老狐貍。”
施十五一聽,哈哈大笑。
如此暧昧氣氛之下,夏餘實在不好上前打擾兩人,只好後退,提步上樓。看來施十五已經找他适合他的春天,希望張姨不要再亂牽紅線了。
晚上八點,她剛洗過澡,坐在書桌前記下今天發生的事情。
她自小便習慣将事情以文字記錄下來。她攤開本子,寫了兩句,房門被人敲響了,她轉了轉眼,房門從外推開了。
夏餘都懶得猜,進來的果然是施小池。施小池卻告訴她,有她的新郵件。夏餘忙跳起來,推着施小池回房間。
郵件是杜灰煙的回複。附上丁先生姓名和地址。不愧是解決問題的高手,灰煙先生還在信末鄭重道歉,查漏了一位。
夏餘當然是謝了又謝,讓施小池瞧了一臉不高興。不悅地問:“你明天要去找這位姓丁的?”
“嗯!”
這位丁老先生不但健在,精神又健康,或許能記起什麽有用的事情。夏餘決定先找他打探消息。
施小池掃了她一眼,抿緊嘴唇,看着夏餘腳步匆忙地退出他的房間,仿佛他的窩裏長蟲子似的,一刻也不願意多留。
他倒躺在床上,攤開手掌又合攏。
突然,他冷笑一聲,以手捂臉,恨自己總被這呆頭呆腦的女孩左右自己的思緒。
剛剛他竟然想……想……
這日午後,夏餘剛剛走到周裏村的村口公交站臺前,便見一道熟悉的身影閃身而出。淺灰的衫衣,洗得發白又破洞的牛仔褲,亞麻的發色在陽光閃閃發亮。那張白皙的臉蛋仍舊張揚,大眼緊盯着緩緩走來的藍裙女孩。
白衫衣,棉布藍裙,駝色的平底皮鞋,披着一頭及肩的長發,鳳眸如花誘人貪看。只是那眼底的泛黑,顯然是夜貓子的特性。
夏餘見他靠在站臺的站牌前,向自己招手。
她無奈地走向他,聽得他埋怨道:“烏龜都比你快。你長兩條腿來做什麽,光是讓人看嗎?”
夏餘身高一米六五,身段均稱,長裙蓋下只看到一小截白皙的小腳。施小池是不介意她的裙短一些,最好是膝蓋以上的長度。
長着一雙美腿卻不讓人看,這得有多壞呀!
施小池的想法夏餘當然猜不到,在他三步外停住。她忙道歉:“對不起,讓你等!”
不料施小池彎身靠近,恨恨地罵道:“美得你。本少爺說等你了麽?別自作多情,排隊想做我的女人,得三年後才有名額。你,還是省省吧!”
“對不起!是我誤會了。但請你不必擔心,我沒興趣排隊做你的女人。”夏餘話一出,卻被人掐住脖子,扯近某人的眼內,燃起熊熊烈火。
“你這尾呆魚說什麽鬼話?說沒興趣做我的女人。本少爺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就憑你還敢來挑刺。”施小池剛剛說的反話,誰知夏餘卻說真話,這怎能教他不生氣呢。“說,本少爺哪點不好,你不喜歡哪?”
全身上下裏裏外外都不好,只是夏餘不敢說。她直搖首,鳳眸裝着淚光。
施小池的手也沒有使勁,只不過吓吓她。
他一時忘了這尾魚是不能受驚吓的。
他只好松手,放開她。不悅地冷哼一聲,見公交車剛好靠站,便拉着她跳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