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章節

《春潮》作者:p876543

原名:負心郎

商柔撿到一個大美人,然而人世間并沒有童話。

古早風天雷狗血渣攻賤受虐心虐身文,三觀不正。

古早風天雷狗血渣攻賤受虐心虐身文,三觀不正。

古早風天雷狗血渣攻賤受虐心虐身文,三觀不正。

聽說重要的事要說三遍?

三月初三,忌喪事,宜嫁娶。

細雨紛紛,商柔匆匆忙忙地穿上蓑衣,拿起黑漆漆的油布蓋着小小的手推車上的貨物,心裏想的都是家裏後院的衣服還沒有收好,收好衣服之後還得去隔壁王大娘那裏把婉兒接回家。

商柔居住的屋子離村子有一小段距離,以前他父親性格喜靜,所以便把屋子建得較遠,現在可就麻煩了。

已經生鏽的輪子輾過泥濘,愈發愈是動得緩慢,商柔恨不得把手推車扛在肩膀上直接跑回家。

略顯寬大的草帽快要掉下來了——畢竟是姐夫留下來的東西——商柔一手扶好帽子,一手還在推着手推車,好不容易才穿過村口的牌坊,從這裏走進竹林裏再轉幾個彎就到達自己的家裏。

雨勢漸漸變大,商柔不由得愈來愈着急。正在此時,他突然嗅到空氣中的一股怪味——怪異的腥味,不像是魚腥,反而有點像是——

血腥。

商柔心中一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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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頭一看,只看見地上的水坑從左側的竹林裏流淌着,隐約帶着血色。

這裏一向很少動物出沒,獵人也不會在這裏狩獵。

商柔雖然急着回家,但人命關天,他還是先放下自己不值錢的手推車,然後一腳深一腳淺地走進幽暗的竹林裏。

沿着血腥氣味往前走,商柔很快就看見血腥的來源。

一個人倒在一棵高大的青竹下,他背靠竹幹,長發如同水草般垂下來擋着臉目,後腦血如泉湧。

商柔吓了一跳,連忙跑上前扶起那個人,伸手摸着那個人的鼻子——臉容已經被雨水凍得發紫,但隐約還有鼻息。

那個人呻吟了一聲,商柔更是肯定對方還有生機。他顧不得太多,扶起那個人就往村裏的回春堂跑去。

商柔攙扶着那個人,那個人似乎還有知覺,知道有人在扶着自己,也嘗試提起腳步,卻幾乎被地上的水坑摔倒。

「我背你吧。」商柔也沒有問那個人的同意,彎下/身來把那個人松垮垮地背到身後,然後徑自往村子裏飛奔而去。

大雨滂沱。

來到回春堂裏,許大夫的女兒小雅正準備關門,一看見商柔就上前道:「商大哥!」

「把這個人送進去!」商柔全身濕漉漉的,加上在路上跌倒好幾次,全身都是泥濘。他把那個人交到小雅的肩膀上,然後就走進回春堂裏,跟小雅一人一邊地提着那個人的肩膀,走進回春堂的廂房裏。

許大夫聽見外面傳來聲息便出來察看,一出來就大吃一驚。

「這是誰?」

「我不知道,可是他受傷了。許大夫你看看!」商柔把那個髒兮兮的人放在乾淨的床榻上。許大夫連忙命小雅把藥箱拿過來,又問到商柔這人的來歷。

商柔便把剛才的經歷全都說出來。

小雅把藥箱拿過來,許大夫打開藥箱,一邊拿出剪刀剪開那個人小腹上的衣衫,一邊沉吟着說:「這個人……不像是本地人。」

「先救了再說吧。」商柔接過小雅遞來的毛巾擦着頭發。

許大夫說:「我先為這個人止血,商柔你去換件衣服吧,客房裏還有幾件儒兒的衣服可以給你換穿。」

商柔換了套許儒的乾淨衣服,再到廂房裏一看時,只看見那個人後腦的傷口已經包紮妥當。

許大夫在一旁收拾着藥箱,向商柔說:「幸好沒有傷及顱骨,但若是在竹林裏再待上一段時間,恐怕不失血至死也得凍死。」

「沒事就好了。」商柔松了口氣。許大夫又說:「我已經叫小雅去熬藥湯了。」

「許大夫,我回家就把銀兩拿給你。」商柔正要往外走去,許大夫已經說:「這雨勢還沒有停下來,你再待上一陣子吧。」

「婉兒還等着我接她呢。」

「王大衣見你還沒有去接婉兒,就知道你在雨中耽誤,她總不至於把婉兒丢到門外的。」

商柔忙碌許久,現在才難得空閑下來,便來到床邊看看那個病人——

不看則已,這一看卻使商柔驚呆了。

一路上商柔扶着這病人來到回春堂裏,自是知道對方長得比自己高,那身段也是男人的模樣,可是現在一睹那容顏竟是轉不過眼睛。

稍稍理好的如墨青絲垂落胸前,一張慘白的容顏卻是美麗非凡,似颦未颦的秀眉,長長的眼睫毛緊緊地合着,高挺的鼻梁使他的五官輪廓愈是深刻,如同櫻桃般小巧的嘴唇也是閉得緊實,略顯尖削的下巴愈發使他嬌弱動人。

「這……該不會是神仙吧?」商柔口吃地說。

「神仙是不會受傷的。」許大夫臉帶憂色,他拉了拉商柔的衣袖,把他帶到房外,又合上房門,這才說:「商柔,這人……恐怕留不得。」

「留……留不得?」商柔不解。

「明明是男人卻長得這般秀麗已是不妥,而且我剛才為他把脈,明顯是會些武功的,還有……」許大夫從懷中掏出一片衣衫,是他剛才為病人包紮時剪下來的衣角。雖然衣衫已經被弄得髒黑,但其衣料柔軟順滑,彷佛是上等的絲綢。

「這身衣服價值不菲,他又受傷了,說不定是什麽武林人物被仇家追殺。我們若是收留他,怕是不妥。」

雨漸漸停了。此時,房裏傳來隐約的呻吟聲。

商柔剛想進去,許大夫已經低聲道:「那麽重的傷,他卻那麽快就醒來,他的武功必定不低。」

話雖如此,商柔還想進去了。房裏床上的人還沒有坐起來,只是睜大眼睛,有點惘然地看着商柔。

如果說他昏迷時已經是個美人,那他那雙流轉千光的眼睛可以說是畫龍點睛。

那是雙極為美麗的眼睛,如同湖水般清澈,卻又帶有幾分說不出的慵懶風情,尤其是現在他的身體正弱,那雙美眸裏更是帶有幾分說不出的柔弱可憐。白布纏在他的頭上,愈發襯托出他的花容蒼白。

「這位……公子……」商柔一時之間竟是說不出話來。

「這裏是……你是……」男人的眼神往後望向跟在商柔身後的許家父女。

小雅手裏捧着藥湯,她平日也習慣侍候病人,但今天這病人實在太美麗了,美得使許大夫覺得自己這妙齡的女兒不該跟他過於親近,所以喂藥的任務便交給商柔。

男人勉強坐起來,背部靠着枕頭,一口口地喝着商柔遞來的藥湯。縱使被大雨淋過一場,但男人身上依然散發着極為好聞的香味,有點像是茉莉花的香味,清淡而宜人。

「你感覺怎麽樣?」商柔看着這柔弱無助的病人就心軟,實在狠不下心腸立即追問他。

「是你……救了我?」這是男人首次說話,他的聲音非常溫柔,尾音清軟,明顯不是這裏附近的口音。他凝視着商柔,雙眸近乎是含情脈脈。

「是的。」商柔有點臉紅,現在男人靠在他的身上,對方幾乎是吐氣如蘭。

「謝謝。」男人微笑着,他的臉容雖然蒼白,但神情卻是溫和堅定的。

男人擡頭望向許大夫說:「這位是大夫?謝謝您的救命之恩。」

許大夫嘆了口氣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只是,公子您的侍從應該在找您吧。」

男人蹙眉道:「侍從……侍從……」

他一手扶着太陽穴,似乎非常痛苦。

「怎麽了?」商柔連忙問。

「抱歉,但我忘記了……許多事情。」

「失憶了?」商柔吓了一跳,他說:「你記得自己的名字嗎?」

男人苦思,然後搖頭。

連名字都忘記了,更別說是其他了。

許大夫搖頭道:「都是天意。」

男人喝了藥湯之後就沉沉入睡,商柔也向許大夫告辭,他道:「明天我會再來看望那位公子的。」

許大夫搖頭道:「這村子以後恐怕就不太平了。」

「他就是個病人而已,還能翻出什麽風浪來?」商柔忍不住失笑。

跟許大夫告別之後,商柔也匆匆回到剛才放下手推車的地方。幸好雨已經停了,商柔也能夠順利把手推車推回家裏,油布下的蔬菜自是跟他剛才一般全身濕透。

之後,商柔又從王大娘那裏把婉兒接回來。婉兒似乎知道舅舅不是有意遲到,所以也不哭不鬧,只是乖乖地跟着舅舅回家。

過了一夜,商柔把婉兒交托給王大娘之後就帶着手推車到市場裏叫賣。臨到市場之前,他還是去了回春堂一趟。

以前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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