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沒有
肖預跟着仝函走到一房間,仝函手在門把手處轉了下,門開了。
“沒大房間了,就委屈你一下了。”仝函不好意思地回頭和他解釋說。
肖預看了那房間,道:“沒有,挺好的。”,房間雖然不大,卻物物俱全,整體風格偏森林系,有一整面牆全是垂下的綠藤蔓,挺壯觀的。
“嗯?”以尤棋為代表的同學們特別驚訝,仝函竟把那房間給肖預住了,想當初尤棋抱着他大腿鬧半天都沒搞下來,這麽到肖預這就這麽簡單了?
“老大,我願意把我的房間讓給他!”尤棋積極舉手,時刻發揮着謙讓的優良傳統美德!
“我也願意!”隋便那孩子永遠慢半拍。
“既然你們這麽謙讓,要不,你倆住一個房間好了?”仝函故意說,兩人算盤打得挺好啊。
“啊?我不。”尤棋搖頭拒絕。
“我也不。”隋便跟着搖頭,誰要和尤棋住一個房間啊!
“不就閉嘴。”仝函冷冷回他倆一句,兩人被怼後便乖乖閉上了嘴巴。
“那個,書房在外面,你要用就用好了,反正尤棋也不愛學習。”仝函又繼續安排肖預的事情了,他說着接過吳易遞來的包放在了桌面上。
“我愛學習!”尤棋在外面不服吼道,他要守護最後一點陣地!
“你不愛。”仝函冷酷地駁回他的話。你愛個毛線,老子整天活成你媽了,也不見你好好學習!
“啊,我愛啦,仝哥~”尤棋哼哼唧唧地撒嬌,不過對今天的仝函沒用。
仝函把人住處安排好後就帶人去洗手準備吃飯了。
“手方便嗎?”仝函靠在他耳邊問了句。
“嗯。”肖預淡淡點了頭。
“吃完飯,我讓我私人醫生過來給你看一下,總這樣不行。”仝函也沒跟他商量,就是告訴他一聲。
“好。”肖預語氣依舊平淡。
錯位使得剛剛二人動作十分親密,坐在二人對面的尤同學和隋同學看得咬牙切齒,倆孩子難得統一戰線死死盯住了肖預,想不出老大為什麽要把這個混蛋帶回家?還有他們不喜歡面前這個嚣張的家夥,他們要把這個壞家夥趕出去!
肖同學倒自然,視若無睹地平靜吃着飯,對面二位刀子般的目光在他這裏都遇軟紛紛落下,毫無殺傷力。
“幹嘛呢?”仝函看那兩孩子一臉嫉惡如仇模樣笑了。
尤棋隋便趕緊收了目光端起碗扒飯吃,一個比一個表演過度。
“唉,慢點沒事的。”吳易也跟着無奈笑了。
“那個,我要說一件事情哈。”仝函想了下清了清嗓子開口說。
兩人聽了聲立馬把埋碗裏的臉擡了起來,乖乖坐好等老大發話,吳易也停下了等着仝函講話。
“接下來一段時間肖預同學會和我們一起生活,希望大家友好相處,不要惡意挑事。此處特別點名尤棋同學和隋便同學,你們倆不要搞事情,不然我就把你們拎出去扔大街上。”仝函說時看了眼對面坐得直直的兩人。
“一段時間是多久啊?”隋便的重點是這個。
“再說。”仝函回複道。
“為什麽啊?他憑什麽住在這裏啊?”尤棋不滿地撥弄着碗裏的飯,哼哼道。
“我邀請的,作為我的朋友可以嗎?”仝函臉色瞬間變了,有些吓人,他忍了下最後開口說。
肖預向來淡漠的眼睛突然亮了下,僅因為少年意氣下的一番話,接着又恢複了平靜狀态。
“可以。”尤棋小聲答複,他不敢再說一些違背老大的話了,怕被罵,老大好兇哦!氣了。
隋便看尤棋慫了他也不敢再當出頭鳥了,跟着也閉嘴了。
“歡迎肖同學加入我們這個大家庭。”吳易有眼力見兒地笑着說,不過也是真心歡迎,他對肖預沒偏見,反而有些欣賞,他喜歡仝函和優秀的人一起玩耍。
“歡迎歡迎。”餘下二人敷衍道,口不對心。
肖預點點頭,簡單回了謝謝二字。
經歷了剛剛的不愉快,活躍二人組尤棋同學和隋便同學也不開口講話了,一個比一個安靜地扒着飯,仝函時不時貼心為肖預添飯盛湯,吳易則一臉姨母笑看着二人,感慨:我家小函又有新朋友了,真好!
吃完飯,仝函喊自家私人醫生來給肖預看了看手腕,順便查一查身體,人不喜歡醫院他只能這樣了,總是要對人負責的吧,畢竟一切都是因為自己。
吳易他們本想跟着看下肖預病情的,結果被仝函以課業繁重為理由把他們都趕去學習了。
人不想讓他們知道,吳易也沒再強求,帶着那好奇得脖子都要伸進去的二人去書房學習去了。
“阿易,你什麽都沒看到好不好?”尤棋掏出手機開了游戲跟吳易撒嬌。
“唉,行行,我什麽都沒看到。”吳易無奈中帶着些寵溺笑了,試問誰能經得起尤同學撒嬌呢?沒有人!
“阿易最好了。”尤棋感謝完人跟隋便聯機打起了游戲,整一過程玩得特爽,再也不用擔心老大的班主任式門口盯了,因為老大沒時間!
這一刻尤棋隋便他倆還是有點感謝肖預的,只是一刻,在漫漫歷史長河中還是痛恨的!
後來那醫生帶着全副裝裝着急忙慌地趕了過來,他在電話裏聽仝少爺那語氣真以為是有人要死了,結果硬是沒查出什麽大問題,連明面上那手傷也只是扭到了,塗些藥一個星期就好了。
“你這什麽情況?”不太正經的醫生看了眼房間裏安靜坐着虛弱的男孩,嬉皮笑臉跟仝函詢問道。
不怪他想多,實在是剛剛給人診治詢問原因時,裏面那長相半是異域半是溫潤的男孩支支吾吾羞恥難言的模樣确實讓人懷疑,許醫生再三試探隐隐套話覺得自己判斷得很正确!
“我的原因。”仝函充滿歉意地回答,他以為醫生問的是怎麽傷的,那的确是他的原因了。
“小混蛋,下次能不能輕點?”醫生罵道,喜歡人也不能動粗強迫吧,看把人手弄成什麽樣子了?真壞!
“什麽輕點?”仝函一時間理解不了,他擡眼疑惑地看向醫生:不是,我現在要問的是病情,你說這個幹嘛?
“啥輕點?就是那啥輕點啊,你不是壓到人了嘛。”醫生瞪大眼睛,這孩子跟誰裝呢?
“哦,這個啊。”仝函恍然大悟,他以為肖預跟醫生講了些情況,講那天他壓着肖預胳膊了,那他減肥?不是,他不胖啊。
“對不起,我錯了,我注意下,那個他現在情況怎麽樣啊?是不是很嚴重啊?”仝函卑微道歉,看醫生這個樣子怕是肖預病情挺嚴重的。
“你想要我說嚴重些還是嚴重些啊?”許醫生挑眼看他,仝函都把人帶回家了,肯定是想跟人多待會兒啦,醫生想。
“當然是什麽情況說什麽情況了。”仝函答,然後對醫生使了眼神:“那個,聲音小點。”
“哦。”許醫生會意笑了,然後高聲道:“特別嚴重,脾胃都受了嚴重的內傷,需要好好調理,特別是那手,要不注意就要廢了。”
“這麽嚴重啊?”仝函趕緊一把捂住醫生嘴愧疚說,艹,不讓大聲非大聲,咋這麽叛逆呢?
“不嚴重,幫你一下,你懂的。”醫生對仝函眨了眨眼。
“嗯?”仝函松了手困惑嗯了下。
“好好對人家。”醫生理了理衣服,拍拍仝函肩膀叮囑說,然後拎起東西擡腳就要走。
“不是,你開的藥呢?”仝函一把拉着醫生,讓你是來看病的呀!
“明天送來。”醫生潇灑出門。
“不是,他病那麽重今天不吃藥會不會有事啊?”仝函第一次覺得自己私人醫生有些不靠譜。
“能有什麽事?”醫生吃驚地看着仝函道,決定再推人一把:“他這個病需要再觀察一下我才好對症下藥,不然匆匆忙忙給藥反而事倍功半,那個你今晚和他一起睡,有什麽情況趕緊告訴我。”
“行。”仝函也不懂這行啊,就和人睡一起呗。
仝函送了醫生出門,等他轉身回家時,尤棋他們全站在了身後,幾人解釋為:路過。
“艹,有病吧。”仝函吓得喊了聲,這幾個人什麽時候出來的呀?
“老大,他什麽病啊?”尤棋歪頭開口說。
“會不會傳染啊?”隋便沒過腦子順着嘴地說。
“你倆能不說話嗎?”吳易扶額道,早知道出來倒水直接回去了。
“他病也是因為我,怎麽連我也要趕出去?”仝函沒好氣回了句,然後繞開幾人去肖預房間看望人去了。
“會不會說話!”尤棋怒瞪隋便。
“我就順着你話講的嘛。”隋便還委屈上了。
“傻逼,我不和你講話。”尤棋氣呼呼自己搖着小輪椅車走了,隋便看向吳易,希望阿易可以安慰他一下,結果吳易嘆了口氣端着水回自己房間了,最後他也垂頭喪氣地回去自己房間了。
仝函走到肖預房間自動把剛才那通氣全斂了起來,他輕輕敲了下了然後邁腿進去了。
肖預聽有動靜聲,緩緩擡起了頭,他眼眸平靜地看着仝函靜靜等待着答案。
“沒什麽大事。”仝函裝作輕松模樣撒謊說,“醫生說好好調理下就好了。”
“好。”肖預語氣極淡,就跟說的不是自己的病情一樣。
“醫生說讓我觀察你一晚上,他好對症下藥。”仝函糾結了下開口說,他要證明不是他主觀意願是要和他一起睡的,是事出有因,是客觀原因。
“嗯。”肖預輕微點了下頭。
仝函得了答案便回去自己房間拿了被子去肖預房間睡了。
晚上,仝函睡得正酣,腰上被人來了一腳,直接滾去床下了,再一睜眼便看見肖預坐在床上警惕抵觸地看着他,語氣極冷:“滾。”
“嗯?”仝函腦子清醒些有些不太明白這是什麽操作。
肖預沒回他話,依舊那副瘆人的陰森森模樣看着他。
“你沒事吧?”仝函上去想碰下他,結果手還沒伸過去就被人握住摁在床上了。
“肖預。”仝函掙紮喊道。
肖預身子頓了下,眼睛也漸漸多了幾分溫度,他看着身下轉過頭來張着嘴的少年,傾身吻了下去,唇間吞吐:“噓,別說話。”
作者有話要說: 醫生:櫃門我已經幫你們開了,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