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沒有

仝函被人向後鉗制着雙手狼狽趴在床上,掙紮不動,只好被迫仰起腦袋承受着瘋狂的親吻。

仝函腦子轟亂,這又是幹嘛呀?總不是肖預喜歡他吧?

“唔~肖~,不要。”仝函心裏想到那點,害怕了,搖頭想擺脫在發瘋了的某人。

肖預嘴上動作沒減,擡手固定住那亂動的腦袋,讓人逃不掉,後來看人不反抗了才緩緩慢下來。

他從仝函那發紅帶着傷的唇上起來,擡眼跟身下那人對視着,那人怨恨地瞪着他,眼裏藏着光,要哭的前兆。

“你是不是喜歡我?”仝函看着他開口道,話說得很直白,□□裸把本該是隐晦的情感鋪開來。

“如果是,你要怎樣?”肖預并沒慌張,盯着仝函眼睛反問道。

“我不喜歡男的,覺得惡心。”仝函下意識地答。

“惡心嗎?确實。”肖預聞言笑了,只是在黑夜裏顯得吓人。

“你對我什麽時候的事?”仝函略停頓些說,氣虛且心中帶着慌。

“對你什麽都沒有,剛才只是頭疼,想讓你不要講話。”肖預鉗制仝函的手一下子松開了,接着起身下了床,一句否認,信不信由人。

“頭疼?”仝函圈住了重點,畢竟今晚首要任務是觀察肖預病情的,這個得反饋給醫生。

“嗯。”肖預點了下頭,腳伸進拖鞋裏準備往外走。

“你幹嘛?”仝函起身喊住他。

“去廁所,你要跟着一起?”肖預在門處回了身。

“不要,你自己去吧。”仝函趕緊搖頭。

肖預關了門去了廁所,再回房間時仝函已經歪在床上睡着了,一人橫占了一張床,他便把人抱起來放好,擡手給掩了被子,眼睛流連在男孩的臉上以及那傷痕累累的嘴巴上。

“非來招惹我。”肖預看着那熟睡的小孩喃喃自語。

親他是臨時起意,綁他則是身體應激反應,這身體本就是沒法與人睡在一起的,會出事。

“惡心啊?”他嗤笑道,伸手捏了捏仝函臉蛋:“暫時還是要惡心你一下子。”對不起了。

肖預捏着仝函臉玩了會兒也躺在旁邊睡着了。

仝函睡得挺死,半夜被人那樣□□也沒什麽反應,肖預實在是弄狠了他才會嘟嘟幾聲,然後合上小嘴巴繼續睡覺。

反正最近幾天也不上課,仝同學沒了約束一覺睡到自然醒,醒來發現自己又把一張大床給占了,诶,肖預呢?不會生氣走了吧。

仝函騰得從床上跳了下去,光着腳拉開門跑出去找人去了。

他一出房間就看見肖預背向着他和吳易正在陽臺處聊天打理花草呢,哈,沒走啊。

“小函。”吳易側了身看向他,笑得很溫和,那帶着笑的眼睛在看到小孩嘴巴上發紫的傷痕時瞬間沒了溫度。

“你嘴怎麽了?”吳易丢下手裏噴壺走了過去準備好好看一看。

“啊?”仝函先是一愣,突然想起了昨晚的荒唐事趕緊轉身回房了,然後找了個理由大聲跟門外的吳易解釋:“我換身衣服。”

肖預繼續給花草噴着水,唇邊勾起一抹笑。

吳易聽了也不好再糾纏下去,再三思考最後把目光鎖定在了肖預身上,他朝陽臺走去,準備問一些問題。

“你們昨晚沒事吧?”吳易走去肖預身邊笑着探話。

“沒事啊。”肖預答,心思也全在花草上。

“我看他嘴邊有傷,我還以為你們又打架了。”吳易開玩笑般的語氣跟他說着話。

“沒有打架。”肖預簡單回答,又給了自己猜想:“應該是睡覺時自己咬到自己了吧。”

“哦。”吳易恍然大悟,這個也是有可能的。

“家裏有藥膏嗎?給他塗一些。”肖預放下手裏噴壺開口問吳易。

“應該有,我去找找。”吳易說罷就去找藥去了。

肖預立在陽臺處看了會兒窗外風景,放眼望去是空曠景色,三兩高樓穿插其中,俯瞰則可見小半城市,繁華街道車水馬龍,仝函家位置很不錯。

肖預聽見那開門聲便轉頭看向那人,那人有些局促地立在門處,擡眼看見他時眼睛立馬充滿了怨恨。

“不許笑。”仝函惡狠狠地威脅肖預道。

“顏色挺自然的,好看。”肖預愣了下評論說,唇邊不自覺地揚起笑意。原來仝函躲進房間偷偷塗口紅去了,不過真挺好看的,土橘色和這個天有些般配。

“你還笑,不是因為你,我一個大男人用得着這樣嗎?”仝函帶着恨意瞪了他一眼。

肖預無視那人目光徑直走了過來一把捏住仝函下巴仔細看了看,然後貼在他耳邊說:“以後都這樣吧,更好看了。”

“有病。”仝函拍開他手慌張退開了。

“诶,小函你出來了,來我給你嘴巴上塗點藥。”吳易拿着一管藥膏和棉簽走了過來。

“我沒受傷。”仝函驚慌否認,說着一直前走,不想讓吳易看見他這模樣,害羞。

吳易只當是小孩鬧脾氣,緊跟着要給他抹藥,待看見仝函那模樣他也愣了下,笑着開口說:“好看,躲什麽啊。”

“真的?”仝函不相信問道。

“好看是好看,還是把藥塗了,還有以後睡覺不要再咬嘴巴了。”吳易老媽子般叮囑着。

“嗯。”仝函看向那罪魁禍首咬牙點了頭,他恨!哦,對了,昨天肖預說他頭疼來着,這個要趕緊跟醫生說。

吳易剛擰開藥膏,就聽見尤棋同學和隋便同學在房間裏打鬧起來了,鬧得還挺兇,他怕出事便将那藥膏交給肖預讓他幫忙給仝函塗一下,他要去勸架!

肖預接過藥膏,修長的手指捏着棉簽沾了些白色藥膏給仝函嘴上傷口處塗抹上,小心翼翼的。

“嘶。”仝函一塊傷口受了藥物刺激沒忍住喊了疼。

“我再輕些。”肖預說着趴在仝函臉上盡力控制着力度。

“下次你能不能不咬人啊?”仝函生氣看着他問,他話多讓他閉嘴不就行了嘛,幹嘛咬人呢!

“你太吵了。”肖預回答道,意思是你現在也太吵了,趕緊閉嘴吧,不然別怪我咬你哈。

仝函聽出那意思了不敢再說話,乖乖讓人給塗藥了。

他們這邊塗好藥,吳易那邊也好了,尤棋跟隋便鬧着笑着出來了。

兩人看見仝函時激動地要撲過來,絲毫不記得昨天的不愉快了,又多一眼看見了仝函身邊那個煩人精,兩人瞬間沒激情了,沒精神地跟仝函打了招呼。

“阿姨今天有事來不了了,早飯就簡單吃點吧,冰箱裏有面包果醬和牛奶,我再去煎幾個蛋,中午去外面吃怎麽樣?”仝函沒管那倆人情緒,簡單把情況說了下。

“OK。”尤棋答,其餘人也沒什麽意見,于是就這樣愉快決定了。

尤棋隋便大爺一樣坐在飯桌前等着投喂,仝函給吳易打下手煎雞蛋去了,肖預則幫忙把面包切好端到了桌上。

“哼。”尤同學和隋同學看見肖預過來了哼一聲把頭搖走了,他們看見姓肖那個混蛋就煩,甚至連他碰過的面包都不願意吃!

肖預走過去臉上沒什麽表情,放下盤子便去拿果醬去了,等他把果醬拿來也安靜在位置上坐下了。

“我勸你懂點事兒,早點拎着自己行李離開,不然別怪我們不客氣。”尤棋實在看不下去肖預那副目中無人的樣子,惡巴巴看着他威脅說。小孩壞得可真明目張膽!

肖預并不理會他,該幹嘛幹嘛。

“你要點臉行嗎?你以為你是誰啊,憑什麽在我崽崽家白吃白喝啊?”隋便覺得肖預就是個無賴,欺負他家崽還賴在他崽家不走,特可惡,他家崽崽又不是開福利院的!哼!

典型雙标狗罷了……

“想在這裏住也行,交錢。”尤棋換了語調,晃腿輕笑,“不過這裏可不是你那個貧民窟小破房,寸金寸土的地皮你付得起嗎?”

“既然這麽昂貴,那你交了多少幾位數啊?”肖預停了手上動作擡眼反問他。

“艹。”尤棋拍桌罵道,“你他媽算個什麽東西。”

姓肖的算個什麽東西竟然拿自己跟他比,艹,心裏有逼數嗎?

“那就也是白吃白喝白住了。”肖預嘴角現一抹譏笑。

“我可以白吃白喝白住,但是你不行,你不夠格。”尤棋特拽地回答他問題,我們不一樣!

“你也真是臉大,我們住在這裏算是住在家,你住在這裏只是一個外人。”隋便想讓他認清些現實。

“是嗎?”肖預呵了聲。

“怎麽了?”仝函端着煎蛋出來看見三人劍拔弩張的模樣開口詢問道。

“沒事沒事,我們正和肖預同學加深一下同學感情呢。”尤棋隋便也只敢在別人面前張牙舞爪,到了仝函面前乖乖做了小白兔。

“是嗎?”仝函不信,用肩膀推了下肖預讓他解釋下。

“是呀,同學和隋同學還說他們在這裏白吃白喝白住挺不好意思的,想要分擔些費用。”肖預看着尤棋他們笑着答。

“這麽有良心了?”仝函感到欣慰,不住地點頭,不錯不錯。

“姓肖的,你他媽別給我裝,我告訴你這裏最該付錢的是你,你這個外人,你這個窮逼。”尤棋氣到失去理智,生氣程度都能支撐他站起來了。

隋便趕緊穩住他,不能站就不要強行站了。

“他是外人,你們跟我又有什麽血緣關系?”仝函火氣蹭蹭蹭往上冒,什麽時候他的朋友輪到別人給他劃分三六九等了?

“老大。”尤棋爆脾氣一下子被壓住了,眼裏含着淚,再說就能哭出來了。

“憋住,你還委屈上了?”仝函吼他,小孩抽着氣也不敢哭了。

“肖預,他以後會幫我補課,他所有費用我來承擔,以後別讓我聽見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仝函霸氣宣布說,肖預聞言看向了他,也沒說什麽,算是答應了。

尤棋隋便還能再說什麽啊,只是對肖預仇恨又多一點點罷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仝函:都給老子滾!煩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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