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
正式向衆人宣告是情侶後,兩人展開了甜蜜的戀愛。
徐知菱從未有過這種心情,恍若踩在雲端上,渾身飄飄然,既甜又微酸,好像他們所有的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似的,如此的合拍,如此的契合,他的一舉一動都能輕易撩動她的心,他的每個碰觸、靠近,都能讓她忘了呼吸,一切美好得不像真實她幾乎沉浸在以往不敢期盼、妄想的幸福戀愛當中,除了偶爾一點小困擾外,她的生活幾乎可以說得上是完美無瑕,而這困擾全是來自于他——
辦公室裏,她手執記事本敲門進入,預備向齊昊報告公事,未料,他一見到她,立即放下手中的鋼筆及處理到一半的工作,朝她伸長手。
「過來。」他噙着魅惑人的微笑,輕喚她到身邊。
她無奈的瞥了他一眼,「現在是上班時間。」話雖這樣說,但腳卻不受控制地按照他的指令,朝他緩緩步近。
「你是我的女友,就算他們撞見了我們親熱有什麽不對?」見她動作慢吞吞的,他有些不耐,索性一把扯過她,讓她半旋了個圈落坐在他膝上,并在她頰上偷了個吻,「難得有單獨相處的機會,當然要好好把握了。」
否則家中有依庭那搗蛋鬼存在,他們能私下親密相處的時間,實在太少了。
「可是還是不太好,畢竟這裏是辦公室。」她不太放心的直往半掩的辦公室門外瞄,因為他的工作越來越繁忙,所以原本他單獨擁有的專屬辦公樓層早已調來幾名助理幫手,負責協助他處理案件的事務、紀錄。
齊昊聞言挑了挑眉,「你怕羞?」
他不知道對于情人間的親近,她竟會如此的別扭害羞。
「我才沒怕羞,是你太無賴……」她被迫坐在他膝上,無可奈何的任他摟着纖腰,她捏着他的耳垂,疑惑而納悶的問:「我以前怎麽沒發現,你竟然會有這樣無賴的樣子?」
怎麽也沒想到,在公事上處處嚴肅、謹慎的他,竟也會有這般流氓的一面。
他側頭避開她捏他耳垂的動作,薄唇微勾,「不是只有女人有兩個面貌,男人也有,尤其當自己心愛的人在面前時,男人心底霸道想占有的欲望便會不由自主冒出來。」
這是天性,男人與生倶來對另一半猛烈的獨占欲。
「真是會說歪理……」她小聲的嘟囔。
「你說什麽?」他故意收緊手臂拉近她,附在她耳畔旁喃道:「歪理?你敢質疑我的話,我就讓你瞧瞧什麽是真正的不講理。」
他動手搔她癢,惹得她忍不住一邊咯咯笑,一邊怕癢的閃躲。
「別搔我癢,我怕癢,哈哈、哈哈……」她想躲,卻讓他抱在懷中,無處可逃,最後只能舉手投降。
「好了好了,是我說錯了,對不起、對不起,不是歪理,是真理行了嗎?快放開我,別搔我癢了,拜托!」她雙手合十求饒,笑出淚花。
見到她那笑靥如花的動人模樣,他眸光忍不住一閃,眼神瞬間變得極為深邃,不自覺停下了搔癢的動作。
「怎、怎麽了?幹麽這樣看着我?」奇怪他突然的安靜,她一面喘着氣,一面茫然不解的擡頭凝望他。
「我突然有些後悔了。」他緩緩嘆了口氣道。
「後悔?」聽了他的話,她的心驀地一沉,「後、後悔什麽?」
該不會……是後悔跟她在一起了?
蟄伏于心底的不安再度湧現,一時間,她莫名有些慌了。
「後悔答應人在英國的劭晰,晚上要替他留下參與國際收購訴訟案的視訊會議。」他撫上她的臉,慢慢仰首輕吻着她柔嫩的唇,「不然我就能早點回去,多些時間和你相處了。」
徐知菱松了口氣,原來他指的是這事啊。
她放松的笑了,連她自己也沒發覺,在等着他回答時自己有多麽緊張,緊張得手心都不自覺的出汗了。
她安慰的摸摸他俊美的臉龐,柔聲說道:「工作比較重要,我和依庭會在家裏等你回來的。」
「等我回家嗎?」他情不自禁的笑了,「這句話真好。」
「好?」她不解的疑問,「哪裏好?」不是很普通、很正常的一句話嗎?
「這代表,你已經不知不覺将我跟依庭視為家人,将我的住處當作你與我、還有依庭三個人共同生活的一個家,成為彼此生活中,最不可或缺的一分子。」
「你……」她不禁有些愣住了,他這句話的意思是?
「怎麽?聽不懂我的暗示?」他宛如惡徒般勾起她小巧的下巴,噙着抹邪氣的壞笑,雙眸牢牢的瞅着她,「我的意思是,『我們』的家,正等着手持鑰匙的某人正式入住。」
那樣,一直以來始終缺了一角的家園拼圖才會被填補、圓滿,他想,這回他應該表達得很清楚了。
她怔怔的望着他,不知該怎麽回答。
「怎麽不說話,傻了?」他以指輕刮她挺俏的鼻子,催她回神。
她彷佛驚醒似的連忙搖頭,「不是,我只是突然有些吓到了。」
「吓到?」
「因為我以為,才跟你交往不久的我不會在你未來的藍圖裏,我以為……」以為他們的交往,有可能會跟她過去那些失敗戀情一樣,最終被迫迎接苦澀的結局。
「從你出現在我身邊,踏進我生活的那刻開始,你就已經存在我構建的未來人生裏了,這點,你無須置疑。」更不需要對此感到惶恐不安。
徐知菱聽了,情不自禁地朝他展露一抹發自心底的喜悅微笑,擡手擁抱住他。
「齊昊,你真好……」她環抱着他,感動的在他耳邊輕聲訴說着。
他微微一笑,立刻回以一個溫暖的擁抱,兩人在辦公室裏,享受着這難得溫馨甜蜜的一刻。
過了一會兒,她推推他,示意他松開手。
「好了,你該辦公了,我進來太久,該出去做事了。」她邊從他膝上站起,邊整理着服裝,拿起她擱在桌上的記事本,快速報告完事項,預備出辦公室回位子工作。
不料,他卻突然一把拉住了她。
「嘿!你是不是有什麽事忘了做?」齊昊挑高眉問她。
她想就這樣當作什麽事也沒有,拍拍屁股走人嗎?別想!
「有嗎?」她蹙起秀眉仔細想着。她哪有什麽事忘了做,該送進來的資料也送了,該報告的也報告了,哪有什麽忘了。
「我是指告別吻。」他揚手在自己性感的薄唇上點了點,惹得她羞赧臉紅。
「別鬧了,快點放手讓我出去,不然等等外頭的同事要進來找人了。」她掙了掙他握住自己的手,警告道。
她可不想被人撞見他們在辦公室裏談情說愛、秘密幽會的畫面。
自從他向同事們解開誤會之後,她與同事們已恢複正常的關系,雖然還有些尴尬,但大致都已恢複良好的互動,所以她不想再讓同事發現,他們上班時居然沒辦正事,而是躲在辦公室裏親熱。
「沒有告別吻,我是不會答應讓你離開的。」他非常堅持,「你可以考慮一下,不過你遲疑得越久,等會兒有人進來的風險就越大,被瞧見的機率也更大,你自己決定吧。」
這男人……真是!
她既羞又惱的瞋了他一眼,看來,沒達到他目的,他是絕不會滿意的。
她回頭偷偷朝半掩的門外看了看,确定門外沒人在,迅速在他唇上輕琢了下。
「這樣行了吧,還不快點放開。」她掙紮的甩甩手,欲掙脫他擒住自己手腕的那只霸道的大手。
「真是小兒科。」他舔舔唇角,不滿足的抗議,「你以為在親小狗嗎?情人間的告別吻至少也要這樣的程度才可以。」
他扯過她,讓她跌回他懷裏,然後一把勾過她的腰,火熱而纏綿的吻了她。
強悍的氣息從唇齒間的交纏傳來,伴随着他在背上輕撫的手掌,逐漸勾燃起彼此心中對對方最深層的渴望。
徐知菱覺得自己就快喘不過氣來,渾身熱燙得似有火在燒,腦袋昏昏沉沉的,幾乎無法思考,只能無力地癱軟在他懷裏,沉浸在他熱切的親吻當中,任他索取他想要的……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難舍的放開了她。
「唉,這裏真不是個與人親熱的好地方……」他聲音沙啞的趴在她肩頭上嘆氣。
冷冰冰的辦公室布置,而且随時可能有人闖入,實在不是個與她調情的好地方。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複躁動的情緒,擡頭溫柔多情的凝視着她,提出了要求,「晚上,等我回家?」
「嗯。」聞言,她羞澀的紅着臉,小小聲的低首點頭答應。
直到離開辦公室已過十多分鐘,徐知菱的雙頰仍舊紅通通的,布滿動人的紅霞。
她躲在茶水間裏,對着鏡子捂着自己發紅的臉,腦中回想着方才他那霸道的親吻,心裏忍不住一陣甜。
真好,這麽幸福的生活,這麽幸福的戀愛,這是她渴盼多久才終于擁有的啊!
她心裏真的非常感謝老天能夠讓她遇見這個真心愛她、疼惜他,會包容她一切缺點的好男人,讓她不必再繼續孤單一個人生活。
可是,為什麽明明是感到幸福快樂的,她的內心卻還是有些不安呢?
對着鏡子,徐知菱臉上的笑漸漸隐沒,剩下的是一片茫然與不确定。
越是幸福,越是害怕這樣的幸福有天會破滅。
會嗎?她好不容易才能擁有的這幸福,會再次消失不見嗎?
輕撫着他吻過的唇,她怔怔地站在鏡前出神。
不,她應該要有信心,要相信他們這段感情一定會順順利利,不會像以往那些戀情一樣,以失敗的結局收場。
沒錯,徐知菱,你別亂想了,你現在只是因為太過甜蜜,所以才會不安、胡思亂想!
她猛地甩甩頭,用力拍打自己的臉。
你跟他,一定會平平順順的交往下去的。她在心中拚命告訴自己,借着這樣不斷反複默念的舉動,來撫平自己惶然不安的情緒。
她希望,她能夠與他像現在這樣,一直甜蜜幸福的走下去,沒有任何的風波阻撓,兩個人一同牽着手走到最後……
她衷心期盼着。
晚間十點多,結束視訊會議回家,上樓沐浴更衣完畢的齊昊,頂着一頭微濕的發,步出卧室預備下樓。
在經過女兒房門口時,他聽見從裏頭傳來說話的聲音,不自覺停下了腳步。
他微微推開門,瞧見徐知菱半攬着困倦揉眼的齊依庭坐在床上,念着圖畫故事書的畫面。
他不禁放柔了眼神,噙着抹淺淺的微笑,環着結實強壯的雙臂倚靠在卧室門邊,靜靜凝望着眼前溫馨的一幕,心裏感到前所未有的柔軟與滿足。
他看着她念着故事哄齊依庭,而齊依庭在她輕柔的念書聲下,漸漸抵擋不住睡蟲的召喚,慢慢閉起了眼。
「知菱?」突然,飽含困意的細小童聲從那半阖起眼’彷佛随時都将入睡的小孩嘴裏,喃喃吐了出來。
「嗯?」她輕阖起故事書,伸手替她蓋好粉紅色被子。
「你在,真好……」好像,她也有了媽媽一樣。
随着她喃喃語句的消失,沒幾秒,她已沉沉入睡。
徐知菱一愣,而後露出了溫柔的微笑,輕俯下身,在她額頭輕輕印下一吻,「我也是,我親愛的小公主,晚安了,祝你有個好夢。」
在确認她已完全熟睡,不會再醒來後,她輕手輕腳的掀開被子,小心的下床。
「依庭睡了?」
聞聲,她回頭,見到門邊的他,漾出一抹動人的笑靥。
「嗯,睡了,噓,小聲點,我們出去再說。」她做了個噓的動作,用最輕的步伐與他走出去。
「呼,她撐着不睡,硬要把故事聽完,明明眼皮都困得都快睜不開了,卻還是不肯快點入睡。」這樣固執而堅持的個性,真不知跟誰相像。
他發出沙啞的低低輕笑,學着她對待女兒的方式,在她額上同樣印上一吻,「辛苦你了。」
「不會。」她搖搖頭,微紅着臉回道:「我喜歡這樣。」
喜歡照顧她、陪伴她,喜歡生活中任何與他有關的事情。
他笑了,眸光更加溫柔,牽起她的手突然往一樓走,「跟我來。」
「要去哪兒?」她有些詫異的問。這麽晚了,他要帶她去哪兒?
「既然依庭睡了,那麽接下來,就是我們兩個單獨相處的時間了不是嗎?我有些東西要讓你看。」他一邊說,一邊牽着她繼續朝樓下步去。
「什麽東西啊?」她忍不住好奇的問。這麽神秘。
直到到了別墅院子裏,她被眼前的景象給吓了一跳,驚喜的笑了。
「你、你什麽時候準備了這些啊?」他不是才剛開完視訊會議回家嗎?怎麽有時間準備這個?
眼前,是一頂有着透明屋頂的帳篷,裏頭鋪着暖和的毛毯,擺放着一瓶冰鎮後的紅酒,幾個香氛蠟燭擱置在帳篷外的地上,微微照亮了內部,燭光輕輕随風搖曳,散發出一股好聞、舒服的氣味。
徐知菱不由得看得有些入迷了。
「上回和你聊天時,你說你喜歡野餐,而我則有另一個鮮少人知道的秘密興趣,那就是在院子裏搭帳篷看星星。」他從身後摟着她,「我想,難得的兩人世界,也許你願意陪着我一同參與這樣結合了兩人興趣的情人私密活動?」
「嗯。」她笑着點頭應聲,任他帶領着進入那約可容納四人的舒适帳篷。
「坐吧。」他讓她窩進墊滿枕頭的位子,倒了杯紅酒給她,「今天天上沒有雲,正是看星星的好時機。」
徐知菱雙手捧着酒杯,仰頭看着特制的透明篷頂上,在夜空微亮閃爍的星子,情不自禁的贊嘆。「真漂亮,一閃一閃的,好像随時伸出手就可以捉到似的。」
齊昊聞言,忍不住揚起唇,「這裏的星星離得還比較遠,若是在我美國郊外的住處,那裏的星空才教人驚嘆,不過我已經很久沒看了。」
「為什麽?」她疑惑的轉頭問他。
「依庭出生前,偶爾還能有時間觀賞,但她出生後,我因為忙着照顧她,所以漸漸的也忘了看星星是什麽滋味了。」他翻身躺下,仰望着篷頂上的星空。
她将紅酒擱到一邊,學着他的方式,在他身邊慢慢躺下。
「再加上一個人看星星,感覺格外孤單寂寞,于是久而久之,也喪失了觀星的興致了。」他凝視着夜空,一句一句徐徐說道:「直到你出現……」
他扭過頭溫柔地瞧着她,「我才又興起了看星星的念頭與興致,想帶你一同觀賞這片曾令我深深着迷的星空。」
他移動了手,緩緩握住她的。「你知道嗎?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感到這麽滿足了,我指的是那種心靈上的滿足,剛剛看見你哄着依庭入睡的模樣,我的心裏便有說不出的柔軟感動,彷佛我所期盼、渴望許久的幸福家庭生活終于實現了。」
「你……」她不知道,他竟是如此期盼能夠擁有一個完整的幸福家庭,但若是如此,當初他為什麽會跟李芝潔分開呢?
咬唇遲疑了許久,最終,她還是問了出口。
「齊昊,你跟李芝潔究竟為什麽會分開呢?」她知道她不應該問這個的,可是她忍不住想了解,他與前妻究竟是為了什麽原因才分開。
她是那樣的完美,是世上所有男人都渴望擁有的對象,為什麽他會和她離婚呢?
「她是個什麽樣的人?」按捺不住這在心中糾纏已久的問題,她還是鼓起勇氣問了他。
聽了她的問話,齊昊沉默了許久,直到她以為他不會回答這個問題時,她才聽見他開口回答。
「她是個很漂亮、很引人注意的女人,我們是在大學念書時認識的,那時她只是個剛出道的模特兒與演員……」他仰望着星空,似回憶般低聲訴道:「後來,因為一次意外她懷了依庭,我們便理所當然的奉子成婚。」
驀地他嘲弄般的勾起唇,「我原以為,婚後我們會像故事裏所說的那樣,從此過着幸福快樂的生活。可是我錯了,她舍不得被鎂光燈圍繞的生活,舍不得舞臺上那些華貴美麗的服裝,再加上那時她有個極其難得的國外電影拍片機會,她不想放棄,于是,她朝我發怒,責怪我與依庭拖累了她,阻礙了她的前途,甚至在争吵過程中殘忍的說出『早知道便将依庭打掉』這種冷酷言語。」
「她怎麽可以……」徐知菱難以置信的撐起身子看着他。
她難以想象,蛋幕上高雅美麗的李芝潔竟會說出這麽殘忍的話,想要扼殺自己辛辛苦苦懷胎十月生下的孩子。
「很難想象吧,我能理解她不甘平凡,想拚一番事業的想法,更能理解她不願一輩子只能當個家庭主婦,但是我無法諒解她為了自己,竟自私的連同依庭母親的身分一同抛棄,那讓我覺得她是殘忍而無情的人,為了自己的私欲,連與自己血脈相連的親人都能狠心舍棄。」
「齊昊……」她覺得難過的伸手輕覆上他的手背,想要安慰他,卻不知該從何做起。
他回握住她撫慰的小手,彷佛不在意地揚唇,繼續道:「于是,看清了她自私面目的我同意離婚,與她斷了一切聯絡,而她也從未主動找過我們,我們兩個人就像從未出現在彼此生命中的陌生人,再也無任何交集,但我很意外,六年後,她竟又再度出現,還大膽出現在慶功宴上。」
甚至向事務所的同事謊稱是他妻子,害得她遭受同事誤會,受了那些不該她承受的委屈。
「對不起,我不該問你這些的,對不起。」徐知菱抱歉的抱住他,內心揪疼不已。
她不知道原來他跟前妻竟是因為這樣的原因分開的,她居然為了解開自己心中的疑問,不顧他的意願逼問他,令他回憶起那些不愉快的往事,她真的覺得很愧疚。
「沒關系,就算現在不說,以後你總是會知道的。」他伸臂回擁着她,安撫地撫摸着她的發,「更何況那都是過去的事了,沒什麽不好提的。」
先前之所以不提,是因為害怕依庭不小心得知後會受傷,但現在有她在,他相信她比他更懂得如何守護依庭,更加重視珍愛依庭。
「不過,聽完了你這些話,我突然覺得有些高興。」她驀地從嘴裏蹦出了這句話。
「高興?」乍聞她這番言論,齊昊微感詫異的挑高了眉,「你高興什麽?」是什麽原因,讓她聽了他過去那段不幸的婚姻會感到心情愉快?
「因為她選擇了放棄,所以我才能幸運的遇見你。」她趴在他寬闊的胸膛上,如絲綢的黑色長發輕輕披落,形成一道黑色的遮光簾幕,輕輕包圍、裹繞住他,連同他的心一迸纏起。
她柔柔的朝他笑道:「你不知道,我有多麽慶幸自己的好運。」慶幸自己能夠與他相遇,能夠得到、擁有他。
齊昊聞言,緩緩揚起一抹溫柔的微笑,感動地吻了吻她柔軟的唇。
「是啊,也許我們真的都很幸運吧,都一同經歷過感情上的『錯誤』,現在才能和生命裏的『正确』相遇,」他輕撫着她的臉,「今晚別回去了,留下來?」
「……嗯。」徐知菱害羞的紅了臉,将頭埋進他胸懷裏,小聲的應好。
随着她同意的語音輕輕落下,他俯首慢慢吻上了她的唇,兩人在帳篷內深情的擁吻着,享受着這難得的甜蜜時光。
院子外的夜空,涼風徐徐吹拂而過,地上的香氛蠟燭依舊散發着甜暖的宜人香氣,為這美麗的夜增添了幾分動人的旖旎。
而天上的星星,在時間悄然流逝間,也不知不覺閃耀得更加燦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