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混世大壞蛋 (2)

在一個假傅家生活了四年。

此刻,每個人的面孔都變得好陌生,特別是老爺子出事以後。

平時沉穩冷靜的人,變得不冷靜了,平時與世無争的人變得斤斤計較。

傅睿君沉着臉走進去,大伯首先看到了他,立刻閉上嘴巴,怯弱的氣場慫慫的往後退,看向了自己的兩個兒子。

傅功看到自己的兒子走來,氣勢一下子強勁起來,雙手叉腰,仰頭深呼吸,臉色異常難看。

“爺爺還在醫院躺着,你們兩位倒是挺着急他老人家的遺産分配。”傅睿君裂開嘴淡淡的笑了笑,挑眉看向自己的父親,再看看大伯。

兩人都不敢作聲,傅功放下叉腰的手,也退到邊上,往何茜身邊坐下來。

大伯不滿的開口:“你當然不急,他遺産都全給了你,我們就那麽雞毛蒜皮,還要這麽多人分,哪有這樣的道理?”

傅睿君歪頭,高深莫測的目光看着大伯,但并沒有開口說話,倒是平時穩重的傅大少悠哉悠哉的出聲:“三弟,我很好奇爺爺為什麽要把公司交給你,你對生意上的事情一點都不敢興趣。”

傅二少挑起二郎腿。靠在沙發上,嘴角噙笑,帶着諷刺的味道:“難道爺爺不想要傅氏集團了,準備交到三弟手中,讓他名正言順的敗掉?”

傅功立刻站起來,雙手叉腰氣惱不已:“你們這話是什麽意思?我兒子怎麽說也是大學畢業的,還是個軍官,能力強,別說傅氏集團,給個國家他都能管理好。”

傅二少嘴角上揚,勾住一抹冷笑,“三弟的确是個人才,國家的棟梁。不應該大材小用留在傅氏集團。”說着,傅二少又将話題抛給傅大少,歪頭對着他問:“大哥,你說是嗎?”

傅大少沉默着,并沒有說話,高深莫測的眼眸望着傅睿君。

奇怪的一家人,童夕此刻明白到傅睿君為什麽放下傅家,去軍隊生活,一年就回來一次,也不想家,也不牽挂。

或許他早已看透這個家每一個人的真實面目,這些人不存在溫暖可言。

在這樣的時刻,竟然沒有人關心老爺子的病情,大家反而在乎這份遺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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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夕忍不住上前,氣惱得握緊拳頭,對着客廳裏面的人問道:“我們不是應該先把兇手找出來才對嗎?”

其他人都沉默不語,傅若瑩嗆聲:“捉兇手是警察的事情。”

好一句捉兇手是警察的事情。童夕覺得太過無語,連話都不想跟他們說了。

傅睿君掃視在場的人一眼,轉身走向童夕,牽上她的手,“我們到爺爺房間去查查。”

童夕點頭,跟着傅睿君的腳步,走向老爺子的房間。

身後傳來傅若瑩尖酸的話,“人家警察都查過兩三遍了,都沒有查到什麽,你們又能查到什麽?”

兩人并不理會別人的話,直奔老爺子房間。

簡潔奢華的房間,一張床,一個裝滿書籍的大書架,一張辦公桌和簡單的沙發。

一眼看完,并沒有什麽奇怪的地方。

童夕在房間轉悠,問道,“睿君,我們來這裏找什麽?難道兇手會留下蛛絲馬跡?”

“不确定,找找看,如果爺爺被注射水銀,那他一定會掙紮,家裏人會發現,所以我懷疑他是在昏迷的情況下被注射的。”

童夕來到書桌前面。随手拿起一份資料翻看着,說道:“我記得爺爺睡覺前有喝牛奶的習慣,會不會是服用了安眠藥?”

“不排除這個可能性。”

傅睿君在大床附近,十分認真地查看,明知道沒有機會找到什麽蛛絲馬跡,還是想查看一番。

童夕就東看看,西瞧瞧。

她來到牆壁一副畫前面,好奇的推了一下畫,發現下面有保險櫃,好像發現新大陸似的,她把畫拿下來,然後看着牆壁上的保險櫃。

“睿君,這個是爺爺的保險箱嗎?”

傅睿君回了頭,并沒有太好奇,“嗯,爺爺放重要文件的地方。”

說完,他繼續觀察大床附近,因為爺爺出事的地方是大床這位置。

而童夕好奇保險櫃放什麽重要文件,抱着僥幸的心裏,伸手去按了密碼。

老爺子年紀大,密碼一定是用最簡單最好記的,那就是生日,童夕只是想試試。

可沒有想到真的開了,咔嚓一聲,連她自己都錯愕不已,一次猜中。她都覺得自己真是天才。

拉開保險櫃門,裏面放着很多文件,并沒有什麽貴重物品,童夕好奇的抽出一份查看,發現是房契,不感興趣的放進去,又掏出一份。

打開牛皮文件夾,而這次是一份奇怪的感謝信,像是證書,又像是普通信件。

這麽普通的東西放進保險箱?童夕十分好奇,便仔細看着。

傅老先生:

感謝你對我司提供了十分可靠的資料信息,我司已經對卡冥國特務分子童廣做出全方面監控,必要時。會采取一定措施,保護我國安全,民族安全,群衆安全。

我司也将全力支持傅氏集團這樣責任心的企業成長,支持有民族大義的企業領導成功……

童夕的臉色越發暗沉,慢慢變得蒼白,身子顫抖,握住資料的手也因為這份文件的內容,讓她憤恨激昂,指尖抖動。

眼眶濕潤了,泛起淡淡的霧氣,呼吸亂了,心也跟着撕裂般疼痛。

童廣是她爸爸。從有記憶開始,童夕只知道爸爸是一名士多店的老板,過着小康生活,她不敢相信這信上面的內容是真的。

“夕夕,你在看什麽?”傅睿君的聲音突然傳來。

童夕緊張得立刻蓋上資料,慌張失措地把資料塞進保險櫃裏面,亮着嗓子強裝沒事,“我随便看看。”

緊接着把保險櫃關上,仰頭對着天花板深呼吸一口氣,把眼眶的淚花淡去。

她彎腰把壁畫重新拿起來,安裝上去。

轉身的時候,她對着傅睿君強顏歡笑,“找到什麽嗎?”

“沒有。”傅睿君站在床頭櫃前面,雙手插袋,目光定格在櫃面的物品上,極其認真的仔細觀察,并沒有發現什麽不對勁的。

而這一刻,童夕已經不想再為老爺子找到兇手了,就讓這個滿身罪孽的老人死去吧。

即便他死一萬次,也解除不了童夕此刻的恨。

原來這個陰謀在收留她之前的很久很久就開始策劃。

而剛剛那封感謝信讓她知道了兩個信息,一個是她爸爸真實的身份,另一個是她爸爸如何死的。

但她絕對不相信她爸爸是特務,既然她是“一夕”集團的唯一繼承人,那她爸爸當年也是。

她爸爸身份這麽顯赫,為什麽躲在帝國當士多店老板?又為什麽被傅老爺子認為是特務,向帝國舉報?

傅睿君眯着疑惑的深邃定格在她異常的臉蛋上,憂心忡忡問道,“夕夕,你怎麽了?”

童夕立刻仰起頭,看到傅睿君模糊的臉,才發現自己的眼眶被淚花擋住了,連忙低下頭,眨着眼眸,“我沒事。”

傅睿君走向她,雙手捧住她的臉蛋,托了起來,對視着她濕潤的眼眸一字一句極其認真,“為什麽想掉眼淚?”

童夕吸吸鼻子,沖着他擠出僵硬的微笑,心隐隐作痛。她也不想這樣,可是該怎麽辦才好?她越來越害怕了。

知道得越多,她跟傅睿君就距離就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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