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有沒有很感動(接着賣萌) (2)
,每天的生活恐怕也就是這樣吧。
喝喝下午茶,打打麻将,或者另外也吟個詩,寫個文,稱不上才女,當個名媛也是沒有問題的。
這麽想着又搖了搖頭。還是和平年代好啊。
她今天手氣旺的很。胡了好幾把。眼下這又胡了一副大/三/元。
推了牌,心裏得意的很,轉頭想去跟賀之初顯擺,卻發現他的位置空了。
衆人都知道他們倆關系不一般。
賀之初走了,大家也不敢占他的座位,還給他留着。
溫禾頓時沒了笑,又轉到另外一邊去看游婉:“阿初呢?”
“不知道啊,”游婉優雅的坐在那裏,聲音軟軟的給出猜測,“上茅房了?”
“……”溫禾頓時懶的理她。
回過身子洗了兩圈牌,突然意興闌珊。
“婉婉你來,”她站起身,把位置讓給游婉,“我透透氣。”
“嗯。”游婉什麽也沒說,替了她的位置。
溫禾從人堆中出來,感覺空氣的确清新了不少。
大多數人都在牌桌那,沙發這顯得有些空蕩。
溫禾掃了一圈,沒發現賀之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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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朝樓梯看了一眼,接着走了過去。
樓上比樓下要安靜的多。好似被一道樓梯阻隔了喧嚣。
偶爾也有幾聲嬌笑傳來。
溫禾上來找人,走過路過當然都會看上幾眼。
一個不小心就看見自己哥哥溫錦麟,把一個姑娘按在牆上,正親熱着。
四目相對,溫禾很識相的收回目光,繼續往前走。
二樓有好幾個房間。
有空着的,也有她哥那樣,摸上來幽會的。
溫禾一間一間的看過去,一路走到了最後一間,輕輕推開門。
這是一間書房。
這棟樓的主人大概很愛書,把書房造的非常寬敞。書架兩列,高聳寬大,一邊靠牆,一邊只留出一人能過的通道。
同樣寬大的書桌跟書架一樣,用紫檀木制成,色澤很是沉穩大氣。
書架上摞滿了精裝的書籍。書架前有個身姿挺拔的長袍少年。
他原本正在挑書,聽見有人開門,便轉過了身來,露出了一張美好容顏。
喻長歌側着身,靜靜盯着推門進來的溫禾看。
她那雙漂亮靈動的眼眸,此刻看着有些冷漠。
兩人雖然不同班,但好歹都是學校學生會的成員,算的上是同事。
她卻招呼也不打,只那麽看了他一眼,就打算退出去。
喻長歌不由彎了彎嘴角。
他因為長的好一向都很受女生們歡迎。或癡迷,或欣賞的目光他從小到大都見過不少。可是類似的情緒,他卻從沒在溫禾的臉上瞧見過。
她是他們這一屆的小公主,NO.1的小女神。
同齡人中,從來只有別人仰望她的份,又有哪個值得她來仰視。
喜歡和不喜歡,表現的向來分明,可又有哪個敢指責她呢。
就算沒有禮貌,那也是應該的——漂亮的女孩子,總該有點小脾氣。
他一邊這麽想着,一邊也轉了回去,繼續挑選書籍。
不料門才阖上一會,又被人推開。
溫禾又走進來,腳步比剛才急了許多,龍鳳檀的地板随着她的腳步發出了低沉又動聽的聲音。
喻長歌才轉過身,就被她一把拽着,往書架後走去。
“別發出聲音。”她一邊壓低着聲音提醒,一邊拽着他的袖子走到了書架靠着的牆邊,跟着還很謹慎的拉着他蹲下。
喻長歌不知道她這是要玩哪出。他笑了笑,安靜的配合。
兩個人蹲在那,靠的有點近。
他嗅到了她身上若有似無的香。不知道是什麽牌子。但跟她這個人一樣,是明媚而又陽光的甜香。
他靜靜看着她,她卻毫無所知,只管盯着前方。
被書擋着什麽都看不見,卻仍然專注着那一邊的動靜。
他于是也朝那個方向看去。
沒一會,隐隐就傳來了腳步聲。
門被推開,有人進來。
腳步聲變的很明顯,大概有兩個人。
交談聲很快證實了喻長歌的猜想。
“有什麽話非要到這來說。”這是賀之初的聲音。一字一句,說的緩慢冷靜。
除了在溫禾面前,他不管對誰,态度好像都是這樣,不冷不熱,不溫不火。
不好親近,有距離感,可大家偏偏還是服他喜歡他。
這算什麽?天生的領導才能麽?
喻長歌彎着嘴角,嘲諷的笑了笑。
然後緊接着,那邊又響起了一個女聲。
☆、Chapter 6
這道聲音也是很讓人耳熟的。
但她的語氣,卻跟以往表現出來的模樣大相庭徑。
終日裏拿溫禾當對手,比她還要冷還要傲的這個人。
華顏此刻聲音嬌柔綿軟,埋怨中帶了點期盼:“你對我就不能好一點……不要這麽冷冰冰的。”
呸,溫禾在心裏罵了一句,對着別人的男人,這是發的哪門子的騷?
從小到大,華顏什麽東西都愛跟她搶。現在終于無節操的朝她身邊的人下手了。
剛喝酒壯了膽了?真是欠收拾!
喻長歌在聽到了華顏的那句話後,也朝溫禾看去。
她蹲在那,兩只手放在膝蓋上捏成了拳,盯着面前的書架,氣鼓鼓的一臉厭惡。
喻長歌就不由的又彎了彎嘴角。
書架那頭在華顏的那句話後安靜下來。
賀之初并沒有給任何的回應。
溫禾面色稍霁,心裏哼了一聲,算你識相!
沉默中華顏開了口。
“你啊……”聲音幽幽的,少了幾分的期盼又多了幾分的埋怨,“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小的時候……”
聽了這句話,溫禾更怒了。
賀之初小的時候就跟她一起了,他跟華顏之間又有什麽小時候,又能有什麽故事?
那邊賀之初聽了這句話,仍舊沒有回應。
小時候……他不知道她指的是哪個時候。
華顏也不介意,輕柔緩慢的接着說道:“有一次,我們去你家做客,賀伯伯拿了一盒糖果給我們挑……那一盒十二生肖,做的很精致漂亮……”
她說到這裏,賀之初就想起來了。
的确是有這麽一回事的……那個時候,他的父母都還健在。
包裝精美的一盒糖,雕成了十二個小動物,琥珀色,硬幣大小,栩栩如生,包括細節都雕的很精細。
其實也不算什麽值錢物件,但那個時候他們一個個都才四五歲的年紀,正是稀罕這種小玩意的時候。
那一天去了不少孩子,糖一下子就被分光了。
“……我本來拿了個小馬,”華顏笑着回憶,“結果我弟來的晚,沒分上,就非要我手裏那個……”
周青杉那小子,從小到大都渾的很。
大人們寵着小的,華顏是姐姐,只能讓着弟弟。
把馬給了周青杉,周青杉是樂了,她一個人卻躲到花園裏,抹起了眼淚。
“然後你就出現了。”華顏微笑着看他,她人原本也很漂亮,臉頰因為害羞,籠着一層淡淡的紅,眼睛因為喜歡,亮着灼灼的光,“拿手帕給我擦了眼淚,然後把你的糖給了我。”她記的很清楚,“是一條小龍。”
賀之初雖然不及喻長歌那麽漂亮,但無疑也是非常好看的。
眉毛濃密,鼻梁英挺。雖然生了一雙桃花眼,卻半點也瞧不見柔弱。笑的時候,眼睛彎彎成月牙,不笑的時候,黑曜石般的眼眸,閃着英銳之氣。
形容起來,假如喻長歌是花樣男子,那麽賀之初就是氣宇軒昂。
小小年紀,就很可靠的模樣。除了可靠,還非常的溫柔。
他的耐心細致,令她記憶深刻。
後來,他們又見了幾次面,她害羞不敢上前,只是躲在一旁偷偷的看他。
再後來,他父母去世,他身上的那些溫柔被沉默取代。搬進了溫家,身邊多了個叫做溫禾的小跟屁蟲。
進屋說了一句話,賀之初就沒再開口說些什麽。
糖的事情他記得,安慰的事他也記得,那是他作為小主人應該做的。
可具體是怎麽安慰的,他記不大清了。
記不清了,也不想敷衍,所以幹脆的沉默着。
書架那邊,溫禾可是把華顏的話一字不落的都聽清楚了。
原來是這麽一段故事。
她讨厭華顏,方方面面都可以拿來讨厭。
至于麽,她在心裏嗤笑,不就是一塊糖。
“假如……”華顏說道,“假如伯父伯母沒有去世,”她看着賀之初,“也許你和我……我們之間,會……成為很好的朋友。”
假如沒有溫禾近水樓臺,華顏覺得,賀之初的青梅,應該是自己才對。
那邊她在期待,這邊溫禾又怒了起來。
負分滾粗好不好!不管伯父伯母在或者不在,都沒她什麽事的好不好!
“假如的事……”賀之初終于又開了口,“說不好。”
華顏感到有些挫敗。
其實她還什麽都沒有開始說。可是他已經表現出了明顯的抗拒。
隐隐都能知道他會有什麽樣的回應。然而都已經到了這裏,那些話不說出口,她也實在是不甘心。
“阿初……”她看着他,“我喜歡你……我從小就很喜歡你。”
對她來說很特別的他。目光追随他很久很久了。
雖然到後來才明白這是一種什麽樣的情緒。但動心,應該是在很早以前。
那麽讨厭溫禾,這也是其中的一個原因吧。
告白了,果然告白了。這的的确确就是告白的氣氛啊。
喻長歌這麽想着,再次朝溫禾看去。
所有物被人觊觎,他以為她會怒不可遏,卻沒想到她比起剛才,反而平靜了。
垂着眼,長長的睫毛落下了一小塊投影,安靜的模樣,讓人看着有些心疼。
此時此刻,她在想什麽呢?喻長歌突然有些好奇。
溫禾臉上平靜,心裏卻并沒有。
她的心情有點亂糟糟的。但又說不明白為什麽會這麽亂。
原來……她在想,原來華顏并不是為了讓她不高興才對賀之初比較好的。
原來華顏喜歡賀之初,是認真的啊。
她以前……并不知道這件事呢。
當時明明也來了華顏的生日宴,可是這一場告白,她完全都不知情。
賀之初并沒有告訴她。
為什麽瞞着她呢?怕她生氣嗎?
所以華顏是不是也更有動機了一些?因為情殺?
“抱歉。”賀之初平靜的聲音傳了過來,“對我來說,你是同學,是朋友。”
這句話說的,已經頗留餘地了。
身在同一個圈子裏,他們的長輩們之間都保持着長遠持久的友好交情。這一聲朋友,當然說的過去。但就算是朋友,那也是關系不怎麽樣的朋友。
華顏覺得,她的勇氣,終究還是來的遲了一些。
“因為溫禾嗎?”她問道,“你真的喜歡她嗎?”
溫禾聽到這一句,不由自主的往前傾了一傾,想要聽的更仔細些。
然後她聽到賀之初回答:“這我是和她之間的事。”
言下之意,這件事沒有必要告訴你。
這天聊到這個地步,也是沒法接着往下聊了。
“我先下去了。”賀之初這麽說着,說話聲伴着腳步聲同時響起。
他的語氣他的情緒,始終都沒有太大的波動。
溫禾心裏不由的給了他一個大大的好評。
她的阿初哥哥這麽好,當然會有女孩子喜歡啦。
這麽不為美色所惑,真棒!
賀之初出去了沒一會,華顏也跟着出去了。
躲在書架後的那兩個人這才慢條斯理的站了起來。
喻長歌站起身來,倒沒立刻走,站那看溫禾整理裙擺。
溫禾理好衣服,擡眸看了他一眼,繞過他就想走人。
“……”喻長歌彎了彎嘴角。
剛才的那些焦急啊氣憤啊若有所思,各式各樣的表情,完全都是給別人的。
對着他,就又一點表情也沒有了。
今天,到這裏來的家夥們。大部分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
從幼兒園開始,小學,初中,然後到現在的榮華。
但總也有些例外。比如說,他喻長歌。
他是初三才開始念貴族學校,轉學過來跟他們一起的。
或許因為他融入的太晚,所以就算他進了學生會,在跟他們相處時,偶爾還是會覺得有些隔閡。
所以他真的是有點讨厭,他們之間,所謂的青梅竹馬,所謂的友情,所謂的無堅不摧。
溫禾才邁開一步就停住。因為喻長歌把她給攔住了。
他長長的手臂往書架上一撐,攔在她的面前,成了一道阻隔。
溫禾看着他,也不說話,只是揚了揚眉。
“你喜歡他?”喻長歌彎着嘴角,笑着問道。
作者有話要說: 阿初:咳,謝謝誇獎,但我并不是完全不為美色所惑……
禾苗:啊,懂。
華顏:……
☆、Chapter 7
溫禾還沒回答,就聽他接着問道:“你真的喜歡他,還是把他當成所有物,占有欲而已?”
她這個人,溫禾自己也知道,的确是有點霸道。
不管喜歡不喜歡,反正是不大樂意別人随便去碰她的東西。
現在喻長歌問出來的這個問題,在上一世的時候,溫禾就有思考過的。
她為什麽會去思考,這也恰恰是因為喻長歌。
假如把今天當作是一切的起點,那麽看來,上一世會有什麽樣的走向,這一世也依然會有。
她家庭美滿,衣食無憂。她有父母的寵愛,有長輩的偏愛,有哥哥的溺愛,有朋友的敬愛。
她感覺自己是從小被愛到大的。可是他卻對她說,她還缺少來自異性的炙熱的愛。
她并非懵懂無知,對愛情這種東西,那個時候她想着,她真的需要嗎?
然而他的描述的确非常誘人。
瘋狂,狂熱,熱烈……對一個人近乎病态的迷戀,那會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
她并不是對他有了興趣,而是對他描述的這種情緒有了興趣。
她這個人,溫禾自己也知道,的确是有點任性。
她想要試試看,她就真的去試了。
她和喻長歌在一起,跌破了所有人的眼鏡。
就算是溫錦麟,平日裏跟賀之初那麽不對付,在那個時候,也很為他打抱不平。
可是溫禾并沒有覺得自己做錯。
她和賀之初,認識太久了,久到她都已經分不清那是一種什麽樣的感情了。
說是親情,似乎比親情多了幾分迷戀。
說是愛情,卻又完全沒有喻長歌說的,或者書上寫的那種炙熱。
總歸還是要試試看別的吧,那個時候她這麽想着。
她還年輕,做些嘗試也沒什麽不對吧。
總之那個時候,她有些盲目的信任和沒有來由的篤定,信任和篤定不管她做了什麽,賀之初始終會在她的身邊。
可是事實并不是那樣。
賀之初不理她開始和她冷戰,直到她和喻長歌分手,他們倆也沒有和好如初。
憑什麽不理她?
她一邊生氣一邊也在反省,越到後來越覺得自己任性妄為的過了分。
“你這是想拿賀之初當備胎?”
游婉一句話點明了她的渣屬性。
可是溫禾不願意承認。
“沒有把他當備胎,”她對游婉說道,“我喜歡阿初。”
他們之間暧昧不明的關系,在經歷了這一段之後,終于升華了,明确了。
人生很無奈啊,有些答案不會簡簡單單就告訴你,總歸是要有些經歷的。
游婉給了她一個白眼:“蠢死你算了!”
然後後來她就真的蠢死了……
回憶在腦海中一晃而過,現在面前站着對她的經歷,對她的心路歷程一無所知的喻長歌。
“喜歡。”溫禾回答。
雖然時間倒回,但是情緒延續了下來,她已經有了非常清楚的認識。
她揚着下巴,想到了賀之初,還不由的露出了一點點笑,加深說服力:“超級喜歡。”
喻長歌微微一怔,沒想到她回答的這麽快又這麽幹脆。
平時大家拿他們倆開玩笑都沒見他們倆有什麽反應的。
“就算你喜歡他,他也不見得喜歡你吧。”他仍舊笑着,眼睛裏卻帶了些惡意,“他曾經對華顏好,現在對你好……也許他只是這麽個人,習慣性對人好罷了。”
這番話,溫禾也不是第一次聽了。
上一世他作出一副對她深情款款的模樣。
或者他真的這麽想,或者幹脆是妒忌也可以,有那樣的情緒鋪墊,她也還是能聽進去一些的。
好過現在,什麽都沒有,兩個人都算不上熟。這句話裏頭,挑撥就顯的赤/裸了些。
他很讨厭她?
結合上一世他在追到她以後的态度還有現在他對她說的話,好像還是挺明顯能得出這個結論的。
為什麽讨厭她?在她死的時候,為什麽又要露出那樣的眼神?
她是有點好奇,但還沒有好奇到非要追究出一個答案的程度。
讨厭還是喜歡,都随便他。
“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她回答。
甚至用上剛才了賀之初用的句式。
不管他對我怎麽樣,關你什麽事啊。
她看着他,黑白分明的眼眸裏寫的明明白白。
不管是你還是華顏,對我和賀之初來說,都是外人,我們沒什麽好跟你們說的。
她說完這句話,朝他的胳膊推了一把,把他推開。
敢攔她的路,覺得自己很有型麽?
她嗤的一笑,朝門外走去。
幾個房間裏,小情侶仍舊你侬我侬。
剛才的空房間,溫禾路過時無意掃了一眼,掃到了站在窗前看風景的賀之初。
她停住腳步,在門口看了他一會,才慢慢的走了進去。
賀之初也不知道是沒聽到還是不願理會。
她一直走到他身後,他也沒轉過身來。
“哥哥。”溫禾于是輕輕喚了一聲。
她平時,稱呼他的方式非常多。
不開心的時候,賀之初,直呼其名。一般情況下,阿初,跟別人一樣,并不特殊化。有事相求時,阿初哥哥,撒着嬌這麽喊,事半功倍。
哥哥,這兩字其實用的比較少。
很難判斷用在什麽語境。
大概……在溫禾自己看來,是對他有所期盼的時候吧。
現在……她看着賀之初轉過身來。
現在她對他有什麽期盼呢?溫禾在心裏問着自己。
不明确……
大概,對他整個人都很期盼吧。
在他那雙黑到了幽深的目光朝她望過來時,她從早上起,從重生過來的那一瞬間起,她的那顆浮躁又彷徨的心,終于稍稍的安定了下來。
終于站在他的身邊了,終于沒有其他人了。
可是想到剛才華顏說的那番話。她又變得有些焦慮。
為什麽要去跟別人搶男人,争搶掠奪她一點興趣都沒有。
賀之初本來就是她的,她絕不會讓給仍何人!
她一邊這麽想着,一邊伸出手,果斷摟住他的腰,撲倒了他的懷裏。
“怎麽了?”賀之初輕聲問道,“怎麽到樓上來了?”
“來找你……”溫禾悶悶的回答。
好氣哦,找人而已,還要讓她聽見不該聽的內容。
卻完全忽視了自己剛才的那些小心思。
明明只要她不躲開,她直接出去攪局,華顏告白就告不成。
但是她太想知道了。
就是不喜歡他背着她有什麽秘密啊。
“找我幹嘛?”賀之初的聲音帶上了淺淺的笑意,“麻将不打了?”
“嗯,”溫禾抱着他不松手,“沒意思。”
手指拽着他的外褂,嗅着他身上熟悉的令她心安的氣息。
“早知道給你訂軍裝了……一定很适合,”她嘟囔着說道,“一定比我哥穿起來更好看。”
溫錦麟今天穿的就是民國時期軍官的軍裝,整個人看上去英挺的不行。
看到他她立刻後悔自己之前做的決定,穿什麽長袍馬褂啊,明明也可以讓賀之初制/服/誘/惑一下的嘛。
“現在這樣不好看麽?”賀之初問道。
“也很好看。”溫禾回答。
好看不好看,還是得看臉。
剛才他進門的那一瞬間,應該也有不少姑娘被迷住了吧。
蒼翠的竹子一樣,青春氣息噴薄,挺拔英俊的少年郎一枚。
“唉……”她突然,輕輕的嘆了口氣。
“怎麽了?”他擡起手,輕輕的環住她。
“我早上,”她輕輕的對他說道,“做了一個噩夢。”
“夢到了什麽?”
“夢到有人推了我一把……然後我被車子給撞飛了。”
作者有話要說: 所以男主到底重生了還是沒重生?~~
哈哈哈~~~猜說女主和男配被抓到的~~猜錯了吧~~~
☆、Chapter 8
一樣的話剛才說給游婉聽,她只是當做玩笑而已。
可是現在說給賀之初聽,他應該……能聽明白。
溫禾等着答案,心裏有點緊張。
“不要怕,”賀之初收緊了手臂,溫柔的安慰她,“夢而已,又不是真的。”
“……”溫禾擡起頭看他。
他黝黑的眼眸……好像是平靜,又好像是什麽都沒有……她發現自己看不透。
真的……不知道嗎?
“吓到了?”他擡起手,揉了揉她的頭,聲音仍舊是柔柔的。
“嗯……”她随口應着。
“不要害怕,”他接着說道,“要是誰敢那麽害你,我一定不會放過她。”
“……夢而已,”她重新低下頭,把臉埋進他的懷裏,“并沒有看見是誰。”
一邊這麽說着,一邊在心裏湧上了一陣難掩失望。
之前她擔憂過,害怕他知道,可是到現在她才發現,她其實希望他知道。
她希望他是之前的那個阿初,跟她生氣,跟她冷戰,跟她有過那些經歷的阿初。
一方面,她不舍得他消失掉。另一方面,一個人守着秘密,太不公平。
有些事不說,并不代表沒有發生過。
她一向坦蕩,做壞事都做得光明正大。
她喜歡他,不希望對他有什麽隐瞞。尤其這件事,與他息息相關。
如果他不記得,那麽他對她的那些認知,就像是少了一塊的拼圖,并不完整。
可就算她告訴他,他也只是像游婉一樣,把她說的那些話當成是一場笑話。
她該怎麽辦……
溫禾又陷入了茫然。
以前有點想不明白的事,她都會去問他,可是現在,這件事,她就只能自己想辦法。
賀之初的下巴,輕輕抵在了她的頭頂上。
他的心裏,在想另外一件事。
那一天,十二生肖的糖果事件,其實還有一些後續。
當他回到了別墅裏。
走到了二樓的那個寬大的陽臺上,他看到了一個粉雕玉琢,漂亮可愛的像個洋娃娃一樣的女孩。
她穿着公主裙,坐在椅子上,一邊曬太陽,一邊晃蕩着她的小短腿,一個人也開開心心的模樣。
“阿初哥哥!”她看到他,興沖沖的朝他揮了揮手。
他于是慢慢的走到了她的面前。
她叫的出他,他也記得她。
他知道她是溫家的孩子,她叫溫禾。
“坐。”她揮了揮她那肉嘟嘟的小手。
賀之初于是爬到了她對面的椅子上坐下。
笑吟吟的看着他坐好,溫禾從口袋裏摸出了一把糖,放到了面前的茶幾上。
賀之初仔細一看,都是剛才的生肖糖,足有五六個。
“把你的也拿出來,”溫禾對他說道,“我們玩過家家。”
頤指氣使的語氣帶着小女孩的嬌憨,倒也不讓人覺得讨厭。
這麽可愛的女孩子,哪個能忍心拒絕她。
可賀之初只能搖頭:“我沒有糖。”
“沒有?”溫禾微微瞪圓了眼睛,然後又好像想到了什麽,“你也送給別人了嗎?”
賀之初嗯了一聲,又很好奇:“你怎麽會有那麽多?”
明明一個人就只能拿一個的。
“哥哥姐姐們給我的呀。”溫禾一邊回答,一面盯着面前的糖果,一副專注的模樣。
賀之初看了看眼前的糖,又看了看對面的她。
剛想問她,沒有糖能不能一起玩,就聽她說道:“既然你沒有,我就送一個給你吧。”
她一邊這麽說着,一邊從那一堆糖裏,拿了個兔子糖給他。
兔子……賀之初看着她手裏的糖。
剛才大家選糖的時候都在一起。
他記得,她是第一個選的,選的就是這一只兔子。
所以他并沒有立刻伸手去接。
“你不是最喜歡這個兔子了?”他問道。
“是呀,”她朝他笑起來,把糖又往前遞了遞,“喜歡你……所以要把最喜歡的送給你呀……”
“……”賀之初默默接過她手裏的糖果。
那個時候年紀小,還不懂撩這個字。
她童言無忌,根本不是有意撩他。
他卻無可奈何,無意中已經被她給撩到了。
把糖給他,她倒不逼着他跟她過家家了。
晃蕩着小短腿,仍舊一副開開心心的模樣。
目光越過圍欄,看向了院子裏的那棵樹。
“那一棵,是什麽樹?”她好奇又向往的問道,“好漂亮!。”
賀之初順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那棵樹叫做藍花楹。”
正在花期,樹上開滿了淡紫色的花,一團一團,雲朵一樣,的确美不勝收。
“真好看……”小姑娘看着那一棵美麗的樹,“我也好想要啊……”
那是賀之初對溫禾的第一次深刻的記憶。
關鍵詞:香甜的兔子糖,美麗的藍花楹,還有她明媚無暇的笑容。
一句喜歡,一顆糖果。
他和溫禾之間的牽絆,遠比華顏想象的要久遠。
她偷看他的時候,明明溫禾都在他的身邊,卻都被她給忽略掉了。
直到賀之初住進了溫錦麟的家,這一點才被她給重視起來。
有一點,賀之初覺得,他和華顏是相似的。
比起付出,他們似乎更在乎自己得到了一些什麽。
“小禾。”匆匆有人跑上樓,進了屋。
看到兩人的動作,很識相的先說了句抱歉才接着報告:“婉婉和莫韓英吵起來了。”
溫禾聞言松了手,默默在心裏靠了一句。
莫韓英這個炮仗,真是見誰炸誰。
雖然知道游婉未必會吃大虧,可她這護短的脾氣,在聽到了這句話之後,還是立刻就不爽了起來。
“下去看看吧。”賀之初說。
兩個人順着樓梯往下。
之字形的樓梯,走到最後一截,站在那裏,居高臨下的很清楚就能看見客廳的情形。
麻将不打了,大家都站在那裏。
兩個當事人被圍在當中。高大魁梧那是莫韓英,小鳥依人那是游婉,她肩膀微微聳動,看上去好像是在哭泣,那不堪一擊的模樣,格外的招人憐惜。
莫韓英身上穿了件孔雀藍的旗袍。顏色是好顏色,旗袍也是好旗袍,但穿在莫韓英身上……怎麽說呢,她的造型顧問應該拉去槍斃。
這一身,完全将她黑和壯的缺點暴露無遺。
游婉身上穿的上襖下裙,款式跟溫禾那件差不多,就是配色跟刺繡花樣不一樣。
兩人一起進來時,看上去就像是一對民國小姐妹。
溫禾是足夠明豔了,但要說韻味,那還是游婉更足一些。
她柳葉眉,丹鳳眼,櫻桃小口,鵝蛋臉,活脫脫就是副古典美人的長相。
“娴靜猶如花照水,行動好比風扶柳。”
這話說的是林妹妹。但在溫禾看來,形容現在的游婉也很合适。
總之,莫韓英和游婉這兩個人,面對面的站着,對比實在是非常強烈。
輪外貌的重要性……
先不論誰對誰錯,首先看到這副畫面,大家都會覺得是莫韓英在欺負游婉。
在溫禾心裏也是這麽想的。
她的發小她是了解的,游婉這個人,雖然是沒有看上去這麽純良無辜,但她很少主動惹事。
當然……故意裝作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引的莫韓英跳腳不算。
“你夠了啊。”站在游婉身邊的周青杉揚着下巴朝莫韓英說道,“你看我不爽,用不着把氣往別人身上撒。”
又跟這小子有關。
溫禾扶着扶手站在那,揚聲問道:“這是怎麽了?”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寶寶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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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算是糖嗎~?
☆、Chapter 9
衆人見到她來,又紛紛的給她讓了道。
有人盼着她來主持大局。有人盼着她跟華顏再撕一場。有人也的确是在為游婉打抱不平。
溫禾走到游婉身邊,又問了一句:“怎麽回事?”
聲音冷冷的語氣不太好,是朝着周青杉問的。
周青杉剛才對着莫韓英還是強硬的,看見溫禾,立刻慫了。個子好像都矮了一截,縮着脖子有點心虛。
“那個……”他正想答話,被華顏給打斷了。
“關你什麽事?”華顏不客氣的反問。
溫禾下巴一轉,淡淡瞥了她一眼,嘴角一勾,露出了一個嘲諷的笑:“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華顏一噎,頓時也說不出什麽話來。
辦派對不就是要讓大家玩的開心盡心。
有争執那很正常,主人家出來當和事佬,平息争端才對。哪有像她這樣,不嫌事大,還想接着挑事的。
溫禾說完這句話,又重新看向周青杉,等他回話。
沒人打岔,這回周青杉很順暢的把事情經過給描述了一下。
說溫禾把座位讓給游婉以後,周青杉沒一會過來,坐她身邊看起她打麻将。又沒一會莫韓英也來了,擠走一個坐到了游婉對家。
打着打着,也不知道是手氣不好還是怎麽,莫韓英就發起脾氣,朝游婉罵了起來。說她狐貍精,綠茶婊。游婉氣不過,就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