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章節

沒有準備,希望你不要嫌棄,生日快樂。”

她看看我,伸手接了過去,現在她的整張臉頰都是紅通通的,她道:“謝謝。”

我笑了笑,想了一下,便請她幫忙我做一杯她自己喜歡的咖啡口味:“這杯咖啡我請你,請你務必收下我微薄的心意,好嗎?”

她不說話,點點頭,捧着紙巾折的花走開了。我朝她的背影過去,她一個同事馬上靠過去,仿佛在逼問她剛才的情形。

我起身走了。回到樓上的房間,客廳茶幾上現在放着一張卡片,大概管家拿來的,上面寫着今晚餐會的時間,在五樓的半露天的宴會廳,屆時還會有一場小型的珠寶首飾拍賣會。我看了看,丢開來,就打開玻璃門到陽臺去。我伏在欄杆上對着海面發呆。

過不了多久,郵輪發出一聲長長的鳴笛,開船了。

我進到裏面,這時候聽見門鈴響了。我怔了一怔,也不看是誰,連忙去開門。一看,馬上失落。外頭的人倒是被我吓一大跳,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

我讓他進來:“怎麽是你?”一面關上門。

周米擡起眉,道:“你開門前沒有先看看是誰來了?”

我不說話,但是聽了,腦筋突然轉過來,連忙問:“等等,你怎麽知道我的房號?”

周米在沙發上一坐:“難道你不應該先問我,我怎麽會在船上?”

我道:“你在船上不奇怪,你爸不在國內,一定是你代他來的。”

周米卻道:“你呢?你是代表你家裏來的?”

我在他旁邊坐下,笑道:“你這口氣聽起來,好像我不可以?”

周米搖頭,道:“我以為你不理你家裏這部份的事,你會來,肯定是為了別的原因。”

我嘆了口氣:“你倒是知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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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米目光橫來:“我還能不知道你!”

我便又問:“你是怎麽知道我的房號?”

周米得意似的笑:“這是我家的郵輪,我能不知道?不要說你,這船上來了誰,誰又住在哪裏,我全部知道。”又道:“我看見你的名字,真是吓了一大跳,你要是用了你家的名義,我也不至于這麽急着找你……。”

他頓了一頓,看看我:“到底你正在追求檀家的誰?我記得你說過,叫作檀誼沉,是你二姐的兒子,怎麽會現在你接受了檀壹文的邀請?”

我想了想,假如不把整個經過告訴他一遍,大概他不答應透露名單。我只好從上次服藥不當開始,直說到剛才。越說下去,心裏又要一陣消沉。我嘆道:“我想我又一次真正惹得他不高興了。”

周米聽罷,眼睛瞪得大大的,他用手指着我,嘴巴張了張,半天才道:“葉子樵,我怎麽不知道你這麽厲害……。你這是認真的?他,他是你二姐的兒子!”

我奇怪起來:“你不是早就知道了?”

周米道:“我以為你不過一時興起,早知道你會陷進去,怎樣也會拉住你。葉子樵,你的腦袋不會是被門夾住了吧?”

怪不得他一開始不以為然,後來态度忽變,轉而幫忙我出主意,關心進度,只作為朋友間的起哄。其實,他也不算誤會,我也沒有想到後來會這樣喜歡起來。我道:“我很清醒,我并不是胡塗了。”看看他,微微一笑:“你剛才說的,說我陷進去,也就這句話還可以聽聽。”

周米白了一眼,道:“我知道現在說什麽,你都不會聽的。”就嘆氣,聳聳肩膀:“我也又知道自己什麽資格勸你。”

在他認識文家絹之前,也做過不少荒唐事。我聽了便一笑。

周米道:“章祈和朱銘棣都知道你是認真的嗎?”

我想了想,道:“唔,他們還不算知道。”

周米便說:“下次我們四人吃飯,要逼問的不只有章祈,我看也要對你嚴刑逼供!”

我笑道:“怎樣都可以,不過也要我先過了這一關。”

周米哼了哼,就拿出手機來,将他事先儲存下來的名單與房號傳到我的手機。後頭他不來閑扯了,趕着走,因為他趁着文家絹小睡的時候溜出來的。

周米一走,我立刻看起名單,通過管家的話,檀誼沉與我住在同一層。這一看,呆了一呆,原來他的房間就在檀壹文的隔壁。我一時有點不知道心情,不過馬上想去找他。

我站起來,想到一件事,又坐回去,就拿出衣袋裏的胸針看看。照着檀誼沉的話,要是他也接受了別人邀請,那麽他擁有的胸針上也會有那個人姓氏的英文字母。我不禁懊恨自己不早點知道這件事,不然也不會別上胸針,使他看見了。

現在又想到了,當時檀誼沉沒有把胸針佩戴起來。

突然我閃過一個念頭,愣了一愣,連忙重看起名單。因為倪賓的話,我總以為檀誼沉答應了裴霆俊的邀請,倒不記得他怎樣告訴我的,他說過,他今天會來,是為了一場醫學會協辦的慈善餐會。果然我看見一個熟悉的名字。

我馬上出門。到了六樓其中一個房間門口,我敲敲門,等了一會兒,裏面并不像沒人在。半天對方才來開門。也不完全打開,半掩住,看上去忐忑似的,仿佛一早料到我可能會來找他。

我立刻伸手抵住門板用力推,一面進去:“好久不見了。”

蔡至谖連連往後退,扶住牆壁才站好了。他瞪着我:“你,你來做什麽?”

我看看他,笑道:“你緊張什麽?”

蔡至谖支支吾吾。我往前走,他又後退。不過他也退無可退,這房間不大,進門後兩三步的距離就是床鋪,一張大的雙人床,最裏頭擺了沙發茶幾,旁邊一面方方正正的透光窗,可以看海。

我忍不住道:“唔,房間這麽小,要怎麽睡人?”

蔡至谖臉上一窘:“這什麽話!”

我重看着他,,微笑道:“你真的不用緊張,我又不對你做什麽。”

蔡至谖看上去還是戒備着:“我只想知道,你是怎麽知道我的房間?”

我微笑起來:“對我來說不困難。”

蔡至谖神情僵了一僵,就往床鋪一坐。我在他身邊坐下,按住他的肩膀。他整個人一抖。我道:“你看起來好像很怕我的樣子?我記得上次聯誼會上,我們聊到不少事,你看,到現在我還記憶猶深。”

蔡至谖仿佛無奈起來:“葉先生,我能幫忙你的,全幫忙了,檀誼沉他不答應你,我也沒辦法,不能怪到我頭上!”

我點點頭,對他微笑道:“我知道,你盡力了,他不答應我,與你不相幹,我怎麽會怪你,事實上你完全沒有責任,當初你也根本不用答應幫忙,你大可以……”

蔡至谖嚷道:“好了好了,我說我說,今天是我找檀誼沉一塊來的,你想啊,這種場合那麽多有錢人,是個交際的好機會,他是什麽人,他姓檀,光是找他一起來,機會也會多了。”

我松開他,嚴肅地道:“他不喜歡這種場合,以後不要找他來。”

蔡至谖像是放松下來,道:“本來我也沒有想到他,就因為裴先生建議了這個辦法。”說時,看我一眼:“大概你不知道裴先生是誰?這位裴先生,裴霆俊,就是這次主辦的基金會董事之一,不只這個,他也是我們醫學會的顧問,前陣子我打算用一款新藥,藥廠故意調高價格,要不是他,根本談不下來。”

他越說越高興:“又因為他,我結識了幾個人物,這次才有機會獲得邀請,就算是我,也知道這基金會舉辦的慈善會不是什麽人都可以來的。”

我淡道:“就因為這樣,你就聽了裴霆俊的話,問了誼沉來不來?”便盯住他:“你可以知道我常常去找他,你卻不知道裴霆俊也去找他,送他東西?”

蔡至谖神情不定起來,還又辯駁:“我,我真不知道,裴先生每次到診所,都是有事找我,我真沒有看過他特地找他,或送他東西……。”

我只看着他。他臉色垮下來,抱住頭:“好好,我說我說,我一開始真的不知道,但是我又不是死的!”

他不是死的,腦筋更活絡,兩方一權衡,裴霆俊可以給他帶來好處,也就裝作不知道了。我真要有點佩服裴霆俊了,這樣耗盡心機。要是他出面邀請檀誼沉,必定不會被接受,他叫蔡至谖去說,檀誼沉絕不會想到背後有他操縱。

這樣一來,檀誼沉在郵輪上和他見上面,不過出于巧合,絕不被懷疑。

我想了一想,看看蔡至谖:“裴霆俊可以給你的東西,你應該知道,我當然也做得到。”

蔡至谖橫來一眼,一面還嘴:“少來!上次你答應我的事,你和檀誼沉一好起來,根本完全忘記了吧!”

我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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