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還債】

司昭廉不想在這種情況下靠近莫凡,他明顯喝醉,做得任何事都在預料範圍之外,比平時更不可控,熱得他一身火又不負責滅,第二天沒準兒還全忘了,吃力不讨好。

可莫凡醉成這樣,也是他打電話叫助理把人送回來的, 不可能就這麽把人晾在這完全不管。

“你站那兒幹什麽?”莫凡不耐煩地問,“趕緊來伺候我,吃我的用我的還操我,現在使喚不動你了是不是?”

司昭廉覺得有點兒缺氧,頭一次不太敢看莫凡的身體,視線會不由自主地黏在上面。

他深深地吸了口氣,說道:“我胳膊還沒好,不能碰水。”

“讓你給我搓背又不是洗澡!”莫凡不爽,“少找借口,我是拿着淋浴沖你傷口了?你自己注意不就行了!趕緊的,我困了,要睡覺。”

司昭廉沒辦法,剛剛莫凡貼上來就覺得熱,這會兒共處一室,還要給莫凡搓背,情緒起伏得更厲害。

浴室裏氤氲着潮濕水汽,朦胧水霧好似與世隔絕,嘩啦啦水流未停,熱氣萦繞,不知不覺中生出幾分暧昧。

司昭廉蹲在莫凡身後拿着搓澡巾幫他搓背,莫凡的皮膚是健康的淺麥色,随着用力地搓澡,皮膚漸漸泛紅,細密的泡沫均勻地遍布在皮膚上,滋潤了色澤緋紅的吻痕和牙印。

這些痕跡落在司昭廉眼裏,不自覺地想到幾天前的纏綿,就在這裏,他們在熱水的沖刷下接吻、喘息,在對方的身體上留下屬于自己的痕跡。

莫凡的身材很好,腰部緊繃勾勒出明顯的腹肌,深鑿的人魚線凸顯,整個人性感又熱辣,景色沖擊着司昭廉的視網膜,勾起他越發強烈的淩虐和占有。

司昭廉在莫凡的身體上烙着不少吻痕,每一個痕跡都彰顯占有。

同樣的環境、同樣的場景,同樣人一絲不挂的出現在眼前。

司昭廉覺得越來越熱,喉結滾動,嗓子的幹澀無法緩解。

“左邊搓搓。”莫凡閉眼享受,“用點力,沒吃飯嗎?”

司昭廉不滿被指示,對着莫凡的後頸一口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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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突然的疼痛讓莫凡倒吸一口氣,惱火地睜開眼,胳膊肘往後一記,“你他媽幹什麽!”

“莫凡,你想幹什麽?”司昭廉的呼吸又燙又濕,“你是故意的吧?嗯?”

莫凡蹙眉, “我故意什麽?”

“故意勾我。”司昭廉發啞的聲音鑽進莫凡的耳道。

莫凡覺得司昭廉腦子有病,“滾開。”

司昭廉當然沒動,熱烈的吻落在莫凡的耳根和後頸,手指摸過他緊實的腹肌,在身體上肆意點火。

若是平時,莫凡會半推半就地和他滾在一起,可今天情況不一樣,莫凡喝酒了,并不是微醺的程度,而是爛醉。

盡管他現在對答如流,看似正常,實則眸光是散的, 腦中也是一片空白。

而且最重要的是,喝醉的人不會有反應,神經是木的。

司昭廉點了好半天火,莫凡沒有給他任何回應,像是在吻一個木頭。

“你還要親多久?”莫凡冷靜反問,“我讓你來給我搓背的,不是來發情的。”

“……”司昭廉擡頭對上莫凡漠然的目光,毫無動情的預兆,突然生出強烈的挫敗感。

“莫哥,”男人把臉埋在莫凡的頸間,難耐地蹭了蹭,“我難受。”

莫凡漠然道:“哦真可憐。”

“……”司昭廉不死心地繼續點火,吻着莫凡的耳垂,又喊道:“莫哥。”

“滾。”

“……”司昭廉憤憤地又去咬莫凡的脖子,頭一次這麽無力。

“你他媽是狗?”莫凡推開司昭廉,站在淋浴下沖身子,頤指氣使地說,“行了,出去給我鋪床,鋪完不準走,在房間裏等我。”

司昭廉抹了把臉,忍得額頭出汗, 沒好氣地說:“等你幹什麽?”

“讓你等着就等着!”莫凡腦袋暈暈的,麻利地洗頭沖水。

司昭廉沒辦法跟醉鬼鬧,只好出去給莫少鋪床,他之前觀察到莫凡睡覺前有點熏香的習慣,這會兒喝醉了熏香更有助睡眠,司昭廉幫他點上,放在床頭。

剛把這一切做完,浴室門打開了,蒸騰的熱氣跟着莫凡湧出來,水珠濕噠噠的往下流,地上很快出現一片水跡。

司昭廉聽見動靜回頭,見他再次一絲不挂,無奈道:“你怎麽不擦水也不穿衣服?我給你放在架子上的。”

莫凡洗完澡臉頰更紅了,周身血液加速,腦袋更沉更暈,都不太站得穩,只能靠着牆,“我都做完了,那你做什麽?”

司昭廉從浴室裏把浴巾和浴袍拿出來, 親力親為的幫莫凡擦身體,“醉成這樣最好別洗澡,你洗了又不穿衣服,房間裏又有空調,很容易感冒。”

莫凡不屑,“我上次感冒發燒還是高中。”

司昭廉輕笑一聲,将毛巾搭在莫凡頭上,低聲說:“別說大話,不感冒的人偶爾感冒一次會特別嚴重。”

他把莫凡身上的水擦幹,又幫他把浴袍穿上,将人拉到床上坐着,蹲下來給莫凡擦腳,“穿內褲嗎?”

“穿啊,為什麽不穿?”莫凡垂眸盯着司昭廉的發旋兒, 從這個角度看,男人的輪廓更加立體深邃。

“在哪兒?我給你拿。”司昭廉問。

莫凡反應有些遲鈍,想了想半天,譏諷道:“你能找我床單,還找不出來我內褲?”

“……”司昭廉擡頭打量着莫凡,頗為無奈,“你真的醉了?”

不是都說喝醉了的人會有反差嗎?

他看莫凡沒什麽反差,倒是比平時更尖銳了,刺他的話一句不少。

莫凡:“我沒醉!”

“我看也是,”司昭廉站起來,嘆了口氣,“沒醉的話告訴我內褲在哪兒?”

莫凡指了指其中一個抽屜,“那裏。”

司昭廉拉開抽屜,裏面是放首飾的,各種名貴的手表整齊地碼着,旁邊的盒子裏放着款式各異,看上去就價值不菲的戒指。

“這不是。”司昭廉關上抽屜,“這是你的首飾和手表。”

莫凡又指另一個:“那在這裏。”

司昭廉依言打開,“這也不是,是你放領帶的。”

莫凡哦了一聲,沒說話。

司昭廉看着他醉醺醺的臉,放棄盤問,直接挨個拉開抽屜找。

莫凡踹了他一腳:“你看你暴露本性了吧!老實交代,我不在的時候,你是不是已經把我的房間翻遍了?!”

司昭廉:“我在你心裏這麽沒素質?”

莫凡:“你幹的哪件事讓我覺得有素質?”

“……”

好吧,細細回想确實都不太紳士。

司昭廉無力反駁,很快把內褲找到,遞給莫凡:“來,穿上。”

莫凡沒接,大爺似的坐在床上,“你給我穿。”

司昭廉覺得莫凡就是故意折磨他的,也沒辦法和醉鬼計較,再次蹲下來,把內褲放在他腳邊:“擡腳。”

莫凡的雙腳穿過內褲, 懶懶地靠在床頭,享受司昭廉的伺候。

內褲随着司昭廉動作往上,越過膝蓋和胯骨,浴袍難免朝兩邊分開,露出泛着水汽的皮膚。

司昭廉的目光帶着火,黏在緊致的大腿上移不開,動作也停下來。

莫凡懶懶一笑,擡起腳踩在男人的胯上,“看夠了嗎?”

司昭廉身體緊繃,抿着唇沒有說話,好似一開口就會洩露什麽一樣。

“我有的你都有,”莫凡的腳趾蹭着司昭廉的睡褲,散漫中摻雜着幾分魅惑,漫不經心地問,“有什麽可看的?”

司昭廉聞着空氣的中清新醇厚的熏香味,和莫凡身上的沐浴露混在一起,比迷情香更攝人心神。

他喉結滾了滾,目光從某處移開,啞聲開口:“擡起來。”

莫凡慢吞吞地擡了一點,讓內褲能順利穿上。

有了布料的遮擋,司昭廉明顯松了口氣,直起身子如釋重負道:“那你先休息,我走……”

“走什麽走?”莫凡拉住他,把抽屜裏的吹風機扔他懷裏,“給我吹頭發。”

司昭廉無語:“你不是說你從來不吹頭發嗎?”

“原來是不吹,”莫凡說,“但是老子都給你吹了, 你不給我吹回來?”

司昭廉:“……”

“敢情就你知道享受?出來混都是要還的。”莫凡換了個姿勢,背對他,“趕緊給我吹頭發。”

司昭廉沒轍,都做到這個份兒上了,總不能撂挑子不幹。

不過莫凡是真累了,又喝又吐,還鬧了這麽久,頭發剛吹得半幹就睡着了。

他重心不穩,偏偏倒倒的,最後倒在了司昭廉的身上。

司昭廉擔心莫凡感冒,堅持把頭發給他吹幹才将人放在床上蓋好被子。

他又“貼心”地想着萬一莫凡睡到中途要喝水什麽的,為了方便照顧,擅自決定留下,成功地鑽進了莫凡的被窩。

後來司昭廉是被熱醒的,他習慣性地抱着莫凡睡,房間裏有空調,再怎麽熱也不至于到出汗的程度。

他迷迷糊糊地醒過來,很快意識到并不是自己熱,而是懷裏的人在發燙,皮膚滾燙,呼出的氣息都是熱的。

———莫凡發燒了,而且燒得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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