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嫪毐……”悶了一肚子火的太後,進了長信宮便是直匆匆的朝着嫪毐而去,那人未到身已達的怒火,可見她當下的氣惱。

“阿母,阿母……”忽而兩個孩童朝她撲了過來,可是讓這位太後露出了笑容,急忙蹲下身來上下打量着自己這兩個寶貝疙瘩,“喜兒、歡兒,快讓阿母看看……”那眼中溢出的淚水可見她此刻的激動。

“行了,這兩個孩子不是沒事吧……”嫪毐有些氣憤的捂着微微發脹的手臂,這若不是他去的再早一步,怕是這兩個孩子就被人劫走了,這不過又讓扶蘇那小娃看到不該看,嫪毐着實有些心煩。

“嫪毐,這到底怎麽回事?”太後一手牽着一個,似是很惱怒的對着臉色亦是不虞的嫪毐道,一想到這人突然将孩子帶走好幾日不見蹤影,搞得自己食不安寝不眠,她就一肚子的氣。

“阿母,阿母,可吓人了,那個壯漢好厲害,抱着一個小娃,還能和爹爹打平手……”兩個孩子叽叽喳喳的圍着太後道,“才不是呢,要不是後面又來了一群人,爹爹肯定能打贏的……”那個名叫喜兒的男孩子似乎并不滿于自己妹妹的說法,急忙的解釋道,二人到是并沒有被那大打鬥的場面吓到。

對于自己兒子如此支持自己,嫪毐總算是露出了一絲笑容,一把就是抱起了那個男孩,朝着他狠狠的親了一口,“爹爹是不是很厲害……”

“爹爹是全天下最厲害的……”對于自己兒子的誇贊,嫪毐還是頗為受用的,而那洋洋得意的樣子卻是讓太後意識到了不對,複又想起了呂不韋的話,不由便是有些心驚,急忙讓人帶着兩個孩子下去,便是雙手抓住了他胸前的衣襟,“嫪毐,你到底在做什麽?方才喜兒說的,可是扶蘇……”

嫪毐盡管心裏有些不滿于她的舉動,微微皺起的眉頭滿是嫌棄,卻還是舔着一張笑臉安撫道,“我做的都是為了我們的孩子……”嫪毐從背後抱住了她,與她耳鬓厮磨着,只不過聽到扶蘇兩個字,還是流露出了惡狠狠的殺意,“這個小子,我到是小瞧了他,居然都敢跟着我這麽久,若不是我出現的及時,怕是連那條進出宮的通道都被這小子給發現了。”

“你說什麽,扶蘇看見了喜歡和歡兒,這可怎麽辦?那政兒定是會知道的……”太後有些急切的轉身握住了嫪毐的手,複又道,“走,馬上走,離開鹹陽,我們回雍城去……”

對于太後的這番舉動,嫪毐早就有些不耐了,在他眼裏眼前的這位女子除了命好,當真是沒有半點腦子,但也恰是她的這番沒腦子,才成就了嫪毐的今日,“雍城也是秦土,我們又能逃到那裏去……”嫪毐冷冷道。

“那你說該怎麽辦?我就說了不該回來,不該回來,呆在雍城那裏不好了,你倒好,非要回來,非要回來,如今可倒好,若是被他們發現了喜兒和歡兒,他們還能有命嗎?”太後有些氣急敗壞的對着嫪毐道。

嫪毐眼見眼前的人有些上頭了,盡管是心中冷漠,但依舊臉上滿是熱情,一把圈住了她, “你可是太後,就算上是大王也得喚您一聲母後,誰敢對我們的孩子怎麽樣?”嫪毐那滿是□□的眼眸靜靜盯住眼前的人,一只手緩緩替她脫掉肩上的衣服,“更何況,焉能說,我們的孩子不能做大王呢……”

“嫪毐,你是瘋了嗎?”她雖然往日裏看似不聰明,但能一舉成為秦王的女人,而後成為王太後,她若是當真沒有半點腦子,那是不可能的事,一把便是推開了眼前的嫪毐,她再怎麽浪蕩也明白自己今時今日的地位全是仰賴他的兒子是贏姓,縱然滿世界流言,都盛傳她昔日為呂不韋的女人,他的兒子血統不純,但實際上他是秦莊襄王立的太子,只要秦莊襄王認,那便足以了,縱然如此,他們母子亦是飽受流言之苦,如今嫪毐居然癡心妄想和贏姓沒有任何關系的孩子成為秦國的大王,那麽又置她的政兒與何地了,僅在這一刻,她似乎有些後悔了,與眼前的男子産生糾葛。

對于太後的反抗,嫪毐并不驚訝,手心手背都是肉,縱然嬴政當下與她疏離的很,但并不妨礙嬴政是她十月懷胎所生的種,若是她馬上就答應了,嫪毐反而得好生考慮下,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麽貓膩,更何況他一直堅信,就呂不韋這種商賈,投點銀錢就能成為相邦,他與太後都有了孩子,怎麽就低上呂不韋一頭了呢,日益膨脹的野心促使他是越發的出格,一想到自己的孩子是日後的秦王,自己是日後秦王的父親,他的心裏就是越發的高漲。因此嫪毐依舊是給足了耐心上前摩擦着她的肩膀,“您也得替喜兒和歡兒考慮,他們越發長大的了,難道要一輩子見不得光,他們也是您的孩子啊……”

不得不說嫪毐的話還是觸及到了太後心中最為柔軟的地方,手心手背都是肉,但總有長短之分,這兩個孩子自小由她親自帶大,自然是見不得他們受半點委屈的了,“您也知道大王的脾氣,若是被他知道了,那喜兒和歡兒斷然是沒有半點活路的。”

嫪毐所言非虛,她亦是很清楚自己兒子的脾氣,尤其這些年當了大王,她的政兒脾氣是越發的難以琢磨了,“不可,絕對不可……”她那尚存的理智告訴她嫪毐的想法斷然是不可取的,

但事情已經走到了這種地步,瞞顯然是瞞不住了,如何收場無疑是一件難事。

深知太後不是如此好說服的嫪毐,但一想到那些門客的恭維,尤其是那人的話,讓他的心裏更是癢的不行,這件事若是一旦成了,他可真就能堂堂正正的站在所有人面前,而不用在卑躬屈膝了,哪怕是眼前的這個太後,他都可以一腳踹開了,硬是将哽在喉間的計劃吞了下去,方才緩緩道,“既是如此,只要扶蘇消失,那麽也許一切都還可控不是嗎?”

“扶蘇……”太後的身子微微愣住了,下意識便是靠在了嫪毐的懷裏,“不行,那是政兒的長子,是我的孫兒……”

“大王正當年,何愁沒有孩子,可若是被扶蘇捅出去了,那麽喜兒和歡兒可就……”嫪毐僅是在她的耳邊稍稍提點了一下,她的心裏便是難以接受,在嬴政和那兩個孩子之間,她的天平會動搖,可在孫子和兒女之間,她的天平毫無意外就會傾向于自己的孩子,更何況扶蘇的身世本就非她所喜,要知道若非嬴政當年執意要娶那位楚國公主,又何來的扶蘇,“山有扶蘇,隰有荷華……”如此雅致寄予厚望的名字,更是讓她想起了那些年被華陽夫人所壓制的歲月,若不是嬴政執意,保不齊今天的秦國長公子可能就是出自她母家趙國的了,因此對于用扶蘇能換自己孩子平安,她雖然有些猶豫,但卻并未抗拒。

見她沒有抗拒之意,嫪毐的嘴角微微露出了一個笑容,一把就是将人橫抱了起來,狠狠的往上去親了一口,那種流露于表面的喜悅之感,似乎明日他就是大秦的王了。

太後圈住他的脖子嬌羞的道,“這可是大白天,若是被人看到了……”

“怕什麽,這可是長信宮,您可是太後,再說白日宣淫,可不是別有一番滋味嗎……”嫪毐一把就是輕咬住了她的耳朵摩擦道。

床榻之上翻雲覆雨的過後的二人,太後靠在嫪毐的胸前,用那修長的指甲在他坦露的胸上輕勾着,“嫪毐,若是我知道你要敢騙我……”瞬間就是圈住了他的一塊肉狠狠的擰了幾圈,疼的嫪毐是緊皺着眉頭,咬緊了牙關,卻還是不敢流露半分,而是隐忍的輕哄着她,“奴的一切都是來自太後,奴又怎敢呢?”

不得不說,嫪毐不止缭人有一手,那哄人的本事更是一等一,這亦是太後沉迷于他不可自拔的原因之一,畢竟無論是呂不韋還是贏異人,都是高高在上之人,又怎麽可能臣服于她,但嫪毐不同,他當真滿足她所有對男人的幻想,且還如此的臣服于她,“說吧,你想怎麽做?”

嫪毐輕喘着着粗氣,“到時候你就知道……”

輕摳住自己指甲的太後,對着嫪毐笑意盈盈的道,好似方才的一切都不曾發生過,可是讓嫪毐那急不可耐的心瞬間又是暴漲了起來,在她的耳邊私語着。

“你當真覺得扶蘇會上當了……”太後還是有些不可置信是嫪毐的想法,她可不認為嬴政會如此忽視扶蘇身邊的保護。

“大王以蒙學為名讓呂不韋将扶蘇帶回去了……此刻若是出了什麽事,想必呂不韋……”嫪毐得意的一把又是狠狠的抱住了她的腰,似是得意于自己周密的計劃又似是報複方才的那一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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