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藍依羽苦笑,這就是嫁給豪門的悲哀,就算離婚了,還是被冠上莊太太的名號,只是會加一個“前”字。他們的婚姻,無關乎愛情,只是利益。

莊亦安有一次喝醉了,要了她,他們也只有那一次。

表面看起來光鮮亮麗,婚姻美滿,其實都是糟粕,腐爛的發出了臭味!

藍依羽把重心放在了孩子和事業上,再也不奢望得到這個男人的心。

她把目光移到茹顏身上,後者正在跟着陸澤得體的應酬,但願有一天她也能幸福如她。

宴會12點開始,精致的菜肴一道接一道的上,陸澤把寵老婆的原則貫徹到底,那叫一個殷勤備至,茹顏在桌子底下踢了他好幾腳。這家夥不但不收斂,還變本加厲,就差喂到她嘴裏了,茹顏咬牙切齒地威脅他,“你再獻殷勤就睡書房!”

“莊亦安不是說我寵老婆的名聲還不夠響嗎。”

“夠響了,快要趕上你金牌監制的名號了。”

“那還是不夠,要超過才行。”

“……”

茹顏又在桌子底下踢了他好幾腳。

好不容易來莊園一次,吃完飯,三三兩兩的在園子裏散步。茹顏穿不慣高跟鞋,想找個地方歇會,遠遠看到樹蔭下有一個長條木椅。她走了過去,坐在木椅上,雙腳懸空,只腳尖踩在高跟鞋裏。

陸澤:“腳又痛了?”

“恩。”

陸澤抱起她,讓她坐在腿上,脫了她的鞋子,茹顏按住他的手,“你要幹嘛?”

“給你捏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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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放心,沒人看見。”

“沒人看見也不行呀,你一個大男人給女人捏腳……”

陸澤拿開她的手,“你是我老婆。”他細細捏起來,從腳掌到腳心再到腳後跟,力道不大不小,神情專注。

茹顏看着男人的側臉,眼眶微微濕潤,“幹嘛對我這麽好?”

“我說過我要給你勇氣,狼膽小了還怎麽獵殺。”

茹顏樓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臉頰上落下一個蝴蝶般的吻,“陸澤,其實,愛上你很容易。”

陸澤給她穿上鞋,換另一只腳,“這麽容易的事,半年多了你還沒做到,是情商退化了還是智商退化了?”

“都退化了,變白癡了。”

陸澤擡頭在她臉上巡視,茹顏:“你看什麽?”

“我看看白癡流口水沒有。”

“……”

陸澤給她穿好鞋,又輕輕按摩小腿,她的小腿肌肉緊實,手感絲滑,陸澤摸的愛不釋手,他那動作挑逗的意味太明顯,茹顏面紅耳赤,去拉他的手,“別捏了。”

陸澤反握住她的手,黑眸深沉,臉離她越來越近,茹顏往後躲,雙手抵住他胸膛,“別鬧,還在外面。”

“那咱們回家。”陸澤拉着茹顏的手站起來,茹顏站在原地不走,眼神詭異,陸澤問:“怎麽了?”

茹顏的臉上就帶了四分委屈,六分頑劣,“你背我。”

陸澤輕笑,剛才還怕被人看見,一轉眼就要他背,“你上的來我就背你。”

“你說的,……靠後。”茹顏拽着陸澤的衣服,讓他站在了木椅前面,她站上木椅,雙手環住了他的脖子,“好了。”

陸澤兜住她的雙腿,背了起來。她很輕,柔軟的身體緊緊貼着他的,呼出的熱氣噴在脖頸上。

男人的身體強壯,背着一個人也絲毫不見疲态,氣都不喘。他硬朗的臉上帶着絲絲笑意,走在柔軟的草坪上。

茹顏側臉貼着他寬闊的背上,聽到了他平穩的心跳聲,“陸澤,我好像喜歡上你了。”

陸澤的呼吸亂了一息,“把好像去掉。”

茹顏格格笑起來,“放我下來吧,我自己走。”

“不用,快到了。”

男人背着女人往停車場走,他們旁若無人,把別人震得一愣一愣的。

他們剛才坐着休息的地方有人經過,看到陸澤給老婆捏腳,腳下一軟,差點癱了,這尼瑪是有嚴重潔癖的陸少嗎,有幾個男人會在光天化日之下給老婆捏腳。

于是一傳十,十傳百,來莊園的人都知道了,大家還在搖頭嘆息,就看到陸澤背着老婆走了。

衆人呆愣了半天才回過神來,那個人絕對不是陸少,一定是看花眼了。

來的人基本都帶着女伴,引來一陣豔羨,“這才是好老公呀。”

“真幸福,老公,你看到沒,你也要跟陸澤學學。”

“老公,我也要背。”

聽着大家你一言我一語,藍依羽的心裏很不是滋味,莊亦安連跟她牽手的次數都屈指可數,更別說背她,給她捏腳了,果然還是要找個疼自己的老公。

莊亦安直搖頭,對女人做到這種地步,也是沒誰了,往日高高在上的陸監制,竟然可以寵老婆到這種地步,真的打破了認知。

于是陸澤寵老婆的名聲再次傳遍整個上流社會,達到了他的預期,蓋過了他金牌監制的名聲。陸澤對此表示很滿意,他就說嘛,只聽到一些怎麽夠呢,他要讓所有人知道他寵老婆,讓茹顏在他的羽翼下盡情獵殺。

這段時間,陸家熱鬧起來,三天兩頭有人來,來幹什麽呢,——告陸澤的狀。

“陸老太太,您能不能說說陸澤,寵老婆在家裏寵就行了,別帶到外面了。”

“是啊,我老婆現在一說就是你能不能跟陸澤學學,天天晚上讓我給她洗腳,你說我都累了一天了,回家就想歇會兒,看看電視,娛樂一下,哪還有力氣給她洗腳。”

“我老婆更過分,一出門就讓我背,您看我這……哪裏背的動呀。”他拍了拍肚子上的肥肉。

“老爺子您說句話呀,讓陸澤收斂下。”

陸老爺子慢條斯理地喝了口茶,“寵老婆一向是我們陸家的傳統,小澤做的很好,我心甚慰。”

“……”

“……”

兩人頓時啞口無言,陸老太太笑得合不攏嘴,年輕的時候老頭也寵,但是沒陸澤這麽招搖。剛開始她也有點接受無能,後來就習慣了,只要小兩口高興就行,她呀,就想趕緊抱孫子。

她前幾日還勸老頭不要急着辦移民,沒事把兩人叫過來,看看他倆搞小動作,也是其樂無窮。

陸老太太說:“寵老婆嘛,該做還是要做的,我們做老人的看到孩子們恩恩愛愛的高興都來不及,你們呀,要不去勸勸小澤?”

勸陸澤?誰敢呀,還不被他滅了。還需要繼續迂回,于是大家開始找林聰,身為陸澤的發小,還是已經有了老婆的人,勸勸陸澤是他分內之事呀。

林聰那邊也正在叫苦,心裏把陸澤罵了一百遍,幹什麽不行,非要寵老婆,你關起門來在家想幹啥幹啥,弄得人盡皆知的算怎麽回事。

林聰正在給莫小雨削雪梨,他的動作娴熟,雪梨皮已經很長了,還未斷。

有人上門了,莫小雨正翹着二郎腿看電視,看見他們打了聲招呼。

其中一個坐下說:“最近沒跟陸澤一塊?”

“少跟我提他,一提他我就來氣。”林聰把梨給莫小雨,“回屋去,我們男人有話說。”

莫小雨撇撇嘴,走了。

衆人見狀,問:“你也被波及了?”

林聰搖頭嘆氣,“老子現在在家裏一點兒地位都沒有!”

“唉,一樣一樣呀,整天受老婆氣。”

“這算怎麽回事,林少你得跟陸少說說,讓他收斂點。”

“我倒是想呢,可他聽我的嗎,聽我的嗎!”

要是能聽人勸就不叫陸澤了。

林聰摸着下巴沉思,“倒是可以讓嫂子少出門,反正她也不喜歡。”

衆人眼前一亮,“怎麽說?”

“嫂子喜歡看書,畫畫,要不送她點書?讓她在家裏看書得了。”

“這主意好,我湊一份。”

“還有我,我家裏還有幾幅名畫呢,送給她研究。”

于是,茹顏開始收到書,收到畫。

書全是新出版的,有的才一上市就被送到家裏了,還收到很多名貴的字畫。茹顏滿頭霧水,問陸澤:“是有人想賄賂我嗎?”

書都放在書房,俨然成了一個小型圖書館,奇怪的是,還沒有重樣的,往往是她才想要買,書就送上門了。

陸澤笑起來,“送給你你就收着,也沒幾個錢,算是他們的心意。”

“誰呀?”

陸澤只是笑,剛開始他也奇怪,後來慢慢回過味來,他們是不想讓他帶茹顏出門,別沒事出來秀恩愛,撒狗糧。但是……可能嗎,書照收,恩愛也要秀,撒他們一臉的狗血。

茹顏一臉的狐疑,見陸澤的笑容微滞,手在胃部按了下,茹顏的臉瞬間蒼白,“你怎麽了?”

陸澤笑了笑,“沒事。”

“你胃疼?”

“就疼了一下。”他撫平她蹙緊的眉間,“別擔心。”

茹顏的眉蹙的更緊,“去醫院檢查下。”

“真的沒事,你別擔心。”

茹顏低下頭,垂着眼簾,整個人被悲傷瞬間籠罩,陸澤的心裏一沉,聽着她的聲音遠的像從天邊傳來,缥缈的不像真的,“當初東珏哥哥也說胃疼,也說沒事……”

“茹顏,我跟他不一樣,我身體很好,我沒事。”

茹顏猛地擡起頭來,臉上兩行清淚,“你是個大騙子,你經常騙我!”茹顏的心裏像有一把刀,在一刀一刀的割着肉,疼地她幾乎站立不穩,如果,如果他也像東珏哥哥一樣……她不敢想,眼淚像決堤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化蝶,開心憂憂的營養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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