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章節

到他,我今天在香居塔看到他的時候,瞬間覺得遇見了生命中的達西、羅密歐、白瑞德、賈寶玉,我對聶亦是一見鐘情啊媽!”

我媽手上的剪刀“啪”一聲就掉在了茶幾上。

我目光灼灼地看向我媽,說:“聶亦他跟我求婚了,我沒婉拒,我答應了他。”

我媽說:“閨女,你就不能再考慮考慮?”

我決絕地說:“不考慮了,我覺得不嫁給他我簡直會死。”

我媽沉默了半天,說:“這樣,你讓聶亦什麽時候來見見我們。”

我說:“好。”

我心想打鐵趁熱,是不是給聶亦發個短信,看明天約個飯局讓他和我爸媽聊聊。走出客廳掏出手機,才想起今天根本就忘了問他要電話號碼。在給我媽的設定裏我和聶亦彼此一見鐘情,雖然只見了一面但已愛得難舍難分,我再折轉回去問她要聶亦的電話號碼這顯然不太合适。一瞬間我的冷汗就上來了,打電話給114顯然查不到聶亦的手機,我琢磨着是不是明天親自去一趟聶亦他們公司。

05.

建立法蘭西第一帝國的拿破侖·波拿巴老師曾說:“偉大的統帥應該每日自問數次,如果面前或左右出現敵人該怎麽辦?他若不知所措,就是不稱職的。”這又是一句告訴了我們正确心态但沒告訴我們正确方法的名人名言。

那天早上我正開車,康素蘿給我電話,問了我一個類似問題,她說:“非非,要是現在一堆人撲上來想阻撓你和聶亦的婚事,你要怎麽辦?你會不會懷疑自我?你會不會不知所措?”

我問康素蘿:“我爹媽和聶亦他爹媽在不在你說的這一堆人裏頭?”

康素蘿說:“不,親人不算在裏面,但你記不記得我們小時候看的日本漫畫《一吻定情》?女主角琴子和男主角直樹結婚之後多少人羨慕嫉妒恨啊,你還記得在他們度蜜月期間試圖勾引直樹的麻子嗎?就是那個嘴角有顆媒婆痣的麻子?”

我想了半天,說:“人叫麻裏,不叫麻子。”

康素蘿說:“我怎麽記得就叫麻子?日本女的不百分之九十九都叫什麽什麽子嗎?就跟俄國男的百分之九十九都叫什麽什麽斯基一樣?不對啊,兔斯基它名字裏也有斯基啊,它算是個俄國兔子嗎?”

我說:“不是,兔斯基它是個中國兔子,康素蘿你說重點。”

康素蘿說:“哦,我就是想問一下,你要怎麽對付出現在聶亦身邊的麻子們,你要怎麽跟她們鬥智鬥勇?”

我說:“康素蘿,我空手道二段,前年忘了去考才沒升上三段,我這兒沒鬥智鬥勇,只有一拳打死。”說完利落地下車“啪”一聲關了車門。

康素蘿松了一口氣說:“你有這個心态我就放心了,你已經到清湖了嗎?開車開得還挺快嘛。”

我說:“清湖?”

她說:“你不是去聶亦公司找他要手機號嗎?我昨晚打聽了下,聶氏的科研核心是清湖藥物研究院,聶亦是現任院長,藥研院在清湖開發區,聶亦肯定也是在開發區那邊上班啊。”她頓了三秒。“等等,你該不會直接把車開去聶氏總部了吧?哈哈哈,你不會那麽二百五吧,哈哈哈。”

我把墨鏡拉下來一點兒,目視面前高聳入雲的聶氏總部大樓,冷峻地說:“開玩笑,我能不知道聶亦是在清湖上班?我能查都不查一下就直接把車開去聶氏總部?我能那麽二百五?”說完我就挂了電話,冷峻地拉開車門重新坐了進去,掉轉車頭帶着想死的心情開進了早晨八點半的堵車長流之中。

我從市中心出發,在早上八點半的堵車高峰時段勇敢地順流而行,到中午十一點,終于開到了清湖藥物研究院。十一點一刻,我坐在聶亦辦公室外的候客室喝茶,旁邊還有個美女作陪。

兩分鐘前秘書室的一個小女孩領我進候客室時挺俏皮地問我:“聶小姐真是我們聶院的朋友呀?”

我說:“怎麽,你們聶院沒多少朋友在上班時間來看他?”

她邊推候客室的門邊悄悄說:“男性朋友本來就很少了,女性朋友基本上沒有哇。我們聶院就是太酷,院裏新進的小姑娘看見他都不敢大聲說話。”

我說:“這就對了。”

門推開,這候客室堪稱巨大,落地窗前有個魚缸,魚缸前站了個高挑的套裝麗人,背對着我們,大約是聽到開門聲,輕聲笑道:“Yee,這兩條魚怎麽身上長了白點?”

推門的小秘書愣了一下說:“哎?蘇部長預約的時間不是十一點半嗎?這個時候聶院還在開會呢。”

小秘書口中的蘇部長轉過頭來,我一看,比想象中年輕,也就二十六七。蘇部長面有訝色,邊打量我邊道:“我以為會議提前結束了,這位是……?”

小秘書說:“聶院的朋友,褚室長讓我先請聶小姐到這兒來等聶院。”

我一看也沒我什麽事了,跟面前的美女部長點了個頭,就随意找了個沙發拿了本雜志坐着打發時間。結果拿起來的是本攝影雜志,最新一期的《深藍·蔚藍》,上面還登了幾幅我在紅海的亞喀巴灣拍的作品:色彩豔麗的蝴蝶魚,奇形怪狀的畢加索老虎魚,以及老是喜歡巴着海葵珊瑚的小醜魚。我正翻到太空攝影部分,想看看這期有沒有登我欣賞的天文攝影師雅克·杜蘭的作品,蘇部長突然坐到我身邊,道:“以前沒聽Yee提過聶小姐。”

我從雜志上擡頭,說:“Yee是聶亦的英文名?”

她端着茶,嘴角抿出一點兒微笑:“怎麽聶小姐不知道?聶小姐不是Yee的朋友嗎?”這蘇部長一頭長發燙成大波浪,是那種古典神秘的深咖色,跟康素蘿一個風格,但康素蘿一張娃娃臉,蘇部長襯這個發型倒是顯得很溫柔妩媚。

我說:“我們認識沒兩天。”

她看了我一陣,突然說:“恕我冒昧,沒猜錯的話,聶小姐其實是董事長為Yee選的女朋友對吧?”

我合上雜志,看着她:“蘇部長像是了解很多?”

她笑了笑:“我知道董事長在為Yee選擇女友,但Yee是個天才,一般的女孩子很難跟上他的步伐,勉強和他在一起會很辛苦,也難以和他有共同語言。董事長當然是好意,但這對Yee可能是種負擔。”她喝了口茶道:“聶小姐對生物制藥有什麽看法?這可說是Yee的人生重點。”

我說:“一竅不通。”

她做了個很美式的遺憾表情,抿了口茶,又說:“聶小姐在哪裏高就?”

我說:“談不上高就,就随便做點兒事情。”

她放下茶杯:“那聶小姐今後可要想辦法讓自己忙起來,可能Yee不會有太多時間陪你,人一旦空虛了很難不胡思亂想。”

這蘇部長說話真是很有意思,我笑着看她沒說話。她起身去添水,我則站起來去看落地窗前的熱帶魚。

聶亦就在那時候走進了候客室,還帶了位客人。

我站在候客室的深處朝門口看,那位客人四十左右,一身休閑派頭,對剛添好茶的蘇部長颔首:“蘇瑞小姐,好久不見。”蘇部長滿臉驚喜:“秦總什麽時候……我都不知道……”蘇瑞迎上前去和那位秦總攀談,而我的目光始終只停留在聶亦身上。

這人将立領襯衫穿得真帥。我媽喜歡一個法國的服裝設計師,我看他去年的作品裏有幾件襯衫就不錯,很适合聶亦。想想打扮聶亦不久就能變成我的工作,心裏控制不住就開始激動。我這兒正在腦海裏琢磨怎麽給聶亦配家居服,不知道什麽時候他就走到我旁邊,在我身邊問:“伯母怎麽說?”手裏是一包魚食,看樣子是準備投喂魚缸裏的熱帶魚。

我爸也養熱帶魚,只要我在家,喂魚就是我的活兒,我熟門熟路地接過魚食幫聶亦量足分量,說:“你知道我媽是個詩人,特不愛攀附權貴,但我跟她說不嫁你會死,她就屈服了。她想跟你吃個飯,你今晚有空沒有?”

他拿過我量好的魚食道:“七點如何?伯母喜歡中餐還是西餐?”

我說:“中餐西餐其實無所謂,不過人少談事情還是西餐合适。”

他想了想說:“那就去水園。”

我看該聊的事情也聊得差不多了,拿出手機道:“我們還是互換個號碼,這樣聯絡也方便。你不知道,我今天過來找你足足開了四個小時車。”

聶亦看了我好半天,說:“聶非非,昨晚我給你打過電話,你沒接。”

我想了三秒,驚訝道:“……那陌生來電原來是你打的?我還以為誰撥錯號碼了。”一邊翻通話記錄把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