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二卷:《溫柔陷井》 (22)

又回到了原色,沒有表情卻從容的臉,他拉開女子的手,“思蓉,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雲非煙;非煙,叫她思蓉就可以。”

“三哥哥,你帶她來是?”名叫思蓉的女人,并沒有看非煙,而是略帶思索的看着陳逸辰,感覺不妙。

“非煙,摘下面紗。”陳逸辰看着非煙,臉上有露出微笑。

呃?非煙有些不解,不過還是按照他說的摘下面紗。

思蓉轉眼望來,眼光先是一閃,然後又一暗,愣在那裏,果然不妙。

“說話還算數嗎?”陳逸辰沒有一絲開玩笑,聲音不重不輕,剛好讓思蓉拉回思緒。

“三哥哥,原來這才是你來的正真目的。”不甘心的語氣,可眼眸還是忍不住再看一眼;讓自己看清楚輸給了誰;她說過,只要三位哥哥帶來的女人比她上官思蓉還要美,那麽她就會将‘冰絲羽衣’奉上,她從來沒有想過着世界上還有比她上官思蓉還要美的女人,所以她也沒有想到自己就這樣将‘飛天羽衣’給輸了,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飛天羽衣’,據說世上僅此一件,只要穿上‘飛天羽衣’,不管春夏秋冬,都保持着适當的體溫;自然也成就了神奇的無價之寶。

“因為非煙需要它。”陳逸辰嚴肅的點頭,他就怕面前的這個小妮子等會翻臉不認賬;其實不管多少錢,他都願意,只是這卻是無價之寶。

思蓉再看看非煙,這個把自己比下去的美麗女人,對三哥來說很重要吧?‘飛天羽衣’就這樣給她?心裏不爽。

“三哥哥,我帶雲姐姐去拿吧,誰讓我自己說過。”思蓉故作無奈的搖搖頭,心中已經在想着鬼主意。

“恩,非煙,你随她去。”陳逸辰點點頭,思蓉這丫鬟活潑,不過自從嫁給四師弟收斂了很多;如果是以前,你根本就看不到她規規矩矩的走路樣子。

“哦。”非煙點點頭,又從新遮上面紗。

思蓉拉着非煙走出陳逸辰的視線,眼珠子賊笑,三哥哥,你不能怪我的,誰讓你惦記着我的‘飛天羽衣’;而且還這麽容易就別你給算計走了,小妹我是不甘心啊!

“雲姐姐,你和三哥哥什麽時候到的錢塘?”思蓉邊走邊笑着問。

“昨日已經到了,思蓉姑娘,我真的沒有想到這布莊的老板居然是位女子,還是位柔媚的女子。”從剛進來,非煙就注意了那布莊下的标示,錢塘分莊,那麽就是連鎖布莊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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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柔媚?思蓉差點摔倒,難道四哥哥真的把她徹底給改造了嘛?天啦,她可是靈劍山莊的小師妹啊,她的武功可是比那四位哥哥都要厲害的;呀?等等,布莊老板?難道三哥哥沒有說,O(∩_∩)O哈哈~思蓉大笑,非煙有些莫名其妙;不過回頭想想,也沒有什麽奇怪,能管理這麽打的布莊,性格自然豪爽,不過看着她這樣笑,反而覺得很真實。

思蓉心中的四位哥哥,其實都是像陳逸辰這樣的豪門之子,在靈劍山莊學藝,為的是防身。

“雲姐姐,你可知道我和三哥哥是什麽關系?”思蓉帶着非煙進了一座閣樓,閣樓衆人把守,打開門,映入非煙眼眸的是衣架,上面輕紗雪白。

“非煙不知。”非煙随着踏進閣樓內,門已經被外面的人關上。

“哎……雲姐姐,其實我……其實我……,算了,不說了,來,雲姐姐,我來替你穿上。”思蓉故作說又不說的樣子,裝的自己非常滿意,不過有一點她卻失算了,她原本以為非煙會追問的,可是?

非煙穿上那雪白的輕紗長裙,感覺像換了個季節一樣,全身沒有炎熱,覺得非常的舒服;只是這輕紗有些隐隐約約透明;所以外面又穿上了自己的長裙;不過并沒有因為多穿衣服而熱,依舊舒适,好神奇。

思蓉嘟嘟嘴巴,怎麽雲姐姐一點也沒有聽見去的她呀,嗚嗚嗚,她的‘飛天羽衣’呀;不行,一定要讓三哥哥吃點苦頭。

“雲姐姐,我好羨慕你。”喉嚨有些哽咽;那是因為她的‘飛天羽衣’呀,不過剛好配合一下她現在的謊言。

069 你猜錯了

“羨慕我?”非煙轉過頭,看着思蓉眼淚在眼珠子轉動,有些不知所雲。

思蓉點頭,“恩,三哥哥這麽愛你,思蓉好是羨慕,雲姐姐,你不知道,我一直都愛慕三哥哥,而且……”突然她有些說不出來,那些話怎麽說呢,要是被四哥哥知道肯定會發狂的;算了,繞過去一點點,“我知道三哥哥不愛我,所以我也不勉強他,孩子是我自己生的,所以我自己帶着。”這句話,沒有錯吧,就算被四哥哥知道,也沒有辦法,孩子的确是她生的;而且她也沒有說,孩子是誰的。

非煙看着她,因為思蓉眼眸中的眼淚不見了,被憋回去了,總的來說有點怪怪的,這是為什麽?不過下一秒她還是露出同情的樣子,“思蓉姑娘,我想你肯定是誤會了,我和逸哥哥只是朋友。”

是嘛?她怎麽覺得不是,“雲姐姐,對不起,我不該說這些,要是被三哥哥知道,他定會更加不喜歡我了,我們快點回去吧。”她被非煙看的發毛,趕緊拉着非煙走;三哥哥奪了她的‘飛天羽衣’;那麽下次讓四哥哥帶她去京城,奪了三哥哥的‘金甲秀玉’;那可也是無價之寶的玉琴。

本來上次老夫人大壽,他們就應該去的,可是剛巧她要生孩子,哎,生孩子,真是麻煩的事情,那裏都不能去。

再回到陳逸辰視線內的時候,思蓉心中樂翻了天,三哥哥,這下你有的受了,哈哈。

“我們該走了。”陳逸辰知道東西已經拿到手,不想再逗留,因為老四不在家;只有老四不在家的時候,思蓉才會出來的。

“三哥哥,雲姐姐,再見!”思蓉搖搖手,她不會留他們的,怕時間長了,會露餡。

非煙看看陳逸辰的側面,又回頭看看思蓉;難怪說不是朋友,原來……

看着陳逸辰牽着自己的手,又想到身後思蓉在看着,覺得有些別扭,她往回抽手。

“怎麽了?”陳逸辰停下腳步,看着非煙。

“思蓉誤會,這樣不好的。”雖然感覺思蓉說那些的時候怪怪的,可又想到古代女子視清白如命。

“随她去。”陳逸辰握緊非煙的手,街上人群擁擠,他放手會把她弄丢的。

“逸哥哥,放開我吧,逸哥哥……”非煙邊走邊抗議。

陳逸辰又停下了腳步,站在人群中看着抗議的非煙,“非煙,你走前面吧。”

他放開了非煙的手,他說過,不會勉強她做任何不願意的事情,不牽着她的手怕她丢了,可他想到了其他辦法,就是跟在她後面。

“逸哥哥……”陳逸辰突如其來的話,還真的把非煙愣住了,在擁擠的人群裏,被人擠來擠去是很正常的事情,非煙被人擠了一下,也拉回了思緒。

非煙笑着轉過頭,她明白他的意思,她走在前面,他跟在後面,今天大街上的人還真的多。

突然一團球狀的不明物飛速的向非煙而來,非煙下意識的想讓開,可是人群裏根本躲不開,陳逸辰見,随即一躍起身,原本想一腳踢開不明物,可想到大街上全是人群,而不明物并非利器,所以想也沒有想得抓住了。

一個大紅繡球,陳逸辰落地時,所有的目光都看了過來,大家似乎都愣住了,被搶來搶去的繡球居然被人奪去了。

有不甘的,有憤怒的,有驚愕的……

今天可是高天镖局大小姐抛繡球招婿,高小姐雖然沒有靈劍山莊的思蓉小姐美麗,可除了那已經嫁人的思蓉小姐,高小姐是錢塘最美的未出閣美人。

今天的搶繡球非常劇烈,來的大部分都是有着功夫底子的人,可他們都沒有想到繡球就這樣飛到別人手上了。

非煙看着形式,看着陳逸辰手上的繡球,睜開的眼睛,驚得說不出話來。

陳逸辰也看向手上的繡球,第一反應就是扔了,可是……

“小姐……小姐……”小丫鬟尖叫了起來。

高小姐站在勾欄上望着人群裏的陳逸辰,非常滿意,同時高天镖局的镖頭高小姐的哥哥已經到了人群裏,陳逸辰面前;他也非常滿意陳逸辰,不管是長相還是剛剛他一躍而起的功夫底子,他都非常滿意。

“在下高雄易,今日舍妹抛繡球擇婿,如今繡球已經落在公子手中,公子請。”

“在下無意接了小姐繡球,實屬誤會。”陳逸辰想扔了繡球都已經來不及。

“這更加說明乃是天意。”無意接繡球?高雄易直勾勾的打量着陳逸辰。

“高镖頭,接下令妹繡球,實屬陳某無禮,還請海涵。”這燙手的山芋,該怎麽脫手啊,陳逸辰面對這樣的形勢,還真的有些無奈,畢竟是自己結下了繡球,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都是自己的不對。

非煙看着那高雄易,熊腰虎背,不愧是镖頭,還真的如書中寫的那樣,人高馬大,就這副行頭,都會讓人聞風喪膽吧?

雖說他高镖頭頗有名氣,可是咬文嚼字他非常的不行,“還是請公子親自和舍妹解釋吧。”推給妹妹吧,妹妹可是整個錢塘都知道的美人,不管是人長得美,性格也……

陳逸辰看了一眼非煙,示意讓她別走開,然後随着高镖頭往勾欄上而去,高小姐:高秀穎看着陳逸辰上來,嘴角明顯有着笑意。

大約十八九歲年紀,身形苗條,大眼睛,皮膚如雪,腦後露出一頭烏雲般的秀發,總體給人一種陽剛之美;非煙站在勾欄下,打量着那身着大紅裝的高小姐。

陳逸辰到了勾欄之上,勾欄吓得人全部目光盯着這半路殺出來的陳咬金,并且有咒罵的、有驚噓他容貌的、有不甘心的……

非煙四周瞟了瞟,人好多啊,她忍不住問旁邊的那位白衣少年,“公子,你也是為了高小姐而來嗎?”

白衣少年瞟了瞟非煙,“當然,高小姐乃是文武雙全的佳人,乃個看了不動心,娶回去也有面子。”頗有不甘心的看着陳逸辰。

“原來如此。”非煙自言自語小聲輕喃,文武雙全?再擡起頭望去,陳逸辰已經到了那高小姐面前。

陳逸辰玉樹臨風,面色從容不見喜和怒,卻能讓人惶恐,他走向那已經站在那裏的高小姐面前不遠處,“在下無意冒犯,還請小姐海涵。”

高秀穎眼眸思索的垂下又擡起,她已經從大哥的眼眸中知道了怎麽回事,“無意即是天意,接了我高秀穎的繡球,就沒有說‘不’的機會。”錢塘誰不知道高天镖局高秀穎,誰不想娶她,可今天卻有人接了她的繡球卻說無意,豈不是被人笑話,被人說高天镖局好欺負。

陳逸辰長眉一擰,因為面前的女子語氣非常的強悍,不給人留機會的餘地,“在下已有妻室,還請小姐三思。”

非煙在勾欄下眸中含笑,逸哥哥居然開始騙人了;高小姐的确美麗,可性格似乎不怎麽樣,有些強悍,就像現在,那高小姐已經臉色發黑;想必是看上了逸哥哥吧,到嘴的肉居然飛了,肯定是氣壞了;不過她倒是想看看,高小姐接下來怎麽辦?

高秀穎,強壓內心的怒火,“我高秀穎也不是趕盡殺絕之人,我們各退一步,我容忍她做妾,而你必須娶我為妻。”

啊!一陣驚呼,高秀穎可是早有放出話來,娶她之人絕對不可以三妻四妾,今日?

陳逸辰眼眸沉下,沒有想到大家傳言中的高小姐心裏卻不怎麽健康。

非煙也被高小姐的話愣住了,女人何苦為難女人?逸哥哥雖然沒有妻室,可高小姐的話有些不近人情。

“憑什麽後者居上?”非煙的聲音響起,悅耳聆聽,勾欄上下無一人不看向說話之人。

非煙擡起眼眸,大家很自然的讓開一條道路通向勾欄之上;安靜,致命的安靜,大家都被這突然的聲音怔住了。

身着輕紗飄逸,袅娜纖巧,腰不盈一握,身材好的如此無瑕,好得如此不食人間煙火;非煙雲步上了勾欄,舉手投足如風拂揚柳般婀娜多姿;剛剛那白衣少年睜大的眼眸,剛剛自己沒有注意,沒有想到光看身姿就已經讓人想入非非。

非煙的出現讓高小姐心中一驚,不過很快又鎮定下來。

“逸哥哥,剛剛高小姐的話,你作何打算?”說話時,非煙眼眸輕揚。

陳逸辰知道非煙在暗示他什麽,“此生,你是唯一,沒有人可以取代你的地位。”他說的認真也露情。

“你,你是他妻子?”高小姐那秀眉擰到了一起,不敢置信陳逸辰的妻子居然出現。

“高小姐,想必不需要我說什麽,你自己就已經看出了;他是我的夫君,沒有人可以從我手上搶走他。”非煙走到陳逸辰身邊,小手已經到了那大手中。

這樣的一幕,大家都看傻了眼,原來那位公子已經有了妻子,而高小姐雙眸已經失控的瞪着,那在她面前情意綿綿的兩人。

“他接了我的繡球,就必須娶我,今日我偏偏就要從你手上搶走他。”

070 誤會難解

非煙看着她怒叫,不免有些想笑,誰讓她剛剛要說出那種話,否側她雲非煙又怎麽會上來惹她生氣,“哦,高小姐是打算以人多為優勢嗎?”瞟瞟勾欄上四周,應該全部是她的人吧,強來肯定是打不過的;她看着高秀穎笑,諷刺笑,似乎在說高秀穎人多欺負人少,嘲笑。

原本有這個打算的高小姐,被非煙這一笑,改變的主意,“不,我和你比,三局兩勝,勝者為妻,敗者為妾。”

非煙搖搖頭,“逸哥哥一生只能陪伴一個女人;勝者為妻,敗者放手。”她加重後面的話。

“好,就依你所言,到時別怪我對你這位前妻不敬。”高秀穎對非煙的話,非常滿意,她本來就不打算和別人共享一個男人的,只是有些不忍将她掃地出門而已,既然她自己開口,就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逸哥哥,如果我把你輸了,別怪我。”非煙看着陳逸辰咬唇輕笑,這下陳逸辰成了物品了。

陳逸辰點頭,就算非煙輸了他也不會娶那高小姐的,他會帶着非煙逃之夭夭的,再說了,還有那思蓉小妮子,可不是好惹的;高小姐可是思蓉的手下敗将。

“怎麽個比法?”非煙放開陳逸辰的手,上前問道。

“第一局,比美。”高秀穎看着非煙臉上的面紗,她相信這個世界上沒有十全十美之人;非煙的身姿已經是世上尤物了,那張臉怎麽不怎麽樣,否則怎麽用面紗遮住;着就是老天呀公平的地方,給了你好的身段,肯定不會給你好的容貌;就像她高秀穎,這張臉可是美入人心,可她的身段卻一般般。

“高小姐,能換一種嗎?”非煙的芊芊玉手摸上面紗,眸露難色,語氣懇求。

“是啊,高小姐,換一種吧。”陳逸辰也附和着。

“不,就比美。”兩人的話,讓她更加斷定非煙那張臉的平庸,堅定着自己的比法,“我們各用各的方式,展示自己最美的一面,讓人家的雙眸評論。”

“真的要這樣嗎?不能協商一下嗎?”非煙看着勾欄下這麽多人。

“不要廢話,開始吧。”高小姐說着話,一躍而起,取的雙短劍,在勾欄上展示着劍法,身姿卓越,結束時叫好聲連連不斷;她得意的眼神瞟着非煙。

非煙故作難色,這時,那踏節的盤和鼓已經擺好,非煙吸口氣,從容而舞,形舒意廣,她的心遨游在無垠的太空,自由地遠思長想,開始的動作,像是俯身,又像是仰望;像是來、又像是往;是那樣的雍容不迫,又是那麽不已的惆悵,實難用語言來形象;接着舞下去,像是飛翔,又像步行;像是辣立,又像斜傾;不經意的動作也決不失法度,手眼身法都應着鼓聲;纖細的羅衣從風飄舞,缭繞的長袖左右交橫;絡繹不絕的姿态飛舞散開,曲折的身段手腳合并;輕步曼舞像燕子伏巢、疾飛高翔像鵲鳥夜驚;美麗的舞姿閑婉柔靡,機敏的迅飛體輕如風;她的妙态絕倫,她的素質玉潔冰清;修儀容操行以顯其心志,獨自馳思于杳遠幽冥;志在高山表現峨峨之勢,意在流水舞出蕩蕩之情。

舞姿旋轉長裙随着飄轉之時,玉手一勾,面紗落下,大家的眼眸也随着不知轉動,映入眼眸的女人,膚如凝脂,白裏透粉色,溫婉如玉,晶瑩剔透;比最潔白的羊脂玉還要純白無暇;比最溫和的軟玉還要溫軟晶瑩;比最嬌美的玫瑰花瓣還要嬌嫩鮮豔;比最清澈的水晶還要秀美水靈,一颦一笑動人心魂,高貴的神色自然流露,人間極品。

一舞結束,大家都無法回神;就連高秀穎也吞了吞口水,高雄易眼珠子都快掉下來;安靜,致命的安靜;陳逸辰也看呆了,不過瞬間他回神,飛速的上前為非煙又遮上面紗。

“妹妹,這一局,你輸了。”高雄易回過神,眼眸卻無法收回,口中定下了這局的勝負。

高秀穎知道自己輸了,而且輸得徹底;想必那思蓉也不及面前的這個女人一半的姿勢,何況她高秀穎,這個世界上居然有着十全十美之人,不公平;她狠狠的瞪了一眼高雄易。

“第二局,我和你賭輕功。”高秀穎看着非煙,翻白眼,這可是她的強項。

“妹妹,你不夠君子。”高雄易聽着妹妹說比輕功,別人還沒有開口,他就先開口為非煙抱不平了。

“我本來就不是君子。”高小姐怎麽也沒有想到,她老哥居然見色忘妹,眼眸恨不得将高雄易吃了。

“不必掙了,這兩局都是高小姐定的,那麽下局是不是輪到我了。”非煙輕笑,挑挑眉,氣死高秀穎不償命。

“好,下局就你定,這局開始。”高秀穎看着非煙,量她這局也不會贏得。

而且下局她定,也不見得自己輸,她可是文武雙全。

高秀穎的輕功非常的好,這招是逃命的,她自然學的很好;一轉眼她已經站在了那勾欄角落的柱子上,看着下方,“上來。”

非煙搖搖頭,“這局我認輸。”她又不會輕功,怎麽上去,爬上去麽?算了,還是認輸算了。

高秀穎一閃落地,雖然不光彩,可還是贏了,不是麽?

“這局該我來了,文房四寶?”非煙開口要求文房四寶。

“北文房四寶,比墨跡?”高秀穎開始吩咐,之後看着非煙詢問,墨跡,這下她更加不會輸了,得意的看着陳逸辰。

不過陳逸辰也不知道非煙到底要幹嘛,他看着高秀穎那得意洋洋的樣子,輕搖頭。

勾欄下的人非常的安靜,今天可是幸運之至,如果哪位美人贏了,剩下的高小姐還是會給他們機會的;如果高小姐贏了,哪位絕世美人不又給了他們機會;今天不管是什麽結果,可是振奮人心的,不過心中大部分是想高小姐贏,誰讓那美人太過美,就算是放在家中看着也舒心。

文房四寶面前,非煙拿起毛筆,是笑非笑的看着高小姐,“第三局,賭高小姐敢不敢接下我托的镖……”

話還沒有說完,就引來一陣驚噓。

非煙自顧自的接着開口:“我拖得镖就是,我和我的夫君,安全到家,不要有着一絲意外。”語畢,非煙揚揚眼眸,看着高小姐臉色慘白。

好厲害的美人;不管高小姐接不接都是輸;陳逸辰也露出了笑容走了過去,牽着非煙的小手,非煙的辦法還真的是他沒有想到的。

“妹妹,妹妹……”高雄易看着臉色慘白的高秀穎,心底還是非常佩服非煙的智慧,看向陳逸辰和非煙,“你們走吧,我妹妹不會接這個镖的。”

“得罪了。”陳逸辰抱拳作揖,牽着非煙轉身離去。

“等等……”高秀穎回神,大聲的阻止。

“妹妹,算了。”高雄易拉住沖上去的高秀穎。

“我接下那趟镖,五百兩銀兩。”高秀穎被高雄易拉住,聲音有些大。

“好。”陳逸辰看了看非煙,然後點頭。

高雄易吃驚的看着高秀穎,壓低聲音“你想幹什麽?”

高秀穎沒有好氣的白了高雄易一眼,示意他別多管閑事;父母去世早,高雄易對高秀穎可謂是又做爹又做娘。

“這樣镖我接定了,等我一會。”一閃眼的功夫,高秀穎就消失在勾欄,往後院趕去。

對于這樣的結果,大家都感到驚訝又失望;高秀穎再出現的時候,已經換下一身大紅裝,身着簡單的衣襟,長發全部綁在腦後,很是中性的打扮;不過大家還是不會誤會她是男子。

“小五子,随我押這趟镖。”

被換成小五子的男子,一身青衣,面色頗為稚嫩,卻是相貌堂堂,手持大刀;卻動也沒有動一下。

“小五子,去吧……惠巧,你也跟着。”高雄易看着小五子。

小五子點點頭,名叫惠巧的小丫鬟不難看出,就是高秀穎的貼身丫鬟,也就是最開始興奮的叫着小姐的那位。

“一路保重,公子,不知怎麽稱呼?”高雄易到了送別的時候,才想起問陳逸辰名字。

陳逸辰在高雄易壓低聲音說了自己的名字。

高雄易愣住了,陳逸辰,京城首富,那麽那位是?絕對不是陳夫人,誰不知道陳逸辰還沒有成親,不過看着陳逸辰很在乎那位姑娘,看來是好事将近了吧?

高雄易在小五子耳邊囑咐了幾句,見小五子點頭,才放了心。

高秀穎看着哥哥那吃驚的樣子,再看看陳逸辰。

“保重。”陳逸辰和高雄易道別後,握着非煙的玉手,嘴角一直帶着笑容。

勝者為妻,敗者放手;但願真的是這樣。

陳逸辰和非煙走在最前面,後面跟着高秀穎、小五子、惠巧三人。

非煙突然想起,少了人,“逸哥哥,陳豐呢?”停住了腳步,看着身後三個人,沒有陳豐。

“放心吧,他找不到我們,定會回客棧的。”陳逸辰溫柔的牽着非煙往前走。

071 紅色繡球

哦,非煙會意的點頭。

高秀穎跟在後面,時不時的翻翻白眼;今天本來是她擇婿之日,晚上可是洞房花燭夜,現在倒好,押镖去了。

到了客棧時,果真見到陳豐已經在;孫掌櫃見到陳逸辰帶來了人,又開了幾間客房。

陳逸辰在非煙房間很晚才回房,而且早上又出現在非煙房間,吃過早飯,高秀穎看着陳逸辰與非煙同從一間房間走出來,并沒有多想。

孫掌櫃已經喂飽了馬,除了那日來的那輛馬車,又多準備了一輛,是給高秀穎他們三人的。

剛走出客棧,一輛馬車停下,從馬車上下來一位約二十四五的男子,神采奕奕的出現在大家面前。

“三哥。”目光掃了一眼陳逸辰旁邊的非煙,昨夜聽到思蓉說三哥此次帶着一位女子,他還以為是思蓉開玩笑的,原來是真的;雖然遮着面紗,可聽思蓉說過,是位絕色美人;目光又掃過高秀穎等人,眼眸中閃過疑惑,不過很快又消失了。

“四弟。”陳逸辰看着來人,居然是四弟聶弘揚。

“看來要倒黴了。”趴在馬車窗口瞄着外面的思蓉,哭笑不得的自言自語;二哥成親,他們都要去的,這下要是被知道她說的話,完蛋了;四哥居然還要和他們同行,完了。

目光在看着高秀穎時一亮,手下敗将也來了,哈哈。

“出發吧。”陳逸辰和聶弘揚說了幾句後,各自上了自己的馬車出發。

原本聶弘揚及思蓉都是習武之人,騎馬趕去的話很快的;可是昨日聽到思蓉說的,所以聶弘揚改變了行程,他是要一路上看看,三哥現在身旁有着美人,會變成什麽樣子。

馬車緩緩而行,非煙掀起簾子,有些無聊的看着外面,不過又想起了後面馬車裏的高小姐,頗有些笑意。

“逸哥哥,其實那高小姐挺不錯的。”其實通過昨晚,非煙也知道高小姐這個人有口無心。

“恩。”陳逸辰恩了一聲,不想太多的去讨論高秀穎。

“那麽我昨天攪了你們的親事,逸哥哥是不是心中很不是滋味呀?”非煙笑着轉頭,卻被陳逸辰一臉的嚴肅給愣住了,過了一會,她開口:“看來真的是這樣。”

陳逸辰見非煙誤會,搖搖頭,“我不适合她。”

是嘛?“也對,還有思……”說到一半,想起不能說,非煙随即閉嘴。

陳逸辰定定的看着非煙把話說到一半,好像刻意隐瞞着什麽,“非煙,有什麽事情不能告訴我嗎?”

非煙搖搖頭,“逸哥哥……”她不想被陳逸辰看出來什麽,彎下身子趴在陳逸辰的腿上。

“很累嗎?”陳逸辰溫柔的開口,大手固定住她的身子。

“不是,逸哥哥,我想這樣趴着。”非煙将頭側着,面對着陳逸辰,映入眼簾的是陳逸辰腰處的衣襟;心中不免想到,第一次見面,那個時候又怎麽會想到現在,打死也不會想到今天她趴在他的身上,睡的如此安穩,她又閉上眼睛。

古代男女授受不親,非煙完全打破了;可是她不在乎,她本來就是受着二十一世紀的教育,再說在衛懿軒之後,她更加不想做個約束的古代可憐女人,三從四德,見鬼去吧。

她猛地一個顫抖,又睜開眼眸。

“怎麽了?”陳逸辰大手摟緊她,他感覺到了她的顫抖。

“沒事。”非煙吸口氣,又閉上眼眸;她只是不明白,自己怎麽變的越來越不像自己了;不,應該說她的骨子裏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女人;她自己都不解,或許她以前太壓抑自己了,自己現在的變化也只是越來越放任真實的雲非煙吧?

車輛緩緩前進中,不知道走了多久,非煙居然迷迷糊糊的睡着了,陳逸辰垂下眼眸看着她的睡容,嘴角帶着溫柔的笑意。

漸漸的走進了樹林中,天氣太過炎熱,所以改成了小路,從樹林中穿過去,也涼快了些,車輛突然停了下來。

“怎麽了?”陳逸辰開口問道。

“公子,是思蓉小姐……”陳豐還沒有說完,就遭到已經下馬車的上官思蓉白眼,沒有說出的話也咔在喉嚨了。

非煙眼睫毛動了動,睜開眼眸,她好像聽到思蓉小姐這四個字了,“逸哥哥,思蓉小姐也來了?”她怎麽不知道啊。

“恩。”陳逸辰慢慢的撫着她坐了起來,上官思蓉今天好像有點反常,坐在馬車裏沒有下來。

再以感到馬車停下了,非煙皺了皺眉頭。

“哪兒不舒服?”看着非煙皺眉頭,陳逸辰立馬開口問。

“就是趴的太久,有點酸。”原本她想下馬車,可腰好酸,所以眉頭不知覺的也随着皺起來。

“下車走走。”陳逸辰小心的撫着非煙下馬車。

等他們下了馬車,其他人都已經在了;高小姐瞟瞟陳逸辰那體貼的樣子,擡起頭看着天空翻翻白眼;聶弘揚看着陳逸辰別過頭去笑,小五子還是那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惠巧側是羨慕的眼眸,陳豐已經見怪不怪了。

“耶?思蓉姑娘呢?”剛剛不是聽說了思蓉在嗎?怎麽不見人了。

“她去去就來。”聶弘揚聽見非煙問起愛妻,連忙解釋。

哦,非煙也有些明白了,看樣子是內急吧;自然把眼眸轉向陳逸辰的側面;陳逸辰和思蓉,難怪思蓉說他們不是朋友;按二十一世紀的話來說,就是情人關系。

時間過去了很久,一直不見思蓉回來,聶弘揚俊眉擰起,看着愛妻走去的方向,還是沒有見到人回來。

“我去看看。”聶弘揚不想再等了,雖然愛妻武功比自己好,可是他還是不想再等下去,他要看見愛妻才放心。

不等大家說話,聶弘揚已經離去了,看着聶弘揚的背影,“逸哥哥,你要不要去看看。”非煙不知道聶弘揚和思蓉是什麽關系,可是陳逸辰叫他四弟,那麽他就是思蓉的四哥;他都去找思蓉姑娘了,為什麽逸哥哥沒有反應。

“不用。”陳逸辰幹脆的回答。

“逸哥哥,你怎麽可以這樣?”非煙停住腳步,她直直的看着陳逸辰,眼眸中有些怒意。

“非煙,你怎麽了?”非煙突然的怒意,讓所有人都很是吃驚,陳逸辰當然也不列外。

“你還問我;逸哥哥,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會讓思蓉姑娘有多傷心,她那麽愛你,願意為你生下孩子,一個女人帶着孩子,你知道不知道這需要多大的勇氣……逸哥哥你好無情。”非煙一股腦的發洩出來,最後對陳逸辰做了一句總結,無情。

高秀穎他們全部看了過來,看着非煙在大聲指責陳逸辰;陳豐更是一臉的不可思議。

“是她告訴你的?”陳逸辰忍着怒火,對非煙依舊低聲的說話。

“不……”

“上、官、思、蓉。”

非煙還沒有說完,就聽見怒吼聲,她猛地轉過頭看着聶弘揚大吼;思蓉轉身就跑;糟了,她怎麽全部說出來了?不對,聶弘揚怒吼什麽?

“聶、弘、揚,你該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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