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二卷:《溫柔陷井》 (34)
也說不清楚了;更何況她覺得沒有必要說清楚,這樣不是更好嗎?
非煙走了出來,靈兒跟着身邊,她沒有看外面,而是看着雲小姐平靜的臉,一般女人知道自己和一個男人睡在一起樂,不都是生氣、害羞、或者別的什麽的嗎?絕對不是雲小姐臉上的安靜。
打吧,非煙看着兩人;如發怒的兩頭雄獅,招招狠毒,這是兩位好友嗎?
陳逸辰深沉着臉,手中的劍絕不示弱的出擊着;這些日子以來,他可是請了不少叫他武功的人;可是他也發現了,衛懿軒的武功也進步不少。
一想到他和非煙睡在一起;衛懿軒手中的劍招招逼近。
陳逸辰敵不過衛懿軒,看着那對着陳逸辰劍逼近;非煙雙眸一閃,“住手……”
咻咻咻,衛懿軒一個翻身收回了已經刺入陳逸辰手臂的劍,身軀凜凜雙腳落地;陳逸辰的袖子立即被鮮血染紅,身如泰山立在地面退也沒有退一步。
“逸哥哥,流血了!”非煙秀眉一擰,抓着陳逸辰受傷的手臂。
“非煙,昨夜……我喝的太多了……”陳逸辰沒有去看受傷的手臂,而是看着非煙的小臉。
“非煙,是他卑鄙下了藥。”衛懿軒伸手拉過非煙到自己身邊,“誰也別想将你搶走。”
非煙擡起眼眸,陰暗的看着衛懿軒,“睿王爺,請你放手。”
摸後而來的顏如玉站在衛懿軒身後不遠處,看着這一場為了小姐而起的爆發。
“非煙”她居然用這種眼光看着自己,衛懿軒眉頭緊鎖。
“放開她。”陳逸辰手中的劍,不偏不斜的對準着衛懿軒,低吼着。
“今日,我們三人之間就做個了斷;非煙,你選擇嫁給我,還是他?”衛懿軒怒火蓋過了他的理智。
全身繃緊,因生氣而繃緊;“我選擇逸哥哥。”她小手捏緊,雙眸射出刺眼的異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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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煙……”
“非煙……”
兩人同時大叫,衛懿軒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陳逸辰沒有驚喜,而是當心;她讨厭被人威脅,她的話還歷歷在耳。
“睿王爺,你可以放開我了嗎?我還得替我未來的夫君上藥。”繃緊不再,非煙冷冷的開口。
理智重新壓下怒火,他為自己說出的話感到氣憤,“非煙,我……”他搬了石頭砸自己的腳。
“睿王爺抱着別人的未過門娘子上瘾了嗎?”非煙咄咄逼人的口吻。
靈兒見到了老夫人,随即過去伺候在身邊;老夫人看着面前的場面,甚是滿意,雖然不在計劃中,可重要的是,非煙要嫁給兒子,這就對了。
“逸辰,自己的女人,還需要朋友代勞嗎?”
老夫人的話,猶如炸彈;轟着在場的每一個人;非煙擡起眼眸看着不遠處的老夫人,老夫人說她是陳逸辰的女人?
古代的門風不是很嚴嗎?她的身份?老夫人真的為了昨夜的事情,認定她是陳逸辰的女人?
衛懿軒的一個失神,非煙逃離他的約束;扶着陳逸辰的手臂,“逸哥哥,我們去上藥。”
直到非煙和陳逸辰走遠,衛懿軒挫敗的一拳頭打在旁邊的裝飾石頭上,血一絲絲粘在石頭上往下流……
後面的嘶吼聲,非煙連頭都沒有回;陳逸辰的臉并沒有因為現在而松弛,坐在椅子上,看着給自己上藥的非煙,“成親的事,你不用放在心上。”他不會逼她的;他不想因為這件事情,讓她逃去;無霜城的事情歷歷在目。
“我知道自己配不上逸哥哥,放心吧,我有自知之明。”一邊上藥,非煙一邊平靜的開口。
“非煙,你誤會了,”抓住非煙上藥的手,“我很想娶你,可我不想你是因為被逼而嫁給我,你明白嗎?我不想因為這件事情讓你有離去的想法。”陳逸辰雙眸意味深長的看着非煙。
“那麽我等着做你的新娘。”非煙認真的看着陳逸辰;是的,她要嫁給陳逸辰,絕非兒戲;她是該嫁人了;從此相夫教子,過着平淡而溫馨的日子;過去的一切就讓他成為過眼雲煙吧。
“你說什麽?”
“逸哥哥,你聽好了,我說我要嫁給你;我不再是港灣居的老板,也不是過去的謎妃;而是陳夫人,過着相夫教子的日子。”說到最後,她笑了,微微的笑容透露了她的渴望;她不想再和誰鬥了,她不要活在過去的凄涼中;她應該有着更好的日子;生命的盡頭,她想留下下一代,她只有五層的生命力,“逸哥哥,我只有五層的生命力,你要想好了,說不定那天就……”
“不會的,你會陪着我走過生命的盡頭的。”陳逸辰大手攬過她的身子,緊緊的抱在懷中,從此她就是他的妻子;是他一輩子要呵護的人兒,想到此,臉上情不自禁的露出微笑。
被人用心的抱着感覺真的很好;她清醒了,她早就該清醒了,嫁人,對,這是明智的選擇;她不該是個處心積慮的女人;她該做個小女人,被人呵護,被人疼愛;将來還有着兒女撒嬌,那才是她該要的。
門外的老夫人伸伸頭,笑眯眯的離去;她該去準備咯,她兒子要成親咯,她也該有孫兒逗樂了,真是人生一大快事;不孝有三無後為大,與非煙的身份比起來,無後大多了,所以,只要他兒子愛的人,随便是誰了;她兒子都快三十了,絕對不能再等了。
自從她答應嫁給陳逸辰,妃顏居的日子裏總是有着他的身影;雲非煙要嫁給陳逸辰,已經傳遍了京城的每一個角落。
八月底的清晨帶着絲絲冷氣,非煙睜開眼眸躺了會,坐起來;這些日子身子感覺好了那麽一丁點,下了床,青環伺候着;主子要嫁人了,她尊重主子的想法;只要衛國不遷怒雲城,一切都随主子自己。
“公主,多加件衣服吧?”看着主子單薄的衣襟,不禁有些擔憂。
“不用了。”從鏡子裏看着青環擔憂的眼神,非煙明白:“我身上穿的是飛天羽衣,所以不冷,不信你摸摸。”說着将手伸向青環。
将信将疑的抹去公主的手,暖暖的,“飛天羽衣真厲害。”難怪主子都不冷,原來就是那件飛天羽衣的關系啊,“公主,嫁衣是否該準備了。”
106 話與心狠
昨日陳府送來日子,是在二十五天後,也就是九月二十日;陳府下聘禮的那日,京城如盛會一般,而陳府的聘禮也讓大家開眼,奇珍異寶無數,金銀數車。
“有你在擔心什麽。”非煙笑着立起身子;她要件漂亮的喜服,所以這些日子一直在想着;可是陳逸辰每日都來這兒教她撫琴,這讓她分心了;學琴,一直是她渴望的;可喜服也是她期待的;伸手扶上琴弦,發出悅耳的音;這就是陳逸辰的寶貝,金甲秀玉。
青環端着水出去倒掉,帶着點點微笑;公主這些日子可忙了;要學琴,又要想着喜服,兩者難斷。
“小姐,宮中來人了。”小丫鬟微低着頭,站在小屋門口。
非煙一愣,随着轉過身子看向門口,宮中來人了?為什麽?“說了什麽事情嗎?”
小丫鬟搖搖頭,“只說請小姐進宮。”
進宮?非煙轉頭看着愣在門口的青環,在看着畢恭畢敬的小丫鬟,“你先去吧,說我随後就到。”
“是,小姐。”小丫鬟退了下去。
“給我換裝吧。”非煙往裏面走去,話是對青環說的。
沒有過多久,她就出現在港灣居門口,穿着一件略嫌簡單的素白色的長錦衣,用深棕色的絲線在衣料上繡出了奇巧遒勁的枝幹,桃紅色的絲線繡出了一朵朵怒放的梅花,從裙擺一直延伸到腰際,一根玄紫色的寬腰帶勒緊細腰,顯出了身段窈窕,反而還給人一種清雅不失華貴的感覺,外披一件淺紫色的敞口紗衣,一舉一動皆引得紗衣有些波光流動之感,腰間系着一塊翡翠玉佩,平添了一份儒雅之氣;手上帶着乾坤镯子,一頭長發用紫色和白色相間的絲帶绾出了一個略有些繁雜的發式,确實沒有辜負這頭漂亮的頭發,頭發上抹了些玫瑰的香精,散發出一股迷人的香味,發髫上插着一跟翡翠制成的玉簪子,別出心裁的做成了帶葉青竹的模樣,真讓人以為她帶了枝青竹在頭上。
前來的宮女非煙看着眼熟,她就是皇後身邊的筠萍;聽着筠萍自報來處時,非煙上了準備好的宮轎,前去宮中。
皇後坐在千秋亭中,微寒的風絲絲撲打在臉上,迷茫的雙眸看着遠方,看着那來路;聽到非煙要成親的消息,她真的不知道內心是什麽感覺;是開心?開心非煙嫁位良人?是震撼,因為母後的話。
直到非煙走到眼前,她才拉回亂糟糟的頭緒。
“非煙叩見皇後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非煙雙膝落地跪拜。
“坐吧。”皇後一個手勢,退去所有的宮女,剩下自己和非煙兩人。
“謝娘娘。”非煙擡起眼眸,皇後看上去又憔悴了點。
“京城中傳言,京城首富陳逸辰要娶的人,名叫雲非煙,真的是你嗎?”皇後問出的話,自己都不知道希望等到的是什麽答案。
“回娘娘的話,确是非煙。”皇後問的話,她一點也沒有驚訝,或許在來的時候她就已經猜到了;非煙覺得自己沒有必要隐瞞什麽。
“真的是你,睿王他知道嗎?”王爺知道非煙要嫁人會怎麽樣?以衛懿軒的性格,就算他休了非煙,也絕對不允許她嫁給自己的好友的;皇後奇怪,自己怎麽會先想到對非煙的阻礙之人。
“睿王爺知道。”而且他還在現場的,非煙端起面前的香茶;面對皇後沒有一絲壓迫感,與皇太後完全不同。
“那麽睿王他最近?”睿王知道?那麽京城傳言中,怎麽沒有他的舉動?皇後疑惑不解。
非煙搖搖頭,自從那日在陳府之後,她就沒有再見到衛懿軒,“非煙不知睿王最近。”
哦?這倒是奇怪了;“那麽你是真的要嫁給陳逸辰嗎?沒有其他原因?”非煙突然要成親了,皇後還真的是驚愕。
“是的,我想過着相夫教子的安穩日子。”她真的想平淡下來了;為自己而打算,想到将來有着孩子叫自己娘,是件最幸福的事情。
相夫教子?皇後眼眸中猛地閃過異色,那,只是一瞬間,“可你手上的乾坤镯,注定了你是皇室中的人。”是未來天子的親娘,皇後沒有明說,因為現在還不能說,所以只說是皇室中人;而皇室中能留下血脈之人,也只有睿王爺了,睿王爺與雲非煙。
玉手摸在左手腕上的乾坤镯,“真的是注定嗎?”
皇後點頭,是的,“不會錯的,這是老天爺安排好的。”
“老天爺安排的?如果真的是注定,那麽皇後娘娘找非煙是為了?”右手捏着乾坤镯,想脫下來,可卻拿不下來,奇怪了,上次從太皇太後手上不是很輕易就拿下來了嗎?
“希望你能回到睿王府中。”皇後幹涉的開口,她覺得自己好生無情;睿王爺對非煙所做的一切,她都清清楚楚,可是她不得不走下去,身為國母之責,既要對別人無情,先将自己變得無情;可是她卻覺得好難,就如這句話,她擠了半天才擠出來。
回睿王府?“皇後娘娘是讓非煙退了這門親事回王府?”她定定的看着皇後,即使面前的人是皇後,是高高在上的一國之母;可是,她想過着相夫教子的日子,誰也不能阻擋她。
看着非煙那眼神,皇後沉沉吸口氣,是啊,她為何要阻止別人追求幸福,可是乾坤镯?可是母後的話?可是她的責任?“你取下乾坤镯時,一切都已經命中注定了,謎妃。”她重重的說着謎妃兩字;她說的好困難,因為她不是無情之人,可卻要強壓自己變成無情之人。
“如果真的是命中注定,那麽不需要皇後娘娘的擔心與阻止;如果真的是老天爺的安排,那麽老天爺會有辦法阻止這場親事的;如果老天爺真的讓我不能嫁給陳逸辰,那麽我會相信這是命中注定;可是,如果我順利嫁給陳逸辰了,那麽這乾坤镯和命中注定也是枉然;注定也許只是人為。”非煙一口氣說了很多;只要皇室沒有人阻止,她一定能嫁給陳逸辰,“娘娘可以答應不插手嗎?可以靜下心來看看,這到底是注定還是人為嗎?”
是啊,如果真的是注定,那麽就不需要她的擔心;如果非煙順價嫁人了,那麽說明這只不過是人為,“好吧,不過你記住了,如果你沒有嫁成陳逸辰,那麽你必須相信注定。”皇後點着頭。
“非煙謹記在心。”她會嫁成陳逸辰的,絕對嫁的出去,只要她嫁給了陳逸辰,這乾坤镯也只不過是一般的镯子,不會讓她心中有着亂想了。
“回去吧。”皇後吸口氣站起身子。
“非煙告退。”非煙跪安離去。
皇後看着非煙離去的背影,是命運?還是人為?她現在也十分疑惑;如果非煙順利嫁人了,那麽注定就是認為;可如果非煙沒有嫁出去,那麽她必須遵守一國之母的責任,讓非煙回到睿王府。
一路上非煙閉着雙眸,轎子慣性微颠,她坐在轎子裏,看不出她在想什麽;轎子落地時,簾子拉開,她才緩緩睜開雙眸,眸裏一片平靜。
下了轎子就看見陳逸辰,“逸哥哥。”叫了一聲,歡快的小跑過去。
看着非煙小跑過來,陳逸辰大步上前接住她的身子,寵愛的抱着她的身子,輕聲道:“別讓我心驚膽顫好嗎?”
在陳逸辰懷裏擡起小臉,“恩。”她明白陳逸辰指的是什麽,她身體不好,不可跑;他的話讓她覺得心中甜甜的,被人關心、溺愛,是件幸福的事情,“逸哥哥,我們進去吧。”離開陳逸辰的懷抱,兩手半抱半吊着陳逸辰的手臂,歡悅的笑臉。
他們的姿勢驚動了整個港灣居裏的人;她們知道小姐很開心;他們知道雲非煙要嫁陳逸辰不是謠言。
“他們有為難你嗎?”聽到她入宮時,他的心都快蹦出來,不知道宮內會不會有人為難她。
“沒有,逸哥哥,放心吧,沒有人可以阻止我們成親,再也沒有了。”太後未醒,皇後答應了,那麽就沒有人可以阻止他們成親,非煙停下腳步,笑眸看着陳逸辰。
做小女人的感覺真的很好,就如現在,她可以自由自在,不顧世人的眼光,抱着陳逸辰的手臂;而這個男人足以讓她依靠,想着想着,嘴角成了上弧形。
陳逸辰沒有急着說話,而是輕輕的将她擁在懷中;是的,沒有人可以分開他們;再過二十幾天,她就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唯一的妻子;從此,形影不離!想到此,俊顏帶着儒雅的笑。
“成親後,如果你不想留在京城,我們就遷居江南。”
遷居江南?她笑了,因為想到上官思蓉;接着她又想到了高秀穎,臉上的笑止住了;高秀穎好像不想見到她,她去過好幾次尤府,高秀穎都不見她,靠在陳逸辰懷中,“逸哥哥,幫我去看看高小姐好嗎?她不想見我。”
107 出嫁之人
“恩,我會去的。”陳逸辰答應的恩着。
“逸哥哥,遷居江南,我不能,因為我接了聖旨,永居京城;如果逸哥哥想去江南,那麽就去小住吧。”非煙看着遠處的亭子,元彩蝶正在起舞。
而且八月底,秋風陣陣,一陣狂烈的風吹來;拉回了非煙的眼簾,看向檐外,秋風掃地,一點也不假,只是天暗暗的,好像是要下雨了。
陳逸辰搖頭,“你在哪,我就停留在哪兒。”
看着元彩蝶旋轉的舞姿,“逸哥哥,元彩蝶,你打算怎麽辦?……”想起元彩蝶是陳逸辰養的女人,說話的聲音怪怪的。
“你在意?”陳逸辰沒有不高興,反而因為非煙怪怪的聲音,臉上浮現笑意。
“難道我不能在意麽?陳、逸、辰。”她嬌咬重最後三個字。
“你生氣了?”陳逸辰沒有想到她會連名帶姓的叫着;不過他喜歡她這個樣子;娶妻對他而言,不是娶個女人;而是要娶個知道喜怒哀樂的女人。
“我不能生氣嗎?她可是你養着的女人;你不知道女人的心眼很小嗎?特別是我。”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可是如果想過安穩的日子,非煙認為那麽女人就少點吧。
對于男人到底能有多少女人;她一直都沒有确定的答案;她內心深處還是認為男人要對女人忠實;可是在大将軍的事情上,她又模糊了。
但,她嫁給陳逸辰,那麽陳逸辰必須只有她一個女人;絕對不允許第二個女人;因為她想過着相夫教子安穩的日子;不管陳逸辰曾經有過多少女人,可成親後,那麽必須只有她一個人。
大手輕輕的摸着她背後的長發,她的話他聽進去了;也很中聽,“她是我養着的女人,可卻不是我的女人。”
“不是你的女人?你和她?”她的确沒有聽說過陳逸辰在港灣居過夜,可卻明明确确記得元彩蝶在陳逸辰名下;略帶好奇的問着;元彩蝶不似伊兒溫順、不似如玉小聰明;她帶着一絲冷孤,那種冷孤不是後天養成,而是與生俱來,所以不管她的笑臉何其自然,卻透着冷孤之氣。
“知己!”陳逸辰開口!
“紅顏知己!”非煙抿唇帶着笑,離開他的懷抱,看着陳逸辰。
陳逸辰握起她的手,沒有再說什麽。
他的眼神,讓她相信自己沒有選錯;而這港灣居的日子也快結束了,嫁入陳府那一刻,她就走過一切,迎接新的開始。
這兒,目光看着四周;在這兒,她認識了很多人;如知恩圖報的顏如玉、溫順的蘇伊兒、冷孤的元彩蝶、隐忍的紫嫣、有着管理能力的玲珑……
紫嫣,只從和李夫人走之後,就沒有再回來;李夫人送來贖金及紫嫣的話;紫嫣說,她留下李府,至于什麽原因,想必是和李少爺有關吧?既然是她自己選擇的,那麽她只有祝福。
還有破月,剛想到破月;就見到了玲珑帶着十位神秘藝妓走過來;是到了表演的時辰了,等玲珑忙完,她該去看看破月了;告訴破月,她要出嫁了,想必破月會祝福她吧?
十人整齊排成一條隊伍,整齊的腳步,同樣的打扮,看上去一摸一樣的十位女人;只是她們中間,有人的眼眸投射過頭,看着陳逸辰握着雲非煙的手,是那麽的溺愛,是那麽的溫柔,小手摸上耳旁。
很快,風追着雨,雨趕着風,風和雨聯合起來追趕着天上的烏雲,整個天地都處在雨水之中;來的那麽的急;吹得十位臉上遮紗婉婉飛着;吹得非煙長紗飄飄。
雨更大了,房頂上,地面上,濺起一層白蒙蒙的雨霧,宛如缥缈的白紗;這時一陣風猛刮過來,那白紗袅袅地飄去,雨點斜打在地面的積水上,激起朵朵水花。
“啊……”
一聲驚呼,非煙轉過頭看着想抓住飛出去面紗的女人;女人沒有抓住遮紗,擡起眼眸;那一刻,非煙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弧度,她正要見破月,這會兒破月就在面前。
就在她想上前的時候,發現有什麽不對,破月的眼光并不是看着她,而是?一股不好的預感讓她強烈的磚頭……
女人擡起頭那一刻,陳逸辰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臉上,十年前的那個女人,差點毒死他的女人;如果不是發現的早,那麽他就死在這個女人的手上了。
非煙看着兩人的目光對停留在彼此的臉上,這……?
玲珑轉過頭看着落後的破月,再看着她的眼神,磚頭望着站在原地的小姐以及準姑爺,這……?走上前去撿起破月的面紗。
破月拉回眼光看了一眼非煙,垂下眼眸,接過玲珑遞來的面紗,遮上臉龐,繼續向前走去,與非煙、陳逸辰擦肩而過。
很久,陳逸辰和非煙站在原地。
“你和破月?對不起,我不該問。”有着感覺,他們一定認識,而且不是認識那麽簡單;與破月第一次見面、第二吃見面、第三次,一次次說的話再腦中翻滾……
她是不該問的,因為明知故問;幽幽轉過頭,望着外面的雨,高樓目盡欲黃昏,梧桐葉上蕭蕭雨。
就在她不再問的時候,陳逸辰的聲音卻傳來,“十年前,我不顧一切娶了身在青樓的破月;雖然我礙于身份不能給她一場隆重的婚禮,可是也給了她一場像模像樣的婚禮;可是她卻是帶着目的嫁給了我,應該說她是計劃好的與我偶遇,她進入陳府之後,娘很喜歡她,她是處心積慮的讨好娘;我原本原本以為,得婦如此,夫複何求;可是她卻給我下藥,幸而一次我摔下馬,這才知道自己中毒,她是要我慢慢死去,然後接手陳家的家業,老天爺開眼,讓她的陰毒計劃不能得逞;我一怒之下将她休了,取了她的小指,放了她一條生路,從此兩不相幹。”
非煙沒有回頭,只是靜靜的聽着他們的過去;難怪陳逸辰會誤會她;她不是當事人,不能說什麽;只是這真的能過去嗎?
按照破月的行為,陳逸辰可以直接将她送官的,可是他沒有這麽做,那麽他對她有情?十年了,情淡了嗎?而那十位人裏面,為何只有破月的面紗掉了?為何早不掉、遲不掉,剛好在這裏掉了?閉上眼眸,想着破月當時的動作,她的手在耳後,猛地睜開雙眸,破月不甘心?
“逸哥哥,我們還沒有成親。”話帶着難澀,為何會這樣?
“非煙,你後悔了嗎?”從後面擁着她,她的難澀,讓他暗自傷神。
非煙搖搖頭,“可是……”
陳逸辰打斷非煙的話,他不要她傷心,“沒有可是,相信我,沒有人可以阻止我們成親。”破月的舉動他又怎麽會沒有注意到,她分明就是想破壞這次婚禮。
“逸哥哥……”強烈的預感,破月今日會這麽做,那麽明天她會怎麽樣?破月,破月……
頭好暈,難道老天爺真的要和她作對嗎?靠在寬厚的胸膛裏,這是她的避風港嗎?她現在不敢确定了。
她的不安,他感覺的到;他該為非煙的在乎開心呢?還是該為破月的出現憤怒呢?
秋夜,淅淅瀝瀝的雨,敲打着窗戶,雨兒打得分外的響亮,床上的人靜靜的躺在床上;她現在的心情真的好亂;她告訴自己別杞人憂天,破月和陳逸辰那是十年前了,可還是管不住腦子。
清晨,雨停了,空氣清晰,非煙立在窗口望着外面,“去請破月來妃顏居。”
“是,小姐。”
不久,破月正的出現了,在妃顏居中,她沒有去看非煙,而是立在那裏,等着非煙問話。
“你為什麽要這麽做?”立在窗口,十分疑惑的問着。
“情不自禁。”是的,她是情不自禁,聽到雲非煙要嫁的人是他,破月發現自己的內心平靜不下來,所以她……
“好一句情不自禁,那麽你以為他會退去婚約,娶你嗎?”非煙低低的聲音。
“可至少他不會成親。”是的,他不會娶她的,絕對不會;所以今生她不再嫁人;原本她以為自己不再愛他,可結果卻不是這樣,她比十年前更加愛他,這份愛只能藏在心中。
“他會為了你的出現不成親嗎?”非煙喃喃自語,是在問破月,也在問自己。
“會的。”其實她也不知道。
“你好自私。”這是非煙第一次覺得破月很自私;腦海中随即想起破月的那句話‘為自己想要的,不惜一切代價’,也許她骨子裏就是這種人吧。
自私?是的,她這麽做的确很自私;可是她還是情不自禁這麽做了;明知道不對,可還是控制不住。
“你不會得逞的。”她這算是宣誓嗎?非煙轉過頭,冷漠的看着破月一臉的鎮定自如。
她不得不懷疑自己的眼睛和耳朵,這是破月嗎?這是自己嗎?這場較量到底誰是錯誤的?是她不該介入破月和陳逸辰之間?還是破月不該為了十年前的事情破壞如今的平靜?
108 血洗新房
可破月的話,讓她吞不下這口氣;破月寧願兩敗俱傷也不成全;為什麽破月要這樣對她,難道她想安定下來也不可以,是奢望?
“他愛的人是我。”破月站在原地,冷靜的開口。
“你覺得你這句話能傷的了我嗎?”非煙不答反問,她的眼眸對着破月冷冽了下來。
“我沒有要傷你,這是事實;如果他不愛我,又怎麽會性格突變?”非煙,為了我自己,只能對不起你了,破月在心裏吶喊着;她終于明白了,愛一個人是自私的,是瘋狂的,十年來的強忍,卻抵不過一場婚禮,這場婚禮将她心中的愛爆發了。
“你真的不是一般自私。”從心底,她鄙視破月這樣的人;自己得不到,也不願別人得到。
“愛一個人原本就是自私的。”破月一直保持着冷靜。
“以愛為名傷人最可惡,破月,我會嫁給逸哥哥的,我讓你看着我披上嫁衣成為陳夫人的,不信,我們拭目以待。”非煙聲色俱厲的開口,“來人,傳我的話給玲珑,破月在我出嫁前不用再踏入永泉閣,令其安頓小樓。”
“是小姐。”
非煙冷瞅着破月:“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貼身丫鬟,我讓你看着,看着我怎麽嫁給你口中所謂愛你的人。”
暴風雨前的寧靜就這樣被擊破;她想安定下來,她不想再過那勾心鬥角的生活,可為什麽結果卻是這樣的?她信誓旦旦的在皇後面前說的話,這麽會的功夫,就出現了阻撓;為何一定要将她推向陰暗的鬥争裏?
破月,你為何要這麽的狠?你為何在這個時候出現,你為何不在我沒有這個決定前就出現?你為何在我渴望安穩日子的時候出來;這到底是為什麽?破月,你的話為何這般強硬?你為什麽要将無形的劍刺入我的胸口?
逸哥哥,我渴望嫁于的人,因為我一直都認為你可以給于我想要的生活;我喜歡被你擁在懷裏,我喜歡你看着我時那柔情的眼眸,我喜歡你對我的溫柔;我喜歡你的一切;雖然這不是愛;可卻會變成愛,只差那麽一點點了;為何卻有着破月?
我并不嫉妒你和破月的過去,可是她卻影響了我的将來;逸哥哥,為什麽你要出現在我的面前,還讓我這麽的喜歡你?
為何破月出現,我的心是難受的?
頭好暈,踉跄的往後退了幾步,一手抓着窗口,依偎的靠在牆壁上,吸口氣,銳利的目光看着破月。
破月別開頭,兩人一冷一靜;無旁人的小屋內,兩人就這樣的僵持着,誰也不願意低頭,誰也不肯罷手,這是一場女人的較量?一場不可避免的女人鬥争?
破月,開始了新的面對;她成了非煙的丫鬟,也是情敵!盡管如此,她還是不會罷手的,她絕對不要陳逸辰娶別的女人,只要她活着,那麽陳逸辰,你的正妻之位,永遠都不可以有人占領。
氣氛開始變化,彌漫着火藥的氣味,只要有人點火,随即炸開。
今日陳逸辰沒有像往日一樣清早就來,因為今日他親自去打點成親的事情;所以到了中午才到了港灣居門口,下馬後大步向妃顏居而去,那裏有着他重要的人。
破月沉靜的端着午膳往妃顏居走去,是的,她現在是非煙的貼身丫鬟,轉個彎,妃顏居的門口有着一道熟悉的身影。
“辰……陳公子。”
背後傳來的叫聲,讓他停下了腳步,轉過身子來;他知道是破月;她簡單的妝扮,不再是那日神秘藝妓,“有事?”他幹脆的問着。
端着手上的午膳,她擡起渴望的眼眸看着陳逸辰,“當年,我也是迫不得……”
不等她說完,“當年的事情當年已經說得很清楚。”陳逸辰打斷她的話;仿佛看着陌生人般瞟了她一眼,裏面沒有了當年的柔情,也沒有了當年的愛意,剩下的只有陌生。
“不……”破月搖頭,“愛是說不清楚的,你是愛我的。”
“你聽清楚了,當年都過去了;如今我愛的人是雲非煙,我要娶的人也只有她……,我想你已經聽得夠清楚了,那麽清醒點。”陳逸辰嚴肅的對破月說道。
破月再次搖頭,“不,你愛的只是她的美麗;更重要的是她不愛你……”
陳逸辰目光如炬的看着破月。
“你已經無可救藥。”
聽到聲音,破月和陳逸辰都猛地轉頭看着妃顏居裏面走出來的人。
“非煙……”
“非煙……”
非煙走向破月,憤然的眼眸看着破月那不變的眼光;破月并沒有因為非煙聽見她的話而擔憂什麽;非煙看了她很久,“破月,心是醜陋的,再美的臉也枉然;逸哥哥他看的清清楚楚。”
不等破月開口,非煙轉過頭,臉上的憤怒消失,小臉無血色,雙眸中帶着強忍的憂愁“逸哥哥……”別過頭,一道銀光閃落。
陳逸辰将她擁入懷,大手用足了力氣,恨不得将她揉入自己的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