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chapter1.哥哥……

壓着天邊最後一絲光線,戚柒不緊不慢的走進了陳家的別墅大門,由于天色太暗,他又太漫不經心,在大門口就撞上了個男人。

很瘦,撞一下到沒什麽,就是硌得慌,男人穿着灰藍色的衣服,看起來皺巴巴的還沾着泥土。手上捧着的東西灑了戚柒一身,他中長到肩的頭發被潑上了不知名的液體,粘糊糊滴滴答答的往下涎。

被迫來見這個爹,心情本來就不好,又被這麽一撞,滿腔的怒火似乎找到發洩的導線,他黑着臉,想讓這個人跪着給他舔幹淨。

戚柒細看面前惶恐不安的人,臉倒是不錯,就是太瘦了,有些脫相,白瞎了一副美人骨。

只是那眼神太過震驚和隐晦,讓戚柒生出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你是這裏的園丁?”戚柒毫不客氣的将人露骨的掃視一番,聽不出什麽怒意,但陳辭莫名一個激靈,覺得危險極了。

“不,不是,我,你……”陳辭眼神閃爍着,急切地開口,話未說完就被裏面出來的女人打斷。

刺眼的燈打開,随着一個女人的聲音陳辭和戚柒同時皺起了眉。

陳楚河老牛吃嫩草,新找的小媽看起來比眼前的男人大不了多少,戚柒跟着肖妍妍進屋,讓他意外的是外面那個園丁也跟着進來了,他想起肖妍妍說的是,“小柒,你來了啊,你爸等你好久了,阿辭,你今天也一塊兒吃飯吧,你們父子三個好好聊聊……”

父子三個?

戚柒一聲嗤笑,止住了腳步,他倒是不知道,感情他不止有個小媽,還有個哥哥?

他突然改了主意,問肖妍妍,“我房間還在嗎?”

肖妍妍沒料到他突然問這個問題,嬌柔的臉有些蒼白,她過了一會兒才回答,“在,在的,就是,這段時間阿辭在住……楚河說,你反正也不會回來,還不如,給阿辭住,那個房間朝向布置都是最好的……”一番話肖妍妍說得很艱難,很明顯他怕戚柒。

“哼,死過人的屋子給他住,你們對他可真夠好的。”戚柒玩笑似的開口。

把肖妍妍吓得花容失色,半晌才找回調子,“你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就別提讓你爸不高興的事了,再說,阿辭,跟你不一樣。”

具體哪兒不一樣肖妍妍沒明說,但戚柒很快就明白了。

陳辭在這個家裏的地位還不如個園丁呢!

陳辭雖然住了他的房間,但是沒敢動他的東西,好像連床都沒碰過,沙發上整整齊齊的疊着毯子和被子。他故意磨蹭洗了澡換了衣服下樓,陳辭正站在餐桌旁迎接陳楚河的怒火,一言不發的低着頭,瘦骨嶙峋的身子在陳楚河壓抑不住的吼聲裏顯得搖搖欲墜,看起來是那麽的弱小,需要保護。

這個想法幾乎才出來就被戚柒否決,他笑自己真是氣糊塗了。

“我明明叫你今天不要出現在個屋子裏,妍妍沒告訴你嗎?你就是故意給我找不痛快,你媽治病的錢還想不想要了?”

陳辭聽到這話一反沉默,顫抖着擡頭去看陳楚河,眼裏全身哀求和愧疚。

“別,陳先生,我錯了,你不能,不能停掉她的藥,會死的,她會死的,陳先生,我現在就走,求求你,不要……”

“你知道就好,你最好識相點,要不是你媽硬要把你生下來,也不至于得那些病……”

……

戚柒聽了一會兒大概明白了。陳辭大概是陳楚河年輕不懂事,防範措施沒做好搞出來的,他給了錢,那個女人居然背着他把孩子生了下來。現在那個女人得了什麽病,陳辭沒辦法就求上門來了。

肖妍妍是個生不出來的,這是當初他同意肖妍妍嫁進來的條件。他這個明媒正娶的妻子生的兒子又跟他勢同水火,好不容易來了個兒子,可以趁機改一改當年老爺子的遺囑,難怪陳楚河這麽讨厭陳辭還是讓他進了家門。

聽了半天戚柒有些不耐煩,敲了敲樓梯的扶手,示意那邊的戲可以先停一停。

“你不如來求我試試?”

當然,他就随便說說,氣一氣陳楚生。

陳辭卻有些愣住,那雙如死灰般哀求的眼睛像是活轉了一般,重新燃起了微薄的希望,但他還是不敢把這人的話當真,只能痛苦的繼續懇求着陳楚河。

戚柒在陳辭熾熱的眼神看過來的時候有一瞬間的晃神,那個男人做了最正确的選擇,他就算真的過來求他,他也不會管的。憑什麽他媽媽死了,別人的還活得好好的。

但他看着陳辭卑微的求着別人時,也挺不爽的,他把這歸結為陳楚河的原因。

好像是為了膈應這家人,戚柒破天荒的要留宿。

陳辭當然不敢跟他住一個房間,但戚柒瞥了他兩眼,倨傲的命令,“上去給我把衣服洗了。”

剛見面就潑人一身,這賬不是戚柒忘了,是他要慢慢玩。

衣服早就被扔進了垃圾桶,此時又被瘦弱的男人翻找出來,仔細的清洗着。他低着頭,也不敢看戚柒,偶爾擡頭看見鏡子裏那人不加掩飾的露骨眼神都會瑟縮的立馬低下頭,好像要把他剝光一樣。

不是好像,是事實。

“你的衣服也髒了,脫下來一起洗了吧。我可不希望你髒兮兮的睡在我的沙發上。”戚柒戲谑的開口,夾雜着命令的語氣讓男人一驚,不可置信的望着鏡子裏的他。

“你,可不可以,你能先,先出去嗎?”陳辭拿着要換的睡衣,低聲下氣的做一個請求。他對戚柒跟陳楚河不一樣,他怕陳楚河,是因為他媽的命在威脅他低頭哈腰。

而對戚柒,是一種更為複雜的情緒。多年前的男孩精致的面孔與眼前狠戾的青年重合,他完全不知道要怎麽說話。

驚喜,驚吓,說不上那一個先來。

源于一種身體的本能,陳辭想要靠近他,卻又不敢,就像磁鐵,他艱難的抗拒着那種拉力。

不知怎的,戚柒有點見不得他這個樣子,低着頭,不說話,太懦弱了,怪不得被陳楚河欺壓得死死的。

“我看到了,”戚柒突然逼近,用手指挑起陳辭的衣領,“我早就看到你這裏的痕跡了,用鞭子打的吧,那種粗的馬鞭……”

陳辭慌亂,害怕的往後面逃,低着頭不敢看他。

戚柒直接撕開了他的衣服,腫脹的條條鞭痕遍布肩背,甚至有些因為技術不夠砸到了胸口,在瘦得能看見骨頭的男人身上留下淤青。

一切的秘密瞬間被撕破,戚柒的眼神讓陳辭無處遁形。他在心裏哀求着,戚柒不要問什麽,也不要想起什麽……

“賤人,我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你是個婊子吧?”戚柒不停逼近,将他逼在浴室的角落裏。

“咚!”突然陳辭倉促的跪了下來,浴室冰冷堅硬的瓷磚與他的骨頭發出碰撞,他顧不得疼痛,慌張的攀住男人的褲腿。

“求你,別說,別說了……”陳辭說話總是這樣,幾個字幾個字的往外擠,艱澀又困難,好像是一直卑微軟弱慣了,又好像是這樣高頻度的求人還讓他不适應。

陳辭從未想過,他會再見到那個孩子,自然也沒想到那個軟糯的男孩會長成這般惡劣的模樣。

那個精致的娃娃喜歡打人,虐待人,喜歡很多奇奇怪怪看起來就很讓人害怕的東西。他主動要住的戚柒的房間,不敢睡床。但他的膽子其實并不像別人想的那樣小。他小心又小心,隐秘的翻看了很多戚柒的東西,他留下的生活痕跡,他的喜好……

一個圈外的人想要入圈,又不得其法。一場慌亂的越調,對方技術不好,自己也是新人,倒是兩不相怪。那人提醒陳辭,其實不用那麽乖,越讓人心疼,下手就越狠。

回憶轉瞬即逝,陳辭沒曾想到,傷還沒好,就遇上了正主。

“沒人教過你,求人的時候不能只要求對方,還要表現自己嗎?”戚柒惡劣的開口,張開了腿,用眼神示意。

于是,陳辭在給他跪下還不到三十秒,就把他的東西含在了嘴裏,因為太過急切和無助,眼淚一下子就被噎了出來。

敏感的器官被溫熱的口腔包裹,唇舌侍弄,戚柒抓住陳辭的柔軟的頭發把他的頭往下壓,嘴裏繼續說,“你把那些東西灑在我身上的時候,我就想,讓你,給我,舔,幹,淨,了。”

他學着陳辭說話的節奏,幾個字幾個字往外蹦,說一下就往陳辭嘴裏頂一下,最後那幾個字又兇又猛。陳辭覺得自己快要窒息,粗大猙獰的兇器在嘴裏肆意沖撞,好像要破開他的稚嫩脆弱的喉嚨,捅到胃裏去。

他幾乎不需要什麽技巧,或者是他就算有技巧也用不上,只能被迫張大嘴承受這個比他還小的男人帶來的狂風暴雨,一切支配和掌控。

陳辭很瘦,摸哪兒都能摸到一手的骨頭,很咯人,但他的口腔是軟嫩的,小心的收起牙齒,那裏就成了最柔軟的溫床,接納着最粗暴的對待。

在瀕臨噴發的前一刻,他把東西拔出來,抓住陳辭的頭發讓他的頭向上揚起,在陳辭眼淚流了滿面,哀求迷茫的仰望裏,戚柒居高臨下,嘲弄羞辱般的射了他一臉。

陳辭禁閉着眼,嗚咽般的吞咽着微腥的液體,狼狽淫亂,不堪入目。

當戚柒用這些詞形容他時,他睜着水潤泛紅的眼,無聲的再次請求,他的嘴還有些合不上,嗓子痛得說不出話來。

被踐踏的,不止是尊嚴,還有其他的。陳辭在痛苦中感受到一點畸形的樂趣,他想,就是這樣啊,也沒有,那麽難吧……

戚柒把褲子拉鏈拉上,洗了手,望回去,陳辭仍是剛剛的姿勢,卑微的,下賤的,頂着滿臉的白濁,用一雙通紅濕潤的眼小心翼翼的求着他。

好像還求了些別的東西。

那眼裏有在樓下戚柒說“你不如來求我試試?”時同樣的光,微弱又隐忍,渺茫卻堅定,像是剛發芽的小草,又像是要燎原的野火。

他總是這樣,把希望放在別人的身上,再鼓起勇氣卑賤的去求嗎?

那你一生中,要遭受多少次被拒絕的殘忍呢?

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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