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出話來,張婆更惱了,她都快急的撞牆,兒子不回家連理由都說不出,這不是耍自己玩嗎?她怒的順手抽了一根木棍就往田柱子身上打。
“你怎麽不死在外面?害老娘都快急死了,問個理由也支支吾吾,我打死你!”
張婆砰砰幾下抽了田柱子呲牙咧嘴,聽老娘這麽跳腳,田柱子更不敢說了,想起昨天晚上的事,他控制不住的嘴角上揚,咧嘴笑了起來。
“還笑?混賬,笑什麽笑?老娘打死你……”
田柱子痛在身上,心裏卻依舊美滋滋的,回想起昨晚的一幕,他的靈魂好像飄上了雲霄,那種感覺飄飄蕩蕩似痛苦又似極致的愉悅,說不出的銷魂。
他沒想到,從未想到的好事能臨到他的頭上,好似在夢中一樣,對,好像在做夢,自從昨天晚上許草約了他見面,突然對他吐露心事,說喜歡他,愛他,願意和他過一輩子以後,他一直是這種感覺,做夢一樣。
再後來兩人互相吐露心事,水乳交融仿佛水到渠成一樣,是那麽自然,那麽和諧,田柱子想到這突然臉紅了,喘氣聲又粗壯起來,心上人光滑的皮膚,柔柔的呢喃,溫柔的撫摸,溫暖的身體,仿佛如蛇一樣纏住了他的身體,他的心,春宵苦短,醉人的夢難醒,他恨不得永遠抱着她,只是他不能。
想到已經定好的親事,田柱子猛然醒了過來,張婆的罵聲漸漸入耳,他的臉忽紅忽白,眼光痛苦又複雜,臉變的扭曲起來,張婆吓了一跳,只當兒子撞了邪,也不敢再打,只恨恨的罵個不停。
“我怎麽生了你這麽個不孝子,你爹和二哥去後山尋了你了,這半天還沒回,你還不去看看?"
☆、遇險
茫茫大山,放眼望去介是樹木叢生,一行人進了山,找了一圈毫無頭緒,田財有些着急,吩咐兩人一聲,三人分別分開向三個方向尋找,這樣速度快點好過東一頭西一頭的胡亂尋找,許眉去了東面的地方,她有些私心,想去看看藏草藥的地方,尋找人的時候順便采些草藥留着,以後好賣些銅板。
她一路走走停停,找了不少眼熟的草藥,有止血的,有清熱解毒,治感冒的,後來太多了都拿不下了,她只好把穿着的大外套脫下來包住,拖到原來藏藥的地方,通通塞到裏面,打算改天再過來曬幹。這一忙活,找人的事居然忘了,等她想起來頓時有些自責,又找準方向尋起人來。
時間一點點過去,許眉一絲人影也沒看見,這山中除了偶爾一絲鳥鳴聲,寂靜的可怕,心悸突然而來,又突然而去,許眉感覺到不對勁,第六感告訴她裏面有危險,她不敢再往裏深入,轉身就往外走,眼看就要出了樹林,她松了一口氣。
“小眉,小心身後!”突然一聲大喝震的樹木嘩嘩做響,緊接着許眉被撲倒在地,一個翻滾被帶出去後又停了下來,許眉驟然摔倒頭昏眼花,衣服被劃破了,幾道血口子淋淋漓漓,疼的她呲牙咧嘴,稍待她反應過來,擡頭一看,吓的頓時抽了一口冷氣,前方不遠處,一頭餓狼正惡狠狠的盯着他們,眼神綠油油的冒着青光,它喉嚨發出咕嚕嚕的威脅聲,作勢欲進攻。
“小眉,我在這盯着這畜生,你設法下山,趕緊喊人來。”田貴皺着眉道。
許眉搖搖頭,這個辦法根本行不通,那狼堵着的地方正是下山的方向,如果下山必須經過那裏,它守在那,過去就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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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麽說定了,我去引開那畜生的注意力,你趁機趕緊下山!”田貴不由分說的站起身來,啊的一聲突然面孔一陣扭曲又摔倒在地,許眉急忙扶住他急道“你怎麽了?”
田貴額頭冷汗淋淋,深吸一口氣顫聲道“我的腿好像斷了!”
他的一條腿不自然的卷曲在地,褲腿被撕裂了一個大口子,正汩汩流着鮮血,許眉蹲下身查看,一看之下,頓時抽了一口冷氣,這處被狼咬掉一大塊肉,深可見骨,看着頗是駭人。
這傷要趕緊處理才行,不然感染了可不得了了!許眉撕下一塊衣袖,先綁住了上半部分止血,草草處理下道:“你暫且先忍住,等回家我給你找郎中。”
田貴疼的大顆大顆的汗滴下來,咬牙忍道“怕是等不到哪時了,這畜生還盯着我們那。”
許眉環顧一圈道“我們先爬到樹上躲一躲,爹他等不到我們一定會帶人來找的。”
兩人商量好,慢慢的退到一顆樹下,狼一步一步的跟近,許眉奪過田貴手中的工具示意田貴先上去,自己背靠着大樹全神貫注的防備着。
田貴吃力的往上攀爬,努力了半天卻無用,他回頭道“不行,我腿使不上力氣,小眉你來幫我一把。”
許眉分出一只手去托田貴的屁股,不想這時,狼低吼一聲趁機撲了過來,許眉眼看躲不過,閉眼等死,就在這時,啾啾兩聲,突然一只箭從頭而降,正射中了狼的眼睛,耳聽的田柱子的驚呼道“二哥,你受傷了!”
許眉驚吓之後,心神一松,眼前一片模糊,暈了過去。
等再次有知覺,就聽耳邊一陣吵吵嚷嚷的聲音,說什麽的都有,鬧哄哄的惹人煩。
“不行,不能請郎中,老二這傷,請郎中得花多少錢,家裏可沒有這麽多銀子,我看這傷也不嚴重,養養就好了,那需要費力氣請什麽郎中!”
“可老二這腿,萬一有什麽……”
“那你有銀子嗎?這銀子不是天上掉下來的,說有就有,如今老三快娶親了,銀子更是拼拼湊湊,哪裏有多餘的?”
許眉睜眼一看,她正好端端的躺在床上,旁邊睡着昏迷不醒的田貴,院子裏婆婆等人都聚集到一起,吵吵嚷嚷的正是他們,她起身去看田貴,他腿上的傷口血已凝結,還綁着撕下的一塊衣角,臉色蒼白夾雜着一絲不正常的潮紅,許眉暗暗祈禱,千萬別發燒了!她遲疑半天伸手一試他額頭,又熱又燙,果真是發燒了,這可遭了。
許眉着急了,再拖延下去,弄不好可是要死人的,眼看門外吵吵嚷嚷半天沒個結果,她看不下去了。
“別吵了,田貴發燒了,還不去請郎中!”
幾人一下子靜默下來,誰都知道要請郎中,可銀子呢?沒有銀子怎麽請郎中?
“老三你先去請郎中來看看,別的事待會再說。”
田財發話了,田柱子答應一聲轉身出去請郎中了,不一會,他帶着一個身穿長衫的老人過來了,老人皺眉看了一會,清理了傷口後,大筆一揮,刷刷開了一張方子出來,吩咐外用的和內服的,交代完轉身欲離開,張婆肉痛的拿出一兩銀子遞給他,出診費給了,他轉身離開了。
張婆心疼的臉都綠了,這一兩銀子她要省吃儉用多長時間才攢出來的,就這麽白白打了水漂。
“這郎中也請了,銀子也花了,別說我不心疼兒子,剩下的老二媳婦你自己湊湊,我可沒錢了!"
想到老三已經訂好的婚事,這個月就要成親需要的銀子,張婆一陣頭疼,轉身出了屋。
田貴還昏迷不醒,許眉看着手裏的方子,為了難,這裏面其中幾味藥,她倒可以勉強湊湊,只是剩下的不認識的草藥怎麽辦?
許眉想了半天,終于咬咬牙從床下箱子裏掏出她這些日子攢的銅板,都拿出來倒在床上數了數,一共才三十文,勉強湊湊也只夠一頓的量,這可是她辛苦好多天才攢的,準備和離以後和女兒生活的錢,許眉有些肉痛,罷了,畢竟夫妻一場,他又是為了救自己受的傷,她又怎能這個時候離開他?
許眉揣好了銅板,拿着方子,急步去了鎮上,找到了她賣草藥的那家藥房,她的錢不夠,還好和夥計認識,好說歹說買了方子上大半的藥,只是其中有一味藥車前草,藥房裏也暫時斷貨,許眉打算自己去采,管事的一聽,囑咐許眉如果采到這味藥,一定要賣給他們,許眉趁機提出要其他方子上草藥的畫像,管事考慮一番,同意了,許眉大喜,有了圖案她以後直接采來就可以了,不用再來藥房花錢買了!
買了藥許眉急匆匆的回了家,只是還少一味車前草,車前草用來消炎的,可不能少,怎麽樣?要去後山采嗎?許眉拿不定主意,她剛從後山逃出來,再去不定又會碰到一只狼,那不就死定了?可田貴還需要藥,許眉咬咬牙,還是準備一試,她背起竹婁毅然決然往後山走去。
“二嫂,等等,我和你一起去!”田柱子從後面跟上來了。
這兩天他一直自責,如果二哥不是為了找他,也不會去後山,也就不會受傷,他想幫忙可手裏的銀子都給許草了,一時也沒什麽辦法,眼看許眉忙前忙後他又幫不上忙,心裏更難受了。
許眉看他跟上來,點點頭,有個人一起也好,說實話她心裏怕的很,只是硬撐着而已。
兩人一起到了後山,許眉心裏忐忑不安,一路直奔她上次藏藥的地方,她記得上次她采的草藥裏面就有很多車前草,不用在上山采了。
兩人一前一後,膽戰心驚的來到藏草藥的地方,許眉快速的扒開一看,不由大喜,果真有車前草,她不管三七二十一通通扒拉出來,塞到後背竹婁裏。
車前草有了,可家裏的藥量只夠田貴喝一次的,難道下次還來采嗎?許眉思量一番,反正都進山了,還不如一下湊夠了,免的下次再來,她記得以前一處地方有很多草藥來着就是離這邊有點遠,要耽誤一番功夫了,只不過田柱子沒必要跟着她一起冒險。
“老三,你先回去,我要去前面的一處去找幾味藥,這裏太危險,你別跟着我了,還是回家吧!”許眉掙紮一番道,萬一遇到危險,田柱子正是要娶親的人,不能讓他跟着冒險。
田柱子搖搖頭,來都來了,這時再回去他沒那麽慫,許眉看他堅持,也不在勉強,她不想把時間浪費在無謂的口舌上,背好竹婁快步往目的地走去,那是一片長滿雜草荊棘地方,長草及腿,許眉吩咐田柱子在外面看着,自己彎着腰睜大眼睛尋找,草藥夾雜着其他亂糟遭的雜草,不太好分辨,累的她大顆大顆的淌汗,裏面的小蟲甚多,只一會她兩只手臂咬的都是紅點,癢的受不了。
“二嫂,你好了沒?”田柱等了半天有些着急,催促道。
一條蛇不知從哪裏鑽出來,許眉沒有看見一手抓個正着,軟綿綿的吓的許眉連退三步,冷汗就下來了,耳聽的田柱子催促,許眉一下子委屈起來,她這麽辛苦幹什麽?還不如讓那混蛋去死算了!眼淚控制不住的往下掉,許眉一邊抽泣,一邊挖草藥,心裏暗罵自己傻,又不能走,半天終于挖夠了,許眉擦了一把眼淚,整理下衣服背好竹婁走了出去,田柱子早等着急了,一看許眉出來了,接過她身上的竹婁,轉身就走。
一路上兩人戰戰兢兢,生怕在遇到什麽野獸,這次倒順利的不正常,兩人平安到家了。
許眉熬了藥給田貴灌了下去,嚼了新鮮的藥草幫他換了外敷的藥後,整個人累的不行了,趴在床上就睡着了。
半夜怦怦大門被拍的山響,許眉被驚醒,耳聽院裏起床的公公大喝:"誰?”
“老財,快開門,狼崽子下山尋仇來了,快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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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來了!
田財一聽,急忙開了門,呼啦湧進一群人舉着火把,照的小院門都亮了,田財急忙把老大老三都喊起來,一起跟着走了。
山上每年總有那麽幾次饑餓的野獸從山上下來傷人,對此村民們雖然已經習慣了,只要平時不靠近後山還是安全的,野獸來了那麽一兩只就一起合力捕殺,倒也過的去,但這次居然來了十幾只狼,村民還是緊張了,一群人舉着火把敲着鑼浩浩蕩蕩的去了後山,希望能吓退這些畜生。
不遠處傳來的敲鑼聲,讓人一夜都睡的不安生,天還未大亮,田財便回來了,囑咐一會送飯過去,又馬上走了,幾人不敢再睡,早早起了床,做好了飯,張婆帶着兩個媳婦一起後山送飯。
山下臨時搭起的簡陋小棚,幾人或站着或坐着,手裏握着各種農具,時不時往山上看幾眼。
幾家送飯的陸陸續續都來到這裏,張婆等人也到了,把飯一遞,幾人便狼吞虎咽起來,吃過飯,送飯的婦女有人憂心忡忡的問情況,也是,守了一夜,大家都關心這些野獸到底走了沒有,聽她這麽一問,全都支起耳朵聽了起來。
“我們大夥守了一夜,又是火把又是敲鑼,這些畜生倒也沒敢下山,也沒走,就在山上躲着呢,這不大家夥也不敢松懈,還要等這些畜生走了才行!你們看那山上樹後躲着的就是狼。”
幾人定睛去看山上樹木處,果真幾只狼圍着樹木走來走去,時不時低吼一聲。
“老這樣等下去也不是辦法,萬一它們真沖下來怎麽辦?”有人問道。
大家一下沉默了,十幾只狼要是真沖下來的話,恐怕他們是擋不住的,那麽村裏只怕就要遭殃了,幾人臉色都變了,面面相觑了一會,其中有人提議道:“要不我們湊錢請人幫忙好了,我認識一個鎮上的朋友功夫特別好,有他在我們勝算就大了很多,只是……”
他頓了頓,猶豫着沒說下去,急性子的忍不住問道“老李頭你倒是說啊,只是什麽?”
那老李頭又道“只是這事要理正出頭才行,這人大家也認知,前幾年還和我們有過沖突,我怕大家和裏正不願意。”
大家一聽都道“如今處理這些畜生要緊,其他的無關緊要的就算了,那人是誰?讓裏正去和你一起請來!”
“那人大家都認識,名謂李,單字一個峰。”
“啪嗒!”許眉手一抖,送飯的竹籃掉到地上,她的臉瞬間失去了血色,蒼白起來。
“是他!那混小子!”衆人一聽臉色難看起來,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李峰誰不知道,幾個村稍微了解的都知道,他本人不學無術打架鬥毆卻是一把好手,手下帶一幫小混混在鎮上充當收保護費的角色,幹的都不是什麽好事,前年因為村民的一點糾紛還和他手下的混混打過交道,頗為難纏,因此村民對他們印象都不好,平時見到他們能躲則躲。
“我知道大家對他有些誤解,我和此人打過交道,他本人倒不像傳說的那樣,人很是講義氣,雖有那麽一絲江湖習氣,但不失可愛厚道之處,大家如果同意的話,我這就去請人過來。"老李頭道。
衆人還在猶豫,突然“嗷嗚,嗷嗚……”正說着,山上的狼突然騷動起來,一個個蠢蠢欲動,看樣子想趁機沖過來,衆人一看不好,顧不得再說什麽紛紛握緊手中的武器,緊張的盯着對面山上。
“快走!快走!”幾個送飯的婦人吓的大驚失色,被男人們急忙趕走,以免有危險。
誰都沒注意到,當許眉聽到李峰這個名字的時候面色變的那麽奇怪,衆人只當她被狼吓到了,許眉一邊機械的走回家,一邊喃喃自語道“李峰,李峰……”
每念一遍這個名字,許眉便心中增加一分恨意,上輩子就是他騙光自己的錢不說,還把自己推進了火坑,可憐她被趕出門後把一腔心意全部灌住到這人的身上,而他帶給她的是什麽?
是絕望,是欺騙,更是毀滅!如今再一次聽到這個名字,許眉只覺得身體的血都倒流了,四肢冷的像冰,心裏點燃了仇恨的火焰,前世唯一的一點愛戀被燃燒殆盡了,只剩下恨意和不甘!
許眉一路渾渾噩噩的走回家,麻木的一屁股坐在床上,發起呆來。
“小眉,小眉,給我倒杯水喝!”她發愣的當時,昏迷幾天的田貴醒了,啞着嗓子喊道。
許眉回過神,默默的站起身來,倒了一杯水遞給他,又坐下繼續發呆。
田貴看着默默坐着的媳婦,覺得媳婦可能還在鬧別扭,不然不可能看到他醒來還這麽冷淡,他開口道“小眉,你是不是還在生娘的氣?”
許眉懶懶的看他一眼奇道“我為什麽生你娘的氣?”
婆婆還值得她生氣嗎?如果她生氣的話,還能活到現在?早就把自己氣死了。
許眉這麽懶懶的一橫眼,又媚又軟,看的田貴突然一愣,她這麽淡淡的坐在那裏仿佛有一層光籠罩着她,帶着那麽一絲一縷的哀愁,讓田貴心裏不由得憐愛起來,他溫柔道“小眉那你是不生氣了?以後我們好好過日子,待我傷好了,我找時機跟爹說下,讓我們分出去單過,到時候田地我們租出去,再到鎮上找一個掙錢的工作,待我掙錢了你只要跟着我享福就可以了。"
許眉眼皮都不擡的淡淡道“哦,是嗎?享福?”
田貴見媳婦冷淡的很,顯然是不信他,急忙信誓旦旦的發誓,許眉聽的又心酸又難受,眼淚漸漸控制不住掉下來,悲傷的道"你現在說的好,到時萬一你看上別的女人帶會來,趕我出去又哪裏有什麽享福可言?"
看見媳婦掉眼淚,又說的這些話,田貴又好笑又可氣,只覺得的許眉杞人憂天,他伸出一只手握住媳婦的又細又白的小手溫柔道“我怎麽會看上別人呢?誰都沒有我娘子好,你盡管放心好了,沒那個姑娘能看上我的!別瞎想了,以後我們的日子會越過越好的,到時候你在給我生幾個大胖小子,娘也沒話說了!”
媳婦真是越來越漂亮了,這手又白又嫩,皮膚光滑的水嫩,雖然有那麽一點幹活後的粗糙,但摸上去感覺好極了,他以前為什麽沒發現媳婦這麽好呢?
他描述的這麽美好,許眉卻覺得悲哀極了,他會變好嗎?還是的終究如前世一樣背叛她?
正想着,突然一聲慘叫打破了這平靜
“天殺的,我的孩子!”
緊接着小孩的哭叫聲加喊叫聲不絕于耳,許眉一聽,頓時感覺不好,她驚恐的問道“小靜呢?小靜在哪裏?”
田貴驚道“發生什麽事了?小靜不是出去玩了嗎?”
許眉一聽顧不得回話,驚的渾身都發抖,一個念頭湧上心頭,恐怕,恐怕狼沒堵住,下到村子裏了,那麽,那麽,小靜,小靜不就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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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酒發瘋
許眉這麽一想,連滾帶爬的的跑出門去,聲音嘶啞的喊着女兒的名字,院裏沒有,屋後沒有,許眉怕的幾乎要瘋了,渾身抖的厲害,兩條腿就要邁不開腳步了,她一邊嘶啞的喊,一邊淚流滿面,聲音絕望恐懼。
門外一片混亂,村民四散奔逃,一個婦人披頭散發的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我的兒啊,心肝啊……老天爺啊救救我兒子……這天殺的畜生……”
她語不成聲,許眉心怦怦跳,勉強走過去一看,那哭泣婦人是鄰居趙大嫂,她一把抓住趙大嫂惶恐急道“大嫂,你可看見小靜了嗎?”
那趙大嫂并不理她,只一個勁的大聲哭泣。
“天殺的畜生……我的兒子,老李家的一顆獨苗苗就這麽被狼吃了……嗚嗚……”
狼吃了?她兒子被狼吃了?許眉手哆嗦着放開了她,那小靜,她的小靜不會也被狼吃了吧?不!不會的,老天不會對她這麽殘忍的!許眉憋住一口氣爬起來,又沒頭蒼蠅找了起來,對了,女兒最喜歡去的地方,許眉一拍腦袋,突然想起上次找到女兒的地方,她急急跑過去一看,田小靜小小的身子正好端端的坐在那裏看着什麽。
“小靜……”許眉大喜,一把抱住她,大喜過後不由哭泣起來。
“娘,你怎麽了?”田小靜抱住自家娘,有些不解許眉為什麽哭起來。她幫許眉擦了一把眼淚脆生生的道“娘親別哭,小靜這次可沒做什麽壞事哦。”
許眉破涕為笑,親了她一口,抱起女兒就往家趕,這裏可太不安全了。
剛進家門口,就聽裏面傳來尖叫聲“狼,狼……救命……救命……”
許眉随即停步,院子裏,一片狼藉,一頭惡狼正虎視眈眈的圍着三人打轉,田福,張鳳,田香慘白着臉步步後退,與狼對恃着。
田香一看許眉進來,頓時大喜喊道“二嫂,快救救我們!”
她這麽一喊,打轉的餓狼趁機一躍而起就往她撲去,田香吓的尖叫一聲,随手拿起東西一擋後,連滾帶爬的往門口處跑來。
“二嫂,二嫂,快救救我……”她拼了命的跑往門口跑,狼一擊不成,又往她撲來。
說時遲那時快,這些事情只發生在一瞬間,待許眉想躲着,卻已經來不及了,眼看着田香跑過來拉住她一轉,躲進她身後,許眉想躲開卻是不能,只一瞬間狼已撲來,只聽身後的田香尖叫一聲,使勁一推,許眉身不由己的往前撲去。
“田香你……”許眉一句話沒說完,就見對面的狼撲了過來,利齒寒光閃閃,一股腥臭撲面而來。
一瞬間許眉驚駭之及,只緊緊抱住懷中的女兒,時間仿佛變慢了,她只看的見眼前放大惡狼的綠幽幽的一雙眼,一滴眼淚順着潔白的脖頸流了下來,耳聽得女兒的驚吓的哭聲,仿佛隔了一層薄霧,一切都變模糊了。
“撲!”一聲尖刀入肉的聲音過後,一股又惺又熱又鹹的液體濺了許眉一頭一臉。
“你沒事吧?”
一只大手穩穩的扶住将要摔倒的許眉。
許眉木呆呆的摸了一把臉上的液體,才發現是血,她一下子驚醒過來道“我沒死?”
面前這人低低一笑道“你沒死,死的是這畜生!”
許眉擡頭一看,才發現自己正被一個陌生的男子扶着腰,她一驚急忙站直了身體,推開面前陌生的男子,後退幾步,檢查下女兒沒有受傷,這才松了一口氣。
眼看這惡狼被這人一下殺死了,幾個吓癱的人總算回了魂,田香首先走過來對許眉道“二嫂,對不起,剛剛我是一時吓壞了,腦子懵了,你千萬別生我氣。”
聽她這麽找借口,許眉面無表情,低頭哄着女兒,不想搭理她。
田香也不在意,轉向面前站着的陌生男子滿眼崇拜道“這位大哥英雄,你好厲害哦,只幾下就打死了一只狼,還好是你救了我們,等我爹回來一定讓他好好謝謝你!”
驚魂過後田福等人一起圍了過來,七嘴八舌的恭維話說個不停,許眉瞅空偷偷看去,只見這人身材挺拔,面目白皙,一雙鳳目不怒自威,只是一張臉上一側有個拇指大小的疤痕,讓人一眼看上去感覺生畏,不敢接近,許眉正偷偷觀察着,不想這人好似有了察覺一樣,忽一下轉過頭來,目光正與她撞個正着,他的眼神灼熱逼人,好似有什麽一閃而過,許眉刷一下臉紅了,低下了頭。
暗道這男子眼神怎麽這樣看她,好似他們有什麽似的,要不是許眉确定自己兩輩子記憶裏都沒這個人,說不定還以為他是自己什麽人呢。
幾人正說着,田財從門外進來了,一眼看見男子就堆滿了笑道“李峰兄弟,你怎麽在我家?”
田財剛說完,一眼看見地下的死狼,頓時駭了一跳,轉頭對着張婆結結巴巴的問道“狼怎麽跑到家裏來了?不是囑咐你們呆在屋裏不要出來嗎?可有傷到人?”
“爹……”
田香拉長聲音,跑過去撒嬌道“爹,女兒都快吓死了,幸虧這位英雄救了我們,爹,我們可要好好謝謝他才行。”
田財一聽,急走幾步抱拳道“多謝許峰兄弟的救命之恩,今天亂糟遭的,改日一定要到我家來,好好謝謝小兄弟才行。”
“哎呀爹,還等改天幹嘛?就今天晚上吧,待會女兒收拾一下,讓娘做一桌好菜,要好好謝謝人家。”
田香撅着嘴道。
田財哈哈一笑道“好好好,只要李峰兄弟不嫌棄怎麽樣都好。”
他們這邊談笑風生,許眉卻一時呆住了,他們山上說的李峰,莫不是眼前這人?不是她認識的前世那個李峰?只是恰好同名同姓而已,那真是虛驚一場,許眉這樣想着心裏莫名放松了許多,她可不想在和上一世的李峰在有任何瓜葛,如今不是他,那可真真太好了!
許眉心裏一松,又看了這人一眼,這人真是的叫什麽不好,名字非得叫李峰,害的她白白擔心傷心一場,哼!想來名字叫李峰的也不是什麽好人,看長的那個樣子,一副吓人兇模樣。
莫名遷怒的許眉暗暗瞪了一眼這人的背影,不想這人像是背後有眼睛一樣,突然轉頭看過來,許眉不防又被他逮個正着,索性也不躲了,光明正大的瞪了這人幾眼,只見那李峰絲毫不生氣,反而帶着那麽一絲意味不明的微笑,一連深深的看了她好幾眼,看的許眉心裏發毛,發怵,她不敢在逞強,轉身抱着女兒進了屋。
這邊田財笑呵呵的又問道“李峰兄弟你看如何啊?可給老朽這個面子?”
李峰意味深長的瞅了一眼許眉進的屋淡淡的道“長輩之請,不敢辭,待我一會收拾下剩下的狼崽子,馬上就過來"
田財一聽笑眯了眼道“那是,那是,還是除掉這些畜生為緊,小兄弟只要來,老朽就很高興了!”
兩人說完客氣話,李峰轉身走了,田福上前一步不解道“爹,這人什麽來頭,我們幹嘛對他這麽客氣?”
“你知道什麽?這人可厲害着呢,手下一幫小混混,雖然大家暗地裏都不待見他,可明面上誰不讓他幾分,此人消息最是靈通,如果我們能跟他攀上關系,以後有什麽短工可不缺了。”田財道。
幾人說罷,開始準備晚飯,許眉也被喊出來幫忙,忙了大半天,飯菜快做好了,李峰帶着幾人來了,田財急忙讓進了屋,恭維的說起了話,不多時,一幫人吃吃喝喝,鬧嚷起來,廚房也忙完了,許眉簡單的填飽了肚子,實在聽的煩,轉身出了門,準備到院子後面喘口氣,清淨清淨。
剛出了廚房,就見小姑子打西屋出來了,身穿一身嶄新的衣裳,淡粉色上衣掐着細細的腰肢,粉色的裙子挽迤三尺有餘,袅袅婷婷,整個人打扮的如一個清晨的嫩芽,扭扭轉轉的進了堂屋。
許眉一看,暗自一笑,這小姑看來是看上了堂屋的那位客人了吧?瞧這模樣好像去會情郎似的。
許眉不想看見她,大步往後院處走去。
朗朗星空,缥缈又神秘,許眉看了一會,只覺沉醉其中,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心中煩悶稍解,嘆了一口氣,準備回屋睡覺。
“你嘆什麽氣?日子過的不開心嗎?”
耳邊一個聲音突然響起,許眉吓了一跳,轉身一看原本在屋裏喝酒的李峰,竟不知何時站在了她身後。
一股醉熏熏的酒味,離的老遠就從他身上飄了過來。
許眉連退三步,轉身就要離開,這大半夜的這人醉醺醺的不知為什來這裏,如果讓人發現了,她的名聲可就全毀了,說不定還要拉到宗嗣沉塘。
她剛走兩步,就被這人攔住,許眉左閃右躲走不掉,索性撕破臉斥道“客人請自重!我不認識你,不知道你為什麽會來到這裏,你快走我就當沒看見你,不然你在這樣我就喊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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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親
許眉呵斥完他,繞開他又要走,不想這人忽然捉住她一只手驟然一拉一帶,一下把她攬了他懷中,雙手從背後緊緊抱住她的纖腰不動了。
許眉突然被他抱住,幾乎駭的不能言語,待她反應過來,開始拼命的掙紮。
“流氓,淫賊……快放開我……”
這人實在大膽,敢在自家輕薄她,許眉又怒又羞,恨不得殺了他!
“別動,讓我抱抱就好……”只聽身後的男人低沉的聲音說後,騰出一只手捂住她的嘴,頭輕輕擱在她肩膀上深深吸了一口氣嘆道“你身上好香……我想這樣抱着你,想了好久好久了……”
許眉更覺羞恥,她嗚嗚的掙紮,半天掙紮不出她索性大力的用嘴狠狠一咬,同時腳下狠狠的大力一踩,只聽那人悶痛一聲,松開了手,許眉覺得的羞辱之極,淚在眼眶裏打轉,她轉身揚起巴掌就往這人臉上扇去。
“啪”一聲響亮的巴掌狠狠打在面前這人的臉上,這人一愣,許眉沒想到巴掌打的這麽順利,也是一愣,又驚又怕,不敢在停留随即轉身跑開了。
一巴掌下去,李峰酒醒了一大半,這才明白自己是做了什麽,捂着疼的火辣辣的半邊臉,他苦笑一聲,看來她是把自己全忘記了,也是!都是好幾年的事了,她又怎能記得,更何況當時的他只是一個渾身沾滿泥巴的髒乞丐,她又怎會把他記在心裏?如今她早就嫁作他人婦,他就是在肖想又能怎麽樣?
幾年了,他碾轉打聽到她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