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的消息,知道她的去處,卻不敢來看一眼,怕自己忍不住打擾到她的生活,

沒想到,他被村民請來殺野獸的時,救的一戶人家正好卻是她嫁的人家,這麽巧驟然見到她,只覺得她還是當年那個美麗善良的女孩,當時他拼命忍住警告自己不可靠近她,仍舊控制不住看了她好幾眼,不知她發現沒有,當田財邀請他吃酒時,他明知不該答應,卻仍想多看她一眼,最終答應了,當日日夜夜思念的人近在眼前,借着酒勁,他終于控制不住內心的渴望,緊緊的抱住了她。

果然她如他想象一般,身子又柔又軟,他無數次夢中思念渴望的人啊,就這麽被他擁在懷中,李峰只覺得滿足了,只是吓到她了吧?

她會不會把自己當成登徒子?當成壞人?也罷,誤會他也好,如今她在另一個男人的保護下,生活的幸福美滿,他不能為了自己一已之私,破壞了她的家庭,就讓她這麽誤會吧。

正感慨着,田香扭扭捏捏的從牆角轉過來,粉面含羞的道“李大哥,你獨自在這裏幹嘛?”

李峰一愣,急忙掩飾道“喝了太多酒,一時想小解,只是沒找到茅房,不想轉悠到這裏來了。"

田香聽他這麽說,一朵紅雲飄上了她的粉面,襯的她越發水嫩,她往前一步道“李大哥你沒來過我家,不熟悉也是有的,等來多了熟悉了就不會走錯了,喏,茅房在那一側就是。”

田香伸手往西邊牆角一指,又往李峰處挪了挪嬌聲道“李大哥,你武藝這般好,可否抽空指點我一兩招,萬一狼在下山了,我也好防身。”

她本來就離李峰幾步遠,她這麽一挪,便靠的更近了,一股甜甜的幽香從她身上傳來,再加上她嬌滴滴的央求聲,在這夜裏多了一種引人遐想犯罪的沖動。

李峰眉頭一皺,只覺得喝過酒的身體有點發熱,他不動聲色的遠離一點道“在下只會一點男人的粗淺功夫,教不得姑娘什麽,還請姑娘另請高明。"

他說完裝作着急的模樣,轉身往茅房處走去。田香再想說什麽,卻已晚了,她惱的跺了幾下腳,轉身回了屋。

屋內推杯換盞,酒過三巡,飯已飽,目的已達到,李峰起身就要告辭,田財熱心的還要勸酒,田香過來撒嬌道“爹,你看時間這麽晚了,你們就不要喝了,如果爹你還舍不得李大哥,以後在邀請他來嘛。”

田福搖搖晃晃的站起身笑道“小妹說的對,以後有的是時間,爹,三弟這個月不是要成親了嗎?到時候再讓李兄弟來就是,哎,李兄弟,你可要給兄弟我個面子,三弟成親你一定要來喝一杯喜酒。"

李峰猶豫一會,看了一眼許眉住的房子,咬了咬牙道“好,到時候我一定來讨杯喜酒喝。”

田福田財滿意的笑了,田香看着他挺拔的身材,更是神迷心醉,聽到他一口應承,心裏如吃了一口蜜甜滋滋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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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眉慌亂的逃回屋內,心吓的怦怦跳,好一會才平息,安全了之後,許眉只覺得心裏難受,今天這事她誰也不敢說,只能獨自吞到肚子裏,偷偷摸了一把眼淚,許眉有些咬牙切齒,暗自決定等她強大了,一定要報複回來。

時間過的飛快,轉眼就要到了田柱子娶親的時日,一家人都忙活起來,準備娶親的各種東西,村民大都不富餘,勉強夠吃飽飯,因此娶親也沒什麽可好準備的,一床新的被褥,收拾一新的土屋,剪幾張大紅的喜字,貼的滿滿當當便是有了喜氣,臨近喜事,張婆心裏也松快,嘴角也有了笑意,她都聽說了,這次新媳婦的陪嫁可不少,足足有二十斤糧食呢,這還不算其他,也是對家心疼閨女,那女孩看上了她家老三,才會有這麽陪嫁,這在村裏可是少見的,這次她家可是賺足了面子,不僅娶個好媳婦,還帶來這麽家財。

想到這裏張婆更覺的滿意,她忙乎乎了一上午,也不覺得累,倒覺得越來越有精神,忙完最後一點工,張婆突然想起一件事,轉身對忙活着的田財道“老三呢?怎麽這些天老三在家時間越發的少,一下午了連人影都沒見。”

臨近婚期可不能再出什麽幺蛾子,這麽一門親事打着燈籠也難找,可不能讓老三給犯糊塗了。

田財擦了一把汗不以為然道“老婆子,你管這麽多做啥,老三又不是孩子,他去那還能事事給你說一聲啊?”

“就你心寬,老頭子老三你看緊點,別讓那小蹄子在迷住你兒子。”

“行了,老三每天都跟着我們下田呢,哪有時間找女人,別瞎緊張了,有時間你這個當娘的也看看老二,他的傷快好了吧?也是老二媳婦能幹,不然老二傷哪能好這麽快。"

張婆撇撇嘴道“哼,說起老二媳婦我就來氣,看看她可算找到機會偷懶了,每天守着老二啥都不幹不說,還吃那麽多,家裏的糧食都快讓她吃光了,這樣還不把老二照顧好,那養她還有什麽用?"

田財扭頭盯了她一眼道“就你事多,要我說老二趕緊好才是頭等要事,眼看莊稼快收了,田裏的活可不能耽擱了。”

臨近婚期一兩天,所有的事情都準備的差不多,難得一個好天氣,許眉也得了閑,帶着女兒玩游戲,母女兩個正鬧着,只見田柱子打門外進來,站到她面前喊了一聲“二嫂。”

許眉詫異極了,這些天田柱子很少在家裏,這會子難道有什麽事?她直起身問道“三弟,你有什麽事?”

只見田柱子,面露難色,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說出什麽,許眉眉頭一皺,吩咐女兒先去玩後又道“三弟,有什麽事你就說,別支支吾吾。”

田柱子猶豫半天,一指屋後道“二嫂,我們去哪裏說。”

許眉眉頭皺的更緊了,什麽事這麽神神秘秘,還要避開人,她思考了一會,轉身跟他到了屋後道“好了,有什麽事你快說,嫂子還有活要幹呢。”

這句話剛說完,田柱子砰的一聲,雙膝跪地道“二嫂,柱子求你件事!”

許眉突然被吓了一跳,男兒膝下有黃金,田柱子這是幹嘛,她急退幾步道“三弟,你這是幹嘛?有事說事,快起來,二嫂可擔不起。”

田柱子聞言哭道“二嫂,求你跟娘說說,讓她把婚事退了吧,我不能跟李花成親!”

退親?許眉皺眉道“後天你就成親了,你要退親?婆婆知道你要退親嗎?”

田柱子聞言一頓又哭道“嫂子,我不敢跟娘說,求你去跟娘說說好不好?”

“為什麽要退親?”許眉道“不會為了許草吧?”

田柱子道“二嫂,草兒和我已經有了肌膚之親,我不能辜負她,這輩子我也只會娶她一個女人,求你跟娘說說,讓她退親吧。”

這些天他心裏又甜蜜又煎熬,許草對他一天比一天好,兩個人雖然天天見面,也還是覺得時間不夠用,恨不得每時每刻都在一起,只是随着婚期的臨近,他的心裏越發覺得恐慌,他不敢跟娘說,生怕她大發雷霆找許草的麻煩,每過一天,他便多了一份焦慮,直到今天許草流着淚躺在他懷裏哭泣的時候,田柱子才驚覺自己的心痛,無論如何他不能和許草分開,想了想,這件事也只有許眉能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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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鬧婚禮

想起前幾天許草放蕩的一幕,再看田柱子這般急切,這般癡情,許眉終不忍他被騙,嘆了一口氣說道:”三弟,許草那人名聲不好,你了解她嗎?前幾天嫂子看見她……”

許眉話剛說一半,田柱子忽一下站起身打斷她的話道:"二嫂,你不願意幫忙就算了,柱子不勉強你,只是你別說草兒的壞話,外人說那些敗壞草兒的名聲也就算了,二嫂你一向是明理的人,怎麽也跟着那些人說三道四?”

“三弟,嫂子是為你好,那許草真不是一個好姑娘……"

許眉看他反應這麽激烈,剩下的半截話硬生生的咽進了肚子裏。

“二嫂,你別說了!草兒是什麽樣人,我心裏清楚的很,你不必說了,你要是不願意幫忙就明說,別故意推三阻四找借口說草兒的壞話。”

田柱子臉黑沉沉的,說完轉身就走,許眉本來想勸阻,想想便作罷了,估計這時說什麽他都聽不進去,說不定還讨他嫌,罷了,反正婆婆也不會答應的,想來按照田柱子那沉悶膽小的性格估計也不敢跑去說,待婚事辦完,生米煮成熟飯,時間長了田柱子心淡了,也就斷了念想。

這只是個小插曲,許眉也沒放在心上,有張婆盯着想來田柱子也翻不出什麽風浪。

寧靜的小山村,迎來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後,霎時熱鬧非凡,喜慶的喇叭聲吹的人的心情也跟着飛揚,喜氣洋洋起來,田家,院門內外擠滿了看熱鬧的村民,路兩旁擺的滿滿當當的桌椅,來喝喜酒的人群或坐着或站着,臉上全都帶着笑模樣,嗡嗡的交頭接耳談笑着。

張婆臉上自是笑成一朵花,來來回回招呼着親戚朋友。

“新娘子迎回來啦……”

不知是誰喊了一嗓子,衆人呼呼啦啦的都湧了往門口,去看新娘子,門外田柱子面無表情的牽着新娘進了門,鞭炮噼裏啪啦的放了起來,震的人耳朵嗡嗡叫,新娘蓋着蓋頭,看不清模樣,但身段還是看的清楚的,是個幹活勤快的身段,張婆跟在後面笑咧了嘴,看熱鬧的村民紛紛上前恭喜,湊喜氣七嘴八舌議論起來。

“看這新娘子腰細屁股大,肯定會生個大胖小子,張婆子你就等着一年抱倆孫子吧。”

“是啊,是啊,看那新娘子陪嫁了不少糧食,這在我們村可是頭一份,張婆子你可是幫你兒子挑了門好親事。”

“呦,呦,孫家的你可別嫉妒,這還不是人家兒子生的好,看看人家的兒子一個個的長的那叫一個俊那,你兒子可比不了。”

“那可不,人家兒子一個個的都娶的媳婦白白淨淨,又能幹又勤快,我們是比不了,看看人家那大兒媳婦精明的很,二兒媳婦又漂亮又能幹,如今三兒子又娶了這麽一個娘家疼閨女的,好福氣啊!”

“呸,張大家的誰嫉妒了,你才嫉妒呢,我這是恭喜人家好嘛?”

張婆聽了村民的議論,忍不住的笑,這婚事她可是親自掌的眼,錯不了!

鞭炮聲響完,就等吉時一到,一拜堂這親事便成了,此時客人陸陸續續都來了,許眉站在門口不由張望着,今天婆家辦喜事,爹娘和弟弟一定會來給禮,她重生這麽久,一連串的事情發生,還沒有見過他們呢,不知道他們過的好不好,猶記得前世弟弟為了她的事,上門來讨公道無果,又被那女人找的人打的渾身是血的模樣,許眉就忍不住眼淚,後來還是因為她任性的非要跟着那人渣走,爹娘勸她無果後,讓弟弟來接她回家,半路正遇到暴雨山洪暴發,給沖的連人影都沒見着,爹娘聽說後,花了三天三夜都沒有找到屍體,後來接着就雙雙病倒而終。

這一連串的事情發生,讓她當初恨透了自己的愚蠢任性,恨自己瞎了眼,跟着那樣一個人渣,恨自己害了一家人親人的性命,想起當初的事,許眉心裏如海般翻騰,覺得不能原諒自己,這一次她一定要讓家人活的好好的,不要在重蹈覆轍。

許眉心裏正回憶着,門口的田福突然快走幾步迎了出去。

“李峰兄弟你可算來了,今天一定要喝個不醉不歸。"

門外幾人身穿着嶄新的衣衫,其中一人身材高大,長相粗狂英俊中帶着點銳利的正是那李峰,這次他身穿一身竹青色的長袍,系着一條月白色的腰帶,成功的掩蓋了他一身的江湖氣,人顯得柔和許多。

他向着田福一拱手道“恭喜令第喜結連理,小小禮物不成敬意。”說着從身後人手中拿出來一個盒子,田福笑呵呵的接過來,嘴裏說着客氣話,手裏卻用力掂了幾掂後,笑的更掐媚了。

許眉不屑的撇撇嘴,正轉身想走,眼瞅着那登徒子的眼光又轉向她,許眉想到那晚上這人的輕薄,恨不得殺掉他,她惡狠狠的瞪了這人幾眼,他卻不以為意,眼神越發的熾熱,嘴角翹了起來。許眉眉頭緊鎖,她跟個無賴計較什麽,不是白費功夫嗎?許眉最後警告的看了他一眼,随即轉身走了,她不想跟這麽一個輕薄無賴多呆一會,多一會她都覺得難受。

李峰嘴巴應承着,心卻飄跟着許眉飄走了,她這是生氣了?還是因為前幾天的事吧?不過她生氣的樣子真好看,那一雙杏眼這麽一瞪,水靈靈的帶着媚意,看的他的心也跟着熱了起來,要不他還是解釋一下吧?

這樣想着的李峰也沒了其他心思,一心想打發了田福,奈何田福把他看成今天最大的貴客,一直陪着小心說話,李峰心不在焉的應付着,時不時哼一聲,他就要快等的煩躁的時候,噼裏啪啦的鞭炮聲又響了起來,唢吶聲齊齊吹響,只聽有人喊“吉時馬上到,新郎新娘,準備拜堂了!”

轟的一聲人群熱鬧起來,呼呼啦啦的全部起身湊熱鬧,李峰趁機脫了身,七拐八拐鑽出來人群,不緊不慢的踱着步往許眉的方向走去。

後院,一個小火爐旁,水咕咚咕咚的冒着泡,一股藥味飄滿了空氣中,眼看藥熬好了,許眉直起身端下來,倒進碗裏,不想手一抖,一滴熱水濺到皮膚上,疼的嘶嘶抽氣,一只穩穩的手趁機接了過來,把碗倒滿了放好。

許眉滿心感激的正想道謝,不想轉過身來,看見來人卻是剛剛在門口見過的李峰,到嘴邊的話又縮了回去,她退了幾步,怒道“是你?你跟着着我?"

這青天白日的這輕薄無賴又想做什麽?

看着許眉這麽緊張,李峰上前一步,想解釋,不想許眉卻誤會了,揚起手中的東西就往他砸過來,李峰急退一步,手一伸便握住了她的手腕,許眉急忙一掙,卻怎麽也掙不開。

李峰看許眉這麽防備他,有一點傷心,低低的開口道“你別緊張,我來沒別的意思,那日在下醉酒一時糊塗冒犯了你,還請你諒解。"

許眉并不相信他的說辭,依然防備的看着他,使勁抽出被他攥緊的手臂,轉身就往前院人多的地方跑。

剛跑幾步,不想一只手被捉住一帶,又被帶了回去。

李峰一只手捉住她的手臂,步步緊逼,許眉忍着尖叫一步步後退,不能喊,不能喊,這麽多人,萬一被人看見了,她的名聲可全毀了。

李峰額頭緊繃,深吸一口氣咬牙道“你跑什麽跑?我有這麽吓人嗎?”

許眉緊張的點點頭。

李峰氣極反笑咬牙道“你放心我不會對你怎麽樣的,真是來道歉的。”

他這個模樣,那有一點道歉的影子,騙誰呢?許眉一點也不信,卻不得不順着他話說。

“那好,我接受你的道歉,你可以放開我了嗎?”

畫風轉變太快,李峰愣了,下意識的松開了她的手臂,許眉連忙離開他一尺遠,卻不敢在走,生怕他又做出什麽。

“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

李峰喃喃道,就在這時前院突然傳來一聲尖叫,把他的聲音完全遮蓋住了,許眉偷窺着他的表情,生怕他又過來,想走卻找不到借口,這時尖叫聲過後人群嘩然,許眉便再也顧不得了,她幹笑一聲道“我去看看出了什麽事。”

轉身快速的跑開了。

“你們不能成親,我不同意!”

正在這時,又一聲尖叫從前院傳來,許眉三步并作兩步分開人群鑽了進去。

只見,新娘依舊蓋着蓋頭站在屋當中,田柱子一臉又驚又喜的看着一個女人,那女子身穿月白色的衣裳,身材窈窕,正是許草。

她伸手一把推開新娘,拉過田柱子的手道“你們不能成親,我已經是柱子的女人,他只能娶我,其他誰都不能娶!"

此時坐在上方的張婆臉色鐵青,站起身罵道“那裏來的不要臉的女人,一點羞恥心都沒有,我兒子可跟你什麽關系也沒有,還不快給你滾出去?"

許草被罵,卻面不改色她面向田柱子道:“柱子,你跟你娘說清楚,我們是什麽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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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鬧婚禮

田柱子沒有想到許草會在他成親的這天趕過來,此時看見她,又是愧疚又是感動,草兒竟為了他大鬧婚事,不惜當着這麽多人的面來找他,他真無能,竟讓一個姑娘家出頭。

“我們,我們……”

田柱子剛想開口,張婆一口打斷他道“老三,你磨磨蹭蹭幹什麽?還不快這小娼婦趕出去?”

看着老娘鐵青的臉,再看看四周看着他竊竊私語的村民,田柱子面露難色。

許草一看田柱子猶豫,拉過他低頭耳語了幾句,不知說的什麽,田柱子聽後面色忽青忽黑,半晌一咬牙轉身朝張婆跪下道“娘,柱子不孝,今天不能和這位姑娘成親,我和草兒互相喜歡,求娘成全我和草兒。”

他這麽一說過後,人群嘩的一聲嗡嗡議論起來。

“這鬧的哪一出?田柱子這孩子什麽時候和這女人勾搭上了?"

“你們不知道啊,前些天有村裏的人看見兩人摟摟抱抱親熱的很那,怕是早就滾了床了。”

“這麽勁爆?啧啧,田柱子豔福不淺………”

“哎,聽說這許草不檢點的很,和幾個男人勾勾搭搭,田柱子怕也是被勾了魂吧。”

“那是!看這小狐貍精長的那叫一個水靈,那個男人能坐懷不亂啊,要我說都看好自家男人,可別讓這小狐貍精給勾了去!”

“哈,張大家的你放心,看看你家男人那樣,長的像頭熊,也就是你把他當寶,誰能看上他啊?心放到肚子裏吧。”

人群中頓時傳出一陣嘻嘻哈哈的笑聲,那被說的婦人臉色漲的通紅氣道:“孫大家的,你今天給我杠上了是吧?你以為你家男人多好啊?長的像根長面條似的,醜不垃圾,倒貼都沒人要!"

“你……”

“呦,呦,瞧你們倆臉紅脖子粗的,這就杠上了?田家的事還沒鬧完,你們倆千萬別打起來了,都消消火。"

看着底下的村民指指點點張婆氣的手直抖,她忽一下站起身,急走幾步随手拿了一個物士就往跪着的田柱子身上抽:“我打死你個不孝子,丢人現眼的東西,你咋不去死?嗚嗚……你這是要氣死我呀……"

啪啪幾聲響,田柱子身上立刻浮現幾個血印子,衆人一看要糟,這張婆子是真往死裏打啊,急忙擁過去七手八腳的去拉,張婆子一邊掙紮着還要過去打,一邊哭嚎,一時屋內亂成一鍋粥。

誰都沒注意到,被擠到屋角處的新娘子李小花掀開了蓋頭,露出了她那張精心打扮後的臉,四周,原本布置的喜氣洋洋的房屋已亂成一鍋粥,夾雜着哭聲喊聲勸解聲,亂糟遭的聽不清楚,她的未婚夫,不,她的丈夫直挺挺的跪在屋中間,他旁邊站着一個漂亮的姑娘。

李花看到這一切心裏湧現了一股悲哀,她慢慢走到田柱子的面前輕聲道“你說的這一切都是真的嗎?”

田柱子茫然的擡起頭,看到是李花,他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道“李姑娘,對不起。”

“那就是真的了?你真的和這位姑娘有關系?”李花機械的問。

田柱子露出一絲苦笑道“是我對不起你,李花姑娘你要怪就怪我吧。”

“怪你?”李花眼淚一下子掉下來了。

“怪你有用嗎?田柱子你既然喜歡別人,為什麽又要和我成親?和我成親了為什麽又要毀婚?你有沒有想過我?已經跟你拜過堂了,卻又休了我,以後村民會怎麽看我?”

出嫁的歡喜期待一時全化作了恐慌,李花已經可以想象到以後村民們的指指點點,嫌棄的眼光,恐怕就連爸媽都會受她連累擡不起頭。

“我,我,………”田柱子吶吶不知說什麽好,臉一時漲紅了。

看田柱子猶豫,許草上前一步打量一番李花譏諷道。

“李花是吧?柱子喜歡的人是我,看看你長的這麽醜,柱子哥不會看上你的,你纏着他也沒用,我勸你還是早點回家,別妄想他會娶你了。"

破壞別人的婚事還這麽嚣張,李花一時怒了“你誰啊,我跟我相公說話,有你插嘴的地嗎?”

“相公?呵,柱子哥你告訴這個醜女人,讓她死了這條心!”許草不屑的道。

李花又怒又羞,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只盯着田柱子。

田柱子擡起頭,眼神充滿愧疚對李花道“對不起李姑娘,我喜歡草兒,這輩子只會娶她一個人,我知道對不起你,我會親自對大家說清楚,這不是你的錯"

聽到田柱子說完,一旁的許草得意的笑了道“聽見了嗎?醜丫頭,還不快滾?”

“你說什麽你個小狐貍精!我撕爛你的嘴!”

人群中突然竄出一人,奔着許草就撲過去厮打,田柱子急忙去攔,卻已晚了一步,許草頭發披散着被扯下來一大把,疼的她尖叫一聲。

“娘,快救我!”

許草喊聲還沒落地,人群裏又出來一婦人,她一看許草被打,頓時惱了,撲上去就去厮打那女人,兩人誰也不相讓,頓時滾成一團。

送親的人本來還沒有走,一看這架勢,頓時湧上去幫着那女人去厮打那婦人,許草一看太多人自家娘要吃虧,尖叫連連,指揮着田柱子去拉架,卻怎麽也拉不開,正鬧着,不知誰喊了一嗓子。

“不好了,新娘跳河了!”

這一嗓子過後,人群靜了一會,李花家的送親人便再也顧不得撕打,爬起來紛紛往外跑去。

不一會,衆人擡着渾身濕透的李花過來,有大聲喊的,有哭泣的,一場喜事沒成想變成這樣,不一會郎中請來了,診治一番,索性人只是暫時暈了過去,沒有什麽大礙。

“哎呦我苦命的女兒啊,你怎麽就尋了短見,嗚嗚……”李花娘耳聽的閨女沒事,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大哭起來。

哭了半天,她一摸眼淚站起來道“你們老田家欺人太甚,我好好的閨女都被逼的跳了河,今天要是不給我們一個說法,我絕不會罷休!”

張婆臉青的不能再青,此刻想說點什麽,卻張不開口,只道“那不孝子呢?讓他過來給親家賠罪!”

田柱子擠了過來又跪了下去道“娘,都是我的錯,是我害了李姑娘,只是許草已經懷了我的孩子,我不能辜負了她!”

什麽?張婆震驚,許草竟然已經懷了老三的孩子?

張婆震驚過後,看向許草的眼光便複雜了許多,她肚子裏竟然懷了老田家的種,那麽也只能委屈了李花了。

且不說張婆怎麽想的,李花娘一聽卻是不依了,這田柱子跟別的女人已經搞出來孩子了,卻還騙他們家成婚,還害的自家閨女差點死了,仗着她家幾個有幾個兒子就可以這麽欺負她們家嗎?李花娘越想越恨,和李花爹一商量後,吩咐自家兒子,把送親的人喊過來後道“田家這麽欺負我閨女,不能就這麽算了,都給我狠狠的砸,他們家有什麽就砸什麽,連那小蹄子一起給我打,今天不出了這口氣,我就不姓李!”

送親的人都是自家親戚,早就看不順眼,人人憋着一股火,李花爹娘這麽一說,幾個男人帶頭沖進屋裏,霹靂乓啷的砸了起來,張婆一看,急的跳腳,卻不敢去阻止,生怕這夥人把氣撒到她頭上,急的沖一旁的人大喊。

“快去請裏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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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噩夢又重憶

早有人看情況不妙,跑去村裏喊了裏正過來。

不一會裏正帶着村裏的幾個長輩急急趕過來,大吼一聲住手,幾個男人一看主事的來了,便停了手不敢在造次,人群分開了一條道,有那機靈的人早早搬來了高椅板凳請幾人坐了下來。

裏正咳嗽一聲正要開口,李花娘一下撲過來哭道“裏正,你要給我做主啊,我家好好的閨女被田家差點害死,如今還在昏迷不醒,田家光天之下騙婚啊……田家欺人太甚……”

“李花娘,你不要信口開河,你把我家砸的稀巴爛,毀了我家多少東西,如今還倒打一耙,你才欺人太甚,砸壞了這麽多東西,必須賠,不然我可不依!”

張婆氣極,想起自家東西被砸,心疼壞了。

“大家都看看,都看看,田家還講不講理了,我好好的黃花大閨女啊,都拜過天地了,還沒過一天就這麽被田家糟蹋,那個小狐貍精還這麽嚣張,如今連小崽子都懷了,以後還有我閨女的好嗎?田家這麽欺負我老李家,大家說還有沒有天理了……嗚嗚……"

李花娘索性往地下一坐,大聲哭起來。

她這麽一說,圍觀的村民嗡嗡的議論起來,一時說什麽的都有。

“李花命真不好,剛嫁人就攤上這樣的事,以後就是和離了,也畢竟是成過親的姑娘了,那也是二婚了,恐怕說不得好人家了。"

“要我說,都怪那小狐貍精,勾引人家丈夫,太不是東西了,活該沉塘才是。”

“呸,田家兒子也不是好東西,田家做的這事也不地道,一下招惹了兩家閨女,這不是作孽嗎?活該弄這一出丢人。”

眼看又亂糟遭的一團亂,裏正大力咳嗽一聲,人群靜了下去,都眼巴巴的看着裏正怎麽個說法。

裏正也頗感頭痛,回頭和幾人商量一下,好一會才給出結果。

鑒于許草已經懷孕,兩家婚事不算數,判田家賠李家十斤糧食,此事作罷。

這個判決看上去很公正,事情已經如此了,李家也無法只能作罷。

張婆卻是不願意,她家被砸了,還要賠給李家糧食,憑什麽?

她待要鬧卻是不敢,只把一腔怒火全發到許草身上,許草懷着孕她也不敢動手,只罵罵咧咧直罵到晚上也不休。

一片混亂中,許眉卻是心情頗好,她今天見了爸媽和弟弟,抱着她們哭了一場,把心裏的郁悶委屈擔憂都随着一場哭泣發洩出來了,害的爸媽還以為她受了什麽天大的委屈,直嚷着要找田貴算賬,看自家娘和弟弟關心她的模樣,許眉差點又哭了出來,她抹了一把眼淚後破涕為笑,只笑着推脫說太想他們了,一時見着太激動才哭的,聽的許氏又是心疼又是想笑,說了她幾句孩子氣後,告訴她一個好消息。

弟弟許武已經說好親事了,這個月就要成親了。

許眉一聽到弟弟要成親的事,眼眶又紅了,上一世弟弟也是定了親事,卻為了自己的事,硬生生的把婚事推到了幾個月後,到死也沒成了親,這一次她的事一定不能在讓爹娘操心了。

這樣想着的許眉拉着自家爸媽說了好一會的話,絲毫不提田貴受傷的事,免得他們又擔心。

待送走了爸媽,許眉覺得重生以來幾個月都沒有今天如此心暢快,她自重生以後心裏的一股壓力徹底釋放出來了,她腳步輕快的準備回屋,剛轉過一個牆角,就見田柱子正站在張婆身邊說着什麽,那個許草眼淚汪汪的跟在田柱子旁邊一副委屈的表情。

許眉越走越近,兩人的聲音逐漸大了起來。

“都怪這小賤人才害的好好的婚事給散了,還配了那麽多糧食,老娘我罵她幾句怎麽了?她是金的還是銀的,罵都罵不得了,還委屈上了她?"

張婆臉色不好掐腰大罵。

田柱子鼓起勇氣吶吶道“娘,你已經罵了一天了也該出氣了,如今草兒已經是你兒媳婦了,還懷着孩子,你就別罵她了,要罵就罵我好了。”

張婆看兒子一臉心疼的維護許草,再看許草一副委屈的模樣,再想到賠的糧食和被砸壞的東西,張婆眼淚就止不住,往地上一坐大哭起來。

“哎呦,我辛辛苦苦種的糧食呦,都讓這小賤人給弄沒了,兒子也被勾了魂了,跟着說自己娘的不是,這日子沒法過了……嗚嗚……讓我去死……"

她又哭又罵,忽一下爬起來作勢就往牆上撞去。

田柱子大駭,急忙一把拽住她,攔了過去。

張婆又哭又掙紮,依舊往牆上撞去,田柱子急的滿頭大汗,連連求饒。

“娘,我錯了,是兒子不孝……”

一旁的許草臉色難看到了極點,眼看張婆鬧着,她突然彎下腰,□□起來,同時嘴裏大聲喊“哎呦,我肚子疼……哎呦,好疼……柱子……肚子好疼……"

田柱子一看便再也顧不得張婆,急忙奔了過去,心疼左問右問,許草眼淚汪汪的皺着眉頭,一張巴掌大的臉可憐兮兮,配上她楚楚可憐的表情,顯得又妩媚又讓人心疼,田柱子一下抱起她,轉向張婆怒道“娘,你鬧夠了沒有?草兒肚子裏已經有我的骨肉,我不許任何人在欺負她!”

他說完轉身抱着許草回屋安慰去了。

張婆這一下一口氣憋在心裏更郁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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