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國公府內一派祥和,沈毓寧、沈毓宛兩姐妹正帶着沈毓怡在院子裏面采花,那美景美人,讓人心曠神怡。
“國公大人,為何不嫁那弟弟之女?”許月朗坐在亭中問道。
沈國公呵呵一笑,道:“看來,許将軍是來當說客的,自己家的事情還沒弄明白,倒是關心起太子家的事情了。”
許月朗說:“不過是問問,國公大人為何如此心焦?”
沈國公說:“今個我就把話挑明了,我們沈家絕不會将毓怡嫁給太子的!”
許月朗笑了笑,很是識相的退了出去。
與此同時,醉翁樓裏的雅間,三個人又齊聚在一起。
“沈國公不會嫁那位表小姐?”梁言對赫連灏帶回來的消息有些吃驚,他也親眼所見,那位表小姐十分心儀太子,與太子眉目傳情也是真的,他原以為是沈國公那老狐貍整什麽幺蛾子,沒想到……着實令人意外!
“我倒是能說出一二來!”許月卿說,“其一,這是沈國公弟弟的遺孤;其二,沈國公極愛弟弟,奈何弟弟亡故,不然也會在朝堂上有一番作為。”
“就這兩條,能說明說什麽?”梁言倒是不明白了,沈國公喜愛弟弟,與他們嫁表小姐有什麽關系。
赫連灏說:“可憐天下父母心,他既然喜愛弟弟,自然愛屋及烏,視如己出,試問如此身份,你願意讓自己的女兒做大做小?”
梁言點頭,自然是獨得一人,那這麽看,太子已然不是什麽好人選了。
許月卿說:“就怕沈國公的一番好心,被人當成驢肝肺了。”
赫連灏說:“這就是我們要管的了,我們要看看許将軍的法子行不行得通!”
許月卿笑了一下。
最近,許月朗在籠絡太子,他做的太過明顯,也不知意欲何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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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的醉翁樓,許月卿剛要上樓去時,卻被許月朗叫住。
“許将軍,怎麽有空來此?”許月卿看了看他身後的人,似乎明白了什麽。
許月朗看着許月卿,露出懇求的眼神,說:“今日之事,求你幫忙。”
許月卿喊道:“梁言,來客人了!”
梁言走過來看了看,說:“四位這邊請。”
他所說的四位可不包括許月卿,他是把沈毓怡身後跟着的丫鬟算在內了。
梁言把四個人引到了太子的那個雅間內。
“太子殿下!”沈毓怡眼中滿是驚喜,真真是驚喜,幸得她控制住,要不在許月卿眼中,這個人差點就要歡喜地跳起舞來吧。
許月朗裝模作樣地說:“梁言,你怎麽回事?”
“你不是這意思麽,許将軍?那麽,梁言,換一間吧,許将軍覺得不合适!”許月卿轉身要出門去。
太子立刻站了起來。
沈毓怡也表現得不願意再換的意思。
許月朗抱歉地看着太子。
梁言卻在心裏樂開了花,你倒是讓他演呗,何必拆臺呢。
許月卿卻回以一個眼神,誰還不知道他們的心思,裝什麽!
梁言立刻站出來說:“小店只剩這一間了,要不幾位湊湊?”說罷,看向這裏的每一個人。
沈毓怡嬌滴滴地說道:“許将軍做東,他說得算!”
太子放心地坐了下來,說:“都坐吧!”
梁言說:“那我給您上菜!”
許月卿擡腳要跟着出去。
“月卿,等一下!”許月朗叫住了她。
這一聲“月卿”聽得許月卿渾身不自在,她轉過身來。
“你留下來,表小姐一女子呆在這裏不自在。”許月朗體貼地說道。
“那個不是女子麽?”許月卿看向沈毓怡身後的丫鬟。
許月朗笑着說:“妹妹在家被我慣壞了,實在有失禮數。”
這話一聽,許月卿笑了,說:“嗯,是被你慣壞了,那麽太子殿下,表小姐慢吃,許大将軍,您也慢吃!”說罷,消失在門口。
太子笑着說道:“倒是挺有個性的!”
許月朗陪笑着。
今日之事,是他策劃的,目的在幫助太子殿下成功拿下沈毓怡,沈國公不吐口,只能從這位表小姐身上下手了。今日遇見實屬意料之中,所以一些順理成章。
他篤定沈毓怡肯定願意,因為在兩個美人面前,她無論有優秀,都會被忽略的,他篤定她一定想打敗她們兩個。
“月卿,你上哪去!”赫連灏的聲音突然出現,接着聽到腳步聲。
赫連灏就拉着許月卿走了進來。
“你來了啊,老三!”太子笑着迎了過來。
赫連灏笑着說:“順便捕獲了一只她!”拉着許月卿過來。
許月卿看起來是剛逃過一劫這劫卻逃不過的表情。
沈毓怡看着赫連灏也是有些心動的模樣,赫連灏這個人不光模樣好看,連行為舉止都溫文爾雅,再加上那清涼溫柔的聲音,那個女子會不喜歡!
赫連灏連忙拉着許月卿坐下來,說:“小孩子不懂事,多擔待!”
許月卿極不情願地坐在那裏,瞥了一眼赫連灏說:“晅王殿下不過虛長我五歲。”
赫連灏說:“虛長五歲也是我大!”
太子笑着看着他們,差點忘了正事了,他說:“沈表小姐,這是要去做什麽?”
沈毓怡的丫鬟抱了一架琴。
沈毓怡嬌滴滴說道:“回太子殿下,臣女是去修琴去了,許久未用了,前些日子聽了許姑娘的琴深有感觸,就又拾了起來。”說完,還看向了許月卿。
哪知人家根本就是盯着那個糕點出神,根本沒有聽見她說的是什麽。
沈毓怡本來是想刺激刺激許月卿的,當然來個鬥琴更好了,可是她低估了許月卿的心不在焉。
“原來,想必你的琴應該不會比許姑娘的差吧!”太子看出來什麽,說道。
沈毓怡剛想謙虛一下,誰知,許月卿說:“沒有,我可比不得,我差遠了,我不過是班門弄斧而已。”
赫連灏抿了一下嘴,這話,讓人這麽接!
沈毓怡吃了一個癟,氣勢也漸漸弱了起來。
許月朗見狀說:“你是在嘲笑麽,大約沒人不知道你琴技厲害吧,何苦這樣挖苦表小姐。”
誰知,許月卿繼續發揮“攪屎棍”的威力,說:“你這麽說可就不對了,我可沒有嘲笑的意思,被你這麽曲解,你讓表小姐的臉往哪放!”
“你!”沈毓怡有些怒了,但是看了一眼太子又裝作寬宏大量的樣子笑了笑。
赫連灏說:“行了,你可少說些吧,吃這麽多都堵不上是吧!”說着,往她盤子裏夾菜。
氣氛有些尴尬,誰也不說話,太子一個勁地使着眼色,似乎在責怪着許月朗的辦事不利。
許月朗只是抱歉地看着太子,沒有動作。
沈毓怡看着許月卿,怒火中燒,你呆在這裏做什麽,這晅王殿下也是看不出來麽,這下子我該怎麽樣給太子留下好印象!
赫連灏看向沈毓怡誇贊道:“表小姐真是大家閨秀,比起月卿可是好太多了!”
許月卿說:“真是失禮了,可不,我從小就是行軍打仗,粗人一個,大家閨秀的禮儀我一個沒學上,不入流不入流。”
赫連灏當着大家的面,開始數落,說:“你就不能少說兩句,你看看人家,你說我以後怎麽帶着你出去,這不是給我丢人嘛!”
許月卿看着赫連灏,一臉的不可思議,她說:“讓跟着你的是陛下,你有怨言同陛下說去,我倒是情願這麽輕輕松松,也省得跟在你身邊受氣!”
赫連灏說:“若是表小姐,此刻定不會說這樣的話,真是讓我失望了。”
沈毓怡看着這一時間的變化,這是因為我吵起來了?怎會,晅王對許月卿的情誼整個京城恐怕無人不知,怎麽會因為這點小事吵起來,不過晅王似乎在為我說話,難道……
沈毓怡看向赫連灏。
太子看着兩個人突然吵起來了,連忙說:“她剛回京,規矩可以學的,你何故這般刻薄!”
赫連灏說:“太子殿下,您眼光真好,不似我!”
許月卿等着赫連灏。
沈毓怡聽到了赫連灏話中的含義,嬌羞地看向了太子,原來太子對我有意。
太子不否認,看向沈毓怡,說:“表小姐,這話有些唐突,不知你是否願意?”
沈毓怡卻是保持着矜持,說道:“太子殿下,臣女受不起!”
太子說:“我不急,待到沈國公願意,我再娶你也不遲!”
沈毓怡嬌羞地點點頭。
飯後一個時辰……
“你們兩個真是能演啊!”梁言感嘆,“我怎麽認識你們兩個這麽不正經的人!”
赫連灏說:“不正經的只有我一個,月卿倒是不願意看見許月朗不演呢!”
“你們怎麽想到的,要來這麽一出!”梁言問。
許月卿說:“突現!表小姐一定是想在太子殿下眼中留下好印象,我的無理取鬧自然現出來她的大家閨秀,這一對比,自然顯得她更好一些了!”
梁言說:“你倒是放得下!我弄不明白了,許月朗想做的事情,不應該打斷麽!”
赫連灏說:“有些事情任其發展比打斷更好一些,況且只是沈毓怡而已,若是沈毓寧或是沈毓宛其中一個就要好好思量了。”
“再說了,許月朗在太子身邊,更好掌握動靜吧!”許月卿說。
梁言點點頭。
這些都是赫連灏策劃的,他們不過是将計就計,順水推舟而已。所以,只看今後的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