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21)

吃牢飯,她當即心軟下來。

教訓教訓就好了,有期徒刑什麽的實在有些吓人。

何敘:“後來警.方沒再順着線索查下去,那個小偷已經被刑拘了,雇他的人卻還逍遙法外。”何敘将那一份文件推至江靜面前,“聽說丢失u盤的當天下午小偷已經被捉拿歸案,我和傅逸寧不在,警.察來過公司,我不知道你當時是怎麽處理的。若不是沈躍以我的身份又向公安那邊讨了一份調查文件,恐怕我連東西找回來了都不知道。”

“我只是......只是覺得沒必要......”江靜腿發軟,只好順勢坐到椅子上,抖着嗓子說道。

何敘重新執起筆,在桌上剛看完的策劃案上簽了個字。半分鐘後,他才悠悠然啓口:

“的确沒什麽必要。相比之下,你倒是有休息一段時間的必要了。”

收到停職停薪的命令後,江靜魂不守舍地離開辦公室。此時此刻,沒被辭退掃出公司已是萬幸,她不敢奢求太多。

讓她停職,對公司百害無利,還會加重何敘的工作負擔,可何敘為了懲罰她,連公司利益也顧不上了。江靜很想知道,林茵茵究竟是怎麽樣的一個人,能讓向來以事業為重的何敘做出這樣的決定,僅僅為了讓他心愛的女朋友不要白白受辱嗎?

然而,何敘反常的行為還未終止。停職的第二天,江靜從傅逸寧那裏得知了另一個關于公司的爆炸性新聞——何敘和幾位董事商議之後,決定在明年年初與企業形象代言人許默然解約。

作為公司董事會成員之一,江靜沒有收到任何會議召開的書面文件。在正式董事會召開之前就做出這樣重大的決定,若非何敘握有公司大部分股權,絕對會被其餘股東投票否決的,更何況,許默然也是公司股東之一。

在做出這個的決定之後,何敘果然收到了某些股東要求緊急召開股東大會的要求,他一一為各位股東申明更換形象代言人的利害之處,憑借高超的談判技巧與協商能力獲得了大部分股東的認同。

許默然也給他打來電話,不是以股東身份,而是以形象代言人的身份。

“何敘,合同約定簽約時間為五年,現在才過了四年不到,你不能和我解約。”

“公司會賠付事先約定好的違約金。”

簡單的一句話,如涼水劈頭蓋臉澆下,冰冷徹骨,凍得許默然指尖發抖。

“違約金可不是小數目,就為了給林茵茵出氣,值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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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敘寡淡的嗓音從電波中流出:

“你想多了。公司已經發展到另一個階段,我們需要尋找新的形象代言人實現更高效的廣宣效果。你接了那麽多個廣告代言,失去其中一個并不會造成太大損失吧?”

聽着他的聲音,淚水情不自禁從臉龐滑下,許默然極力忍住才使自己的聲音不像哽咽:

“的确沒什麽損失,只是失去和你待在一起的機會而已。”

何敘瞳孔微顫,很快便恢複平靜:

“欣賞你的人很多,何必吊死在一棵樹上?”

話筒中傳來吸涕的聲音,想來她應該哭了。

誰知,下一秒許默然竟然笑出聲:

“哈哈,何敘,這句話我以前好像也和你說過。”

“什麽?”

“你不記得了?當時你已經等了林茵茵七年,我告訴你,欣賞你的人很多,何必吊死在一棵樹上,你還記得你怎麽回答我的嗎?”

何敘深吸一口氣:“我不記得了。”

許默然在心裏說:你回答我,即使絕望,你眼中也只有那一棵樹。

“好吧,我知道了,再見。”

說完,她飛快挂了電話,坐在空無一人的劇組化妝室裏嚎啕大哭,哭花了全臉的妝,久久難以平複。

*****

時間回到聖誕節後的早晨,外星少女從昏暗的卧室裏醒來。

一覺睡到自然醒,瞄一眼牆上的挂鐘......

“該死!”

她的身體根本不存在生物鐘這種東西,何敘那厮竟然還把窗簾拉得這麽牢,現在已經将近十點了啊啊啊!

猛地從床上坐起來,茵茵掀開被子,忽然想到點什麽,又重新蓋上。

回憶起昨晚上被他輕薄的種種,茵茵難免臉熱,可是......

該摸的都摸了,為什麽要懸崖勒馬啊,我看他分明很饑渴的模樣。

起床洗漱後,茵茵吃完何敘為她準備的涼透了的早餐,又仔仔細細地熟悉了一遍這間寬敞無比的公寓,尋思着買點東西自己重新裝飾一遍。

刻意地轉移注意力,用處不大,她總是情不自禁地想起夜裏男人滾燙的懷抱......以及死活不進行“更深層次交流”的壓抑。

林茵茵一向能夠積極地尋求幫助,她打開手機通訊錄,尋思着自己可以咨詢哪位仁兄。

首先想到最好的閨蜜,尹雅?

不行不行,尹雅比她更慘,連戀愛經驗都沒有。

其次想到親愛的家人,爹媽?

還是算了,這種事情問爹媽簡直難以啓齒啊。雖然他們夠開明,可萬一他們把何敘抓走對他進行奇奇怪怪的身體檢查怎麽辦?

思來想去,她最終決定打電話給鄭希筠。她們宿舍四人早就恢複聯系,建了個微信群從早聊到晚,每個人的事情相互之間都很清楚。

鄭希筠在兩年前結了婚。她家很有錢,爹媽牽線讓她認識了一個門當戶對的富二代,品性還不錯,兩人談了半年戀愛,水到渠成談婚論嫁,現在的鄭希筠成了闊太一枚,生活中最大的樂趣就是找大學舍友們陪她逛街。

真·博士喬雨倩從海外學成歸來,仍舊單身,四人中唯有茵茵處在戀愛階段,因此鄭希筠對她尤為關心。人一旦到了婚後,免不了成為媒婆和八婆其中之一,而鄭希筠恰恰是二者的綜合體。

“什麽!何少竟然這麽不給力?!”

林茵茵忙把話筒移開了些:“別激動嘛......”

鄭希筠嘆道:“想當初何校草又能跑又會踢球,看起來體力好得不得了,難道他是性冷淡?”

“什麽是性冷淡?”

“性冷淡你都不懂?就是......對異性的身體不感性.趣,怎麽撩都硬不起來。”

林茵茵有些心慌:“不會吧?”

鄭希筠分析了一下:“嗯,可能性不大。一般性冷淡的人也不會動手動腳,否則就跟摸棉花似的,一點意思也沒有,有什麽好摸的。”

“那......”

鄭希筠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難道是......不舉?因為擔心做不可描述的事情的時候雄風盡失,所以才拼命忍着?”

“什麽是不舉?”

鄭希筠沒有回答,在她的腦海中“何少”和“不舉”這兩個詞語放在一起搭配,似乎不太協調。

轉瞬間,鄭小公舉計上心來。

“我也不太清楚呢,等何敘今晚回來的時候你自己問問他吧。”

“啊?”

“別百度,一定要親·自·問·他,另外,千萬別說是我給你出的主意,呸,不是主意......反正別提我就是了!”

“哦,好吧。”

電話挂斷後,鄭希筠坐在沙發上笑得肚子疼,腦補出何敘聽到茵茵語出驚人的場面,更是替好舍友擦了一把汗。

☆、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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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下班時間,總助秘書沈躍桌上還堆了一疊亟待總經理批閱的文件,可他非常識趣地替何敘打包好,方便他帶回家,而不是像從前那般直接送進辦公室,等待何總加班處理。

手表上的秒針繞完一圈,五點半了。

沈躍眼皮一跳,嘴角一抽。半秒鐘都不差,下班時間剛到的那一瞬間,總經理辦公室房門從內打開,何總已經穿好外衣,收拾好公文包,神清氣爽地踏出辦公室。

整個60層,只有他一個人準點下班,今天甚至到了踩點下班的地步。眼看着玉樹臨風的總裁大人朝他走來,沈躍心想,何總應該老早就收拾妥當,殷切地期盼五點半的到來吧。

接過沈躍手裏遞來的東西,塞進公文包,何敘勾起一絲微笑:

“先走了。”

這一絲笑,看得沈躍又是一陣心驚肉跳。何總最近太不正常了,不僅下班時間一天比一天早,還時不時朝他笑一下,怪滲人的。

難道何總女朋友是因為某些特殊原因辭職的?比如......待婚?甚至......待産?

word天!

*****

回家路上,何敘打開廣播聽了幾首歌,離家越近,他的心情越好。似乎自出生開始,何敘從沒像今天這麽想回家過。

曾經的家對他而言,不過是一個安穩的栖息場所,有飯可吃,有床可睡,獨立以後的公寓裏連飯也沒得吃,偌大房子的唯一效用就是睡覺,早出晚歸,家中毫無生氣。

可是現在,何敘回家的心情無比急切,因為家中有他的心上人,他想知道她在幹什麽,有沒有好好吃飯,會不會正在等他。

天哪,光想想都令他情難自已了。

走出電梯後,何敘停在自家房門前,靜立了一分多鐘。

輸入密碼後,房門應聲打開,房間裏飄出一股美好的飯菜香味。男人嘴角噙着笑,站在玄關處換鞋。

“你回來啦!”

女孩穿着軟軟的拖鞋,沒聽見腳步聲,一下子跳入他的視線範圍。

“嗯。”何敘答道,心想是否太冷淡,又添了句,“回來了。”

“我還擔心你要加班呢,看來得加快速度了。”

說着,晃了晃手裏的番茄。

她穿着簡單的素色家居服,外面圍着個煮婦氣息十足的印花圍裙,笑得溫婉。望着她的笑顏,何敘心口微動,低頭一看,怔了怔。

林茵茵伸出右腳:“新買的拖鞋,情侶套裝,冬日必備。”

何敘無奈地穿上那雙毛絨絨的男士拖鞋,走進客廳,發現沙發也大變樣了。

林茵茵煞有其事地介紹道:

“暖冬最新款,沙發墊、沙發巾、靠枕、抱枕,溫馨又時尚,居家必備,通通抱回家。”

何敘:“......好,都聽你的。”

“逛了一下午,只來得及打扮一下沙發。都怪你早上起來不叫我。”

“我怕你昨晚睡不夠。”

是挺睡不夠的,但是......

“哎呀,鍋裏還煮着呢!”

林茵茵急忙跑進廚房折騰起來,啪的一聲拉上了玻璃推拉門。

十幾分鐘後,一桌子豐盛美食擺在何敘面前,何少爺高興之餘,難免受到驚吓。

“都是你做的?”

“是呀,回到26世紀後成天待在家裏,光學做菜做家務了,賢惠嘛?”

何敘捏了捏自己的下巴:“那要試試才知道。”

他夾起一筷子魚肉,優雅地送入口中,嚼了嚼,笑意更加明顯:

“不錯。”

“不錯?”

何敘松口:“很好。”

林茵茵得意地将每一盤菜都給他夾一遍:“好吃你就多吃點......對了,你沒什麽忌口的吧?”

“沒有。”

“嘻嘻,難怪呢,不挑食才能長得像我們何敘這麽漂亮。”

“漂亮?”

茵茵急忙改口:“那你有沒有什麽特別喜歡吃的?”

“沒有。”

“......”

“你做的我都特別喜歡。”語畢,擡頭特真誠地看了茵茵一眼,直把面前的女孩兒看得心慌意亂。

“吃......吃你的吧!”

“好。”

word天,何少爺真是越來越會說話越來越會撩妹,以後要是每天都被他這麽來一下,我的小心髒肯定受不了。

吃飯的時候苦惱她的男票太會撩,吃完飯又開始苦惱她的男票不搭理她,林茵茵的人生真是大起大落。

何敘坐在沙發上陪她看了幾分鐘電視,一個電話打進來,他接着接着就走進了卧室,然後再沒出來。公寓的主卧很大,包含了何敘的辦公區,茵茵輕手輕腳推門往裏看,何敘坐在電腦桌前,電腦屏幕上密密麻麻全是證券數據。他盯着屏幕看一會,又低頭寫字,手邊的資料堆得像坐小山包。

輕阖上門,茵茵回到客廳,盤腿坐在沙發上看了一集美劇,無聊得要緊,又去另一個大廳裏彈琴。花了兩個小時左右練一首高難度的曲子,練得閉上眼睛都能倒背。窗外夜色正濃,時間不早了,茵茵終于離開琴房,打算洗澡睡覺。

聽到身後輕輕的腳步聲,何敘停下手中的工作,問道:

“彈完了?”

“你呢,工作結束了嗎?”

“......”

“我洗完你洗,別老盯着電腦屏幕看,對眼睛不好。”

何敘低聲應了句:“嗯。”

莫名有種老夫老妻的感覺。何敘活動活動頸椎,感到十分欣慰。

臨睡前,何敘剛掀開被子,手機又響起來,他拿着手機走到客廳接電話,講了二十多分鐘才挂斷。

再回到卧室時,小姑娘直接撲過來挂在了他的身上,何敘趕忙抱緊,生怕她滑到地上。

“還打電話嗎?”

何敘搖搖頭:“關機了。”

茵茵笑着在他臉頰邊親了一下:“咱們上.床吧。”

這句話聽起來有些歧義,何敘只當她想法單純,可茵茵的話中的确帶了雙重含義。

何敘把她抱到床上,蓋上被子,一動不動。

又純睡覺?

難道滿腦子少兒不宜畫面的人只有我嗎?難道何少的屬性是......受?

茵茵往前貼了帖,緊緊抱住他的脖子。何敘眼皮一跳,女孩不安分的腿蹭到了他的某個部位,實在很不舒服。

“你不是要睡嗎?”他的聲音低沉富有磁性,聽得茵茵全身血液直往腦門上湧。

“睡呀,這不是要睡你麽。”

“......”

他家小外星人究竟被誰教壞了,淨說些稀奇古怪少兒不宜的話。

“何敘。”林茵茵一字一字認真地開口問,“你是不是不舉啊?”

“......”

現在,何敘更加确定外星少女被人教壞了。

“誰告訴你的?”

林茵茵為了友誼可以兩肋插刀,自然不會出賣朋友:

“沒有呀,我自己猜的。”

何敘微眯雙眼:“你從哪猜的?嗯?”

“我......”

“你知道什麽是不舉麽?”

林茵茵本想問他,可話出口時卻變成:“當然知道!”還說得很急,生怕對方不相信似的。

何敘瞳孔的顏色頓時變得更深更黑,床頭燈仍亮着,在他那張英俊的臉頰上投下陰影。他一瞬不瞬地盯着懷中的女孩,幾秒後,床頭燈熄滅。

緊接着,海嘯般激烈的吻将茵茵淹沒,男人靈活的舌尖掃蕩在女孩口腔中的角角落落。他如昨夜一般翻身壓上,修長的手指沿着女孩嬌嫩的脊背一點一點往上滑,直到碰到她的內衣扣。

似乎......不太好解......

左拉右扯老半天,沒什麽門道可尋,直到解開了他也沒弄清是怎麽一回事。茵茵只覺得胸口一涼,嘴被他封着叫不出聲,內衣已被直接扯下。她渾身抖得厲害,緊勾着何敘的脖頸不敢松。男人的手覆上女孩胸前,肆意揉弄,嘴唇也離開她的唇,往下吻到了脖頸。

強烈的酥麻感襲來,随着他的動作一點一點侵蝕她的理智。

茵茵的雙腿不受控制地盤了上去,再次蹭到對方身下某個灼熱的部位。

身上的男人受到什麽刺激似的忽然停下,仍舊壓着她,抱得可緊,臉頰埋在女孩頸間,溫熱的呼吸吞吐出來,撓得茵茵汗毛直立。

女孩的聲音嫩得滴水:“怎麽了?”

何敘不答,收緊手臂,幾乎想用她的身體把自己捂到窒息。

“是不是中途停下,這就叫不舉?”

何敘忽然輕笑了一聲,意志力一點點集中:“我們睡覺吧。”

“不行!”林茵茵渾身軟得厲害,卻死活不松手,“何敘,不舉好像也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我們......”

他打斷道:“我沒有。”他連“不舉”兩個字都不願說出口。

“那你究竟......”

何敘在她雪白的脖頸上輕吻了一下,終于開口回答道:

“茵茵,你太小了。”

......

一說完,剛才還緊抱着人家不松手的林茵茵惱火地一把将人推開:

“小?哪裏小了!你還摸過胸更大的不成!”

何敘愣神片刻,忍住笑:“不是那裏......那裏不小,我說的是年紀。”

這回換茵茵愣了:“什麽?”

“你的身體只有二十歲,照理說應該還在念大學才對。”

對一個雙十年華的小姑娘下手,他實在不忍心,也難以說服自己。而且,在他眼裏,林茵茵還完全是個學生的模樣,心理和身體都非常青澀。

“二十歲不小了,你這什麽封建思想。”轉念一想,“不對呀,封建社會的女孩子十六歲就嫁人。”

何敘:“再等等。”

茵茵:“你打算再等幾年?等我跟你一樣大的時候?”

何敘:“......”

茵茵:“我年紀小沒事,你還能身強力壯多久?”

......

何少爺咬牙切齒:“不等了。”

☆、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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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頭燈亮了起來,暖黃色的燈光不甚明亮,卻照出滿室旖旎風光。

拉上沒多久的睡衣被再次扯開,男人堅硬如鐵的胸膛傾身壓上,一只手在女孩嬌柔的皮膚上四處游走,另一只手漸漸往下,伸進薄薄的睡褲裏頭。

何敘的腦中只有一團火,所有理智都被燒得精光,唯有一句話始終盤桓不休。

他想要她。

茵茵順從地任他擺布,那副嬌憨可欺的模樣更讓身上的男人呼吸急促,手中的動作更快。

全身衣服都被剝光,何敘撐起身子,借着昏暗的床頭燈光仔仔細細地打量她,如欣賞一件時間最完美的瓷器。

他的目光似乎比觸摸還要令人害羞,茵茵伸手遮住他的眼睛,嗓音細細軟軟:“不許看。”

“好。”

答應完,他真的不看了,直接用吻代替目光,修長的手指繼續往下探索。

男人對這種事大概無師自通,即使是第一次撩撥,也把未經人事的女孩撩得不要不要的,全身打顫。

一眨眼的瞬間,何敘把自己的衣服也脫了個幹淨,俯身靠近茵茵耳廓,邊喘邊問:

“給我?”

他的聲音仿若帶着無比強力的磁性,茵茵被他誘惑着連連點頭,細嫩的藕臂收得更緊。

“啊!疼疼疼......”

“很疼嗎?”

茵茵疼得眼裏溢出淚花,指甲也嵌入男人結實的脊背:“你先出去!”

出去?怎麽可能呢。

他知道她難受,可自己完全失控,根本無法停下。

何敘罔若未聞地挺身更進一步,嗓音無比沙啞:

“要是疼就咬我吧。”

說完,深吸一口氣,摟着身下的人兒不讓她掙紮,然後徹底地埋了進去。

茵茵怎麽舍得咬他,下身如撕裂一般,只能用力箍緊他的肩膀。身上的男人一下又一下地沖撞,肩膀摟不住,她只好死死抱着他的腦袋,揪住他的頭發。

不知過了多久,何敘才停下初次歡好,心裏仍燎着火,腦中卻清醒了一點。

身下的女孩微微扭動身體,又狠狠刺激了他一番。

眼角的淚水已經幹涸,茵茵瑟瑟發抖。哪裏黯然*了,除了痛還是痛,一點也不舒服,難道他很享受嗎?

何敘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有點濕,不知是淚還是汗。

“你舒服嗎?”茵茵向來想到什麽問什麽。

何敘搖搖頭:“不。”

“那你還......那麽久!”

“因為我身強力壯。”何敘勾起一抹不正經的微笑,“下一次就不會那麽痛了。”

“是嗎?......喂,等一下......”

張口将她的嗚咽吞下,何敘把往後縮的小姑娘重新撈回來,身上的火還沒洩完,怎麽能就這麽讓她跑了?

第二次果然沒有第一次那麽痛,初次疼痛的開拓之後,除了疼之外,茵茵感覺到了一絲又一絲極致的酥麻感。但是,舒服少,疼痛占得多,她微微睜眼打量身上不懈耕耘的男人,發現他的表情......

似乎很爽?

還說不舒服呢,騙人,這不公平qaq

......

“我不要了......”

一整夜,茵茵又哭又嚷,然而并沒有什麽卵用。何敘抱着她從床頭做到床尾,她不願意,他也不理,要了一次又一次。兩人抱着翻來覆去,女孩兒早已精疲力竭,可男人的力氣總也耗不完,反反複複将她送上巅峰。

“何敘......”直到她哭着喊他的名字,化身野獸的男人才勉強停下。

“茵茵。”他喚了一聲,從她身體裏退出來。

“茵茵。”緊接着又喚一聲。

“幹嘛呀。”嗓音還帶着哭腔。

何敘抱得用力,幾乎想将她揉進骨肉裏:

“你不知道我肖想了多久。”

這麽一說,受盡欺負的女孩心裏好受些。想到他“獨守空閨”那麽多年,根本氣不起來。

外星少女的思維總是跳躍的:

“還說我二十歲太小呢,你十八歲的時候就想這麽做了吧。”

何敘身體一僵,眼神重新釋放危險信號:

“是啊,和外星人無法進行正常的語言溝通,只能身體力行。”

“你......你別過來。”

“呵。”

林茵茵,卒。

*****

早晨,兩人幾乎同時睜眼,何敘的生物鐘也被懷裏的女人帶跑,光榮歇菜了。

林茵茵忍着渾身的酸痛,伸出手指在男人胸膛上畫着小圈圈:

“總裁,你遲到了噢。”

“嗯。”極其冷淡。

林茵茵皺起眉,眼睜睜看着他飛快地離開被窩,披上睡袍往廁所裏走。

*一刻值千金,哪有一起床就急着上班的。

何敘不是急着上班,只是男人晨起時都會有些反應,現在的他很清醒,知道昨夜茵茵被他折騰慘了,所以才迅速離開她身邊。

洗漱完畢離開洗手間時,茵茵已經穿好睡衣,站在卧室門口等他。白皙細膩的臉頰上一抹緋紅分外顯眼,看得他心口滿當當的,幸福感爆棚。

男人的視線落在她的胸口,茵茵低頭一看,雪白的皮膚上吻痕遍布,極其顯眼。

“我去做早飯。”

她像個受驚的兔子般急忙轉過身,步子邁得有些大,整個人登時僵住。

疼qaq

茵茵趕緊把腿收回來,邁着奇奇怪怪的小碎步,每走一步肩膀還一抖一抖的。

何敘看着她那副小模樣,覺得可愛,又覺得過意不去。相比之下,一覺醒來後的他渾身輕松,通體舒暢,*纾解之後,受罪的卻是他的心上人。

何敘快走幾步,擋在茵茵面前:

“我來吧,你去休息。”

“沒事啦。”茵茵揮開他。腿腳雖軟,家裏不是還有牆可以扶嗎!

眼前那個難受到扶牆還要給他做早飯的小姑娘實在太惹人憐愛,何敘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上前将她打橫抱起:

“今天早上你就躺着吧,好好養養身子。”

茵茵埋怨地瞪他:“都怪你。”

“怪我怪我。”何敘應承下來,溫柔地将她放在床上。

“你不去上班了?”

“下午再去。”

茵茵笑着捏他的手:“總裁就是總裁,想去就去,不去拉倒。”

“要不我現在就去?”

外星少女立即垮下臉:“不行!”

喊得賊大聲,窗戶都震了震。

何敘改口道:“想吃什麽?”

“随便。”

何敘眨眨眼,清冷的眸子變得人畜無害:

“可不能随便,養好你的身子關系到我的性.福生活。”

色氣滿滿的話偏用冷靜淡漠的聲音來說,酥了茵茵半邊身子。她的何少爺完全變了,張口就能調戲,污力值爆表,這樣叫她怎麽受得住!

“對了......何敘,你得上藥店給我買些那啥......”

何敘秒懂,微皺眉:“那個對身體不太好吧?”

“不然呢,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昨晚他那麽賣力,雖說是第一次,可也保不準。

“有了就生,你不願意?”

林茵茵快被他氣炸了:“我還沒二十一呢,再說了,我不要未婚先孕。”

何敘聽出她話裏的重點,溫聲安慰了一會。心情愈發愉悅起來。

*****

無論狂風暴雨海嘯地震也雷打不動來上班的何總經理,今天曠工了一個早上。這消息如瘟疫般傳遍全公司,不少何總的迷妹們替他開脫:

“何總也許出差了。”

“說不定是什麽臨時的重要會議。”

“難道他生病了?或者家裏人生病了?”

直到下午,何總姍姍來遲之後,一條準确靠譜的消息才從傅副總的辦公室裏傳出。

員工a:“我在茶水間裏聽見傅副總和他的秘書聊天,你們猜何總早上為什麽不來?”

員工b~z:“為什麽?”

員工a:“何總的原話是,‘不想上班就是不想上班,哪有什麽原因’。”

員工b~z:“......不信。”

何總是誰啊,全公司上下最狂熱的工作狂,他會不想上班?

員工a:“你們想想,有一件事竟然超越了何總工作的*,何總畢竟是個男人,這還不好猜?”

員工b~z中的所有單身女性哭着跑走了。

*****

何敘有生以來頭一回覺得自己的意志力差到爆,明知茵茵身體沒大好,卻死活不舍得讓她睡客房。

連着幾個夜晚,何少爺只能摸摸蹭蹭,看得見吃不着,偏偏又抱在懷裏,別提多難耐。他幾乎不記得以前的27年是怎麽過的,禁欲嗎?見鬼去吧。

過了四天,茵茵覺得自己身體恢複得差不多了,能跑能跳,便揣上幾個購物袋殺進超市買了一堆食材,把家裏的冰箱塞得滿滿的。

她越來越喜歡做飯,覺得自己很有煮婦的潛質。尤其聽到何敘誇她,心情好得能炸出煙花。

這一日,何敘不得不留在公司加班,和幾位高級投資分析師商讨公司的重大事宜。

他事先給茵茵發了短信,告訴她自己會遲些回來。

遲些回來,到底還是要在家裏吃飯的。

茵茵興致勃勃地圍上圍裙,洗菜葉刮魚鱗忙得不亦樂乎。所有東西準備就緒,只等何少爺回來開鍋。

她站在廚房水槽邊上洗手,邊洗邊哼歌,洗完還沒來得及擦,門鈴響了。

茵茵趿着拖鞋歡快地跑向大門,跑到玄關前,忽然停下腳步。

何敘回家怎麽會按門鈴呢?

腦中閃過一幅幅中央電視臺法制欄目的慘案畫面,林茵茵急忙沖進廚房,左手拿着大蔥,右手握着菜刀,膽戰心驚地靠近門扉,眯着眼睛往貓眼裏看去。

看清來人,茵茵霎時松了口氣,騰出一只手打開房門。

“何......怎麽是你?”

林茵茵笑得溫婉賢淑,像極了他的親大嫂:

“我住這兒呀。”

曲铮上下打量她十來回,見她圍着圍裙,穿着家居服,素面朝天的模樣,心裏很不是滋味:

“你們同居了?”

茵茵點頭,一不小心露出背在身後的另一只手:“哈......哈哈......”

“你拿着刀幹什麽?”

“那個......我切大蔥呢,切大蔥。”

曲铮盡力穩住波動的情緒:“我能進去嗎?”

“可以,進來吧。”

☆、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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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铮手裏拎着一個包裝精美的禮盒,看起來是給何敘送東西來的。

茵茵放下菜刀和大蔥,脫了圍裙,總算顯得正常一些。

兩人一左一右坐在沙發上,十分尴尬。

“這是何叔叔讓我帶給何敘的紅酒,一個法國回來的親戚送的。”

“噢,好的。”

曲铮坐得筆直,眼神死盯着茶幾。沉默了半分鐘,他實在沒忍住,又瞟了身旁的茵茵一眼。

察覺到他的目光,林茵茵飛快地扯起嘴角笑了一下。

曲铮看得一愣,忽然皺起眉頭。

多麽單純青澀的笑容,她分明只有二十歲的模樣,何敘這個人渣!

“你們什麽時候同居的?”他問得雲淡風輕,說到“同居”這兩個字的時候,稍稍猶豫了一下。

茵茵歪着腦袋思索片刻:“上周吧。”

“那你們......什麽時候在一起的?”

“上個月吧。”

曲铮的聲音一下擡高了:“才在一起一個月就同居,你怎麽這麽草率?”

茵茵眨眨眼:“不草率啊,我早就考慮好了。”

面前的少年沒再說話,雙手握拳兀自憤憤不平良久。

室內再次靜谧下來,茵茵正想沒話找話,曲铮卻站了起來,将地上的禮盒擡起放到桌上,目光游離:

“何叔叔讓何敘下周找個時間回家吃飯,麻煩你轉告他一聲。我先走了。”

說完,看也不看身旁的茵茵,徑直大步走向玄關。正巧門外傳來輸入密碼的聲音,大門打開,兄弟倆相對而立。

何敘的聲音很冷:“你怎麽在這?”

曲铮的語氣更不友好:“給你送東西,現在要走了。”

換好鞋,黑着臉的少年用力撞了一下男人的肩膀,頭也不回地走出門外。

何敘眉間的溝壑更深,茵茵生怕他把那小子拎回來胖揍一頓,急忙沖上去關好房門。

何敘的眼神落在素面朝天的小姑娘身上,緩和了不少:

“他跟你說了什麽?”

“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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