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9)

?能嗎? (*≧▽≦)

明天藥鋪君就要回家了,不過要坐20多個小時的火車,火車上信號不好,但是藥鋪說好要日更的,所以明天可能會在上午就更新喲~希望我一路順風啦啦啦(=^▽^=)

表白你們,麽麽噠,比心, (-^〇^-)

☆、等他|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

近年來大越一片太平, 戰事甚少,軍隊大多數于閑散狀态,白日裏去教場訓練,晚上大多在軍營裏點起篝火,吃喝作樂。

守在營帳外的士兵站得筆直, 一動不動, 遠處燃起的火苗映的整個營地一片光亮。

“诶,诶。”營帳裏有人低聲喊着那士兵。

“什麽事?”

“我們宋大人要見你們大将軍。”

士兵不耐煩地揮揮手, “去去去, 我們大将軍哪是你們想見就見的, 裏面老實待着。”

阿碧回頭看了一眼宋绮羅, 随後從衣袖裏掏出一枚銀錠子,迅速塞到那士兵手裏,“大哥, 就煩你去禀一下, 有勞了。”

那士兵猶豫了一會, 将銀子塞進懷裏, 沒說什麽, 朝篝火處走去。

沒多久, 便有人進來對宋绮羅說道,

“走吧, 大将軍在等着你。”

軍隊裏尋常女人少,個個又是年輕的男人,宋绮羅經過那篝火處時, 能感受到衆人投在她身上的灼熱的目光,她深吸口氣,腳上扣着沉重的鐐铐,她想走快也走不快,幸虧主帥的營帳就在不遠處。

“下官見過于将軍。”進了營帳之後,她擺好自己的姿态,以上下臣屬關系自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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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守哼了一聲,卻也不好把她當做階之囚,“宋大人,你說要見本将軍所謂何事?”

“于将軍,下官入朝兩年,雖晚,但卻也早聽聞過您當年為了保衛大越疆土的安寧,放棄京城的榮華富貴前來這偏遠之處鎮守疆土,下官相信這樣的于将軍,不會真的說什麽天高皇帝遠的話。”

于守這人,手握兵權,野心勃勃,然而這樣的人,最聽的進去偏偏是他人的谄媚之語,因此聽宋绮羅這般說,他原本肅色的臉微微緩和,“本将軍是一介武夫,宋大人有話不妨直說。”

宋绮羅想了想,接着說道,“少将軍年輕脾性莽撞了,但是大将軍您不同,下官無罪,而少将軍直接将下官抓到這裏,”她擡了擡手上的鐐铐,“又用關押犯人的方式将下官關起來,這不妥吧?”

“宋大人品階想必不高吧,如此陛下也未必會知道,知道也未必會真的插手管。”

她也不急,如今只能試一試,“想必您也知道下官與丞相大人的關系,下官不管你們和丞相大人有什麽恩怨,下官只知道丞相大人若發現下官不見了,會很快讓人去查下官的下落,而且少将軍當日的行為又是大庭廣衆之下,如此也不難查到。”

“你這是在威脅本将軍?本将軍可不怕梁琰。”

“下官知道您不怕,只是,如果丞相大人禀與陛下呢?另外,依少将軍昨晚所言,你們是要布局對付丞相大人,一朝丞相身喪此處,難道陛下會放任不管嗎?”她挺直腰身,目光如炯地望着于守,聲音落地有聲,“如果連這您也不放在眼裏,莫您存了與陛下作對的心思?”

于守臉色微變,他們于家要颠覆這大越的朝綱的心思一直都有,只是如今那宮裏的棋子廢了,此事必須重新布置,因此,自然不會明着與皇帝作對,朝廷沒了一個小女官自然無事,但是若是梁琰親自向皇帝禀報,皇帝那便定是要放在心上的。更何況,他原本是打算利用這小女官将梁琰引入南邊他的掌控之中,再趕盡殺絕,現在想來,此事倒是急了,一朝丞相死在這裏,那可不是一件小事了。

“好一張伶牙俐齒的嘴,宋大人一個女子能入朝為官也是有一定道理的,難怪能讓那冷面丞相看上。”于守嘆口氣,他朝外邊喊了人進來,“将宋大人的鐐铐解了,另外安排營帳好生招待着。”

那士兵忙掏出鑰匙解着鎖,這時于清明撩了帳幕進來,看到這幅情形,粗聲問道,“爹,您怎麽将這賤人放了?”

宋绮羅知于守與于清明有話說,于是揖手道,“将軍,下官先下去了。”

待人出去之後,于守壓着的臉色變得鐵青,他上前擡手又甩了于清明一巴掌,于清明捂着臉,不明白他又做錯了什麽,而且也不明白他為何要放了他好不容易抓過來的宋绮羅,昨晚不是還讓人好好看着嗎?“爹,孩兒不懂,孩兒做錯什麽了?那宋绮羅孩兒好不容易抓過來,您不是還準備利用她來對付梁琰嗎?”

于守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恨鐵不成鋼,“辦事不經大腦,生怕別人不知道我們那點心思?人家一個女人懂的都比你多。”

“你別聽她瞎說,爹,這次對付梁琰的機會難道你要白白放棄嗎?”

“夠了,別說了,下去吧。”于守不耐煩地揮揮手。

回到營帳的宋绮羅松了口氣,昨晚原本是做了要逃走的打算,但後來仔細一想,軍營裏看守森嚴,而她和阿碧兩個人又手無縛雞之力,要逃出去無異于癡人說夢,她想梁琰應該會很快找過來,可是她得在這短時間內,擺脫目前被拘束的狀态,法子便只有一個。

與梁琰在一起以來,她從未關注這些,确切地說是他不曾向她透露任何與此有關的事,她垂在袖子裏的手動了動,之前有人幾次三番刺殺梁琰的莫非也是于将軍派人做的?還有那次,她被押入天牢,元行之讓她指控梁琰,當時她就在想這後邊指使之人是誰,這會,仿佛一切都明曉了,只是他們為何要置梁琰于死地?她想不通,一文一武,并不矛盾,但是兩者都是陛下器重的大臣,就憑這一點,于守就不能對梁琰真的做什麽,她原打着試一試的想法,索性那于守到底是有所顧慮。

她在營帳內的床榻上坐下,阿碧頗有劫後餘生的感慨,在帳幕前偷偷望外看了幾眼,見沒有人進來,這才安了心。

“小姐,明天于将軍會派人送我們回去嗎?”

宋绮羅圓潤的小白臉上染上一抹笑,“不用別人送,我們在這等着,丞相大人會來帶我們回去的。”

“相爺?”

對呀,他會來的,而且一路都不會有人阻攔,所以她要等,等這個男人來接她。

深夜的郊外,偶爾吹過一抹風,篝火呲呲聲漸漸低下去,燃燒的火苗也随着消失,偌大的軍營,只能在架着的火盆子映着的微光之中看到幾個士兵結隊巡邏着。

這時,軍營之外突然傳來一陣馬兒的嘶鳴聲,巡邏的士兵提高注意力和警惕性,同時擡高手中的武器,朝那聲音的方向跑了過去。

“來者何人?”

光線低暗,看不清那馬上人的模樣,但是靜寂的空氣裏,男人低沉冷冽的聲音卻有力的傳開,“讓你們大将軍出來。”

下邊的士兵聞言突然不禁打了個寒噤,開始那股氣勢瞬間焉了,底下一個小士兵哆哆嗦嗦地往營帳處跑去,沒多久,于守便穿着一身銀色铠甲朝這邊走了過來。

他自然知道那馬背上的人是誰,壓下心底的不耐,他大笑一聲,明知故問道,“不知深更半夜,相爺怎突然來了這軍營裏?”

上邊坐着的男人,幽深的目光望着軍營裏的方向,眼底一片暮色,掩在這夜色裏,但其周身散發出的冷然之氣卻無法遮掩。

他冷冷道,“本相來做什麽,于将軍應該清楚。”

于守陰着臉,嘴上卻客氣道,“犬子行事莽撞,不過老夫及時将人安排好,仔細照料着,相爺無需擔心。”

說罷又擡手指了指其中一個營帳,“宋大人現在就好生待在那裏面。”

梁琰揚起馬鞭,馬蹄踏起,人便随着奔跑的馬兒一道消失了,空氣裏只留下他的一句話,“于将軍是個明事理的,不過少将軍這事本相可不能就這樣算了。”

于守皺眉,他本想雙方各自退後一步,不過聽梁琰這話是不打算就此罷休。

沒等他多想,就聽到于清明那沒出息略帶哭腔的聲音,“爹,爹,救我,救我。”

下邊士兵一聽,這不是他們少将軍的聲音嘛,他們看着于守,“大将軍,這?”

營帳不遠處又有幾匹馬慢慢走出來,随後砰的一聲,一個人被丢到地上,有人打了火把過來,往前一探,“大将軍,是少将軍。”

于清明身上捆着繩子,繩子的另一端握在馬上的人手中,“于将軍,別擔心,等相爺出來自然會放了少将軍。”

于守臉色鐵青,那馬背上的人他認識,梁琰的心腹之一武士文,他被他一句話堵的無可奈何,只得嘆氣。

宋绮羅和衣躺在床榻上,大眼睛看着帳篷的頂部,久久不得入睡,旁邊的阿碧早已睡得死沉過去。

她在想會不會明天一睜開眼就看到梁琰出現在她面前,就像上次在廣德,只不過那一次他的出現沒有任何預料,而這次,她卻知道,他一定會來。

營帳外有馬蹄的聲音,她烏眸一眨,猛的從床榻上坐了起來,随後穿上鞋子,往帳幕那邊跑去。

帳幕被人掀開,跑着的宋绮羅直直撞進來人的懷裏,寬闊結實的胸膛,鼻間襲來一陣松竹香。

她沒有退開,而是擡手緊緊摟住那人的脖子,緊得好像要将他揉進自己弱小的身軀裏。

男人一手環住她的細腰,一手握着她的肩膀。

“你知道本相要來?”

“丞相大人,下官一直在等您呢。”

“本相帶你回去。”

“好。”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雙更啦,補上昨天的,哭唧唧,謝謝大家的體諒,嗚嗚嗚~

丞相大人來接妹子回家啦啦啦啦 (*≧▽≦)

晚上的十點更新喲。

謝謝每一個支持藥鋪的人,麽麽噠。

☆、厮磨|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

外邊又吹過一陣風, 營帳旁的火盆裏揚起一團火星子,明滅忽閃中,最後化成灰煙消失在空中。

梁琰掀起袍角坐上馬,随後俯身将下邊的小女官拉了上來,攏坐在自己身前, 雙手環過來, 她小小的身子完全陷進他的懷裏。

因為阿碧跟着,所以馬兒慢吞吞地走到營地外邊, 武士文還帶着人等在那裏, 和于守對峙着。

見他過來, 武士文擡手, “相爺。”

宋绮羅餘光瞥了一眼地上捆着的于清明,身上似乎還有傷,她想再仔細看一眼, 卻被梁琰掰回了腦袋, 他俯身在她耳邊低聲說道, “別管。我們走。”又對武士文道, “帶上那個小丫鬟, 然後放人, 回京。”

說完也沒再看于守一眼便揮了鞭子, 駕着馬兒奔向黑夜中。

耳邊是呼嘯而過的夜風, 夾雜着他時不時被風吹散的呼吸,眼前一片黑暗,口中呼吸的空氣越發稀疏, 她縮在梁琰懷裏,想起某日裏他也是這樣帶着自己穿梭那街市,唇邊不禁勾起一抹淺笑,“丞相大人,路好黑呀,要不我們等武大人他們到了一塊走?”

梁琰低下頭,似是無意,輕輕含了一下她的耳垂,卻沒有回她的話,雙腿在馬腹上用力夾踢了一下,馬兒跑的更快,最後在一片雜草地停下,草地空闊,月光盈滿,在草地上打下一片微亮的光影。

她回頭看着他,不解地問道,“丞相大人,怎麽停了?”

梁琰單手環緊她的身子,另一只手撫上她的額頭,借着月光打量她額上的那道裂開的傷口,濃眉緊緊鎖住。

“這也是他弄的?”

宋绮羅點頭,笑道,“不過下官剛剛看于清明那模樣,想必他也傷的不清,當扯平了吧。”

溫潤的薄唇吻在那道傷口上,随後梁琰輕哼,“本相應該再拖着他跑幾趟。”

原來于清明是被他騎着馬拖在地上才成方才那副模樣。

不過,這與她無關。

“大人,下官不痛了。”

他修長好看的手在她軟嫩的臉上撫了撫,接着擡起她的下巴,她的眸子又大又亮,仿佛那天上的星子,梁琰沒忍住,眸低突然風卷雲湧,低頭含住她小巧的紅唇,熱烈而滾燙的唇舌探入她的唇內,越吻越深,宋绮羅用手抱住他精瘦的腰,只覺得自己能呼吸的空氣越來越稀薄,她在他唇上輕輕咬了一口,梁琰不管不顧,扣住她的後腦,将她拉的貼自己更近,擱在她腰間的大手也愈發烙人,隔着衣衫摩挲在她的腰窩間,宋绮羅不禁嗚咽出聲,頭腦又犯老毛病,暈沉起來。

她迷迷糊糊地喚他,卻還記得這是在馬背上,整個人乖乖窩在他懷裏,不敢亂動一下。

梁琰滿意了,眼底慢慢恢複清明,擡手整理整理她的衣服,她身子軟的不行,他才一松手人便往一邊滑,幸虧他手快,迅速将人攔腰撈進懷裏,在她耳邊低聲道,“這什麽毛病?”

“大人,下官害羞嘛。”

男人眉角微挑,“我們什麽事沒做過?還這麽害羞,嗯?”

宋绮羅聽着他毫不遮掩的話,臉紅了一半,索性靠他懷裏,閉着眼,裝睡,不說話。

月光皎潔,晚風習習。

一切恍惚突然變得安靜。

一路趕回京城,梁琰又馬不停蹄将她送回了宋府,宋老爺宋夫人對他更是滿意的不行,尤其是宋夫人,看他是越看越喜歡。

他回府的時候已經是清晨,累了一夜,連那早朝都沒去,直接回了屋裏休息。

再次醒來時已經是晌午時候,他擡手揉眉,那雙幽邃的眸子慢慢聚神,大手從眉間放下,打在被褥上——更确切地說是在一只手上,白嫩光滑的手,小巧的讓他沒忍住直接握進了手裏慢慢揉捏。

目光從手移向手的主人身上,那小女官穿了一身暖綠的襦裙,不知什麽時候搬來了一張小凳子,坐在床榻旁,此刻小腦袋側趴在床邊,一頭烏密的黑發散在另一邊,額上的傷口已經用一方紗布包紮過,小臉蒼白,嘴角卻含着笑。

也不知這人是什麽時候過來的,昨天也是折騰了一宿,這會自然困的不行,他彎腰把她抱到床榻上。

裹好被子,将人輕輕按進自己的懷裏,随後滿意的睡過去。

屋外淅淅瀝瀝地下起了雨,雨水擦過松樹枝葉滴落到地上,将上邊積累的灰塵沖刷的幹幹淨淨。

宋绮羅是在男人密密麻麻地親吻中醒過來的,她嘤咛幾聲,不滿的推開他,“大人,下官是來看您的,既然您沒事那下官就走了。”

男人強硬的手臂卡在她的肩上,他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小臉,“別鬧。”說完又俯身親着她的嘴唇,白皙的脖頸。

宋绮羅掙紮一會便軟了下來,這男人的親吻仿佛含了蒙汗藥,每次一深入,她就會暈頭轉向。

親吻厮磨間他的手已經探入她的衣服裏面,輕輕撩撥一下,她便潰不成軍。

外邊雨下的越發的大,院落裏,嘩嘩的雨聲中,女人貓叫似的聲音從屋裏斷斷續續地傳了出來,緊接着便是男人的低吼聲,低沉醇厚,随着他的節奏一點一點撞進宋绮羅的心裏。

兩人收拾好打開屋裏的門出來時,宋绮羅牢牢抱着梁琰的臂彎,小臉仍舊紅着,小嘴嘟嘟囔囔,“丞相大人,下官下次再也不來您這了。”

梁琰捏了一下她的手背,輕笑道,“沒用的小東西,看來還得多練練。”

“丞相大人,您——。”宋绮羅擰眉,話也說不出口了。

某人一副吃飽喝足的模樣,“本相怎麽了?”

她縮着小腦袋,哎,這種事還是不要繼續讨論較好。

梁琰摸了摸她的頭,轉移了話題,“明天就去你家和你爹娘商量一下我們的成婚的日子。”

她點着頭,他胳膊的上環着的手不自覺抱得更緊。

兩人沒繼續待多久,管事便前來禀了事。

“相爺,”管事看了看兩人,又繼續道,“宮裏來消息,傳您進宮一趟。”

宋绮羅只當是陛下召他進宮有要事商議,她放下他的手,臉上揚起一抹笑,“丞相大人,您去忙吧,下官就回去了。”

梁琰重新拉上她的手,往前邁着小步子,“那本相順便送你回去。”

宮人引着他進了蓮池宮。

今日的蓮池宮不比昔日,單單是宮人就多了十幾個,不過這昭儀娘娘到底簡單慣了,宮裏的布置仍舊簡約單調。

梁琰雙手背在身後,挺拔的身子立在那宮內,俊臉清冷,宮人們都低着頭,不敢多看幾眼,直到昭儀娘娘李如心從主殿內出來,退卻了宮人,氣氛才緩和了一點。

“相爺,勞您走一趟了。”

梁琰不想多耗時間,直奔主題,“不知娘娘召本相進宮所謂何事?”

李如心被他清冷的聲音吓到,猶猶豫豫半天才繼續道,“我能重獲聖恩,多虧了相爺。”

“娘娘蕙質蘭心,陛下回來這蓮池宮不過早晚的事,本相不過搭了一根線罷了。”

李如心語氣突然變得感慨,“陛下不在的這六年,我沒有同其他妃子那般,生活的失落不堪,我每天吃好喝好,相爺您知道為何嗎?”

梁琰不語。

她繼續道,“還記得九年前我入宮,幸得聖寵,有幸誕下龍子,只是後來這龍子便夭折了。”

“娘娘何必想得太多,過去的事讓它過去,享受好當前才是最重要的。”

“相爺說的是,”她聲音突然壓低,“可是,如果我說那龍子并沒有夭折呢?”

果然冷靜的梁琰臉色微變,他看了一眼李如心,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當年我在懷龍兒時便遭到其他妃子的屢次陷害,所幸最後他還是完好的來到這世上,可是生在天家,注定是不平靜的,為了孩子的後半輩子,于是,我便讓宮裏外放的老宮人将他帶出了宮,對內宣稱他不幸患病夭折。”說到這她聲音漸漸有了哭腔。

梁琰臉色慢慢平靜下來,他問道,“那娘娘今日将這些告訴本相又是為何?”

“我這麽多年都好好活着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再見到我的孩子,如今陛下身子也慢慢不行了,他膝下無子,只有那還漂在民間的孩子,所以我想請相爺将我的孩子找回來,讓他認祖歸蹤。”她哭出聲來。

梁琰往後退一步,眉間聚起暮霭,“娘娘說的輕巧,只是這萬千世界,找一個人真的不容易。”

“不不不,我當初留了東西的,而且我還囑咐那老宮人要好好教導他。”

“什麽東西能證明?”

李昭儀拿出手帕擦了擦臉,“我給他留了一塊陛下當年賜給我的玉佩,只要他還拿着那塊玉佩,我就能認出他來,而且他有小名的,叫做阿寶。”

聽到這,梁琰濃眉皺的更緊。

阿寶。

作者有話要說: 一不小心又開了一個車hhhhhhh

.阿寶身份出來了啦啦啦啦啦啦 (-^〇^-)

寶寶們,麽麽噠。

☆、婚期|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

這日下了朝, 李懷陽攔着她敘了幾句話,聊了一番宋绮羅這才曉得原來那于清明前些日子讓人在陛下面前參了一本,随後被罷了職,李懷陽又小聲對她說道,“聽說是相爺囑咐人做的。”

提到梁琰, 宋绮羅便應付他, 笑笑,“不過李大人, 不論是誰這般做的, 若是他真的沒犯事, 陛下倒也不會真治他的罪。”

“那是那是。”

說着話眼前突然出現一抹紫色袍衣的男人, 李懷陽往後退幾步。

“相爺。”

梁琰冷冽的目光在他身上掃過,随後擡手在宋绮羅手臂上碰了碰,沉聲道, “走吧。”

“是。”她又對李懷陽道, “李大人, 下官先走了。”

李懷陽還想說什麽, 但他總覺得那相爺的目光似乎要在自己身上剜個幾層深, 只好閉着嘴, 看着兩人一前一後離開殿前, 待人完全沒了影, 這才擡袖擦擦額頭,邊往承天門走邊想自己最近有沒有做錯什麽事,讓相爺不滿。

宋绮羅捧着下巴, 烏玉般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在馬車裏端坐着的男人,男人此刻臉色微愠。

她嘆口氣,往裏邊挪了挪,抱住他的手臂,趴在他膝蓋上,“丞相大人,下官怎麽覺得您心情不大好?”

她白潤的小臉在他膝蓋上輕輕蹭了蹭,柔嫩的觸感隔着衣服他都能感受到,臉色這才緩下來。

“本相看那李懷陽最近又是閑了,在想要不要讓他再忙上一陣子。”

宋绮羅将臉朝上,枕着他的膝頭,細眉一彎,噗嗤笑出了聲,“大人,您這是吃醋了?”

梁琰斂下眉眼,骨節分明的手指在她臉上摸了摸,“總歸你是本相的,跑不了,只不過本相眼裏就是容不下他與你搭讪。”

“都在朝為官的,下官總不可能完全對他視而不見吧,而且,算起來他官職又比下官大,下官就更不能不理他。”

梁琰目光移到窗外,等一會去宋府将他和她的婚期定下來,明日再上啓陛下,到時候這事必然是要滿朝皆知的,李懷陽那時便該死心了,他确實是有點想太多,可是只要看到那人勾搭着宋绮羅談話,他就不舒服。

昨日回去宋绮羅便告知宋老爺宋夫人今天梁琰會過來,所以這會兩人進去便看到他們已經坐在了堂屋裏。

見梁琰拉着她進來,宋夫人目光掃過兩人握着的手,不由得用帕子掩了掩唇,雖然兩人舉止直接了點,不過也看的出兩人感情好,眼底更是多久幾分滿意。

“阿碧,上茶。”

宋老爺起身,合手作揖道,“相爺,昨天您走的急,還沒來得及謝謝您呢,”

“本相救她是應該做的,今天過來有事要與你們商量商量。”梁琰撩袍在椅子上坐下,眸光在屋裏轉了一圈,随後若無其事地收回來。

知道梁琰要與她爹她娘說什麽,宋绮羅白臉微紅,想了想,“丞相大人,爹,娘,你們先聊,我去後院裏看看麒麟。”

梁琰朝她點點頭。

後院裏,那棵桃花樹上的桃花已經謝了,她看了滿眼失落,若沒有上次那意外,也許現在那幾壇桃花酒已經藏到了地窖裏,再過個兩年,沒準自己就能和丞相大人那院落裏的寶塔松下暢飲一番。

不過,他們未來的時間還很長,有很多事可以慢慢做,一起做。

突然,腰間爬上來一只肉乎乎的小手,“阿姐,我昨天在學堂學的幾個字,都會了。”

宋绮羅回過神,蹲下身子,擡手在麒麟的小鼻子上刮了一下,“最近怎麽這麽積極了?”

麒麟苦着臉,“阿寶說要是我今天沒學會他以後就不同我去學堂了。”

“阿寶很聰明,你多向他學習學習。”她往他身後看過去,那阿寶正站直了小身板,看着,好像又長高了一點。

“阿寶。謝謝你了。”

“大人,小人應該做的。”

她無奈的搖搖頭,這少年老成的模樣,真是讓人越看越喜歡。

堂屋裏,阿碧又添了一壺茶。

宋夫人接過浣香取來的黃歷,遞給梁琰,“相爺,我們民間一般都看着黃歷取個吉祥日子,您看看。”

梁琰拿過來,翻了翻,随後又轉交給宋老爺,“二老是小羅的爹娘,這日子還是交給你們來選,選好之後直接告訴本相就好。”

宋老爺看了一眼宋夫人,兩人臉上笑意掩不住,之前梁琰來過幾次,對他都拘謹的不行,生怕說錯了哪一句會惹了他不悅,這會他語氣放緩了,客客氣氣的,整個談話的氛圍倒也緩了不少。

兩人拿着黃歷挑挑選選半天,梁琰也耐心等着,時不時抿上幾口茶。

最後終于到底将日子定在了五月十五,算算今天是三月二十,也就接近一個半月的時間,梁琰雖想早點将人娶進門,不過這樣重要的日子,之前的一些事宜是該好好準備,

“本相自幼父母雙亡,這些成婚該準備的東西身邊也沒個提醒的,二老若是得閑,可去相府上與本相管事一道商議商議。”

宋夫人一聽他如此說,這麽個厲害的人物,從小都是一個人,想必這些年過得也不是很好,頓時對這未來女婿更加心疼起來。“沒事沒事,回頭我們就過去,您別擔心這些。”

“如此便好。”

梁琰放下杯子,“那此事就這麽決定了,明日裏本相還得與陛下禀報此事,沒準陛下還要給宋府一些賞賜,到時候只管受着即可。”

宋老爺沒想到還要和陛下說,看來梁琰是在認真打算這件事,對于将自己女兒嫁給相爺這種事他自然是滿意的,可是如果自家女兒能被對方更加體貼着,那便更好不過了。

商量好婚期,不待宋老爺開口,他便先告與宋夫人今天中午不回相府,直接在這用午飯。

仿佛不是一個外人,也沒讓下人引着他便輕車熟路地去了宋府後院。

院落裏,放了一張小圓桌,宋绮羅坐在桌邊,手指不時在桌上點着,旁邊的宋麒麟和阿寶手中拿着毛筆慢慢勾畫着。

他将目光移到阿寶身上,個子比宋麒麟高點,只是身架瘦弱,皮膚偏白,五官清秀,以前沒注意,這會仔細看幾眼,倒覺得眉眼間透出的秀氣像極了宮中的那位。

不過,認祖歸宗的這種大事,到底是要将各種證據擺在案上才能讓人信服,尤其這人還是皇室中人。

那小女官也不知何時看到了他,遠遠地朝他招着手,“丞相大人。”

他收回思緒,擡步走過去。

宋绮羅轉頭對宋麒麟道,“麒麟,還記得吧,這是丞相大人。”

麒麟縮在她旁邊,小聲叫了一句,“見過丞相大人。”

梁琰在桌旁坐下,平日裏冷俊慣了的臉這會倒是溫和許多,長臂搭在宋绮羅肩上,“別學你阿姐,叫本相姐夫。”

“大人,您別亂說,事情還沒定下來呢。”

誰料宋麒麟倒是聽話,小聲乖乖地叫了一句,“姐夫。”

梁琰心情大好,似是有準備,從懷裏掏出一個雕刻小人遞給他,麒麟臉上綻開了花,拿在手裏左看看右看看,最後又拉着阿寶看。

“真是沒出息的,一個小人就打發了。”嘴上雖這麽說,她臉上卻挂着笑。

梁琰把玩着她的小手,漫不經心道,“他還小,喜歡這些東西正常,等他大了,本相再給他其他東西。”

想到他能過來這裏,想必是事情已經談好了,“大人,日子定好了?”

“定好了。下下個月中旬。”

宋绮羅轉身對兩個小人道,“麒麟,娘好像買了你最愛的小酥餅,帶阿寶一塊去嘗嘗。”

看她支走了人,梁琰将椅子往她旁邊挪近了一步,伸手将她摟進懷裏,又在她臉頰上親了親,“怎麽,有話和本相說?”

宋绮羅揪着他的衣袖,昨晚回來琢磨許久的話,到底還是說了出來。“丞相大人,其實從南邊回來之後,下官就一直想問問你和于将軍之間到底有什麽事,為什麽我覺得你們之間似乎有很大的仇恨呢?”

剛毅的下巴在她額上蹭了幾下,梁琰原本舒展的眉眼瞬間蹙了起來,薄唇抿緊,他不想将她牽扯進來,可是上次她被于清明掠到南邊就已經将她拉了進來,可是有些事也瞞不久,低頭在她額上親了親,“本相和于家沒什麽深仇大恨,只不過,本相礙着他們做一些事罷了。”

“什麽事?”

梁琰在她耳邊低語幾句,随後擡起頭,果然她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震驚,“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怎麽會——”

“怎麽不會?權利這種東西,這世上沒有多少人會拒絕,尤其像于将軍這種征戰沙場多年的武将。”

宋绮羅皺着小臉,“那之前幾次刺殺也是他們做的嗎?”

“你覺得呢?”

“那接下來該怎麽辦?”

梁琰握住她的手,她手上有點濕潤,想必是急的。“不用急,有本相在,他們不會如意的,而且目前于貴妃失寵,他們暫時還不敢有什麽大動作。”

“也許是下官自私,可是下官只想您好好的,其他的下官不想管,也沒有能力去管。”她将頭埋進他的懷裏。

她是朝廷臣子,有人逆天謀位,卻不是她能管的上的,自然有人去管,比如她身邊這位,可是如果有人要傷害他,那時就算她管不了,她也要去管。

梁琰唇角微動,“你只需要管本相,想管其他的也要問本相同不同意。”

她擡起臉,親在他的線條堅毅的下巴上,“丞相大人,接下來下官要好好準備。”

男人捏着她的下巴,左右看了看,“是該好好準備,把身體養健點,一親你就頭暈,以後要是本相天天親你,豈不是天天都暈?”

這人又不正經了,她偏過頭,“下官不和您說話了。”

梁琰和她繼續咬着耳朵,“本相可不是在開你玩笑,你不用準備什麽,養好身子,其他的,本相為你準備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打算更5000+,藥鋪君的小宇宙要爆發啦啦啦 (*^▽^*)

丞相大人給送宋大人準備了什麽呢(≧ω≦)/

寶貝們,麽麽噠(-^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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